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王傘,是一個管道修理工,每天都工作到深夜。周五的晚上,你提前下班,工服都來不及換就往家趕去,終於可以坐公交回家了。你趕上從單位直達你家附近的298路無人售票公交車,車上人不多。你趁著停車開燈的時間簡單掃視了一下,除了你一共有7個乘客。
乘客A,是個不修邊幅的壯漢,坐在車廂前部的左右朝向的座位上,搖搖晃晃,看來是太睏倦了。
乘客B,是個有點年紀的女人,但略施粉黛,看上去還是風韻猶存,坐在車廂中部的單座上,和你對視了一眼。
乘客C,是個四眼小男生,帶著大耳機,一直在瘋狂操作著手機,這麼晚了還沒回家,不知道家裡人會擔心嗎,坐在B右側的單座上。
乘客D和E看來是一對年輕的夫妻,坐在後門旁的雙人座上,勾肩搭背,耳鬢斯磨。
乘客F是一個老大爺,坐在夫妻兩後面,看著窗外。
乘客G是個戴帽子和墨鏡的男人,坐在最後排的角落,拿著報紙,低著頭,不知道是在看報還是睡著了。
你上車后,坐在了倒數第二排的雙人座上,就是在大爺後面一排,不過是左邊的兩個位置靠過道,墨鏡男的斜前方。路途較長,你也暫時閉上了雙眼,休息一會。
不知過了多久,車廂劇烈地晃動一下,隨即幾聲尖叫聲響起。你睜開眼睛一看,夫妻中的丈夫D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微微掙扎著,而妻子E在座位上手足無措地亂喊亂叫。A拿著沾著血的彈簧刀左右揮舞,已經控制住了車上的局勢。他喊道:「打劫,都老實點,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不要和這傻小子一樣,老子的刀可不長眼,快點。」
運氣真不好,居然遇到了劫匪。前排的B已經開始乖乖掏出錢包和手機。C還沒意識到車上發生的變化,還在玩手機呢。E嘴中念叨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也開始翻包。大爺什麼也沒做,只是靜靜看著血泊中地男人,這也太穩了吧。你翻了翻口袋,有幾十塊錢,還有個功能機,平時上班這配置就夠了,還好損失不大。後排的墨鏡男手上好像有了些動作,但還是低著頭。
A這是朝著學生C走去,一巴掌把C扇到地上,耳機脫落,A威脅他交出錢財,C一驚,明白髮上了什麼,竟哭了出來。A大怒,要上前動粗。女人B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A轉而向B,把她揪出了座位,踹了幾腳。
連女人和孩子都不放過,你坐不住了,正義感爆棚,你發現褲子口袋裡還有個扳手,可以一搏。正準備起身,旁邊的大爺按住了你,示意你不要亂動,還往後排使了個眼色。
原來如此,我按捺住了情緒,什麼都不作為,究竟是對還是不對呢。
請問,誰最不可能是劫匪的同夥?
【敘述性詭計推理題】
我醒來。
結滿蛛網的屋頂,死灰色的牆壁,掉了些漆的佛像,糊著厚厚一層紙的小木窗。
現在仍用紙來防風的窗子可不多。可惜窗上破了幾個洞,月光從中拋灑進來,倒也明亮。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古寺里,周圍的地板鋪滿了厚厚的灰塵。
「duang~」
鐘聲?!
......
我醒來。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屋頂,結滿了蛛網,並不怎麼高。那佛像真是詭異。死灰色牆壁也很是令人驚懼。牆上有個奇特的凹痕,似乎是曾打開過又被封死了的。
正方形的陽光投在地面上,讓我看清周圍的環境。
這一身奇臟無比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記憶里上一秒我還在街上,下一秒就到了這個詭異的地方。意外的是我並不怎麼驚恐,倒有種熟悉的感覺。
大概是夢吧,夢境的標誌不就是記不清到夢裡來的么?
我決定先在這裡轉轉,好好看看我的夢。
透過小窗戶,我望到了遠方熟悉的高山。果然夢裡的東西都是以現實為原型的?
地板有點臟,但我的衣服更臟。真見鬼,難道我的身份是乞丐?
那佛像引起了我的興趣,我繞著佛像轉了半天試圖在這個夢裡獲得一些好處,直到夜幕降臨終於累了想歇息一下。
「duang~」
鐘聲?!
......
我醒來。
這屋頂恐怕有些年頭了吧?
這詭異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
坑坑窪窪的牆壁上還有些刻痕,看不太清。
那石頭。。似乎是個佛像?
牆角那裡有一大堆圓圓的東西,大概是什麼東西的果實。還有幾個用樹葉巧妙捲成的小杯子,裡面裝著一點水。
真是個奇妙的地方,我也許是來到了某隻鳥兒的宮殿。
肚子好餓,顧不上其它了,先吃一個試試再說。嗯,確實能吃。
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一些,一口氣喝光了水。
填飽了肚子感覺好多了,就連地上斑駁的影子看起來也覺得美好無比。
活著真好啊!
我愜意地躺了一會兒。
「duang~」
鐘聲?!
......
我醒來。
周圍一片黑暗。我感覺到我的手邊有什麼東西。毛融融的,有.....八條腿?!唔,還有一些別的......呼,這可正常多了。
我聽見窗外狂風肆虐吹動樹葉的呼呼聲,彷彿要把樹連根拔起。這裡竟有這麼大的風?
狂風呼嘯。
「duang~」
鐘聲?!
......
我醒來。
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什麼。暈暈沉沉的我感覺到手裡緊緊捏著什麼東西。好硬。
我好睏。我放棄了思考。抵擋不住的睡意正在襲來。哈,哈哈哈。
「duang~」
鐘聲?!
......
我在街上走著,跨過幾根電線杆,轉角處幾個阿婆的對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造孽啊......」
「是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娃被刮到了那裡去......」
「你說會不會是鬧鬼哦?現在那條街都沒人敢去了,我聽我大侄子說那娃一股杏仁味,死得可慘啊,這麼慘手裡還緊緊捏著.....」
「噓......神明保佑,神明保佑。」
被發現的屍體是怎麼死的?
PS.除開頭、結尾部分的穿越及鐘聲外無靈異。
Cherry是個鬱悶的上班族,這天周末又來到公司加班,偌大的辦公室就她自己一個人,她坐在最裡面的角落重複著無盡頭的工作。
工作過了兩個小時感覺犯困,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亦或是天熱令人昏沉,她走到咖啡機旁邊準備沖杯咖啡喝,甚少喝咖啡的她也搞不太清楚不同咖啡的類型,隨便選了個Espresso接了一杯。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口,味道有點重。
太陽上來了,比較刺眼,看不清屏幕了,她回手把百葉窗給拉嚴了。她接下來為宣傳活動列印東西,選擇彩色列印,然後到了印表機前取,結果發現彩色的文字怎麼都變成黑白色了?再一看原來彩色墨盒沒有墨了,沒辦法,只能等周一上班找人來換墨盒了。
去下衛生間,哎,周末了衛生間都沒人打掃,好臟。從衛生間回來時一開門就感覺怎麼突然陰天了呢,看了一眼窗戶,發現窗外已經陰雲密布。哎,剛才還艷陽高照,這會天氣說變就變呢,趕緊把活幹完早點回家吧。
突然,Cherry感覺哪裡不對,驚出一身冷汗,趕緊收拾東西回家了。
請問:以上究竟是哪裡不對呢?
雪媛是一個職業模特兒,這一天,她正準備出門去上班,順便把六歲的兒子一起帶去。
正對著電腦碼字的作家老公宇翔走出書房叫住了她:「媛兒,最近幾天我要熬夜趕稿,能不能麻煩你買三包士力架帶回來?我嚼著巧克力可以提提神。」雪媛回答道:「好的呀,不過你可不許叫我跟你一起吃哦!我已經連續兩次體檢發現體重上升了,必須禁掉零食了呢!」宇翔在雪媛的臉上親了一下:「媛兒定下的規矩,我什麼時候破壞過?」
雪媛不知道,她的那個主動包攬了幾乎所有家務的暖男老公宇翔,不僅是一個網路小說家,同時也是一個從事毒品交易的犯罪分子。
雪媛出了門,來到一家便利店,買了三包士力架,剛付完錢,兒子在一旁吵著:「媽媽,我也要吃士力架!」雪媛於是拆開其中一包士力架遞給了兒子,然後自己又進店裡拿了一包。正準備接著付錢,店員笑道:「今天是本店搞活動的日子,士力架買三送一,這第四包您就不用給錢了。」雪媛道了聲謝謝,就把三包士力架放進了褲袋裡。
等兒子差不多吃了半包士力架,雪媛乘坐的電車也到了今天的工作場所——××中醫藥大學西門附近的詩韻影樓。雪媛母子倆的任務是為××中醫藥大學出版社將要出版的針灸教科書充當真人版人體穴點陣圖的模特兒。先上陣的是雪媛的兒子,拍的是《兒童人體穴點陣圖》。雪媛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一邊替兒子看著衣物,一邊和影樓的工作人員小唐聊天。巧的是,小唐說他正好就是宇翔的忠實書迷,於是兩人聊起了宇翔的小說,聊得很是投機。
《兒童人體穴點陣圖》終於拍完了,憋尿快憋壞了的兒子嚷嚷著廁所在哪裡,小唐的同事小宋領著他去了廁所。此時的雪媛也已經準備好了,於是又開始拍《女性人體穴點陣圖》。
完成了今天的工作,雪媛帶著兒子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見一個盲人老爺爺摔倒在了地上。雪媛要上去扶老人,兒子叫道:「電視上說,老人倒在地上不能扶!」雪媛說道:「乖,不用怕,這附近有監控攝像頭,冤枉不了媽媽的。」說罷,雪媛就和另一位路過的年輕少婦一起把老人扶了起來。
回到家裡,宇翔一如既往地帶著溫暖的笑容出來迎接:「親愛的,飯菜和熱水都燒好了,先吃飯還是先洗澡?」雪媛笑道:「先洗澡吧,你要的士力架我買回來了,給!」
舒舒服服地洗著熱水澡的雪媛沒有意識到,宇翔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又完成了一次毒品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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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宇翔進行毒品交易的是誰?
/嫌疑人檔案/
第一號嫌疑人:李夢漁,女,22歲。死者生前在求職時期結識的一位閨蜜,由於兩人有較多共同愛好,所以兩人相處的很投機。
第二號嫌疑人:林逐溪,女,21歲。是為數不多曾與死者結怨的人。死者生前大學時勾引她的男友,遂兩人結怨,現在兩人的關係有些緩和,也經常在一起聊天。
第三號嫌疑人:期邈,男,23歲。死者現(前?)任男友,與死者生前處於冷戰狀態,原因其交代說是因為死者與太多男生交往密切,於是認為死者對其不忠。死者與其大吵一架后便很少再與其聯繫。
第四號嫌疑人:鍾秀,女,22歲。死者的原閨蜜,但是其在期邈與死者冷戰時與期邈來往密切,兩人疑似男女朋友關係。後來死者從李夢漁的口中獲悉后曾在咖啡廳里當眾羞辱她,遂於死者結怨。
四名嫌疑人都持有被害人房屋的鑰匙。案發日期為17號。
「謎題篇」
案發
初秋里一個燥熱的夜晚,寂靜的小巷深處里突然傳出了一陣陣急促的警鈴聲,火舌極速吞噬著易燃的磚木結構建築,巷裡居住的市民們都被緊急疏散,警方在巷口處拉起了警戒線,火舌迅速蔓延,所幸大火在快要比至巷口的時候被警方撲滅了。
大火被撲滅后不久,警方就找到了最先的著火點——巷子深處的一間民房,並且還在浴室裡面發現了一具已經近乎焦炭的屍體。
現場還隱約瀰漫著濃濃的汽油味,警方在浴室角落裡發現了一堆尚未被完全燒焦的衣物殘片和幾塊玻璃殘渣。此外,警方還在浴室地面上提取到了少量的煤油殘餘。並在死者附近的殘燼中找到了一部被燒得不成樣子的老年手機(但據警方得知,死者從未使用過老年手機),地面上也依稀可見尚未完全乾透的水漬,浴室牆壁上的電閘也被燒得不成模樣。
死者蘭澤,女,現年21歲,目前就職於一家電信公司擔任前台接待員。隨後進行的調查中,警方獲悉了有關死者的一些訊息,並將死者生前幾位好友以及或有重大冤讎的人招來詢問,並記錄了相關筆供。
緊接著,警方在走訪調查發現了正好能拍攝到巷口附近的一處監控攝像頭,並從當地居民口中了解到了巷口是通往小巷的入口,亦是唯一的出口。於是,警方隨即調取了案發當晚巷口附近的監控攝像頭,並從凌晨開始,一直梳理至深夜零點。但是由於監控攝像頭位置的特殊性,所以未能拍攝到巷子裡面。不過,在這期間,警方還是在監控畫面中發現了幾位形跡可疑的嫌疑人身影:
17號 1:30p.m. 死者身著藍紫色連衣裙進入巷子里,疑似剛剛購物回來,手裡還提著幾個購物袋。
17號 2:30p.m. 期邈第一次進入巷口,約2min之後從巷子里出來。臨近巷口時還用拳頭擊打了一下牆壁,似乎有些不快。
17號 2:40p.m. 李夢漁背著背包行走至案發現場附近,期間貌似一直在使用手機聽歌,在快要走進巷口時到處張望,形跡可疑。
17號 3:05p.m. 李夢漁走出巷口,從走出巷口之後,一直在打電話。(警方在之後的監控追蹤中,發現其一直保持著長時間的通話,後來經警方確認,與其長時間通話的人就是死者。
17號 3:10p.m. 期邈第二次進入案發路段,手中拿著一個疑似塑料袋的物品,由於監控畫面的清晰度有限,所以不能辨別出塑料袋中的物品。
17號 3:18p.m. 期邈走出巷子,這是直到死者死亡時間時期邈最後一次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他手中的塑料袋好像已被丟棄,隱約可以看出當時他正在輕鬆地哼唱,看起來非常開心。
17號 3:24p.m. 鍾秀頭戴鴨舌帽,扎著馬尾辮急匆匆地奔跑進巷子,神色慌張,彷彿背後有人在追蹤她。
17號 3:42p.m. 鍾秀依舊是快速跑出巷子,不過此時她的頭髮已經鬆散,鴨舌帽也不知所蹤。
17號 3:50p.m. 死者身著工作服走出巷子,邊走邊低頭玩著手機,此間並沒有什麼疑點。
17號 9:14p.m. 死者下班後行走至其住所,案發。隨後回放中出現小巷內的居民被疏散的畫面。
但是,據警方調查得知,案發時這幾位嫌疑人都沒有出現在巷口附近,且這幾個人都同時擁有著不在場證明,且難以推翻。
幾天後,巷裡的居民不免討論起這件事:
「你知道嗎,我聽警察說,這次事故的原因好像是電線短路突然爆炸導致的。可惜了那個死去的女孩,還那麼年輕……」
「不可能吧,我們這裡的電器一般是很難發生短路的。我倒是願意相信這是一起謀殺。」
「啊不會吧,誰的心腸那麼歹毒,竟然對這麼年輕的一個姑娘下手……」
「也是可惜了這個姑娘,人生還沒好好享受呢,就突遭這樣的不測……」
Que:誰才是殺死蘭澤並導致大火的始作俑者?作案手法又是什麼?
「謎題篇」
案發
15:20分,郊區某棟別墅前,警方發現了在門口徘徊已久的報案人。
看到警察的到來,他的臉上隨即露出喜色,還沒等警方開口詢問,他就應該開始滔滔不絕了:「警察先生,你好,我的名字叫做駱初筵,可把你們給盼來了,你們快來看看我朋友吧。」說罷,他就領著警方前往案發現場。
男死者莫止,27歲。女死者谷淑姬,28歲。據報案人交代,兩名死者的屍體是其在他前來拜訪男死者的時候,在他們的卧室當中發現的。由於害怕干擾警方的偵查,所以在發現屍體后的第一時間裡,駱初筵就選擇了報警。
「男死者和人有過過節嗎?」警察小白唐棣開始詢問駱初筵。面對唐棣無緣無故地詢問,駱初筵起初是愣了一下,隨後便開始回想,「嗯……要說什麼深仇大恨,也沒有。只是呢,我聽莫止提起過他和一個叫做趙維夏的人好像合不來,那個趙維夏貌似還說過要找人殺了莫止。哈哈其實我也不確定,也只是聽莫止說的,真實情況還是要警方你們調查調查嘛。」說完,駱初筵就撓了撓頭皮。唐棣面對這麼不靠譜的線索也是哭笑不得,但本著幹警察這行的職業操守,他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問道:「那女死者呢?你知道她和什麼有深仇大恨嗎?」駱初筵也是繼續懷著「反正死的也不是我瞎嗶嗶就行了」的態度繼續「認真」地回答唐棣的詢問,「要說淑姬啊,那可大有話可說了。莫止性情溫和,可他的女友淑姬卻性格潑辣,而且據說好像和市區的一名大亨有不正常的男女關係。為此那大亨的妻子,叫什麼沮洳。她甚至還前來威脅淑姬,說要是不解除他倆之間的不正當關係,就要派人來殺了她。嘖嘖,告訴你啊警官,我嚴重懷疑呢就是這個什麼沮洳搞的鬼,一定就是她殺了莫止和淑姬。警官你一定要將這個狠毒的女人繩之以法,還他們一個清白啊。」說著,駱初筵順手就要將鼻涕和眼淚擦在唐棣的衣服上,看到他這個舉動,作為處(大)女(潔)座(癖)的唐棣當然不從,於是當即就把自己的上衣從駱初筵的手裡扯了回來。「好了,你的詢問到此為止,我們警方會全力偵破此案的,你就放心吧。」說罷,唐棣還特意翻了翻自己的衣角,看看有沒有駱初筵的鼻涕。「謝謝啊,謝謝警官。」聽到唐棣這樣的回答,駱初筵也是喜極而泣,一個勁地向唐棣道謝。
調查
「根據法醫的鑒定,男死者的胃容物內含有大劑量的苯巴比妥和地西泮等藥物成分。據法醫初步判斷,死者應該是系服用過量的安眠物質而導致在睡夢中的猝死。而女死者是死在距離死者10米左右的地上,女死者的胸口上插著一把刀,刀刃深入死者體內大約6厘米,直擊心臟。刀柄上也沒有檢測出任何人的指紋。」然而令警方疑惑不解的是,當時正處於盛夏,天氣燥熱,而女死者卻身著與季節搭配嚴重不符的長袖棉衣,更讓警方感到疑惑的是,女死者的左袖口自然伸展,然而左手卻隱藏在袖口裡,倘若事先不知道死者是一名健全的人,可能就會認為死者是殘疾人了。但是,她的右手卻暴露在外,給人聯想到一種女死者當時正在換衣服的情形。
案發現場十分雜亂,抽屜,衣櫃都存在被人翻動過的痕迹,然而現金、金器等貴重物品卻沒有丟失。現場也沒有發現打鬥痕迹,此外,卧室的門是自然關閉的,沒有發現撬動的痕迹,倒是窗戶卻被人打破了,大量碎片掉在屋外的草叢中。此外,警方還在離女死者倒地不遠的一個書桌上發現了疑似女死者的遺書。遺書上歪七八扭地寫著:
但是,當警方利用刑偵技術,將遺書上的筆跡與女死者生前的筆跡進行鑒定的時候,卻發現與死者生前的筆跡不符。此外,警方在書桌上書寫遺書的鋼筆上也未檢測出指紋。
對案件一籌莫展的警方只好繼續對駱初筵進行詢問。當警方向及駱初筵是否有其他人持有死者房屋鑰匙的時候,駱初筵當即作出了表態:「莫止天性多疑,根據我的了解,他的房屋鑰匙只有一把,他都是隨身攜帶著的,甚至連淑姬都沒有。」後來,警方果然在男死者身上找到了駱初筵所說的鑰匙。
「哎哎,唐棣,你說會不會是兇手從窗外破窗進入卧室內,然後與莫止和淑姬發生了打鬥,可是無奈兇手身強力壯,五大三粗,他們兩人不敵兇手,最後莫止被逼服安定自盡,淑姬被兇手一刀刺入心臟,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要不然或許就是兇手入室盜竊,被他們發現以後,遂……」駱初筵充分發揮了自己的話嘮天賦,自顧自地在那裡滔滔不絕。
我們的警察小白唐棣則默默地看著手中的調查報告。突然,調查報告上的一行字讓他眼前一亮,他自言自語道:「倘若真如報告上所說,那麼,我想我知道案件的始作俑者是誰了。」
駱初筵一聽,趕忙湊上來問,「嗯,那你說說,兇手到底是誰?」
唐棣的回答讓駱初筵驚出一身冷汗。
問題:案件背後的始作俑者是誰?
李叔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死因是頭部中槍。
他死的時候,家裡的門都鎖得好好的,窗戶也都關得很嚴,沒有任何撬過的痕迹。家裡的物件也沒有翻動過的痕迹,唯一不對勁的地方就是掛在客廳的鳥籠被打開了,籠里的八哥不見了。
通過驗屍和鄰居聽到槍聲的證言,可以確定李叔是死在昨天晚上九點整,李叔的鄰居在槍響之前沒有聽到過打鬥或者慘叫的聲音。
在李叔死亡的當天,見過他的有四個人。
第一個是李叔多年的老朋友薛翔。他說,那天早上,李叔把他約到一家茶樓喝早茶。他以為公司資金鏈瀕臨斷裂的李叔又要找他借錢,拆東牆補西牆。沒想到李叔卻隻字未提借錢的事,而是提出要把養了十年的寵物八哥送給他,被他婉拒了。當晚九點,他正和另一個朋友在梁記粵菜館吃麻辣火鍋,有粵菜館的服務員和監控錄像可以作證。
第二個是李叔的妻子胡一寧。她說,這段時間她正在和李叔鬧離婚,原因是李叔最近性情大變,天天悶在家裡喝酒度日,和他說話他也不理不睬,甚至家裡電話鈴響了也懶得接。案發當天上午,她和閨蜜一起逛沃爾瑪,正準備進門的時候卻恰巧看見李叔從超市隔壁的銀行出來,匆匆上了一輛計程車。當晚九點,她正和閨蜜一起在凱文咖啡廳喝咖啡聊天,有咖啡廳的店員可以作證,閨蜜邀請她元旦一起去日本的沖繩賞雪,放鬆下心情。
第三個是李叔的表弟王晨,李叔也向他借過很多錢。他說,案發那天中午,李叔突然打電話給王晨,請他一起在海天酒樓吃午飯。席間,李叔給了他一個裝滿現金的包包,說要還清自己欠他的錢。他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收下了。當晚九點,他在一個沒安監控的路段和一個剛認識的女孩一起散步,被一輛摩托車撞倒,倒在地上動彈不得,120救護車在十分鐘后趕到現場。事發地點離李叔家有七站地鐵的距離。
第四個是李叔的高中同學李強,現在是一家大企業的高管。他說,案發當天他正在休假,下午剛看完一場電影,就在電影院門口偶然碰見了李叔。他正想跟李叔寒暄幾句,李叔卻鄭重地交給他一封信,說這是李叔親筆所寫的一份承認自己涉嫌詐騙的認罪書,拜託他幫忙交給警方。他正想追問這是怎麼回事,李叔卻飛快地跑了。當晚九點,他正在心飛揚網吧玩絕地求生,有網吧監控錄像可以作證。
請問,最有可能是兇手的是誰?
美酒的殺意
一
「趙教授,我前兩個月的工資什麼時候給我啊?我家裡的弟弟還等這筆錢交學費啊!」一個年輕的女孩邊哭邊哀求道,從她簡單的衣著和還停留在臉上的淡淡紅血絲說明她應該是剛從農村來城市不久。
「不是說了嗎,最近學校經費緊張,我也好幾個月沒開工資了,拿什麼給你!」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用近乎漫罵的語氣大叫著,他就是女孩口中所說的趙教授。
「沒錢,那你不是還天天和你朋友出去喝酒、打牌啊!我到你家當了三個月保姆了,你只給了我一個月工資,我還要靠這錢貼補家裡啊!我求求你了,今天無論如何把工資給我吧。」
「我維持社會關係需要正常交際啊,你竟敢管我的事情!再嚷嚷明天就讓你滾蛋,到時你一分錢也拿不走!」趙教授顯然非常惱怒了,開始破口大罵了,「一會我兩個學生要來,到時你給我小心點,要是說錯話讓我下不來台,有你好看的!」
「知道了……」女孩顯然懼怕了趙教授的威脅,閉上了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眼中閃過一股憤恨。
趙教授見女孩不做聲了,稍微消了下氣,走到牆邊壁柜上拿下了一瓶紅酒,倒了一杯,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二
晚上十點。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把正趴在桌子上打盹的郭文軍驚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拿過了聽筒,「喂,你好。對,是市局刑偵科。什麼?東區發生謀殺案!好,我們馬上就到!」
十分鐘后,郭文軍來到了案發現場。
這是奉陽大學的教師宿舍樓,說是宿舍,但是和一般的職工、學生宿舍有明顯的不同。首先是在外觀上,這更像是一棟商業住宅樓。確實,奉陽大學是本市首屈一指的高等學府,學生數量和教育質量在全國也是名列前茅。所以教師的工資和待遇自然也是非常優越的。
殺人案發生在四樓的一套房間,屋子裝修的非常精緻,之前郭文軍也曾經去過很多富豪的住宅,但都是裝修得奢華無比,充斥著一種暴發戶的銅臭味。這裡卻截然不同,簡潔之中不失優雅,恬靜當中更夾雜著一種高貴的氣氛。
最吸引他的是客廳左側牆柜上擺放的各種葡萄酒藏品,大大小小外型各異的瓶子擺放在那裡,在淡黃色吊燈的照射下,那些紅色的液體隨著視角的變換髮出不同顏色的讓人目眩的反光,給人一種想要一飲為快的衝動。
「屍體在那邊的餐廳里……」已經先到一步的管區派出所民警王鋒指引著郭文軍來到了客廳右邊的餐廳。一張精緻的圓桌,上面擺放了三個杯子以及一瓶還剩下一點殘液的紅酒,四周擺放著三把靠椅,其中左右兩邊的椅子都是空的,正前方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具屍體。
死者是個大概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就是之前提到的趙教授,此刻的他身子直挺挺的靠在椅子背上,頭歪向一側,嘴角有明顯的粉紅色液體流出來,這些都是中毒的跡象。郭文軍把鼻子湊進死者的嘴邊,有一股淡淡的杏仁味道。
「氰化鉀!」郭文軍低聲說了一句。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具體情況還要等法醫檢驗后才能知道。」王鋒回應道。
「是誰報的案?他的家人嗎?」
「不是,死者是單身,是他家的小保姆馮涓報的案。」王鋒回答道,「她現在正在她自己的房間里,顯然嚇壞了,我們的女同事正在陪著她。」
三
大概過了五分鐘,馮涓,也就是一開始提到的那個女孩,才在一位女民警的陪同下來到了客廳。她年紀大約剛二十齣頭,可能由於驚嚇過度,臉色很白,這樣顯得臉上的紅血絲更加的醒目,就好象牆柜上酒瓶里那些紅色的液體一樣。
「是你報的案嗎?」郭文軍用儘可能溫和的語氣問道。
「趙教授是被毒死的吧,可不是我下的毒啊,你們不要抓我!」馮涓顯然很激動。
「你冷靜下,我們沒有打算抓你,只是想詢問下事情的經過。」郭文軍站了起來,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馮涓的肩膀。
看著眼前高大的警官,馮涓的情緒漸漸平穩了,慢慢開口說道:「這個……當時我正在收拾廚房,突然聽到在餐廳的趙教授『啊』的叫了一聲,我開始還以為他的老毛病胃病又犯了,所以連忙跑過去看,結果發現……」說的這裡,馮涓明顯因為回想起往事害怕打了個冷戰,「結果發現他竟然直直的靠在椅子背上一動不動,嘴角還有血流出來,當時把我嚇壞了。等我清醒過來后,我連忙走近看了看,教授看樣子好像是中了毒,所以連忙打了急救電話和。」
「你怎麼能斷定死者是中毒,而不是其他的突發病那?」郭文軍不動聲色的提出了一個疑問。
「哦,在我的老家,經常有人想不開喝農藥自殺。當時的樣子就好像趙教授現在這樣。」馮涓沒有留意到對方提問的目的,繼續哽咽著回答道。
「對了,我看到餐廳的桌子上有三個杯子,剛才死者有客人嗎?」
「是的,剛才趙教授的兩個學生來過。」
「他的學生?能詳細說一下嗎?」
「大概是七點多吧,楊全力和劉煒來看望趙教授,他們都是教授的學生。」
「他們來了以後都做了些什麼那?」
「他們好象找教授有什麼事,一起去了客廳,後來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一起從客廳出來去了餐廳,開始邊聊天邊品起酒來。」
「就是桌子上的那瓶酒嗎?」郭文軍說完,朝餐廳的方向示意了下。
「是的,那酒就是楊全力他們帶來送給教授的。」
「他們都喝了那酒嗎?」
「應該都喝了。」
「那他們談了些什麼知道嗎?」
「不清楚,我一直在收拾房子。」
「他們和死者關係怎麼樣?」
「我也不太清楚,應該還好吧。但是,我想最近他們肯定和教授爭執過。」
「為什麼?」
「他們今天來好像就是專程來給教授道歉的,我在客廳門口無意中聽到了幾句。」
「那他們是幾點走的?」
「大概是九點半左右吧,因為教授習慣十點鐘睡覺,所以晚上我總是很留意時間的。」
「他們走了之後趙教授就去睡覺了嗎?」
「沒有,他自己一個人還繼續在餐廳里喝酒。趙教授這個人很喜歡喝紅酒的,每次喝酒不喝光絕不算完。」
「那之後不久你就發現趙教授中毒了,就報了警,對吧。」
「恩。」
四
兩小時后,刑偵科辦公室。 法醫檢驗報告已經出來了,死者趙普天,奉陽大學化學系教授,享年52歲。通過對紅酒瓶子里的殘餘液體化驗,酒內含有毒物質成分,和氰化鉀差不多,但是可以接觸皮膚不會對人造成傷害,只有進入人體的消化系統才會發作。死者就是喝了帶毒的紅酒中毒而死。
酒瓶子上檢測到了四個人的指紋,分別是死者、馮涓以及另外兩個人(就是死者的學生楊全力和劉煒)的。
以上結果都和郭文軍預料的基本一樣。
死者的兩個學生,楊全力和劉煒也已經被帶到了警察局。以下是他們各自的詢問筆錄。
五
楊全力的詢問筆錄: 郭文軍:「你好,我們市局刑警隊的,抱歉這麼晚來找你,幾小時前我們接到報案,趙教授死在自己家中,由於事發前你去過案發現場,所以,我們照例來調查一下。」
楊全力:「知道了,來的時候我們聽同行的警察同志說了,老師好像是被毒死的吧?要問什麼就問吧,我一定儘力配合你們破案。」
郭文軍:「能問下你們是幾點到的死者家嗎?」
楊全力:「大概是七點多一點吧,我跟劉煒一起去的,他還買了瓶紅酒送給老師。」
郭文軍:「那到了后,你們都做了些什麼?」
楊全力:「我們在客廳談了些學校的事,然後,老師就提議去品品我們帶來的那瓶酒,我們就一起去了餐廳。」
郭文軍:「中間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楊全力:「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哦,對了,劉煒帶了紅酒送給老師,當時老師很高興,因為他很喜好這口,馬上就打開聞了聞,然後,就交給馮涓拿去廚房了。不過,馮涓在廚房不小心把酒瓶弄倒了,老師為此還大發雷霆呢。」
郭文軍:「死者脾氣很暴躁嗎?」
楊全力:「恩,對我們還好些,馮涓由於是剛來城裡,有點笨手笨腳的,經常挨老師罵,我們就碰到好幾次。」
郭文軍:「後來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對了,去餐廳喝酒之前,你們都一直在客廳嗎?有沒有人離開過?」
楊全力:「我想想……哦,我中途曾出去去了趟衛生間,後來劉煒也去了趟。」
郭文軍:「去衛生間要經過廚房,你去衛生間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廚房放著的紅酒?」
楊全力:「沒太注意。」
郭文軍:「後來喝酒時,是誰去廚房拿的酒。」
楊全力:「哦,是劉煒去拿的,他拿出來后發現酒灑了有三分之一,老師為此又罵了馮涓幾句。後來,老師就接過酒瓶子給我們倒酒。可能是怕我們也把酒弄灑吧,之後都是他在倒酒,沒讓我們碰過酒瓶子。你們說,這酒我和劉煒也喝了,怎麼沒事啊?難道是我們走後,馮涓下的毒?」
郭文軍:「這個我們還在調查當中,對了,你們是幾點離開的?」
楊全力:「大概九點半左右吧,因為老師有十點休息的習慣,所以我們就告辭了。」
郭文軍:「最後一個問題,你不久前是不是和死者曾經發生過爭執?」
楊全力:「誰說的?你可別聽別人亂說啊!你們不是懷疑我害死了老師吧?」
郭文軍:「你們這次去不就是給趙教授賠禮道歉的嗎?我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瞞。」
楊全力:「哦,其實也沒什麼了,就是因為我女朋友學業上的事和老師吵了一架,不過後來就沒事了。這次去主要是陪劉煒給老師賠禮道歉的,順便我也再道道歉嘍。」
郭文軍:「劉煒之前和死者發生過什麼爭執?」
楊全力:「是這樣的,劉煒和老師合著了一篇論文,後來,因為署名問題跟老師鬧得很不愉快,你們知道的,這種學術性的著作對我們搞科研的人來說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年輕人員。不過,劉煒應該不會為這點事就害死老師吧?」
郭文軍:「這件事我們會進一步調查的。謝謝你的合作。」
六
劉煒的詢問筆錄
郭文軍:「對不起這麼晚叫你們來,幾個小時前趙教授被殺了,由於你之前曾去過他的住處,所以我們請你來了解一下當時情況。」
劉煒:「來的時候聽說老師是被毒死的,你們不是懷疑是我乾的吧?」
郭文軍:「你別緊張,我們只是照例的簡單問話而已。你們是幾點去的死者家,去那做什麼?」
劉煒:「我和楊全力大概是七點左右到的老師家。也沒什麼事,因為前段時間,楊全力跟老師鬧了點不愉快,今天我是陪他去道歉的。」
郭文軍:「楊全力為什麼和死者發生爭執?」
劉煒:「這個……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別說是我說的。」
郭文軍:「這點請你放心。」
劉煒:「聽說老師和楊全力的女朋友關係不一般。不過,我也只是聽說而已,具體的也不太清楚,我想無非就是男女之間那點事吧。」
郭文軍:「你不是也跟死者也發生過爭執,而且,今天這瓶紅酒也是你買去的。」
劉煒:「這個……我那其實是小事了,為了論文的署名,我今天也是來順便和老師道歉一下的。你們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殺老師。」
郭文軍:「說說今天晚上在死者家,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
劉煒:「也沒什麼,就是剛到老師家后,馮涓不小心把我們送給老師的酒弄灑了,被老師狠狠罵了一頓。後來,我們在客廳聊了一會,老師很高興的就原諒我們了,然後,我們就去餐廳品酒了。」
郭文軍:「你和楊全力在去餐廳前,一直都在客廳嗎?」
劉煒:「我和楊全力都去了趟洗手間。」
郭文軍:「那你去洗手間時看到放在廚房的那瓶紅酒了嗎?」
劉煒:「好象看到了吧,我也記不清了。」
郭文軍:「能給我們你們講下喝酒時的情況嗎?」
劉煒:「哦,是我去廚房拿的酒,拿起后感覺有些輕,搖了搖發現只有大概三分之二了,就是之前那個保姆弄灑的。所以,老師又借題發揮罵了馮涓一頓。」
郭文軍:「死者經常罵馮涓嗎?」
劉煒:「應該是吧,反正我就碰上好幾次。馮涓也挺可憐的,剛從農村來,什麼也不懂。」
郭文軍:「後來那?」
劉煒:「老師嘟囔說,這麼好的酒灑了可惜了,然後就接過瓶子給我們倒酒,之後這酒都一直是他倒的,沒讓我們碰過酒瓶子。這酒我和楊全力不是也一人喝了一杯嗎?怎麼我們沒事啊?一定是我們走了之後有人下的毒!」
郭文軍:「這件事我們還在調查中。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是幾點離開的?」
劉煒:「大概九點半左右吧,楊全力說時間差不多了,老師要睡覺了,我們就走了。」
七
劉煒、馮涓以及楊全力三個當事人都詢問完畢了,但是整個案件依然充滿疑點。毒是什麼時候下的?如果是喝酒之前,令死者中毒致死的酒一直就放在廚房,他們三個人都有機會接近紅酒下毒。但是席間劉煒和楊全力都喝了酒,說明這時酒並沒有帶毒。
難道真是像劉煒和楊全力所說的那樣,毒是他們走後下的?那麼就只有馮涓一個人有嫌疑了。想到這裡,郭文軍腦海里再度浮現出了馮涓那蒼白的面龐,他用力的搖了搖頭。不,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肯定是忽略了什麼關鍵的地方。 郭文軍邊想邊把玩著手裡的酒瓶,案發時的紅酒瓶子已經被鑒證科拿走做進一步化驗了,現在他手中的酒是回來時在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的,是一種價錢適中比較常見的紅酒,和案發時的紅酒是完全一樣的。
紅酒的瓶子樣式總是千奇百怪的,這個瓶子的形狀倒還正常,瓶身呈圓柱狀,瓶頸很短,大概只有三公分左右,瓶身與瓶頸的連接處呈圓弧形。簡單的說和市面上隨處可見的『可口可樂』和『芬達』的大塑瓶子樣子差不多,就是體積縮小了一些。
這時,偵察員王宇走了過來,望著放在桌子上的紅酒說:「這個就是死者喝的那種紅酒吧,我還沒喝過啊,隊長讓我嘗嘗,呵呵……」說完就拿起了酒瓶打開蓋子對著嘴『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
「紅酒不是那樣喝的,要慢慢品才有味道,你那樣是品不出滋味的。呵呵……」看著王宇的樣子,郭文軍發出了接到案件后的第一陣笑聲,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整個辦公室緊張的氣氛立刻輕鬆了許多。
「原來紅酒就是這個味道啊,和汽水差不多,不過挺好喝的,就是少了點,喝著不過癮……」說完,王宇一揚脖子把瓶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你完了,紅酒的後勁兒是很大的,估計這兩天你是起不來床了……」郭文軍邊笑邊看著王宇手上的空瓶子,突然好象想到了什麼猛的站起了身,「我知道兇手是用什麼手法下毒的了。」
「怎麼下的?」王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去下鑒證科……」就在郭文軍起身走出辦公室大門的一瞬間,他又轉過頭來對著王宇說,「你去把劉煒跟馮涓以及楊全力再給我請到辦公室來,我一小時后回來。」
故事發展到這裡,所有的線索都展現在讀者眼前了。親愛的讀者諸君,請運用你聰明的智慧、利用你手中的線索來回答,故事裡的兇手到底是誰?
節選自《「無聲」電話的悲劇》 作者:Msx、夢逝
「封夕,韓冰邀請我們這周末去他的新別墅參加派對,咱們去嗎?」奶昔看著手機中的簡訊問道。「去啊,畢竟同學一場。對了,你看我姐給我買的歐米茄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啊?」封夕笑著對奶昔炫耀到。「封尤姐也給我買了個,你不知道吧,嘻嘻嘻。」「啊......」
周六早上6:00(初秋)
「喲,小情侶來了啊,幾年不見,你們還是這般恩愛啊?」閃雲笑著調侃自己的妹妹與妹夫。「哥,你來這麼早,還有其他人嗎?」奶昔疑惑地問道。「我就住旁邊十分鐘的路程而已,能不來早嗎?其他人的話,除了未來的女主人秋夏,還有封尤和夏.....」「她也來了?」奶昔有點埋怨地說道。「是啊,聽她說這個別墅就是自己給韓冰介紹的,派對也是她的主意。」「希望她不是來找封夕的!」奶昔有些擔心地說道。「好了,到屋子裡聊。」「嗯!」
6:10 到了別墅裡面,只剩下五個空房間,意味著有四個人得兩個人住一個房間,不過恰好其中有兩個大房間空著。「我和奶昔住一個房間吧。」封夕急切地說道。「既然這樣,嗯......我和韓冰住一塊兒吧!」閃雲無奈地說道。「啊......那......也行,好吧,就這樣吧......。」韓冰極不情願地回答道。「嗨,別這樣了,畢竟你和秋夏還沒訂婚了,我這是為了你們好,對不對?」閃雲苦笑道。分好房間后,他們紛紛朝自己的房間走去......「md,算錯了,看來現在得先那樣做了,如果被發現了,也只能......」人群中一個極小的聲音飄過。
6:35 「這裡明明有這麼多房間為何要用這幾件房間放書?還有這一間,這麼大的一間房子為何堆滿了各種兵器?」夏楠邊走向那個房間邊抱怨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間房間,只見裡面有各種刀劍,各種弩箭甚至連槍的模型都有。房間裡邊通光很好,並且從這裡看向窗外,景色很美......「韓冰,你怎麼把弩箭都對著這邊的窗子啊?」閃雲疑惑地問道幾乎只要你是個成人一旦站起來就無法避免沒射中,箭與箭之間間隔很小。「你放心好了,這些箭目前所受的彈力還不足以發射出去,你看這裡有阻力裝置,除非再向後拉上3cm左右,否則絕不可能射出去,就算射出去了也不會致人死亡,我對我花大價錢買的玩具還是很有信心的。」說罷,韓冰哈哈大笑。「那你為何給這些窗戶旁邊全都堆滿了東西,只留了這扇窗戶?」封尤問道「因為這裡看見的景色美啊,這是我讓韓冰這樣放的,我們兩無聊時喜歡站在這裡看風景,其他窗戶旁邊與其空出來不用,倒不如放點東西。」秋夏答道。「好了好了,你們不是覺得這裡危險嗎?我帶你們去參觀一下我專門建的馬舍,怎麼樣?」
6:50 到了馬舍,他們看見了幾匹小馬,閃雲最喜歡馬,可他這時卻無動於衷。「哥,你是不是有些累啊?」「我的好兄弟閃雲啊,你要是累了就去咱們房間睡去吧。」「我是有些累了啊,那我先回房裡去了啊。」
7:30 「姐,我出去一下,估計十點才能回來」封夕對著封尤說道。
9:00 「奶昔,我給你哥沖了杯咖啡,他是不是和之前一樣喜歡加方糖啊?」「封尤姐,你現在還喜歡我哥嗎?他......」「你是想說他一直把我當妹妹看吧,其實我也無所謂了,只要他能幸福就好。倒是你一定要和我弟封夕好好的哦!」「嗯,我知道,咖啡給我吧,我給他送去......。」
9:02 「喲,奶昔,你來給閃雲送咖啡?把咖啡給我吧,他現在還在睡著,我給他拿進去。」韓冰站在門口望著奶昔手中的咖啡說道。「嗯,給你......」
9:05 「閃雲,叫了你這麼多遍該起來了,你妹給你沖了杯咖啡,你趁熱一喝。」「啊,抱歉,我可能睡太死沒聽見你剛才叫我。」說罷,閃雲就將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這是封尤沖的咖啡吧,奶昔雖然知道我喜歡加方糖,但是她從來不給我加。」「我也不知道,這是奶昔送過來的。」「我打個電話去問問......」只見閃雲拿出手機......「你醒了啊?」「嗯,那咖啡是你......你......你等一下啊......」「喂,喂,閃雲?」無奈之下,封尤只好耐心等待......過了幾分鐘,電話那頭傳來兩個人的說話聲......
9:15 封尤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臉色變得愈來愈差,她認出了那兩個人的聲音,他們說的事情是有關......封尤急忙將電話掛斷,「不好」,她驚叫道。她急忙找出一張紙,在紙上寫下一些奇怪的東西,她不知道自己何時會出事,也不知道自己留下來的東西能否被他人識別,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在弟弟回來前將這張紙給他......
9:55 封夕從外面回來......
10:00 「韓冰,方糖在哪兒,我給我姐沖杯咖啡。」「這兒了。」說罷,兩塊方糖(封夕確定是兩塊方糖)和一些粉末就被放了進去。「封夕,你這水也不夠啊,這樣不好喝,我在給你加點水啊......」閃雲從門邊走過來說道。
10:05 「我給你拿進去吧,你剛從外面回來休息一會兒吧!」奶昔說道。封夕:「嗯!正好我也想上廁所了。」
10:20 封夕在廁所玩手機時:「封夕,你來我房間一下,我有事想當面和你說,十分重要的......」封尤在電話中說道。「姐,我正在上廁所......給我五分鐘。對了,奶昔拿進去的咖啡你喝了嗎,味道如何?」「她拿過來時我嘗了兩三口,現在溫度應該剛好合適,我現在喝。」
10:25 「姐,我進來了啊?睡著了?算了我一會兒再來吧......「封夕輕輕地將門關上。
12:00 「封尤怎麼還不來吃午飯,我去找他。」閃雲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我總感覺今天我姐有些不對勁,給我打電話時慌慌張張的,讓我去找她她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12:05 「門怎麼鎖了?姐,姐,醒一醒,把門打開。」兩人間無人應答,只好破門而入......
12:10 門打開后,他們看見封尤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是氰化物中毒,看樣子已經死了一個小時了。」身為資深法醫的閃雲只看了一眼就說道。封尤的屍體旁邊有一些蚊子的屍體還有大半杯咖啡沒喝完,看樣子她只喝了二十分之一左右的咖啡,如果按照她平時的口數計算,在她打完電話后也只抿了兩三口。「兇手給咖啡里下的毒嗎?」「也許吧,這個目前還不能判斷出,咖啡味太濃了。」
12:20 「你是什麼時候感覺你姐怪怪的?」「十點多吧」閃雲想起了他之前的那通電話......「我出去一個人靜靜,你也休息一會兒吧,讓奶昔去報警吧。」「嗯」說完,閃雲邊離開了房間。
12:25 「警察說他們預計三個多小時後到達,畢竟咱們這太偏僻路也不好走。封夕,你去休息一會兒吧。如果你難過的話就哭一會兒吧。」奶昔安慰道。「不了,我認為兇手不會讓警察這麼順利的到達的吧!我打算一會兒自己調查一番。」說罷封夕打開了從封尤身上發現的紙條,他對任何人也沒有說過(他在封尤的屍體上除了發現這個任何其他可疑的地方都沒有發現)。紙條上寫著:1-1 2∈26 (+) X1「5」。「姐,你還是喜歡玩這種暗號啊,不過這次比較難了啊,這個暗號是死亡訊息嗎?不,不可能是死亡訊息,既然是毒殺如果姐發現自己中毒了的話,既然她有寫死亡訊息且不被兇手發現的機會說明兇手不在她身邊,那樣的話倒不如打電話容易。那這到底是指......」
15:30 「封夕,警察說路被許多巨石封鎖了,他們初步判斷可能是人為爆破所引起的,他們預計明天才能清理完那些巨石。」「他們就不能派遣直升機來嗎?也對啊,連我姐是他殺還是自殺我們都拿不準警察又怎會......」封夕說罷自嘲了一番。「現在是我該調查的時候了!」
15:45 為了確定咖啡是否有毒,封夕將桌上剩下的大部分咖啡拿到馬舍里去測試。他按照封尤的體重與其中一匹馬的目測體重比1:5向其喂入剩下的一半咖啡。過了兩三分鐘后,那匹馬卻安然無恙,於是封夕又將剩下的四分之三給其喂入,過了兩分鐘后,那匹小馬永遠地躺在了那裡,嘴裡發出杏仁味。閃雲站在封夕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現在杯中剩下的咖啡與封尤所喝下的咖啡之比連1:3都不到,但另一匹比已經死去的馬看起來還健壯的馬喝了剩下的那些咖啡之後,過了十幾分鐘也躺在了那裡,嘴裡有著淡淡的杏仁味......「看來咖啡確實有毒,不過為何劑量差距如此之大卻只是時間問題......」這時封夕發現閃雲早就離開了。 ............................................(省略後面內容)
周日早上5:00
一夜未睡的封夕看向窗外的馬舍,「那少了一具屍體......」封夕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錶,他終於明白了一切......
請問殺害封尤的兇手是誰?(殺害封尤的兇手不存在合謀)試還原事件真相
【首席記者空野18】
(大家可以搜「首席記者空野」看前面的17期哦~)
有人報料說一個叫做「芒村」的偏僻小村有一些比較有趣的風土人情,所以報社派空野和白一祺去採訪。由於這村落實在太山旮旯了,交通實在不便,空野他們要先坐1小時車到縣裡,然後坐2個小時班車才能到村裡。這山旮旯手機信號都沒有,加上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會下暴雨。空野和白一祺心裡叫苦。
入住村裡的招待所的時候,前台小娟看到空野的身份證時嚇了一跳。她告訴空野,一年前有一個叫做空野慶司的日本人背包客迷路來到這村裡,因為受傷而住了一段時間,結果與村長的女兒梨花好上了。不久后的一個月夜裡,梨花失蹤了。幾天後村長夫婦才在梨花的書桌抽屜里找到一封信,雖然他們對信的內容絕口不提,但從他們傷心難過的樣子來看,大概也是情真意切的告別信了。梨花是個大家閨秀,她的離開讓大家都感到惋惜,並十分惱恨那個空野慶司。現在村裡的人都很忌諱聽到「空野」這個名字,如果空野的名字暴露,說不定會被村裡的人拿來撒氣。空野覺得自己簡直無辜躺槍,為了安全起見,他決定在村裡就用假名「雷戈」活動。
第一天空野他們去了村長家打招呼。村長稱讚他倆一表人才高大帥氣,說要是有一個能當自己女婿就好了。原來村長還有一個小女兒,叫桃月。這個桃月已經二十多歲了,在這鄉下村子里,很多與她同年紀的女子都已經當媽了,但她這一年來卻迷上了小鮮肉偶像,一般男人看不上,加上不知道她是不是對自己越來越沒要求了,總覺得她越來越爺們了,所以一直沒嫁出去,把村長愁死了。白一祺外形條件不錯,桃月對他也還是有點意思的,可白一祺並不喜歡她這種粗獷的類型,趕緊打開手機里的編輯部秦可人的照片冒充自己女朋友,說自己已經有對象了。桃月不開心了,默默地回房收拾了一下東西,拖著個有點舊的日本貴价牌子的大行李箱出去了。村長叫空野他們不要在意,桃月這一年來每個星期都出一次縣城購買一些偶像周邊,每次都買很多。她這瘋狂的行徑,一直被保守的村裡人在背後說她閑話。村長也沒辦法,畢竟說了桃月也不會聽。算起來,今天她也的確是該去縣城了。
接下來這一天的採訪也還算順利。不過,風土人情是有,但沒有想象的有趣。倒是,空野意外地遇到了梨花原本的未婚夫世傑。世傑本來也是個高大俊朗的男子,現在卻沒精打採的十分頹廢。據說是梨花與別的男人私奔對他打擊太大,一直沒能從陰影中走出來。他現在還隔幾天就去村尾一帶溜達,那裡是他初次邂逅梨花的地方。聽人說,世傑老爸是村裡的大富豪,村長看在這個份上才答應讓世傑和梨花在一起。村長想通過世傑抱上他那富豪老爸的大腿,讓他投資一些鄉村發展項目,於是給了世傑很多特權,比如讓他可以自由出入村長家,以便他隨時見到梨花。世傑對這些官商勾當不敏感,他一心只想當個畫家。聽他說,梨花私奔那天上午還來看過他,當時他沒意識到梨花是想來道別的,還給她畫了肖像畫。那畫里的梨花一頭貼服的短髮,神情柔美,胸口的痣顯得十分有韻味。他至今仍將這幅畫掛在房中,不時看著它落淚。
空野和白一祺去村裡的雜貨店買東西,認識了店員寶慧。她是店老闆的女兒,小巧玲瓏的,是白一祺喜歡的類型。聽到空野他們在討論世傑的事,她表示世傑是可憐的,但有機會也想像梨花那樣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她說她至今記得梨花私奔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在看店,正要關店時一個性感女子拖著個行李箱闖了進來。一看,是梨花。梨花說她準備跟慶司先生到大城市去了,現在是來跟她最好的朋友寶慧道別的。考慮到有可能遇上認識的人把她抓回去,她離家前特地剪了頭髮換了不同風格的衣服,然後爬窗偷跑出來。她壞笑說這次出走她什麼也沒交代下,不想太做作。要是將來有人問,寶慧再告訴他們她是跟人私奔了。說到這裡,寶慧嘆氣笑說這丫頭真是大膽,換作是她她可沒這膽量。
當天晚上突然下起暴雨。村尾的菜地邊上的斜坡被雨水沖走不少泥土,暴露出來兩副人骨。從人骨身上的衣服和被埋在一起的行李中的證件來看,他們正是大家以為是私奔了的空野慶司和梨花。空野慶司的頭骨有被敲碎的痕迹,梨花的骸骨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是衣服上有血跡,埋在一起的還有一把刀子,估計是被這刀子刺死的。恐怕兩人是私奔路上被人殺害然後埋屍的。前來圍觀的村民們很快將消息傳開去了,得知消息時,村長夫婦痛不欲生,世傑整個人呆住了,寶慧腿一軟差點昏過去。
空野想調查這個事情。第二天早上他把村民全部集中到村裡的祠堂,想對他們進行問話,可是卻不見寶慧的蹤影。寶慧的老爸說寶慧要喂完雞再過來,空野只好不等她了。用了一個小時逐一問話后,空野得知梨花私奔當晚,村裡沒有其他外來人,而村裡人之中只有三人沒有不在場證明,分別是村長、桃月和世傑。世傑說他當晚在家裡畫畫,沒人作證,而桃月還在縣城沒回來先跳過,而問到村長的時候,村長卻說這事不要查下去了,梨花和男人私奔,死了也是活該,任何一個村民都有資格替他處置這個不孝的女兒。白一祺聽他這麼說很生氣,覺得他太沒人性了,忍不住和他吵了起來。空野和現在才到場的寶慧想勸架,結果怒火中燒的白一祺失口說了一句「空野你別攔著我」,導致空野的真名暴露,憤怒的村民們果真將滿腔的怨氣發泄在空野的身上,操起鋤頭榔頭什麼的要追打空野和白一祺。空野說自己姓空名野,純粹躺槍,可村民就是要打他。這時,有人發現世傑在祠堂後面的樹上上吊了。大家都說世傑如此深情,肯定是得知梨花死了就殉情了。
世傑上吊的現場有凳子,高度也吻合,看上去說是自殺也沒問題。附近是水泥地面,被正在下的大雨沖得很乾凈,所以不管是現場還是凳子上都沒有鞋印。這時村長撐著傘走過來,憤憤地說都怪空野的到來破壞了村裡的和平。他讓空野和白一祺趕緊滾出這個村子。寶慧也勸他倆趕緊走,不然村民們真的不會放過他們。說完寶慧叫幾個叔叔過來把世傑的屍體放下來。
沒辦法,空野和白一祺只好在幾個村民和招待所小娟的陪同下回招待所收拾東西離去。在快到村口車站的時候,他們看到前面有個穿著雨衣的人拉著個破行李箱迎面走來,一看,是桃月,看來是從縣城回來了。桃月撥了撥雨衣帽子下濕漉漉的頭髮,問空先生和白先生怎麼就回去了,白一祺便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聽到姐姐已死的消息,桃月好像也嚇到了,一邊哭一邊拉著行李箱飛快地往村子的方向跑回去。
空野看著桃月那悲哀的樣子,總覺得就這樣離去很不甘心。他又重新梳理了一下關於梨花私奔的事情自己知道的信息,突然對此案的真相有了點眉目。總覺得哪怕會被人打,他也要回到村裡,將真相告知村裡的人——
究竟這個村子是怎麼了?你認為下面哪個說法是對的?
【首席記者空野15】
(大家可以搜「首席記者空野」看前面的14期哦~)
這天空野、白一祺要出採訪,而社裡的車子都被其他記者開走了,兩人只好去擠地鐵了。由於當時已經是下班時間,秦可人也正好要搭乘同一條線回家,於是三人便一起走。
下班高峰期的地鐵可真不是說笑,不要說有座位坐了,感覺能找到地方站著就已經很好了。三人站在靠近門的地方,感覺都要被擠變形了。當列車進入某個站的時候,秦可人突然感覺到被人捏了一下屁股,嚇得叫了出來。還在看手機的空野還沒回過神來,白一祺已經將那個性騷擾秦可人的色狼的左手腕抓住了。
這個色狼戴著鴨舌帽、墨鏡和口罩,雙手也戴了手套,全身裹得密密實實的,身高不是很高卻穿著差不多拖到地上的黑色長款大衣。
空野問發生了什麼事,秦可人還沒來得及回答,色狼狠勁踩了白一祺一腳,趁著白一祺痛得鬆手的時候從剛打開的車門沖了出去。
「追!那是色狼!」白一祺忍痛大聲說道。空野反應過來,立馬追了出去。儘管空野大聲說前面那個是色狼,但路人都沒有理會他,比較冷漠。而色狼也不慌不忙地左逃右竄的,最後拐進了通向洗手間的通道。然而空野在往洗手間方向跑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個小朋友,他不得不將小朋友扶起,以及應付上前來要求他負責任的小朋友的媽媽。
在和小朋友媽媽交涉的過程中,空野一直有留意通往洗手間的通道,並沒有人出來,說明色狼還在洗手間裡面。這個時候白一祺和秦可人也趕到了,空野叫白一祺趕緊去洗手間,色狼就在裡面,白一祺和秦可人看情形就知道空野一時半會兒跑不掉,只好兩人接著追了。
等空野解決掉小朋友的媽媽再跑到廁所,發現白一祺、秦可人現在正和老中青3個男子在爭論,邊上還有一位穿得很單薄,拿了個小手包的女士雙手交叉於胸前默默看著他們。
白一祺告訴空野,趕到的時候,男子洗手間的入口處散落著色狼穿過的大衣,戴過的鴨舌帽、墨鏡、手套和口罩,看樣子是色狼把偽裝自己的裝備都丟在地上躲了進去。而當時在廁所里的男人有3人,色狼應該是3人中的其中一人。
但問題是,3個男子的身高、體型跟剛才的色狼都差不多。白一祺還特地把3個男子的左手腕都抓了一次,覺得隔著衣服感覺到的粗細都差不多,但總覺得有點什麼微妙的不同。而空野他們剛才只顧著追人,沒有刻意留意色狼的鞋子,所以現在也沒辦法通過鞋子來判斷是誰。
被懷疑是色狼的3個男子的情況如下:
男子A似乎是個大學生,22歲,穿著運動風衣,背著個大書包,裡面全是書。此外他身上帶著的東西有一個手機、一個平板電腦、一張地鐵卡和一串鑰匙。他從地鐵下來之後肚子突然痛,就跑來上廁所了。可能是拉肚子太辛苦了,他現在都還滿頭大汗。
男子B是個地中海大叔,45歲,穿著肥大的西裝,拿著個裝滿文件的厚重公文包。身上帶著的東西有錢包、兩個手機、一張地鐵卡、一串鑰匙和一瓶緩解呼吸道疾病的藥片。他呼氣吸氣的聲音很重。
男子C是個白髮老爺子,69歲,穿著薄羽絨,但身形筆挺,沒有駝背,走路也很穩健。提著個紙袋,裡面有一罐全新的茶葉。全身上下就只有幾百塊紙幣、一個老人手機、一副老花眼鏡、一條串珠手繩、一張地鐵卡。他有點耳背。
空野大致了解了一下之後,進廁所看了一下,廁所里沒有藏什麼別的東西。但就廁所這個空間構造來看,其實也沒什麼地方可以藏東西。以防萬一,秦可人也去隔壁的女廁所看了一下,女廁沒有異樣,並沒有什麼隱秘通道可以讓逃入男廁的人能過去女廁那邊。
白一祺告訴空野,邊上那位女士是剛才目擊了色狼跑進男廁所的人。女士說她從廁所洗完臉出來剛看了一下時間,就看到穿著黑色大衣、戴著墨鏡口罩和鴨舌帽的男子衝進了男廁所。但當時她還沒戴上眼鏡,所以沒辦法看到更多細節,再說了當時她也沒想到那個是色狼。等她戴上眼鏡,聽到衣袋裡的手機提示微信有新消息,她就拿出來站在那裡回復了一下微信,不一會兒就看到白一祺和秦可人跑過來了,聽他倆的話才知道剛才那個穿大衣的人是色狼。正因為她剛好在廁所門口站著,她也可以協助空野證明色狼進去后還沒有出來,而色狼衝進男廁所時她看到的時間也與空野說的吻合。
3人都堅決不肯承認自己是色狼,空野指著廁所門口的色狼的偽裝,提醒他們說可以通過從衣物上的皮膚纖維來查出誰是真色狼,3人默不作聲。秦可人見狀提議把他們帶去地鐵工作人員那裡報警,白一祺便和空野一前一後地將3個男的夾在中間,往地鐵站工作人員所在的服務處走去。秦可人和那個女士走在空野跟前,討論著剛才在地鐵上遇到的性騷擾,女士聽了也感慨說真是世風日下。
空野思考著這次的色狼案件,看著走在前面那4個人差不多的體型,回想起他們的身體狀況和身上攜帶的物品,突然明白了什麼。
空野明白了什麼?
【首席記者空野13】
這天空野剛到報社,就發現同事們都聚在一起討論著什麼,熱鬧得不得了。
秦可人告訴他,今天早上報社門口被人貼了一張字條,上書:
「元鳥至之日,雞豚之間,城中正南三十里,乃取周角而去——盜聖白敬亭」
白敬亭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曾經轟動一時的神偷,據說他精通易容和變聲,手腳利索,看上的東西絕不失手。後來有一次發布的預告函被新時報的前身「時事日報」的總編喬雄先生讀破,失了一次手后就退隱江湖了,沒想到他竟然又出來了,而且故意將預告函發到這裡來,是有意向新時報挑戰嗎!
然而,喬雄先生早在十年前就退休了,現在正安穩地過著養老的日子,恐怕是沒辦法應戰了。
白一祺說報社的人已經報警了,結果那邊的人說哪裡來的什麼現代怪盜,說這是開玩笑的,不予受理。
空野細讀了一遍那個預告文,說,這次這個預告函還算好懂,要不咱們來搞個大新聞吧。
秦可人、徐良博和白一祺眼睛瞪得老大,說怎麼個搞法?
空野說,城中正南三十里應該是指隔壁市不久前開張的秦漢博物館,等我先去這位盜聖要去偷東西的地方調查一下再說。時間無多了,得趕緊行動了。
那麼這封預告函的意思是?
【首席記者空野10】
這天秦可人跟空野還有艾思恩說起一個事情。她所住的單身公寓有個性格乖張的王小姐,昨天,她養的狗被毒死了。
這個單身公寓每層有4戶,每一戶都有防盜門和木板門,但是由於這公寓有十幾年歷史了,防盜門全是老式那種有幾道能勉強伸進個拳頭的鏤空設計的款式。這個王小姐,以屋內通風不好為理由,平時不愛關那道木板門,並且習慣將她的狗栓在門口。偏偏這狗,平時看到什麼蛇蟲鼠蟻阿貓阿狗都懶得汪一聲,就愛沖著人吠,似乎是對生人的氣味敏感。每當有人接近,狗就會大聲吠起來。不要說從203門前經過,從樓上下來的人,下到2樓半的那個地方,狗就會開始吠。這件事搞得樓上樓下怨聲載道。白天大家都去上班了還好,可是晚上就煩了。畢竟晚上大家下班的時間有早有晚,時不時就要聽一陣狗吠,也是很難受。
雖然有人投訴過,但是王小姐還是我行我素不願意解決這個問題。她本人認為這是狗忠心護主的表現。一個單身女子住還是有個保鏢好。可是昨天,她下午2點出門3點回家,出門的時候狗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狗就死了,它是啃咬了個有毒的骨頭。
王小姐很生氣,說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毒死了她的狗。公寓管理人說在這個時間段內沒人進來,而還在公寓的人一共有三個。而不偏不巧地他們三個都在這段時間內外出了,嫌疑度非常大。可是,神奇的是這三個人都住在3樓以上,根據樓層構造,他們下樓一定要經過203,但那個時間段內都沒有聽到狗吠。
於是王小姐把他們三個叫來當面質問他們。
A先生是下午2:25外出的。他說他下到2樓半的時候意外地發現狗沒吠,所以來到203門前的時候好奇地朝裡面瞄了一眼,發現那狗趴在地上沒有動靜。由於角度問題沒能看到臉,所以還以為狗是睡著了。事實上,最初來投訴王小姐的就是這個人,兩人起過爭執。他是個垂釣愛好者,他今天下午出門就是和朋友一起去釣魚的。說是這麼說,其實他的釣魚水平不怎麼樣。
B小姐是下午2:40外出的。她說她和王小姐是朋友,狗見過她幾次,知道是熟人,所以不會吠。她每次經過203都是不在意的,這次也同樣沒仔細看門裡面,也不知道那時候狗死沒死。這人和王小姐關係其實沒她說的好,王小姐在家裡開賣化妝品的淘寶店,B小姐也就過來請教過幾次的程度。另外,管理員說她從樓里出來的時候塗著濃烈的香水,有點嗆人。
C先生是下午2:55外出的。他出門是因為他本來約了人在附近的星巴克談事情,但是睡午覺睡過頭了,急匆匆地就下樓了,根本沒空管狗吠不吠。不過,他聲稱自己很喜歡小動物,不會做毒狗這種事。事實上他是玩具公司的產品研發員,之前忙於研發一種能投彈的遙控飛機,已經好久沒睡過好覺了。這狗吠對他來說也是有著致命的殺傷力的了。
空野想了想,說我大概知道是誰下的手了。
那麼毒死狗的人是誰?
【圖畫死亡訊息題】
【首席記者空野08】
徐良博有個小他4歲的弟弟徐益博,現在在念大四。他最近被捲入了一起殺人事件之中。
徐益博和他的四個同學一起結伴去旅遊,在一個海邊的酒店開了個五人團體房過夜。但是第一個晚上,其中一個叫做王錚的男同學被人刺殺在房中的浴室內,能進入這個房間的只有包括徐益博在內的這幾個同學,他們都有嫌疑。
徐益博發現死者有留下死亡信息,用血在牆上寫了東西。徐益博將那個血字拍了下來發給了哥哥,問他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照片中是一個井字棋,並且是平局。
徐良博百思不得其解,剛好看到空野和艾思恩經過,便叫住他們,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看法。空野看了一眼,便叫徐良博問一下他弟弟那幾個同學的名字和資料。
接著徐益博便將資料都發過來了:
井平,幾個同學之中長得最帥的一個,但是因為前女友被死者挖牆腳,開始自我放縱。這次旅遊很快就勾搭上了同樣來此地旅遊的其他學校的女學生,聲稱事發時正在附近的成人用品店買東西。
查小原,棋類樣樣精通,但是最近參加一個國際象棋大賽被人查出是作弊,被剝奪了獎項。但是有小道消息稱舉報他的人就是死者。他聲稱事發時自己一個人在附近散步。
鞏留,資深遊戲宅,去哪裡都會帶上PSV等遊戲機。死者平時喜歡拿他開玩笑,給他起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外號,什麼公公啊,阿牛啊之類的,搞得他也是相當厭惡死者。他聲稱事發時自己在海邊打遊戲。
徐益博,第一發現者,和死者平日關係挺好,在不知道死者和其他幾人關係惡劣的情況下邀請他一同參加。但是徐益博告知其他三人他邀請了死者時,三人並沒有表現出不滿。事發時在附近的超市買東西。
空野笑說你弟弟挺老實的嘛,把自己的都發過來了。徐良博說這就說明我弟弟心中無愧嘛。空野說那可未必,這也能是故意騙取他人信任嘛。徐良博馬上就緊張了,說那你倒是說說兇手是誰啊?
空野說——
那麼兇手是誰?
【首席記者空野03】
今早空野要帶艾思恩出採訪,但是報社裡的車子都被其他記者開走了,最快有車用要等昨晚去U鎮採訪每年一次的元宵燈籠節的記者白一祺今早回來。根據空野以前的經驗,從U鎮到報社只要一個半小時車程,但因為有早高峰的關係,空野7點半的時候聯繫過他提醒他早點出發 ,他說他剛上車了。
今年U鎮鎮政府史無前例地找人設計了吉祥物「小燈」,設計者是空野大學時代的一個同學。昨晚剛過7點半,她就在微博里狂刷燈籠節的重頭戲點火儀式的照片,以及儀式上由工作人員穿著小燈的布偶裝跳舞的照片。這麼一看果真是熱鬧非凡。空野嘟囔道其實比起今天去採訪隔壁市的秦漢文化博物館開館儀式,他更想去看昨天的燈籠節。憑什麼年年都叫白一祺這個對文化藝術不感冒的傢伙去啊。哎,領導安排如此沒辦法了。
大約9點半,白一祺的車回到報社了。他很不好意思地說遇到上班早高峰塞車塞了一小時。空野問他好玩不,白一祺便將照相機遞給他,讓他自己看。空野調出白一祺拍攝的百來張照片,不愧是社裡拍攝技術一流的記者,他的照片都是專業級的,拍出來的點火儀式相當壯觀。不過空野總有種莫名惋惜的感覺。
剛好艾思恩從社裡提著器材出來,白一祺說你這個實習生看著挺能幹的,不過我忘了名字了。艾思恩笑說昨天下午下班的時候在門口我們打過一次招呼,那時我告訴過你了啊。白一祺連忙道歉說對不起。
第二天,白一祺被領導就燈籠節採訪的事叫去狠狠訓了一頓。
請試著推理為什麼。
【首席記者空野17】
(大家可以搜「首席記者空野」看前面的16期哦~)
情人節這天的午休,空野、艾思恩來編輯部串門,正和秦可人、徐良博聊天的時候,前台小妹拿著幾大包快遞走進副主編室然後就出來了。過了十來分鐘,華芝琳副主編拿著一包已經拆封的十分豪華的巧克力出來,遞給秦可人,說是人家送的禮物,但打開才發現是巧克力,她吃不了,讓她分給大家吃,然後就回副主編室了。
這位華副主編是個大美女,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副主編之位,可見她也是很有本事的人。聽說追求她的男士不計其數,每年情人節都很多人送禮物,恐怕剛才前台小妹拿進去的快遞都是追求者送的禮物吧。按照慣例,華姐不喜歡的禮物都會拿出來分給大家。這次也不例外。
恰好今天中午編輯部的人都在辦公室里,聞說有零食分,就都涌過來秦可人的位置這裡,都很雀躍的樣子。艾思恩不解,秦可人告訴他說那是最近在「斗音」上很火的情人節巧克力球,大家都見過沒嘗過,自然是好奇的了。她看了看包裝上寫的數量,又點算了一下,這袋巧克力球,給編輯部的人每人一顆,都還有兩顆剩,可以分給來串門的空野和艾思恩。
徐良博沒等秦可人遞給他,就直接伸手進去秦可人手中的袋子里,翻了一陣才取出一顆巧克力球。他剝掉包裝紙把巧克力球放進嘴裡,邊嚼邊陰陽怪氣地說究竟是誰這麼不識趣,送這樣的禮物,想追求華姐也不知道人家巧克力過敏嗎。編輯主管魏子孝聽了有點愕然,說,怎麼會。
美編張倩倩張望了一下四周,神秘兮兮地小聲說,你們收的風不太準確,要知道華姐的事情,得問小婷,她最清楚了。小婷是指華姐的助理胡美婷。據說小婷是少有的能直接動華姐的電腦的人,所以她應該知道很多華姐的個人喜好。不過之前有過這樣一件事,小婷說她無意中瞄到華姐的手機彈出的信息顯示說她買的高跟鞋發貨了,不久之後華姐就收到了高跟鞋,華姐卻跟大家說是追求她的男士送的,所以張倩倩她一直很懷疑華姐是不是真的這麼受歡迎。說著她從秦可人手中接過一顆巧克力球,剝開包裝紙吃了起來。
坐在座位上的小婷看到大家聚在一塊,摘下耳機走過來問這是幹嘛。她沒聽到張倩倩剛才在說她的樣子,得知是在分巧克力球,便問自己有沒有份兒,秦可人說有,便遞了一顆給她。覺得那外包裝紙有點難掰,怎麼撕也沒撕下來。
魏子孝剛剛才從秦可人手中接過一顆巧克力剝開包裝紙,見小婷如此狼狽,便將自己那個已經撕開包裝紙的遞給她。小婷明白他的意思,便略帶嬌羞地將自己掰不開的那個遞過去,然後接下魏子孝剝好的那顆。可是她接過來的時候沒拿好,巧克力球掉到了桌子上,往旁邊滾去。坐在她旁邊的秦可人想幫她攔住,可是她動作慢了點,只碰到了巧克力球一下,反而讓那東西從桌子邊上滾了下去,掉到了旁邊的辦公桌的桌底。小婷趕緊蹲下去,把手伸進桌底去撿,但是因為那個桌底塞滿了很多舊書舊報紙,小婷搗鼓老半天沒摸到掉哪兒了。張倩倩見狀索性趴下身子,看清楚巧克力球的位置后,手一伸就輕鬆撈到了。不過,就算撿回來也已經髒了,秦可人本來想再給她一顆,可是如果再給小婷一顆的話,袋子里的就不夠分了。空野和艾思恩表示自己本來就不是編輯部的人,他們可以不要的。小婷說這樣不好,她拿去茶水間用水沖一下就可以吃了。
這時張倩倩突然用很是惋惜的語氣說,髒了還要吃未免太慘了。魏子孝看了一眼小婷,打了個哈哈,說給他好了。張倩倩滿意地笑著說這才像話嘛,說完便把巧克力球遞給徐良博,讓他遞過去給魏子孝。魏子孝再次將自己手中那顆已經剝開包裝紙的遞給小婷,然後自己從徐良博手中接過髒的那顆,起身去茶水間了。編輯部的人都掩嘴偷笑,小婷好像有點難為情。空野想起最近魏子孝和小婷最近走得很近,看來整個編輯部都在助攻魏子孝追胡美婷呢。不一會兒魏子孝回來了,他將衝過后還滿是水的巧克力球就這樣放進嘴裡嚼了起來,好像有點不高興。
之後其他的編輯也陸續都拿到巧克力球吃掉了。空野自己倒不覺得這巧克力球的味道有多特別,但大家都因為吃到這個網紅食品而很開心的樣子。
下午的時候,傳來消息說魏子孝中毒身亡了。經過檢查,問題出在巧克力球上,裡面有毒。得知這個消息時,編輯部都炸開了鍋,因為如果運氣差一點的話,吃了有毒的巧克力球的就是自己了。尤其是小婷,那顆巧克力球本來是她要吃的,她到現在都還在後怕。華姐沒想到自己拿出來的零食會有毒,也很慌的樣子。
空野試著推理了一下這個事情。這袋巧克力是直接從網店發貨過來的,然後秦可人是當著大家的面拆了外包裝,所以下毒一定是在包裝拆開之後進行的。那麼接觸過魏子孝吃掉的那個巧克力球的四個人,秦可人、徐良博、張倩倩和胡美婷就都有嫌疑了。下毒的動作會很大,而當時在場的人也都沒什麼可疑的動作,究竟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下毒的。犯人煞費心思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下毒,還能做到不讓人發現,明顯是精心策劃的,不太像是無差別殺人。
現在大家都在懷疑四個嫌疑人,其中兩個是自己的好朋友,空野坐不住。他決定在警察來查證之前,先簡單調查一下。他將所有吃了巧克力球的人剝掉的包裝紙都從垃圾桶收集了回來,發現全部的包裝紙都很正常,沒有被動過手腳的痕迹。既然不是用注射器注射毒物,那估計就是將手中的毒物抹在巧克力球表面。可是那幾位嫌疑人都直接用手觸碰過自己的那顆巧克力球,如果手上有毒物,那也會污染自己吃的那顆導致自己中毒,更何況魏子孝那顆衝過水,理論上毒物會被沖走,這樣毒性可能會減弱,不至於被毒死。這樣看來毒果然是在巧克力球裡面。隨後,空野用自己的方法檢測了一下,發現那些包裝紙上均沒有沾染到毒物。
所以究竟犯人是如何下毒的呢。空野回憶起當時在場那群人的對話和他們之間的關係,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如果將這個可能性告知警方,說不定會更快破案。
那麼空野會跟警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