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quia在屋子裡喝茶,窗子和門都關的死死的,一絲風也沒有透進來。廚房的水龍頭滴滴答答的流著水,一股難聞的氣味瀰漫在空中。
NANA在小房間里,身下鮮紅色的地毯栩栩如生。
ANL和ixdv在浴室愉快的洗著澡,臉上紅彤彤的,應該是被熱氣熏得吧。
quia喝完最後一口茶,嘴唇上的口紅被抹去了一點。
啊,口紅又不夠了呢。
轉身走向房門,quia心想:「這次要多弄一點啊!」
我的天啊,住708號房的那個傢伙怎麼又開始看電視了?真是的,聲音開這麼大,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我也不知道那個傢伙是不是有晚上看電視的習慣,總之這個習慣很不好,會吵到隔壁的。我曾經也有這個壞習慣,但我現在深深地體會到鄰里和諧的重要了。幸好住710房間的那位一周前搬走了,不然這會兒肯定又要大發脾氣了。唉,這年頭像我這樣好脾氣的人已經不多嘍!好脾氣的人受欺負啊!要是710的那人沒搬走的話,恐怕也要找你麻煩了,誰讓你吵了他的好夢呢?不過也未必。有我在這裡,諒他也不敢再那麼幹了。
魔鬼和我做了一個遊戲,不過我並不是自願參加這個遊戲的,我只是一個被抓來的實驗品。魔鬼把我的相貌變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給你一天時間,如果你能找到一個能認出你的親戚或朋友,只要他叫出你的名字,你就自由了,否則,你就會消失。」
我沒有能力反抗魔鬼,只能照他說的做。可是,整整二十個小時了,我已經幾乎找遍了所有和我熟識的人,可他們都不認識我了。魔鬼規定我不能和任何人說話,只能用眼神交流讓對方認出我,可是這怎麼可能呢?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個人,我的最後一次機會。
我等待著,那個人終於走出校門了。是的,他是我的兒子,我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默默地望著他,他也看了我一眼,然而快步從我身旁走過了。果然還是不行嗎?我苦笑。
兒子的腳步突然停下來,回過頭又仔細地看了看我,我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了。
我屏住呼息,看著兒子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抬頭看著我這張他曾經無比熟悉而現在又無比陌生的臉。許久,我聽見他怯生生地問了一句「你?是爸爸嗎?」
那一刻,我淚流滿面,帶著無限的無奈與幸福。
我剛進門,門口那個小二一樣的人就迎上來「六哥又來玩了?」我點點頭,在小二的帶路下進了幕布後邊的屋子。我左右看看,人真是不少啊,每張桌子都圍滿了打麻將推牌九的人。我走到自己常去的桌子,張三、李四、王五,我的三個牌友已經在等我了。
今晚大夥似乎都顯得心不在焉的,頻頻出現出牌失誤,讓那個張三贏了個爽快。看著他一臉得意的樣子,我暗暗罵了一句「給我等著……」又打了兩盤,大夥似乎都很疲倦了。就是現在了,我輕輕從口袋裡摸出準備好的牌往手裡塞,卻被旁邊的李四一把揪住。
「趙六你竟然耍詐!」王五看到了也大怒,兩個人推推搡搡地把我推出門去,只剩下張三還不知所措地坐在原地……
我坐在大門外邊,聽著屋裡一片喧嘩,暗暗長出了一口氣。太好了,以後終於再也不用來這裡了,可以回家睡個安穩覺了。
我家隔壁住著一位獨居的老人,或許不能算是獨居吧,因為他還養了一頭牛。老人都快九十歲了,膝下又沒有兒女,好在鄰里們心眼都不錯,時常照顧照顧他,牛的餵食也都是鄰居們幫忙打理。老人性格很孤僻,以至於我對他一點都不了解。
不過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在外工作了許多日子,昨天剛回到老家,鄉里鄉親都過得不錯。我特意過問了一下隔壁的老人,才知道他的牛前些日子死了。唉,可憐的人,這下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看見隔壁老人出門散步去了。看到老人的身體還算硬朗,畢竟也是件高興的事。記得當年他每天早上都牽著牛出門,大概就是因為天天堅持散步才能保持健康吧。我這樣想著,回到屋裡問母親「隔壁的爺爺現在還是每天散步嗎?」「什麼,你看到他出門了?」母親露出了大驚失色的表情。
母親的表情令我很吃驚,但事實證明她的慌張是有道理的,老人那天沒有回來,之後也再沒回來過,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這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只是現在想起還是會有些內疚。可又有什麼辦法呢?就算我那時喊他回來,也不會有用的。
我是一個遊歷四方的冒險者。我的腳步踏遍整個大陸,經歷了無數神奇的故事。今天我又碰上了一次奇遇。當我試圖穿過一片森林的時候,在林子里遇見了四個正在打架的小矮人。看見我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他們都顯得很吃驚,停止了打鬥盯著我看。
這真像是童話故事裡的情節。「你們為什麼打架啊?」我問。「我們在分父母留下來的幾件遺產」他們回答。我饒有興趣地看了看他們爭搶的好東西:只是一隻破口袋,一雙破靴子,一根生鏽的縫衣針和一柄很舊的折刀。「這種東西有什麼好搶的呢」我很奇怪。
「這可是四件寶物」他們告訴我「這個口袋可以拿出無窮無盡的金幣;這雙靴子可以在瞬間帶你去任何地方;這根針可以修好一切損壞的東西,只要材料足夠;至於這把刀,你可以用它殺死任何人,只要你把刀鋒指向他」果然越來越像童話里的情節了呢。我想。
「把它們交給我,我替你們裁決吧。」我說。小矮人們把口袋靴子和針交給了我,但是年長的那個小矮人懷疑地看著我「如果我把刀交給你的話你會不會用它殺掉我們然後佔有所有寶物?」我笑了笑「你不相信我的話,就把刀上嵌的寶石交給我,這樣可以吧」
這次他們都沒有意見了,把寶石交給我。其實這刀雖然舊,但是是純金的,還鑲了這麼大的寶石,就算沒有特殊的能力也一樣很值錢吧。我抽出四支箭,把四件寶物上鑲的寶石綁在四支箭上作為記號射向四方「每支箭代表一件寶物,誰撿到就歸誰」小矮人立刻四散。我望著他們的背影笑了笑,只有三樣也夠了吧。
下水道已經堵了三天了。在忍受了三天難聞的氣味之後,我終於決定去請一個修下水道的師傅來。我撥通電話,接電話的聽起來是個五十多的老頭。「我家下水道堵了,能請您來修一下嗎」「可以,請問您家住哪」我抬頭看了看窗外「S路12號」
「好的,我下午就來修」對方答應得很爽快。我滿意地掛上電話,輕輕踱出門。唉,沒想到看起來那麼寬的下水道會堵成這樣。都怪鄰居蜀黍,要不是她把我剛買的熱帶魚衝進馬桶里了,哪會有這麼麻煩的事?真是越想越來氣。唉,可是現在也不好再怪她了。
居然下雨了,這麼大雨讓大家怎麼回家嘛!我坐在窗前懊喪地望著外面的雨簾,周圍大部分同學也都沒預備傘,這時候都愁眉苦臉地打電話叫家人送傘。我也考慮著要不要打個電話,這時同桌官人從抽屜里掏出一把傘,他可真有先見之明。
大家看見峒的傘,都驚訝地圍上來,因為那居然是一把油紙傘,做工非常漂亮,沒想到現在居然還能見到這樣的傘。待看熱鬧的同學散去之後,我打趣問他「這麼漂亮的傘,是不是要借給哪個女生啊」說著我用眼睛瞟瞟坐在前面的水鏡。「哪有這回事」官人的臉紅了一下
還不承認,我都看出來了。果然,看到水鏡沒帶傘的焦急樣子,官人主動把傘遞過去說「借給你吧,反正我爸待會也要來接我的」水鏡看起來非常喜歡這把傘,拿起來看了又看,這時她的同桌暗寂卻拍拍她的肩膀,亮了亮手中的傘「我帶傘了哦,我們一起回去吧」
水鏡笑著把油紙傘還給官人「真是謝謝你,不過我不需要了,你把它借給別人吧」我忍著笑看著水鏡和暗寂離開,對一臉沮喪的官人說「還不承認,我都看見了」官人有點惱羞成怒,把傘扔在我的桌子上叫著「借給你,可以了吧」我眼睛一亮,嘴裡卻不饒他「還不承認,哈哈」
「這麼可愛的傘讓我一個男的怎麼用啊?」我故意裝出一副牢騷的樣子。官人狠狠瞪著我「我用怎麼沒事啊?不要就還我」正說著,官人的爸爸的車在樓下出現了,他丟下一句「明早記得還我」,就快步走出教室。我拿起傘看了看,官人說的沒錯,有的用就不錯了。
我飛快地跑出教學樓,盡量不去看左右行人異樣的目光,從兜里掏出手機「喂…沒錯,是我…不用擔心,已經借到傘了,你們不用來,在那裡等著就行了…啥?打傘的人太多分不清,聽我說,我借的是油紙傘,你們看到是油紙傘就錯不了了…好,拜拜」
掛上電話,我又加快腳步飛跑起來。沒辦法,雨實在太大了,就算有傘,恐怕到家時全身也都得濕透了。
我是官人,據說U市有一片樹林,裡面鬧過鬼,我一直想去看看。
恰巧,老A給我們放了兩天假,我迫不及待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的六個朋友:水鏡、瘋神、青衣、LIEK、葉子、暗寂。我們七個都非常喜歡冒險,尤其對這種鬼神之類的傳言十分感興趣。他們一聽說有鬼,都來了勁,我們約定好第二天一早就去U市。
我按時到了集合的地點,他們也都來了。我開車帶著水鏡、LIEK、暗寂;瘋神帶著青衣和葉子,向U市駛去。我們住的K市離U市有一段距離,加上不太熟悉路,所以我們直到傍晚才到達。
「官人,雖說我們不怕鬼,但我覺得還是問問附近的住戶這裡有什麼鬼比較好。」瘋神提議。
「不能進去!」
我們嚇了一大跳,只見朝我們走來的是一個美女道姑,一臉的慌張:「絕對不能進去,這林子里有一隻叫做『松叔』的大鬼,本體極黑,到了晚上誰都看不見。但他很少使用本體,都是使用他的七個分身。七個分身各有一種必殺技,分別是水、火、毒、槍、絞、刀、電,而且都會變換模樣。如果撞到了,誰都逃不掉!我在這裡埋伏好幾天了,都不敢動手,你們這樣絲毫不懂得法術的進去,就等於送命了!」
「你說這麼多廢話,是嚇唬我們的吧?」暗寂一臉的不屑。
「就是,我們才不信什麼鬼神!」LIEK也忍不住了。
「行,早晚有你們受的!」道姑被氣走了。
「我們進去吧,這個騙子終於走了!什麼黑鬼,什麼七個分身!純屬騙人!」我高興地說道。
「官人,我打探好了,這林子里以前幾乎沒人來過,附近的村落經濟很落後,連水電都不通。」水鏡對我說道。
「就是這樣才更有意思,我們是前無古人才好啊!」
大家都紛紛表示贊同,我們往林子深處走。
「這裡果真是沒人來過,連個路都沒有。」葉子小聲說道。
「手機沒信號了,萬一我們走散了怎麼辦?」青衣有些擔心地問道。
「不會走散的。等等,官人,我們是不是該分道走了?」水鏡問我。
「好的,現在我們分成兩隊。我和LIEK、水鏡、暗寂一隊;瘋神、青衣、葉子一隊。我們在天亮的時候回到這裡集合,千萬不要迷路,懂了嗎?」我把兩隻手電筒給了瘋神一隻,自己留另一隻,「如果實在看不清了就用手電筒,還有,不要脫離其他隊員私自行動,切記!」
「明白!」
瘋神帶著青衣和葉子朝東邊走,我和LIEK、水鏡、暗寂朝西邊走。
「官人,好累啊,歇會兒吧!」水鏡喊累了。
我也覺得累了,於是決定先休息一會兒。
「不知道青衣姐姐他們怎麼樣了,有沒有看見鬼?」LIEK一邊找著水杯,一邊自言自語。
「壞事,暗寂哪去了?」我突然發現不對勁,我們的四人隊伍中少了一個人。
「暗寂?奇怪了,我也沒看見,該不會是私自行動了吧?」水鏡也察覺到了。
「暗寂一直是走在最後的,我們都沒注意,他不會迷路了吧?」LIEK哭了起來。
「哭什麼?天亮了,他自然會找到路,既然來了,就不要亂哭。」我有些不滿。
「官人,LIEK,你們快看!那裡有一座小木屋,應該是那道姑的房子吧?我們進去歇一會兒也好。」水鏡指著前方不遠的地方說道。
「她都敢在這裡蓋房子,所以絕對沒有鬼啰!」我帶領兩位女生去了小木屋。
「看哪,這裡還貼著一張八卦圖,一定是那道姑的房子了,」水鏡說道,「官人,我覺得好冷,是不是應該燒堆火呢?」
「也好,我出去找柴火,你們不要出去。」
我剛走了幾步,就聽見背後一陣慘叫:「啊——」
聲音是從小木屋那邊傳來的,我害怕水鏡和LIEK出危險,趕緊往回跑。
「水鏡,LIEK——」
「官人,官人,這裡有個死人——」LIEK嚇得瑟瑟發抖。
只見水鏡坐在小木屋后的井邊,手指著井裡,嘴裡說著:「死了,死了——」
我往井裡一看,裡面有具屍體,看來是淹死的,費了老大勁打撈上來,水鏡又發出了一聲慘叫。
「這個人,是葉子——我沒看錯,他早上戴的那塊表就是這個。」
我用手電筒照了照他的臉,確定了他就是葉子,非常害怕。
「官人,你別去拾柴火了,我們在一起才最安全。」水鏡嚇壞了。
再去我也不放心,於是我決定留下來照看這兩位女生。
「葉子哥哥死了,暗寂會不會也——」LIEK又哭了。
「放心,沒事。」我安慰她道。
就這麼坐了許久,水鏡發話了:「官人,我們走吧,我怕啊——」
我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了她。我們三人一起往外走,卻聽見一陣槍聲。
「水鏡,LIEK,肯定是那個女道姑在打鳥,我們有救了!」
「官人,你確定打的是鳥嗎——」LIEK突然說道,我打了個冷戰,不是鳥,難道是人?
我們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來到了一棵樹下,卻看見了一個白色的影子。
「鬼,啊,官人,鬼——」水鏡大叫。
「不是鬼,是人,死人——」
前面樹下的白影確實是一具屍體,看樣像個女子,水鏡拿著手電筒往死者臉上照,卻又「啊」的一聲慘叫。
「青衣,這是青衣——」我也看到了,青衣右手的手腕上有一道明顯的紅痕,左手裡拿著一把刀,顯然是割腕致死的。
「青衣不是左撇子,這說明她是被殺的——LIEK,葉子的那塊表呢?」
LIEK拿過表來,指針的時間停留在19:28,比我們發現小木屋的時間早了幾分鐘。
「官人,那口井很顯眼,不太可能發生意外,而且我們都沒有看見他們三個活著往木屋那邊走——這麼說,葉子也是被殺——」水鏡說道。
「他們三個,你的意思是,瘋神也死了嗎?」LIEK表情恐怖。
「啊——」
我慌忙讓她們不要叫了。這時候再怎麼怕也沒有用。
「糟糕,我們怎麼又回來了——」我察覺到走錯了路,我們又回到了小木屋。
「這樣也好,我們先在這裡睡一覺,到白天再行動吧。」水鏡說道。
「哎喲!」LIEK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也難怪,黑燈瞎火的。
「啊,瘋神你搞什麼鬼!」LIEK嚷道,我慌忙用手電筒照。沒有錯!絆倒LIEK的是瘋神的屍體,LIEK一定是聞到了他身上那股化學試劑的味道,因為瘋神是一位化學家。瘋神是中毒死的,臉色鐵青,十分恐怖。
我們嚇壞了,但還是睡一會比較好。醒來時天亮了,我卻發現LIEK和水鏡都不見了,瘋神的屍體還在那,我喊著她們的名字往外跑。卻發現了一幕嚇人的景象:兩人都死了,水鏡脖子上有一條繩子,她是在樹上弔死的;LIEK則被高壓電線電得不成樣子。我沒命地跑,卻看見了暗寂的屍體,他頭部中彈,這麼說昨天我們聽到的槍聲正和他的死因有關。
太可怕了,來了七個人,已經死了六個,趕緊走吧!
感謝上天,我跑出了樹林,來到一戶居民的家門口。
「抱歉,能給杯水嗎?」我朝屋裡問道。
「可以,進來吧。」這家的主人是一個身穿黑衣的小孩。
「謝謝。」
「哥哥,你幫我撥一下火吧,我去給你倒水。」
我長舒了一口氣,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舒服浸遍了全身,呼,逃過一劫啊。
那麼問題來了,最後怎麼了?
我昏昏沉沉地走在大街上,耳畔傳來的是路人的說笑聲。
我回到家裡,準備躺在床上補補睡眠,有人敲門,十分憤怒的我打開大門,想看看是誰打擾我睡覺,然後揍他。
只有一個衣衫凌亂的男人,可憐兮兮地說:「我剛剛獻血完,狂奔到這裡來的,可是有一個警察偏偏要說我是殺人犯,您幫我評評理。」
我看了看,男人手指手腕那裡果然有血。
警察走過來說:「小姐,您不要相信他,他就是殺人犯,我們不會搞錯的。」
看這兩個人也不是跟我開玩笑的,我就知道今兒我攤上事了。
我應該相信誰?
我是這世界上最後一個倖存者。戰爭毀滅了世界,只留下了我和空蕩蕩的地球。我想改變這一切,於是我發明了時光機,準備回到過去,殺死那個毀滅世界的戰爭狂人。儘管我知道,人是不能改變歷史的,但我也知道我必須這麼做,因為這是我的宿命。
我回到了那個瘋狂的年代,一個人,一把槍,要去完成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很快找到了目標,那個獨裁者。我輕易地通過了所有安保設施,但是我四次失手了,僅僅傷到他的兩名警衛。他注意到了,加強了警備,我發現自己再也無從下手了,只得放棄。
我不會放棄,我的使命還沒有完成。我回到更遠的過去,那個獨裁者還只是個孩子,這樣應該更容易下手了吧。我很成功地接近了他,舉起槍的時候,我看到他眼裡的恐懼。可是我比他更恐懼。我顫抖著開了槍,沒打中!我看著他飛快逃跑的背影,緩緩跪倒在地。
我還有最後一顆子彈,但我已沒有勇氣繼續了。我慢慢舉起槍,對準自己的頭。時光在指引著我,該結束了,我沉重地扣動了扳機。
這就是我在時光中的宿命,我註定沒能逃脫。
【午休后】
劉哲傑在辦公室午休自然醒,剛醒來的他感到頭沉。當他回神時,發現身邊的同事都離開了辦公室,他瞥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2:09,星期五,離學生上課時間還剩5分鐘。
他嘗試站起身,雖說頭有點暈,但還可以能走動,走出門還差點摔了一跤。
奇怪,外面走廊應該有同學來裝水的身影,現在連一個身影沒幾個,他的女朋友葉林婷不在,也許她還在學校東樓老師宿舍。需要問他交流電知識的F班學生利彥也沒來,甚至最近發現E班學生們好像沒什麼大事。
劉哲傑感覺還是很疲倦,去飲水機旁邊的洗手盆洗個面,他走到洗手盆面前,按壓一下水龍頭帽,但卻沒有一滴水流出,連飲水機也沒有一滴水出現,他也試過洗手間的水龍頭,同前者一樣。
「學校停水了?」他想。
他想走回辦公室,心裡泛起懷疑。劉回頭望了望斜對面的班級,裡面燈是關著的,隱隱約約出現了幾位同學,是玻璃反光還是自己眼花。
劉哲傑在背後似乎聽到什麼聲響,這聲音聽起來很模糊,先聽到沉悶的金屬摩擦發出來的聲音,估計是後面班級的三班有同學是不小心罷。再聽到有人呼喊他的名字,他回過頭髮現一個人也沒有,劉哲傑加快了腳步。
接著這聲音一直不斷改變,劉哲傑感到背後發涼,這聲音越來越大、現實。甚至他很意外聽到再次有車輪滾動的聲音,聽到有一幫人在他旁邊嘀咕著什麼,還來一些機械碰撞聲音。
劉哲傑想到了什麼,他還來不及沒回過頭就失去了知覺。
————————————————————
發生什麼事?
【報應】
「啊!」
「別怕,我沒有害你的意思。」
「姐姐,你找誰——」
我嚇得直往後縮,面前的黑衣女子身上散發著一種比飄落的雪花更為冰冷可怕的寒氣。微弱的燈光照在她臉上,我的恐懼才略微減輕。她的眼睛極美,眼神卻無比的憂傷,我有些同情她。
「你是子嬋吧?」
「是啊——」我奇怪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喜歡你哥哥。」
好奇怪的人,我哥哥有什麼好喜歡的?從小到大,父母都是寵著我的。我哥哥的同學經常說他討厭,和他一起坐校車的都討厭他。
「子嬋——」
「你求我也白搭,我哥哥沒在家。」
「那好吧。」
女子的影子消失在拐角處,我鬆了一口氣,上樓去。
第二天,我家樓上搬來了一個新住戶,是個女生,和我哥哥差不多大。她身穿一件紅色的羽絨服,雪白纖細的手扶著門框,不知道在看什麼。
「姐姐,就你一個人住嗎?」
「是啊,傷害別人的人總會得到應有的報應,就像我一樣。」
「報應?什麼是報應?」
「就是會倒霉。」
「你們在說什麼?」
我回頭一看,是哥哥回來了。他身上的衣服和這位姐姐穿的出奇地相配,再加上這兩人皮膚都很白,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協調。我這麼漂亮,哥哥的外表自然也不會差,但他平時實在太討厭,性格與外表實在不搭!
「姐姐,我再不回去,媽媽該著急了。」
真是奇怪,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只靜靜地看著我哥哥。
周末,樓上的姐姐請我去她家玩。
「姐姐,那天你說的報應,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是如果一個人做了壞事,那麼他將會很倒霉。如果做多了,將會死,有時他最親最近的人也會死。但是有些人明明知道這樣做不好,卻偏要這樣,因為他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
「照這樣說,我哥哥會不會——」
「哦?你很討厭他嗎?」
「是很討厭。」我不滿地說道。
「算了,別說了,再過不久你就再也不用面對這個討厭的人了。來,喝水吧。」
我高興地端起水杯......
那麼問題來了,最後怎麼了?
警察:我們想了解一下案發當晚你們正在做什麼,希望幾位能如實回答,這也對證明你們的清白有好處。
宅男A(簡稱為A):好的,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家裡看電視,沒有出門,和我一起看電視的幾個朋友都可以作證。
警察:好的,你呢?
網蟲B(簡稱為B):我昨晚一直在家上網,和朋友聊天。
警察:哦,那你見過這把刀嗎?
B(拿起刀看看):沒見過,我家都用菜刀不用水果刀。
A:那個死者不是中毒的嗎,和刀有什麼關係?
警察:這個目前不方便透露。對了,還有你,昨晚你在幹什麼?
宅女C(簡稱為C):我在家看書…不過沒有人證明。
警察:好的我們已經知道了,A、C你們可以走了。
B:為什麼我不能走,我是清白的!
警察:對不起,我們調查了你的幾位朋友,他們都說你昨晚不在線上。
B:……
警察:希望你坦白交待。
B:不…不,不是這樣的。警察先生,人是我殺的沒錯,可我還要舉報…
警察:更細緻的問題我們待會再做筆錄吧。A、C你們二位趕快離開審訊室吧。
A、C:好的,謝謝你警察先生。
B: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終於放學了,這老師的拖堂技能真是厲害!我飛快地收拾好書包往外面跑。
「同學,等一下——」
我回頭一看,是我們班新轉來的女生泠瑛。瘦弱的身材,羞怯地笑,似乎有什麼事找我。
「你有什麼事嗎?」
「你叫LIEK嗎?我們回家正好順路,昨天我看見你了。」
「是的。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一起走吧。」
「LIEK,我們交個朋友吧,我請你吃麻辣燙好嗎?」
「麻辣燙——」我有點為難了,平時總覺著街邊的那些東西不幹凈,不去又怕她多心。
「嗯,我們是同學,只去一次也沒什麼啊。」泠瑛含笑地看著我,眼神里滿是真誠。
我只好答應了,和她一起來到一家麻辣燙小店,找了個地方坐下。
「LIEK你在這裡等,我去裡面看看。」
我無聊地玩著手機,終於泠瑛出來了,臉色有些蒼白,但很開心。
「你去幹嘛了,直接在座位上點不就行了嗎?」
「自己弄的,原生態的材料才最好吃呀。我告訴你,這家店不錯的哦。無論你做什麼都沒人攔著。」泠瑛對我說道。
我突然有點討厭她了,這小店本來就不幹凈,挑剔材料不說,還做壞事,這老闆腦子進水了嗎?任由她幹壞事。
「怎麼了,你是嫌不幹凈嗎?沒關係,大家都說不幹凈,可來的都說好吃啊!」
「壞了,我忘了時間了,今天我還要去上輔導班呢。」我找個借口離開了小店。
走了幾步我才發現我是對的,真是命大,要不很恐怖的事就被我攤上了——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LIEK沒有走,將會發生什麼?
客車上真擠。我縮在座位上,報紙攤在腿上,腿卻根本伸不開。我看了幾行新聞,最近的時局真是有點不太平啊。我的日子過得也不景氣,每天為了糊口疲於奔命。在這種小地方,大多數人都和我差不多吧。我環顧四周,周圍的人看起來也是如此。
突然有一個人費力地擠過人群來到我面前,仔細地打量著我,突然問「官人,是你嗎,官人?」
我很驚訝地望著眼前這個叫出我名字年輕女子,卻不記得自己幾時見過這個人了。
她看著我迷茫的表情,苦笑了一下「是啊,二十年了,你肯定已經把我忘了。」
我有點愧疚,趕緊仔細地回想:二十年前……啊!是了,我記得她,我小學的同學。「別來無恙啊,青衣。」
她激動地抓住我的胳膊「你還記得我?」「當然當然」我望著她覺得有點酸楚。二十年前的她還是個小姑娘,而現在……雖然最多三十歲,看起來卻很滄桑的樣子。
青衣和當年比起來變了好多,看起來過的也不如意,穿得很厚,手裡提個巨大的箱子。
我們聊了一會兒,談談各自的生活。青衣的境況比我還慘,到現在還沒組建家庭,也沒有固定住處。談話的時候,她不時像窗外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客車開進了鬧市區,馬上就要到站了。青衣突然幽幽地說了一句:「官人,其實我當年一直挺喜歡你的,只是……算了,你別放在心上,我只是想說說,因為以後大概沒機會再說了。」
我笑了笑,看著她慢慢蹲下身去提箱子。她要下車了嗎?或許以後再也不會見到她了吧……
「靚月!公司集體出去旅遊,你去嗎?」好朋友紫跑過來問。
「不了,最近我很忙呢,我每天要反鎖辦公室忙到凌晨呢!你覺得我有時間嗎?」我搖搖頭,表示很無奈。
「那好吧,紫,咱們回去吧,看來沒希望了。」晨難過極了,但也不能做什麼。
幾天後,我在新聞上看到,我們公司集體出去旅遊卻遭遇不測,集體死亡,只有一個人生還。因為只是查屍體不夠數,才只能確定除了一個人失蹤其他人全部死亡。
我嚇了一大跳,連工作都做不下去了,只是默默地看著手機新聞發獃。
晨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喘了幾口氣才說:「不好啦,我們公司被謀殺,只有我一個人勉強逃了出來。」
我突然想起來什麼,有些害怕,大哭了起來,晨走了。
我抹掉眼淚,看著QQ,紫發了一條簡訊:「千萬不要相信晨,她是鬼!她早就死了,我才是生還的那一個。」
我選擇相信了紫,請問,為什麼?
【川陵路】
又是一個寒冷的夜。
我是LIEK,正和青衣坐在圓桌前吃火鍋。
「LIEK你聽說了嗎?」青衣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前幾天有個老奶奶晚上和她女兒出去散步,走過一條街的時候,突然感覺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
「然後呢?」我急切地問。
「幸虧老奶奶反應快,倒地之前用手支撐了一下。可是啊,年紀大了骨骼不好,一隻手粉碎性骨折了。」青衣說,「這還不是重點呢,後來有人問是誰推的,她女兒說旁邊沒有人。」
「但是,據說那條街以前死過不少人哦,車禍啊,跳河啊,什麼都有!那兒陰氣可重了,平時很少有人去,這次……」
「你的意思是,有鬼推了老奶奶?」
「有這種可能。」
「那條街叫什麼啊?」
「川陵路。」
我和青衣相視一笑:「最喜歡鬼什麼的了,等會兒——」「當然,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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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我早早地出了門,來到了青衣所說的川陵路。
其實,這條街還是蠻不錯的嘛。道路很寬敞,街邊還有一座橋,應該就是川陵橋了。橋下的河流很清澈,映著路燈的光,別有一番風味。雖然環境有些陰森,但正是我喜歡的。
不久,青衣也趕到了:「還不錯,說不定河裡埋著屍體呢,要不然找找看?哈哈。」
「是有屍體。」一陣涼風吹來,我眯起了眼,「我的朋友染陌就死在這裡。你說的跳河事件,就是她了。」
「啊……?抱歉,我開玩笑的。」青衣跟著我走下橋。
「沒關係。」我走在前面,突然聽見身後「砰」的一聲。「哎喲,快拉我起來。」青衣喊著,「有……有東西推我!」
鬼出現了?我衝上前一看,鬆了一口氣:「什麼啊,你自己被絆倒了。」
一塊白色的石頭而已,我還以為是人骨呢,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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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老奶奶被推的地方。」青衣表情有些嚴肅。
「哦,我知道。」
「你……」
「我之前來過一次。」
「其實我也是。」青衣小心地環顧四周,「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在川陵橋河岸發現了一根……人的手指……」
「啊?」我很害怕,「不會是……後來呢?」
「後來我本想挖一挖那塊地的,可是時間太晚了。」青衣嘆了口氣,「所以,今天我跟你來順便也想探究一下,我還帶了工具呢。」
「你還是不要去了吧……」我擔心地看著她。
「沒事,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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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
我是官人,每天下班的時候我都會經過一片墓地。
據說,墓地經常鬧鬼。可我從來沒有見過鬼,肯定是騙人的。
今天我去上班,同事潑皮叔見我來了,一臉的害怕:「官人,你回家經過墓地對吧?」
「是啊,怎麼了?」我沒當回事。
「今天可千萬不要從那裡過了,據說今天是鬼舉行慶祝會的日子,聚會地點就在那片墓地!」潑皮叔瞪大了眼睛。
「騙人的,你怎麼也信啊?再說了,鬼過節,你怎麼知道得那麼詳細?」
「好好好,不用你不信,今天從那裡過,有你受的!」
我是個絕對的唯物主義者,從來不相信有什麼鬼怪。
誰知過了一會兒同事蜀黍又來了:「官人,今天千萬不要從墓地走,撞到鬼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真是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要是沒出這事我也不信,但你沒聽說嗎?去年這時候住在墓地附近的一個女孩子,叫LIEK,出了車禍死了,今天是她的祭日,去墓地的鬼就是給她慶祝的,你不撞到鬼才怪!」
「我才不信呢!」我不理他們,繼續盯著電腦屏幕,還是工作最重要。
今天老A又讓我們加班,一直加到天全黑了。我關上電腦準備回家,卻突然想到了墓地的事,有點害怕,但一想這麼久都沒有碰到鬼,也不怕了。
我開著車來到了墓地附近。真是的,哪裡有鬼,純屬騙人嘛!連個鬼的影子都沒有。
我停下車想看個究竟,正準備下車,突然,我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車窗。我這回可是真的害怕了,不會真的有鬼吧——我提心弔膽地往外看,見拍車窗的是一個漂亮女孩,頓時放下心來。還好,沒有鬼。
「抱歉,可不可以帶我一程?」女孩把手伸了進來求我。
「好的,你去哪兒啊?」小美女求我,我自然是有求必應。
「去那邊——」她給我指了一個方向,我打開車門讓她上來。
「對不起,那個,你能不能下來陪我走,我害怕——」
好奇怪啊,放著車不坐卻要我陪她散步!可誰讓她這麼討人喜歡呢,我就勉為其難地陪她走走吧!
「真是謝謝你了,」她向我微笑道,「我看到我要等的人了,你快回去吧。」
我沒怎麼在意,又回到了車上,這時候我妻子水鏡打來了電話:
「官人,我怕——」
「怎麼了?寶貝你在哪?」
「我在西郊公路上,就那個墓地旁邊。」
「沒什麼好怕的啊,怎麼了?」
「官人你還記得一年前我開車帶著你和幾個朋友從這裡過,撞到了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搶救無效死了,雖然這官司有人幫忙打贏了,但是你想想,這一年裡青衣自殺了,暗寂病死了,更可怕的是,瘋神被人從樓上推下去了,監控沒查到是誰,可好多人都說看到了一個小女孩的影子——我害怕,官人你快來啊——」
水鏡真是杞人憂天,死了三個人不過碰巧嘛,等等,完了——
我傷心大哭,可已經來不及了......
那麼問題來了,最後發生了什麼?
【讓座】
終於下班啦,唉,最近每天都要加班,身子都累虛了,看看錶,十點十五分,恩,應該能趕上最後一班公交車的。
果然趕上了,末班車上人還蠻多,我只能先站著,大概坐了三四站的樣子,我面前的大叔要下車,我心想運氣不錯,就坐了上去,掏出手機看小說了。
不知道過了幾站,我一抬頭,發現身邊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位老婆婆,很是瘦弱,兩眼空洞,可是平衡性很好,竟然不會站不穩,不過我還是起身給她讓座了。可是過了一會,老婆婆還是沒有坐的意思,我以為她沒看到,就指著座位對她說:老婆婆,您坐吧。
忽然,車上人,包括老婆婆,都吃驚地看向了我,看的我有點不自在,我心說不就讓個座嗎,至於嘛,這時有個熊孩子指著我對旁邊的大叔說,爸爸,傻子。我瞬間就不爽了,不過還是很客氣地對那個小孩說,給老人讓座是尊老愛幼的表現,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
話還沒說完,車上的人忽然瞪大了眼睛,用一種極其誇張的吃驚表情看著我,我忽然意識到,我得趕緊下車了。
雨下得真大,偏偏我又忘了帶傘,真是倒霉到家了。我一身濕漉漉地縮在公交車站的站牌底下,好不容易等到末班車駛來,我趕緊跳上車,抖了抖頭髮上和衣服上的水。車上人不多,都向狼狽不堪的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車子上肯定是要比外邊暖和多了。我投完幣向車子後排走去。後門旁邊的位置上,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大媽撐起傘下了車,我便坐在她留下的位置上。我右手邊靠窗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看起來流里流氣的青年,頭髮染得火紅,低著頭塞著耳機在座位上不安分地扭啊扭。
最討厭這種人了。我厭惡地向左邊挪了挪,盡量和他保持距離。要不是捨不得這麼暖和的座位,我才不會坐這裡呢。我很不爽地和他一塊坐著,心裡暗暗盼望著他趕快下車。車外的氣溫真的很低,車窗上結了一層冰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外面。
感覺時間好漫長啊!也不知過了多少站,那個人終於準備下車了。我如釋重負地讓開一條道,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繼續低著頭塞著耳機扭到車門前,門一開他就跳下車走了。我長出了一口氣。這站上來了不少人,都在往車後排擁。
車上的座位漸漸坐滿了。一個年輕的女孩走過來,示意要坐我旁邊。我抬頭看了看,對方是個美女耶。那當然不會拒絕,我讓出自己的座位,坐到右邊靠窗的位置上。女孩款款坐下,很有禮貌地說了聲「謝謝」。我卻已經無暇顧及了,這椅子怎麼這麼涼啊?
終於到站了,我失魂落魄地下了車,感覺腦子裡很亂。一路同行的美女長什麼樣子也完全不記得了,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之前坐在我旁邊流里流氣的青年。真是該死!我恨恨地一拍腦袋,居然一直沒發覺,我的旁邊居然如此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