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鏈玉鐲 第十三章
青衣剛剛離開沒多久,她身後的機關就自動啟動,封鎖了這片不毛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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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某個小亭子,一男一女在下棋。
「有消息嗎?」女人嘴角吐出幾個冰冷的字。
「昨天剛剛接到,現在『燕子』在潑墨手裡。其他的暫時沒有消息。」
「不愧是他們,幹得真漂亮。多派幾個人盯著點。那個抓來的女孩子呢?」
女人收著棋盤上的黑棋,眼神是冰冷的。
「是丹青吧,早被其他人帶到京城去了。現在京城人人都知道,那個什麼王爺死了的事情。不說了,辦事去了。」
男人早已收好了白棋,又看了一眼棋盤,便告辭了。
突然,一陣鐲子響的聲音。
「誰!」
沒人回答。
女人似乎害怕什麼,飛快離開了。
「你跑不掉,我會讓你乖乖交出木槿的。」
樹後面的青衫青裙女子自信地笑道。
又過了幾天,京城。
「喂,你知道嗎?王爺死之前,在聽一個寵妾彈琴。那女的長得可美了,琴技也無比高超,可惜也投河死了,臉都被畫花了!」
「是真的嗎?太可惜了。」
「王爺是被勒死的,可是大家都找了,啥也找不到。」
兩人嘁嘁喳喳的聲音引起了人注意,他們立馬就不再說了。
「問一下,那個死了人的王府怎麼走?」那日看著一男一女下棋的女子追了來。
「不遠,從這裡走,走到那頭就是。」其中一個人指路道。
「不過還是不要去,正在辦喪事呢!」
不能去,那就在其他地方找找,說不定有線索呢,青衣想。
「姑娘,聽琴嗎?」
「什麼琴?」
「去了不少人了。京城最有名的女琴師彈琴,那人,長得叫一個漂亮啊!」
青衣心裡疑雲重重,漫不經心地走進了聽琴的長亭。
「我說你怎麼這麼糊塗!」一個衣著華麗的雍容老婦人往一個粉衣女孩臉上打去。
「夫人饒命啊!」那女孩哭道。
大家的目光都轉移到了這邊,只有看的,沒有勸的。
「夫人,消消氣。」另一個粉衣女孩上來勸。
「你也是個不知好歹的下流種子!」老婦人使勁兒揪著來勸的女孩的衣領,把她拽到一邊,由於用力過猛,女孩頭上的掛珠釵掉下了一串珠鏈,她的頭髮也散了。
老婦人接著打那個挨了巴掌的女孩,大家目不轉睛地盯著看。
「行了,走,別在這兒掃興了!」
又來了兩個傭人打扮的把兩個女孩拉走了。
這時琴聲響起,大家的注意力才轉移到聽琴上來。
這琴聲彷彿有魔力,大家都陶醉了,忘記了一切。琴音如梨花春雨,柔美、憂愁、婉轉動聽。
青衣本來還想去做點什麼,卻也被琴聲迷住了。她儘力向前望,看到正在彈琴的確實是一位絕佳美人,不過,眉眼間透著冷酷,讓人感覺到不好接近。
一曲終了,大家還意猶未盡。青衣突然想起了什麼,卻已經晚了。
美人早已拂袖而去,一絲冷酷隱藏深意的笑,好像琴曲最後的餘音。
「該死,正事都耽誤了!」青衣狠狠地罵自己。
問題:青衣從哪裡看出來不對了?
思考:殺了王爺的最可能是誰?
珠鏈玉鐲 第十二章
「梨花琴,我估計林四娘已經破開了紙條上的機密。現在,我建議讓黑棋回來待命。」
「看,黑棋的信號!」
「不愧是黑棋,也該回來了!」
梨花琴嫣然一笑。
「怎麼樣?」梨花琴旁邊一個更加纖瘦,比梨花琴稍微矮一點的女人把窗戶打開,迎接回來的兩個人。
「我和黑棋一直在樹上看著,林四娘估計會去那個地方!」女孩說道。
「對,我們看得一清二楚。請指示。」瘦長男子附和道。
「黑棋,你留下來待命。一切按照預告函執行。除了時間改變,其餘不變!」梨花琴火紅的櫻桃嘴中蹦出幾句冷漠的指示。
「是!」
此刻,纖瘦女子在窗邊放出信號,又立馬關上窗戶。
「梨花琴,這裡留我和黑棋就行。其他人該做事的做事,該轉移的轉移吧。」纖瘦女人的話語同樣冰冷。
「好,走。這裡交給你們。」
梨花琴微微一笑,女孩會意,砸了門出去。
「告辭。」
梨花琴頭也不回地走了。
過了一會,荷花池。
「你在這兒別動,我去看看情況。」
「我去吧。」
「不行,這是上面的指示,你是不想活了,還是有意倒戈?」
「我誓死忠於組織。棋枰,你去吧。」
黑衣碩壯男子看了一眼女孩,苦笑一聲,去看情況。
「姽嫿將軍來了哦。對了,小姑娘,你確定白子已經派人把鏈子拿走了?」
「棋枰,我有正式代號,而且你是信不過我還是怎麼著?」
「不是,彩墨,我是覺得,一共看著那個路的就仨人,再走一個,萬一——」
「這個你放心,白子會想辦法的。」
「不說了,放信號,確保全部人員,包括林四娘都出去了之後再把路封死。你負責放信號,叫他們封路!」
「好。」
棋枰從很隱蔽的位置悄悄走了。
「報告,黑棋,我確保林四娘在荷花池那邊,留了彩墨在那裡等指示封路。現在我們趕緊帶上那個抓來的人質走!」
黑棋依然鎮定,白子卻有些擔憂。
「白子,你是懷疑有人會倒戈嗎?」
「也不全是。廢話少說,我們快走!」
棋枰把上了鎖的柜子打開,從裡面拽出來一個女孩,背上就走。
黑棋和白子也破窗離開。
另一邊,彩墨就在那靜靜地看著。
「黑棋他們應該都出去了吧。我該放信號了。」
彩墨放完信號,就離開了。
梨花琴等人相繼從唯一的出口離開,最後走的彩墨留下線索。
「這樣的話,林四娘就應該往這裡走。」
她沒有看見,此時樹上還有兩個人沒走。
「這個小姑娘留著不要殺了。殺了林四娘,鏈子鐲子都是咱的。」
「咱倆平分,林四娘身上還有兩條鏈子。」
「你要三條鏈子吧,我要鐲子。」
「拿完東西以後咱們倒戈,殺了棋枰他們。嘿嘿——」
正說著,青衣見荷花池那邊沒有動靜,就順著彩墨留下的線索來了。
「放飛刀!」
四道刺眼的光亮從樹上直衝向青衣。
「危險!」
一個黑影衝到青衣前面,接住了飛刀。
「恆王,你沒走!」
「白子和黑棋早已經看出來了,你們兩個想倒戈!梨花琴的意思,對你們兩個不用留情!」
突然,樹上的兩個人摔了下來,口吐鮮血,不一會兒就死了。
代號恆王的人把一張紙固定在樹上,就從出口離開了。
臨走時他還看了青衣一眼。那雙眼睛,就是青衣永遠都不會忘的那雙眼睛。
「那天救我的人,應該就是你了吧。害我的人,就是這兩個人了吧。」
青衣取下樹上的紙條,只見上面寫著:
「雖然我還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好是壞。但是,我會像姽嫿將軍一樣,我的恆王!」
問題:紙上寫的秘密地點是哪兒?
思考:彩墨最有可能是誰?
(注意:本題加密的是日文,需要日語知識)
珠鏈玉鐲 第十一章
此刻,「牛棚」附近一間非常隱蔽的小木屋。
「幹得好,姑娘!從今天開始,你擁有正式代號了。」一個黑衣蒙面女人說道。
「真的嗎?梨花琴姐姐!」她面前的黑衣女孩,同樣也是蒙面的高興極了。
「當然是真的,你就叫彩墨吧。順便,把那個小姑娘的代號改一下,讓她加入我們的組織。可不能讓林四娘把她帶走。」
「是。她就叫丹青好了。」
「報告,梨花琴,我已經把那個『燕子』拿下來了。林四娘一時半會來不了,請上面指示!」
外面又進來一個黑衣瘦長男子。
「幹得好,丹青已經出去了,你想辦法把她和林四娘分開,告訴她新的指示。」
「丹青,是誰?」
「就是我們抓進來的那個。快點,不要廢話了!」
女人染著白中透綠顏色的長指甲從袖子中露了出來,指甲中藏著幾根秘密武器。
「是。」
「彩墨,你去掩護黑棋,我和白子她們一起留下來等你們的信號。」
「是!」
此時,另一邊。
「木槿!」青衣哭了。
「哦,你是?」
「木槿,你怎麼了?」
「我倒是想問你怎麼了?木槿是誰?你認錯人了。」
木槿掉頭就走,眨眼的工夫,已經有人事先為她準備好回去的路了。
樹上——
「黑棋,要不我們把那些堵路的東西移開吧。要不,四娘她——」
「新人就是新人,讓她活命算是不錯了!上頭的意思,我可不想挨罵。難道你想倒戈?」
「不,絕對沒有!」
「那就乖乖聽話。要是上面沒有說明,三條鏈子,一個鐲子全都給你。反正我不稀罕。」
青衣沒有聽見他們說的話,現在,唯一能去,而且應該去的地方,只有「牛棚」了。
青衣來到「牛棚」里,卻沒有看見茗雪,也沒有看見其他人。
柴草堆上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心計已無用,血淚划傷痕。
觀鏡青改雪,故人思卻變。
現存金花鈿,物在人已非。
淚水就濁酒,窗前鳥去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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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絲繞東籬 何首烏
海深天已荒,安求妾能存!
恩怨何時盡,彩雲早飄飛!
杭湖無木舟,顑頷香杏容。
無人候客來,一月更無花。
其中,「無」字和「一」字左邊的一半被劃掉了。
青衣看完,就明白了這些人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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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棚後面,一個黑衣男子悄悄讚歎:
「真是個特別的女子啊!」
那麼問題來了,這些人想做什麼?
珠鏈玉鐲 第九章
「你沒事吧。」
「多謝姐姐出手相救。」女孩一邊拍著身上的土,一邊說。
「姐姐,你可見到木槿了?」
「木槿,木槿花?」
「不是——」
「是一個人吧。我沒看見。對了,姐姐名字是?」
「青衣。」
「我叫茗雪。剛才姐姐說的木槿是個什麼人?」
「是——我妹妹。」
「我們趕緊去找吧,趁這一會雨小多了,要不該淋死了。」
茗雪告訴青衣,這附近只有一條路可以通往別的地方。
「這裡是哪兒?」
「哪裡,我也說不清,我是跟別人一起來的,被打暈了,醒來就——看看這裡就知道了,不就一條路能走嗎?」
茗雪把青衣送到小路口,便要回去。
「你去哪?」
「我的一樣東西掉在那個柴草堆裡面了,得回去拿。姐姐你先走,一會兒我就跟上了。」
青衣走了一段路,卻遲遲不見茗雪跟上來,也看不見木槿的影子。
突然,一隻鳥飛了過來,扔下一張紙。青衣慌忙接住,不讓它被雨淋濕。
紙上有摺痕,很整齊。只見紙上面寫著:
這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考驗,應了「離情」。你想找的人,其中一個是絕對找不到的,至於為什麼——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另一個,在這個地方:
祝你好運。嬋娟
後記:找到之後,去這裡:JDQFDRGZL→→→
「又是這個嬋娟。」青衣把紙收起來,做出了選擇。
那麼問題來了,青衣去了哪裡?(按照順序,先去找人,再去另一個地方)
珠鏈玉鐲 第八章
青衣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正要離開。
「姑娘,請留步!」
黑衣女人突然喊。
「怎麼,還有事?」
「當然有,這串鏈子,交給姑娘!」
黑衣女人把珠鏈放在青衣手裡。
「需要我親手幫姑娘扣上嗎?」
「不用了,多謝。」
「那姑娘稍等一會。」
黑衣女人把門關上,一會兒便領著木槿出來了。
「姐姐,她們沒把你怎麼樣吧!」木槿焦急地問。
「沒事,放心就好。咱們走吧。」
「我的簪子!」木槿想起了什麼。
「在這裡。」黑衣女人摸出了一個玉質槿花簪。
「這不是我的那個。」
「都一樣,拿去吧,還有這個。」
黑衣女人說完,就進屋把門關上了。
木槿跟在青衣後面走,看著包在帕子里的兩把簪子,一把是以前的,一把是新的。
「姐姐,到哪兒了?」
「這裡是兩岔路口,怎麼成三岔路口了——」青衣覺得奇怪。
木槿回頭看去,卻看不到那座寺廟了。
「這裡設計真奇妙。」
她們走了剛剛發現的路。
來到出口,一座大石碑擋住了去路。
大石碑上有個鑰匙孔。
青衣向木槿輕輕一笑,看看她手裡的帕子。
木槿會意,打開了石碑。
石碑移動,原來的位置多了一張符紙,上面寫著:
只有丟下塵世的兩種雜念才能繼續向前走!
「丟掉什麼啊?」
「丟吧,要不,我們就出不去了。」青衣苦笑一聲。
她們丟掉了兩樣東西,繼續往前走,卻又聽見一陣鞭炮響,一陣黑煙襲來。
一種力量把青衣和木槿打散了。
黑煙好像有毒,青衣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卻又換了地方。
青衣是被雨淋醒的,附近是一片衰敗景象,似乎到了秋天,落葉遍地,大雨傾盆。
大概沒有人願意在這裡蓋房子,所以只有一座用茅草搭起來的不能算是房子的,類似牛棚的東西,外面一圈柵欄。
「嗚——嗚——」
不像是牛發出的聲音,卻像是女孩的聲音。
「有人被鎖在牛棚里了?」
青衣向「牛棚」里看去,裡面有個乾草堆,乾草堆旁邊有一個燭台,蠟燭還在點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孩被綁在「牛棚」裡面,滿臉的灰塵,拚命地發出聲音。
牛棚被堵上了,進不去,而且女孩和青衣之間有一段距離,誰也夠不到誰。
女孩看到青衣,哭著竭盡全力去夠燭台,不把它弄滅,晃動了兩下,燭焰的光亮照到了「牛棚」外一排符紙上。
燭光正對的符紙上寫著「恨」,其餘的符紙上分別是:
青、真、月、戀、明、冷、愁
女孩又開始抓身邊的乾草。
青衣立刻明白了應該怎麼做,她撕下了一張符紙。
「原來這裡也有機關。」
柵欄打開了。
問題:青衣撕下的符紙上寫著?
思考:青衣和木槿在石碑處丟下的東西是?
珠鏈玉鐲 第七章
「姐姐,這個『嬋娟』會是誰?」
「不知道,反正,你和我去就是了。」
兩人一起趕到預告函指明的地點。
「找來了?要做什麼?」
一個冷酷的聲音在她們上方響起。
「明知故問!」
青衣冷酷的聲音足以結冰。
「到底要什麼?」
「東西呢?交出來!」木槿也不客氣了。
「你們要這有何用?」
「你要這又有何用?」
「不和你們廢話了。總之,你們要的東西,就在這裡。算我看錯了人,原來你們也是追逐名利之輩。」
木槿氣壞了,抬頭往上看,卻一個人都沒有。
「我在哪裡不重要。俗人,是找不到想要的東西的。」
「可惡,居然又轉移了地點。」
「這樣才比較有意思。如果你不想自己去找的話,我可以幫你。不過,你們兩個必須有一個人留下來陪我。」
陰險的大笑。
木槿狠狠地瞪了天空一眼,一旁的青衣卻一臉的驚恐。
「姐姐,你怎麼了?」
青衣沒有回答。
一陣類似鞭炮的聲音過後,四周出現了紫色的煙霧。
「糟糕,這是什麼味道!」
青衣遮住鼻子,煙霧越來越大,她什麼也看不見了。
煙霧散盡,旁邊卻沒人了,只有兩條路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一條通往寺廟,一條通往沼澤地。
「不管了,先去寺廟看看吧。」
這時,青衣頭上的銀玫瑰簪子突然掉了下來。
「簪子都變黑了,都是那該死的煙熏的。不過,這破地方,要這簪子又有何用?」
青衣收起來簪子,往寺廟的方向走。
推開寺廟的大門,青衣差點沒摔倒。
「姐姐,姐姐你終於來了,快救我!」木槿連滾帶爬地出來抓住青衣的手。
「你別管她!她是鬼!」一個梳著墜馬髻的黑衣女人手裡拿著一串細小的珍珠做成的鏈子晃來晃去,一邊追趕著木槿。
「別聽她瞎說,她是鬼!」
「她才是鬼,她要不是鬼,我還用拿著這個在這晃來晃去?」黑衣女人反駁道。
木槿繼續連滾帶爬地往外逃,滿頭珠翠早就掉了一地,全弄髒了。只有她最愛的銀質木槿花簪子還是鮮亮美麗的銀色,而且沒有掉下來。
追趕中,黑衣女人不小心踩到了黑色長裙,絆了一跤,一邊爬起來一邊沖青衣喊著:「你快跑吧,這裡危險,小心她的鬼魂附到你身上!我是這裡的姑子,聽我的沒錯。」
木槿卻喊:「她胡說的,你別信她,我不是鬼,你快救我,我們一起幹掉她!」
青衣瞬間知道了應該怎麼做。
那麼問題來了,青衣的選擇是?
珠鏈玉鐲 第五章
來到那個地點,突然一陣狂風,捲起沙子迷住了幾個人的眼睛。
等青衣再看清的時候,管家等人早已害怕逃跑了,只有木槿還在身邊。附近有一座小房子,裡面有幾個人。
「你們也都是找明珠鏈和青玉鐲的?不過很遺憾告訴你們,明珠鏈找不到了,只有青玉鐲了。」一個商人打扮的說道。
青衣覺得這些人不懷好意,於是向木槿使眼色,木槿立刻會意。
「不是,我們是迷路了,才找到這裡來了。」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再來一個和我們搶東西的。」另一個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在官場上專門巴結人的說道。
「姑娘們坐吧。」那商人立馬一臉媚相,「我姓錢。」
另外三個人沒說話的,一個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襲黑衣,遮著臉,不過看著也是位俊俏男子。
一個是女孩,身材、相貌都平凡,可是慈眉善目,不像是為錢而來的。
另一個是官員打扮,看起來官職也不小,一臉威嚴。
「老爺,一定要找到青玉鐲嗎?」那女孩畏懼地問官員。
「住嘴,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女孩不敢再問。
「帶你來算是好的了!原先覺得你挺好,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姑娘們,我已經找到青玉鐲了,就在外頭,你們想不想看?」
那商人又纏上了青衣和木槿。
「你省些力氣吧。」黑衣男子終於看不下去了。
木槿走過去安慰那女孩。
「多謝姐姐,兩位姐姐跟我出來一趟。」
女孩名叫薆然,才十六歲,卻被賣給了那官員做小妾。老爺一開始待她不薄,寵愛有加,可是如今卻罵了她一頓,以後的命運很難知曉。
薆然來到外面,從衣服里拿出一個青玉鐲遞給木槿。
「這鐲子就送給姐姐吧。落到二位姐姐手裡,也比落到那群愛財不要臉的人手裡強。我要它也沒什麼用,姐姐們賣了做路費吧。我,索性自我了斷,早就活不下去了!」薆然哭道。
「這鐲子是——」
「就是他們一直找的青玉鐲,我來的時候在後院發現的,就在樹洞里。」
木槿只好收下了鐲子。
可是,當天晚上,薆然就被人發現弔死在後院的一棵樹上。臉被東西劃得滿是鮮血,看不出容貌。
「唉,怎麼就這麼想不開自殺呢?」大家惋惜道。
「木槿,她不是自殺!」
「什麼?」
薆然手上好像戴著什麼東西,是一個青色的玉鐲,與她給木槿的一模一樣。
「不會吧。」
木槿回去找那個鐲子,鐲子居然還在。
「真是見鬼了,這丫頭戴的鐲子,和我找到的那個一樣!」
大家幾乎都有一樣的反應。
大家都把找到的鐲子拿出來,用燈照著看。一共有六個,一樣的質地,一樣的顏色,什麼也看不出來,於是覺得無趣,都回去睡了。
第二天早晨,商人死了,表情很猙獰,是被勒死的。死者手裡緊緊握著一枚青玉鐲,就是大家都找到的一樣的青玉鐲中的一個。
屍體猙獰可怕,大家都不敢再看了,於是用白布蓋上,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了。
「不行,得走!」那官員說道。
旁邊尖嘴猴腮者也贊同,於是開始幫官員收拾東西。
黑衣男子說要兩位姑娘陪他去外面看看,因為沒有吃的了,必須去買。
青衣在思索案子,木槿跟去了。
半天理不出來頭緒,青衣準備出去走走,散散心,卻聽見一聲慘叫。
聲音是從後院傳來的,剛才商量要走的兩個人的屍體都伏在地上。
那尖嘴猴腮的是被刀刺死的,死狀恐怖。
那官員也同樣被刀子刺死,手指向身邊一簇花兒。
那花依稀和木槿花有些相似。
「不可能,木槿怎麼會殺人?」
兩具屍體旁邊有好幾隻青玉鐲,全都摔碎了。
一會兒木槿和黑衣男子回來了,青衣立刻讓他們幫自己抓兇手,兇手可能會逃跑!
那麼問題來了,背後的兇手在操縱著這場屠殺,兇手是誰?
珠鏈玉鐲 第三章
兇手是誰,大家聽完青衣的分析以後,也都明白了。不過鑒於老爺以前的作為,這事就算了結了。
「兩位姑娘,你們該去做些正事了。雖然老爺已經死了,不過,吩咐你們找的首飾還要去找,賞賜當然也不會少一枚銅錢的。」管家囑咐道。
「雖說這小鎮小,但是要找東西,還真不好找。」木槿皺了皺眉。
「前些天有個巫師來了,說那兩樣東西目前不在一起,然後在府里轉了一圈,最後給了我們這張條子,姑娘你看。」
管家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槿籬 MIIZMHIEZZAI——XIGIEJAFIOAAJNN
「就是這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管家似乎有點惱怒,「全家都看不懂。」
「等等,我知道了!這其實是個密碼。」
「姑娘,你會?」
「別急,看看我能不能解出來。」
不一會兒,青衣自信地笑了笑。
「我知道了,木槿,我們去這個地方找。不過,最好讓人帶我們去。」
「哪個地方?」
芳苕主動過來帶路,艾篙來陪小姐。
青衣說出了那地方的名字,四人一起去了。
她們在花瓶底找到了另一張紙條。
「這位置真夠隱蔽的,不注意還真看不出來。」
「就是,有誰會平白無故地翻花瓶底?」
紙條上依舊是看不懂的符號:
「明白了,我們快去找,不然可能會被別人取走!」
那麼問題來了,這兩張紙條上(按照順序)分別寫了哪個地點?
珠鏈玉鐲 第二章
「原來是這樣,造假,也要有些水平。」木槿笑了笑。
「話說,姐姐,假鐲子我們幾乎天天見,可是明珠鏈,我們就見過幾次。」木槿又說。
「誰能造出那樣的明珠鏈呢?珍珠的成本都——」青衣笑答。
「一分錢沒賺,都要賠死了。不如造假鐲子省錢。」
「哎,那裡是什麼?貼了張告示。」
兩人好像注意到了什麼,於是去看那張告示。
「又是仙女的兩樣首飾流落凡間的事,你看,人家有錢的,專門僱人找。」木槿說道。
「管他呢!找不著,反正七天都管吃管喝管住,找著了能得到一筆不錯的賞賜,實在不行就拿走跑了算了。」有人說。
「那不行!就算給金山銀山也不去啊!那兩個鬼東西,是斬妖除魔專用的,萬一仙子在天上看著,懲罰咱們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呢?」
「就是,你沒見過那專門斬妖除魔的符紙,時間長了發黑,妖魔都粘在上面了,當然不吉利!時間長了招災,咱要去了,肯定受牽連!」
人們議論紛紛。
「姐姐,去不去?」木槿有些感興趣。
「我對珠寶首飾並不感興趣,可是這兩件東西,好像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我一定去。」
「太好了!」
貼出告示的人家是當地有名的富戶,木槿本來覺得自己以前待過的那家已經很不錯了。可這家人住的地方,過的生活,還要遠遠勝於木槿待過的。
兩人進去,迎接她們的人似乎有些不屑。
「兩個姑娘家,中什麼用?」
「就是,光看著好看,能給我們家找來寶貝嗎?」
兩人被帶進了裡間。
「哈哈哈,我這屋裡,什麼寶貝都有了,可這兩件,一定要弄到!」坐在正中央的,這家的老爺,擁著一個姿色艷麗的女子,向旁邊的雍容婦人笑道。
「兩位姑娘先坐下喝杯茶吧。」婦人眼裡含著淚花,命人倒茶。
「不用了,多謝。」
「老爺,我要那條珠鏈!鐲子我不稀罕。」艷麗女子說道。
「好好好,就給你珠鏈。」
「老爺,我們家芳苕也要有些東西吧。」婦人請求道。
「芳苕?什麼!你越發蹬鼻子上臉了!她配做什麼,一心只想著撿便宜。罷了,非得要的話,錦兒穿破了的衣裳給她吧!」
「老爺,芳苕今年都十七了,可是從十歲那年開始,就一直穿舊衣裳,畢竟是小姐,我這做母親的——」
「出去!」老爺怒道。
艷麗女子必定是錦兒了,也狠狠瞪了婦人一眼,婦人只好出去了。
「罷了,我帶你們出去看看花。」
此時已經是金秋了,花園裡各種顏色的秋菊開得一片錦繡霞輝。池塘里卻一片衰敗,沒有荷花菱葉,只有一大片枯萎的蘆篙。
「這些破東西怎麼還不拔了!」有人吆喝。
「不許拔,這是小姐喜歡的!」一個和木槿差不多大的小丫頭叉著腰喊。
「你算老幾,拔!」
「艾篙,不要管了。」一個素顏素服的女子抹著眼淚走來,如果不是命令叫艾篙的小丫頭,只看妝扮,誰都會覺得她是個二等丫頭。不過看這樣,她應該就是芳苕了。
婦人看了看拔蘆葦的一群人,卻無能為力,在這地方,她的地位居然如此低!她只安慰了芳苕一下,輕輕拔下了幾枝蘆葦,拿在手裡。
「芳苕,你帶她們倆在這裡轉轉,我去看看老爺。」婦人抱著一束蘆葦走了。
芳苕只靜靜地看著滿園的景色,旁邊的艾篙卻已經兩眼噴火了。
「你們只管去巴結老爺,在這裡轉什麼!」艾篙理直氣壯地對青衣和木槿喊。
到了吃飯的時間,芳苕和母親回了自己房間,老爺依然摟著錦兒,可眼睛卻盯著兩位剛來的美人看。
「真是的,連個盤子也不會端。哪天我休了她!就端來這一盤我愛吃的點心,還放錯了位置!」老爺生氣怒罵。
青衣暗暗感嘆,芳苕的母親身為正妻,卻不如奴才地位高。
老爺自己挪了挪那個放錯位置的盤子,從裡面拿了塊點心吃。
「老爺口味真獨特,這點心我們都不愛吃,味道不太好呢。」錦兒說。
吃完了,奴才送來茶,每個人都是一樣的,老爺嫌奴才們礙手礙腳,於是吩咐大家自己拿。
喝完茶,老爺剛要說什麼,突然口吐白沫,抽搐而死。
錦兒大驚失色,全府上下的人都趕到了,可是已經沒救了。
芳苕在一邊暗暗落淚,艾篙不停地說著安慰的話。
芳苕的母親,也一直用帕子拭淚。
「真是奇怪,為什麼老爺有事,我們大家都沒事呢?」木槿有些詫異。
青衣想檢查一下盤子,可是盤子、茶杯全都被收走了。
「快去找一樣東西,這東西可能還沒有丟!」青衣突然明白了什麼,知道兇手是誰了。
問題:兇手是誰?
思考:青衣所說的,是什麼東西?
綾羅青衣 第十五章
「慢著!」她終於喊了。
「好久不見。」青衣回過頭來。
女孩臉上的灰已經被洗乾淨了,可是衣服仍然沒有換。
「你——」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呢?我肯定會為你打抱不平啊!」
「可能嗎?」她絕望地笑笑,「你讓我敢相信嗎?你不過是個冷血的女人罷了,怎麼可能懂我心裡想的是什麼?」
「可憐的人,你被仇恨蒙住了眼睛,所以你看不到任何美好。」
「不管怎麼樣,我的好姐妹已經死了。所以,要麼你償命,要麼那個木槿姑娘償命。」
「那,來吧。」
「你!」面前的女孩驚訝極了,「怎麼可能?」
「在殺我之前,請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
「既然你心中有姐妹,為何還要煞費心思,殺這個殺那個的?是受了指使嗎?」
「果然聰明,我沒有看錯你。我當時沒有說,一是因為不相信你,二是因為,我已經絕望了。」
凄美的笑容,再次從女孩的嘴角流露出。
「你這是何苦呢?」
「不苦。今天,就讓我們決一死戰吧!」
「呵呵,決一死戰?」
「不然呢?」
「決一死戰,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心裡會更難受,只是這樣的死循環。終究,你,還是一個,僅僅停留在悲傷表面的弱者。」
青衣幾句話好似禪機,女孩的丹鳳眼裡流出幾滴眼淚。
「那,對不起了!」
女孩從牡丹盆中抓了一把土,瞬間,兩人無法再看清對方。
「今日無人出鬼門,香消玉殞四美人。若飛滿天絕望淚,自會扭轉死乾坤。」
女孩的聲音響起。
原來,你心裡,還有那麼一絲對我的可憐。
終於,沒有被悲傷與仇恨蒙蔽。
塵土飛揚,每個花盆裡的花都開始凋謝。
「其實,我心裡,是想把傷害降到最低的。我其實並不想讓你和好姐妹嘗到生離死別。可你居然要這樣——」
......
瓶子還在手裡,青衣雖然笑著,卻流下了兩行悲戚之淚。
木槿沒事,吃下解藥后便好了。
「姐姐,她不敢把你怎麼樣吧。」
「終究有些事,你不可能知道。說出真相的同時,傷害了人。在一個已經絕望到近乎極限的人面前,你是不可能為自己辯護的。握著這把劍,一頭刺死了敵人。另一頭,卻,刺傷了自己。」
「我懂了,不過就算這樣,我還是要跟姐姐繼續走。我們,不就是為了真相嗎?」
青衣沒有回答,可心裡是十分高興的。
那麼問題來了:......處青衣做了什麼?
綾羅青衣 第十四章
青衣頭也不回地帶著木槿走了很遠。
「姐姐,姐姐,那些抓咱們的人,其中有一個是——」木槿掙扎著睜開眼睛。
「是誰?」
「是——」木槿伸手指了指天上的一抹彩雲,接著又暈過去了。
該死!青衣咬了咬牙。
突然,她發現木槿衣領里有一張紙條,於是打開看:
如果你發現了這張紙條,那就算我倒霉。
不過,哈哈哈!
她被我下了葯,解藥在我手裡。
現在她只是睡過去了,可保不齊什麼時候醒來呢。
你害我失去了最好的姐妹,我這次要報復你,我們的心情會是一樣的。
過不久,你就會從神探變成殺人狂了。
待在牢里的滋味可不好受,我希望你也嘗嘗。
除非,你回去向我要解藥。
祝你好運。
你想知道我是誰?
我乃天上織綉仙子,驕陽見我,必退讓三分。
染血的紅色首飾,本應為我之物,可憐我金玉仙子之質,中陷於被人剝削的泥沼,得不到應有的酬勞。
看完后快回去,大喊我的名字。我守在解藥旁,解藥藏於映水之花盆中。眾花盆中唯有碾冰為土圖案之玉盆為真。
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青衣笑了笑,安置好木槿,又跑了回去。
院子里依然有兩座房子,不過守衛都已經不見了,多出來的是幾個花盆。
中間是一個大青花瓷盆,裡面種著牡丹。
左邊是一個小玉盆,琥珀色,如同染色了的冰塊,裡面是一些薔薇。
右邊也是一個小玉盆,上面有海棠圖案,裡面的蘭花弱不禁風。
這三個花盆在前面,後面還有兩個花盆:
一個是種玫瑰的藍色瓷盆,另一個是綠色的空花盆。
真捨不得貿然翻解藥,可是——
為了木槿,豁出去了!
青衣忍著痛翻起了正確的花盆,找到了一個小瓶子,裡面應該是解藥吧。
害怕報復狂再下毒,青衣試了一下,沒有問題。
趕緊走吧,她想。
她沒有留意到,一雙憂傷的眼睛正盯著她看。
「如果我有你的聰明,也許,我的好姐妹就不會死了。」
她決定攔住青衣,對她說幾句話。
問題:報復青衣的人是誰?青衣選了哪個花盆?
思考:她是為誰報仇?為何報仇?
綾羅青衣 第十三章
房間的門被鎖上了,外面沒動靜,可是這門材料堅固,估計很難砸開。
除了門,唯一的出口就是一扇窗戶,窗戶很高,用木板釘著,釘子露出很長的一截。
窗戶下面有一隻空桶,其他就沒有什麼東西了。
青衣心裡已經有了逃生的方法,可是地上這個女孩怎麼處理?
有了。她心想。
「木槿,木槿,快起來!」青衣用計了,把帕子從女孩的嘴裡拿出來。
「我這是在哪啊,姐姐,我們快逃出去吧。你聽,我的嗓子都啞了,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女孩睜開眼睛,哭道。
編謊話也要編得有些水平,青衣暗暗匿笑。
「別急,我先給你解開繩子。」青衣假裝要幫她。
「我站不起來,姐姐把我扶起來吧。」女孩一副可憐相。
魚兒上鉤了。
青衣只解開了綁在她腰間的那條繩子,並沒有解開綁她手腳的繩子。
「一會兒出去,用這點銀子賄賂賄賂看門的,咱們就能出去了。」
青衣還有些碎銀,她拿出來包在帕子里。
「那快點啊。」女孩好像很著急。
「木槿,你頭髮上是什麼!快,我幫你拿下來!」青衣好像被嚇到了。
「什麼啊?」
「快,你閉上眼睛。」
——
青衣微微一笑,成功從窗戶離開了房間。
窗戶外面沒有守衛。
外面是一個小院子,就兩個小屋。
門口都有守衛,一間是關青衣的,另一件也許是關著木槿的。
關著木槿的小屋門口就一個守衛醒著,其餘都睡著了。
「怎麼樣?」一個守衛見青衣走過來,就問。
「不怎麼樣,折騰了半天,你們怎麼安排的?」
「你說話聲音怎麼不對啊?」
「那個該死的東西,沒想到身上還有葯,我被她害的!快叫我進去!」
「好好好,你進去。」
青衣推開守衛,進去了,木槿果然在裡面,被綁著,嘴裡同樣也塞著毛巾,而且好像睡得很香。
這才是真貨,青衣想。
青衣不一會就出來了,她對剛才那個守衛說了一句話,守衛就點點頭讓她把木槿帶走了。
本題問題:青衣說了什麼?
思考問題:——處應該補充什麼?
綾羅青衣 第十二章
兩人還想像上一次一樣悄悄離開,可是剛走到門口就被叫住了。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用!」是俠客追上來,責備了青衣一句。
「哦?」
「這把劍送你,保護木槿姑娘!」
他留下劍就離開了。
「青衣姐姐,你別生氣。」木槿趕緊安慰。
「沒什麼。」青衣面色冷淡。
「姐姐,我的扇子好像忘在裡面了。」木槿好像想起了扇子。
「快去取。」
青衣在外面一直等,卻遲遲不見木槿出來。
「木槿,你怎麼回事?」青衣著急了。
「扇子弄髒了,我去洗了一下。」只見木槿用扇子擋著臉,磨磨唧唧地走了出來。
「洗扇子?」青衣問道,不知在想什麼。
「嗯。」
青衣嘴角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推開她,直衝進屋,卻又被拽住了。
「姐姐,你急什麼,什麼忘在裡頭了,我去取。」
「走開!你配叫我姐姐?」青衣抓住她的衣服,要把她推到一邊。
「為什麼?」
「木槿呢?」
「開什麼玩笑,我不就是木槿嗎?」
「呵呵。」青衣一陣冷笑。
「一把扇子而已,至於嗎?」
青衣推開她,直接把手上的劍扔了過去。
「你把木槿藏哪兒了?」
「算你識相!」
青衣突然一陣眩暈,暈倒過去。
醒來時已經在一間又臟又臭的房間里了。
環顧四周,屋裡除了她,還有另一個女孩,被綁起來了,嘴裡塞著帕子,頭髮披散著,衣服很臟,布滿灰塵,但背上有一道明顯的痕迹,上面沒有灰塵,衣服上還有被抓破的地方。她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還是活,反正一動不動。
女孩的臉被塗得很臟,看不出她是誰,但身材比較嬌小——
「木槿!」青衣嚇了一跳,隨即是悲傷,可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抹了抹眼淚,開始偵查起房間來了。
本題問題:青衣怎麼了?
思考問題:青衣在被帶走之前,從哪裡看出回來的女孩不是木槿?
綾羅青衣 第十一章
人們聽完她的推理后,都呆住了。反應過來,兩人早已走遠了。
出城後走了一段,她們看到一面牆上貼著一張告示,一幫人圍著看。
「你去嗎?」
「我可不去,我沒那麼大膽子!」
「就是,那老屋子真鬧過鬼,萬一死裡面了咋辦?」
木槿好奇,沖開人群去看,看完后又蹦又跳地回來告訴青衣:
「離這裡不遠有個老房子,原先裡頭死過人,鬧過鬼,咱們也去看看,把鬼給抓出來!」
青衣依舊淡淡一笑:「我從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鬼。就算有,也都是殺人鬼。」
「抓到鬼,還有懸賞銀子呢!」
「暫且不管他什麼銀子不銀子的,重要是抓鬼。」
「姐姐,我們去抓鬼吧!」
聞訊而來到老房子的,大部分都是沖著懸賞金。
老房子陰森恐怖,因為太久沒人打掃,到處都蒙上了一層灰。
來的人,算上青衣、木槿一共八個,一共是四男四女:
第一位,村婦打扮,一來就抱怨這裡又臟又臭,說要不是為了錢才不會來這兒,抱怨完環境又抱怨丈夫。
第二位,村婦的丈夫,寡言少語,從來了就一直被妻子罵。
第三位,名叫濛兒,名不副實,一臉一身的風騷,說話都嬌滴滴的。
第四位,青衣、木槿都感覺很眼熟,就是在晚霞、晨曦那裡住過的俠客。
第五位,是位蒙面的白衣男子。
第六位,是個小男孩,村婦的女兒。
「來了就趕緊掃掃地!臟死了!」濛兒指使木槿。
「姐姐也是來賺髒錢的?要是不是髒錢還嫌這兒臟?」青衣回敬。
「你,等著!」
「姐姐美貌,我們永遠記得。」
濛兒狠狠瞪了這兩人一眼,又指使起別人來。
經過幾個人的忙碌,房子總算乾淨些了。
「餓死了,誰做飯?」無疑又是濛兒。
「姐姐,也只能我們出去買東西了。」木槿看了看周圍,沒人願意動。
買完東西回來,屋裡只剩下四個人了,老婦人和濛兒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們呀,找茅廁去了。其他人都一直在這兒,沒誰提前找好。」白衣男子看懂了她倆的心思。
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出去了,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兩位姐姐,你們買的是什麼肉啊,好奇怪的味道,還帶血,看了都倒胃口。」
「什麼?帶血的肉?」青衣、木槿面面相覷,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肉在哪?」木槿問。
「廚房裡,案板上啊。」
兩人費了老大勁才找到廚房,案板上確實有一堆帶血的肉。
「扔了吧!」
「木槿,這不會是——算了。」
兩人無心做飯、吃飯,一直到了晚上。
「死人啦!」不知道誰喊。
大家趕到,只見濛兒被吊在天花板上,地上什麼都沒有。
「鬼啊!」木槿嚇壞了。
「放心,沒有鬼。」
不過話說回來,老婦人從青衣和木槿走時就沒出現。
「你娘呢?」木槿問小男孩。
「不知道,真奇怪,娘說好了今天晚上陪我做遊戲的。」
在這破地方做遊戲?
青衣似乎感到了蹊蹺,木槿也貌似察覺出了什麼。
「這姑娘,真可憐啊,怎麼這麼想不開自殺呢?」老男人唉聲嘆氣。
死者的衣服緊緊包裹著,木槿摸了一下,頓時大驚失色。
「木槿,你怎麼了?」
「沒,沒事。」
大家把屍體蓋起來,就又去睡了。
青衣頓時明白了,木槿有危險!
果然,兩人剛關上門,三把寒氣逼人的飛刀向這邊飛了過來!
「當心!」
一把劍擋住了三枚飛刀。
「多謝大俠相救。」
「我沒救你,我救你身邊那位木槿姑娘。好了,當心點!」
「姐姐,她們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青衣覺得現在有些人的嫌疑很大,但沒有足夠的證據,況且是其他人也說不定。
正在她思考之時,小男孩哇哇大哭地跑來了:
「哥哥,姐姐,你們快去看,嗚嗚,我爹——」
剛才的老男人也死了,屍體被扔在院子里,死因是尖刀刺中,立即身亡。
屍體的位置靠近窗口,就是濛兒死的那個房間的窗戶。
「你覺得兇手是誰?」白衣男子看向青衣。
「我心裡自然有數。」
「姐姐,剛才救我的人,說不定是兇手呢。」
青衣苦笑了一聲:「可惜了。」
隨即又感到不妙,命令趕緊去抓兇手,要不可能還要死人!
兇手是誰?
綾羅青衣 第十章
「青衣姑娘,太太醒了。」
「既然醒了,我就該走了。」青衣淡淡一笑,蒙上了水汽般的面紗。
「青衣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走?」木槿含著眼淚追了上來。
「為什麼?」
「萬一還會出事怎麼辦?我也捨不得姐姐。」
「哪有咒自己主子家的?再說了,那個殺人鬼,已經送到官府去了,再也陷害不了你的好姐妹們了。」青衣淡淡一笑。
「這幾件事出了,我心裡一直都很敬佩姐姐,希望有朝一日能和姐姐並駕齊驅。也無心在這裡做針線了,既然姐姐不願留下,可否帶上我一起走?」
「那好吧,不過你的主子?」
「姐姐你救了太太一命,又抓了個殺人魔,所以你去向太太提就可以了。」
一切順利,木槿別了昔日姐妹,和青衣一起準備出門。
「姑娘,等等!」是少爺追了出來。
「少爺有什麼事嗎?」
「你們這一去,何時再回來?」少爺深邃的眼睛中有一絲不舍。
「有緣自會相見。」
「你們離了這兒,要去哪裡?」
「四海為家,也很好啊。」
神秘的黑夜使青衣本來就素凈美麗的臉上又多了些柔美清麗。夜的籠罩,把她青色的衣裳染成了深黑色,顯得尤為冷艷高貴。
「那,後會有期。」
天漸漸亮了,兩人也走了很遠。
「姐姐,再到前面就出城了。」木槿說。
「哎,你聽說了嗎?要是住城門附近最好的那家酒樓,千萬不要上樓頂。樓頂有鬼!」有幾個路人在嘰嘰喳喳。
「我就不信,這世上有什麼鬼?怎麼,連鬼也是貪酒喝的嗎?」青衣語笑嫣然地走過去。
「有種你就去看看啊!」一個人不服氣,也不顧及走來的是個清麗脫俗的大美人,沖著她就喊。
「我看不看不重要,木槿,你敢去嗎?」
「當然敢,我要是怕,還像個什麼樣!」
「小樣,仗還沒打,就活像個姽嫿將軍了。」
「什麼鬼畫將軍?趕緊去酒樓吧!正巧我也累了,休息一陣子再走也好。」
木槿身上有銀子,足夠付賬。
「等等,咱們穿成這樣去不太好吧,我去弄兩件男裝,咱們穿著去。」
「還是姐姐想得周到。」
來到酒樓,兩人打算先去頂樓看看。
「兩位客官,你們去哪?」
兩人嚇了一跳。還是青衣鎮定:
「我們正想去叫人呢!屋裡悶死了,我們想打開窗戶透透風。」
「客官,千萬別!萬一忘了關,這鬼半夜爬進來,怎麼辦?」
「我就不信有什麼鬼,你趕緊把窗戶給我們打開!」木槿粗著嗓子喊。
「是,是。」
半夜,有人大喊死人了。
「糟了,我們快去看看!」
來到外面,幾個人正從樓梯上拖下來一具屍體。
「這人準是上了頂樓,誰叫他不信有鬼來著?」有人幸災樂禍。
「木槿,你快點跟我去樓上看看!」
兩人跑到樓頂,上面什麼都沒有。
「快下來,你倆找死嗎?」
「殺人的不是鬼,絕對是人!」青衣氣得咬牙,「可惡,現在我還沒有證據!」
「那是什麼,啊!」木槿害怕地跑下樓梯。
青衣感覺事情不妙,也跟著下來。
「你看見什麼了?」
「姐姐,難道你沒看到嗎?一個穿著睡衣的,披著頭髮的女鬼。」
青衣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是個碩壯的男人。表情十分驚恐,脖子上有勒痕和幾根頭髮,還能看見用指甲抓的鮮紅的印,而且,胳臂上也有指甲印。
「姐姐,殺人的肯定是女鬼。」
「不對,不是這樣!」
青衣覺得木槿有危險,提議先讓她躲起來。
「我不去,我今天非要抓到這個殺人鬼!」
「死的這人是誰?」青衣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死的這人啊,是城裡的知府,五年前跟小老婆來這裡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小老婆就上吊了。唉,那時他們剛成親不久啊!」
「為何上吊?」
「那小老婆說來可憐,她是這裡女老闆的小兩歲的親妹妹,那女老闆就這一個妹妹,寵愛得不得了,誰知道叫知府給搶了去。報應,活該!對了,女老闆還欠知府錢呢。也是幾年前的壞賬,拖著不還。這事,城裡人人知道。」
「那人死了正好,活該!」身材豐滿,面容嫵媚,滿頭珠翠的女老闆來看,一邊對著身邊的侍女笑,留著長指甲的玉手捂著嘴巴。
「就是,咱們的錢不用還了。」侍女和女老闆年紀差不多,都是二十八九歲。這侍女梳著簡單的髮髻,長長的辮子垂下來,身上是一件粉紅色的睡衣,還留著長長的紅指甲。
「那小老婆死的時候聽說正好十六歲,年紀輕輕,可惜了。」
等等,似乎哪裡不對勁?
青衣去查看了一遍樓梯結構,發現有三條通道可以從頂樓通往樓下。第一條通往地下室,第二條通往正廳,第三條通往院外的大門口。
大門是開著的,從早晨開始就下雨,滿地泥濘。
地下室門口有一隻華貴的耳環。有一個小丫頭在清掃著地板。
青衣突然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了。
問題:兇手是誰?
思考:五年前的命案又如何解釋呢?
綾羅青衣 第九章
「不愧是青衣姐姐,這麼快就知道兇手是誰了。」木槿一臉敬佩。
「咦,朝顏怎麼不見了?」菖蒲首先發現。
「朝顏?她剛才還在這裡呀。」其他人也發現了不對勁。
「還有金葵呢,去哪了?」青衣一扭臉,剛才還在旁邊的金葵也不見了。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磨嘰!昨天我吩咐了你去我房間里取衣服縫幾針,你倒好,拖拖拉拉,磨磨唧唧,到現在了還沒去拿!」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跑了進來,一巴掌打在菖蒲臉上。
「二小姐饒命啊,菖蒲忘了——」
「瞧瞧人家,吩咐完立馬就去做,你倒好,提醒一百遍也是個忘!弟弟屋裡的纖梗菱葉姐妹——」二小姐突然由怒轉怕,瞪了菖蒲一眼就走了。
「菖蒲姑娘,快跟著,還有其他姑娘們,有大事要辦。」
青衣也跟著去了。
大家好像要開會,地點是正廳。
「你是青衣姑娘吧。」一個白衣男子過來問她。
「正是小女子。」
「剛才的事件是你解決的?」
「是。」
「找個地方坐下,今天是立遺囑的日子。」
「遺囑,什麼遺囑?」
「老爺快不行了,既然大姐已經歿了,財產就只有我、太太和二姐分了。說不定,還有其他人。」
原來他就是小少爺啊。青衣微微感嘆。
人都到齊了。菖蒲站在二小姐後面,木槿站在太太後面,其他人也都找了地方站或坐著。
念遺囑的來了。
每個人都認真地聽著。
「這不公平,我的東西也太少了!」二小姐先嚷嚷了。
「二小姐,你畢竟是個女孩家,我們少爺可要繼承家業。」少爺後面打扮不輸給小姐主子的女孩立馬回敬。
「好了,別吵了,我的東西,分給你們姐弟倆行嗎?」太太發話了。
本來以為就這樣相安無事,可是晚上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這是怎麼啦——」
聲音是從死過人的寺廟裡傳出來的。
大家匆忙趕到,燈籠一照,地上躺著兩個女孩。一個是金葵,另一個好像是朝顏,還穿著白天的衣服。
「有鬼啊,有鬼!」金葵邊哭邊喊。
「金葵,你怎麼了?」
「金葵姑娘,怎麼回事?」
「有鬼——」
青衣看她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就叫人先把她扶回去休息。
「朝顏姑娘怎麼辦?」
「我們還有事,她醒了自然會去找我們,先讓她歇會也好。」二小姐跟來下令。
「可是——」
「木槿,我吩咐你的活,連夜做還做不完呢,何況你還管什麼朝顏夕顏的!快去!」
大家都離開了,從大門回了各自房間。。
金葵過了一會兒恢復了正常。
「今天早晨該去聽遺囑的時候,小丫頭雪玉說朝顏有樣東西忘在太太房間里了。我就和朝顏一起去取。結果剛剛出了門,走到亭子旁邊,我就眼前一陣黑,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廟裡了。青衣姐姐,有鬼,你一定要幫我捉到鬼。」
「姑娘,白天你說的殺人鬼,一直鎖在屋裡沒出來,小丫頭墨玉看著門,璃兒負責給她送飯吃。墨玉是我盯著,她連打盹都不敢。」負責傳話的老婆子來說。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木槿,你在這裡做活,我不放心朝顏,得去看看她。菖蒲,金葵,要是沒事就早些睡吧。」
青衣來到廟裡,可是沒有一個人。
也許朝顏已經回去了吧,害怕得找不到一個人,在自己房間里睡覺。
那就不去了吧,明天再說。青衣想。
「姑娘,你在那裡做什麼呢?」
青衣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說話的是一個端莊婦人,一身縞素,原來是太太。
「沒,沒什麼。小女子晚上亂跑,亂了府上的規矩,請太太饒恕。」
「沒事那就回去吧,我覺得你這孩子挺聰明,不過女子無才便是德,你也該像木槿她們一樣做些針線活才好。」
「小女子記住了,謝太太教誨。」
「慢點,地上青草多,泥多,青苔滑。再晚一會小門就關上了,走小門近。」
半夜,青衣被一陣喊聲驚醒了:
「二小姐,二小姐你怎麼了?」
大家慌忙穿上衣服趕到二小姐屋裡,只見二小姐已經死了,地上有個打翻的茶杯,大丫頭站在一邊。
「二小姐還有救嗎?」大丫頭把希望眼神投向來查看的青衣。
「沒救了,已經死了。」
「姐姐,這個茶杯味道不對,不像茶的味道,可能有毒。」木槿撿起茶杯,聞了一下。
「味道確實不對,你看,她嘴邊還沾有一些奇怪的東西,我想,那是毒藥。」
二小姐的死因確實是喝了有毒的茶。
「誰這麼大膽,敢在二小姐的茶里下毒!」
「你身為大丫頭,應該一直在附近。你可看到了什麼可疑的人?」
「沒看到,今天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瑪瑙碗,二小姐很生氣,就打發我到別的地方去睡覺。」大丫頭哭了起來,「誰知道,居然有人趁我不在,下毒害死了小姐。」
「嗚嗚,嗚嗚——」從牢房裡傳來的聲音。
「不好了,出事了!該死!」青衣追了過去,有一部分人跟著。
撞開牢房的門,只見窗戶打開著,朝顏被綁在裡面,嘴裡還塞著帕子。
「誰叫你把窗戶打開的!」傳話老婆子一巴掌打在墨玉臉上。
「不是我開的啊!」墨玉很委屈,哭著跑了。
「不好了,大家趕緊去太太房間!」
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太太倒在地上,脖子上是一條白綾,窗戶開著。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你們趕緊救太太,兇手跑不遠,來幾個人,不能讓兇手跑掉!我的推理沒有錯,她身上的某樣東西就是證據。」
很遺憾,這次問題不是兇手是誰,而是兇手陷害了誰,買通了哪個(或哪些丫鬟)?
思考:青衣說的證據是什麼?
綾羅青衣 第八章
「你們怎麼在這裡玩?」一個老婆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這裡頭,以前死過人!原來一個叫纖梗的姑娘在這裡上吊過,是冤死的!」
「啊?」幾個女孩不知所措。
「還不趕緊走,一會兒大門關了就進不去了!」
幾個女孩提心弔膽地跟在老婆子後面走了。
「姐姐,我們該不會把鬼引出來吧。」木槿躲在青衣後面小聲問。
「放心,絕對不會。」
膽小的菖蒲一路都閉著眼睛讓金葵扶著走,朝顏在一旁笑,但心裡也七上八下。
夜裡,幾個女孩不敢睡,都湊到金葵屋裡。
「你們誰能講講,那個弔死的纖梗怎麼回事?」
「好像是被大小姐給逼死的。她和我們不熟,但是我知道她是少爺身邊菱葉的姐姐,是一開始大小姐硬討過去的。菱葉和朝顏還吵過架。」
「為什麼把她討過去?」
「因為大家謠傳纖梗菱葉這姐妹倆勾引少爺,菱葉有人幫忙說話,撇清了關係,大家就沒追究。而纖梗就——」
第二天早晨,金葵要到大小姐屋子裡取新披肩,在上面繡花,朝顏陪她去。
「大小姐沒開門,真不正常,按理說這個時間她應該把門打開了。」
「噓,窗戶掩著,咱們看看先。說不定大小姐還在睡。」
金葵把窗戶打開,失聲叫了出來。
「金葵你幹什麼,啊!」
只見大小姐倒在地上,表情恐懼而僵硬。
「快來人啊——」
幾個人聽見她們的喊聲,連忙跑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
「大小姐,大小姐——」
木槿和菖蒲往屋裡一看,也尖聲叫了出來。
「大家不要慌,金葵去要鑰匙,要不來就砸門,其他人站著不要動!」
一大群人跟著來了,誰也沒有鑰匙,大家就把門砸開了。
大小姐披散著頭髮,身上穿的是睡衣,手指向梳妝台旁邊的一小盆牽牛花。
「牽牛花,那就是朝顏了?」不知道是誰說。
「不對,不可能是朝顏。你們看,根據屍體的軟硬程度,可以推斷出大小姐是昨天晚上到深夜被殺的。而這段時間,我們幾個都在一間屋子裡,都沒睡覺,我們可以互相證明。而且——」
兇器是繡花針,上面塗了毒。
房間里除了那盆牽牛花,唯一的一盆植物是一些殘荷敗葉,荷花全枯萎了,只有纖細的莖部依然立著。
「昨天晚上那幾個女孩子一起在那間死過人的寺廟裡面玩,估計是把鬼給招出來了。」那個老婆子說。
青衣笑笑:「哪裡有什麼鬼,我知道兇手是誰,你們趕緊把她抓起來,我有證據!」
那麼,問題來了:兇手是誰?
綾羅青衣 第七章
青衣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門開著,她出去救了木槿和侍衛。
出去就要分頭走了,侍衛們要回去交差,木槿要回家去。
「多謝姐姐救命之恩,不如這樣,姐姐跟我回家一趟,大家一起玩玩怎麼樣?」
青衣也沒有地方去,於是答應了。
木槿在大戶人家幫忙做活,主要都是些針線刺繡之類的事,做完了,她和幾個其他做活的女孩總是一起玩遊戲。
這幾個女孩年紀差不多大,都是十五六歲。青衣比她們大上兩三歲,不過也可以談得來。
找了地方住下,晚上,四個女孩和青衣一起來到了外院。
第一位,朝顏,身材豐滿,面容俏麗,穿著講究,笑容親切。
第二位,菖蒲,身材苗條,衣飾樸素,梳雙環髻,眉間雨恨雲愁。
第三位,金葵,人如其名,窈窕修長,金葵花般討人喜,看到她心裡就覺得溫暖。
第四位,就是木槿了。
「青衣姐姐真厲害,出的好幾檔子事都解決了,玩遊戲肯定也不含糊吧,快幫我們想個新花樣。」金葵首先迫不及待地提出。
青衣發現旁邊有座小寺廟,建築在正中央,四周是一個小院,到了晚上就變得黑暗無比。
木槿說,寺廟已經荒廢很久了。
「我想知道咱們幾個裡面,誰膽子最小。」青衣有了主意。
「快說,怎麼辦!」
「咱們去寺廟裡頭做遊戲。木槿,你去找個蠟燭,聽我安排。」
別看是女孩子,幾個人都不承認自己膽小,爭著要加入遊戲。
遊戲規則:
寺廟外院的入口在左上角,朝顏(一號)站在入口處,把蠟燭交給左牆邊的菖蒲(二號),菖蒲再把蠟燭交給正對著寺廟建築大門牆邊的金葵,以此類推。
一號:朝顏
二號:菖蒲
三號:金葵
四號:青衣
五號:木槿
最後木槿再把蠟燭交給朝顏。
遊戲中,必須閉著眼睛,不能看到對方的臉,傳給了誰蠟燭,就必須走到她原來的位置上,再等著下一個人的蠟燭。進行3輪。(傳到5號算1輪)
遊戲開始了,剛剛說了不害怕的朝顏害怕了起來,於是把蠟燭傳給第二個人後就逃了回去,拿了燈籠站在門口等著。
3輪之後,大家都玩得驚險又開心。
「朝顏,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木槿問朝顏。
「我呀,壓根就沒玩。」
「什麼?壓根就沒玩?那我們怎麼回事?」金葵嚇了一跳。
「不會吧,難道是木槿把蠟燭傳給鬼了?」
「朝顏你說什麼?我明明把蠟燭交給了轉角的人,並且她走了以後,我就站到了她的位置上。」
「啊,鬼!」菖蒲嚇壞了。
「不對,不會有鬼加入,這只是障眼法,使用障眼法的人,就在我們中間。木槿,你記得大家移動了幾次?」
「三次!」金葵、木槿、菖蒲異口同聲地說。
「這就對了,如果有鬼加入,大家應該移動四次!我知道是誰了!」青衣肯定地說。
這是怎麼回事?
【中國古代推理故事】
綾羅青衣 第六章
青衣說出了兇手的名字,作案手法和證據。
幾個人商量著把這三個開黑店的人送到官府去。俠客因為有事,就先告辭了。
來到官府,坐堂的卻看起來像個糊塗老爺。
幾個人說明了事情的起因經過,縣令卻不信:
「你一小女子斷案叫本官怎麼信?肯定是你們殺了人,栽贓陷害。來人,把這幾個侍衛打扮的關到牢里。這個自以為是的女子,是叫青衣嗎?關到後院的小屋子裡去。這個叫木槿的,關到廚房裡。」
木槿卻擋在青衣前面:「要冤枉人,儘管沖我來,青衣姐姐是無辜的!」
青衣卻使眼色讓她乖乖聽話進廚房。
幾個人被關了起來。
看守青衣的人把門鎖上了,用繩子綁住她的手,自己若無其事地出去幹活了。
青衣總覺得蹊蹺,仔細觀察房間布置。
門被鎖上了,窗戶很高,用木板釘上了。
小屋裡面沒有什麼東西。
估計應該到中午了,外面傳來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是談論去外面好好吃一頓。
小屋的門開了,看守青衣的人端著飯走了進來。她就是這裡負責做飯的大嬸。
「吃吧。今天他們都出去吃了,這裡沒人。」
「我的手被綁上了,拿不了筷子。」
「那我喂你。」
「能給我松一下嗎,我的手都沒有知覺了。」青衣哭了出來。
大嬸沒有懷疑,把繩子解開了,扭過臉去準備把飯盛到碗里。
那麼問題來了,青衣手裡拿著筷子,她應該怎麼做?
綾羅青衣 第五章
青衣指出了真正作案的人,說出了證據。
賊乖乖地承認,老闆娘更加盯緊了兩位侍女,並且讓賊晚上睡在自己房間,由她看管。
第二天早晨,又來了些客人:
一位是官員打扮,一看就是個光吃不做的貪官,身後跟著幾個侍從。
一位俠客裝扮,黑衣黑帽黑鞋,黑紗遮面,身後背劍。
最後一位是個嬌小的女子,見了這些人就害怕地躲在一邊。
「為什麼他們不用通過第一關?」青衣想,走到大門口,才發現門被砸了,地上還有幾把飛刀。
晨曦在廚房裡幹活,晚霞負責接待客人。老闆娘對其他兩位客人不管不問,卻對官員點頭哈腰,臃腫的身材讓她滿頭大汗。
「你們這裡是什麼破地方!趕緊倒茶!」
「老爺息怒,我這就倒茶。」
老闆娘要倒茶,茶壺裡卻一點水都沒有了。
「準是晚霞喝光了。晚霞,還不趕緊去燒水!」
「不是我喝的,是晨曦喝的。再說,我還要趕緊做飯呢。」晚霞不樂意。
飯做好了,青衣什麼也沒要,只是想出去走走。
「姐姐,等等。」
是剛才那位嬌小女子。
「我覺得悶得慌,出來走走,碰巧姐姐也出來。請問姐姐芳名?」
「青衣。」
「我叫木槿。」
兩人圍著客棧繞了一圈,發現廚房開著窗戶,油煙味到處都是。
「真嗆得慌,咱們去樹林子里轉轉。」
出去走了一圈,沒什麼事,兩人就回去了。
回到屋裡,只見老闆娘在抱怨:
「咱們想巴結巴結老爺,老爺卻生氣不出來吃飯,哎喲喲我的店呀,該不會封了吧?我的錢啊——」
「不吃就不吃,我白做了!」
桌子上有許多看起來很好吃的菜,看來晚霞做了很久,而且把店裡的老底幾乎都搭上了。
到了晚上,大家累了,就都睡了。縣官把侍從都遣走了,自己住一間屋子,侍從們則都在大廳靠牆的地方站著。
木槿睡不著,就去旁邊的房間找青衣聊天。
第二天,老闆娘去叫縣官起床,敲了半天的門卻沒人答應。
侍從們也幫忙敲門。
到了吃飯的時間,仍不見縣官出來,晨曦和晚霞找鑰匙打開門,卻大吃一驚:
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老闆娘便吩咐眾人去其他地方找。
最後,大家在樹林里找到了縣官,可是縣官卻已經被殺死了,吊在一棵樹上,身上滿是劍傷,地上正巧有一把帶血的劍。
劍上的血還沒有干,可屍體已經僵硬,臉色不太對勁,地上的血也幹了,應該是昨天晚上被殺的。
「這劍不是大俠你的嗎?」晚霞突然問旁邊的黑衣俠客。
「你什麼意思?」
「沒錯呀,這麼說殺人的就是——」
木槿下意識靠近了青衣。
不對,絕對不是這樣。
她看了看房間布局,突然知道兇手是誰了。(忽略掉老闆娘房間的門在哪,無用信息。窗戶較小,而且兩扇窗戶中間有隔離。)
問題:兇手是誰?
思考:動機?時間?手法?
綾羅青衣 第四章
青衣找到了鑰匙,抽屜被打開了。
照例,裡面還是紙條:
能走到這一關的人已經很了不起了。但是,以後的關卡會越來越難闖。弄不好,走錯一步,命就沒了。
半夜裡,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鬼,鬼——」
是晨曦的聲音。
青衣被吵醒了,起床去看。
「大半夜的,誰在那喊?」老闆娘也起來了,跟來的還有提著燈籠的晚霞,燈籠的光芒把剛才黑咕隆咚的房間照得大亮。
「晨曦,你嚷什麼啊!」
「晚霞姐姐,有鬼,有鬼——」
「瞎說,哪有什麼鬼?鬼怎麼不找我們,偏找你呢?」
「真的,姐姐,剛才有鬼,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鬼,我起來倒水喝,剛端起來茶壺,她就使勁把我推到地上,然後,就不見了——」
「哎喲,我的鐲子呢?」
老闆娘突然叫了起來。
「一定是鬼偷的。」
「哎喲,那可是祖傳的鐲子啊,紅玉鑲金的,就是把你們倆都賣了也買不來呀。祖上的東西,怎麼到了我這輩就沒了。我這是上輩子造的孽呀——」老闆娘抱頭痛哭。
「等等,紅衣服的女鬼?早上來的那個姑娘——」
趕來的青衣嚇了一跳,她身上正穿著新換的紅衣裳。
「對,就是她,一定是她!」
老闆娘一把揪住青衣。
「你這不省事的東西!住我的店,還打我的丫頭,偷我的鐲子。晨曦,晚霞,給我搜!把她告到官府去!」
晨曦和晚霞舉著燈燭,來到了青衣住的房間,白天被青衣打開的抽屜開得更大了,裡面正躺著一個紅玉鐲。
「看吧,她就是賊!」
青衣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那麼,問題來了,作案的到底是誰?
「姑娘,這真的不是晚霞有意的!」晚霞跪到地上哭了起來。
「罷了罷了,你出去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青衣想了想從一進門到現在發生的事情。
「要麼這裡是家黑店,要麼,是為了考驗我。」
那麼,這個房間里有玄機?
她仔細看看房間里的布置,一張床,一個梳妝台,窗欞是紙糊的。
梳妝台的幾個抽屜大都開著,裡面什麼都沒有。
只有一個隱秘的小抽屜上了鎖,夾著一張紙條:
這紙上寫的,肯定就是鑰匙所在的地方。
那麼,鑰匙在哪?
(注意:本題需要一定的日語知識)
門開了。
裡面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老婦人,一個是比女孩還小几歲的姑娘。
「老闆娘。住房。」
老婦人只顧看著院子里的花:「裡屋,晨曦,帶她去。」
被喚作晨曦的姑娘把她領到了走廊里就出去了。
一間間客房都上了鎖。
只有一間的門上沒掛鎖,但是門推不開。
門上貼著一張紙。
「什麼破紙,姑娘快點撕下來吧。」走廊里又走過來一個女孩,眉眼與晨曦有幾分相似。
「慢著,你去撕下來。」
見那女孩撕下來卻一點事都沒有,她才放心進了屋。
「姑娘的衣裳都淋濕了,我要不拿來一件衣服,姑娘換上?」
「嗯,多謝。」
「姑娘芳名?」
「青衣。」
「我叫晚霞。」
晨曦,晚霞,怪不得相似。
晚霞拿來衣裳,主動要幫青衣梳頭。
「慢著,你去洗洗手先。」青衣攔住了她。
果然,晚霞手上有砒霜。
那麼問題來了,砒霜是從哪裡沾上的?
頭好痛,現在在哪?
你睜開眼睛,打量著旁邊,這是一個很漂亮的房間。
但也保不齊是陷阱呢,你想。
「嘿,你醒了呀,喝點東西吧。肯定渴了。」一個可愛的女孩端著茶杯走了進來。
你看到旁邊的桌子上還有一封信:
小心點,隨時可能有陷阱哦,把她給你的水喝了,別弄破了衣服,頭疼的話,到晚上就會好了。聽她的不會錯,最好再去洗洗臉,要不會困,記住要等到晚上哦。
12172230384960,祝你好運
附:如果不知道該怎麼做的話,你將會死在這
那麼,你現在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