伴着黎明的到来,清晨的一缕阳光洒在医院的某病房。
“医生。”一位年迈的病人挺着欲睁又拢的眼睛,沙哑地喊道。
一脸严肃,早已无数次见证生命来去的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缓缓回过头:“什么事?”
“你不记得三个月前你告诉我的吗?”
“什么?”
“嘿嘿,你猜呀!”
医生顿时懵了,心里是无语得很:快死的人还老喜欢卖关子!
“病人需要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有事按床头的按钮,会有护士来…”
“哎,别走,我不逗你还不成嘛!”病人显得很焦虑,担心这层楼唯一可以和他说话的人离他而去。
“说吧。”医生看了看表,抬起头来望着病人。
“你说,我最多活不过三个月。可是过了今天,就正好三个月了!”病人得意地说。
“先生,我不得不告诉您,”医生正正衣冠,说道,“仪器测得的数据是这样,并不是我们妄下推断。我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已知的随便几种疾病都有了口服药,价钱也不贵,你怎么会到了这么严重以至于必须住院才开始吃药?”
“刚病的时候不觉得,后来受不了了才来看,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可是你也不该任性,你都一百几的人了!还有,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小时候看病医生都会给我糖吃,还有人陪我聊天,打完针还可以拿一个喜欢的针筒回去做个小水枪玩,可是现在,你们太让我失望!要问我做什么,哼,你能想到的我都能做!”
“我们这一栋重症监护楼已经空了很久了,你是几十年来第一个病人,而且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家人,你到底…”
“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去忙吧。”病人转过身去,背对着医生,什么也不愿意多说。
医生耸耸肩,伴着从纠缠中解脱的愉悦感和好奇心未满足的失落感离开了房间。
日复一日,终于,新年到了。病人却在这一天离开了人间。医生们开始休假,按照那时的制度,由于科技的发展已暂时领先疾病的进化速度,所以休假期间医生只需保持移动端在线,供人们紧急情况呼叫即可。于是医生们渐渐离开了医院,医院的大门也被封锁。
“小王,你不走吗?”路过的院长问道。
“哦,我还要把那个病人送去火化一下呢,下午才走。”
“那个姓罗的吧?真是个怪老头,这年头还会有人得那种病,还拖着不治,快死了才来,折腾自己又折腾我们。搞不懂这老东西在想什么。”
王医生憨态可掬地迎合道:“呵呵,是啊。不过我们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嘛,没什么好抱怨的。”
“嗯,不错!小伙子有前途!对了,过年来我家吃个饭怎么样?”
“不了医生,我要回乡下了。而且,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您说但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现在再不说就晚了…”
“什么事?”
“就是…我想辞职…您也知道,我学的专业是生物,所以我想…”
“没问题,尊重你的选择!到时候落脚了跟我招呼一声,我一直特别欣赏你!”
“谢谢院长!院长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
医院的底层,关着极度危险的精神病人。一年以来,这层也就只有那么一两个人,其中一个前阵子去世了,还剩一个,也已经是日薄西山。
伴随着阵阵脚步声,底层的大门被一扇扇打开。
“你怎么来这么晚!我都快被逼疯了!”那个活下来的病人咆哮道。
“哎,总得等到机会吧?谁让你平时不小心。”
“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笨!就这么走了,你以后还是要被抓!”
“啊!那该怎么办…”
“嘿嘿,我早就准备好了。”
“什么?”
“想走,你得先死!来,拖进去。”
我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千金,不过是老四,父母死得早,所以一直是大哥管理家中的巨额财物。虽然大哥对他的弟弟、妹妹都很不错,常常资助,并且我上学也是他出钱,但是二姐和三哥还是对大哥心存不满,因为他们认为他们应该得到遗产,每人分一份,因大哥是长子,所有财物分成5份,大哥两份,我们各拿一份,这是他们的提议,不过大哥总是无视这些提议。二姐与三哥也没有打官司的能耐,所以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但是随着二姐的公司破产、三哥被黑社会缠上,他们两个越来越缺钱了,因此更加急迫地催逼大哥分遗产。今年大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打电话来叫我们到岛上别墅里讨论分遗产的问题。我正跟我的挚友组团旅游中,本不想去,不过我的挚友独孤镜听说那个岛风景不错,提议临时改变行程去那个岛看看,我也没告诉她遗产分配这种狗屎问题,就带着她去了。顺便提一下,头一次听说她的名字我开玩笑说你是不是独孤求败的后代。她笑着说她是独孤陀的后代,叫我快讨好她。独孤镜她半夜总是出去,无论是在大学宿舍,还是在旅途中,她都这么干。后来有一次我看见了,半夜十二点(子时)神神叨叨地在那里拜来拜去的,我试图打断她的古怪仪式,不过她没搭理我。仪式结束后跟她说话也不搭理我,径自回去睡觉。第二天问她打死也不承认昨晚她出去了。我说我都看见你了,她说你认错了。我说后来那个人还回房睡觉,她说你出现幻觉了。这事情我一直记着。我带她去还有一个原因,大哥有个仆人也姓独孤,是两个月前新来的,据大哥解释说是人手不够请来帮忙的。切!人手不够你妹呀,岛上别墅是挺大,但是9个仆人还不够吗,还要再请,真是奢侈啊,你这不符合勤俭节约、艰苦奋斗的传统吧。跑偏了,我带我想看看这两个稀有姓氏的人碰上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发生一家人相认的狗血剧情呢,我很期待的哈。
中午我们俩、二姐、三哥和他们的随行人员进岛了。两个姓独孤的家伙很礼貌地互相自我介绍,一顿客套话之后就再没说过话,看来他们让我失望了。之后哥哥很热情地款待了我们,二姐和三哥带着自己的配偶和律师过来了,要和大哥好好谈谈。第一天的谈判并不顺利,两名律师都驳倒了大哥,大哥正在苦撑。我对财产这种无聊东西没什么兴趣,看他们要动火所以全程和稀泥,第一天就这么拖到了夜晚。第二天和以后的时间我放弃了和稀泥,表示我应得的份都给大哥,只要自己生活有保障就行了。我也不打算帮大哥摆脱窘境,就领着独孤镜去岛上周游了。岛上风景不错,何必为这种财产这种东西浪费了这么好的景色呢。不过第二天的时候二姐气色变差了很多,第四天夜里居然吐血死掉了,随身钱包等贵重物品也不翼而飞。打电话叫警察然后刮起了该死的台风,警察接到通知后表示台风将持续至少半个月,在此期间无法出警。二姐死前那几天说全身像针扎一样疼,后来逐渐蔓延到心脏。四肢像针扎一样疼,后来逐渐蔓延到心脏。岛上大哥的私人医生验尸后表示无法判定死因。第五天三哥也出现了和二姐一样的症状,第七天半夜吐血死掉了,随身钱包等贵重物品也不翼而飞。岛上我们这些人几乎要疯了,纷纷拿起武器准备自卫。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第八天上午我也有了与二姐同样的症状,我本以为我也会那样死去,不过独孤镜安慰我说我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向天祈祷吧。可能是上天怜悯我吧,第九天夜里症状离奇地消失了。不过第九天夜里,大哥那个姓独孤的仆人吐血死掉了,第十天独孤镜她气色变得很差。不过后来又恢复过来了。然后接下来的几天里在没有什么人死去,死掉两个兄弟姐妹的大哥哭得很伤心,不过狠狠哭一通之后又重振雄风,在谈判桌上压倒性地驳倒了二姐和三哥的配偶,由于雇佣两个律师的二姐、三哥死于非命,所以两个律师不再出力,致力于蹭吃蹭喝和与大哥交朋友。之后台风结束,警察来了,侦查未果,成为悬案。我和独孤镜、二姐三哥的随行人员都平安离开了岛屿。
问:二姐与三哥的死是毒杀的还是人用巫术杀的?谁是下令杀人的人?谁是执行人?下令杀人的人的计划全部成功了吗?
黑夜的灵魂:
此题涉及灵异,胆小勿入。
“你知道吗?孩子,黑夜也是有灵魂的!”爷爷对着躺在床上要睡了的官人讲道。官人是个七岁的儿童,从4岁起每次睡觉前都要听爷爷讲完一段故事才会睡觉。但这次爷爷表现得非常严肃,这使官人感到有些别扭,提出不想听这段故事,要求换一个,但爷爷没有听官人的话,仍继续讲他的故事:“黑夜中,灵魂出没的时候,证实了人心的邪恶,激发了人心的恐惧!”
官人听到可这段话,大声叫着:“我不想听!!!”
爷爷瞪大眼睛:“三年了,你还会记得吗?呵呵,真难以想象你当时你还是孩子”,接着官人心开始慌了,爷爷继续说到:“难道你觉得她还会来找你吗?”
………过了许久,奶奶走过孙子的门前,发现爷爷已经在孙子的房间睡下了“真是的,给孩子讲故事倒自己睡着了,孩子都还没睡呢,哦,不已经睡下了,是刚睡吗?”。
第二天邻居发现发现爷孙两死在了房间内,经法医判定爷爷是心脏病发作死的,而官人脸部苍白,又显得有些惊讶,初步判断是受了惊吓而死的,人们还在官人的床底下发现了控制心脏病的药。
娃娃,妈妈说爸爸走了,他还会回来吗?
娃娃,妈妈说你是爸爸送我的,让我和你成为亲密好朋友!
娃娃,你为什么哭了?你看,眼泪把漂亮衣服染红了!
娃娃,我帮你洗澡澡吧!
娃娃,我们一起等着爸爸回家好吗?
嘘!娃娃,你看,妈妈睡着了,嘻嘻……!
我低头看着手中泛着寒光的小刀,脸上露出一种喋血的笑容。
几天之前,我和几个兄弟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富商暗中贩毒的证据,经过一阵勒索之后,获得了一笔五百多万的巨款。
我将几个兄弟叫出来,说是要一起喝酒庆功。实际上,我是想把他们几个全部杀人灭口,然后独吞那五百万的财产。
我把他们约到了一个快要倒闭的荒山度假村,然后支走了那里仅剩的三个员工。
也就是说,这里只有我们兄弟一行人,算我在内一共七个。
我是老四。
二哥烟瘾很重,我趁着他跑到后院吸烟的时候,一刀解决了他。
当时,月色正浓,我躲在密密匝匝的树林之中,借着那些天然的屏障,将自己很好地隐蔽了起来。
二哥悠闲地抽出打火机,正要将指尖的烟点着。
我忽然一跃而起,手中的小刀快得如同魑魅,直击他的喉咙。只见得寒光一闪,一道鲜红色的血箭喷射而出,染红了我的衣衫。
他的尖叫声才传出一半,就被我一刀斩断了声带,永远地失去了发声的权利。
我又在他的身上补了两刀,直到确定他已经完全死透,才将他的尸体拖到一边的树丛之中,然后胡乱清理了一下现场。
不一会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有两个人正在靠近。
我早就知道来者是谁——在行凶之前,我已经掐准了所有的时间。大哥和六妹正在山顶赏月,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在行凶;而七妹正在山脚下的澡堂中洗澡,也不可能迅速赶到。
来的是三哥和五弟。
我二话不说,操起手中的小刀就向着他们砍去。在几个兄弟中,只有我学过一些格斗技巧,就算以一敌二也有很大的胜算。
再加上他们手无寸铁,在我猛烈的攻势下,就如同脆弱的豆腐一样,让我直接洞穿了喉咙。
出于谨慎,我又在他们的腹部和脖颈处补了几刀,确定他们完全没有呼吸和心跳之后,才将尸体掩藏起来。
接下来,就应该去处理山脚下洗澡的七妹了。
我们所在的旅馆,在正山腰的位置。从这里出发到山顶,大约需要三四分钟的时间,到山脚也是一样。
我快速跑到山脚,远远地就望见了那个简易的小澡堂。
但是,令我感到无比惊讶的是,那个澡堂里的灯,居然是关着的。
难道说,七妹已经不在这里了吗?还是……
我忽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仿佛有一桶冷水,从我的天灵盖一直浇到了脚趾间。
我开始颤抖,牙齿也止不住地互相撞击。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打开澡堂的大门的,但是,澡堂之中的情景绝对叫我毕生难忘!
洗澡水从澡盆之中溢出来,几乎将整个澡堂都淹没在水中。一股略显怪异的气味从那洗澡水里散发出来,仿佛是血液一样的腥涩。
我凝神一看,一具无头尸体正漂浮在那澡盆之中。血液从她脖颈处的切面奔涌而出,将洗澡水染成一片淡淡的猩红。
我如同被雷劈中了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觉得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死了,死了!
七妹已经死了,而且不是我杀的!
难道说,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在图谋不轨,想要趁着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我们所有人都杀死灭口,然后独吞那五百万的财产吗?
无穷无尽的恐惧将我整个人都包裹起来,我疯了一般地狂奔出去,想要离七妹的尸体越远越好。
跑出澡堂,昏暗的月光打在我的身上,将整个山林都染成一片诡异的银白。几声稀稀疏疏的乌鸦叫声传来,更是在这静谧的黑夜之中,显出一派令人战栗的阴森。
我紧紧捏住手中的小刀,整个人都因为恐惧不断地颤抖着。
在我的记忆之中,先出去的是大哥和六妹。在他们走后的三四分钟,七妹才动身去洗澡。
然后我就到后院杀了二哥、三哥和五弟,再将他们的尸体统统掩埋起来。
这大约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
如果真的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在图谋不轨。那么,他一定就是大哥和六妹中的一个,甚至是他们两个联手合作的。
想到这里,我撒开双腿,朝着山顶狂奔而去。
等我到了那里的时候,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离我远去了。仿佛有一个恶鬼正站在我的身后,对着我不断地狞笑。那种恐惧、那种惊愕、那种不可思议,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大哥和六妹,都已经死了!
他们两个也都被砍掉了头颅,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挂在树枝上,不断地向下滴落着鲜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散发出来,混合在刺骨的寒风中,显得格外恐怖。
阴冷的月光打下来,将眼前的一切染成一片淡淡的银白,更是显出一派诡异和阴森。
是谁,究竟是谁?
正在我感到无限恐惧、准备转头就跑的时候,小腹之间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惊愕地低下头去,一把锋利的钢刀直接洞穿了我的小腹,那血红色的刀尖从我的肚皮上刺出来,仿佛是死神狞笑着的脸。
我拼命地回过头去,想要看清楚背后那个人的容颜。
但是,意识先我一步从我的身体之中脱壳而出,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片灰暗,就连最后的痛感,都渐渐地离我远去。
最后杀死“我”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命运的剧本(第六幕)
乘着出租车,樱桃颜回到了城南。走进居民楼一楼的大门,站在电梯前,她正准备回七楼的家,这时突然想起:家里有只水杯被她打碎了。电梯门开了,里面有一位身着黑衣的人。她沿着楼梯往下走了一层,来到了负一楼的地下商店,买了一只新的水杯后,和一位黑衣人一起走进了电梯。此时电梯里的人很多,樱桃颜被挤在了后面,身后是那位黑衣人。樱桃颜离开电梯时,电梯上升了八楼,每一楼均有人离开电梯。刚刚走出电梯门,她回头看了一眼,门已经关上,电梯正慢慢向上升。
她向右走到走廊的尽头,拿出钥匙打开面前的房门回到家,把拿着的的东西放在沙发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回想今天发生的事。她总感觉刚刚在回家的路上时,有哪里怪怪的,但又讲不清。一边拿着水杯喝着水,一边在家里晃悠。走着走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在了原地。
(To Be Continued)
提问:原文故事中有一处有问题,请认真推理分析并找出这一处。
注:排除电梯内存在夹层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