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是誰』
接待室里
甲終於進來了,他徑直走向座位坐下,沒有任何多餘動作,乾淨利落。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甲乙丙丁四人和幾把椅子。
甲:「好的,你們說吧,一個一個來。」說著,他身體前傾,眉頭鎖緊,十指相扣,仔細端詳著面前這三個嫌疑人。
乙:「警察先生,請務必相信我!那天,我一開門,就看見了一大灘血跡!我當時就慌了,連忙報了警,我絕對沒有進去過!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乙很慌張,說起話來慌張的手舞足蹈,豆大的汗珠接連的從他的面頰滑過。他想繼續解釋,卻被甲打斷了。
丙:「呵呵,他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已經一個周沒有見過他了!」丙貌似對死者怨念深重,令人驚奇的是他知道這件重大的事情后情緒卻如此的穩定。他只有這兩句話,說完后便雙手在胸前交叉,閉口不言,臉上帶走些許小人得志似的笑。
丁:「警察先生……我……我真的……真的什麼都沒做……」相較於甲的緊張,丁則滿是恐懼和害怕,說起話結結巴巴,雙手緊張的不停搓來搓去,眼睛也不敢直視甲。說完后,便低著頭,不停的轉動眼球,用餘光看旁邊的甲乙丙。
都說完后,房間又恢復到了原來的寂靜。
那麼,你發現了嗎,這之中,有一個人非常奇怪,這個人是
殺手蘇珊在上次任務中又險些身亡,在被組織營救后,蘇珊發現目標已逃離並倖存!組織總負責人認為蘇珊不適合在本市行動了,計劃將她調往Y市!
蘇珊大驚失色,Y市有數不盡的靈異事件,把她調過去和鬼搶生意?
在蘇珊到達Y市后,她站在街道上,收到了組織的消息:蘇珊,在向你正式派發任務前,我們會對你進行一場考驗,你現在拿出隨身手槍對天開三槍!
蘇珊聽話照做,連開三槍,附近已經有警察和好心路人趕了過來!蘇珊躲到一條小巷子里,組織又發來消息:向你所在的方向走的人中有兩個是自己人,你的任務就是識別出誰是自己人並將特徵發給我,收到你的消息后自己人會掩護你離開!
蘇珊看向周圍逼近的人,有一名穿警服的警察,一位白衣男子,一位紅衣少女,一位灰衣少年,一位棕衣老婦。
警察向蘇珊開槍:「你這個殺手!束手就擒吧!」蘇珊躲過:「周圍這些人是怎麼回事?」警察冷笑:「他們向我舉報有人在街上開槍,從實招來你的目的,身份!」蘇珊又望向灰衣少年:「那你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有槍?你幾歲了?」少年微笑:「剛滿18歲~我是實習警察,受死吧!」蘇珊躲過少年的兩槍,一個翻滾出了小巷挾持了紅衣少女:「你是自己人嗎?」紅衣少女掙脫:「不是!什麼自己人啊!」蘇珊見狀迅速徒手爬上旁邊一棟樓的二層,白衣男子趁機逼近,拿出一把匕首:「看我飛刀!」蘇珊躲過,問他:「你是自己人嗎?」男子微笑:「我是好市民!蘇珊!你這個擾亂社會治安的殺手!再看我飛刀!」蘇珊不管他飛刀,摘下口罩扔向他!
蘇珊的口罩是特製的,夾層里藏有999根鋼針!
白衣男子中針身亡,兩名持槍者暫停攻擊,紅衣少女大驚失色:「你怎麼了?!」蘇珊趁機掐住少女的脖頸:「上來!」少女雙腳離地:「不要啊!」棕衣老婦手持一個彈弓發射:「放開我孫女!」蘇珊被彈弓擊中,反而更用力地掐少女的脖子!蘇珊逼問她:「那個灰衣少年真的是警察嗎?那麼年輕的實習警察為什麼有槍?」少女被蘇珊提上來,她十分害怕:「因為Y市的靈異事件數不勝數,警方給每一位警察都發了槍以彌補不足的警力。你放了我吧!我和我奶奶(棕衣老婦)只是來看熱鬧的!」
蘇珊認為棕衣老婦和紅衣少女是一起的,一定就是自己人,便向組織發了二人的形象。
請問組織派的人是誰?
祐司恐怖案錄(之十五)食人房屋密室分屍案
(零)
20XX年3月9日凌晨四時許,神川市郊區一處不知名住宅區,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街坊鄰里的平靜生活。住戶之一的小羊罵罵咧咧地出門查看,發現是市內唯一的搬家公司的員工陳短袖正急促地敲打著惡霸祐司的房門,遂上前詢問情況。陳短袖見到小羊上前,便詢問有關祐司是否在家的事情。
祐司是這附近出了名的惡霸,小羊不敢多說些什麼,但考慮到自己也不應該將短袖獨自一人丟在惡霸家門前,於是便提出了一個方法:由於祐司家院子雖大但從不圍牆,因此路邊的行人只要穿過房屋兩側的樹林便可直達祐司家後院。小羊曾經還小的時候曾經以這種方式偷偷摸摸地溜進祐司家的後院看過,並記得可以從那裡很清楚地看到祐司的卧室情況。於是,短袖便壯著膽子穿過樹林來到了後院。然而,剛踏入後院的短袖首先感覺到的竟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雖感大事不妙,短袖依舊來到了祐司的卧室窗前查看。豈料,映入眼帘的竟是卧室床上一堆血肉模糊的屍塊。伴隨著一陣驚聲尖叫,短袖慌不擇路地逃回了大門的位置。
逃回大門的短袖此時發現小羊和另外一位住戶殘燈無焰正在已經打開的大門附近徘徊。面對短袖的疑惑,殘燈無焰解釋說他起初在聽到短袖的敲門聲時也想出來,不過小羊的出現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然而隨後短袖爆發的尖叫驚動了他,他出門詢問小羊發生了什麼並在簡單了解情況后決定破門而入。小羊雖然不想進去,但是考慮到情況特殊也還是決定一起進去。兩人進去后在屋內發現血跡,並在卧室內看到了短袖所說的屍塊,於是迅速退了出來開始商量該怎麼辦。
「雖然死的是惡霸,不過發生這種事還是報警比較好吧!」小羊說罷便拿起手機但卻遭到短袖的制止。「我不反對報警!不過在尚不清楚情況的時候貿然呆在現場太危險了!殺人兇手可能還在附近,依我看你們兩個暫時先回家把門鎖上然後再報警。至於我自己,可以躲在自己開來的貨車上面。我的車在大門附近,只要兇手來到大馬路上我就一定能看到!」殘燈無焰和小羊認為短袖說的在理,於是便照做了。
(壹)
十分鐘后,神川市警方的警車包圍了案發的住宅區。警長跟隨著警員來到祐司家中查看情況:死者名為祐司,是附近這片地區出了名的惡霸。二十年前這片住宅區剛開始動工的時候,負責這裡的開發商因為貪污資金的問題跑路了,當時唯一還沒完成的爛尾房就是現在的案發現場。殊不知,祐司不知在何時闖進了那棟房子並成為了釘子戶,並藉由各種見不得光的生意迅速地累積了一筆財富,不僅將爛尾樓裝修一新,原本身為卑微流浪漢的他甚至開始擺出一副地痞流氓的姿態,平日里專挑周圍的鄰居騷擾,周圍的鄰居都受不了他。不過,這片開發區很早就被荒廢了,政府懶得管這片土地,非法佔用這塊土地為非作歹的祐司自然也不會受到什麼法律的制裁。老實說,要不是因為沒得選,大家都希望能離開這裡。
案件相關方面,死者的死因尚不明確,死亡時間判定為過去24小時左右。不過唯一能肯定的是,從屋內的血跡量,人體組織殘餘和脂肪的殘留量來看,死者的住宅並非第一案發現場,至少分屍應該不是在這棟屋子裡進行的。現場大多數門窗均為緊鎖狀態,死者卧室的窗戶雖然開著,但是是安裝著窗框的格子窗,任何人都無法通過。換言之,在殘燈無焰破門而入之前,這棟屋子是一間密室。不過,由於死者所持有的那邊鑰匙還沒被找到,因此對於密室的推論尚不能完全確定。
敏銳的警長趕緊安排所有人進行搜身,而法醫在這個時候報告了另外一件令人在意的事情:在試圖拼湊收集得到的屍塊后,法醫發現現場的屍塊遺失了右手的部分。
「右手部分?這有點奇怪啊,難不成是兇手將屍塊轉移的時候把右手給忘了?」警長剛陷入沉思,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回頭一看,原來警員已經將整個住宅區僅存的最後一位住戶Cherry給帶來了。此人和前面的幾人不同,因常年在外打工生活所以平日里並不居住在這裡,而是與幾位工友一同合租。最重要的是,此人正是二十年前爛尾房的最後一名住戶,她的手裡現在還握有能夠打開死者家大門的鑰匙。至於為什麼她二十年前的鑰匙現在還能打開那扇門,據說是死者荒淫成性,所以一直想占對方的便宜,還跟她說只要她想通了隨時都能開門進他家裡找他。至於Cherry為什麼不丟掉這把鑰匙,也純屬只是為了未來某天能從死者手裡搶回屬於自己的房子。
不過,雖然Cherry掌握著能夠隨意進出案發現場的鑰匙,在被警員傳喚來到案發現場之前她因為加班的事情一直都在外地和工友共事。而從外地到案發地點最快也要12個小時,如果考慮到殺人所需的時間那麼Cherry幾乎不可能是殺人兇手。這讓警長有點犯了難。
如果鑰匙不是兇手進出案發現場的手段,那麼肯定有別的線索。警長再度回到短袖發現祐司屍體的卧室,如果要說可能入侵的地方肯定就是這個沒鎖上的窗戶,雖然安裝了鐵柵欄但是只要花些時間拆下來說不定可以……嗯?
警長靠近格子窗仔細觀察,卻發現上面有一抹不自然的紅色,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哦~原來是這樣,那我明白了。」警長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貳)
「兇手分屍后將屍塊通過格子窗送入室內?!」面對警長的推理,眾人紛紛表示難以置信。
「沒錯!兇手是藉由分屍殺人的恐怖氛圍作障眼法,以此掩蓋自己通過格子窗向室內拋屍的作案手法。不過這個過程中肯定會有血和人體組織粘在窗戶上,所以兇手應該是有用抹布之類的東西擦拭過窗戶。不過縱使他清理得再小心,還是讓我才窗框的一個不自然的角落發現了血跡。那個位置面向室外,如果兇手是在室內潑灑血液拋棄屍塊,那麼那個地方絕不可能有血。因此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向眾人闡述完自己的推理后,警長仍然意猶未盡。不過Cherry仍然感到有些奇怪,「推理得是很不錯,可是兇手為啥非得那麼做啊?要知道這篇住宅區後面就是河,直接丟河裡不就完事了?幹嘛要丟我家裡啊?」
「這同樣很簡單」,警長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兇手估計是知道你和死者的關係,所以想著與其往外面拋屍倒不如丟到這個你有鑰匙的密室裡面,這樣一來如果我剛剛沒看穿兇手的把戲,你可就要代替他被捕了。」
看著頻頻點頭的眾人,警長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並打算對自己的推理秀做最後的收場,「也就是說,兇手其實是一名沒有這間密室的鑰匙的人。雖然現在還沒找到原本屬於死者的鑰匙,但是只要將短袖,小羊和殘燈無焰帶回去審訊一下估計就能立馬水落石出了。」說罷,便安排警員帶著三人準備搭警車回去。然而就在這時,迎面走來的一人卻堵住了警長的去路。來人聲稱是祐司的兒子,今日前來尋找祐司是有事情,但是卻發現周邊地區全是警車,於是上來查看情況。
在經過簡單的調查后,警長確認了兒子的信息如下:兒子名為神川祐希,系祐司二十幾年前在外面意外留下的私生子,但此後祐司殘忍地拋棄了母子二人後杳無音訊。幾年前他好不容易找到祐司,因為聽說父親掌握著不少錢,於是急著求錢給重病的母親求醫。幾年間祐司多次推脫此事但他仍不死心,於是一直定期上門催促。他不住在這裡自然是沒有鑰匙,今天也只是慣例來跟祐司談這件事,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看著眼前的祐希,警長思索片刻認為他同樣也有嫌疑,正準備讓他跟自己回警局時,豈料祐希竟徑直走入屋內,並在客廳中不停翻找著什麼。不配合的態度外加破壞現場的行為讓警長頗為惱火,他立刻上前抓住對方,然而換來的確實更加猛烈的抵抗。
「警長先生!你讓我好好找找那傢伙的保險箱在哪裡!我記得我父親以前有個保險箱裡面全是錢,我母親真的急著治病,我已經不能再拖啦!」祐希苦苦地哀求並沒有換來警長的同情,「保險箱什麼的我會好好搜查,你再這樣破壞現場我立刻就把你抓起來!」面對仍不死心的祐希,警長聯合幾人好不容易制服了他,並立刻安排了所有人回警局接受進一步調查。
整件事情折騰結束已是臨近傍晚,審訊無果的警長偶然想起來了關於保險箱的事情,正想詢問同事便剛好遇到了前來彙報的警員。然而,接下來聽到的消息對於警長來說卻如同晴天霹靂。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祐希所說的保險箱確實存在,而且警員們花了些功夫已經打了開來。壞消息則是,保險箱里根本沒有什麼錢財,裡面發現了屬於死者的那把大門鑰匙,一張A3大小帶著血字的紙條,以及……早些時候被法醫發現缺失的右手………………
(叄)
此時的警長是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物證居然會讓案情出現新的轉機,但是是對自己不利的轉機。然而,隨著調查的進一步進展,警長是越來越坐不住了。
首先,保險箱內發現的鑰匙確實為死者所屬,且上面除了死者以外沒有發現任何其他指紋。其次,保險箱內的右手經DNA檢驗確實為死者神川祐司缺失的右手部分,切口的位置沒有活體反應因此是在人死後才切下來的。而保險箱內的紙條是用祐司的血所寫的一段話「你這罪惡的手,是時候該停下來了」。最後,三個物件在保險箱內的擺放位置是這樣的:手掌在最下面,A3的血字字條則平穩地蓋在手上,至於鑰匙則在靠裡面的一個角落附近。值得注意的是,無論是字條還是死者的右手都沒有發現任何可以供釣魚線傳過的位置,物體本身也沒有任何勒痕,因此可以猜測兇手是親自將字條,手和鑰匙放入保險箱內而非採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釣魚線詭計。
不過,最讓警長束手無策的,還是整個保險箱的設計。案發現場發現的這個保險箱本身特別好,重量為10公斤左右而已,但是由於本身不好抓握因此普通人也許能搬得動但是遠距離搬運應該是不可能的。箱子上面的鎖很早就已經壞掉了,而整個柜子的防鏽塗層也剝落了很多,現在光是要打開和關閉櫃門就已經需要不小的力氣,更別提那離譜至極的上鎖方式。
由於保險箱的鎖很早就壞掉了,因此整個保險箱目前是由一連串的鐵鏈和一把掛鎖勉強鎖著。由於鐵鏈本身纏得很緊外加生鏽,這就導致開鎖的人不得不同時抓著鐵鏈的兩端將繃緊的掛鎖稍稍放下,接著在維持這個姿勢的同時利用其他手指將鑰匙插入鎖孔內將掛鎖打開。這樣的事情聽起來簡單,但實際操作時由於不熟練和疲憊,絕大多數人需要整整30分鐘才能將保險箱打開並重新關閉。
這樣的案件讓警長一籌莫展:按照他之前的推理,兇手就是因為無法進入密室才會選擇分屍並將屍塊通過窗戶拋入屋內來擺脫嫌疑。然而,如果要在保險箱中放入斷手和其他東西的話,兇手當時必然身處密室之內。可是這樣就自相矛盾了,如果兇手沒有鑰匙,他自然是有動機分屍並拋屍屋中陷害他人,但是他絕不可能在保險箱里放入斷手;可是如果兇手有鑰匙,他雖然可以通過從屋外向屋內拋屍的方法擺脫嫌疑,但是他為什麼要在屋內的保險箱里放一隻斷手?這樣難道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亦或者是說?兇手不是一個人,而是多人作案?不對,就算是多人犯案,如果要擺脫嫌疑的話依然繞不過上面的問題,兇手明明只要進行其中一種手法就好,為什麼偏偏要做出那麼自相矛盾的事情?又或者?這其實是一個案中案?兇手之間互不知情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矛盾?還是不對勁,右手切口沒有活體反應說明手是在人死後才切下來的。考慮到分屍場所需要的隱蔽性,這也就意味著殺死祐司,砍下右手和分屍其他部位的兇手大概率是同一個人,這樣的話就不存在多人作案或者案中案的可能性了……
那麼,還有最後一種可能性……密室的大門是殘燈無焰打開來的,也就是說在警方到來之前密室並不完整,至少兇手是有機會在這段時間重新回到密室的。所以,是在那個時候把斷手放進保險箱?……還是不對啊,殘燈無焰和小羊報警到警察抵達現場不過十分鐘,但是之前實驗保險箱開關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必須得花30分鐘的時間,那10分鐘的空白時間是不足以讓兇手把斷手塞進保險箱裡面的!
啊啊啊啊啊啊!頭痛啊啊啊!!警長坐在椅子上無能狂怒,不過就在這時一名警員走了進來。原來,歇斯底里的祐希在聽說了保險箱里沒有錢只有斷手之後反而安靜了下來,並表示自己好像有線索能夠提供。
嗯?是這樣嗎?警長嘆了口氣,算了現在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反正也查不出什麼東西,我現在就去會會他吧。
(肆)
「警長先生!請您一定要聽我說!」祐希還沒說完,就被警長粗暴的打斷。「請直奔主題,謝謝,既然你那麼在意那個保險箱的話。」
「是,我知道了……」在穩定情緒之後,祐希慢慢地向警長闡述了前不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原來,祐希前段時間像往常一樣前往祐司家中索要錢財時曾被祐司狠狠地揍過一頓。整件事的起因是祐司曾收到來源不明的恐嚇信,寫信的人在心中表示已經看不慣祐司很久了,所以盯上了他家的保險箱。起初祐司沒太在意,但是後來似乎有人嘗試撬開他家的門鎖,於是祐司就懷疑上了經常上門討錢的祐希,並狠狠地揍了他一頓。至於門鎖本身,由於損傷並不大所以身為吝嗇鬼的祐司壓根不屑於去換。不過在那之後撬鎖的事情據說還是沒停下來,所以最近一次上門的時候祐希又差點和祐司爆發衝突。他今天重新回來也是為了就這件事向他重新說明自己是清白的。
「話說回來,我之前沒注意到這個問題啊。不過,既然你每次都上門無果,為什麼你會知道祐司家裡面有個保險箱?」
「關於這一點,其實我幾年前第一次找到他的時候,是跟在他身後一起進的家門。之後我跟他對峙了很久才走,期間我曾賴在他家客廳不走,並注意到他一直盯著那個綁滿鐵鏈的鐵箱子看。他看我一直看著他,吼了一句『離我的保險箱遠點!』,之後就徹底把我轟出去了。我後面找他也主要是談關於保險箱的事情。而且,說句實在話。那老傢伙雖然是個吝嗇鬼,但是藏錢這方面確實不咋樣。我想得如果沒錯的話,其實很多人應該都知道那個保險箱的存在。不然也不會有其他人做出發恐嚇信這種事情來。而且這傢伙平日幾乎閉門不出,所以有心的人想摸清他的生活作息估計挺正常。啊說起來,短袖,小羊應該也是知道這玩意兒。」
「等等?你是怎麼認識短袖,小羊的?」
「哦,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來這裡多了自然就認識他們多了。小羊和殘燈無焰住在這裡,所以最開始為了了解祐司所以去問過他們,短袖雖然不住這邊但是作為搬家工人倒是經常來這邊免費幫我們做些跑腿的業務,見的次數多了也就熟悉了。不過你們說的那個叫Cherry的女士我就不知道了,除了我到案發現場看到你們那天外我就從來沒見過她。不過,認識的這幾個人我都挺相處得來,大家玩得都挺好的。啊糟了,我是不是跑題了……」
「不,沒事,你說的這些對我都很有用。謝謝你,我會儘快破案的。」警長跟祐希做了道別後又立刻找到了短袖。
「聽說你在案發的住宅區附近還幫忙接一些跑腿的單子,主要是幫助你的朋友們是吧?那我想問問,死者祐司是否有使用過你的業務?」
「不,並沒有。即便是他叫了我也不太想接。」
「那麼,為什麼發現案發現場的早晨你會去敲死者家的門?」
「哦,因為我在前一天接到了一通奇怪的匿名電話,電話中的聲音非常沙啞無法辨識,說是有需求不過具體情況等早上我到了之後再說。我覺得這事有蹊蹺,所以耐不住好奇心就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警長拍了拍短袖的肩膀,隨即便離開重新前往了案發現場。在緩慢地挪開了沉重的保險柜后,警長盯著地上幾道重疊在一起的鐵鏽印記若有所思:虧你能想出這種東西來……要不是看穿了你的心理陷阱,這層密室詭計我還真不好推理呢……只不過太可惜了,作為警察的我不能對此視而不見。我,必須揭發真相!
現在,請回答問題:在已知兇手只有一人的情況下(即不存在多人作案或者案中案的可能性),推理出兇手的身份,其完成密室殺人的全過程和製造這樣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密室的動機。(PS:本體密室不涉及複雜機關,考慮到示意圖本身幫助不大,因此為了降低難度不附帶示意圖)
killer偶然得到了死亡筆記,只要把別人的名字寫在上面,並想象這個人的樣子,40秒后這個人就會死,killer還發現,從死亡筆記上撕下來的紙也能使用。killer本名夜神月,已經使用死亡筆記殺了很多人(指罪犯和企圖阻止他的人),killer的名號已經家喻戶曉。
killer和偵探L的正面對決!
這天,killer以滿分的成績考入東京大學,而另一個滿分的人就是L(世界第一偵探,懷疑夜神月是killer,已向killer宣戰)。
東京大學校長:新生致詞,新生代表,夜神月。
killer聽到後走上舞台。
校長:同樣是新生代表,流河旱樹。
L同樣走上舞台。
學生A:流河旱樹不是那個明星嗎?
學生B:怎麼可能,這完全不像,估計是重名。
L和killer開始致詞,:「在萬物叢生的季節,春天的氣息中...」致完詞,二人走下台。
偵探L:夜神同學,警政署夜神總一郎的兒子,擁有與父親不相上下的正義感。
killer:(這傢伙怎麼回事?)(括弧中的內容為解釋或人物心理)
二人坐在了座位上。
偵探L:而且自己也立志成為警界首長,過去曾對幾起案件,提出建議並成功破案,現在也對killer事件感興趣,我相信你對的正義感和能力,如果你能發誓不告訴任何人,我想告訴你一個有關killer事件的重要信息。
killer:(怎麼突然說這個?還是不要理這傢伙為妙吧。但是,有關killer事件的重要信息......)我不會跟別人說的,重要信息是什麼?
此時偵探L把頭轉向killer。
偵探L:我就是L。
killer:(怎?怎麼可能?這傢伙在說什麼啊?L不可能自稱自己是L吧,本來就覺得他是個奇怪的人,他真的不正常嗎?)
此時killer很糾結,偵探L正在觀察killer的臉。
killer:(不...不妙,別緊張,如果他是L的話,我應該要以夜神月的身份,做出自然的表現)如果你是L的話,那就是我尊敬並且崇拜的對象。
偵探L:多謝,我會報上名字,是覺得你也許能協助解決killer事件。
偵探L:(夜神月是killer的可能性不到5%,但是在所有人里,他是最讓人有感覺的人,你太完美了,而且如果你是killer的話,沒有比這個壓力更大的吧)。
琉克(killer的死神):如果他真的是L的話,那真是了不起呀。(除死亡筆記持有者外,其他人均聽不見死神講話)。
......
killer回到家,盯著死亡筆記。
問:流河旱樹是L的真名嗎?夜神月會不會嘗試以流河旱樹的名字用死亡筆記殺死L?
【連續殺人事件推理題】
我是獨孤鏡,是一個大學生,是我們村裡第二個走出大山的大學生。我們村是個閉塞的小村子,通婚也是村子內通婚,我的舅媽是第一個村外的媳婦。第一個大學生是我的舅舅,小我媽媽5歲的舅舅,他成為了我們村裡第一個靠大學知識致富發家的有錢人,據說在城裡有不少房子在手裡壓著。有意思的是,舅舅為了方便照顧也在這個村子的外祖父母,選擇住在這個村子里。他們在村中,為我帶來從小到大唯一的溫暖。
我的大學之路並不順利,因為我的父母都重男輕女,「閨女早晚是別人家的人。」這是他們的嘴邊話。而且不只是這麼說,也是這麼做的,我得不停幹活,不幹活就挨罵,以至於挨打。我出生之後母親又生了一對雙胞胎,不是孿生的,他們長得不一樣,用術語說是他們是異卵雙胞胎。本來父母不打算讓我上學,但是嘛,吃人家的嘴短,用人家的手短,常常周濟我們家的舅舅反對,所以我上成了學。為了能從這種生活中解脫出來,我很是玩命學習,獎狀不少拿,不過從不拿回家。因為一拿回家,父母都會生氣,因為兩個弟弟都趕不上我,他們就會責罵我那兩個弟弟。托二位的福,兩個弟弟也很討厭我。是呀,我若是不學的那麼好,他們也不至於在每次我成績一下來他們就挨罵。只有外祖父母和舅舅對我好。外祖父母是在村裡出了名的感情好,據村裡人說從來都沒吵過一次架。我的舅舅也繼承了這一優良傳統,在我六歲之前一直都沒吵過架。舅媽和舅舅都挺喜歡我。說等他們要孩子的時候也生個乖閨女。舅舅常常教育我說人壽保險這種東西沒什麼卵用,買這玩意的人就是有病,太不吉利了。人犯得上咒自己早死嗎?而且還有不少傻傢伙,尋思自己萬一死了給妻子兒女留下巨額的保險金,到頭來自己妻子兒女為了保險金把他殺了。所以你記住,紅燈可以闖,房貸可以欠,保險不能買。
這一切在六歲的時候發生了些改變。那一年,正在做飯的外祖母突然拎起菜刀殺死了外祖父,狂捅了二十餘刀后自殺。從這之後,舅舅變了一些,有時跟我在一塊時說一些奇怪的話,比如「看來我沒有資格生女兒了」「難道是真的嗎?」什麼的。後來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我的小表弟六歲那年,我終於要到去舅舅家玩的允許,於是去了他家。但是在他家院子外面看見我的小表弟坐在院子外哭,院門緊閉,裡面傳來爭吵的聲音。我模模糊糊聽到了舅媽大聲吼的幾句話:「你不是一直鄙視人壽保險、意外保險嗎?怎麼這幾年就買上了?前幾年買保險也花不了這麼多錢,今年差出十萬你拿去幹什麼了?我說第一年咱們閨女怎麼沒了,你說,你為什麼故意弄沒她?你不是一直想要閨女嗎?我已經憋了很久了,你告訴我,究竟都是怎麼回事?!」從來沒有面對過這場面的我也慌了,不樂意回家,但也不怎麼敢進去,只好在外面故作鎮定安慰小表弟。同時也琢磨著,舅舅從來都沒有賭過錢,不知過了多久,院門開了,舅舅出來安慰受驚的小表弟,也順便把我迎了進去。迎面大茶几上擺的是一個紙質大信封,印著什麼保險公司什麼的。已經平靜下來的舅媽過來給表弟和我道歉,安慰我們不要害怕。
三個月後,舅舅交給我一個筆記本叫我小心保存,並且說在他死後再看。在他交給我筆記本后不久他在家中被槍手槍擊,當時我、舅媽、小表弟、他坐在桌上正吃飯,警方沒有調查出兇手。舅媽當場被嚇懵了,被送到醫院診治了幾天後才回來。按照保險的規定,舅媽獲得了巨額保險金,並且搬離了小村。我翻看了那個筆記本,上面記載著: 孫某(1900年出生,男,正常壽終)——劉某(女,正常病死) 生孫某(1921年出生,男,刀殺其妻后自殺。)——李某(女,被其夫孫某刀殺)生李某(1941年出生,女,顯妣,刀殺顯考後自殺)——王某(男,顯考,被顯妣刀殺) 我(1980年出生,男,將死)
不大可能吧,哪有這麼巧。沒錯,是真的,你一定要小心你家人。替我向你舅媽道歉,告訴他我對不住她,讓她把小斌好好養大。
其中,「沒錯,是真的,你一定要小心你家人。替我向你舅媽道歉,告訴他我對不住她,讓她把小斌好好養大。」筆跡很新。補充一下,小斌是指我的小表弟,也就是舅舅和舅媽的獨生子。
舅舅為什麼叫我小心呢?難道說我會死嗎?
那麼,誰最可能死?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對關係灰常親密的兄妹,哥哥的網名叫霧都薔薇,妹妹的網名叫月湖玉桑。他們倆的感情好到了無論什麼日常用品都要一起購買,都要有一對完全相同的情侶套裝的程度。衣服要有一模一樣的兩件,筆記本要有一模一樣的兩本,手機要有一模一樣的兩台,甚至洗漱用品也要有一模一樣的兩套。
有一天,兄妹倆結伴在深山裡徒步探險,卻不小心在山裡迷路了。眼看天色將晚,寒冷的夜風漸起,兩人都沒有帶帳篷,沒法在山裡露宿。正在焦急之際,哥哥霧都薔薇突然想起了什麼,用野戰刀砍開了一大叢灌木。頓時,一棟風格古樸的西式洋館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霧都薔薇高興地叫道:「以前就聽說這座山裡有一座很大的西式洋館,原來是真的!今晚咱倆就去那裡投宿吧!」
月湖玉桑卻搖了搖頭:「那棟洋館我也聽說過,網上很多人說那是個鬧鬼的地方。幾年前曾經有人在洋館里過夜,結果三更半夜就突然慘叫著從樓梯摔下去,當場就脖子骨折而死了!」
霧都薔薇一向很寵妹妹,不想跟妹妹爭論,於是就和月湖玉桑轉身離開,去看看山裡還有沒有別的能住人的地方。
又走了大約二十來分鐘,兄妹倆看到了一棟四層樓高、略顯陳舊的建築物,看起來像是一座年代比較久遠的醫院。
霧都薔薇回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以前在網上見過有人說過這山裡有棟樓房,比較像是醫院。可是這樓里究竟有什麼,有沒有醫生和病人,我卻完全沒聽說過。」
月湖玉桑說道:「我也見過網帖說這裡有疑似醫院的樓房,但也從來看見有人說過這房子里有什麼東西,不知道有沒有人,也不知道有沒有鬼。但也總比那座摔死過人的洋館要好吧?不如我們去那棟房子里過一夜吧?」
霧都薔薇應該怎麼辦呢?以下哪個選項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一個都市傳說,一所廢棄的學校,這裡總是鬧鬼,因為曾經有一名學生經受不住學習壓力而在學校自殺,但仍然有大膽者去探險,傳聞只要通過鬼的考驗就能準確地佔卜出一些事情。
而今夜又來了四個人。
小美與敏敏兩人是好姐妹,斌與麟兩人是好兄弟,彼此都關係融洽,另外小美和斌是情侶,麟正在追求敏敏,而敏敏表面上和麟眉來眼去,暗地裡卻和好姐妹的男友搞地下情。
他們來到第一間教室,見黑板上留有血字。
內容摘要如下:
「校舍共四層,每層都有廁所,要求每層派出一人調查每一格的廁所門,統計出打不開的門的數量,再將這個數告訴另外兩個人,不許告訴第三人,也不許將別人的數字轉告他人。
通過這個測試,便可知道你在他人心中的份量。
溫馨提示:不許犯規!否則厲鬼將肆虐校園!」
黑板上的文字至此結束。
一行人既發憷,又感受到這鬼魂生前對學習的怨念而深表同情。
經過商量,他們決定用手機簡訊為聯絡,用以發送統計數字,之後便前往各自分配好的樓層。
麟被分配在一樓,在檢查了一遍后,他發現每個廁格的門鎖都是反鎖或壞掉,全部6扇門竟沒有1扇能打開。
當他編輯好了數字「6」準備發送給某兩人時,突然感受到來自腹中的便意……
一段時間后,小美最先回到最初的教室,斌、敏敏來到教室門前,發現小美在教室才鬆開一直牽著的手。
三人用粉筆填寫各自的答案后,等待麟回來填寫最後一組數字,卻久久等不到麟,眾人開始焦慮。
一聲簡訊提示音。
小美說:「剛才麟發簡訊說他肚子疼,需要上廁所解決一下,還將他的數字告訴了我。」
得知這一消息,眾人提起的心才放了下來,小美的答案也因此需要更改,她擦掉原本的數字「8」改為了「14」
看著黑板上的三個「14」,三人頓時如墜冰窟,不吉利的念頭再次產生。
斌說:「要不先去四樓找他?四樓的廁所全都沒壞,門也都是打開的,他很可能在那上廁所。」
見兩女都瞪著眼看他,他才又補充道:「緊張什麼?這可沒犯規!四樓的廁所門哪扇打開,他上去一看就知道,我可沒有告訴他。」
敏敏說:「那趕緊找到他完成測試吧,這裡怪滲人的。」
三人達成了共識,當斌與小美一前一後離開教室前往四樓的時候,敏敏卻呆愣原地,她看著黑板的三組數字,嚇得雙腿根本走不動路。
緊接著,教室內飄蕩起令人膽顫的獰笑,籠罩了敏敏……
那麼問題是:到最後誰能活著?
補充條件:每一層廁所數目都一樣,並且這是一隻具有契約精神的鬼,要麼不出現,一旦出現就要殺光校內所有人,但只要踏出校門就不會被追殺。
夏季某個星期日晚上21點多,一對老夫婦回到家中,發現女兒倒在客廳的大理石地磚上,已經死亡,老夫婦痛哭流涕,隨後報警。
警方趕到現場,接手此案。
死者馬蓮,是老夫婦的獨生女,女性,26歲,1.55米,42公斤,她頭髮被扯得亂七八糟,披散在肩上,人仰躺在地磚上,初步判斷是被掐死的,身上及地磚上沒有血跡,她穿著較大的大紅色短袖上衣和合身的粉紅色蛋糕短裙,腳上拖鞋掉落在附近。門窗完好,傢具擺放整齊,沒有財物被盜的痕迹。
死者的隔壁鄰居明小香得知馬蓮的死訊之後,異常傷心難過,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平日里她們兩家關係就不錯,馬蓮和自己同齡,比較聊得來,鄰里關係一直不錯。
據她回憶,今天中午有一群朋友來她家作客,後來發現飲料不夠,她走不開,12點52分發短消息讓死者去買些飲料,死者沒回她,後來她去敲門的時候,死者把兩瓶飲料遞給了她,怎麼就死了呢?她從打開門,回到自己家,也就2、3分鐘的事,有朋友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她根本不可能殺死馬蓮,直到下午16點左右,朋友們才離開,之前她一直沒離開過家。
警方覺察到這是個重要線索,於是繼續追問下去。
我當時一直在外面敲門,很長時間她才來應門,我只看見她露出來的右手臂,手掌細膩光滑,是她,錯不了。
你認得出她的手?
這個,以前沒怎麼注意,那的確是雙女人纖細柔嫩的手,手臂也很瘦長。
她當時沒有和你說話嗎?
沒有,我敲了好長時間,她才開門,就露出個手臂,把飲料遞給我,我當時也急著招待朋友,沒多想,拿好東西就走了。
當時是幾點?
13點10分左右吧。今天天氣晴朗,她有洗衣服,大概13點33分左右,我去陽台拿其他飲料,看見她的運動套裝收回去了,她肯定在家。
什麼顏色的衣服,記得嗎?
就她昨天穿的紫紅色運動短袖上衣和短褲,我和她昨天打了一上午羽毛球。
根據法醫驗屍的情況,死者的死亡的時間大約在12點—14點之間。經過警方嚴密的調查,終於找到了四位有足夠動機和時間的嫌疑人。
彭宇飛,男,31歲,1.76米,68公斤,死者的前男友,是死者甩了他,但是他依舊死纏著死者,死者非常煩惱,早已拉黑了他,曾經多次報警,說受不了他的騷擾,他從心底里恨毒了死者,他說,大概12點05分左右,他來找過她,想與她言歸於好,但是敲了一分鐘左右的門,都沒人開門。
趙俊,男,29歲,1.74米,72公斤,死者的現追求者,他們是同事關係,死者根本不喜歡她,他還一直死纏爛打,不知道怎麼被他知道了她的住址,經常上門來找她,死者不堪其擾,還拉黑了他,多次找他攤牌,沒有結果,有一次當著同事的面,掌摑了他一記耳光,他從此以後再也沒找過她,他說前幾天想通了,這次是來取得她的諒解,與她和好,13點50分左右到她家門口,但是敲了一分鐘左右的門,都沒人開門。
嚴姍姍,女,28歲,1.63米,59公斤,死者曾經的好閨蜜,因為死者在朋友圈炫富曬幸福,嚴姍姍嫉妒她而結怨,她已經拉黑死者很久了,她說這次是來與她和好的,大概13點16分左右來她家,但是敲了一分鐘左右的門,都沒人開門。
湯莉莉,女,27歲,1.61米,62公斤,死者曾經的好閨蜜,因為死者正被一名富二代追求而嫉妒死者,於是背後出言中傷,她已經拉黑死者很久了,她說這次是來與她重修舊好,希望她能原諒她,大概12點37分左右來到她家門口,但是敲了一分鐘左右的門,都沒人開門。
警方向他們的親屬確認當天的信息。
據彭宇飛的父母回憶,他9點多出的門,穿了一件很大的白色汗衫,軍綠色中褲,雙肩包。
據趙俊的父母回憶,他12點多出的門,穿了一件很大的藍色T恤,黑色中褲,挎包。
據嚴姍姍的父母回憶,她11點多出的門,精心打扮,化了妝,大紅色的裙子很漂亮。
據湯莉莉的父母回憶,她10點多出的門,嫌熱,不肯化妝,還說今天穿玫紅色的蕾絲包臀裙,一定能吸引路人的目光。
警方在死者家中的桌子上發現了百貨商場化妝品櫃檯的收據,這家百貨公司距離她家也就30分鐘車程加20分鐘腳程。警方調取監控,確認了那個時間,她正在百貨商場購物。11點47分的時候,她離開百貨公司。化妝品包裝完好地放在桌上。警方檢查了死者的衣櫃,發現夏季的衣服除去死者身上的,洗掉的紫紅色運動套裝,還有四套,分別是青色包臀裙、黑色弔帶裙、橙色露肩連衣裙,墨綠色斜邊連衣裙。
據彭宇飛朋友回憶,案發當天下午14點,他約了自己打籃球,當時他穿了一件很大的白色汗衫,軍綠色中褲倒合適,雙肩包。
據趙俊的朋友回憶,案發當天晚上18點半,他參加了一場朋友聚會,當時他穿了一件很大的藍色T恤,黑色中褲倒合適,挎包。
據嚴姍姍的朋友回憶,案發當天下午15點,她約好了來喝下午茶,當時她素顏,穿了一件非常緊身的粉紅色短袖上衣,大紅色長裙挺合身,背著鏈條包,包里就鑰匙紙巾礦泉水鏡子什麼的。
據湯莉莉的朋友回憶,案發當天傍晚17點半,她約好了來KTV唱歌,當時她素顏,穿了一件玫紅色蕾絲包臀裙,挺合身,拎著手袋,袋裡就鑰匙紙巾礦泉水鏡子什麼的。
兇手是誰?
洪偉是班上乃至全年級有名的混混,抽煙喝酒打架逃課無所不為,老師們都已經放棄了他,多數同學也對他敬而遠之。
同班的女生們基本上都對洪偉不理不睬,只有一個人例外,她就是班上的語文課代表,夢曦。
一開始,大家都對堅持自願陪洪偉談心、給洪偉輔導功課的夢曦指指點點,洪偉自己也有些抵觸。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都不再議論他們倆了,洪偉也對夢曦敞開了心扉,開始慢慢變得老實起來。
就這樣,夢曦漸漸地取代了校園混混們在洪偉生活中的位置,成了他最離不開的人。
高二上學期開始了,死亡的陰影開始籠罩在夢曦和洪偉所在的高二(3)班。
這所學校每一個班的學生排名,是按中考成績分數的高低來排列的。學期第一周的周三,學號是1號的志鈞在廁所上吊了,周四,2號曉蕾也在廁所上吊了。
警方沒能找到任何與他殺有關的跡象,只得判定為自殺,雖然完全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自殺。
第二周的周三和周四,3號雅潔和4號嘉豪也在廁所上吊了。同樣未能找到他們自殺的動機,也完全看不出是他殺。
各種關於靈異、詛咒的流言蜚語,漸漸在校園裡傳開了。校長下令,暫時封閉高二(3)班所在樓層的廁所。
然而並沒有用,第三周的周三,5號紹傑在其他樓層的廁所里上吊了。當晚,校長就帶人把紹傑上吊的廁所也封了。
然而還是沒用,第二天,6號雪霞在體育館里上吊,誰也不知道沒有體育館鑰匙的她是怎樣進入鎖著大門的體育館的。
為了保命,陷入極度恐懼的7號茜雯和8號夢曦向學校請了假,又是去圖書館查資料,又是去寺廟求神拜佛,還找了江湖術士求驅鬼符。
然而,第四周的周三下午,校領導還是在行政樓的廁所里發現了上吊身亡的茜雯。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跑到行政樓里。
茜雯自殺的當天晚上,洪偉從高二(3)班所在教學樓的樓頂一躍而下。
和前面七個死者一樣,警察也沒有發現他殺的跡象,倒是在現場找到了洪偉親筆所寫的一張紙條:「我,是心甘情願的。」
洪偉跳樓自殺,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什麼呢?
我低頭看著手中泛著寒光的小刀,臉上露出一種喋血的笑容。
幾天之前,我和幾個兄弟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富商暗中販毒的證據,經過一陣勒索之後,獲得了一筆五百多萬的巨款。
我將幾個兄弟叫出來,說是要一起喝酒慶功。實際上,我是想把他們幾個全部殺人滅口,然後獨吞那五百萬的財產。
我把他們約到了一個快要倒閉的荒山度假村,然後支走了那裡僅剩的三個員工。
也就是說,這裡只有我們兄弟一行人,算我在內一共七個。
我是老四。
二哥煙癮很重,我趁著他跑到後院吸煙的時候,一刀解決了他。
當時,月色正濃,我躲在密密匝匝的樹林之中,借著那些天然的屏障,將自己很好地隱蔽了起來。
二哥悠閑地抽出打火機,正要將指尖的煙點著。
我忽然一躍而起,手中的小刀快得如同魑魅,直擊他的喉嚨。只見得寒光一閃,一道鮮紅色的血箭噴射而出,染紅了我的衣衫。
他的尖叫聲才傳出一半,就被我一刀斬斷了聲帶,永遠地失去了發聲的權利。
我又在他的身上補了兩刀,直到確定他已經完全死透,才將他的屍體拖到一邊的樹叢之中,然後胡亂清理了一下現場。
不一會兒,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彷彿有兩個人正在靠近。
我早就知道來者是誰——在行兇之前,我已經掐准了所有的時間。大哥和六妹正在山頂賞月,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在行兇;而七妹正在山腳下的澡堂中洗澡,也不可能迅速趕到。
來的是三哥和五弟。
我二話不說,操起手中的小刀就向著他們砍去。在幾個兄弟中,只有我學過一些格鬥技巧,就算以一敵二也有很大的勝算。
再加上他們手無寸鐵,在我猛烈的攻勢下,就如同脆弱的豆腐一樣,讓我直接洞穿了喉嚨。
出於謹慎,我又在他們的腹部和脖頸處補了幾刀,確定他們完全沒有呼吸和心跳之後,才將屍體掩藏起來。
接下來,就應該去處理山腳下洗澡的七妹了。
我們所在的旅館,在正山腰的位置。從這裡出發到山頂,大約需要三四分鐘的時間,到山腳也是一樣。
我快速跑到山腳,遠遠地就望見了那個簡易的小澡堂。
但是,令我感到無比驚訝的是,那個澡堂里的燈,居然是關著的。
難道說,七妹已經不在這裡了嗎?還是……
我忽然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彷彿有一桶冷水,從我的天靈蓋一直澆到了腳趾間。
我開始顫抖,牙齒也止不住地互相撞擊。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打開澡堂的大門的,但是,澡堂之中的情景絕對叫我畢生難忘!
洗澡水從澡盆之中溢出來,幾乎將整個澡堂都淹沒在水中。一股略顯怪異的氣味從那洗澡水裡散發出來,彷彿是血液一樣的腥澀。
我凝神一看,一具無頭屍體正漂浮在那澡盆之中。血液從她脖頸處的切面奔涌而出,將洗澡水染成一片淡淡的猩紅。
我如同被雷劈中了一樣,獃獃地站在原地,只覺得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死了,死了!
七妹已經死了,而且不是我殺的!
難道說,還有一個人,和我一樣在圖謀不軌,想要趁著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將我們所有人都殺死滅口,然後獨吞那五百萬的財產嗎?
無窮無盡的恐懼將我整個人都包裹起來,我瘋了一般地狂奔出去,想要離七妹的屍體越遠越好。
跑出澡堂,昏暗的月光打在我的身上,將整個山林都染成一片詭異的銀白。幾聲稀稀疏疏的烏鴉叫聲傳來,更是在這靜謐的黑夜之中,顯出一派令人戰慄的陰森。
我緊緊捏住手中的小刀,整個人都因為恐懼不斷地顫抖著。
在我的記憶之中,先出去的是大哥和六妹。在他們走後的三四分鐘,七妹才動身去洗澡。
然後我就到後院殺了二哥、三哥和五弟,再將他們的屍體統統掩埋起來。
這大約用了十來分鐘的時間。
如果真的還有一個人,和我一樣在圖謀不軌。那麼,他一定就是大哥和六妹中的一個,甚至是他們兩個聯手合作的。
想到這裡,我撒開雙腿,朝著山頂狂奔而去。
等我到了那裡的時候,我只覺得整個世界都離我遠去了。彷彿有一個惡鬼正站在我的身後,對著我不斷地獰笑。那種恐懼、那種驚愕、那種不可思議,簡直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大哥和六妹,都已經死了!
他們兩個也都被砍掉了頭顱,兩顆血淋淋的人頭掛在樹枝上,不斷地向下滴落著鮮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散發出來,混合在刺骨的寒風中,顯得格外恐怖。
陰冷的月光打下來,將眼前的一切染成一片淡淡的銀白,更是顯出一派詭異和陰森。
是誰,究竟是誰?
正在我感到無限恐懼、準備轉頭就跑的時候,小腹之間忽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驚愕地低下頭去,一把鋒利的鋼刀直接洞穿了我的小腹,那血紅色的刀尖從我的肚皮上刺出來,彷彿是死神獰笑著的臉。
我拚命地回過頭去,想要看清楚背後那個人的容顏。
但是,意識先我一步從我的身體之中脫殼而出,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一片灰暗,就連最後的痛感,都漸漸地離我遠去。
最後殺死「我」的那個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