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風住在北京偏遠的郊區。因為偏遠,馬路上的路燈壞了也沒人修。不過因為是郊區,所以每家都有一處大院子。院子里也不裝燈,一到天黑就伸手不見五指了。但在冬至的晚上,泠風卻被發現死在家中。據警方調查,那天有以下四人找過泠風。
student吖:我是他的表妹。那天晚上來借書,來了以後直接走進他的書房,卻不小心把他的漫畫弄破了。他當時非常生氣,直接把我從他們家趕了出來。
開-心:我是他的同學,我那天晚上來取一些複習資料。取完后我進廚房洗了個手就拿著資料走了。
慕凈辰:我是他的鄰居。那天晚上我寫完作業后找他去打羽毛球,為了有趣我們是隔著院子的牆打的。我們那天玩的很愉快,沒想到他現在就......唉!
說謊者:我是他的朋友,那天晚上我去找他一起去網吧打遊戲,但他卻不在。我很鬱悶,就一個人去了。
那麼,兇手最可能是誰呢?
序 猜子蓄謀
「我要跟你說兩件很要緊的事情。」
「什麼事啊寶貝?」
「我懷孕了。」
「……」
「……」
「還有呢?」
「我好像殺……殺人了。」
「……」
「……啊!」
「只有這麼幹了。」
一 楸枰之外
炎夏如炙。
街上的人都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匆匆往來,拚命地逃往建築物中,只為了享受那帶著空調內機氣味的清涼。
但在某處辦公室中,空調靜靜的吐納著冷氣,而房間里的男人卻與街上的人無異,甚至比他們顯得更加燥熱不安,他叫陸伯淵。
陸伯淵是個老刑警,後輩雖然都叫他老陸,但心底里都把他當作局裡的神一樣膜拜。老陸把大半輩子的光陰都耗費在偵破大小的刑事案件上,在即將光榮身退之際,居然連續碰上兩宗匪夷所思的密室碎屍案!
老陸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物,但這次的案件似乎已經超於了他的理解範疇,兇手就像可以穿過牆壁一般在密室中自由出入,犯下惡行后逃之夭夭。
出動大量的警力進行現場搜索、取證,排除了強盜入室殺人等外來因素的可能性,把嫌疑人的目標鎖定在跟死者關係密切的幾個對象身上,然而得到的結果讓老陸十分無奈,動機不明,兇手不明,手法更是毫無頭緒。
只能寄望於那個男人了——那個「撫琴弄簫聞天籟,懷香軟玉笑庸人」的男人。
歲月無聲,卻在手上一點點的留下滄桑的痕迹,滿是斑駁的手依舊有力而穩定,稍作猶豫之後,還是堅定地拿起了話筒,撥下那串唯一通往真相的數字——
「老蕭,是我。」
二 虎口爭先
命運如圭。
引導著日影一圈一圈的轉動,看似周而復始,實則每一瞬都有著難以估計的變化。
毫無預兆地,讓人在無法察覺的情況下,某一瞬便遭遇命運中的重大改變。
2015年6月18日,這註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老陸在天剛亮的時候就被狂躁的電話鈴聲從並不深的睡眠中拽了起來,老陸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迅速地接起電話——
四平八穩就如同寫在老陸身上一般,已經成為他的招牌了,而他手下的後輩們,經過他多年的言傳身教,也大多以遇事冷靜、辦事穩妥見長。
——所以必有大變。
在一處高級公寓里發生了一宗命案,死者是個好看的女人,準確來說,死者生前是個好看的女人,此時的她,只不過是一堆正在變質和腐敗的蛋白質組合物罷了。
再美麗的花朵,凋零后也終究只能化為塵埃,沒有留下些許的痕迹;再美麗的女人,死後也不過是一副腐敗的皮囊,讓人無法跟她從前的美麗產生聯想。檀林皇后死後甘願曝屍於帷子辻,命畫師繪下她肉身的九相圖,也是為了打破世人對她的美麗的迷戀。
確實沒有任何美感可言,這個生前還當過封面模特的女人,死後屍體分別從手腕、肩、膝處被切割開四肢,頭部被切斷,身體被攔腰截斷,且腹部被搗爛,出血量並不太大,但在屍體周圍呈多個環狀擴散的形狀,弄得到處都是,甚至還有半隻手掌放在冰箱里,應該是死後才被肢解的。切割面十分的不平整,顯然不是使用專業工具進行分屍,頸部切口處還能隱約看到細長的勒痕,屍檢報告中指出的死因是窒息,屍斑呈暗紅色,分佈並無奇怪的地方,根據屍斑、屍僵程度以及現場溫度初步判斷死亡時間為17日20點至21點間。
用做肢解屍體的剪刀和菜刀丟棄在屍體旁邊,后經確認都是從廚房裡拿的,房間內並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迹,留有死者大量指紋的女士皮包和20寸行李拖箱被隨手遺棄在房間內,從皮包中找到手機、各種證件、鑰匙和女性日用品,都表明著這些東西都是屬於一個叫葉蓁蓁的女人的。手機的通話記錄17日當天一共有四通電話,分別是早上十點鐘連續兩次由一個叫秦湘桐的男人打進,時長一共為二十分鐘;下午一點半打給吳策的,時長為十分鐘;以及下午兩點鐘打給一個叫樂川的男人,並沒有接通。
葉蓁蓁身上穿的衣物似乎有點少,調查公寓的下水管出口也沒有發現異狀,在行李箱內有發現少量的血跡,血型跟葉蓁蓁的相符。
報案的是這幢公寓的管理人嵇薄浣,一個總愛自稱嵇哥的大伯,但幾乎整棟公寓不論老少都叫他嵇伯,誰叫這歲月總是如此的無情!
嵇伯每晚12點前都會鎖上公寓大門然後上樓逐層巡視一遍,擁有與他年齡不相稱的旺盛精力的嵇伯總是熱心的讓人難以招架。然而這回他那一腔的熱血都盡數化作了冷汗——在巡視七樓的時候發現有個房間的門縫透著光,公寓的門窗緊密性都很好,所以只能是住戶沒關好門了。於是嵇伯打算過去提醒下戶主,沒想到剛推開門就有一股悶濕的腥臭味撲面而來,拔涼拔涼的,而嵇伯心裡頓時也拔涼拔涼的,好不容易才強壓住胃中翻湧而上的夜宵,往房間里探頭一看,疑似有人被大卸八塊的丟在地上,血弄得到處都是,嵇伯頓時魂都嚇沒了,半晌才想起來要報警。
警方在凌晨一點后趕到,隨即封鎖了現場,嚴格控制公寓里住戶的進出,展開調查。如此有條不紊的布置當然也是老陸的功勞。要在最短時間內把第一手線索掌控在自己手中,這是老陸經常對後輩們說的。
值得一提的是,房間內沒有開著空調,房間里找到的空調遙控器沒有發現有設置定時開啟或者關閉。葉蓁蓁死在公寓里,而套間的住戶正是死者的情人之一吳策,但當晚吳策並不在公寓里,而是去朋友家「築長城」了。
一個男人遊走於多位異性之間是風流,甚至是在友人間自我誇耀的資本;但若是一個女人在幾個男人之間遊刃有餘,就會無一例外的遭受各種冷眼和辱罵。
這顯然是女權主義者難以接受卻又無法否認的現實。平等,終究不過是夢幻的烏托邦,這個社會的本質早已在人的觀念中根深蒂固,卻依然有無數人寧願去相信那粉飾的虛辭,真可謂是「亂世論國事,太平弄人心」。
人心可畏,任誰都想不到會有人忍心辣手摧花,老陸看著葉蓁蓁的照片,不禁有些失神。
但詭異的是,誰也沒看到葉蓁蓁是怎麼進來公寓的,一個將近50公斤的大活人不可能憑空從公寓中變出來,而公寓上下只能通過電梯和唯一的走火樓梯,電梯口有24小時監控,但走火樓梯每天下午6點后嵇伯都會把門關上,由於門軸老化了,開門的時候會發出很大的噪音,對此,嵇伯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說17日晚上關上門之後就再也沒有打開過。吳策公寓所在的七樓平時都沒有人,其他住戶都是偶爾才回來公寓里。
雖然人都對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堅信不疑,但看到嵇伯信誓旦旦的樣子,姑且還是先相信他的話。
調出當天的監看錄像,除了公寓住戶的正常出入以外,還有個戴著禮帽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拖著一個黑色行李箱在下午四點半的時候進入公寓,然後搭乘電梯上樓,可惜樓上都沒有監控,無法得知這個可疑的人到底去了哪一層樓。監控的解析度也實在是讓人無法恭維,行李箱跟現場發現的看上去是同一個,但連那人的手上是否戴著手套這點卻無法看清。
隨後警方徹查整幢公寓,發現沒有疑似黑衣男子的人,連黑色西服都不多見,那個黑衣男子簡直像人間蒸發了一般。看來只能是寄望於吳策身上有沒有重要的線索了。
擲硬幣的時候,如果之前連續五次都是正面,一般人總會覺得下一回總該是反面了吧。但事實上哪怕連擲七八十次的正面,下一回出現正面的概率依舊是1/2。人總會有這麼一種錯覺,下一把,下一把一定會出現自己所認定的結果。
只是案件並沒有因為吳策而出現任何轉機,反而陷入了泥潭。
三 雪崩妙手
熱。
熱情如焚。
焚烤著老陸的五臟,彷彿針扎般的麻痛感從身體內一波接一波的傳遞出來。
是的,中午在死者葉蓁蓁的家中發現了另一具屍體,準確來說是另一堆屍塊,而且砍得比葉蓁蓁的還要碎,幾乎都被截成手掌大的碎塊,看來兇手對死者的恨意不小,不僅把死者大卸八十塊,連同被割下來的腦袋都有傷痕,顱骨有兩處輕微骨折,應該被鈍物擊打所留下來的痕迹,其他部位的一些勒痕也表明死者曾被繩子捆綁過。屍檢顯示死亡時間為18日凌晨一點至兩點間,由於發現時間太晚,天氣又太熱,屍體腐爛情況已經相當嚴重了,切口處早已無法分辨。
死者的身份也從現場物品中得到確認,是一名叫秦湘桐的大學生,也是一個跟葉蓁蓁有親密關係的男性,不料卻橫死在自己情人的家中。
葉蓁蓁的家距離她橫屍的公寓約一小時車程,是一處雙子別墅中的一幢,而另一幢別墅的戶主卻是吳策,又是吳策!
案發時不管是現場的房間還是別墅大門都處於上鎖的狀態,別墅只有一個管理員,平時都窩在自己的房間里看電視,大門鑰匙只有管理員和兩位戶主有,而秦湘桐屍體所在的客房是只有使用加密的門禁卡才能上鎖的,而門禁卡只有葉蓁蓁一人持有,唯一的門卡也在葉蓁蓁屍體旁的包包中找到。
客房在一樓,有兩個通向後院的窗,窗上沒有鎖,但窗外有格狀防盜網,只能通過巴掌大小的物件,連小孩都難以進出,而且現場包括門窗在內的各處都沒有拆卸的痕迹,可以說,這是一個密室。房間里也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迹,不過桌上的一個大煙灰缸倒疑似是兇器之一。
望著後院那血跡斑斑的園藝剪,老陸第一反應就是用園藝剪把屍體剪碎通過窗戶丟進房裡,這也能解釋清楚秦湘桐被分屍的理由了。然而,在客房冰箱里卻找到秦湘桐的半隻手掌似乎在無聲的嘲笑著這位老練的刑警。冰箱在房間內側,在窗戶邊上無論如何也打不開冰箱門,更別說把斷掌放進去了。經警方確認,包括冰箱中斷掌在內的所有屍塊都屬於同一具身體,即是秦湘桐的。
屍塊分佈也十分的散亂,連床上、桌上都有,不過出血量卻不大,應該是死亡一段時間后才遭到分屍的,若非兇手對死者有強烈的恨意,就是一個愉快犯的所為了。
警方對別墅周圍進行搜查,在別墅後院中發現一段長長的繩子,上面有幾小段沾有血跡,此外,在客房的兩扇窗外的泥土中也發現了血跡,經過比對確認都跟秦湘桐的血型相符。沾有血跡的泥土似乎還被清理過,兩個窗戶的窗沿倒是十分的乾淨。
四 中局屠龍
蟬。
鳴蟬如寂。
從那細小的身體中迸發出來的響聲更是讓別墅中蒙上一層灰暗的死寂。
老陸望著對面這個局促不安的投機商人,銳利的目光彷彿要把吳策全身上下的肉一片片絞割下來細細察看其中有沒有重要線索,因為吳策是最大的嫌疑人。
經過各種旁敲側擊得知,吳策當天跟牌友有約,但中午的時候葉蓁蓁曾給吳策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吳策的公寓里說,結果吳策等到晚上也沒有等到人。打她電話也沒有接,對於愛耍小性子的葉蓁蓁玩失蹤的行為吳策似乎已經習以為常,而且葉蓁蓁有他這幢公寓的鑰匙,所以他在七點左右就應約去牌友家了。出門的時間嵇伯和電梯監控都可以作證,吳策確實在七點就離開公寓了,隨後取證於吳策的牌友,也同樣證實了他的證詞。
「那晚快八點的時候他帶著裝了半個公文包的現金過來跟我們玩。我還打趣問吳大賭神這麼罕見帶了這麼多錢來玩,他說心情不太好想玩點大的,結果他還是把我們痛殺了個片甲不留。玩到十二點左右,他就說要回他的小別墅了,我們輸急眼了不讓他走,不過還是讓他溜掉了,公文包還落在我家呢……他別墅離我家很近的。對了,我知道他為什麼殺氣那麼重了,好像是小葉子突然就不理他了哈哈哈……」韋杭之,這個還沒知曉到葉蓁蓁已經死了的賭棍口無遮攔的把昨晚的事情都抖了出來,對搜查倒甚是利好。
據吳策的證詞,當晚他回到別墅以後,過去葉蓁蓁家裡看了一下,葉蓁蓁不在,也沒見其他人就只好回自家休息去了。兩幢別墅間還是有一定距離的,所以葉蓁蓁家裡除非發生了爆炸,否則在吳策家是無法知曉的。
然而隨著調查的深入,兩條驚人的線索漸漸浮出水面,葉蓁蓁的手腕和魅力遠遠超出了老陸的想象,葉蓁蓁還有另外兩個情人,一個是古董商樂川,另一個是大學教授楚茨彧。
樂川不僅跟葉蓁蓁有著親密的關係,跟吳策也是相交不淺。吳策這個人似乎生來就有對金錢的敏銳嗅覺,哪行有利可圖他往哪投資,而且從不失手,前兩年古玩熱的時候就跟樂川有不少生意上的往來。
然而被問及不在場證明時,樂川的回答卻出人意外——葉蓁蓁出事當天他也在那幢公寓里。據他所述,當天他去公寓找他的一個後輩喝酒,從下午五點半起就一直在他的這位後輩家中,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離開。當被問及是否認識吳策和秦湘桐的時候,樂川先是猶豫了一下才承認都認識兩人。
警方隨即傳訊他口中的後輩余有餘,這個年輕人倒是大大咧咧的,並沒有一般生意人身上所表現出來的精明,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些事情:樂川是行里的前輩,時常給他指導,連他手裡的好貨都是掛在樂川店裡出售,因為樂川說這樣容易碰上大買主(好一個無城府的小鬼,老陸如是想)。那晚大概五點多的時候樂川過來他家,然後六點左右他就出門買了點酒菜,大概花了半個小時就回來了,然後兩人就一直把酒言歡,晚上樂川沒有離開,而是在他家過夜,直至次日中午才離去。
「除了出去買東西,此後他一直都沒離開過你的視線嗎?」老陸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這個當然有啦,我們也沒有親密到一刻不分離的程度哈哈哈……喝得正酣的時候我覺得有點不勝酒力,就去泡了個澡,你問我泡了多久?嗯……八點零五分的時候我進浴室,脫手錶的時候正好看了一眼,然後出來的時候還不到八點半……對,我很確定,因為出來的時候前輩還說我洗得好快,所以當時又看了下表,還對了一下房間里的鐘,這個肯定沒錯的。」
「對了,他還有沒有問你借過手錶?」談話至今,老陸注意到這位小伙連一次都沒看過自己手上的表。
「沒有,不過臨睡前前輩有說我的表款式很不錯,然後我就給他看了一下。我跟你說,這是個好表……」余有餘一下子又打開了話匣子。
「好了,謝謝你的合作,還想起什麼線索請第一時間跟我們聯繫。」老陸擺了擺手,放棄繼續取證的想法,完成殺人分屍少說也要半個小時,樂川如果要行兇還得避開公寓中住戶和余有餘的注意。
生機一線。
只能寄望於楚茨彧身上了。
但事與願違,楚茨彧當晚似乎都有不在場證明,從案發當天晚上八點起,楚茨彧和另一位同事,也是大學教授的溫儀一同在實驗室中處理實驗,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離開。
不過學校保安的證詞卻十分微妙:「昨晚我巡視了兩遍實驗樓,實驗室確實開著燈,但裡面好像沒有人,我也不敢隨便進實驗室,畢竟都是貴的離譜的實驗儀器。不過第二次巡視的時候聽到旁邊的教師休息室中有響動,就過去敲了敲門,裡面傳來溫教授的聲音,她說實驗只需要時間慢慢等,所以就到休息室的床上躺一會。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異狀了。」
通過進一步的調查,這位楚教授也是相當的風流,不僅有跟女學生關係過密的傳聞,據說跟溫儀也有說不明白的關係。他被問及此事的時候,楚教授一直都是支支吾吾的態度。
兩起分屍案看似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卻又各自錯綜複雜,三位嫌疑人似乎都有行兇的可能性,但他們都有著難以推翻的不在場證明。老陸的眉頭越蹙越緊,越是往下調查,越是深深的體會到兇手的可怕之處,此時的老陸,就像是棋盤上即將被屠殺的大龍一樣苦苦掙扎。
只不過,再棘手的案件也是有漏洞的。老陸交際滿天下,各行各業的奇人異士都認識不少,但能破解這兩宗碎屍案的,大概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胞弟陸仲游的摯交伍梓煦,可惜在十年前的一次變故中不知所蹤;另一個則是神鬼莫測的蕭笑了。
十年前,蕭笑這個人橫空出世,揮金如土、氣度非凡,當然最讓人側目的是他那近妖的頭腦,連那兇殘而狡黠的惡犯「落石大將軍」都因為他的設計而落網,但卻幾乎沒有人能找到蕭笑的行蹤,同時警方也刻意隱瞞這個幫手的存在。總而言之,蕭笑是老陸現在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碰上大麻煩了是么,老陸。」
Q兇手是誰
一下為絕對真實內容
1、偵探不參與犯罪。
2、所有線索已給出。
3、只有一個殺人兇手。
4、說謊者不超過三個。
5、不存在未知或生僻化學藥品。
6、本文盡筆者能力最大範圍內遵循物理學及醫學定律。
我叫紅蓮妹,是一個偵探,一天晚上8點,XX銀行遭到搶劫,目前確定了4個嫌疑人(其中必有一個是犯人〈說謊者搶劫犯〉),並記錄的每個人的不在場證明:
墮龍:我在咖啡廳和女朋友約會,晚上將近11點回去的,中途還跟朋友通過電話,我女朋友是XX學校的在校學生,你們可以去問他
琥珀:我在網吧打遊戲,網吧老闆可以作證,而且跟我玩遊戲的朋友也可以作證,我還帶他們練級呢,中間還跟他們說過話,他們可以為我證明
建良:我在家裡睡覺……只不過沒有人可以證明,不過我記得睡覺前電視里在播荒野求生,貝爺正在吃蛆蟲呢,好噁心啊!
藍瑟:啊,我當時在街上亂晃,看見一個老人帶著一隻母狗在樹邊蹺著腿撒尿,不過那老人說他明天要去美國,所以不能為我證明,不過那棵樹應該還殘留有尿液吧。
問:誰搶劫了銀行
這是個腐敗的家庭。請你瞧一瞧這一家子人!
自稱"伯爵"的德拉法諾,確是一個古老世家的繼承人,然而,他卻是個有名的酒鬼。本來就不多的一份家產,哪裡經得起他的過度揮枉,而他又不甘願過貧窮的日子,於是他只得四處行騙。為此,他曾四次被拘留。
至於"伯爵夫人",婚前叫瑪麗埃塔蓬蒂,是個妓女,也曾因詐騙被判過五年徒刑。釋放后,她貼出一張告示說:有一名擁有4億法郎財產的巴西女子,想嫁給一個義大利人,只要寄給她300法郎的通信費就夠了。顯然,她自己就是那個"巴西女子"。這一欺騙手段雖然得以僥倖奏效,可是,她得到的卻是德拉法諾這個大酒鬼。
大女兒維爾絲娜是德拉法諾前妻生的。15歲那年,她就去咖啡館當女招待;17歲開始吸毒。這三年來,為了海洛因,她什麼事都干。
前妻生的另一個女兒凱琳娜剛滿18歲。她對什麼都不滿意,對父親,對"母親",對姐姐,好像有著刻骨的仇恨。她不去讀書,也不想就業,她就是巴不得這個家庭能早一天毀滅掉。
家庭的最後一個成員——蓬蒂生的孩子米歇爾,雖然還只有16歲,可是,他在家裡是個小霸王,在學校也是個小霸王。
四天前,一輛小汽車停在他家門口,從車上下來的是德拉法諾的堂兄弟。為了接洽一樁生意,他從澳大利亞回到闊別多年的義大利。出於兄弟之間的情分,他住到了德拉法諾的家裡。然而,他萬萬沒有料到,就在到達的第二天,他攜帶的3萬美元就不翼而飛。起初,他總以為是外賊作的案,但是警方有充分的證據證明這是德拉法諾一家中的某一個人乾的。
於是,這一家五口都被拘留了。在法庭對質的時候,五個人互相指控,互相謾罵,把家醜全給抖露了出來。
德拉法諾說:"我們五個人當中,只有一個是說謊者,就是瑪麗埃塔蓬蒂。"瑪麗埃塔蓬蒂則說:"我們五個人當中,說謊的有兩個。"大女兒維爾絲娜說:"不,法官,我們五個人中間有三個說謊的。"二女兒凱琳娜聲稱:"法官,除了我以外,其他四個人全都說謊。"米歇爾,這個不肖之子扯大嗓門,大聲嚷道:"我們家裡沒有一個人不說謊!"
結案后的事實證明,這五個人中說真話的只有一個人。請問這個人是誰?
最近,這座城市出現了一種非法的新興職業,人稱「職業說謊者」,專門替偷情的丈夫(或妻子)以及犯罪分子製造虛假的不在場證明。
A警官接手了一樁珍貴文物失竊案,受害者的祖傳古董被盜走的時間推定在上周六的上午,警方把嫌疑最大的張三傳喚到了警局,但張三卻聲稱自己上周六上午一直在陪女朋友玩,有四個證人可以提供不在場證明。於是A警官就向張三所說的四名證人出示了張三及其女友最近拍的大頭照,對這四名證人分別進行了詢問。
證人甲:「我是出租我家四樓給照片上這倆人住的房東。上周六我一直在家打掃衛生,沒出過門。他們倆於上周六上午八點半左右離開我家,下午兩點半左右返回。」
證人乙:「我是一名實習交警,上周六上午我一直在某某路執勤。上周六上午八點四十分我看到照片上這男的騎摩托車載著這女的路過,我見這男的沒戴頭盔,就把他倆攔下罰了款。至於他們下午一點有沒有再次路過我的執勤路段,我沒注意看。」
證人丙:「我是張三的朋友,半個月前剛剛辭了在廣州的工作回來。上周六上午九點張三帶著他對象來我家敘舊,我跟他們聊了一會,看了最近挺火的那個《厲鬼將映》的DVD。張三說他中午想請我在淮海街新開的那家小肥羊搓一頓,我同意了,我們下午兩點分的手。」
證人丁:「我是淮海街小肥羊餐廳的服務員,照片上這倆人確實是在上周六下午一點進我們餐廳吃的飯,跟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男的。他們三人是在下午兩點結賬離開的。這三個人中途都沒有離開過餐廳......等等,不對,照片上這男的有離開過五分鐘。菜還沒上的時候,那個女的說她想吃酸的,那男的就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了兩包酸梅。」
聽完四名證人的敘述,A警官對其中一個證人說道:「我是該說你缺乏常識呢,還是該說和張三一起去小肥羊吃飯的男人並不是你,你其實只見過張三和他女朋友的大頭照呢?或許,你其實是一個蹩腳的「職業說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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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警官說的這個證人是哪一位?
在大街上,發生了一件命案,一個男子倒斃在地上,後腦被硬物擊中,自行車撞在一根路燈柱上。男子死亡的地點離路燈柱約還有兩米,腿部微曲,仰面倒地。
警長在現場調查,分別找到了兩位證人。證人甲指著證人乙說:「我見到他用一塊小石頭擲向正在行駛的自行車上人的後腦,那人被石頭擊中后,倒在地上,接著自行車便撞向路燈柱。」但是,證人乙卻說:「荒謬,我可不是那樣無聊的人,我見到那輛自行車飛馳而來,撞向路燈柱,車手被彈下車,後腦著地,剛好碰到地上的硬物,所以死亡。」
兩人爭執不下,但是,在現場找不到可疑的兇器,滿地碎石,確是事實。可警長指著乙說他是說謊者。警長為什麼這樣說呢?
在一起殺人事件中,偵探喬治匆匆趕到了現場,調查人員告訴他:現在已經確定一個名叫哈里波波的人是嫌疑犯,可是還沒有證據。
哈里波波指了指他的車對喬治說:「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我剛剛與我和女友在兩公裡外的一個地方聚會,聚完會後,我開車到家,家就在附近,誰知我開車到小區門口,停好車后,剛進小區,就被你們攔下來了。我兩分鐘前才剛剛到這個地方。」
偵探喬治想了想,想到了一個辦法,根據這個辦法,成功地判斷出了哈里波波就是本次案件的兇手。
你知道喬治用的辦法是(假設說謊者就是兇手)
Cherry是一個化學家,被查出死於家中,由於實在沒有時間去寫字了,他只好在化學元素表中在「Sb」上留下了手印,警方判定為死亡訊息。下面有四位嫌疑人:
猖09,是一位程序員,每天都是996的工作制度。
說謊者,喜歡喝茶,每天都會喝茶。
托馬斯松,非常黑,黑到了天際,目前還在變黑。
student吖,是一位設計師,每天都畫無盡的設計稿,他有一個房間專門都是設計稿,少說也有一萬多張了。
兇手是誰?
在太平洋某處海底深40米的地方,有一個日本的水生動物研究所,專門研究海豚、鯨魚的生活習性。研究所里有主任高森和三個助手清江、島根、江山。那裡的水壓相當於5個大氣壓。
一天,吃過午飯,三個助手穿上潛水衣,分頭到海洋中去工作。下午1點50分左右,陸地上的武滕來到研究所拜訪,一進門,他驚恐地看到高森滿身血跡地躺在地上,已經死去。
警察到現場調查,發現高森是被人槍殺地,作案時間在一點左右。據分析,兇手就是這三個助手其中之一。
可是三個助手都說自己在12點40分左右就離開了研究所。
清江說:「我離開后大約遊了15分鐘,來到一艘沉船附近,觀察一群海豚。」
島根說:「我同往常一樣到離這裡10分鐘左右路程地海底火山那裡去了。回來時在一點左右,看見清江在沉船旁邊。」
江山說:「我離開研究所后,就游上陸地,到地面時大約12點55分。當時增川小姐在陸地辦公室里,我倆一直聊天。」增川小姐證明江山一點鐘左右確實在辦公室里。
聽了三個助手的話,警察說:「你們之中有一個說謊者,他隱瞞了槍殺高森的罪行。」
你能推理出誰是說謊者和誰是槍殺高森的嗎,為什麼?
英國貨船"伊麗莎白"號,首次遠航日本。
清晨,貨船進入日本領海,船長大衛剛起床便去布置進港事宜,將一枚鑽石 戒指遺忘在船長室里。15分鐘以後,他回到船長室時,發現那枚戒指不見了。船長立即把當時正在值班的大副、水手、旗手和廚師找來盤問,然而這幾名船員都否認進過船長室。各人都聲稱自己當時不在現場。
大副:"我因為摔壞了眼鏡,回到房間里去換了一副,當時我肯定在自己的房間里。"
水手:"當時我正忙著打撈救生圈。"
旗手:"我把旗掛倒了,當時我正在把旗子重新掛好。"
廚師:"當時我正修理電冰箱。"
"難道戒指飛了?"平時便愛好偵探故事的大衛根據他們 各自的陳述和相互作證的情況,略加思索,便找出了說謊者。
事實證明,這個說謊者就是罪犯,你能猜出誰是罪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