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題根據作者真實經歷改編,如有雷同,純屬意外)
我是官人,今天一大早起來看報紙,一則新聞引人注目:我們這裡出現了一個殺人狂,兇手經常無固定目標殺人。我看了挺害怕,不過來到公司了,我的恐懼感就消了。因為我們公司來了一位新員工,名叫青衣。
青衣看起來只有18歲,長得也挺漂亮。就是外表文文靜靜的不太愛說話。
終於熬到了吃飯時間,大家破例一起吃。
「青衣,你好像是從外地來的啊,你們那邊怎麼樣啊?」蜀黍問青衣。
「挺好的,有很多櫻花,很漂亮。」青衣羞澀一笑。
「櫻花?很好看嗎?我從來沒看過。」潑皮叔說道。
「很漂亮,不過只看一朵沒什麼看頭,滿樹的櫻花雲蒸霞蔚的更好看,還有櫻花雨,最漂亮了。」
獨叔他們也都聚精會神地聽著,號稱全公司最黑的松叔還不時問些問題。
第二天,潑皮叔沒來上班,老A說要扣他的工資,無緣無故曠工。
第三天,蜀黍沒來上班,也沒請假。潑皮叔也沒有來。
第四天,獨叔沒來上班。潑皮叔和蜀黍也沒有來。
第五天,松叔正在工作時被老A叫了出去,之後兩人都沒有回來。潑皮叔、蜀黍和獨叔都沒回來。
第六天。。。
不來上班的員工越來越多了,老A都走了,我們還幹什麼?但我還是繼續來,青衣也一直來。
「青衣,你什麼時候帶我去你們那裡看看,我也想知道真的櫻花到底是什麼樣的。」
「不用那麼遠,這裡就有啊!」青衣笑道。
「這裡有?別逗了?」
「是呀,這裡有,不信,我帶你去看看吧。現在幾乎全開了。」
我一開始有些不太相信,但隨即一陣恐懼湧上心頭。
「我要去廁所,改天吧。」我趕緊跑了。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要跑?
某天,K市發生了一起血案。出名的無賴松叔被殺了,死亡地點在他自己家裡。
屍體的第一發現人是松叔的鄰居,宅男化學家瘋神。據瘋神說,當時他正在家裡做實驗,突然聽見隔壁一聲慘叫,喊了半天的門沒人答應,叫來警察才發現松叔慘死在電腦桌旁,死因是心臟被捅了一刀。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痕迹,而且是從後窗戶跑掉的,十分狡猾。警官們在絞盡腦汁地破案,卻毫無發現。
「怎麼樣,有發現嗎?」出名的笨警官——官人問道。
「難說。」一位警察說道。
「我們發現屍體時,電腦上正開著植物大戰殭屍的遊戲,還停留在選擇植物的頁面。有照片為證,死者選擇了睡蓮、寒冰射手和玉米投手,看來似乎很蹊蹺。」
「報告警官!剛剛我們才發現了死者在臨死前寫了兩個字元:3e。」
「嫌疑人呢?」官人毫無頭緒。
「嫌疑人,有這幾位,都是和死者結仇的,而且案發時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嫌疑人如下:
LIEK,死者的另一位鄰居,和死者簡直不共戴天。
證詞:「謝天謝地,那傢伙終於死了!待會兒我還要去慶賀慶賀呢!」
暗寂,死者的債主,死者欠了他許多錢一直都沒有還。
證詞:「殺了他有何用?你們的腦子進水了嗎?他死了,我急用的錢還要得回來嗎?」
水鏡,市民,經常被死者欺負。
證詞:「反正兇手不是我!快放我走!」
魏樂,死者的朋友,都是一同在道上混的,但近日因為錢的事情鬧得翻天覆地。
證詞:「要誣告我就誣告吧,反正我有的是錢!」
除此之外,發現屍體的瘋神也極其痛恨死者。
那麼問題來了,兇手是誰?
你成功逃離出來,跑啊跑,來到了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壞了,我光顧的跑,怎麼跑到這鬼地方來了。」你抱怨道。
天已經黑了,這鬼地方是片樹林,黑壓壓的一大片都是樹。
你才發現迷路了,這裡有幾條小路好像可以通行。
「該死!」你這麼想。
「咦哈哈哈哈——」不知從哪裡傳來詭異的笑聲。
你嚇壞了,站在原地不敢動。
「哎,你說,他好吃不?」一個女聲傳來,卻不像正常的女聲,你斷定她是女鬼。
「那要咬一口才知道。」這說話的當然也是鬼了。
果然,一男一女兩個吸血鬼來到了你面前,一邊走一邊說。
「好吃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喝血呀!」
「肉好吃也可以,不過主要是吸血,咱是吸血鬼嘛!」
「哈哈哈,我們倆都還沒吃晚飯,你就當我們的晚飯吧!再被我們吃掉之前,你記得要聽我的話哦。」
「我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你這麼想。
「聽話!」女吸血鬼命令。
男吸血鬼吩咐道:
「去東邊往那走,折些小樹枝,我們燒火。樹葉上面有物件,你不許碰。記得要從西邊走回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一會往東,一會往西的,吸血鬼都是這樣不分方向么?
「快點,注意方向,注意方向!」
你自己都不分方向呢,還叫我注意方向。
「哈哈,又有一個傻子要被我們吃了。除非他比我更聰明。」男吸血鬼笑道,又重新吩咐了一遍剛才的話。
等等!
你突然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你——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不!箏,你回來,你聽我解釋啊!」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慌亂之中抓住了女友箏的長裙,猛然回頭的她,卻是滿臉的淚水。
天氣是挺晴朗,我們的心裡卻大雨傾盆。我叫風,是一位作曲家。一年前認識了女友箏,本來兩人十分相愛,可因為創作的原因我總是疏遠箏,這使她十分傷心。終於她找上門來聲稱要離開我,我除了求她,也別無辦法。我曾對她說過:「箏,音樂是我的心,你是我的眼。少了誰都不行。」可她,為什麼就不肯理解?或許真的是我的錯吧,可她為何又要如此瘋狂?
「你不要找我了,你去你的那個世界中再找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友吧!」
「箏,不要!」
「我不管!」箏沒有離開,而是就在我房間里搞起破壞來,纖細雪白的手生硬地抓起桌上一堆胡亂攤著的樂譜,將它們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全部化為碎片。
「住手!」我猛地醒了,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
箏沒有回答,只是落淚,眼淚大滴大滴地落在她的紫色裙擺上,從完美的露珠到無奈的清漬,從初識的滾燙到悲痛的冰涼。這裙子,還是她為討我歡心,特地買來的......
......「好看嗎?」......
......「真的好看!」......
「箏,請你理解我!我需要你,我也愛你。但是我的靈魂,需要與另外的靈魂去對話,這樣才能尋找音樂的真諦啊!」
「靈魂?是么?」
「對,我不能脫離我的靈魂單獨存在,甚至為了靈魂,我可以放棄自己的肉體!但是,我需要你,我需要你陪伴在我身邊,我的靈魂,對,是你的靈魂一直在撫慰它,滋潤它,它是不能脫離你單獨存在的啊!箏!」
箏仍舊不說話,櫻唇已被咬得發白,似乎在強忍眼淚。好半天才開了口:
「風,如果可以,我願意,讓我自己,以全新的方式,繼續滋潤你的靈魂。」
「真的嗎?你想通了?」
「讓我安靜一會兒。」
「對不起,箏。」
「不用說對不起。」
不知何時,箏的身影已經從房間里消失了。也許她回去了吧,我想。
第二天,箏沒有出現。
第三天,箏依然沒有出現。
第四天......
一個月後,我在自己的房間里上吊自殺了。
那麼問題來了,風為什麼上吊自殺?
我是LIEK,這次期中考試我居然考砸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砸。
放學后,老師把我單獨留下談話,把我的「老底」都翻出來了,而且越說越過分,我傷心又生氣,卻沒說什麼。
好容易出來了,該死,肯定坐不上校車了!校車都跑了吧!
一瞬間我好想跳樓,唉,又有什麼辦法。
我來到教學樓的樓頂上,但不是真往下跳,只是想看看樓下。以前我也不止一次地來這裡,這裡就像是「天堂」。
突然我發現樓下停著一輛車,天黑看不清樣子,但肯定是我們的校車!
真好,校車還沒走!
我從樓上下去,校車就在那裡停著,車門打開著,車裡沒開燈,裡面坐著幾個人,但不是低著頭就是背著臉。
「可以了,走吧,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但車卻過了老大一會兒才走,我看了一眼偷帶的手機,車走時剛好七點四十八。六點半放學,現在都這麼晚了,真是!
等等,今天走的路和平常不太一樣啊!是因為晚了,還是司機想抄近路?
看來確實是抄近路,不一會兒就可以看到我家了。
「喂,怎麼不停啊!」我大喊道,但車就是沒停,一個勁地向前開,而且嚴重超速。
「停車!」我再次喊道。坐在車裡的另外幾個人卻沒意見,好像都睡著了。
「喂,你們要幹什麼!」我使勁兒推了一下旁邊低著頭,披著頭髮的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卻重重地倒在座位上。真是的,有這麼困嗎!
算了,不停也行,反正回家挨罵。
車終於停了,但周圍一片漆黑。我第一個跳下車,其他人都沒下來,真是奇怪。我準備往回跑,卻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人上了車,過了一會車上的人都下來了,而且排成整齊的一列,剛剛被我推了一把,頭髮全弄亂了的那個女孩,現在頭髮卻梳好了,還站在隊伍最前面。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拔腿就跑。現在想起來,真是太可怕了——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可怕?
「我賜給你一樣神力,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眼前的美麗女巫笑道。
「真的嗎?」
「不信,你回去可以試試。你可以指使小鬼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時效一星期。但記住,任何命令一旦發出就無法收回!切記!」
我半信半疑地回去,那個該死的175居然大言不慚,越說越過分。
真希望他的腦袋被砍下來讓小鬼們當球踢去!我許願道。
可周圍什麼變化都沒有,唉,騙人的吧。
晚上,我關了燈準備睡覺,昏昏沉沉的,好像睡著了。
「喂,你越位啦!」
「你扔什麼!」
「他罰點球呢——」
「傳球!」
「哎喲,給頂到河裡去啦!」
這幾個小孩兒幹啥呢,我覺得有意思,就停下來看。
「該死,小鬼們沒看見,鬼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真逗。我心想。
第二天一早打開電視,一則新聞吸引了我:
K市一男子慘遭碎屍,頭部被殘忍砍下扔到河中,發現時其臉上有許多足印,監控並未拍到任何可疑人物。
我渾身發冷,算了,還是收起來我這沒用的超能力吧。
第二天,我照例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工作,可不能因為這事影響心情。
「姐姐,姐姐,我會變魔法啦!」
「好的,把你變小貓!」
我苦笑一聲,這些無憂無慮的小女孩真可愛,和這樣的學生在一起永遠不會心煩。
回家以後沒有什麼異常,打開電腦玩一會。
「喵——」
我嚇了一跳,一隻白色的波斯貓從窗台上跳下來,哀怨地叫著。
此時我一點也不覺得它可愛,倒覺得很感傷。
「喵,喵——」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拿起一把刀,朝自己的手腕刺去。
鮮紅的血流淌,眼淚大滴大滴。再見了——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自殺?
「哎,今天我們去鬼屋玩怎麼樣?」LIEK興高采烈地跑來找我。
「哪個鬼屋?」我來了興趣。
「是這樣的,水鏡姐姐,據說有座房子,荒廢好久了,今天我剛剛打探好。青衣姐姐也去,三個人還可以壯膽呢。」
「走吧,一定要破除這個謠言!」
我們三個一起來到傳說中的「鬼屋」,外面種著一大片黃玫瑰,花瓣飄飛,到處都是。
「怎麼這屋裡還有音響?」LIEK很奇怪。
「什麼歌這是?」我問道。
「《黃玫瑰》吧。」青衣說完,突然打了個冷戰。
「我默默的祝福你感覺到了嗎 海角 天涯 哪裡不是你的家 別怕啊別傻啊 哪裡都能開花......」
「好了,抓鬼吧,肯定是錄音機!」我領頭進去,裡面亂七八糟的,又黑又臟,蜘蛛網,幹了的血跡......真噁心。
「別說話微笑吧 回頭是燦爛的霞......」
突然我意識到了什麼,嚇得要死,轉過身,糟了,晚了......
那麼問題來了,這三位的命運最後怎樣?
我是官人,每次下班都會經過一片很陰暗的地方。
一處好久都沒打掃過的院子,可是裡面好像有人住,難道那家主人這麼懶嗎?
有一次,我實在抑制不住好奇心,走了進去。
裡面有一位穿紅裙子的女孩子正在澆花,滿園都是紅色的玫瑰花。
「你這裡玫瑰花長得這麼好,為什麼不把外頭收拾收拾。」
「又有客人來了!」女孩扭過頭來沖我燦爛一笑,「沒時間嘛,我們很忙的。」
「進屋歇會吧。」屋裡又走出來一個比她大幾歲的女孩,卻是一身藍衣服,裙角袖口是不太均勻的紅色,兩人都很漂亮。
「你們這裡還有人來,為什麼這麼亂呢?還有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們只顧得打理玫瑰花,沒空啊。她叫LIEK,我叫青衣。」藍衣女孩笑道。
「像你這麼漂亮的人,住在這麼陰暗的地方不太好吧?等等,這什麼味道——」我突然聞見一股臭味。
「別在意,一時半會收拾不了。」
藍衣女孩出去幫紅衣女孩澆花,紅衣女孩回去做飯。
「今天又有好吃的了,新鮮得很呢!」
「沒見你們出去呀。」
「出去?不需要啊,新鮮的東西自然有人送上門來。」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說我有事趕緊跑出去了。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要跑?
我是官人,今天我們公司新來了兩位漂亮的女員工。一位叫水鏡,一位叫青衣。
整個下午我都沒好好工作,一直在看兩位美女,水鏡頻頻對我放電,我被旁邊的潑皮叔提醒了好幾次,差點被老A看見。而青衣有些不正常,總是一個人盯著屏幕發獃。
下班以後,水鏡說要請我出去玩,但她有點事,讓我等一下。我等了好久,等得天都要黑了,水鏡就是不來,我先到附近去走走。
咦,樹底下那不是青衣嗎?她蹲著在那兒幹什麼呢?好像在挖什麼東西?
我走過去問她:「你幹嘛呢?」
她不理我,是在埋一個袋子,裡面隱隱約約的紅色和白色,是什麼花吧?我看見她在哭,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了紅指甲?顏色那麼不均勻,嘴裡好像還說著什麼。
什麼嘛!我對她的印象瞬間變壞。東施效顰,你以為你學得了人家么?一點都不好看,人家是仙子,你馬馬虎虎是朵狗尾巴花啦!
等等,水鏡去哪了?好像哪裡不對?
那麼問題來了,哪裡不對?
我是官人,今天我又被那個該死的上司給罵了。
真是的,改天我跳槽算了,我上司老A是個大奸商,抽煙都不讓。煙頭我才丟了一次嘛!他的狗擋路了,我就踢開,誰知道,他把我這個月的錢給扣光了!
回去吧,都賴這個大奸商,我還是住著和兩個人合租來的房子,那個該死的鄰居每次都找我事,嫌我在她家門口丟煙頭。
累死了,餓死了。
「水鏡,做飯吧。」我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
「我不做,要做你做!」水鏡拿著電視遙控器,眼睛都不離開電視一下。
「哼,你們一幫該死的——」我小聲罵道,「青衣,彈琴給我聽。」
「好吧,我才剪了指甲洗了手。」青衣把剛剛洗好的手擦乾,然後瞪了我一眼,開始彈琴。
清麗的箏音,很好聽,不過聲音大了點,那個該死的女鄰居會不會找上門來嫌吵呢?
「這是什麼?」
「《綉荷包》。」
「沒聽說過。」
「飯好了,官人把煙頭丟了再吃!」水鏡的聲音響起。
「我還沒抽煙呢,該死的老A把我錢都給扣光了!」
眼看又要吵起來,幸好桌子上的飯吸引了我的視線。
「好吃,這才叫享受嘛!」
突然,我嚇壞了,丟下筷子就跑。
「我有工作忘了做!」
其實不是,我覺得,那個人,是鬼!
那麼問題來了,誰是鬼?
我叫德爾菲娜,有個妹妹叫瑪麗奈特。我們是鄉下姑娘。
省城的表姐費勞拉來我們家做客,我打算好好請教一下她打扮的技巧,問問她的衣服是哪裡買的,我也想要。
可是,這次真奇怪了,表姐居然沒有悉心打扮,連頭髮都沒有卷。披散著,很長,怪嚇人的。
不過,她的皮膚很白,身材更瘦了。
她居然沒有抱怨我們家這不好那不好,也沒有談論打扮,只是站在門邊看著。
晚上,該吃飯了,她居然不來吃。是為了減肥吧,我和瑪麗奈特也沒有吃,爸爸媽媽很生氣,罵了我們一頓。
睡覺了,表姐睡在隔壁房間,我和瑪麗奈特晚上還在討論漂亮衣服,所以沒有睡。
咦,表姐怎麼站在門邊,手上怎麼有一道紅色的東西?難道是時髦嗎?不過,我覺得不好看啊!
表姐,你怎麼還穿著白色的長袍啊,雖然很飄逸,但是你的漂亮衣服都哪去了?
表姐確實很瘦啊,白色長袍顯得空蕩蕩的。
天哪,太可怕了,妹妹,我們快跑吧——
為什麼要跑?
細雨蒙蒙。
一個蒙著霧氣般面紗的女孩走在街上。
這女孩身著白緞染花上衣,藍底百花長裙,外面罩了白色絲紗斗篷。斗篷遮住了青絲,在她臉上亦看不出什麼。
街上沒多少人,她的目的地是一家客棧。
這客棧位於隱蔽的位置,從房屋的樣式、房門的顏色到瓦片的形狀,都十分不起眼。
這破地方,女孩應該不會喜歡。可沒辦法,方圓幾十里,就這一家客棧。
雨淋濕了女孩的衣裳,她敲敲門。
沒人應,卻從門縫裡掉出來一張紙條:
鑰匙在門框上。
她伸手去夠,可是門框上卻有一大堆鑰匙。
大的足有斗那麼大,小的卻只有挖耳勺那麼小。
她一把一把地試,卻都沒有成功。
門裡傳來了得意的笑容。
突然,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應該怎麼做?
某天,學校。
剛剛放學,好像出了什麼意外。地上坐著一個女生,旁邊站著另一個女生。
「她撞我!」地上的長發女生哭著讓人評理。
「我沒撞!」
「是她撞到我的,她還把我今天剛盤的頭髮給碰散了!」
果然,地上有許多小卡子,小珠子什麼的。
「看你,這麼不小心!演出去做的頭髮,結果掉了兩個小珠子。」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跑過來,男生說。
「讓一下,有沒有誰見了兩個小珠子?」女生問道。
只見站著的那個短髮女生從地上撿起來兩個藍色的小珠子:「是你的嗎?剛才我從這裡過,她就在這裡倒著。我一直沒注意這兩個小珠子。」
「哈哈哈,沒錯,果然就是你了。你在撒謊,解釋一下吧。」
「妹妹你真行啊,去校長室看看監控,是不是你說的那樣。」
果然,事實真像那個女生想的一樣。
請問,撒謊的是誰?
青衣情境填充系列(二)——無題
一個獨身女孩,有一天晚上準備去睡覺,但是睡不著。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像瘋了一樣跑了出去,為什麼?
玩法:這是一個不完整的場景,需要你發揮想象去填充。一個不完整的場景有許多種填充方法,但我心裡想的只有一個,你可以猜到嗎?
(請不要隨便直接按解析,我相信你可以猜到我想的)
每個人可以問我封閉性問題,從而獲得線索,我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
青衣情境填充系列(一)——河灘
一個人遇到了女鬼,女鬼告訴他只要去河灘就可以免於一死。這人去了,但最後還是死了,為什麼?
(這個女鬼說的確實是實話)
玩法:這是一個不完整的場景,需要你發揮想象進行填充。一個不完整的場景有許多種填充方法,但我心裡想的只有一種,你能猜到嗎?
(最好不要直接按解析然後粘了我的答案,加油,我相信你可以)
每個人可以問我封閉性問題,從而獲得線索,我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
踢出一個人 第四天
過了好久,我才渾渾噩噩地走出了別墅,卻見門口橫著一具屍體,是鈺城的。他是被活活勒死的,兇手很瘋狂,兩人進行過激烈的打鬥。
我發瘋般地沖山下跑去,離斷橋只有一點距離的時候,我突然眼前一黑,頭感到被人敲了一下,接著就暈過去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移動了地方,四周好像是旅館。
「你終於醒了。」
面前好像是一群警察,都穿著警服,神情嚴肅。
「我是這裡的警官,老A,你應該就是暗寂吧。橋已經好了,我們想請你協助一下破案。」
「天氣總算好起來了,那橋真的不結實。」一位警察說道。
「好的。」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警察們居然沒有帶我上山,而是帶我來到了山下的一間小屋。
屋裡凌亂地擺著化學實驗用的試管、燒瓶、鐵架台等,這裡的主人一定是一位化學愛好者。
「警官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位警察指了指裡間,裡面有兩具屍體。一具是房主瘋神的,另一具是一開始就被我們踢出去的官人的。官人的死因是被重物擊中頭部,而瘋神手腕上有整齊的刀痕,是割腕致死的。
「現在我們想請你和我們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官人的屍體是在山腳下一棵很隱蔽的大樹後面發現的,瘋神的屍體被發現的地點就是這裡。我們在這裡還發現了一個工具箱,裡面是空的,而我們在上山時撿到了一把鋸子和一些其他的工具,我們斷定一定是這間屋子的主人的東西。對了,這兩人的死亡時間與你給我們打電話,告知我們青衣已經死亡的時間相差不遠。」
「我不知道。當時我和鈺城一起在半山腰閑逛,然後就發現了青衣的屍體,接著鈺城就下去找房主瘋神,我上山打電話,過了一會兒鈺城就上來了,說房主不在屋裡——之後的時間,我們幾個人都待在一起。」
「那這樣看來,兇手就是那個叫鈺城的小子啰?」警官老A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覺得不太可能,暗寂先生不是說,過了一會兒那小子就上山了嗎?這麼短的時間裡,他怎麼能殺掉這兩個人又跑上山呢?況且,他的動機在哪裡呢?」
「也對,畢竟他成功回去了,也就是說,他上山的時候橋還沒有斷,而我們趕到的時候,橋已經斷了。橋斷的地方靠近山下的一邊,這麼短的時間裡殺了人又截斷了橋是不可能的。」警察們都陷入了思考。
「根據相關說法,以前來這裡參加『踢出一個人』活動的只有三撥人,第一隊沒有得到任何獎勵,是因為在第三天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在洗澡,突然看見窗戶外面有個白色的鬼影,接著又看到了一張滿是血的臉,接著他告訴其他幾個人,他們就嚇跑了;第二隊人也是一樣,被鬼嚇得跑回家了;但是第三隊人沒有遇到鬼,是因為他們第一天的時候就踢出了『特別用戶』。還聽說這個房主很吝惜錢財,為錢甚至不擇手段。這消息是很可靠的。」
我剛要說些什麼,卻聽見門外有談話的聲音:
「......這裡偏僻,住這旅館的沒有幾個人,可以說,這家旅館是為『踢出一個人』活動專門準備的,畢竟瘋神一開始就和我說好了。我整天都在旅館里,大家都能證明。誰出去誰回來我都知道。那個叫官人的看樣子也是個大煙鬼,怪不得活動開始第一天就被踢出來了,那天晚上瘋神領著他下來,他就在這裡抽了好幾包煙,嗆得我要死,第二天很奇怪,他沒抽煙,一問才知道是沒煙了,他帶的幾包煙都忘在山上了,問我能不能去取。我就讓他去了,結果去了就沒回來。後來警察來了,我才知道他是被殺了。對了,我和警察核對了一下,他的死亡時間和他上山的時間差不了多久,活該......」
我聽見說謝謝的聲音,接著門就開了。是去詢問線索的警察回來了。
「報告警官,我剛才問了旅店的老闆慕容懿,他的說法你們應該也都聽到了。可是,這好像並沒有什麼用啊——」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誰也不知道兇手是誰。
問題:殺掉官人和瘋神的兇手是誰?
思考:補全整個作案過程
踢出一個人 第三天
第二天夜裡下了大雨,警察們沒能上來,房主也不見身影。早晨,我們來到發現青衣屍體的地方,商量著想辦法下山。
「可是,橋已經斷了啊,怎麼下去?」我們都很著急。
「算了,大家不要急,先去別墅里待一會等待救援吧。」墨雨說道。
「這樣吧,大家各自回各自房間,不要出來,兇手的目標可能不止青衣一個!沒有我的同意,不許隨便出來!」鈺城說道,口氣是命令式的。
我沒有跟著他們走,卻一個人發獃。真恐怖,兇手就在我們之中呢。
下起雨來了,我卻渾然不覺。雨越下越大,直到身上濕透,我才意識到下雨了,趕緊往別墅里跑。
門卻鎖上了,我拚命敲門,過了好久橘子才出來開門。見了我的樣子,大為驚訝,趕緊讓我去洗澡換衣服。
「我們還以為你上來了呢。」
儘管洗完澡換了衣服,我還是發了燒,吃了葯才好些了。墨雨、橘子和鈺城輪流陪我。
「如果明天房主能上來的話,我們就把水鏡踢出去吧。」橘子說道,聽不出是什麼感情。
「也好,不過如果上不來的話,我們是不是要餓死在這裡了?」我很擔心。
「不會的,放心就好。糟了,我的傘忘在外面了!」橘子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鈺城,該你陪他了,我去拿傘,剛才開門的時候忘在門口了,我們居然是淋著雨穿過院子的——」
「沒問題,交給我吧。」鈺城很爽快就答應了。
「不用了,鈺城你回去吧,我想睡一會。」
鈺城出去了,我很快睡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感覺好多了,於是出去走走。
雨已經停了,我走到樓下,水鏡的房門沒有上鎖,我好奇推開門,卻嚇得臉色慘白,倒在地上,大聲慘叫——只見水鏡躺在地板上,被利器割喉而死;她身邊還有另一具屍體,是橘子的,死因和水鏡一樣,不同的是橘子死前好像和兇手扭打過。而且屋裡有很明顯打鬥過的痕迹,地上還有好多腳印,是踩了泥水留下的,一團糟。
「出什麼事了?」鈺城和墨雨一起趕來,也大吃一驚。
「橘子——」
「活該。她遭了報應。你不知道,她一直看青衣不順眼,這種女人,狐狸精,呸,我還一直看她不順眼呢!青衣要殺她,沒想到卻被殺了。但她做鬼也不會放過水鏡,殺了水鏡的正是青衣的鬼魂!」鈺城淡淡地說道。
「我才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魂這種東西。鈺城讓我們各自待在屋裡,沒人出去。你睡覺的時候,他就上來和我下五子棋了。等等,你真的一直在睡覺嗎?」
「你這是說的什麼!當然是了!」我很生氣。
墨雨說了句「抱歉」就轉身走了。
「哼,好基友,一輩子。他倆認識沒多久就好得沒話說。你別管他。肯定是他由愛生恨殺了橘子。不過,這麼長時間確實沒有人出去。」鈺城安慰我道。
我還想說什麼,才發現鈺城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著房間里的兩具屍體,似乎明白了什麼。恐懼,不安,傷心......頓時佔據了我的心頭......
問題:兇手是誰?
思考1:地上的腳印是誰的?
思考2:補全作案過程
註:排除合謀的可能
踢出一個人 第二天
昨天晚上9點鐘,大家一致同意把官人踢了出去,遊戲繼續。誰讓他抽煙來著?我心想。
早上醒來,我心情好極了,準備找墨雨和橘子聊聊天。兩人都長得比我帥好多,但都很親切,講了好多有趣的東西,兩位女生也被他們迷住了。
我敲了敲橘子房間的門,沒人答應。墨雨的房門開著,人不見了。鈺城告訴我昨天墨雨是在橘子房間里睡的,現在他們可能還沒起床。
「暗寂,陪我下山走走吧。」鈺城不管我願不願意強行拉著我往外走。
「房主不是不讓下山嗎?」
「下去吧,別管那麼多。」
我們走到了半山腰,卻發現樹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好奇心驅使我們去看。走近了,我們卻嚇壞了——只見那是一具屍體,正是青衣的!屍體已經僵硬了,脖子上有一根繩子,死亡時間估計是在昨天夜裡。
「我下去找房主!你趕緊報警!」鈺城喊道。
我趕緊上山,跑到別墅里,剛打完電話,鈺城就跑上來了。
「房主不見了。你報警了嗎?」
「出什麼事了?」水鏡聞聲走了出來。
「青衣死了。被弔死了。」我說道。
水鏡頓時嚇得面色蒼白,癱倒在地上。
「你們趕緊把我踢出去!太可怕了!我要回家!」水鏡哭了。
「怎麼回事?青衣死了?」墨雨和橘子也來了。
「沒錯,是被殺的。」
過了一會兒警官打來電話,說上不了山,上山的唯一一條路需要過一座橋,而橋已經斷了。只能等一等了。
我們大家一起來到屍體旁,死亡時間確實是昨天夜裡。死者的嘴唇有明顯的黑色,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有。眼睛瞪著,緊握拳頭,腰腿蜷曲,身上沒有很深的傷口。手裡寫了一個英文單詞:special
「這樣看起來,青衣是被勒死的沒錯了?」我問道。
「那麼兇手就是我們其中之一了。」墨雨說道。
「天哪!我可不要在這裡待下去了!」水鏡又開始鬧了。
「不對,墨雨,她不是被勒死的!」橘子肯定地說道。
問題:青衣的真正死因?
思考:兇手是誰?
踢出一個人 第一天
我是暗寂,是一位推理愛好者。今天,我去參加一個有獎活動,叫做「踢出一個人」,聽說很好玩。
遊戲的規則是這樣的:7個人住在山上的同一間別墅里,其中有一個人被房主選為「特別參與者」,但他自己不知道,房主也只會通過各種暗示來提醒大家。6天里,大家每天投票踢出一個人,如果這個特別用戶在遊戲開始第六天之前被踢出去了,那麼遊戲結束,每個人都得不到獎勵。如果他沒有被踢出去,那麼他一個人獲得一萬元獎勵。在第六天的時候,房主宣布遊戲最終結果。
如果僅僅是這樣,對我沒什麼吸引力。只是聽說這個遊戲鬧過鬼,我才去。
來到別墅里,屋裡已經有了7個人,其中一個是房主。也就是說,參與者已經聚齊了。
「來介紹一下,我叫瘋神,是這裡的房主,喜歡研究化學。」房主說道。
「活動8點鐘正式開始,還有一分鐘。」房主右邊一個妖冶的女子說道。
「你們每天晚上9點之前派一個人下山把踢人結果告訴我即可。被踢出去的先不要急著走,先住到山下指定的旅館里等到最後一天。對了,不是被踢出去的用戶,沒有特殊情況不要下山。這是遊戲規則。」
「我們明白了。」大家一起說道。
「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和我要,我會不定時地上山看看,」瘋神說道,「遊戲開始。」
瘋神下山了,我們都不著急踢人。
大家互相介紹,參與的成員有以下幾位:
墨雨(男),長相帥氣,略顯冷漠。
橘子(男),一直低頭玩手機,沒看清長什麼樣。
青衣(女),神情憂鬱,好像精神有問題。
鈺城(男),一身嘻哈風的打扮,桀驁不馴。
官人(男),一個勁兒抽煙,弄得滿屋子都是煙味。
水鏡(女),打扮妖冶華麗,一看就是富家女。
我們就這樣吃喝玩樂了一整天,眼看已經晚上八點了。這才想起踢人的事情。大家正商量著,瘋神卻上來了。
「各位,第一天有有獎活動哦!這個箱子,看見了沒?上面有一個密碼鎖,密碼是一個日本姓氏。大家快來解吧!答對了的可以獲得100元現金的獎勵哦!還可以獲得一次暗示機會!」瘋神抱著一個箱子對我們說。
箱子上有一行字,就是提示了:
柵欄將我們這些字母兩兩分開后完美重組,最後三個人是一模一樣的雙胞胎。開頭的是尊貴的13號——王!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興奮地喊了起來。
「很聰明。你們獲得了一次暗示機會。在中國,ta的開頭是一種很重要的東西;而在英國,ta的開頭十分可怕。」
我打開了箱子,瘋神下山了。裡面有100元現金。大家都很開心,根本沒有誰想到第二天發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問題:箱子的密碼?
思考:「特別用戶」最有可能是誰?
哀婉之樂 第十二章
「姐姐,你的手真好看。很乾凈,以後我也像你一樣不染紅指甲,不戴鐲子。」沐鳶說道。
「各有所愛嘛。我看看銀子還夠不夠。」
「姐姐,要是沒有銀子,把我這些首飾賣了吧。一來輕便,二來也不被人認出來。不過,我這個紅瑪瑙戒指不能賣,這個是有特別的意義的,我說什麼都不會摘。」
青衣覺得也好,兩人就各賣了些簪環釵釧,回了仙客庄。
「青衣姐姐,你們可回來了!要不,這麼好的喜事就看不成了。」菖蒲知道青衣回來,忙跑到村頭去迎接。
「什麼?什麼喜事?」
「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怎麼這麼冷清?沒人替竹簡大哥辦事嗎?」
「不知道,干這些事的人越來越少,後來就沒人了。姐姐不應該感到慶幸嗎?買個香料就去了這麼久,他們不要剁了你才怪!」
「少貧嘴,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喜事?」
「那青衣姐姐,你先告訴我這位姑娘是誰,我就說。怎麼樣?」
「這丫頭,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連話都不敢說,現在也跟她們一樣學會耍嘴皮子了!」
「我叫沐鳶,姐姐叫什麼名字?」
「菖蒲。姐姐不用拘謹,咱們以後都是姐妹了。至於喜事嘛——還是姐姐們自己來看吧。」
菖蒲在前面跑,兩人跟著進了村。
「姜淚,艾篙,看看誰來了——」菖蒲跑進一處小院,門上掛著大紅花,門口好像有人放過鞭炮似的。
青衣和沐鳶進去,只見屋裡一個紅衣美人坐在鏡前,一個穿著綠裙的俊俏女孩在給她梳妝打扮,旁邊另有兩個女孩一邊繡花一邊談天。聽見菖蒲的聲音,忙停下了活兒。
「青衣姐姐——到底,誰是?」
「我們不僅臉像,而且心也是相像的呢。她,是我妹妹,沐鳶。」
「既然是青衣姐姐的妹妹,那必然也是我們的姐妹了。姜淚,我就和你說吧,青衣姐姐可聰明著呢,咱就不用擔心她們回不來。」菖蒲說道。
「姑娘,你們怎麼回來的?」
「天時,地利,人和。」青衣說完就笑了。大家也跟著笑。
「青衣姑娘,我得給我們姑娘染手指甲。這紅色是深一點好,還是淺一點好?」綠裙女孩問道。不是別人,正是艾篙。
「姐姐,你回來了。」紅衣美人望著鏡子言語道。
「姑娘,人家都說你聰明。可就算你想三天三夜也不知道芳苕姑娘是要嫁給誰。還得我告訴你們。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原先服侍的那家的少爺!」姜淚說道。
「別管是誰,只要門當戶對就好。」
「姐姐,什麼叫『門當戶對』?我們算是最門不當戶不對的了。」芳苕苦笑道。
「青衣姑娘說的可不是門第,是心意。只要兩情相悅,又何必在乎什麼門不當戶不對呢?」青衣和沐鳶剛進來時和姜淚談天的女孩子說道。正是楊絮。
「我可沒想到,一來就親得跟什麼似的。我還以為大家都會不說話呢!」菖蒲又說道。
「沐鳶姑娘,剛剛菖蒲也都說了。咱們是姐妹,以後可別生分,讓人笑話。」
「明天迎娶芳苕姑娘的就來了,今兒咱們就得收拾好。」
「姑娘,這三個鐲子不戴嗎?」艾篙三個銀鐲子問芳苕道。
「這是給你們戴的。綠珠子的那個你戴,藍珠子的那兩個就給楊絮姑娘和姜淚姑娘吧。不過,不許摘,說什麼都不許摘。」
「多謝姑娘。」姜淚道謝。
「哎喲,怎麼回事!這刀子可不是一般的鋒利,還好沒傷很重。」楊絮正割緞帶,卻被刀子上了手。
「楊絮姐姐,怎麼了?」沐鳶忙問。
「沒事,放心。」
「姑娘,好了。」
「我有個主意,不知道怎樣?」楊絮突然想到了什麼,「按照這裡的習俗,都要這樣——」
幾人商量了一陣,都知道該怎麼辦了。
第二天清早就有人敲門了,艾篙一人去開門,果然是來娶芳苕的,後面還跟著一大群幫忙或看熱鬧的。
「聽說,你們青衣姐姐回來了?她會想到什麼法子考驗我?」
「真被公子說中了一半,是要考驗你的。不過公子太小看我們了吧,難道只許青衣姐姐有好點子,不許我們有嗎?」
「是是,你別說了,快讓你主子出來吧!」
艾篙卻不肯進去,人們便一起湧進去,進了裡屋卻傻了眼——只見屋裡有五個身穿一樣的嫁衣,蒙著一樣的蓋頭的女子,旁邊還有一位精心打扮的美人,是菖蒲。
「公子猜猜哪位是新娘子吧,但是不許掀蓋頭,如果不是新娘就麻煩了哦。」艾篙和菖蒲一起說道。
「就憑我對苕兒的了解,那個,一定是她。」
那麼問題來了,哪裡是最大的「破綻」(即她們的明顯區別)?
哀婉之樂 第十一章
「可惡,我知道兇手是誰了!」青衣小聲說道。
「糟了,內務府讓給公主、娘娘們發月俸,我忘了!你們快去。」一位老太監突然說道,這老太監正是那日去客棧里念詔書請沐鳶入宮的那位。
忘了月俸可是大事,幾個負責押她們的人趕緊跑了,只留下那老太監與一位年輕侍衛。
「你倆先在這裡躲一躲,啟靜公主和雨靜公主去找皇后了,放心,你們倆肯定沒事,回去該伺候主子還伺候主子去。」老太監指著一片灌木對兩位侍女說道。兩人趕緊道謝。
「你們倆,跟我來。」
老太監讓年輕侍衛把著風,青衣和沐鳶卻感到莫名其妙。
「你們兩位,到底誰是青衣姑娘?」
兩人都十分吃驚。
「我本以為新進宮的瀟貴人就是青衣姑娘,細想不對。仔細才發現,你們主僕二人長得真像啊。不對,不是主僕。那天在客棧,瀟貴人說的什麼我都記得一清二楚。我還依稀聽見瀟貴人稱你為青衣姐姐。我想,青衣應該就是你了吧。」
「你說吧,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瀟貴人,你奇不奇怪我為何不提前收拾好你住的房子讓你去休息,而是讓你在御花園裡轉?我的目的其實不是讓你轉,而是讓你青衣姑娘發現那館的。那地方,其實是虹凝公主的母親倩美人住的。倩美人死了好幾年了,皇上也早已忘了這件事。而我當年就是在倩美人身邊伺候的。倩美人體恤下人,與世無爭,做奴才的都念念不忘。出事之後,也是我把虹凝公主送到民間找人撫養的。後來也一直暗暗在民間打聽虹凝公主的事情。得知她在大戶人家做丫頭,後來結識了你。我也想,既然公主在民間過得還好,就不要讓她回宮了。於情於理,皇上不疼她,宮闈鬥爭又那麼危險。後來,陷害倩美人之人也死了。我本來以為這就算完了,公主能在民間幸福一生。沒想到後來在仙客庄出了意外,我得知公主已經死了,心裡十分過不去。四處打聽,求人,收了一些她生前的物品。最好的是那封信留了下來,也讓你看見,知道一點情況了。那信是從幾個強盜手裡得來的,現在那些人非傷即殘,也沒什麼意思。那畫是跟蹤她的人偷偷畫的,後面的字是我寫的。只怕有人知道,才暗暗傳達給青衣姑娘。我知道青衣姑娘十分聰明,雖只為桃李之年,卻解決了江湖上許多案子,令人讚歎。我找青衣姑娘來,是想報答青衣姑娘,姑娘對虹凝公主照顧有加。姑娘可以提些請求,只要我們能辦到,一定去辦。」
「我沒做過什麼,我不是你們想象中的奇女子,我救不了她的命。也不好難為你。我只有一個條件。」
「姑娘儘管說。」
「把我和瀟貴人送出宮。」
「這好辦,只要這樣就行了。」
老太監去取了兩套太監穿戴的衣帽鞋子。
「貴人出宮不容易,太監出宮可要容易得多。衣服套在外面就行了,現在是最好的時機。瀟貴人,青衣姑娘,你們把你們原來的鞋子給我,再一人給我一樣別的東西就夠了,最好輕一點的。」
兩人便把自己的帕子丟下。
「這就夠了,你送她們兩個出去。」
「跟我來吧。這樣大家都以為你們淹死了,而誰也想不到你們出宮了。皇上要惱,也肯定惱璃貴妃,皇后本來就看不慣她。只要公主們添油加醋說兩句,她就一輩子翻不了身了。」
「好了,從這裡出去吧。」
「等等,我還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請講。」
「原先,虹凝公主被賣到的那家就沒事嗎?」
「本來說要抄的。但是他們家是什麼家?有人告他們謀反都不怕。再說了皇上又不疼虹凝公主,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青衣和沐鳶謝過侍衛,正要出去。卻又被叫住。
「還有什麼事?」
「這個,應該是虹凝公主生前寫的吧。總覺得奇怪。青衣姑娘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那侍衛給青衣一張紙,上面確是木槿的字跡:
一別後從未相逢,兩心怨總勝獨觀雁去。三朵素楊花,四分寒柳絮。五瓣梅血沁姑蘇,六里雪路無紅娘步。七世輪迴恨灑湘竹,八年仕途唯紅燭青簡。九柱香燃盡藜燈櫱黃求佛,十日堪比數年相思卻為你執念。
「姐姐,她是不是還沒寫完?就這些了嗎?」沐鳶猜測道。
「不,她寫完了。咱們也該走了。」
「姐姐,離了宮,我們去哪裡?」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快走吧。」
那麼問題來了,木槿寫這些時想表達什麼意思?
哀婉之樂 第十章
「雖說那位公主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但我們要去保護她!」
沐鳶把木槿的信藏在衣服里,趕緊跟著青衣往外跑,幸好幾位公主還在一起說笑談天,一點厄運來臨的預兆也沒有。
「瀟姨娘回來了,過會兒我們一起去池子邊看魚怎麼樣?」桓靜見兩人來了,笑道。
「也好。」青衣和沐鳶略微放心,這樣大家在一起,要殺人也不可能突然動手。
「要看魚,我最愛看了。只是我需要回去換一件衣服。」啟靜道。
「我陪我們公主去吧,桓靜公主,你們先在這裡等著。」啟靜公主的侍女說道。
「不成,內務府那邊還等著我的話呢。等我吩咐了他們就回來。一群不會做事的。」桓靜也道。
「那雨靜妹妹和宣凝妹妹就在這裡陪姨娘吧,我們去去就來。」
還好大家身邊都有侍女看著,而且去去就來,也不怕。
「內務府怎還要等著桓靜公主的話?」沐鳶不解。
「姨娘有所不知,父皇這些日子起兵南巡——唉,什麼南巡,分明是下江南掂花惹草,順便和誰玩兩把骰子。後宮的事情,幾位公主按理是要協理的。」宣凝道。
「快看,那裡有一個大風箏!」雨靜的侍女指著遠處一棵樹上說。果然有一個大風箏。
「這應該是有人放晦氣的吧,走,咱們去把它弄下來。」
「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宣凝看起來對風箏沒什麼興趣。
此時,另外幾人都奔去了樹后。
「瀟貴人,公主,你們在這裡等著,奴婢去拿竹竿。」
「不用了,這裡有呢,不知道誰放在這裡了。」
雨靜的侍女最為好動,首先拿起竹竿,脫了鞋子就往樹上爬,其他幾個人在樹下邊看邊笑。好容易把風箏拿下來。
「瀟貴人,雨靜公主,你們先在這裡看著風箏,我得回去看看我們公主。」宣凝的侍女突然想起了公主還一個人在那邊,忙先跑了。
「雨靜公主,這個風箏能不能讓我們先看看?」宣凝侍女剛走,沐鳶見這風箏怪漂亮,問道。
雨靜剛要說話,卻聽見撲通一聲,接著是一聲慘叫。聲音是從宣凝那邊傳來的,沐鳶嚇得臉色蒼白,雨靜和青衣卻很鎮定。
「去看看!」
大家趕過去,卻見宣凝的侍女跪在湖邊,大聲喊著:「公主,公主——」
「出什麼事了?」
「我跑過來的時候,只看見公主在湖邊站著,後面好像還有個人,然後聽見撲通一聲,她掉進湖裡面去了——」
「快去找人!」雨靜沖侍女喊道。雨靜的侍女忙跑了。
「快去,啊——」
「啪!」,只聽見有人打了宣凝的侍女一個響亮的耳光,大家抬起頭來看,是一個妖冶華貴的女人。
「瀟貴人,快參見璃貴妃!」雨靜的侍女急得要命。
「參見璃貴妃——」
「都怪你!你怎麼當差的!你怎麼當差的!」
「還有你們!還不快去找人來!」
雖然大家動作很快,但宣凝已死了。她的侍女在一邊大哭。
「出什麼事了?」桓靜從內務府趕來。
「桓靜公主,這——」大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桓靜是皇上的寵妃所生,雖娘親已死,卻十分要強,宮裡上下人人尊敬,況且又十分疼愛宣凝這個妹妹。她若是見了出了什麼事,恐怕奴才連命也難保。
「這是——」桓靜看見了地上的屍體。
「公主,這真的和我們無關!剛才有個風箏掛在那邊的大樹上了,我們全去摘了,只是宣凝公主沒有去。我回來的時候,她就——」
「這風箏是誰的?」啟靜的聲音傳來,她的眼睛紅了,好像剛哭過。
「是鈴兒的,我看見她放風箏來著。」有人說道,來看熱鬧的人中正好有鈴兒,她忙說是自己放風箏不小心弄斷了線,風箏掛在樹上了,之後就走了。
「啟靜公主,你何必管這破風箏是誰的呢?依本宮看,一定是她們合謀把宣凝公主推到湖裡去了!本宮要讓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除了雨靜公主,都去大牢里待幾天!」璃貴妃得意地一笑。
「璃貴妃是皇後娘娘恩准協理後宮,啟靜不敢說什麼。但這事應從長計議,查清是誰了再處罰不遲。」啟靜忙道。
「啟靜公主,這沒你的事。在這裡,本宮說了算!」
「這誰的帕子,兩塊!都掉了!」有人從地上撿起兩塊帕子。
「我的。」鈴兒忙把帕子搶過去。
青衣似乎忘了要坐牢的事情,注視著地上的屍體思考著。宣凝喉部有一道紫色痕迹,瞳孔明顯放大了,表情十分痛苦,變成紫黑色的舌頭伸出來,很可怕。青衣和雨靜商量著什麼,沐鳶在一邊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送她們進大牢!」璃貴妃不允許別人的眼裡沒有她。
「貴妃娘娘,這是皇上新挑進宮的瀟貴人啊!」有位太監說道。
「什麼瀟貴人!宮裡容不得無法無天的人!」
雨靜剛想說什麼,青衣、沐鳶、雨靜侍女、宣凝侍女都被抓走了。
「等等——」
「雨靜,你不要再說了!」
問題:兇手是誰?
思考:宣凝公主的真實死因?
哀婉之樂 第九章
「一顆青,一顆藍。」沐鳶攤開了手。
「姑娘——」
「不要說了,不久我們就能相會了。」
進宮之日,沐鳶茫然地望著四周,這裡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陌生的牢籠。眼神似乎在尋尋覓覓,卻忘了在尋覓什麼。
「瀟貴人,您先在御花園裡逛逛吧,皇上起兵南巡了,皇後娘娘身體不適,不見外人。一會兒逛累了,奴才帶您去您住的地方休息。」
沐鳶沒說話,卻感到略微好些。挽著青衣去了御花園,卻見幾位宮裝麗人在一起談笑喝茶。
「姐姐,我該不該去向她們請安?」
青衣沒回答,卻向一位宮裝麗人身後的侍女使眼色。宮女連忙互為介紹:
「這位應該是新封的瀟貴人吧,這位是我們啟靜公主。」
被喚作啟靜公主的那位站起身來嫣然一笑,向沐鳶行禮,沐鳶也回了禮。
「這位是桓靜公主。」
啟靜公主左邊的一位綠衣美人也和沐鳶互相行禮。
「這兩位,是雨靜公主和宣凝公主。」
「早就從宮人們嘴裡聽說,瀟姨娘溫柔賢淑,又是個大美人。今天一見,果然是真的。」桓靜公主說道。似乎她是這幾位公主中最為活潑俏皮的一位。
沐鳶悄悄打量著這幾位公主。啟靜公主身穿寶石藍色衣裙,頭上也精心裝飾著與之相匹配的銀飾品,杏眼含笑,眉黛遠山;膚如冬雪,唇點桃紅;桓靜一襲淺綠上衣,鵝黃裙子,峨眉微描,鳳目略閉;巧笑如春風拂柳,嬌羞似新開紅杏;雨靜則是一身墨綠裙裝束身,無疑亦是一美人,面露冷肅之色,頭上只兩把素銀珍珠簪子,卻是精心裝扮起來;宣凝似較姊妹三人小几歲,衣飾亦樸素些。
「瀟姨娘若是有空的話,和我們一起聊天如何?」桓靜又問。
「我十分樂意,只是尚有要事在身,只能失陪了。」
幾位公主只好作罷。沐鳶便和青衣一起離開,御花園實在是大,兩人又不熟悉路,竟忘記了從哪裡進來,只來到一館前,似乎已經荒廢許久,走進去,裡面空空的,實在可怕。
「姐姐,這裡有個盒子。」
沐鳶從地上撿起來一個錦盒,打開來看,裡面是一幅畫像。
「姐姐,這是誰?我本來以為自己夠漂亮了,沒想到,世間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真讓我自愧不如。」沐鳶展開畫像,給青衣看。
青衣接過畫像來看,卻驚呆了,雖可看出畫是匆匆畫完的,但依然可認出畫上畫的不是別人——杏仁眼睛,唇凝鶴冠;雖非雙環髻而替之以閨中女兒常梳的辮子,但頭上一把槿花簪子卻十分醒目。正是木槿,卻比木槿略微顯出天真爛漫之態,應是木槿十三四歲時的畫像吧。
「姐姐快看,這裡還有字呢!」
只見畫像的一角寫著:虹凝公主
兩人將畫像反過來,只見後面寫著:
下一個死去的,將是:
一滴血,加上螢火衣領。
一在下面。
花、小、正、老,在戲台上都可以組合的。
三者合為一體。
另一個,則是大家都有的,水無法避免結成冰,所以,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糟了,那位公主有危險!」青衣首先反應過來。
那麼問題來了,哪位公主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