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quia在屋子里喝茶,窗子和门都关的死死的,一丝风也没有透进来。厨房的水龙头滴滴答答的流着水,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在空中。
NANA在小房间里,身下鲜红色的地毯栩栩如生。
ANL和ixdv在浴室愉快的洗着澡,脸上红彤彤的,应该是被热气熏得吧。
quia喝完最后一口茶,嘴唇上的口红被抹去了一点。
啊,口红又不够了呢。
转身走向房门,quia心想:“这次要多弄一点啊!”
我的天啊,住708号房的那个家伙怎么又开始看电视了?真是的,声音开这么大,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不是有晚上看电视的习惯,总之这个习惯很不好,会吵到隔壁的。我曾经也有这个坏习惯,但我现在深深地体会到邻里和谐的重要了。幸好住710房间的那位一周前搬走了,不然这会儿肯定又要大发脾气了。唉,这年头像我这样好脾气的人已经不多喽!好脾气的人受欺负啊!要是710的那人没搬走的话,恐怕也要找你麻烦了,谁让你吵了他的好梦呢?不过也未必。有我在这里,谅他也不敢再那么干了。
魔鬼和我做了一个游戏,不过我并不是自愿参加这个游戏的,我只是一个被抓来的实验品。魔鬼把我的相貌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给你一天时间,如果你能找到一个能认出你的亲戚或朋友,只要他叫出你的名字,你就自由了,否则,你就会消失。”
我没有能力反抗魔鬼,只能照他说的做。可是,整整二十个小时了,我已经几乎找遍了所有和我熟识的人,可他们都不认识我了。魔鬼规定我不能和任何人说话,只能用眼神交流让对方认出我,可是这怎么可能呢?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人,我的最后一次机会。
我等待着,那个人终于走出校门了。是的,他是我的儿子,我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默默地望着他,他也看了我一眼,然而快步从我身旁走过了。果然还是不行吗?我苦笑。
儿子的脚步突然停下来,回过头又仔细地看了看我,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了。
我屏住呼息,看着儿子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抬头看着我这张他曾经无比熟悉而现在又无比陌生的脸。许久,我听见他怯生生地问了一句“你?是爸爸吗?”
那一刻,我泪流满面,带着无限的无奈与幸福。
我刚进门,门口那个小二一样的人就迎上来“六哥又来玩了?”我点点头,在小二的带路下进了幕布后边的屋子。我左右看看,人真是不少啊,每张桌子都围满了打麻将推牌九的人。我走到自己常去的桌子,张三、李四、王五,我的三个牌友已经在等我了。
今晚大伙似乎都显得心不在焉的,频频出现出牌失误,让那个张三赢了个爽快。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我暗暗骂了一句“给我等着……”又打了两盘,大伙似乎都很疲倦了。就是现在了,我轻轻从口袋里摸出准备好的牌往手里塞,却被旁边的李四一把揪住。
“赵六你竟然耍诈!”王五看到了也大怒,两个人推推搡搡地把我推出门去,只剩下张三还不知所措地坐在原地……
我坐在大门外边,听着屋里一片喧哗,暗暗长出了一口气。太好了,以后终于再也不用来这里了,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了。
我家隔壁住着一位独居的老人,或许不能算是独居吧,因为他还养了一头牛。老人都快九十岁了,膝下又没有儿女,好在邻里们心眼都不错,时常照顾照顾他,牛的喂食也都是邻居们帮忙打理。老人性格很孤僻,以至于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不过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在外工作了许多日子,昨天刚回到老家,乡里乡亲都过得不错。我特意过问了一下隔壁的老人,才知道他的牛前些日子死了。唉,可怜的人,这下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看见隔壁老人出门散步去了。看到老人的身体还算硬朗,毕竟也是件高兴的事。记得当年他每天早上都牵着牛出门,大概就是因为天天坚持散步才能保持健康吧。我这样想着,回到屋里问母亲“隔壁的爷爷现在还是每天散步吗?”“什么,你看到他出门了?”母亲露出了大惊失色的表情。
母亲的表情令我很吃惊,但事实证明她的慌张是有道理的,老人那天没有回来,之后也再没回来过,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只是现在想起还是会有些内疚。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就算我那时喊他回来,也不会有用的。
我是一个游历四方的冒险者。我的脚步踏遍整个大陆,经历了无数神奇的故事。今天我又碰上了一次奇遇。当我试图穿过一片森林的时候,在林子里遇见了四个正在打架的小矮人。看见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他们都显得很吃惊,停止了打斗盯着我看。
这真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情节。“你们为什么打架啊?”我问。“我们在分父母留下来的几件遗产”他们回答。我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他们争抢的好东西:只是一只破口袋,一双破靴子,一根生锈的缝衣针和一柄很旧的折刀。“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抢的呢”我很奇怪。
“这可是四件宝物”他们告诉我“这个口袋可以拿出无穷无尽的金币;这双靴子可以在瞬间带你去任何地方;这根针可以修好一切损坏的东西,只要材料足够;至于这把刀,你可以用它杀死任何人,只要你把刀锋指向他”果然越来越像童话里的情节了呢。我想。
“把它们交给我,我替你们裁决吧。”我说。小矮人们把口袋靴子和针交给了我,但是年长的那个小矮人怀疑地看着我“如果我把刀交给你的话你会不会用它杀掉我们然后占有所有宝物?”我笑了笑“你不相信我的话,就把刀上嵌的宝石交给我,这样可以吧”
这次他们都没有意见了,把宝石交给我。其实这刀虽然旧,但是是纯金的,还镶了这么大的宝石,就算没有特殊的能力也一样很值钱吧。我抽出四支箭,把四件宝物上镶的宝石绑在四支箭上作为记号射向四方“每支箭代表一件宝物,谁捡到就归谁”小矮人立刻四散。我望着他们的背影笑了笑,只有三样也够了吧。
下水道已经堵了三天了。在忍受了三天难闻的气味之后,我终于决定去请一个修下水道的师傅来。我拨通电话,接电话的听起来是个五十多的老头。“我家下水道堵了,能请您来修一下吗”“可以,请问您家住哪”我抬头看了看窗外“S路12号”
“好的,我下午就来修”对方答应得很爽快。我满意地挂上电话,轻轻踱出门。唉,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宽的下水道会堵成这样。都怪邻居蜀黍,要不是她把我刚买的热带鱼冲进马桶里了,哪会有这么麻烦的事?真是越想越来气。唉,可是现在也不好再怪她了。
居然下雨了,这么大雨让大家怎么回家嘛!我坐在窗前懊丧地望着外面的雨帘,周围大部分同学也都没预备伞,这时候都愁眉苦脸地打电话叫家人送伞。我也考虑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这时同桌官人从抽屉里掏出一把伞,他可真有先见之明。
大家看见峒的伞,都惊讶地围上来,因为那居然是一把油纸伞,做工非常漂亮,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见到这样的伞。待看热闹的同学散去之后,我打趣问他“这么漂亮的伞,是不是要借给哪个女生啊”说着我用眼睛瞟瞟坐在前面的水镜。“哪有这回事”官人的脸红了一下
还不承认,我都看出来了。果然,看到水镜没带伞的焦急样子,官人主动把伞递过去说“借给你吧,反正我爸待会也要来接我的”水镜看起来非常喜欢这把伞,拿起来看了又看,这时她的同桌暗寂却拍拍她的肩膀,亮了亮手中的伞“我带伞了哦,我们一起回去吧”
水镜笑着把油纸伞还给官人“真是谢谢你,不过我不需要了,你把它借给别人吧”我忍着笑看着水镜和暗寂离开,对一脸沮丧的官人说“还不承认,我都看见了”官人有点恼羞成怒,把伞扔在我的桌子上叫着“借给你,可以了吧”我眼睛一亮,嘴里却不饶他“还不承认,哈哈”
“这么可爱的伞让我一个男的怎么用啊?”我故意装出一副牢骚的样子。官人狠狠瞪着我“我用怎么没事啊?不要就还我”正说着,官人的爸爸的车在楼下出现了,他丢下一句“明早记得还我”,就快步走出教室。我拿起伞看了看,官人说的没错,有的用就不错了。
我飞快地跑出教学楼,尽量不去看左右行人异样的目光,从兜里掏出手机“喂…没错,是我…不用担心,已经借到伞了,你们不用来,在那里等着就行了…啥?打伞的人太多分不清,听我说,我借的是油纸伞,你们看到是油纸伞就错不了了…好,拜拜”
挂上电话,我又加快脚步飞跑起来。没办法,雨实在太大了,就算有伞,恐怕到家时全身也都得湿透了。
我是官人,据说U市有一片树林,里面闹过鬼,我一直想去看看。
恰巧,老A给我们放了两天假,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的六个朋友:水镜、疯神、青衣、LIEK、叶子、暗寂。我们七个都非常喜欢冒险,尤其对这种鬼神之类的传言十分感兴趣。他们一听说有鬼,都来了劲,我们约定好第二天一早就去U市。
我按时到了集合的地点,他们也都来了。我开车带着水镜、LIEK、暗寂;疯神带着青衣和叶子,向U市驶去。我们住的K市离U市有一段距离,加上不太熟悉路,所以我们直到傍晚才到达。
“官人,虽说我们不怕鬼,但我觉得还是问问附近的住户这里有什么鬼比较好。”疯神提议。
“不能进去!”
我们吓了一大跳,只见朝我们走来的是一个美女道姑,一脸的慌张:“绝对不能进去,这林子里有一只叫做‘松叔’的大鬼,本体极黑,到了晚上谁都看不见。但他很少使用本体,都是使用他的七个分身。七个分身各有一种必杀技,分别是水、火、毒、枪、绞、刀、电,而且都会变换模样。如果撞到了,谁都逃不掉!我在这里埋伏好几天了,都不敢动手,你们这样丝毫不懂得法术的进去,就等于送命了!”
“你说这么多废话,是吓唬我们的吧?”暗寂一脸的不屑。
“就是,我们才不信什么鬼神!”LIEK也忍不住了。
“行,早晚有你们受的!”道姑被气走了。
“我们进去吧,这个骗子终于走了!什么黑鬼,什么七个分身!纯属骗人!”我高兴地说道。
“官人,我打探好了,这林子里以前几乎没人来过,附近的村落经济很落后,连水电都不通。”水镜对我说道。
“就是这样才更有意思,我们是前无古人才好啊!”
大家都纷纷表示赞同,我们往林子深处走。
“这里果真是没人来过,连个路都没有。”叶子小声说道。
“手机没信号了,万一我们走散了怎么办?”青衣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会走散的。等等,官人,我们是不是该分道走了?”水镜问我。
“好的,现在我们分成两队。我和LIEK、水镜、暗寂一队;疯神、青衣、叶子一队。我们在天亮的时候回到这里集合,千万不要迷路,懂了吗?”我把两只手电筒给了疯神一只,自己留另一只,“如果实在看不清了就用手电筒,还有,不要脱离其他队员私自行动,切记!”
“明白!”
疯神带着青衣和叶子朝东边走,我和LIEK、水镜、暗寂朝西边走。
“官人,好累啊,歇会儿吧!”水镜喊累了。
我也觉得累了,于是决定先休息一会儿。
“不知道青衣姐姐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看见鬼?”LIEK一边找着水杯,一边自言自语。
“坏事,暗寂哪去了?”我突然发现不对劲,我们的四人队伍中少了一个人。
“暗寂?奇怪了,我也没看见,该不会是私自行动了吧?”水镜也察觉到了。
“暗寂一直是走在最后的,我们都没注意,他不会迷路了吧?”LIEK哭了起来。
“哭什么?天亮了,他自然会找到路,既然来了,就不要乱哭。”我有些不满。
“官人,LIEK,你们快看!那里有一座小木屋,应该是那道姑的房子吧?我们进去歇一会儿也好。”水镜指着前方不远的地方说道。
“她都敢在这里盖房子,所以绝对没有鬼啰!”我带领两位女生去了小木屋。
“看哪,这里还贴着一张八卦图,一定是那道姑的房子了,”水镜说道,“官人,我觉得好冷,是不是应该烧堆火呢?”
“也好,我出去找柴火,你们不要出去。”
我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背后一阵惨叫:“啊——”
声音是从小木屋那边传来的,我害怕水镜和LIEK出危险,赶紧往回跑。
“水镜,LIEK——”
“官人,官人,这里有个死人——”LIEK吓得瑟瑟发抖。
只见水镜坐在小木屋后的井边,手指着井里,嘴里说着:“死了,死了——”
我往井里一看,里面有具尸体,看来是淹死的,费了老大劲打捞上来,水镜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个人,是叶子——我没看错,他早上戴的那块表就是这个。”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他的脸,确定了他就是叶子,非常害怕。
“官人,你别去拾柴火了,我们在一起才最安全。”水镜吓坏了。
再去我也不放心,于是我决定留下来照看这两位女生。
“叶子哥哥死了,暗寂会不会也——”LIEK又哭了。
“放心,没事。”我安慰她道。
就这么坐了许久,水镜发话了:“官人,我们走吧,我怕啊——”
我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她。我们三人一起往外走,却听见一阵枪声。
“水镜,LIEK,肯定是那个女道姑在打鸟,我们有救了!”
“官人,你确定打的是鸟吗——”LIEK突然说道,我打了个冷战,不是鸟,难道是人?
我们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走去,来到了一棵树下,却看见了一个白色的影子。
“鬼,啊,官人,鬼——”水镜大叫。
“不是鬼,是人,死人——”
前面树下的白影确实是一具尸体,看样像个女子,水镜拿着手电筒往死者脸上照,却又“啊”的一声惨叫。
“青衣,这是青衣——”我也看到了,青衣右手的手腕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左手里拿着一把刀,显然是割腕致死的。
“青衣不是左撇子,这说明她是被杀的——LIEK,叶子的那块表呢?”
LIEK拿过表来,指针的时间停留在19:28,比我们发现小木屋的时间早了几分钟。
“官人,那口井很显眼,不太可能发生意外,而且我们都没有看见他们三个活着往木屋那边走——这么说,叶子也是被杀——”水镜说道。
“他们三个,你的意思是,疯神也死了吗?”LIEK表情恐怖。
“啊——”
我慌忙让她们不要叫了。这时候再怎么怕也没有用。
“糟糕,我们怎么又回来了——”我察觉到走错了路,我们又回到了小木屋。
“这样也好,我们先在这里睡一觉,到白天再行动吧。”水镜说道。
“哎哟!”LIEK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也难怪,黑灯瞎火的。
“啊,疯神你搞什么鬼!”LIEK嚷道,我慌忙用手电筒照。没有错!绊倒LIEK的是疯神的尸体,LIEK一定是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化学试剂的味道,因为疯神是一位化学家。疯神是中毒死的,脸色铁青,十分恐怖。
我们吓坏了,但还是睡一会比较好。醒来时天亮了,我却发现LIEK和水镜都不见了,疯神的尸体还在那,我喊着她们的名字往外跑。却发现了一幕吓人的景象:两人都死了,水镜脖子上有一条绳子,她是在树上吊死的;LIEK则被高压电线电得不成样子。我没命地跑,却看见了暗寂的尸体,他头部中弹,这么说昨天我们听到的枪声正和他的死因有关。
太可怕了,来了七个人,已经死了六个,赶紧走吧!
感谢上天,我跑出了树林,来到一户居民的家门口。
“抱歉,能给杯水吗?”我朝屋里问道。
“可以,进来吧。”这家的主人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小孩。
“谢谢。”
“哥哥,你帮我拨一下火吧,我去给你倒水。”
我长舒了一口气,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舒服浸遍了全身,呼,逃过一劫啊。
那么问题来了,最后怎么了?
我昏昏沉沉地走在大街上,耳畔传来的是路人的说笑声。
我回到家里,准备躺在床上补补睡眠,有人敲门,十分愤怒的我打开大门,想看看是谁打扰我睡觉,然后揍他。
只有一个衣衫凌乱的男人,可怜兮兮地说:“我刚刚献血完,狂奔到这里来的,可是有一个警察偏偏要说我是杀人犯,您帮我评评理。”
我看了看,男人手指手腕那里果然有血。
警察走过来说:“小姐,您不要相信他,他就是杀人犯,我们不会搞错的。”
看这两个人也不是跟我开玩笑的,我就知道今儿我摊上事了。
我应该相信谁?
我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幸存者。战争毁灭了世界,只留下了我和空荡荡的地球。我想改变这一切,于是我发明了时光机,准备回到过去,杀死那个毁灭世界的战争狂人。尽管我知道,人是不能改变历史的,但我也知道我必须这么做,因为这是我的宿命。
我回到了那个疯狂的年代,一个人,一把枪,要去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很快找到了目标,那个独裁者。我轻易地通过了所有安保设施,但是我四次失手了,仅仅伤到他的两名警卫。他注意到了,加强了警备,我发现自己再也无从下手了,只得放弃。
我不会放弃,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我回到更远的过去,那个独裁者还只是个孩子,这样应该更容易下手了吧。我很成功地接近了他,举起枪的时候,我看到他眼里的恐惧。可是我比他更恐惧。我颤抖着开了枪,没打中!我看着他飞快逃跑的背影,缓缓跪倒在地。
我还有最后一颗子弹,但我已没有勇气继续了。我慢慢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头。时光在指引着我,该结束了,我沉重地扣动了扳机。
这就是我在时光中的宿命,我注定没能逃脱。
【午休后】
刘哲杰在办公室午休自然醒,刚醒来的他感到头沉。当他回神时,发现身边的同事都离开了办公室,他瞥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2:09,星期五,离学生上课时间还剩5分钟。
他尝试站起身,虽说头有点晕,但还可以能走动,走出门还差点摔了一跤。
奇怪,外面走廊应该有同学来装水的身影,现在连一个身影没几个,他的女朋友叶林婷不在,也许她还在学校东楼老师宿舍。需要问他交流电知识的F班学生利彦也没来,甚至最近发现E班学生们好像没什么大事。
刘哲杰感觉还是很疲倦,去饮水机旁边的洗手盆洗个面,他走到洗手盆面前,按压一下水龙头帽,但却没有一滴水流出,连饮水机也没有一滴水出现,他也试过洗手间的水龙头,同前者一样。
“学校停水了?”他想。
他想走回办公室,心里泛起怀疑。刘回头望了望斜对面的班级,里面灯是关着的,隐隐约约出现了几位同学,是玻璃反光还是自己眼花。
刘哲杰在背后似乎听到什么声响,这声音听起来很模糊,先听到沉闷的金属摩擦发出来的声音,估计是后面班级的三班有同学是不小心罢。再听到有人呼喊他的名字,他回过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刘哲杰加快了脚步。
接着这声音一直不断改变,刘哲杰感到背后发凉,这声音越来越大、现实。甚至他很意外听到再次有车轮滚动的声音,听到有一帮人在他旁边嘀咕着什么,还来一些机械碰撞声音。
刘哲杰想到了什么,他还来不及没回过头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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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
【报应】
“啊!”
“别怕,我没有害你的意思。”
“姐姐,你找谁——”
我吓得直往后缩,面前的黑衣女子身上散发着一种比飘落的雪花更为冰冷可怕的寒气。微弱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我的恐惧才略微减轻。她的眼睛极美,眼神却无比的忧伤,我有些同情她。
“你是子婵吧?”
“是啊——”我奇怪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喜欢你哥哥。”
好奇怪的人,我哥哥有什么好喜欢的?从小到大,父母都是宠着我的。我哥哥的同学经常说他讨厌,和他一起坐校车的都讨厌他。
“子婵——”
“你求我也白搭,我哥哥没在家。”
“那好吧。”
女子的影子消失在拐角处,我松了一口气,上楼去。
第二天,我家楼上搬来了一个新住户,是个女生,和我哥哥差不多大。她身穿一件红色的羽绒服,雪白纤细的手扶着门框,不知道在看什么。
“姐姐,就你一个人住吗?”
“是啊,伤害别人的人总会得到应有的报应,就像我一样。”
“报应?什么是报应?”
“就是会倒霉。”
“你们在说什么?”
我回头一看,是哥哥回来了。他身上的衣服和这位姐姐穿的出奇地相配,再加上这两人皮肤都很白,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协调。我这么漂亮,哥哥的外表自然也不会差,但他平时实在太讨厌,性格与外表实在不搭!
“姐姐,我再不回去,妈妈该着急了。”
真是奇怪,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只静静地看着我哥哥。
周末,楼上的姐姐请我去她家玩。
“姐姐,那天你说的报应,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是如果一个人做了坏事,那么他将会很倒霉。如果做多了,将会死,有时他最亲最近的人也会死。但是有些人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好,却偏要这样,因为他们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照这样说,我哥哥会不会——”
“哦?你很讨厌他吗?”
“是很讨厌。”我不满地说道。
“算了,别说了,再过不久你就再也不用面对这个讨厌的人了。来,喝水吧。”
我高兴地端起水杯......
那么问题来了,最后怎么了?
警察:我们想了解一下案发当晚你们正在做什么,希望几位能如实回答,这也对证明你们的清白有好处。
宅男A(简称为A):好的,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家里看电视,没有出门,和我一起看电视的几个朋友都可以作证。
警察:好的,你呢?
网虫B(简称为B):我昨晚一直在家上网,和朋友聊天。
警察:哦,那你见过这把刀吗?
B(拿起刀看看):没见过,我家都用菜刀不用水果刀。
A:那个死者不是中毒的吗,和刀有什么关系?
警察:这个目前不方便透露。对了,还有你,昨晚你在干什么?
宅女C(简称为C):我在家看书…不过没有人证明。
警察:好的我们已经知道了,A、C你们可以走了。
B:为什么我不能走,我是清白的!
警察:对不起,我们调查了你的几位朋友,他们都说你昨晚不在线上。
B:……
警察:希望你坦白交待。
B:不…不,不是这样的。警察先生,人是我杀的没错,可我还要举报…
警察:更细致的问题我们待会再做笔录吧。A、C你们二位赶快离开审讯室吧。
A、C:好的,谢谢你警察先生。
B: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终于放学了,这老师的拖堂技能真是厉害!我飞快地收拾好书包往外面跑。
“同学,等一下——”
我回头一看,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女生泠瑛。瘦弱的身材,羞怯地笑,似乎有什么事找我。
“你有什么事吗?”
“你叫LIEK吗?我们回家正好顺路,昨天我看见你了。”
“是的。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一起走吧。”
“LIEK,我们交个朋友吧,我请你吃麻辣烫好吗?”
“麻辣烫——”我有点为难了,平时总觉着街边的那些东西不干净,不去又怕她多心。
“嗯,我们是同学,只去一次也没什么啊。”泠瑛含笑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真诚。
我只好答应了,和她一起来到一家麻辣烫小店,找了个地方坐下。
“LIEK你在这里等,我去里面看看。”
我无聊地玩着手机,终于泠瑛出来了,脸色有些苍白,但很开心。
“你去干嘛了,直接在座位上点不就行了吗?”
“自己弄的,原生态的材料才最好吃呀。我告诉你,这家店不错的哦。无论你做什么都没人拦着。”泠瑛对我说道。
我突然有点讨厌她了,这小店本来就不干净,挑剔材料不说,还做坏事,这老板脑子进水了吗?任由她干坏事。
“怎么了,你是嫌不干净吗?没关系,大家都说不干净,可来的都说好吃啊!”
“坏了,我忘了时间了,今天我还要去上辅导班呢。”我找个借口离开了小店。
走了几步我才发现我是对的,真是命大,要不很恐怖的事就被我摊上了——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LIEK没有走,将会发生什么?
客车上真挤。我缩在座位上,报纸摊在腿上,腿却根本伸不开。我看了几行新闻,最近的时局真是有点不太平啊。我的日子过得也不景气,每天为了糊口疲于奔命。在这种小地方,大多数人都和我差不多吧。我环顾四周,周围的人看起来也是如此。
突然有一个人费力地挤过人群来到我面前,仔细地打量着我,突然问“官人,是你吗,官人?”
我很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个叫出我名字年轻女子,却不记得自己几时见过这个人了。
她看着我迷茫的表情,苦笑了一下“是啊,二十年了,你肯定已经把我忘了。”
我有点愧疚,赶紧仔细地回想:二十年前……啊!是了,我记得她,我小学的同学。“别来无恙啊,青衣。”
她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你还记得我?”“当然当然”我望着她觉得有点酸楚。二十年前的她还是个小姑娘,而现在……虽然最多三十岁,看起来却很沧桑的样子。
青衣和当年比起来变了好多,看起来过的也不如意,穿得很厚,手里提个巨大的箱子。
我们聊了一会儿,谈谈各自的生活。青衣的境况比我还惨,到现在还没组建家庭,也没有固定住处。谈话的时候,她不时像窗外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客车开进了闹市区,马上就要到站了。青衣突然幽幽地说了一句:“官人,其实我当年一直挺喜欢你的,只是……算了,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想说说,因为以后大概没机会再说了。”
我笑了笑,看着她慢慢蹲下身去提箱子。她要下车了吗?或许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了吧……
“靓月!公司集体出去旅游,你去吗?”好朋友紫跑过来问。
“不了,最近我很忙呢,我每天要反锁办公室忙到凌晨呢!你觉得我有时间吗?”我摇摇头,表示很无奈。
“那好吧,紫,咱们回去吧,看来没希望了。”晨难过极了,但也不能做什么。
几天后,我在新闻上看到,我们公司集体出去旅游却遭遇不测,集体死亡,只有一个人生还。因为只是查尸体不够数,才只能确定除了一个人失踪其他人全部死亡。
我吓了一大跳,连工作都做不下去了,只是默默地看着手机新闻发呆。
晨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喘了几口气才说:“不好啦,我们公司被谋杀,只有我一个人勉强逃了出来。”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有些害怕,大哭了起来,晨走了。
我抹掉眼泪,看着QQ,紫发了一条短信:“千万不要相信晨,她是鬼!她早就死了,我才是生还的那一个。”
我选择相信了紫,请问,为什么?
【川陵路】
又是一个寒冷的夜。
我是LIEK,正和青衣坐在圆桌前吃火锅。
“LIEK你听说了吗?”青衣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前几天有个老奶奶晚上和她女儿出去散步,走过一条街的时候,突然感觉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
“然后呢?”我急切地问。
“幸亏老奶奶反应快,倒地之前用手支撑了一下。可是啊,年纪大了骨骼不好,一只手粉碎性骨折了。”青衣说,“这还不是重点呢,后来有人问是谁推的,她女儿说旁边没有人。”
“但是,据说那条街以前死过不少人哦,车祸啊,跳河啊,什么都有!那儿阴气可重了,平时很少有人去,这次……”
“你的意思是,有鬼推了老奶奶?”
“有这种可能。”
“那条街叫什么啊?”
“川陵路。”
我和青衣相视一笑:“最喜欢鬼什么的了,等会儿——”“当然,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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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我早早地出了门,来到了青衣所说的川陵路。
其实,这条街还是蛮不错的嘛。道路很宽敞,街边还有一座桥,应该就是川陵桥了。桥下的河流很清澈,映着路灯的光,别有一番风味。虽然环境有些阴森,但正是我喜欢的。
不久,青衣也赶到了:“还不错,说不定河里埋着尸体呢,要不然找找看?哈哈。”
“是有尸体。”一阵凉风吹来,我眯起了眼,“我的朋友染陌就死在这里。你说的跳河事件,就是她了。”
“啊……?抱歉,我开玩笑的。”青衣跟着我走下桥。
“没关系。”我走在前面,突然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哎哟,快拉我起来。”青衣喊着,“有……有东西推我!”
鬼出现了?我冲上前一看,松了一口气:“什么啊,你自己被绊倒了。”
一块白色的石头而已,我还以为是人骨呢,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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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老奶奶被推的地方。”青衣表情有些严肃。
“哦,我知道。”
“你……”
“我之前来过一次。”
“其实我也是。”青衣小心地环顾四周,“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在川陵桥河岸发现了一根……人的手指……”
“啊?”我很害怕,“不会是……后来呢?”
“后来我本想挖一挖那块地的,可是时间太晚了。”青衣叹了口气,“所以,今天我跟你来顺便也想探究一下,我还带了工具呢。”
“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我担心地看着她。
“没事,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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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我是官人,每天下班的时候我都会经过一片墓地。
据说,墓地经常闹鬼。可我从来没有见过鬼,肯定是骗人的。
今天我去上班,同事泼皮叔见我来了,一脸的害怕:“官人,你回家经过墓地对吧?”
“是啊,怎么了?”我没当回事。
“今天可千万不要从那里过了,据说今天是鬼举行庆祝会的日子,聚会地点就在那片墓地!”泼皮叔瞪大了眼睛。
“骗人的,你怎么也信啊?再说了,鬼过节,你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
“好好好,不用你不信,今天从那里过,有你受的!”
我是个绝对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有什么鬼怪。
谁知过了一会儿同事蜀黍又来了:“官人,今天千万不要从墓地走,撞到鬼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真是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要是没出这事我也不信,但你没听说吗?去年这时候住在墓地附近的一个女孩子,叫LIEK,出了车祸死了,今天是她的祭日,去墓地的鬼就是给她庆祝的,你不撞到鬼才怪!”
“我才不信呢!”我不理他们,继续盯着电脑屏幕,还是工作最重要。
今天老A又让我们加班,一直加到天全黑了。我关上电脑准备回家,却突然想到了墓地的事,有点害怕,但一想这么久都没有碰到鬼,也不怕了。
我开着车来到了墓地附近。真是的,哪里有鬼,纯属骗人嘛!连个鬼的影子都没有。
我停下车想看个究竟,正准备下车,突然,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车窗。我这回可是真的害怕了,不会真的有鬼吧——我提心吊胆地往外看,见拍车窗的是一个漂亮女孩,顿时放下心来。还好,没有鬼。
“抱歉,可不可以带我一程?”女孩把手伸了进来求我。
“好的,你去哪儿啊?”小美女求我,我自然是有求必应。
“去那边——”她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打开车门让她上来。
“对不起,那个,你能不能下来陪我走,我害怕——”
好奇怪啊,放着车不坐却要我陪她散步!可谁让她这么讨人喜欢呢,我就勉为其难地陪她走走吧!
“真是谢谢你了,”她向我微笑道,“我看到我要等的人了,你快回去吧。”
我没怎么在意,又回到了车上,这时候我妻子水镜打来了电话:
“官人,我怕——”
“怎么了?宝贝你在哪?”
“我在西郊公路上,就那个墓地旁边。”
“没什么好怕的啊,怎么了?”
“官人你还记得一年前我开车带着你和几个朋友从这里过,撞到了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抢救无效死了,虽然这官司有人帮忙打赢了,但是你想想,这一年里青衣自杀了,暗寂病死了,更可怕的是,疯神被人从楼上推下去了,监控没查到是谁,可好多人都说看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影子——我害怕,官人你快来啊——”
水镜真是杞人忧天,死了三个人不过碰巧嘛,等等,完了——
我伤心大哭,可已经来不及了......
那么问题来了,最后发生了什么?
【让座】
终于下班啦,唉,最近每天都要加班,身子都累虚了,看看表,十点十五分,恩,应该能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的。
果然赶上了,末班车上人还蛮多,我只能先站着,大概坐了三四站的样子,我面前的大叔要下车,我心想运气不错,就坐了上去,掏出手机看小说了。
不知道过了几站,我一抬头,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位老婆婆,很是瘦弱,两眼空洞,可是平衡性很好,竟然不会站不稳,不过我还是起身给她让座了。可是过了一会,老婆婆还是没有坐的意思,我以为她没看到,就指着座位对她说:老婆婆,您坐吧。
忽然,车上人,包括老婆婆,都吃惊地看向了我,看的我有点不自在,我心说不就让个座吗,至于嘛,这时有个熊孩子指着我对旁边的大叔说,爸爸,傻子。我瞬间就不爽了,不过还是很客气地对那个小孩说,给老人让座是尊老爱幼的表现,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
话还没说完,车上的人忽然瞪大了眼睛,用一种极其夸张的吃惊表情看着我,我忽然意识到,我得赶紧下车了。
雨下得真大,偏偏我又忘了带伞,真是倒霉到家了。我一身湿漉漉地缩在公交车站的站牌底下,好不容易等到末班车驶来,我赶紧跳上车,抖了抖头发上和衣服上的水。车上人不多,都向狼狈不堪的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车子上肯定是要比外边暖和多了。我投完币向车子后排走去。后门旁边的位置上,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大妈撑起伞下了车,我便坐在她留下的位置上。我右手边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青年,头发染得火红,低着头塞着耳机在座位上不安分地扭啊扭。
最讨厌这种人了。我厌恶地向左边挪了挪,尽量和他保持距离。要不是舍不得这么暖和的座位,我才不会坐这里呢。我很不爽地和他一块坐着,心里暗暗盼望着他赶快下车。车外的气温真的很低,车窗上结了一层冰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外面。
感觉时间好漫长啊!也不知过了多少站,那个人终于准备下车了。我如释重负地让开一条道,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低着头塞着耳机扭到车门前,门一开他就跳下车走了。我长出了一口气。这站上来了不少人,都在往车后排拥。
车上的座位渐渐坐满了。一个年轻的女孩走过来,示意要坐我旁边。我抬头看了看,对方是个美女耶。那当然不会拒绝,我让出自己的座位,坐到右边靠窗的位置上。女孩款款坐下,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我却已经无暇顾及了,这椅子怎么这么凉啊?
终于到站了,我失魂落魄地下了车,感觉脑子里很乱。一路同行的美女长什么样子也完全不记得了,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之前坐在我旁边流里流气的青年。真是该死!我恨恨地一拍脑袋,居然一直没发觉,我的旁边居然如此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