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命貓妖系列·白淵(2)
我們原本純白,卻終究落入深淵
(對前期不了解的同學可進#485286)
「給我葯……葯……嘻嘻……」
一個女孩爬過來,看樣子不過十八九歲。手指彎曲成爪狀,臉上泛著不正常的酡紅,像一隻疲軟的蜥蜴,緊緊抱住GINROM的腿,喃喃道:「葯……求求你……給我葯……」
「這個不行了。」GINROM招呼著打手:「拉出去處理掉。」
朱雀社,明面上是開夜總會的,其實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黑幫。負責進葯的傢伙剛被社長下令槍斃,GINROM作為副手理所應當地頂了上來,任分部長。
屋裡這些女人大多是買來的性奴隸,要麼是家窮父母重男輕女的先天性倒霉鬼,要麼是被拐賣來的後天性倒霉鬼。再不然是借高利貸的自作自受倒霉鬼,無論是哪種倒霉,結局無非就是吸葯、接客、被當成玩具折磨直到死。
藥物是朱雀社合作商YM實驗室供貨的第五代「龍潭」,結合了第四代和金毓婷的優點,催情、亢奮、墮胎、致郁、擾亂新陳代謝都是效果一等一。換句話說,只要碰了,人就廢了。
「這葯都是在燒命啊。」GIMRON感慨道。
「那可不,老了就不值錢了,當然得燒命。」小弟畢恭畢敬地看著新任部長。
「咱們買她們來的時候已經十六歲出頭了,再這麼一燒命,二十歲就死,才用四年。幾公斤葯一買又是幾千萬,划不來啊這。」
「YM實驗室那邊已經在做了,這葯副作用本來就大,但誰讓客人喜歡。」小弟道。
「點一下。」GINROM命令小弟。
「好嘞。」小弟敲打著筆記本,「今晚的進賬——四千二百萬。」
「不如昨天晚上啊……」GINROM抽了口煙,「上藥。」
「啊——」角落裡的一個女孩咬緊嘴唇,死死捂著下腹打著滾,面色蒼白,汗如雨下。
「砰!」GINROM猛然扣動扳機,鮮血四濺,「先把這個處理了吧,第一個明天再說。」
「頭兒,用得著這麼省嗎,安保隊那估計都埋了一半了。」小弟嘟囔,一邊用對講機聯繫著兼任活埋的安保隊隊長黑夜怪盜。
「頭兒,來不及了,埋完了。」小弟彙報。
「靠?」GINROM卻像是鬆了口氣,「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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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慘了。」儀喵脫下手套,「屍檢報告我儘快。」
玖命貓妖看著現場照片,兩具年輕女屍躺在骯髒的廢棄廠房,慘遭剖腹。「我馬上去做失蹤人口的比對,應該是朱雀社的手筆。」
「今晚又得加班了,LIEK那邊聚會我打個電話推了吧?」她撥通了LIEK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幾分鐘后,電話打了回來:
「我是助手臨淵吶,LIEK在開會,有什麼需要的我來轉達?」
臨淵,年紀輕輕成為本市政法大學法學系博士,新聞稱之天才少女,現如今在LIEK手下實習。「牛X的律師必定有個牛X的助理。」玖玖對著電話大致說了說,倆人對視一眼,繼續幹活。
「叮——」
「哥哥?」玖玖奇怪地拿起手機,「他天天的不知道忙什麼,怎麼現在打電話來了?」
「喂?」
「嘟——」
「掛斷了?」玖玖抓起外套往門外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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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不來……」黑夜怪盜焦急地望著四周。
「喲,這不是儀喵的學弟嘛,怎麼放著法醫的大好前程不要,該行當保安了?」
LIEK一改平日的溫婉,眉宇間隱隱有殺意壓人。
「你都知道了?」黑夜怪盜笑笑,「你想怎麼樣?」伸手從腰間拔出手槍。
一個側踢,手槍從腰間飛出。
一把槍抵住他的太陽穴。
「喂?LIEK啊?怎麼啦?」
「你這哥哥怎麼當的?妹妹住院都不去看看,忙著幹嘛呢?我讓個小妹妹去看你。」
「不用——」GINROM聳聳肩。
冰冷的槍口抵在他的后心窩。
Q:請問接下來最大的可能是?
玖命貓妖系列·白淵(1)
我們原本純白,卻終究落入深淵。
「不要……」
光腳踩踏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皮膚與地板發出吧嗒吧嗒的粘連聲。
女孩穿著一件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赤裸的雙腳被凍得失去血色。接近零下的溫度只穿一件長袖上衣,臉蛋已經發白。她顧不得冷,拚命沿著冗長的甬道奔跑。
「呼呼。」脖子上緊緊戴著一個項圈,勒得呼吸困難,項圈掛著鈴鐺,一跑動就會發出聲音牽動警報。項圈鑲有磁卡,上寫著「09號 」,這座實驗室的09號活體試驗品。
女孩從懷裡取出偷來的鑰匙,悄悄打開項圈,用力扔向一個牢門裡。
項圈發出淡淡的熒光,女孩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脖子上也有淡淡的光痕。
幽深的走廊漆黑不見五指,項圈砸到肉身發出噗嗤的悶響。
「別過來!」牢門裡發出驚慌失措地叫聲。
「曉曉?」女孩認出了那個聲音,慌忙掏了口袋,有一支偷來的手電筒和記錄門上的密碼紙。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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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號那小姑娘也真懂事,好些年沒這麼爽過了,哈哈哈!」男人狠狠吸著煙,朝著同伴猥瑣地笑。「喲,那你是爽。前兒我也看上了一小試驗品,結果是個烈性子,看把我身上撓的。」同伴接話。「你們可悠著點兒,試驗品搞壞了老闆那不好交代。」男人的聲音落在朦朧的光暈里,喝了口酒。
「搞壞?那騷貨巴不得呢……哎喲真爽……」看守仍舊是笑,心裡琢磨著值班時再去趟09號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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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東西!」女人把玩著空蕩蕩的項圈。
「這麼多層防禦……全都給破了?」女人冷冷看著跪在地上的下屬。
「報告老闆,小騷……09號是剛抓來的,身份信息沒有來得及錄入,只編了號就先關上了,沒來得及往深里關……最近攝像頭出了故障,她是誰都不知道啊……」
「哪抓來的?」女人的聲音冰冷。
「咱們旗下的服裝店更衣室。」
「說了多少次!摸清了底再抓!國內現在多嚴你們不是不知道!」女人拍桌。
「老闆……老闆!求你了老闆!老闆——啊!」男人撕心裂肺地吼叫。
女人不耐煩地揮揮手,幾個保鏢猛地躥出,手裡舉著明晃晃的注射器。
「高純度的海洛因,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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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玖你可算醒了,沒事吧!」LIEK攪拌著牛奶,「讓你別當刑警吧你看……這兩天上房揭瓦啦還是?你說你搜集證據不跟隊里報告一下一個人去那破工廠……心疼死我了,放心啦這病房我給你找關係定的,百分百隔音,有啥你就說啊。」
「090909090909090909……」女孩恍恍惚惚地念了一陣,眼神漸漸恢復清明。
「都在吶。」儀喵拎著一個大盒子推門而入,「喲,LIEK大律師也有空啦?」
「重點人物重點關注。」LIEK打了個帥氣的響指,「官司過會再準備啦,不就是百八十萬的事兒。」
「等等我接個電話……」LIEK神色凝重,「什麼?我馬上來!」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去趟所里。」
「快去吧,」儀喵打開盒子看著玖玖:「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一個寬敞的收納箱,紙棉小窩一應俱全,一隻小倉鼠慢悠悠地走著。
「想死你了!」玖命貓妖抱起倉鼠。
「開心吧。」儀喵笑笑,「別光顧著團聚啊,我那屍檢先看了,隊里還等你的報告呢。」
「行行行我的大法醫——」玖命貓妖接過儀喵遞來的水杯。
「我上個廁所啊,你先看著。」
玖命貓妖關掉大燈,開了壁燈。看著儀喵遞來的那杯水。
昏暗的光線里,透明的玻璃壁,跳動著顯眼的熒光。
Q:接下來最有可能的是?
夢境(一)
眼前不是發黑,而是發白!什麼情況?
……
一切都像在做夢。
空氣有些稀薄,到處是灰,還有腐朽的味道。你發現自己身處一棟常年空無一人的木屋的床頭,四壁爬滿青苔,僅在一旁開了扇窗,窗的對面是扇門,床邊地板撒了花瓶碎裂的碎片。窗外面有顆不高的樹,遠處是片陰森森的林子。靠近窗戶的地面卻有陽光投下的樹蔭。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周圍有點怪怪的。
你的直覺是正確的——陰影形成了一行字:這是一個人造夢境。
人造夢境?我真的在做夢!等一下,人造……
你站在陰影前,下意識地伸出手,晃了晃。
陰影似乎能感知你的動作,於是打亂成一團,重組成另外一段文字:夢境包含混亂,是嘗試表達的表現,時刻要小心被潛藏在暗處的魔鬼刺殺。然而這裡也存在理性,它是你逃脫的關鍵。
這麼說,已經被困了?你不敢多想,趕緊再次揮了揮手。這次只有幾個字:
願直覺和命運之神與你同在,別了,祝好運。
就在這時,房間的一角傳來木板破裂的聲響。你回過頭,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推開那裡的一大塊木板,從地下爬出。他站起身,嘗試拗斷那塊大木板,卻發現比想象中要費力許多。你這時才看清面貌:他的臉頰上到處是粗細不一的疤痕,雙目糜爛,凹陷的眼窩裡不時流下兩行發黃的膿水,還好沒聞到什麼氣味,不然怕是要嘔吐了。你感到噁心,但是發現他的臉好似有磁力似的,將你的目光吸住動彈不得。
他看著你,只是歪了歪嘴角,就好似有千萬條肉蟲在臉上蠕動。你厭惡地往後退,貼到了牆,發現牆上刻著幾個數字:
12 24 22 9 9 9/24 24 24 22 9 9 9
24 9 22/24 24 9 9 9/129/12 24
方才晴朗的天,瞬間變得陰鷙,瓢潑大雨劈頭蓋臉地砸下,遠處彷彿可以聽見轟隆隆的聲響,你知道這是個催促你快點行動的警告。
你蹲下身,手不自覺伸向那些花瓶碎片……
問:現在你到底應該做什麼?
三秋,我的一位朋友。
昨天:「遙妹(斜眼笑),我出去一下啊!」我(三秋)對遙妹說道。「等一下啊,我也要出去,咱倆一起走。」「好嘞,那我去換鞋!」過了一會兒,遙妹收拾好了東西,我和她(他)一起下了樓。到了半路上,我兩便分道揚鑣。「那我去看球賽了啊!」我對遙妹說道。「這麼冷的天,注意保暖!」「嗯,知道了!」說罷,我便揚長而去。
一個多小時后,正當我(三秋)在看球賽時,「bokurataimufuraiya......」なんでもないや(沒什麼大不了的)的主題曲響起,「誰啊,這麼冷的天還打電話,就不怕把自己的手凍掉嗎?」我邊說著邊拿出手機,「喂!」「三秋,回來時記得去物業那裡交一下電費啊,物業剛才給我打電話了說咱們已經欠費好多了。你要是不交就別回家了,沒有電的生活我不敢想象!」「好的好的,我看完球賽就去,你現在在家嗎?」「沒在啊,我還有兩個小時才能回家!」「那我沖好咖啡家裡等你,球賽還有不到半小時就結束了!」「嗯!」
20分鐘后,足球賽結束了。「哇,這麼冷的天他們還踢地這麼帶勁,真是人中豪傑啊!」我(三秋)哆嗦了一下,「我也不感慨了,冷死我了!」沒過多久,我就回到了家裡,「還是家裡暖和,舒服!」我邊笑著邊走到飲水機前用熱水沖了杯咖啡,「啊,喝一杯咖啡真舒服!現在離遙妹回來還有一個半小時,我睡一會兒。」一個半小時之後,我猛然驚醒,「真困啊!」我站起來走向飲水機,「遙妹快回來了,給她沖杯咖啡去!」
「回來了?」我對站在門口的遙妹說道。「嗯,你答應我的咖啡了?」「在這兒,給你!」我(三秋)將咖啡遞了過去。「真香啊,味道也不錯,溫度也剛剛好。」「嘻嘻嘻,那當......」我想起了什麼突然臉色大變,嚇倒在地上全身顫抖起來。
這就是我的朋友三秋的故事,三秋為什麼會害怕?(試還原事件真相)
【惡靈的詛咒(中)】
---那名化學系女生叫秋柰子,我們初次見面是在她入校的第二個月。那天,我去圖書館看書,不小心把錢包給弄丟了。我心急如焚,往自己經過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怎麼都找不到。這時,背後傳來了清脆的聲音。
「同學,這是你的錢包嗎?」
我轉過頭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著淡紫色上衣的女生,白嫩的皮膚,精緻的五官,一頭栗色的波浪形捲髮垂在肩上,顯得格外漂亮。
「是的,真得謝謝你。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的?」
「因為這層樓,只有你在四處尋找東西,說找書也不像。所以可能是丟了某樣東西吧!」
「哈哈,你觀察得夠仔細。謝謝你啦」
於是,我們開始聊了起來,完全不會想到這位女生竟然會成為「魔鬼」。
---秋柰子從小就失去了雙親,那麼多年都是由她姑姑撫養長大。秋柰子能和自己的哥哥一起玩到大,可以說童年是很快樂的。
15歲那年,她的哥哥因為一場車禍離世。姑姑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此後對她的關愛也漸漸淡化了。有一天,姑姑終於說出關於她父母的事,當時秋柰子不知道在想什麼,總覺得該發生的事情總得要發生。那天晚上,秋柰子對姑姑說,不論發生什麼,我一定會好好讀書,報答生我和養我的人,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
秋柰子憑藉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心儀的大學。她跟我說,她一點也不喜歡化學,真正想學的其實是英語。秋柰子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帶著姑姑到國外遊玩……
---入校五個月後,秋柰子曠了好幾次課,也好幾次沒有回寢室了。我很擔心,便打電話給她,可是聯繫不上。
幾天後,她出現在課堂上,居然拿著刀對著鄰座的女生,沖著面前的老師和同學說,「你們都別動,否則我砍死她。」
女生的頸部受到了擦傷,還好沒有什麼大礙。不過,被校領導狠狠批評了一頓的秋柰子究竟在想些什麼,我們沒有人知道。
事後,我們碰了一次面。當時的她已經不是我第一次遇到的那位清純的女生。憂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殺氣,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彷彿被魔鬼附體一樣。
「秋柰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是誰?沒什麼事離我遠點。要不然我捅死你!」
她白了我一眼走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敢確定,她已經不是秋柰子了。
---「什麼?有人被捅死了。不會吧?」
「是的,好像就在宿舍樓後面的巷子里。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女生乾的,但我覺得是她的可能性很大。」
聽到這樣的消息,我頓時驚了。秋柰子的目的是什麼?難道說她真得想要殘殺同學嗎?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看到秋柰子走進化學實驗室,在桌子上寫什麼東西。等等,她身後還有一個人。那個人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臉。他們倆一會兒交談,一會兒拉拉扯扯,不知道在幹什麼。
過了幾分鐘,那個人走了。實驗室就剩下秋柰子一個人了。我本打算進去和她聊聊,可最終還是放棄,轉身離開了。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我的心不知怎的跳得很快。我往實驗室跑去:濃濃的黑煙瀰漫在空中,裡面傳來火燒的聲音。
「秋柰子~」
隔著窗戶,我看見她躺在火中,一動不動。
眼淚不禁開始打滾,沉默了幾分鐘,我離開了事發現場。
---「***的學校,我將化作黑夜裡的惡魔,坐騎著無頭之馬,手揮長刀,將此碾為死亡墓地」這是在化學實驗室里發現的。秋柰子一直在寫這句話嗎?那天晚上出現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我來到了秋柰子的寢室,打量一下她的衣櫃,裡面有很多漂亮的衣服,最熟悉不過的就是那件淡紫色上衣。之後,我在她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張圖紙:
什麼意思?我想了想,立刻離開了寢室。
——節選自洋菜的記事簿
解析秋柰子留下的圖紙
慕千夜失憶了。
雖然並沒有失去全部的記憶,只是忘記了今天白天自己在幹什麼,但心裡依舊堵得慌。
她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醒來,醒來時已是傍晚,身旁站著姐姐慕百曉。
屋子裡有幾張落滿灰塵的椅子,一隻古老的座鐘,一架老舊的鋼琴。
慕百曉的衣服和褲子上有著一塊一塊的斑駁紅色,地上有一道拖著什麼東西走路形成的紅色痕迹,散發著鐵鏽味。
慕百曉把自己的外套和上衣脫了下來,把沒有沾染紅色的乾淨上衣遞給慕千夜,說道:「千夜,你的上衣不能穿了,換上這件吧。」
慕千夜低頭一看,頓時發現自己的上衣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好多個破洞。她的第一反應是:「我被蟲子咬了!?」但,奇怪的是,她的身體毫髮無傷,既不疼也不癢,也沒有出血。
慕千夜帶著几絲恐懼,用顫抖的聲音問道:「姐,我的衣服到底怎麼回事?還有,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醒來?還有這地上的,是血跡嗎?還有你外套和褲子上的紅色......」
慕百曉一邊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一邊打斷慕千夜:「別管那麼多,快把上衣換了,你的上衣破了那麼多個洞,出去會被人圍觀的。」
慕千夜猶豫著:「姐,你光著身子出去就不會被圍觀嗎?」
慕百曉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安啦,我怎麼可能光著身子出去呢?我已經打電話讓媽媽帶上家裡的衣服到這裡來接我了。好了,你快換衣服吧。換完趕緊打輛的士回家,我和媽媽還有別的事,不能跟你一起。」
慕千夜既覺得奇怪又有些害怕,只好照慕百曉說的,脫掉滿是破洞的上衣,換上了慕百曉的上衣。
等慕千夜換完了衣服,慕百曉就打開屋門,讓她出去:「乖!快回家吧!不用擔心我,我等一下要跟媽媽一起出去吃頓飯!你到家之後就不要出門了!跟爸爸一起待在家裡!」
慕千夜只好乖乖地走出了屋子。走之前,她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那隻古老座鐘的某一根指針似乎是紅色的,而另兩根指針則是正常的黑色。
從那間奇怪的屋子出去之後,=,回到了家裡。爸爸果然在家而媽媽不在,慕千夜向爸爸詢問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爸爸卻什麼也不肯說。
在家裡吃完晚飯,慕千夜打開了電腦,她想試試看能不能在網上查到那間奇怪屋子的底細。
果然,她在一個叫66IQ的網站的「小組討論」版塊,看到了這麼一個帖子《S市(慕千夜所在城市)有隻神奇的「返老還童鍾」》,說的正是那間奇怪的屋子!那隻古老的掛鐘,原來是在一隻有著神奇功能的、網上頗有些名氣的「返老還童鍾」。
以下是這個帖子的部分回復:
2樓:好神奇呀,既然只要把那隻座鐘的時針倒著撥動一格就能讓身體返回到到一年前的狀態,把分針倒著撥兩格就能返回到一個月前的狀態,那麼把秒針倒著撥一格就應該是返回到一天前的狀態吧?
3樓:這隻返老還童鍾要是廣為人知,天下的整容醫生不都得失業~~~?
4樓:不會的啦,我就是S市的,我知道那個返老還童鍾是怎麼回事。那玩意的副作用太大了。你讓自己的身體年輕多少年,你就會喪失多少年的記憶!有個奔三的老姑娘把時針往回撥了十多格,結果她在高一以後學到的知識、認識的人、做過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不過還好,當時和她在一起的閨蜜想方設法讓她想起了——
「撲通」,慕千夜還沒來得及看完4樓的回帖,就撲倒在電腦桌上,暈了過去。身後,她的爸爸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拿著電擊槍。
手機的另一端,慕百曉正在憂心忡忡地說著:「我剛剛跟媽商量過了,那傢伙的家庭背景不簡單,現場又沒有監控,也沒有找到指紋之類的證據,恐怕很難讓警方拘捕她。如果校草不肯跟千夜分手,千夜又不轉學的話,那傢伙估計會再次動手.......」
問題來了:慕千夜的父親為什麼要電暈慕千夜?
祐司恐怖案錄 (之二) 繭刑
你聽說過絡新婦嗎?那是源自於日本傳說的妖怪,其名字本意為「女郎蜘蛛」,傳說中最早的女郎蜘蛛是位嫁給某地領主的美女所化,領主撞破了她與別的男子的情事,便將她扔進一隻裝滿毒蜘蛛的箱子,讓蜘蛛吸食她的身體。她死後,怨靈與毒蜘蛛合為一體,成為了無情的女郎蜘蛛,常出沒在森林中勾引年輕男子,將其頭顱取走食用。
而這次要講的,是一個可憐孤獨的為情所困之人在一座陰森荒涼的古寺之中所策劃的的——絡新婦殺人之謎。
……
一所普通的高中內,靈異推理社的成員們正在策劃著下一次的大型社團活動。
「祐司!你聽說了嗎?下一次集體社團活動的試膽地點已經決定好了哦!據說是這附近剛發現的一座古寺,聽宇哥他們說好像已經廢棄很久的樣子了!」夏花圍在祐司的身邊不停地嘰嘰喳喳,「而且這次我們要在那裡待上三天!只能帶一些基本的用品和睡袋,哦哦還有,手電筒是不允許的哦~嘻嘻」。夏花湊在祐司的旁邊,以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你那麼怕黑,沒問題嗎?要不要放棄呢?」
「怎麼可能?我什麼時候怕過黑啊?」祐司放下手中的書,瞪著眼前囂張的夏花,「之前那次還不是因為你和星光、屬性三個女生聯合捉弄我?浦江都已經嚴厲警告過你們了還不知道收手嗎?」。「那次可真是抱歉啊哈哈」,夏花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不過我這次來是為了你好的」。
祐司再次把目光移向書本,「為了我好?」。「可不是嘛!」夏花挨了過來整個臉都貼到了祐司的耳朵上,餘光間祐司瞥到夏花身後的星光和屬性也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看著他,「作為我們靈異推理社上唯一一個沒女朋友的男生,你去了不就是給我們當電燈泡的嗎?」祐司默不作聲,但是他端著書的手卻狠力地抓著書的封面,就好像那本書是夏花的臉,自己恨不得將其醜惡的嘴臉撕破一樣。
夏花又湊了上來,「對了,你在喜歡團團對吧?」這句話就像一盆冷水澆在祐司臉上,祐司很想站起來說與你何干,但是卻早已沒了剛才的勇氣。得寸進尺的夏花再次粘了過來,毫無顧忌地貼在祐司的耳朵上,那股氣勢就好像要把祐司的耳膜撕裂開來一樣,「你一窮二沒實力,比起宇哥,五十哥和浦江,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喜歡別人大小姐?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都給我安靜!接下來就要宣布關於下周集體社團活動的事宜了,你們都回到你們自己的位置上去!」社長五十哥走到講台上,開始講解整個活動的安排。不過祐司沒有太多心思聽那些,現在的他只顧著看向團團那邊,心想著不知道她剛剛有沒有聽到自己和夏花的談話……事實上自己喜歡的人的確是團團,但是團團是出身於富裕名門家的千金,而自己只是在普通不過的中產階級家的兒子而已。況且,團團和社長五十哥在交往的關係也是整個推理社皆知的事實。況且,他們兩個人已經……。
……
到了社團活動的那一天了,社團的人一路爬山終於在黃昏抵達了古寺,不過卻發生了一點小插曲:團團卻由於高燒不退所以無法前來參加,女生陣營里傳來了陣陣的嘆息聲……不過既然來都來了,總不能因為一個人不在就取消了吧?所以其餘七人還是選澤了進入了古寺。
整個古寺看得出來已經廢棄了很長一段時間,不光光是石階上,就連大門的門把上也布滿灰塵。帶頭的浦江吃力地推開了沉重的大門,灰塵撲面而來,一行人穿過神道,來到拜殿門前。五十哥確認所有人都在場后,拿出了一沓列印好的地圖,「原本是為了增加神秘感的,但經過我們男生慎重考慮之後為了安全著想所以在這裡把這個寺院的地圖發給你們所有人。」星光不屑一顧的問道,「不過是個廢棄寺院而已,稍微轉轉大概就能記住位置了吧,反正地圖我不需要你們自己留著吧?」。「我,我也一樣。你們男生不能小看我們女生!」屬性也附和道,「我也不要地圖,我和星光一起走。夏花你呢?」。身為女生陣營領頭人物的夏花自然是不得不拿著男生給的地圖,以防不時之需,除此之外的所有人都拿了一份地圖。
「這個寺院可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大多了,」五十哥帶領大家進入了拜殿內部,所有人把帶來的東西放下后便跟著五十哥一起四處走動。「除了我們今晚要待的拜殿,還有很多地方需要看呢」五十哥說著說著便將眾人帶到了一個小屋門前,「這裡是本殿,據說宗教人員在此修行的地方。」眾人進入了本殿,裡面的擺設非常簡單,屋子裡滿是灰塵,正中央是一個存放貢品的祭台,祭台上擺滿了各種各樣水果,整齊地擺在托盤上。屋子裡有兩扇窗戶,均為紙窗,從構造上看得出有些年代,不過也就僅此而已。眾人待了片刻便去探索了其他地方。
夜幕很快降臨,男生們在寺院門口搭起了火堆,烤起了祐司帶來的肉。解決了溫飽之後,浦江將所有人的食物殘渣處理掉后,七個人圍坐在火堆旁邊,開始講起了鬼故事。夜深了,外面開始變涼了,大家一起回到了拜殿內,點上蠟燭稍微聊了片刻后便熄滅了蠟燭就寢。
次日,眾人被屬性的尖叫聲叫醒,紛紛起來查看情況,只見本殿門前被血染紅,眾人嘗試性的推門,卻發現門似乎從內部被人封死了,於是宇哥在紙窗上捅一個洞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卻發現團團的屍體。她的頭顱被人用利器割下,放在了祭台的貢品盤上,而剩餘的屍體部分則躺在房間的角落裡。聽到宇哥尖叫后,五十哥同浦江和祐司一起撞開了本殿的大門。看到了團團的屍體后,祐司當場昏倒在房間里,女生也嚇得哭了起來,眾人的悲鳴回蕩在了山谷間,為原本就陰沉的天空籠上了另一層陰影。
社團活動立刻取消,當天下午警方抵達眾人所在寺廟封鎖了現場。死者是團團,與在場其他七人一樣是來自高中靈異推理社團的社員,原本因為高燒而沒有出席本次社團活動,卻在社團活動第二天被發現死在了寺廟的本殿內,死因為機械性窒息死亡,屍體上沒有多餘的傷痕。死亡時間初步判定已經超過了24個小時。警方的報道如是說道。另外,門被封死的原因是因為從內部被人用雙面膠帶封上,因此無法從外部打開門。屋內的兩扇窗戶均從室內被雙面膠帶封死無法打開,雙面膠的硬質保護膜部分沒有被撕下,遠處看就好像千萬縷蛛絲將整個房間包裹起來一樣。其中一扇紙窗上的洞經證實為宇哥捅開的。本殿的屋頂旁邊有樹木,可以非常輕鬆爬上屋頂。屋頂的正上方有一個落地窗,可以打開,但是大小無法容得一個青年通過,現場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密室。
由於屍體被發現地點是七人所在的寺廟,因此無法脫離嫌疑。警方對七人的審訊過程如下:
警方:「依照你們所有人所說,昨晚6點半時你們進入本殿,那時室內狀況一切正常。屍體發現的時間是今天早上八點,這段時間你們都在哪裡?做什麼?」
五十哥:「什麼?從我先開始嗎?好吧,畢竟我是社長……其實,我昨晚10點左右偷偷溜下山了一段時間。因為山裡的信號不好,團團發燒之後我一直很擔心,一直聯繫不上她之後我便下山到信號好一點的地方打電話,但是依然無人接聽,我無奈只能先回來休息。不過寺院的地板太硬,外加上擔心,我沒睡好。中途我聽到本殿方向傳來一陣吱吱吱的聲音,過一會兒又是咚的一聲,我覺得很奇怪但是並沒有起身查看情況。凌晨四點我又偷偷溜下山了一次給團團打電話不過沒想到仍然沒人接聽,我撥了兩個小時電話還是一樣。失望的我回到山頂已經大概早上七點多了吧。剛躺下沒睡多久就聽到屬性尖叫,然後就發現屍體了。」
宇哥:「聽祐司他們說整晚沒睡好,但是我倒是沒有什麼睡眠問題啦。十點熄燈之後我就立刻入睡了,不過中途我醒來了一次,因為聽到本殿那邊好像有什麼奇奇怪怪的聲音,聽著像是有人在吃東西的聲音一樣。我當時覺得是自己聽錯了就繼續睡了。後來又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又被吵醒了過來,同樣是從本殿的方向傳過來的,不過這次的聲音很奇怪,像是什麼東西抓撓木頭的聲音一樣,我當時太困了,所以又睡了過去。時間什麼的我當時整個人躺在睡袋裡面,根本沒注意時間。」
浦江:「我半夜起來上了一次廁所,回來發現夏花正打算出去。她好像被我嚇了一跳的樣子,當我問及她怎麼了的時候,她只是回答沒事就立刻出去了。哦對了我有看到她往本殿的方向走,時間我記得是半夜12點吧……什麼?奇怪的聲音?不知道呢,我除了剛剛那個時間外都睡得很死,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
祐司:「我整晚都是醒著的。我的地圖不知道怎麼的不見了,我是在半夜起來想上洗手間的時候發現的。我看其他人好像都睡了也不好意思打擾就自己一個人出去了,不過還是迷路了,結果外面風太大我居然感冒了。好不容易我解決完了回來,卻因為噴嚏聲太大把星光吵醒了還被她嫌棄了。那時我記得是半夜兩點吧……奇怪的聲音是嗎?我記得剛準備起來的時候就聽到從本殿裡面傳來疑似傢具拖動的聲音吧。回來之後我就一直躺在睡袋裡面輾轉反側,星光那時出去了很久都沒回來。五十哥?他出去了兩次,時間我不記得了。」
夏花:「半夜12點?其實我12點起來原本想找宇哥的,他是我男朋友。但是起來的時候順手摸到了一張紙條一樣的東西,我原本想起來點蠟燭看的,但是怕弄醒別人於是就出去讀了。驚訝的是上面寫著「他是我的東西,你不許搶走他。來本殿,我們做個了斷」之類的話,我原本以為是惡作劇想丟掉的,卻發現手上沾著血!那封信的內容居然是用血寫的,嚇得我趕緊丟掉紙條打算去廁所洗手,卻撞到了浦江,隨便敷衍了一下他之後我就趕緊離開了。洗完手之後我覺得對方的惡作劇有點過了,所以我去了本殿門前待了一會兒大概30分鐘吧,但是沒人來所以我回去繼續睡了。」
屬性:「我,其實很喜歡五十哥。一想到自己和五十哥待在同一個地方睡覺就很激動。不過那傢伙很奇怪,10點鐘剛熄燈不一會兒我就看到他傢伙躡手躡腳走出去了,手裡還拿著智能手機。要知道,這次社團活動規定所有成員都不能攜帶手電筒等照明設備,而像智能手機的高科技產品更加不行。他身為社長卻違反了自己的規定,雖然很不誠實但是我覺得無傷大雅啦,只不過一想到他拿手機是為了給他女朋友團團打電話我就嫉妒的不行啊啊啊啊……時間嗎?我10點鐘看到五十哥出門之後就尾隨他,卻發現他下山了,我在想他是不是打算惡作劇嚇唬我們什麼的便打算繼續跟上去,奈何晚上外面天太冷我就躲到隔壁的本殿裡面休息了會兒,還拿了祭台上的祭品水果吃,吃完隨手把果核丟到桌子底下我就回去接著睡了。早上我是醒來的時候五十哥已經回來了,我因為是第一個起來的所以決定做點惡作劇什麼的嚇唬一下別人的,卻發現本殿門上有血,就嚇得喊了出來,後面發生了什麼你們都知道的了。」
星光:「我前半夜睡得很好,差不多到凌晨兩點的時候被祐司的噴嚏聲吵醒了,你是不知道,那傢伙打起噴嚏的聲音如雷貫耳!我受不了就和他吵了一會兒,就走出去吹吹風。老實說我覺得昨晚的天氣還算好,挺涼爽的,那些男生自己不好好運動怪天氣真是醉了。凌晨四點回來的時候看到五十哥鬼鬼祟祟跑下山去了,他似乎沒注意到我,所以我也沒說什麼。除此之外沒別的了,我說的可都是真話啊。」
根據以上七人的證言,警方再次搜查了本殿內部,發現本殿的地面上的確有物體移動過的痕迹,似乎有人將祭台移動過一段距離,地上的痕迹一直眼神到北窗邊上。更加奇怪的是,祭台上放置貢品水果的托盤似乎有被人用膠水固定在祭台上的痕迹。除此之外,祭台的四個角,北窗的窗縫上以及通風窗的窗縫上均發現有新的油漆剝落痕迹。北窗窗框上的雙面膠帶中間位置似乎有被人折過的痕迹。另外,祭台的旁邊發現了幾個被啃過的蘋果核,經證實是屬性留下的。
警方還聯繫到了被害者的家屬,對方非常的激動。原來,團團家早已和五十哥家談好的親事,雙方都是名門家族,因此事情很快就定了下來。不過根據家屬證言,兩家的親事中間發生了一點小插曲,有一個男孩三番五次跑到家裡來妄圖阻止這件事,把團團嚇得不輕,兩家人合力才把那男孩趕走,從那以後團團就一直一蹶不振。
至此,密室之謎的真相已經逐漸清晰,警方根據線索,發現在場某個人的行李箱裡面殘留有團團本人的頭髮組織。此次密室案件正式宣告破案。
試問:這起事件背後的真兇是?
註:此題不涉及靈異
這是一道救命題。
如果你和你朋友在一座三面環山,不熟悉的森林裡迷路了,此時陽光燦爛,清風徐來。你朋友建議順風走,這時你如何抉擇才能走出森林?
聽說,某座地處深山裡的,早已沒人居住的老舊平房裡有鬼。身為資深靈異愛好者的我,決定去那裡住一晚上,看看究竟有什麼鬼。
那座平房不大,兩室一廳。客廳里有些落滿了灰塵的桌子和椅子,牆上到處都是蜘蛛網,還掛著兩幅灰暗的風景畫,和一隻還在走動的掛鐘。兩間卧室,都有落滿灰塵的床鋪,其中一間的牆上裝飾著一隻不知是真是假的鹿頭,另一間的牆上則什麼都沒有。
我在屋子裡呆了一晚上,先是閱讀從家裡帶來的小說《倒錯的乾坤》打發時間,又用手機看了事先下好的電影《記憶碎片》。已是半夜11點多,眼看手機快沒電了,屋子裡還是一切正常,什麼都沒有發生。這令我感到有些失望。
我打了個呵欠,關上手機,決定去睡覺了。我決定睡在那間牆上啥也沒有的卧室,因為另一間卧室牆上的鹿頭實在是令我感覺瘮得慌。我走進卧室,鎖上門(是按鈕式的門鎖,看來這屋子的歷史不是很久遠),拿出昨天剛買的野營用的戶外草席和枕頭,鋪在髒兮兮的床上。躺下之後,我很快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不知幾點鐘。我突然被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給驚醒。
「救命啊!!!~~~」
是年輕女人的聲音。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聽到有人喊救命!而且,就是從隔壁的卧室傳來的!
這屋子的牆壁隔音效果挺差。我心想,在我睡著之後,有人也進了這個屋子嗎?
我正想著,又是一聲更為凄慘的「啊!!!」從隔壁傳出。還是剛才那個女人的慘叫。
「槽!!」我聽到了第二個人的聲音,是一個男的。緊接著,就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我吞了口唾沫,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從背包里拿出防身用的鋼管,向著我自己的卧室門慢慢地走過去。
誰知,我還沒走幾步,就突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腦袋不知磕到什麼東西,隨即昏了過去。
我不知道不省人事的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
我醒來之後,在床上呆坐了一會,發現隔壁有些不對勁。
我聽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嬌喘聲,從隔壁傳了出來。
一男一女剛打完架,馬上又重新和好,幹起來了?還是說,我先前聽到的慘叫聲其實是幻覺?
疑惑不解的我就這麼一直坐在床上。過了好一會,嬌喘聲還在繼續,但我卻感覺困了,只好躺下。
於是,我又睡著了。
我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
醒來的時候,一股速食麵的香氣鑽進了我的鼻子。
是誰在外面的客廳煮速食麵?是新來的靈異愛好者嗎?
我正想著,就聽見外面的人說話了,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嗯~~小雪,你煮速食麵都能煮的這麼香~看來我們在這深山迷路,也是因禍得福呀~」
然後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你還好意思說,一個大男人,地圖都不會看~!」
是我先前聽到的那個發出慘叫的女人的聲音!我頓時震驚了!
聽著那兩個人在外面有說有笑地聊天,我真的很想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但,奇怪的是,就像鬼壓床似的,我的身體僵硬得完全沒法動。
雖然我很想起來,但過了一會兒,我還是不由自主地,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我又醒了,這回終於能從床上爬起來了。
隔壁沒有動靜,悄無聲息。
我拿起鋼管,小心翼翼地打開門,走出卧室,來到外面,探頭向隔壁的卧室看去。
裡面沒有人,床上也沒有鋪草席、枕頭之類的東西。
我壯著膽子走進那間卧室,察看了一番,既沒有打鬥過的痕迹,也沒有安全套或者人的衣物。
我看了眼窗外,一片漆黑,月亮還掛在半空。
我一分鐘也不想再呆下去了。我收拾好行李,來到客廳,準備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就在這時,房子的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被嚇了一跳的我無意中抬頭看到客廳牆上的某樣東西,又摸了摸我的腦袋,掏出手機看了看,頓時恍然大悟。
從外面進來的人剛要跟我說話,我只說了一句:「()」,就趕緊出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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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弧里應該填什麼?
苟活者 第三章 鬼嬰
(特此感謝 1729 同學對本題提出的修改建議)
「乖哦,不是這樣念喔……再學一遍嘛……」
-~-~-~-~-分-~-~-~-割-~-~-~-線-~-~-~-~
我推開了門,發現門后是一個房間。
房間中央的天花板上吊著一根繩子,繩子下部系成了一個繩套,上面沾滿了血。
看著那些血,我總是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但是我仔細打量了一下整個房間,除了這根奇怪的繩子,還有對面一面牆上好像有字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東西了。
房間不大,字很清楚,所以我看清了那些奇怪的字。
字體和黃門上的字差不多。
柵欄旁邊
背誦幾遍
tleaky
tehy
rmalennt
雖然根本不明白這些是什麼意思,但好像沒什麼危險。
我稍微放下心來,走進房間,回身把門關上。
這時我突然聽到身後好像有水滴聲,然後是有人在說話。
「I can see you obvious.」
聲音很稚嫩,也不怎麼連貫,好像很是生硬和吃力;但我身上感到有些發冷。
我僵硬地轉過身,看見繩子上……吊著一個嬰兒。
嬰兒看見我轉過身,開心地笑了起來。
那是一種惡作劇的笑,但在嬰兒漂亮的小臉蛋上,應該可以稱為可愛。
如果沒有那個套在它脖子上的繩套。
如果它的腦袋上沒有那個大裂口,沒有流散出的腦漿和血液。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然後才想起轉身逃走。
但是門不見了:門變成了牆,上面寫著幾個散亂的血字。
無意義的就是無意義的!
錯誤的明明才是正確的!
難道我之前選錯了?可是……
嬰兒的笑聲突然停止了。
我下意識地轉回身去,看見它還在盯著我看。
它臉上的笑慢慢收斂,做出一種嚴肅的樣子,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刻意模仿大人時所做的那樣,然後它一詞一頓地說:
「I、can、see、you、obvious.」
然後我看見嬰兒的身體整個落了下來,崩解開,迸出的器官和血水散落了一地。
我有些麻木地看著,然後我看見這些東西慢慢虛化,就像照片里出現重影。
最後,那些器官都消失了。
除了……一隻對著我的眼睛。
我看著那隻眼睛,想著之前嬰兒的話,不由得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我該怎麼辦?
炎夏里的一天,知了在樹上有氣無力的叫著,天氣熱的讓人頭昏腦漲。不過這種痛苦顯然跟窩在豪宅中的曹真挨不著半點關係。曹真的養父曹操是世界著名的企業家,常駐范蠡富豪榜上的人物。曹操早年靠做清潔公司起家,憑著自己超前的眼光、堅韌不拔的精神和神鬼莫測的扒灰技巧,引用了先進的愛姆弊誒管理方式,曹操漸漸的把公司做大做強,現在是扒灰集團的董事長,旗下的清潔公司遍布世界各地。提起「老扒灰」的名號,任何人都要豎起大拇指。在寬敞的書房中吹著冷氣,喝著冰凍的極品粉紅椰子,坐在舒適的真皮老闆椅中的曹真和外面辛苦趕路的行人根本就是兩個平行世界中的人。
曹真,男,24周歲,自小就有著神童的美譽。16歲就大學畢業,一邊讀研的同時一邊在有著「偵探搖籃」之稱的京師偵探事務所實習,屢屢幫助警方偵破重案、大案,小小年紀就有了偌大的名氣,被民眾稱作「神探曹真」。曹操見其少年老成,就憑藉深厚的人脈直接把他弄到了京師警察廳刑偵大隊做了個實權組長。在經歷了短短的適應期后,一直默默的忍受著排擠的曹真抓住了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一舉搞掉了幾個尸位素餐論資排輩看他不順眼的對頭,其雷厲風行的做派和敏銳的政治嗅覺加上出手的果斷讓系統內部的幾位大佬側目的同時也不禁暗暗點頭。
「哥,好不容易放假了,我找了幾個朋友去網吧,有時間陪我去嗎?」門外伸進來一個腦袋,小姑娘有著海倫般的絕色容顏,烏黑濃密的頭髮在腦後歪歪扭扭的扎了一個馬尾,顯得既俏皮又可愛。
這丫頭又不敲門,都16歲了,還長不大……曹真有些無奈的想到。「去哪個網吧玩?又是棧道網咖?棧道可不近,我去車庫取車。」曹真看著走進來的曹節說。曹操兒子生了不少,但就曹節這麼一個女兒,一向視為掌上明珠。家裡人也都寵著她,但有要求無所不應。
「今天不去棧道了,換個地方。就在附近,走路就行。」曹節一把搶過曹真手中的《名偵探柯南》,隨手扔在了書桌上。
「走路?我們才剛吃過午餐,現在外面有多熱你知道嗎?」曹真愕然道。
「別太嬌生慣養了,你身為警界明星應該在方面嚴格要求自己,不能遇到一點點困難就打退堂鼓!」曹節義正言辭的反駁道。
我嬌生慣養?曹真有些哭笑不得,實在是最近天氣熱得有些過分好不?
「快走快走,我的朋友都在樓下客廳等著呢!」曹節抓著曹真的手臂,急吼吼的往外走。
也罷,就陪著這小祖宗出去玩玩吧,最近室內總是有年輕女孩莫名其妙的失蹤,并州軍區司令董卓的乾女兒貂蟬來這裡遊玩也失蹤了,被發現時已經遇害,朝野震動,警察部門壓力極大。不過由於傳聞貂蟬和其乾爹有些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消息被嚴密的封鎖。上面點名要求京師警察廳限期破案,可一點線索都沒有,他這個「神探」也有些束手無策,傳聞廳座更是急得連痔瘡犯了都不去醫院,大隊長都被罵了好幾次了。就當放鬆下精神,凡事要鬆弛有道嘛。
二人下了樓,客廳里已經有幾個人在坐立不安的等著,兩男兩女,大概都是十五六歲的樣子。諸葛亮和劉協兩個男孩抻個脖子在往他們來的方向看,活潑的糜貞一直拉著夏侯糖說話,夏侯糖有一句沒一句心不在焉的應著,眼神不時的偷看著曹真。曹真洞悉人心的眼睛隨便掃了一眼就將各人的神態盡收眼底,四人顯然家教良好,沒有失禮的行為,可那股急切的神情顯然瞞不過深諳世事的曹真。
「畢竟還都是孩子,貪玩。」曹真想著。
六個俊男美女出了門,浩浩蕩蕩的向著目的地進發。外面非常熱,行走在路上就感覺一股股熱浪順著鼻孔直衝體內,把肺烤的那叫一個外焦里嫩。曹真體質極好,這樣炎熱的天氣對他其實不算什麼,他職業病有些犯了,一邊走一遍觀察著眾人。三個漂亮的女孩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似乎沒受到高溫的影響。曹節和糜貞不時的小聲打趣著夏侯糖,夏侯糖的臉一直紅紅的,偶爾回頭用秋水般的眼神看曹真一眼。糜貞是商業世家的大小姐,其父糜竺黑白兩道通吃,家產比曹操還要豐富。糜貞皮膚極好,又白又潤好像羊脂玉,在陽光下更是有種光彩照人的感覺,讓人驚嘆。諸葛亮表情平靜,儘管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了,但仍然安之若素的穩步行走,前方的女孩曲線玲瓏,諸葛亮對此視而不見。諸葛亮家裡是道教世家,也是個神童。看起來身體鍛煉得竟然不錯。劉協唉聲嘆氣抱怨著老天爺,對曹真亦步亦趨,討好巴結著他。曹真知道這傢伙喜歡曹節,雖然不喜他身體羸弱,意志力也不是很堅強,但由於其祖上在封建皇朝時一直是皇家宗室,現在家裡的政治勢力也極大,沒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也懶得理他。「多麼美麗的景色啊!」劉協盯著女孩們的腰身讚歎道,「這麼熱的天哪有什麼美麗的風景」,諸葛亮鄙視道。「我是充滿陽光的男孩,對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有興趣,不像你這個神棍!」劉協毫不給諸葛亮面子。「神仙是可能存在的!」聽到劉協論及自己的職業,諸葛亮的眼神有些狂熱,「最近的探索已經有了初步的成就,我現在覺得自己身輕如燕,精神力有了極大的進步。」「拉到吧你,我看你修真都快走火入魔了,你這叫自從得了神經病,精神狀態就有了大幅度的好轉!」「真令人羨慕啊。」曹真看著兩人鬥嘴,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眾人七拐八拐的走入一條小路后,現在到了一個不起眼的網吧前站住了腳。這個「陳倉網吧」的後面是一片小樹林,一陣風吹過,所有人都有一種通透得被洗禮了一番的感覺,倒是個消暑的好地方。不過除了這個網吧,周圍光禿禿的什麼其他的建築都沒有,倒是有些奇怪。
「哥,就是這裡了,昨天我小學同學打電話給我,說這裡的網速特別快,硬體配置特別高,價錢又便宜,打遊戲從來都不卡,也不斷線,我們進去吧。」
「等一下!」,諸葛亮叫住了眾人,「我今天帶了幾個小禮物,每個人都有。」說話間諸葛亮遞給了每人一個核桃大小扁形的六芒星形狀的紫色透明晶石,看起來跟勳章倒是有些相似。「這是家裡長輩製作的法器,可以辟邪護身,大家就當作小飾品就好了。」
「謝謝你,不過禮物我就不要了,我家裡都是軍人,上過戰場的也有不少,並不需要這種東西來護身」,夏侯糖冷冷的說。其他人收下了禮物,向諸葛亮道謝。曹真想了想,也收下了禮物。自己雖然對神神道道的東西一向不太感冒,不過畢竟是人家的心意,不能拂了曹節的面子。可沒想到夏侯糖平時那麼溫柔,竟然就這麼一點都不婉轉的拒絕了諸葛亮。女人心,海底針啊……曹真有些感慨,但想到夏侯家族滿門忠烈,在世的也有好幾位將軍也就釋然了。
眾人進了網吧,除了他們一個顧客都沒有。網吧裡面雖然天花板上的燈全開著,但有些幽暗,只有一個窗口,面向後面的小樹林,雖然沒有空調,可並不讓人覺得熱,相反卻十分涼爽。
「開六台機器。」曹真對著吧台的老闆說道。老闆是個小老頭,臉上堆滿的笑容怎麼也蓋不住其陰森的臉龐。曹真撇了一眼吧台上的名片盒,上面印著「陳倉網吧經理張角」幾個字。
曹節迫不及待的找了過道左側一排剛好能坐六個人的位置,和糜貞一起坐在了中間的兩個座位,劉協馬上挨著曹節的右邊搶著坐下,夏侯糖靠著糜貞的左邊坐了下來。
「曹真哥喝什麼?」劉協對著還在吧台的曹真大喊,「我要果汁!」沒等曹真說話,三個女孩就異口同聲的說,「礦泉水吧」,曹真說。「諸葛你呢?」「我不渴,其實這網吧很涼爽,我們不需要叫飲料吧?」諸葛亮建議。「哎,你不喝也不能不讓別人喝啊!」劉協不以為然道。「老闆,來三瓶果汁給這幾位小姐,給這位警界神探來瓶礦泉水,給我來瓶可樂。」
諸葛亮繞到最左邊剛下坐下就被旁邊的夏侯糖瞪了一眼,「曹真哥喜歡坐最左邊!你去挨著過道坐吧,順便還能服務其他人。男人要有紳士風度哦。」「男人又不是只有我一個……」諸葛亮很受傷很無奈。
「神探?」老闆端上了飲料走了過來,好奇的看了曹真一眼。「那是,我曹真哥是警界明星,神探界當之無愧的權威」,劉協得意洋洋的拍著曹真的馬屁。老闆放下了飲料,用一種莫名的神情看了看曹真,似乎有些激動,又看了諸葛亮一眼,轉身走了。
諸葛亮幫其他人開啟了飲料,把飲料分別送到了其他人面前。「坐在過道的座位就是勞累命啊,不過也沒辦法……」
「老闆,滑鼠線被整理帶綁得太緊了,幫我把滑鼠調整一下好嗎?」夏侯糖對老闆叫了起來,老闆又過來幫她調整了滑鼠,夏侯糖玩起了掃雷。諸葛亮走過來拍了拍夏侯糖的肩膀,「玩個掃雷遊戲都要調整滑鼠啊?」諸葛亮有些戲謔的看著她,「不如咱倆換下位置吧,等下你玩遊戲也方便,不會跟曹真哥『打架』」,諸葛亮笑嘻嘻的說。「去,趕緊登錄遊戲,就等你了」,夏侯糖有些臉紅,沒好氣的對著諸葛亮說。
大家開啟了擼啊擼,隨著遊戲的深入,眾人的興緻也都起來了。「哥你真笨,又死了,你看看人家夏侯糖,都五殺了!」曹節對曹真有些不滿。「我哪能跟她比,她可是大神。」曹真看著夏侯糖左手熟練的操縱著滑鼠,右手讓人不暇接的飛快的在鍵盤上按著,訕訕地笑著。夏侯糖不知是被曹節誇的還是被曹真看的,臉蛋紅撲撲的,大膽的看了曹真一眼,眼神中有些得意。眾人玩了幾盤後有些累了,正坐在座位上聊天,這時候夏侯糖起身往外面走,諸葛亮連忙跟上。「你幹嘛去嗎?」諸葛亮好像對夏侯糖有些意思,今天一直圍繞著夏侯糖轉。「我去洗手間!」夏侯糖瞪了諸葛亮一眼,諸葛亮還要說些什麼,這時曹節又叫了起來,「諸葛諸葛,來幫我看看這一關怎麼過,曹節搖了搖手上的愛瘋6。」諸葛亮看了看吧台里似乎睡著了的老闆,只好回去幫曹節。大家說說笑笑的過了好一會兒,曹節又吵著繼續遊戲,這時大家才發現夏侯糖還沒回來,諸葛亮馬上追了出去。這時突然網吧的燈全滅了,大家只覺得一陣陰風吹過,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抓瞎。「我回來啦,剛才有些拉肚子。老闆說網吧停電了。」曹節突然出現在大家的面前。「真掃興啊……」「很不好意思讓你們沒能玩得盡興,今天費用全免,希望今後你們還能光臨。」大家戀戀不捨的走出了網吧。「不行,還沒過癮,我們換一個網吧繼續玩吧,就去老地方。我現在給家裡打電話叫司機來。」糜貞說,其他人想想都同意了。諸葛亮有些不舒服,自己先回家了。夏侯糖臉色不太好,不過還是堅持要跟大家一起去玩。曹真反正是陪曹節來玩的,當然沒有意見。
最終五個人沒有去老地方棧道網咖而是去了另一間新開的斜谷網咖,斜谷網咖條件不比棧道網咖差,距離又比較近。大家在吧台登記好,劉協依然大方的幫大家買飲料,曹節和糜貞去了洗手間,座位上只坐著曹真和夏侯糖。夏侯糖開了個射擊小遊戲,左手托著下巴,右手手指不斷的點著滑鼠,快速的將目標擊殺。見她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曹真開玩笑的跟她說了幾句話,她有些冷淡,總是把話題扯到回家的諸葛亮身上。「可能她真的身體不太舒服吧。」曹真定定看著夏侯糖有些蒼白的側臉。其實他對夏侯糖的心思早就了解,不過覺得小女孩心性還未成熟,一直沒當回事。「咦,諸葛亮送我的禮物怎麼碎成粉末了?」曹真小聲嘀咕了一句,夏侯糖聞聲轉過臉看向了他,她的臉色更難看了。曹真覺得夏侯糖不對勁。
請問夏侯糖究竟怎麼了?
【反正這只是胡編的,不會與現實中的人物、組織或團體有任何聯繫】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確認恐怖推理無誤。請審核人不要當成長篇推理pass掉,也請諸位耐心解答,非常感謝。】
他看見了人群中的她。
他猛得轉身開始奔跑,雖然他知道沒用。
畢竟已經無數次了。
一聲凄厲的尖嘯。
他的血漸漸擴大,染紅了地面。
2015.2.21 中國 北方某城
01:42
尿急回來,蘇文正喝完桌面上自己夜班的最後一杯茶,然後踏上回家的路。
夜深,雪緊,風也很緊。
蘇文正正在夜班回家的路上,現在這麼晚了別說公交連出租都找不著。畢竟,正月初三,幾乎家家都是在家團圓呢,哪像他這麼倒霉,不能說倒霉,也是自找的啊。雙倍工資和獎金,也值了。公司接了一筆大生意,項目干不完了,老闆大出血以雙倍工資和獎金要求員工加班。也是,小企業能接這種規模的生意不容易,若不按時趕完以後再也遇不到這樣生意了。
雪很松,很輕,一陣風吹過,地面上輕盈的浮雪從地上飄起來,好像發了煙,有的還隨著小的旋風一個個像人一樣立了起來,就像一股粗繩。
蘇文正突然感覺好像有人跟著自己,猛得一回頭,一道白影消失在街角。「什麼東西?看錯了?」蘇文正想。轉過頭,又一道白影從自己面前飄過,這回他看清了。「啊,是雪啊,被風吹起的雪。」
終於到了小區了,再走幾步,堅持就是勝利。坐公交坐懶了啊,上高中的時候上下學一天跑5里地都沒問題,現在,才25就老了?可能是夜班太累吧。他媽的,明天還得繼續,不對,應該是今天還得繼續,堅持到十五就好了,那時候項目就幹完了,到時候好好請幾天假歇歇。
樓道口近在眼前,蘇文正腳步放緩,摘下了右手的手套。向黑漆漆的樓道好好看了看,仔細聽了聽,走到樓道還沒拐角的時候猛得向左上轉頭看向自己馬上快上的樓梯。很好,沒人,他把手伸向觸控燈開關,燈亮了。接下來他就按照這種檢查方式上到了五樓,他照常向左上方轉頭看。白衣!他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並開始發抖,僵直了兩秒后回過神來衝到了觸控燈開關旁邊,手一撲摟弄亮了觸控燈。燈光照亮了那個白衣,是件白色羽絨服,穿著它的女人原本低頭看著手機,燈一亮一哆嗦,抬起眼睛向他看過來,幾乎是同時:「抱歉抱歉……」聽到對方的道歉聲,兩人都鬆了一口氣。人類,確認無誤。兩人接下來都沒說話,女人微微側身,讓蘇文正過去,蘇文正突然感覺有一點生氣,你腦殘嗎?大半夜穿個白衣服在樓道玩手機而且連觸控燈都不開?不過蘇文正一向不太愛說話,也微微側身錯了過去。
05:40
他看見了人群中的她。
他猛得轉身開始奔跑,雖然他知道沒用。
畢竟已經無數次了。
一聲凄厲的尖嘯。
他的血染紅了地面。
蘇文正從噩夢中醒來,他又一次夢到了她,馮冰,他的前女友,因為一些很老套的原因,他在四年前謀殺了她,確認她死透后發現了目擊者。雖然他精心籌劃但還是沒能避免目擊者的存在,也就是劉守時和甄世仁,他們都是蘇文正的大學同學兼公司同事。本來他選的地方天衣無縫,應該只有馮冰和他自己知道,但那二位不知道為什麼也知道這個地方,並且很巧的在他殺人那天做了目擊者,二位當時跑的很快,他一個也沒追上。殺人滅口失敗的他本以為已經完蛋,想快回家收拾鋪蓋捲逃命的,結果在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讓車撞了。他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是一聲凄厲的尖嘯。之後他就一直在做這個噩夢,一遍一遍的做。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身體沒受什麼太重的傷,他在醫院躺了大約半個月就出院了。他弄明白一件事情,那聲凄厲的尖嘯是那車的急剎車。他很疑惑,不明白為什麼警察沒來找他,他繼續上大學,這二位和他照常相處,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他陷入了一種很尷尬的境地,難不成還能去問問他們兩個,問問你們看沒看見我殺人?別鬧了。這件事情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過去了。
噩夢他還是一直在做,天天夜裡都會做這個噩夢,運氣好的時候就像今天,剛好夢醒了也該起床了,更多的時候是大半夜醒來,然後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頂黑眼圈。雖說他有時候無法保證工作時間不犯困,但他總能保證自己總是第一個到公司最早開始幹活。不像劉守時,從小學開始幾乎每次都遲到,即使現在上班了也總遲到,每次上班一定是最後一個到,劉守時已經因為遲到已經被老闆扣了四次獎金了。要不是他業務能力非常強的話老闆早就把他開除了,公司上午7:30上班他總是八點多才來,一進門門一咣當一個黑影閃過帶起一陣風,然後遠處的辦公桌突然冒出一個人,那就是劉守時。他倆從小學就一個班,初中分開了,高中和大學又在一所學校,不僅身高一樣,著裝也一樣,都精瘦精瘦的。不論是以往的老師還是現在的老闆,總會調侃他們兩個:「劉守時你對得起你爹媽起的名兒嗎?你看看蘇文正,只早不晚。」劉守時嘿嘿笑,不說話,直接坐到辦公桌開始幹活。甄世仁是公司新認識的,剛認識時倒是挺普通,不過後來熟了之後就表現出他惡搞同事尤其是蘇文正外賣的古怪興趣,總會往裡放很多鬼東西。有時候是雪碧,有時候是美年達,壞一點是味精,有一次居然放了花生醬和韭菜花的神秘混合物,弄得那個外賣完全變成了狗屎的形態,每次他都會很生氣,但公司里的人和甄世仁都樂此不疲。不想他們了,起床洗漱開始一個普通的日常吧。蘇文正起身開始做一個普通上班族一天之初的該做的事情。蘇文正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馮冰?剛才,鏡子裡面是……「他猛地一回頭,他身後沒有人,他迅速衝到自己五樓房間唯一的出口,很仔細的把它鎖好,如果是人要打開的話要打開的話門鎖的金屬碰撞聲他一定可以聽見,然後他抓起廚房裡的菜刀,迅速衝到屋子的幾個窗戶和其他出口,然後很仔細地把屋子裡搜了個遍,不只是找人,也是找小型的數碼設備,突然閃光造成幻象或能發出異響的小東西。然而什麼都沒有。他回到廚房放下菜刀,又照了照鏡子,出了門。
蘇文正進了公交車,走到公交車門口的台階上看向自己常坐的座位。座位上已經坐了一個女人,是馮冰!他不由自主的後退,「哎呦,你有病啊!」後面傳來憤怒的女聲,回頭,是一張因憤怒而扭曲的女人的臉。他又向另一個方向後退,同時道歉,再轉過頭,座位已經空了。蘇文正急忙下車,他腦袋裡轉的全是馮冰,冷靜下來之後才意識到這是保證他不遲到的最後一班車。他氣喘吁吁地往公司跑去。
他們公司是小企業,公司的房子是一個臨街的大樓的一樓的一半,還是租的。透明的玻璃門倒是挺漂亮,辦公室里幹活的人們一抬頭就能透過玻璃門看見外面川流不息的車輛。公司里的人們清一色都是男性,偶爾有什麼女性出入都會引發這些雄性動物或大或小的起鬨式的騷動。已經是辦公室門口了,手錶顯示7:43,果然還是晚了,啊,我這輩子0遲到的記錄破了!冷靜!別再想馮冰的事了,調整心態,認真工作。蘇文正對自己說。他輕手輕腳地打開門,然後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好像是什麼金屬抽了出來,有點像拔劍,手機鈴聲?蘇文正起了疑心,非常慢地挪步,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什麼東西?!!是,是鋼線!!!
面前自己脖子下方的是一條鋼線,而且是斜著拉的。雖說很細但是如果按照普通人行走的速度走的話並撞上的話鋼線的斜度能保證這個人割喉死亡。「啊啊啊!」蘇文正叫了出來。「叫什麼?」老闆不大耐煩的問。「老闆!有,有鋼線!」感覺蘇文正不是那種開玩笑的人,老闆湊過來看。向正湊過來的老闆方向看去,蘇文正看見,甄世仁露出了很可怕的表情,看得出來他低聲罵了一句髒話。他,想殺了我?
12:00
警察已經來過了,鋼線上塗了毒,警方沒有找到布設鋼線的人,但根據鋼線的布設位置肯定只有熟人才能做到。午餐時間已經到了,經常被用作午餐的外賣已經送到,但是在場的人們誰也沒心情吃飯,畢竟上午發生了那麼可怕的事情,「殺人未遂的兇手就在我們之中」的想法縈繞在大家周圍。「今天上午大家工作地不錯,項目幹完指日可待,大家一同努力啊!其中劉守時和蘇文正工作尤為突出,進度不相上下,我在此提出表揚!」老闆說。蘇文正喝完了一杯茶,然後出去洗茶杯。這算是他唯一一個愛好,全辦公室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他的茶杯平常不讓別人動,自己喝完大多數情況都會小心地清洗並放起來,而且喝一次洗一次。「小蘇哪去了?」「去洗茶杯了。」這種對話也成為了同事們固定的笑料。而且他有時候尿急或老闆突然叫他過去時他也不會把茶收拾起來。大家坐在各自的辦公桌吃外賣。洗完茶具回來的蘇文正開始吃外賣了,這外賣,怎麼回事?真難吃,怎麼有種很噁心的味道,以前也常吃的呀。他四周看看,大家都吃的挺好,額,回頭問問甄世仁,估計這小子又往裡加了什麼鬼東西來惡搞我了。甄世仁一臉猥瑣地笑進來了。「甄世仁你他媽是不是往裡放什麼東西了?你是怎麼把外賣弄出狗屎味兒的?」蘇文正問。甄世仁大笑起來,眼睛瞪得很大,然後用很可怕的表情說:「你說呢?」蘇文正突然覺得他笑的很可惡,很可怕,「你,你,你,你他媽到底放了什麼?」「哈哈哈哈哈哈!」甄世仁大笑起來。蘇文正又聽到了別人的笑聲,他向左看,左邊的人在笑,向右看,右面的人在笑,大家都在笑,笑得很可怕。他突然聽見一個很熟悉的笑聲,清脆,好聽,他向那個笑聲的來源看去,馮冰向他微笑著走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看見了人群中的她。
他猛得轉身開始奔跑,雖然他知道沒用。
畢竟已經無數次了。
一聲凄厲的尖嘯。
他的血漸漸擴大,染紅了地面。
後來,警察在蘇文正吃的外賣裡面發現了大量安定,並草草結案,甄世仁被指控過失致人死亡,判了幾年刑,大家覺得他冤枉,又把他保釋了出來,甄世仁和劉守時還是在這個小企業工作,也沒什麼大變化。公司還是那個公司,只是沒人知道蘇文正的故事的真相。
請問:蘇文正是被-----施加-----導致-----而死亡。
A.鬼魂馮冰 物理攻擊 撕裂分屍
B.甄世仁 精神刺激 發瘋
C.劉守時 毒物 意外
D.蘇文正自己 焦慮和巨大精神壓力 發瘋並引發意外
背景提示:所有人(或者鬼)的殺人動機和最初劉守時甄世仁為什麼不報警以及蘇文正殺完人後的車禍不要深究,做題即可。因為背景我,不想編的太狗血,不狗血的實在編不出來了。抱歉抱歉。
【惡靈的詛咒(上)】
「事件是發生在去年夏天。一名化學系的女生,持刀惡意傷害別人,被校方領導嚴厲處分。不料,在一個晚上她被發現死於炸毀的實驗室。臨死前還寫了遺書,不,換句話說是一封恐嚇信:內容是這樣的:'***的學校,我將化作黑夜裡的惡魔,坐騎著無頭之馬,手揮長刀,將此碾為死亡墓地'。」
「後來呢,連續發生好幾次離奇事件。有人在晚上看到鬼影;男生和女生的宿舍走廊上都出現很多血手印;還有就是那個實驗室,每天晚上都會傳來凄慘的哭聲,過去一看卻一個人也沒有。一定是-一定是那個女生冤魂在作祟。」
「哼,怎麼可能?一定是某個人的惡作劇。」川島說道。
「不要說了……」洋菜的尖叫聲響徹整個車廂,「別再說了」
「怎麼了洋菜?幹嘛這麼大聲?」望著洋菜那獃滯中充滿畏懼的眼神,我沒有說下去。
「哎呀!難得出來放鬆放鬆,別把氣氛搞得這麼僵嘛。」及和悠夫學長突然的一句話讓大家又陷入了沉默。
車子在曲折的山路中行駛著,每個人都望著窗外經過的景色。廣播響起的音樂,陶冶著在座的每一個人。
「終於到了,餓死我了。我們先把東西放到旅館,再去吃飯吧!」
「那個,」洋菜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有點不舒服,所以晚上就不和大家一起去了。」
「要不我陪你吧!反正我也有點累了。」安席子學姐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說道。
「那麻煩你了,我去洗一下車子,你們待會兒直接到旁邊的餐館。」及和學長待各位把行李箱全部拿下來后將車子開到了旅館後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街道兩邊的燈光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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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川島收到了一條簡訊后離開了座位。
「嗯。海鮮飯的味道真是美味到極致。」我將小勺的海鮮飯送往口中后,對對面的谷夏說道。
「還有這雞肉的味道也不錯。」
「話說回來,及和學長怎麼還沒有來,洗個車子要不了這麼長時間吧?明天還要趕路呢,肯定又要弄髒。」
「他啊!總是愛惜自己的車子。哎不知道洋菜怎麼樣了,總是覺得今天她一點精神也沒有。」
「她可能不舒服吧!」
「還記得她下將棋時的樣子,無論自己多麼難受,她都很精神。」
「她還會下將棋啊!」我夾了一塊雞肉,笑著說。
「她下將棋可厲害了,而且……」
正在此時,安席子學姐突然跑了過來。
「洋菜她,她不見了」
「你說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回到房間后,洋菜就睡著了。我就去洗了個澡,等我出來的時候發現她不在床上,到處找遍了也沒有發現她的蹤影。而且,窗戶和門鏈都是從裡面反鎖上的。」
「難道說,」谷夏顫抖著聲音,「難道是那個女生的惡靈把洋菜給……」
「不可能的,」我望著她們倆,「總之現在得把洋菜找到。她一定不會走太遠的。學姐,你帶谷夏先回旅館找找看,我去附近找。如果有什麼發現,儘快聯繫我。」
「好的。」
兩個人離開了餐館。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還有,及和學長、川島兩個人也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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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半,本來是大家一起逛夜市的。可是,空氣中卻充斥著一股邪惡的氣息。我接到了學姐的電話,說在房間里發現了洋菜的屍體。屍體脖子上有被勒過的痕迹。我們三個人在屍體的旁邊發現了一張紙條:復甦的黑暗力量,終將作出審判。讓我們吃驚的是,這字跡竟和那位女生的字跡一模一樣。
「不會吧!真的是-」谷夏捂著嘴,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看了看洋菜的屍體,在她的口袋裡發現了一本記事簿。封面上寫著:ACIAD
第一頁:電腦黑屏清理這塊地;第二頁:我說不救快查閱資料;第三頁:夜晚來臨之前請關門(最底下寫著:靜止不動);第四頁:親愛的老師,您好!第五頁:惡靈使者殺進女廁里;第六頁:有美女謀殺一個死人;第七頁:你們被化學整得頭疼;第八頁:男生睡覺還要看鬼片;第九頁:復活的逃亡班車迫近(最底下寫著:只有腳步)
「她記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學姐看了以後不解地問道。
一道閃電般的感覺在我腦海中一晃而過。
「原來如此,我終於知道洋菜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
洋菜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祐司恐怖案錄 (之九)盤絲洞山莊血夜
2119年6月25日,曾發生了一起震驚全市的自殺案,死者是某間高中的靈異推理社社員,因政治婚姻受家人壓迫最終不堪負重上吊而死。為了報復壓迫自己的名門家庭,死者的男友最終選擇利用死者的屍體和絡新婦傳說製作了一間密室。所幸,最後那間密室的詭計還是被警方識破,最終真相大白於天下。
而後,人們在為死者和兇手感到惋惜的同時也在不斷批判著當初的兩個家庭,不少作家和電影人也開始借鑒這起案件創作各種影視作品和小說。只不過誰也沒想到,在幾年之後又有一個人同樣以絡新婦的名義殘忍地犯下了新的一樁血案。
……
神川市郊區的某處名為盤絲洞山莊的建築內,此時正在舉辦一場盛大的簽售會,而活動的主辦方則是33IQ大名鼎鼎的推理作家托馬斯松。不過,今天吸引眾多粉絲來到這偏僻的山莊做客的原因除了有能親眼見到托馬斯松本人的機會,還有關於他近期準備發售的新書《繭刑》的最新信息。
據托馬斯松本人給各位來賓的介紹信所說,本次的新書的內容正是取材自幾年前的絡新婦殺人事件,而書中的主人公將同樣面對一個非常複雜的密室。
而為了考驗自己的讀者,托馬斯松特地請了工人製作了現實版本的密室,該密室會在今晚12點整準時開放給所有來賓自行探索,屆時第一個能夠解開密室之謎的忠實粉絲將有幸獲得由托馬斯松親手撰寫的小說手稿。
此消息一出,頓時引來了世界各地的推理迷和偵探大師,這讓普通小說讀者湯川慈雨非常苦惱。晚宴過後,托馬斯松將來賓們帶到了自己事先設計好的密室。令慈雨驚訝的是,明明是那麼大的一間山莊,而密室卻是擺在後院車庫中的一輛房車之上。
密室的內部平面圖如下圖所示。屍體被發現的位置是位於東房間的一個帶有滾輪的儲物櫃中,現場的門窗上從內部被貼滿了密密麻麻的膠帶,而屍體也如同當年的血案一樣被分屍成屍塊(現實中當然只是一具假人偶罷了),現場形成一個完美的密室。
不過令人驚訝地是,整個現場的門窗縫隙小的甚至連釣魚線也無法操作,這個線索讓在場的所有推理迷都興奮了起來。畢竟現在的密室題材作品都把釣魚線用爛了,難得有一間不是用釣魚線製作的密室,這讓粉絲們雀躍萬分。大家一起討論了很久,不過卻毫無進展。
然而,托馬斯松卻笑眯眯地告訴大家等今晚密室開放再調查說不定就能想通一切了。接著他將平面圖發給了在場的所有人。慈雨看著托馬斯松給的平面圖陷入了沉思。「當初製作這間密室時我可是輪流請了好幾個人分別製作,監工方面也都是我一個人負責,所以這間山莊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知道這間密室的布置的。與其現在盯著平面圖,不如保留著腦細胞到真正查看現場的時候再說吧」托馬斯松留下這句話后便笑著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半夜,慈雨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思考著白天的問題。托馬斯松年紀輕輕就依靠寫作賺了不少甚至還買下了這座山莊,可以為什麼在製作密室這方面卻不是裝修山莊,而是只使用了一間房車呢?想了半天沒有結果的慈雨想要閉眼睡覺卻突然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音,聲音很輕似乎是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而且聲音好像還是從後院那邊傳過來的,慈雨爬起來仔細聆聽卻什麼都沒有。看來是聽錯了,慈雨很快陷入了夢境。
不久后,鬧鐘響了,看來十二點到了。管家小羊趕來叫醒了所有人,大家簡單整理了下衣著便一起出發了卻發現殘燈無焰急匆匆地從外面跑回來。管家小羊詢問殘燈無焰去了哪裡,殘燈無焰說自己只是去散步了而已,之後便催促大家趕緊去看看密室。
小羊接著去敲了托馬斯松的房門,不過卻許久無人應門。隊伍中的梓桐調侃托馬斯松皮膚那麼黑,也許是想藏在後院嚇唬一下他們。這一想法讓慈雨十分汗顏,梓桐提議不如先去密室看看,之後再去找松叔。小羊認為還是有些不妥,於是便讓眾人先等著,自己再去尋找一番。一番過程下來,大家都沒找到松叔,於是大家稍作收拾后還是前往了後院。
後院里亮著燈,而早上停在車庫的房車也被開到了院子正中央。管家小羊拉動車門卻發現門打不開。眾人認為這是托馬斯松的布置,於是花了點時間撞開了門后紛紛進入房車開始探索,整個房間內的擺設就和平面圖上一模一樣。眾人感嘆密室里的血跡也做得很逼真。慈雨覺得房車內的暖氣有點太強了。
突然小羊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他上前檢查了一遍,驚訝地大叫這是真的血,托馬斯松在布置密室的時候根本沒有塗血!這時,看到血的梓桐突然暈倒在地,眾人紛紛上前查看情況,只見她面色蒼白、出冷汗、四肢厥冷。殘燈無焰意識到情況不對讓其他人先出去,同行的推理作家玖命貓妖則立刻按照平面圖去打開了藏屍的儲物櫃,而之後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原本放著假人偶的儲物櫃此時竟然擺著托馬斯松那慘遭分屍的屍體!
片刻后警方趕到現場,死者名為托馬斯松,33IQ著名推理作家。死者的死因是後腦勺遭到重擊而死,不過從現場的血跡情況來看房車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隨後警方在托馬斯松的卧室書桌上發現了一處新的凹痕,而上面的血跡經鑒定也屬於托馬斯松,而托馬斯松卧室邊上的洗手間的地面上則檢測出大片血跡。奇怪的是,按管家小羊所說,死者原本藏在書房內的小說親筆手稿竟然不見了!之後警方在客廳的壁爐中發現了被燒毀的手稿。
警方推斷,兇手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偷竊手稿,但是途中卻被托馬斯松發現,兩人纏鬥之際兇手誤把死者推到書桌邊上殺死了他,隨後又按照托馬斯松未公開的小說劇情,先將死者帶進衛生間分屍,之後布置了密室。至於手稿,恐怕兇手在看完之後為了不被警方發現證據於是事先將內容記下,之後又毀掉了原稿以此自保。
警方調查了一遍可能知道手稿位置的人都有誰,發現有以下四人:管家小羊、推理作家玖命貓妖、職業偵探殘燈無焰以及作家梓桐。另外按照山莊管理員的證言,案發前曾有服務生挨房給來賓贈送禮品,但是唯獨以上四人在敲門時沒有回應。
小羊聲稱自己當時正在獨自一人處理死者給自己安排的事務。玖命貓妖聲稱自己當時正在宴會廳和多個作家一同交流。梓桐則說自己當時在睡覺。殘燈無焰則是說自己當時正在散步。
一輪盤問下來,四個人中除了玖命貓妖外均沒有不在場證明。
之後警方又對現場進行了進一步勘察,發現了幾處疑點:
首先,死者身處的儲物柜上放置著一個花瓶,奇怪的是這個花瓶似乎被人用膠水固定在了上面,而花瓶內部的水似乎曾經被人事先放在現場廚房的冰箱中冰凍過,到現在裡面還漂浮著一些冰碴子。
另外,這個房車內的所有傢具都設計的和普通家居別無二致,但是唯獨這個藏屍的儲物櫃重量卻輕的有些離譜。
最後,雖然房車的車門的窗戶都被封死,但是內部不同房間的房門卻都是開著的。而且是被固定住的,無法關上。
在場的慈雨聽到這裡,又看了看現場的平面圖,突然想到白天糾結的問題似乎有了個合理的答案。原來是這樣,如果案發現場只是個普通房間的話,這樣的手法是沒有用的!
她提出讓警員仔細搜索一下後院的車庫或者雜物間,最後在雜物間內找到了一個千斤頂,山莊的人紛紛表示托馬斯松的汽車並沒有出過毛病,但前段時間確實有購買過一個千斤頂,但是卻一直沒有使用,每當僕人問起這事的時候托馬斯松都會讓他們保密。
想到這裡,慈雨發現關於密室的線索串連在了一起,她在警方面前成功地重新演示了一遍密室的製作方式。至於兇手,只有可能是那個人!
試問:這起血案的真兇是?(排除多人作案和靈異的可能性)
【情歌】
我叫藍夢,是一名掙扎在前端的程序工程師。每天的工作無非就是寫代碼、改代碼。加班的生活我早已習慣,朝九晚九賺自己的辛苦錢。有時一覺醒來看到枕頭上的頭髮,雜七雜八掛在那兒,想放棄,可再一看床上的枕頭,形單影隻擺在上面,只能咬咬牙,繼續出發。
聽起來挺慘淡的,其實也還好啦。我在辦公室放了瓶花,打碼累了看看,心情也會變好。我喜歡晨跑,但經常會犯懶,所以我難得的業餘生活很多是其實也都是在電腦面前度過。最近(這個「最近」怕是最近了五年)我迷上了一個叫做33IQ的智力論壇題庫,emm,類似於《唐人街探案》說的那個Crimaster(犯罪大師)。我經常痴迷於裡面的各種偵探推理題,而且現在算是有了點成就,大概也就是破了點身邊的小案子吧。說是案子,其實也無非是誰家貓丟了,誰家鑰匙找不到了之類的。對於參與破解殺人案,我沒有那運氣也沒那能力。
我來講個我自己身上發生過的、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有次老闆慶祝新版發布,領我們胡吃海塞了一晚上,第二天還放假。我一覺睡到了下午,打算出門溜達溜達,迎面走來了我曾經的「鐵子」老黃。他笑呵呵地對我說:「一會兒BANGEST樂隊主唱賈昊要來小劇場巡演,我們單位發票,我正好弄到兩張,要不要一起去啊?」
說實話……我對鮮肉的巡迴演唱會不是很感冒,我喜歡的可能會是比較文雅一點的輕音樂。但盛情難卻,我就被老黃「夾帶」著去了現場。
在場的人不是很多,所以我們很輕易就能找到合適的座位。老黃寒暄道:「最近怎麼樣啊,一切都順利嗎?」我順利嗎?我想了想還算順利,除了女朋友還是找不到。於是我回復:「諸事皆順,只欠夫人。」老黃回:「士當三日刮目相看啊,連小夢都會拽這種文詞了(我本來就會的好不好→_→)。對了,你現在還混那個33EQ網嗎?」我:「33IQ是吧,嗯,還在用,最近痴迷苟三系列玩得樂呵呢。怎麼,你也想玩?」「我哪有那腦子喲,只是不慎聽說你最近還破了案子,你好厲害啊」「啊過獎了。咦,燈怎麼滅了」「我看看……馬上開始了」「哦哦,好」
燈光亮起,聚合時舞台上出現了一位清瘦的青年,從容地掃視著(其實都沒坐滿)的觀眾席。他頓了一頓就開口了,本以為他會直接開唱,結果他說了一大堆,無非是感謝捧場啊有幾首歌是粉絲投稿的真實故事做背景的啊什麼的
還別說,有幾首歌挺好聽,連我都聽進去了
記得最後一首是這樣唱的:
這首歌是我為你寫的呀
你還能,聽到嗎
在你面前與你相隔彷彿兩個世界
你為什麼不說話
多想和你一起摘下
那崖邊的彼岸花
可是你卻始終
說自己割捨不下
曾經夢中與你建造亭台樓閣
可海灘上我們留下的印跡早已被潮水淹沒
曾在桌前對著信箋寫下自己的落寞
你來了你走了,一笑而過
可那又能說明什麼
我對你的愛,從未變過
難以忘卻的是第一次見到你時你的眼波
你含情脈脈
曾經的你,用心把我生活的蒼白染成紅色
讓我手心的冰冷化作溫熱
那時的你,用你的所有充實了我
讓我在漫漫長夜不再忍飢挨餓
可是一切都彷彿被你忘掉了
你不再唱著我最喜歡的歌
我給你的情書,你甚至不願一掃而過
我叫你你也不答應,留給我的只有蒼白、僵硬與冷漠
你到底割捨不下什麼啊
我幫你割捨不好嗎
為什麼一定是我的淚水
從眼角流下,滴滴答答
那種感覺令人窒息
我也彷彿忘記最初的自己
我心裡能容下的只有你
腦中也不會留下別人的痕迹
我,真的想留住你
我,早已不能自已
水晶蘭啊彼岸花
誰會將你們摘下
而又有誰值得得到她
現在的我早已不是那個俊美少年
往事於我絲毫不值得留戀
可你仍在我心間
你的柔軟你的堅硬你的不堪
你的一切的一切
都是我回憶里不可磨滅的畫面
這首歌是我為你寫的呀
你還能,聽到嗎
早已擁有卻又彷彿兩個世界
你為什麼不說話
音樂結束,青年恢復含情脈脈的眼神,場上爆發出比較熱烈的掌聲,我緩過來餘光瞟了眼身旁,老黃在寫什麼簡訊,轉過頭一看,收件人是12110。我問:「老黃你幹啥呢」 老黃:「噓,你沒發現嗎,那小子有問題」 我:(迷惑臉) 老黃:「你看看這個」
我接過手機,屏幕上有一條新聞:女星劉某離奇失蹤,據說案發前曾與同一經紀公司的藝人賈某有過交往
我很疑惑:「那你報警幹嘛?這事不已經在調查中了嗎,最終是不是誰得看結果啊,你看看在場的其他人,誰有這麼大的反應啊。能不能別感覺有問題就搞得那麼嚴肅?」
老黃收起手機,目光轉向我,堅定地回答道:「不,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問:到底是誰有問題?(如果認定同時有多個人具備疑點,請認定為出現疑點次數最多的那個人)
嘔!!……嘔……!
終於吐出來了,實在受不了屋裡面悶熱那個味道。借口出來買酒被華麗扶出門來吹了會夜風,立刻就吐了出來。
「別管我了,讓我歇會。」我軟綿綿的對華麗說道。
「喂,你這才喝了多少,他們可都等著你的。」華麗拍了拍我肩膀搖頭走遠。不管了,先在外面躲會。天下著小雨,昏黃的馬路上,泛起一個個光暈,我就這麼呆看著,好半天,感覺渾身濕透了,我轉身迷迷糊糊的回到家,開門后,感覺一陣風吹來有些冷。黑漆巴烏的只看到紅塵和小黑東倒西歪的睡倒在地,地板上都是水滑唧唧的,有點黏不知道是不是誰吐地上了,一股子腥臭。好像停電了,也不知道華麗回來沒有,我叫了聲:「華麗你在么?」
「喂。」聲音是樓上傳來的。我摸著樓梯上樓,二樓更黑,我簡直分不清那是那…於是又喊了一聲:「華麗你在哪?」
「喂。」聲音是前面傳來的。我摸著牆走過去。前面是一扇門,正要推門。
「喂。開門。」突然樓下又傳出聲音。怪了,我於是轉身下樓,而耳朵里隱約的聽到:
「嘖…」
樓上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