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III)
以前,有一对男女十分相爱,但他们却是兄妹。不顾周遭所有人的反对,他们最终离开了故乡而生活在了一起。近亲结婚,后代患遗产病的几率很高,听了医生的劝告后,他们仍然生下一男一女。在刚出生时,孩子并无异状,医生想对孩子进行细致的详细检查,但却被其父母拒绝,不久便带孩子离开了医院。
然而,因为这固执和愚蠢,最终付出了代价。
5月8日,xx市郊外的一栋别墅中
死者:铃木花子 死因:由太阳穴一枪打穿头部 死亡时间:22:00-23:00
死者死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绿色的枕头旁的床单与枕头沾满了红色的血,而被子上无血迹,掀开死者头发,发现了弹孔。死者盖着被子且双手均在被子下面,而左手(靠墙的那一只手)拿着一把左轮手枪,经检验这把手枪就是凶器,并且手枪上只有死者指纹。早上母亲去叫醒死者时发现尸体并报了警。凶器手枪原本和子弹分开摆放在客厅里当作摆设,而子弹也仅有1发。
铃木家一共有4个人,主人铃木刚(48岁),妻子铃木由香(42岁),儿子铃木纯(13岁)以及死者。别墅每个房间隔音效果非常好,如果把门窗都关上的话外面几乎很难听到任何声音。
死者卧室窗户敞开着,在卧室地面上,警察也发现了鞋印,并由此推测有人从窗户爬进了房间里,事实也的确如此。彻查了周围后警察也抓住了一名嫌疑人。
死者生前十分喜欢绿色,卧室里的所有物品几乎都是绿色的。死者性格开朗,与家人朋友相处得都很融洽,其他人并没发现死者有轻生念头。
铃木纯为死者弟弟,患有自闭症,与姐姐相反寡言寡语,甚至与父母都很少交谈,但唯独与姐姐十分亲近。不管什么好东西首先都想到姐姐,十分关心姐姐,姐姐也很喜欢这个弟弟。这也给了父母的心些许的安慰。弟弟喜欢白色,时常盯着天上的白云一动不动。弟弟讨厌西红柿,每次弟弟都会把西红柿夹到姐姐碗里,当父母问他原因是,他就撇过头去,缄口不言。
据调查,铃木刚与铃木由香是兄妹关系。
在花子卧室书桌上又出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
你们不要像我一样,
知道时已经来不及了,
道路由你们自己开拓,懂了
吗。
DT RU
已被证实为死者笔迹。
类似这种不明所以的纸条已经在连续三天里出现了三次,而警察仍对这张纸条无多大反应。熊本警官则一如既往的打开了那台笔记本电脑,而这次旁边站着一位年轻的帅气小伙子。
“L,又出现了” “已经是第三起了呢。” “是啊。现在我把案情描述给你听”
熊本警官讲了大概的状况。
“死者房门有上锁吗?” “没有。家里的任何人都能从房门进入”
“家人的不在场呢”
“父母十分哀伤,他们说做完这个时刻都已经睡着了,但因睡的很熟,所以无法互相证明。而死者的弟弟几乎整个人都傻掉了,问他什么问题都不会回答,嘴里一直嘟囔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抓到的那名嫌疑人呢”
“是,那个人叫小野田(男,35岁),昨晚12点左右撬开死者窗户进行入室盗窃。根据他本人描述,他不费多少功夫就打开了窗户锁,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他非常高兴地进到屋里,正当他在为此窃喜时,他看到了被血淋淋的床和尸体,他吓了一大跳,瘫倒在了门角,正当他刚站起来时,门却打开了,由于他刚好站在墙角边,所以十分幸运地没被发现。因为害怕,他闭上了眼睛屛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听到进来的人关上了窗户,然后好像还干了其他什么事就离开了。他就这样安全地躲过一劫,接着他便打开窗户飞奔了回家。描述时,他十分害怕,一直在颤抖。”
“但是,也有可能是他演出来的,而他就是凶手”旁边的年轻人摸着自己的下巴,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这位是” “啊,喂,树,你这小子快给我打招呼!”
“啊,不好意思!我是村井树,请多指教。” “是。你好,我是L”
“你好,L,你的事我早就听说了,大家都说你非常厉害,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学习。”
“不,你过奖了。那么首先,能请你们对A进行详细检查吗,尤其是这一项”
“A吗?为什么?” “是。因为我认为........”
“但这和本案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之后我会解释” “我明白了,走吧,树”
“还没完,可恶,已经第3个了,把人命当成了。这次纸上也多少写上了有意义的内容,竟然这样利用别人。 无法原谅!!”
屏幕另一边的人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三张纸,大力咬着自己的手指甲,眼神里带着愤怒。
【幽灵旅客】
文森和苏丽雅在海港的教堂里举行了仓促的婚礼,而后顺路去码头,准备启程到国外度蜜月。仪式只有神父作为见证人,旅行的护照也是苏丽雅的旧姓,将就着用了。
码头上停泊着国际观光客轮,马上就要起航了。两人一上舷梯,两名身穿制服的二等水手正等在那儿,微笑着接待了苏丽雅。丈夫文森似乎乘过几次这艘船,对船内的情况相当熟。他领着苏丽雅来到一间写着“B13号”的客舱,安顿下来。
“苏丽雅,要是有什么贵重物品,还是寄存在司务长那比较安全。”
“带着两万美元。”苏丽雅把钱交给文森,让他放到司务长那保存。
过了一会仍不见文森回来,汽笛响了,客轮驶出码头。苏丽雅到甲板上寻找丈夫,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她想也许是错过了,就又返回,结果迷了路,没能找到B13号客舱。只好向路过的侍者打听。
“B13号?没有这间不吉利的客舱。”侍者脸上显出诧异的神色。
“可是我丈夫的确用文森夫妇的名字预定了B13号客舱,我们刚刚还把行礼放在里面了。”
侍者说可以帮她查一下登记簿,结果发现苏丽雅的旧姓出现在预订单上,并且预定了B16号客舱。侍者从备用钥匙中找到B16号客舱的钥匙,带着苏丽雅前去查看,打开客舱门后看见了苏丽雅的行李正安然的放在房内。
苏丽雅非常的困惑,她让侍者带她去找司务长。然而司务长说,并没有人向他寄存两万美元。
文森不见了?正在这时,上船时见到的两个二等水手路过这里,苏丽雅想他们一定记得自己丈夫,便向他们询问。
“您是快开船的时候上来的,最后的一位乘客,所以我们的印象很深。当时并没有其他乘客了,只有您一位。”船员回答道,看上去并不像说谎。苏丽雅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有问题。
第二天,船员在甲板边上捡到苏丽雅的手机,之后一直到客轮靠岸,游客离船,都没有再见过苏丽雅。
你能弄清楚案件的真相吗?
一刀,一刀,一刀!鲜血是那么刺眼,他,却毫不在意!
用手抹了抹眼镜上的鲜血,起身,拿出了床底的一个旅行箱,然后就那么平静的,平静的把破碎的尸体一块,一块的装了进去,当最后一块碎肉也装进去之后,他拉上了箱子的拉链,转身,不见了……
“好了,现在你已经从海水中起身,慢慢的,要回到陆地上,当我说‘醒来’,你就会回到现实中,好,醒来!”他慢慢张开双眼,
医生微笑的看着他:“怎么样张先生,想起来什么了吗?”
张先生显得有些迷茫,好像在苦苦思索着什么,然后,突然瞪大眼睛,抬头惊恐的问医生:“我,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吧?”
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低下头,
“没有,张先生,催眠疗法是可以让你想起你失去的记忆的,像你这样脑部撞到台阶上只是短暂的失忆,治疗过程是不会说梦话的,呵呵”说完医生为自己的幽默自顾自的笑了笑。
“哦,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走了”说完,就急忙跑了出去……他一直跑出了两条街,回头看了看,“呼,还好没人追来,我应该怎么办呢?”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又用手在脸上用力胡乱的搓着,好像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他就这样迟疑了很久,然后快步走向远处的police局……
请问发生了什么?
在一次联谊会上,侦探DK和一个成为了警探的同学说着些什么:
“你知道吗,最近有一个精通易容术的连续杀人犯。我们警方已经和他周旋数年了。”
“嗯,听说了。”
“他是本周头条新闻的主角。就在前星期,他秘密杀害了一个地方官员。警方当即派下一些富有经验的警探去捉拿他,警方根据一些暗藏的线索,抓住了他。当时我也参与了这次追捕,虽然我只是作为一个帮手。不过最后还是让他逃了,因为那其实并不是他本人。他利用警方被迷惑的这段时间,逃到了其他地方。”
“确实很不可思议。”
“不过根据种种迹象可以表明,他就是那个消失的疯子音乐家————蓝.爱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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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谊会结束后,DK匆忙地往家赶。
此时,已是深夜。
当她路过一个较大的公用建筑时,她突然听到了“滴~滴~~~~滴~”的声音,她敏锐地感觉到,这是一种哨子声,不过声音比较低沉,可能是用于某种特殊用途的哨子。
“听起来很怪。”她这样想着。
她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迅速肘击以打开门。她摆出防备的姿势,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这里是一个医疗垃圾处理站,地上堆放着各种常见的医疗垃圾。
她向一旁看去,一边想着:
“奇怪,刚才那一串声音应该是从门的附近传过来的。”
她拨开那些垃圾,仔细地寻找,也没有发现什么。
突然,余光一瞥,她看到了在深处有一个中年男子,他衣衫褴褛,身上血肉模糊,看起来或许是处于昏迷状态,或许是死了,头朝前倒在地上。
紧接着,她看到男子附近的墙上有一些规则的孔洞,远远看起来像是恶魔的眼睛。
男子的左腿严重拉伤,左脚近乎彻底废掉。在他的右手附近有个小铁锄,也是沾满了血。
DK顺着男子的左腿向更深处望去,似乎有什么新的发现。
DK脑子中一闪而过联谊会上的情景,脸色煞白。
突然,后面的门打开得更大了,冲进来一个人:联谊会上DK的同学,那位警探。
“DK!快出去!我现在可以开车送你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我们现在只有2个人,什么都做不了!”
那位警探拿着一把警枪,对着男子周围,在防备着什么,他象征性的开了一次枪,打中了“恶魔的眼睛”
此时,DK又回复到了从容。
那么,DK现在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大家好,我是在广州赫赫有名的陳探长。作为本案记叙人,我的文字全部属实且不容置疑。)
零.【序章】规则
2004年10月1日 周日 阴转雷阵雨
国庆佳节,全民欢庆。特意申请了假期,如此我又可以摆脱单调无聊的查案生活……半天。
……
我花了10分钟才意识到我是个探长。
三具冷冰冰的尸体,每一具都似乎在讽刺着我的无奈。
今天我参加了大学同学的小聚会。阔别大学生活多年,毕业后大家又各奔东西,基本没有再怎么联系过,我对各人的印象自然就只停留在了毕业那天的表情与服装。这不,现在手机虽然还只是有钱人的玩意,QQ却开始流行起来。在各种误打误撞之下,大学里玩得比较熟的我们几个居然在各不知情的情况下互相加了QQ好友,接着大学QQ群也建起来了。不过比起打字,我们当然更愿意面对面好好聚一次。聚会计划也是很快就出炉了,地点就定在育罗的家里,相约一起玩杀人游戏。(名字均为化名)
为了防止有读者不会玩杀人游戏,和避免一些在杀人游戏的规则上可能的冲突,我还是将8人局规则简介如下(不建议跳过):
(1)角色
8人里有4人扮演平民角色, 2人扮演警察角色,2人扮演杀手角色。一开始每个人都互相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但警察或杀手会在夜里知道拥有跟自己相同身份的人。
1、警察:胜利条件是全部杀手被投票出局。抽到警察身份的人每轮(天)夜晚可以一起查看一个人的身份。
2、杀手:胜利条件是全部警察被杀掉出局或被投票出局。抽到杀手身份的人每轮(天)夜晚可以一起“杀”掉一个人。被杀或被投票出局的人可能会留下遗言,然后游戏出局,但不公开身份。
3、平民:胜利条件与警察相同,故要配合警察的调查与投票。原则上任何时候平民都不得故意帮助杀手获得胜利。
(2)基本流程
1、根据人数发配身份牌,各人看自己的身份牌。
2、第三方提示游戏开始,天黑了,大家休息(通常是闭眼)。然后抽到杀手的人先出来行动(通常是睁眼),互相确认身份,然后一起选择一个人将其“杀掉”淘汰出局,然后回去(通常是闭眼)。接着抽到警察的人出来,也相互确认身份,一起选择一个人来检查他的身份,提前知道身份的第三方(法官)会提示警察他的身份,最后警察回去。被杀的对象只有等到第二天才知道,被验的对象则只有警察知道,当事人都不知道。
3、天亮了,本轮XX玩家被杀,请留第一个遗言。被杀玩家可以陈述自己的身份和意见。
4、玩家从被杀者下一个人开始顺时针挨个陈述一次自己的意见,比如提出自己的怀疑对象。
5、陈述完毕,投票表决,得票最多的那个人本轮出局,可以留遗言(8人局仅第一个被杀的与第一个被公投出去的人有遗言)
6、在投票过程中,如最高票数出现平票现象,则进入PK状态,由获得平票者进行再一次的发言,发言过后剩余的人再次对获得平票人进行投票,得票多的一个人出局;若再次出现平票,则无人出局,直接天黑进入下一轮。
7、投票结束后,聆听出局者遗言(仅第一轮有),新的夜晚来到了,又是杀手杀人,然后警察确认身份,大家发言,投票,如此往复,全部警察出局则杀手获胜,所有杀手出局则平民与警察获胜。
8、特别规则:杀手在夜里不能杀死杀手,令杀手出局;即便全部平民出局,若还有警察、杀手未出局,则游戏未结束(没有“屠城”规则)。
一.【平民】聚会
作为专业探长,聚会我当然不会迟到,但比我还早的人也还真有。跟给我开门的屋主育罗拥抱了一下后,我就看见武都德跟欧莫安站在他后面。
武都德穿着一身黑色礼服装,还戴了顶圆礼帽、套着白手套,等我和育罗一松开,就来握着我的手说:“哎哟陈探长!还以为你日理万机,没想到这次聚会你也能来啊。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了……”手被他握得生疼。我忙抽回我的手,陪着笑说:“瞧你说的,即便是探长也是有休假的嘛。你呢,现在在哪高就?”
“哪能说是高就啊……就是给上帝们洗洗牌的。今天我就只能聚到午夜,待会还要接着上班啊。”
育罗在旁边搭腔道:“他毕业之后去了澳门,在那他可是受过专业的博彩业‘训练’。别说洗牌,他自己就已经经营着一家店!在待会我们准备玩的那个游戏的设计上,他可是花了很多功夫的哦。”
“那育罗你呢?”我打量着他,他还是像当年一样高高瘦瘦,穿着契合修长身材的休闲浅色短衣长裤,由于在家只穿了人字拖,活像个风流诗人。他以前跟我打乒乓球的时候也只穿着人字拖,因为他说他讨厌穿球鞋,所以家里连双球鞋都没有。
“就开了个小棋牌室,平时跟别人搓搓麻将什么的。生活还是潇洒一点的好。”育罗不好意思地说,“别说我了,武都德准备跟欧莫庵结婚了,你知道吗?”
“是吗,难怪穿得这么漂亮,原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欧莫庵穿着一件华丽的墨绿色风衣,风衣下是一件淡蓝色碎花裙子,一双小脚套着双白色高跟鞋,显得十分漂亮。当然当年她也是我们班的班花。
“瞎说什么实话……”她咧开嘴笑了,“婚礼是三个月后,我们会给你发请柬的,一定要来哦。加上你的话,我们这次聚会的几个人我就都通知齐了。”她又补上一句。
“一定一定,那就先恭喜恭喜啦!”我一面跟她也握了握手,一面暗自感叹光阴似箭,这么重磅的消息我竟然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时我发现在欧莫庵后面还有一个女生,她扎着一头马尾辫,面庞清秀,一双大眼明晃晃的,颇有点稚气未脱的感觉。
“这位是……”我带着询问的眼光望向育罗。
“哦哦,那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我们这次聚会不是还差个人才能凑成8个嘛,我就让她来玩玩。”育罗关上了门,推着我向屋里走,“来来,快进去坐,刚才不是让你们夫妇先坐下等人来的吗?”而欧莫庵却笑着说想看看还有谁来了。
“咳咳,”女生故意重重咳嗽了一下想介绍下自己,但似乎只更显出她的柔弱,“除去育罗我跟各位几乎还算是萍水相逢,姑且叫我路人吧。”声音还算清脆。
喂喂,“几乎”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忍住了没问出来。这时武都德发话道:“他们估计还得一会才来,不如我们来打一把五人斗地主吧!知道怎么玩么?”
“记得,两地主一明一暗的对阵三个农民嘛,我超爱玩的。就玩这个,牌呢?”我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客厅,而育罗跟欧莫庵都跟我一样坐到沙发上了。我们视线的最远方是一个电视柜,上面放着一个装着玫瑰的瓷花瓶跟一台电视;我们左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全国地图,右边靠着墙的是另一张沙发,最中间是一张茶几,放着一些茶具如茶杯、茶勺、茶漏、茶叶罐等等,还有牙签、热水壶、一些苹果、电视机遥控器、几本如《钢炼》《死笔》《盗墓梦》之类的热门小说。最后面是一块白板,用一些磁贴贴住了一些记事纸,纸上写着一些当日要做的事。这几张里最显眼的自然是第一张,用大红色的钢笔,写了“聚会”两字,还有今天的日期。育罗见我看着白板那边,一边冲茶一边说:“我把它当成了月历在用。这个年代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多了,自然要写下来方便人记住。”果然,纸条排列成了4*7的方阵,还有三张在右面最上方,摆成了月历的格子形状。(房间布置见图一)
“不就是牌嘛,”武都德坐在略高于坐垫的沙发扶手上,从怀里掏出两副牌,“肯定随身带啦。”随后他向我们展示了他高超的洗牌能力。真不愧是混澳门赌场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用印度式洗牌法快到这种程度,不一会他就将两副牌混洗在了一起,我们也开始了五人大战。
可是才打了一半,坐在路人右边的欧莫庵就无奈地表示:“这位路人小姐,你再偷看,我就只好托管不玩了。”
路人连忙用右手拿着的一叠牌遮住羞红的脸,小声说道:“你说什么呢。”
“还抵赖,你明明就一直在看我的牌!”
“我也是想快点找出暗地主嘛!(暗地主会持有跟明地主同样的在一开始就亮出表明明地主身份的牌)”
“你都知道我是暗地主了,那我还打什么?”欧莫庵不高兴了。
“行了行了,多大的事嘛,就算你表明身份来打也是我们赢的。”坐在沙发扶手上的这把当明地主的武都德想伸出没拿牌的左手安抚未婚妻。
“明明是她不对你还帮着她不帮我?我就觉得最近你越来越奇怪了,老是夜不归宿,你说你是不是有外遇了?是不是不想结婚了?啊?!”欧莫庵一下恼了。
“叮——咚——”
幸好有铃声为这段小插曲画上了休止符,被两人弄得十分尴尬的育罗连忙去开门,将最后的三位客人迎了进来——卡夫,伊斯吉,跟艾格纳。三人都在我左边坐下,有意避开了武都德。这也不难理解啦,这三人以往都跟武都德有些过节,因为武都德以前就一直算是半个纨绔子弟,仗着有点钱趾高气扬的,抢育罗前女朋友,借伊斯吉钱不还,又喜欢捉弄卡夫和艾格纳。个性冲动的卡夫曾经还扬言要杀了武都德,当然现在看来也是说说而已。班花欧莫庵以前也不怎么搭理武都德的,现在却要跟他结婚了——我们这八个人中最英俊的伊斯吉还跟育罗、卡夫竞争追过一阵欧莫庵呢,却全都失败了,结果伊斯吉也没什么心思去追经常找他借钱的艾格纳和卡夫的债了……扯远了,他们三个来的时候还是有说有笑的,刚坐下,也不管武都德,就都齐刷刷地静静望着坐在我右边的路人,看来是在等着这位陌生人进行自我介绍。
“叫她路人吧。”路人还是一脸通红,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尴尬回神过来,我只好稍微救了下场。
伊斯吉对她点头示意:“你好,上次在这也见过一面,路人。”
坐在他右边的艾格纳则愣愣地望着欧莫庵:“你,你们好啊。”
“对了,这次玩的杀人游戏,就是上次听你说过的那个吗?”提问的是卡夫。他是我们之中最壮硕的一个,穿着一身休闲松散的短袖短裤,这样他一抬手一伸脚都几乎可以看清楚他上臂跟大腿上的肌肉,整个身材线条几乎一览无遗。
“恩,我上次跟你和艾格纳一起去喝茶的时候其实已经说了一遍,你们应该也很清楚这个游戏的独特之处了。不过今天探长也来了,我还是再重新说明一次吧。”听到话题终于转到了杀人游戏,平时十分喜欢玩杀人游戏、也很注重游戏气氛的育罗神气地说:“这次系统是最近我自己特别定制的,这个游戏不需要裁判,全部由系统自动识别,但是却很有行动意味。一开始,你们先要全部进房,将被派发的身份卡放到门上的一个卡位(见图二),系统监测身份卡全部就位后会自动语音宣布游戏开始并播放背景音乐。杀手要带着身份卡自行走出房间互认身份并且决定被杀对象,然后将杀手的身份牌放到要杀的对象门外对应的感应器,系统识别后会自动在大显示屏上显示该房间的人出局。合计十分钟后杀手必须回房,随即系统宣布轮到警察。同理,警察也要出房互认身份并决定被查对象,然后也是将警察的身份牌放到对象门上对应卡位,大屏幕即会显示门后放着的身份卡的身份。合计十分钟后警察回房。门全部关上后系统就会宣布天亮了,大家才在房内轮流发言或者留下遗言。怎么样?代入感很强吧?”育罗一面期待地望着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大家,双手不停地做着动作,显得十分兴奋。
“这么刺激,看来今天不抽杀手都不行了。”艾格纳故作淡定地用左手举杯吮了口茶。也许是我的错觉吧,他的右手一直都插在裤袋里,微微有些颤抖。
“我看你还是坚持被首杀的原则吧……”伊斯吉搭着二郎腿阴险地说,但他戴着的一副黑丝眼镜却出卖了他的斯斯文文的本质。
“对对,以前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干的!”此番说话的是离我更远处的卡夫,他正在弯腰系他的篮球鞋鞋带,“就让我来当杀手让你再尝夙愿吧!”
“哈哈哈哈哈……”长期沉溺在破案环境中,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同学聚会,我不由得拍着艾格纳的大腿仰头放声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大家看这里。”还是坐在沙发扶手上的武都德从怀里掏出一叠纸牌状的卡片并展开,从上到下分别是:警察,杀手,平民,平民,警察……他将最上这五张卡取在左手里,用食指拇指夹着并稍微展开这几张不同身份卡,算是向我们展示了每张卡:警察卡正面是一个身穿深蓝制服、手持警枪、一脸凛然的警察,杀手卡正面是一个带着黑色面罩、手持小刀的黑衣人,平民卡上则是四个不同颜色不同外观的人。区分度很高啊。
“那就由我来发牌吧!”武都德展示完毕,孔雀收屏般收好这几张卡,用左手夹着这叠卡原样放回了原卡叠上面,然后顺势将这叠卡翻过来用左手夹住,露出卡背上复杂的花纹,又开始用他拿手的印度式洗牌法洗牌。他洗牌的速度快得出神入化,这种速度令卡背的黑白幻彩花纹以惊人的速度飞转,把我们一时弄的眼花缭乱,根本不可能偷看到那几张卡牌被洗到什么地方。武都德洗好了牌,从牌堆顶先发了一张给坐到沙发另一边边缘去的育罗,然后第二张给卡夫,这样按逆时针顺序发给我们,手法轻快熟练而连贯,而且发卡时将卡压得很低,在这种情况下要偷窥到身份几乎是不可能的。据他说,急速的洗牌跟卡背的特殊花纹都是防止偷窥所用,逆时针从右面第一位开始按顺序发牌也是习惯。因为他的专业性,育罗也是干脆让他负责卡牌的介绍与分发。当然设计与订做还是他们两加伊斯吉三个人一起做的。而今天在场的其他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副牌,我想,这次游戏的身份保密程度绝对是相当高的。
在这位专业人士就这么给自己发好了最后一张牌后,我留意到他在看自己的身份牌的时候他的白手套在卡上留下了一条白丝线,大概是卡牌制作的质量不太好被刮到了吧,他看完之后就直接把卡塞进了裤袋。我看着大家都已经拿好自己的身份卡,有些人也已经在看了,才慢慢拿起我的身份卡瞄了一眼——五颜六色。好,好一张平民牌。好伤心。我便站起身想第一个进去,却被育罗拦住了:“先别急着进去!房间里面没有风扇,在这种天气下房间里是很热的。建议大家都把外套脱了放到外面,可以带个小本子扇扇风什么的,也可以顺便做下笔记。手表也可以自己带进去计时。”我这才发现我的外套还一直穿在身上,连忙脱了下来。“10月的广州哪还有人带着外套出来……你是来逗的吗?”艾格纳一边卷起衣袖,一边也不忘嘲笑我一下。我盯着他那只从大学戴到现在的胶质卡通手表反唇相讥道:“看得出来,你的确在广州混了很久,不然怎么可能还带着这块表。”见他一时说不出话来,欧莫庵连忙来打圆场说:“我倒觉得怀旧没什么不好的,我也一直戴着我妈给我的项链。”大家闻言望去,她脖子上果然带着一条珍珠项链。串在这珍珠项链上、垂在她锁骨间的一颗红玉吊坠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十分耀人。她也顺便脱下了她外面那件与吊坠相配的华丽的墨绿色风衣,原来她手上也有着一个钢制手表,一看就知道是女款的,有着细细的表环与小巧的表盘。“这些饰品衣服也都不便宜吧……”我嘟囔着把外套放在了桌上的茶具边。武都德的小礼服外套就放在我的外套旁边。医生伊斯吉也优雅地脱下他的白色无袖外套,露出他一身绿色的休闲长衫长裤与棕色的网球鞋。育罗掏出自己的怀表看了看时间,又随手放回了上衣口袋里。“时间差不多了,玩一盘可能要一个小时呢。我们准备进去吧。咦?武都德呢?”他的怀表金灿灿的,还闪着光,大概是还镶着宝石吧,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哦,他去厕所了。”欧莫庵说。
“OK,反正他跟伊斯吉也知道这个设备。我先给你们说明一下,你们进房后一定要先把自己的身份卡放到门内的插口上,用卡背,也就是有花纹的那一面对着门。一旦门全部关上,系统就会自动识别门内的身份卡数量并且给各个房间号做身份的标记,匹配到8人局的标准身份数量后,就会将所有人的房间全部锁上,并宣布游戏开始。游戏一开始会解锁杀手跟警察的房间,你们就按照系统的指示行动好了。杀手要记得带着身份卡出来行动,不然杀不了人。杀完人之后也要记得把卡放回房门内侧的卡位再关上门,因为警察验身份的时候只会直接验出门后面放着的卡的身份,要是没放卡的话警察会验不出来,系统就会直接提示我们出了问题。所以平民也不要把卡拿下来,这一点很重要,一定要记住!”
接着育罗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呃,这样,这一把游戏我们还是先不要第一轮投死艾格纳吧。……嗯……嗯……杀手直接在夜里杀了他算了。”一番话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艾格纳正想说什么,育罗就改口了:“开个玩笑嘛……大家不要想太多,就当艾格纳不是艾格纳好了。这样对大家都公平。”
“还有一点要注意,”伊斯吉插话了,“由于杀手和警察的房间将会同时解锁,杀人、验人的行动全部结束系统才会把你们的房间全部锁上。所以你们一定要按照系统提示出入房门,不然杀手警察之间打到照面就不好了,素质游戏,我们都懂的哈。”
“对对,就平民的房间一直是自动锁着,只能等游戏结束才解开。”见大家纷纷进来抢房间,育罗只好大声说。
“这么坑……”卡夫嘟囔道,没想到突然大家抢着进房,他却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还把育罗撞翻了,两个人都摔倒在地上。欧莫庵跟艾格纳连忙扶他们起来,而路人都已经直接进房了。
“小心点嘛。”
“恩,先开始游戏吧。你们选哪间房?”
二.【杀手】游戏
其实我刚刚进游戏房外面的走廊,看着这些房间,它们给我的感觉就是……像外面的公用厕所。房间之间的隔板全是木头,而且还没到天花板,门也是这样,我甚至都可以幻想房间里面是不是还有个一直开着水龙头装水的水槽,水面上还漂浮着几个瓢了……现实当然没有这么夸张,而且布置还是算很简单而贴心的。游戏的每个房间都有一个独特的编号,就用一张纸贴在门外,我的房间是一号房(房间分布见图一)。房间的门内嵌有一个给杀手警察用的感应器,然后相对应的,门内侧有一个挂在门上的类似酒店房间里的插卡取电的装置(如图二),这就是给我们放卡的地方。此外,门上还有个小玻璃窗,只能从房外看到房内,应该是利用了单面镜之类的东西,为了让外面有身份的人确认是谁在里面,以免验错或者杀错。而房间的门锁跟平时的房间门差不多,一个圆形的旋转把手,由房间内外扭开都可以开门(如图三)。不过为了将房间变成游戏房,房内的按钮锁被改装了,八个房间全部改成了游戏系统统一控制的锁。我不由得吐槽道:“这不就等于没有锁吗……”我都忘了我拿的是平民牌了。
房间的内部也很简单,也就2m*1m的结构吧(如图一,有门的那一边是1m),只放了一张小沙发和一张小玻璃桌,玻璃桌上有个扩音器(图四),看来待会游戏就用这个发言,还有一张大概是用来擦汗的小手帕。我按照指示在卡位插口插好身份卡,发现插口的设计还是挺灵活的,尺寸要略大于整个卡片,那样取卡放卡都很方便不会卡住。我刚关上门,就一把躺上了沙发椅,伸了个大懒腰……还好,这椅子还算舒服,能感受到这薄薄的皮层里装满了软软的棉絮……嗯?原来门下竟然还有个5厘米的缝隙,我的棕皮鞋还可以穿过去透透风……而这也是这道门唯一的缝隙了。那房间两边呢?我瞄了一眼,这两边的墙脚竟然是用木板彻底封住的,整个墙面没有一丝缝隙。虽然只是比较薄的木板,敲一下却听着是实心的。门也是一样,不厚,但是结实。门和墙都有两米高,就差十厘米左右就到天花板了,成年人不可能翻得过去。就是说,又一个密室咯……职业病!我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不用敲木板了,我跟伊斯吉、武都德确认过了,封得很结实的。”虽然声音非常小,但能听得出是隔壁房育罗的声音。没想到这些木板隔音效果也还可以,再加上待会游戏中还会放音乐,看来基本不用考虑声音因素了,就怕我会听音乐听得睡着了——丫的这沙发椅还挺舒服的回去之后我也要买一张……
“喂喂你们怎么都先进去了!我才刚去了个厕所!”一阵声音传来,似乎是武都德,“哪个房间没人?”
“怎么就你这么慢!还有个六号房给你!”育罗的声音从略远的地方传来,看来使用了扩音器。(大家都相互知道各自的房间,房间分布见图一)
过了一会,游戏总算是正式开始了。我似乎听到了门锁“咔”的一下全部锁上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温和的语音提示:“天黑了,杀手请行动。”
可以行动真好啊……
反正没我的事……睡个小觉算了……我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嘣,嘣蹦蹦,蹦蹦……”我一下子被惊醒,什么声音?枪声?
“嘣嘣,蹦,蹦蹦蹦……”原来这持续的枪声……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背景音乐?而且还这么大声?就算我没有作为探长的职业病,想到达我耳中的任何杂音也都会被自动淹没在这种无比提神醒脑的“噪音”之中的。
我不由得做了一个悲伤的表情,在心里默默地惨叫了一声:这觉还让不让人睡了?!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时间到,杀手请回房。”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警察请行动。”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时间到,警察请回房。”
“天亮了。”
我又打了个哈欠。好无聊。而且持续的响声都几乎让我有点耳鸣了。
“本轮出局的是八号房。请留下第一个遗言。时间为一分钟。”
“我擦……你们串通好的吧!”声音好熟悉啊。
是艾格纳……不出所料,他又一次第一个出局了……我不由自主地往上牵动了一下两颊的肌肉,直到他说:“算了……我都习惯了。不过这次我是警察。”
什么!……
艾格纳接着说:“但是我房间的门似乎出了点问题,所以我压根没能出去跟着同伴验人。不过可能是我拍门的声音跟表情让我的警察同伴猜到了我是另一个警察,所以在警察查人时间准备结束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张纸条,说是验到人了。而那个人就是……欧莫庵。她是杀手,我相信我的同伴。这一轮我们投死欧莫庵吧。”
艾格纳竟然是警察吗?这等于我们警民团队先折一股,离输掉游戏只有一步之遥……不过我顾不上忧伤,迅速地分析起来:晚上能出去的人只有杀手跟警察,如果是警察还好说,杀手会不会有机会骗他?应该不会。因为他拍门的时候是在警察查人的时间,杀手们只在他们杀人的时间出来,应该没有机会猜出他是警察,再给他一张纸条。那会不会是恶作剧呢?我静静地分析着各种可能。
这时系统提示一分钟到,下一个人发言。到我了,我是一号。
于是我说道:“排除有人恶作剧的情况下,我还算是比较相信八号的发言的……因为他真的是一直这么倒霉。待会警察跟杀手都去检查一下门锁吧。”
这以后的发言我就直接写我所听到的了,有先后顺序:
二号房,育罗:我昨天才检查的所有门的门锁,没有问题。既然他号称他自己是警察,那看看后面还有没有人跳警察身份就知道他是在捣乱还是在说真话了。当然,如果没有人说自己是警察的话,我们就投欧莫庵。
三号房,欧莫庵:我是一个平民。大家不要跟着他们乱投我。艾格纳可能是假警察。
四号房,伊斯吉:首先我是好人。既然八号在晚上死了,那他应该不是杀手。但是作为警察竟然没有能出去查人,我表示怀疑。我觉得可能是随时想扰乱大家思路的乱民。
五号房,卡夫:我也是好人。比较同意四号的观点,房间哪有那么容易坏?我保持观望。
六号房,武都德:我相信艾格纳还是不会随便说自己是警察误导我们的身份的。既然他说自己从门下的缝里接到了纸条,那就信他一次吧。
七号房,路人:对,艾格纳的确是个警察,因为我也是警察。他说的欧莫庵绝对是个杀手,这一轮我们就一起投三号吧。还有,六号是个好人,大家不要投他。
于是进入投票。不出所料六票都给了三号,欧莫庵。欧莫庵出局。
“请留下第二个遗言。”(也是最后一个)
“我真的不是杀手!你们信了这个警察乱说的话,就等着输吧!”欧莫庵对自己被公投出局似乎有些不甘。
她说的话是真的吗?我轻轻地摇摇头,闭上眼睛:谁知道呢。
“进入第二天。天黑了,杀手请行动。”
“嘣蹦蹦,蹦,蹦蹦……”
基本流程同上,就略过吧……反正我就只能在房间里呆着。
第二天天亮了。
“本轮的出局的是七号房。没有遗言,游戏继续。”七号房是路人。
一号房,我:也不知道是七号是平民挺身而出说自己是警察呢,还是八号其实也不是警察。反正他们不能同时是警察,但是也都不是杀手。根据上一轮的发言,阻挠欧莫庵出局是四号跟五号,建议从他们开始考虑投一下票。
二号房,育罗:同意。我会视情况投其中一个。
四号房,伊斯吉:因为我是跟育罗、武都德一起检查的门锁,所以我觉得我排除门坏的情况是没问题的。反而一、二号位口供一致,而且二号有跟风的嫌疑,可能他们就是两个杀手也说不定。
五号房,卡夫:我也觉得我怀疑死者的理由已经足够充分了呀。这种时候还投我跟四号?我投一号吧。
六号房,武都德:这个时候把票集中起来不太好,毕竟警察很可能只剩一个了。既然你投一号,我投……二号吧。
投票结果,我投了五号,育罗投了四号,武都德投了二号,伊斯吉跟卡夫都投了一号(我),结果我出局了。没有遗言。
我暗叹一口气:伊斯吉在后面对我们一人一票的情况下还投了我,就是说他认为我不是好人。我是平民啊,看来伊斯吉也应该不是好人。那样游戏还有四个人,却还可能剩两个杀手,我们这边大概要输了。
“游戏继续,进入第三天。天黑了,杀手请行动。”
我盯着门发呆:这个晚上杀手应该可以杀死警察结束游戏了吧……
晚上枪声依旧。但奇怪的是,在杀手行动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试图拧开我房间的门。
是错觉吗?
“天亮了,本轮出局的是二号。游戏继续。”
二号是育罗,但是游戏还没结束,那看来他应该不是警察。我想。
四号,伊斯吉:其实我是警察,第一晚我验的是育罗,不过队友艾格纳瞎蒙到了一个杀手。然后第二晚验到了卡夫你是平民,我就保住我们两个不让别人怀疑。最后一晚我验的是六号,他就是杀手。来,四号,我们一起投他吧。
五号,卡夫:那就对了!其实我是平民,我什么都不知道。之前的推断可能害死好人了。杀手就在你们两个人之中。你们发言吧,我看情况投一个。
六号:武都德:……
一片沉默。
他没有发言。
“时间到,开始投票。”
六号的不发言让投票变得毫无悬念。四号、五号都投了六号。六号出局。
“游戏结束。”门锁也随之全部打开。
但是……怎么觉得怪怪的?
三.【警察】发现
“怎么没说哪方胜利啊?”我收好身份卡,打开门问。
旁边育罗走出来说:“好像是忘了设置……不过没关系,应该就是发言听上去那样子了。武都德都不说话了不是吗?”
“能不能先让我出去?”
我对面房的卡夫也走了过来:“是艾格纳的声音!”
我们循声一看,艾格纳的房间就在靠近客厅的角落,但是门上的把手却被绳子绑在了旁边的一个钉子上!绑得还很紧!这样门就算没锁,从里面也是根本连一条缝都打不开。这时候艾格纳对面房的伊斯吉也出来了,我们合力想解开绳子,但是绳子比较粗,直径有1厘米,又绕了好几圈,还打了好几个死结……我们只好去找了把大剪刀,把绳子剪断了。这下门终于能打开了,房里面是一脸落寞的艾格纳。
“……”他看见我们手上拿着的剪刀和绳子,似乎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能出来。
“你们打算欺负我到什么时候?”他低下了头。
没人回答他。他从来就是我们班里最弱小的一个,家里比较穷,成绩不好,运动也差,经常被稍微有钱一些的同学比如武都德欺负,他也没有办法,只好默默忍受。所以杀人游戏里他也是最容易第一个或者第二个出局,但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没想到这次难得抽到有个警察身份,却被关在房间里面没办法享受游戏。虽然不知道是谁开的玩笑,但这个玩笑实在开大了,现在气氛也是尴尬到了极点。
以前都是欧莫庵来化解这种局面的,她也自然成为了我们心中尤其是艾格纳心中的女神。所以我们现在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她的房间……但她的房门还是关着。更奇怪的是,从解开绳子到现在都有好几分钟了,但只有我们五个人出来了。
我试着拧开了欧莫庵的房门:“欧莫庵?”
天!我们的这位女神犹如从天上跌落凡间一样,竟然就这么垂着头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长长的黑发掩盖不住一脸的鲜血。白色的珍珠项链跟项链上的红玉也沾满了血,但尚未能凝固。她的双手仍自然放在并拢的大腿上,手里轻握着一张杀手卡。后面的墙上离地大约一米还能看到一个弹痕。我连忙上前检查,她前额有一个弹孔,一枪致命。她的眼睛还是睁着的,袭击似乎来得很突然,她还没有作出什么反应就已经香消玉殒了。除此没有发现什么外伤,衣服也算比较整齐,跟刚才没有什么两样。她身上只携带了简单的化妆品跟一张小手帕,她手腕上的手表也安好地戴在她手上。我找遍了房间,没有别的发现。椅子跟桌子放得也很整齐,地面跟墙面很够干净,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真是个异常简单的现场呢。
“你们不要进来,这里从现在开始就是凶案现场了!”我对外面已经惊呆的三个人说。艾格纳看来还在自己的房里没有出来。
“悲了个剧……”我走出房,“武都德呢?怎么还不出来?”我走向武都德的房间,先从镜子里看了一眼。
房里显得比较散乱,沙发椅不知道为什么被旋转了九十度,现在是扶手对着我。墙上的石灰也有一些被刮的痕迹,然后……武都德跪着倒在了玻璃桌上,玻璃桌显然不堪所负,本来应该是不靠墙的现在已经顶在了墙上,地面也留下一些桌脚向墙边移动的刮痕。武都德就这么背对着我们,双手几乎是贴着身子垂下,一双名贵的黑皮鞋也因姿势跪着而以很大的角度扭曲着,鞋扣都快被撑开了,还露出了他的白袜子,这之前可看不到啊。
我连忙开门进去探了探他的脉搏,可惜,晚了一步。但是从温度上看,他最多死了40分钟,也就是大概是在我出局之后才遇害的。他的身体有多处被扭打的伤痕,但是没有一处是致命伤。额头处有些石灰,大概是在墙上撞了一下。伤口虽然不深,但足以让他晕厥。可能是太热吧,他手上的手套已经被脱下来放进了口袋,除此之外口袋里就只有钥匙。帽子似乎被随意地丢在一旁的地上,他的小礼服也有些凌乱的皱痕。他的上衣口袋里放着育罗的怀表,怀表上只有育罗的指纹。他原本系紧的领口被打开了,脖子上露出了明显的勒痕,勒痕上的某个地方还有一个很奇怪的长约2.5厘米,宽约3毫米的更深的压痕。他的死因是窒息,凶器应该是直径在五毫米左右的绳子,从勒痕上看,起码有1.5米长。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符合条件的凶器。他左小腿的长袜子边缘处的皮肤上有一个凹下去的痕迹,不是身份卡压着的缘故,因为卡片的压痕应该会是偏平而可能有花纹(视乎方向),但是这个痕迹有深有浅,而且偏长,向脚踝处延伸。他的裤袋内侧有一些被划破的痕迹。而且他的身份卡就放在门上的卡位里。裤袋里被划破的痕迹经比对,也不是钥匙所为,那会是什么呢?
我走出房间,艾格纳也已经出来了,我压抑住连续发现两具尸体的惊悚,平静地告诉他们这两个人都已经身故。但我有更不详的预感。我迈起沉重的脚步走向还没出来的路人的房间,再次隔着玻璃往房内看了看。
从镜子看到里面竟然没有人影!只有空荡荡的椅背,玻璃桌跟墙面。我试图开门,却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住。我只好趴下来从门下的门缝朝里看——却发现路人正好也躺在地上侧着头睁大眼睛瞪着我!吓了我一大跳。
但是,“哈哈哈……”这样想象中的恶作剧笑声并没有出现。
仔细一看,路人的左眼眉骨中了致命的一枪,流出的血已经流到了地上,但可能由于地板的缘故,只是向内汇聚,并未探出房间。我伸手探她的鼻息,也已经感受不到了她的呼吸。我强行挤进房间进行检查。她似乎是整个身体趴在了地上,几乎没有碰到沙发椅。她的左手就在她的头的旁边的地面上拿着一把手枪,枪口还对着她的头。她身上也没有其他的外伤,只是右手的小指侧面(也就是手掌的边缘)似乎沾到了一些黑墨水。从黄衬衣,白色的百褶裙到白色凉鞋,路人的衣物看起来还算整齐,只是因为趴在地上所以沾了不少灰尘,弄得脏兮兮的。她的身体还有一些余温,我的经验告诉我,路人跟欧莫庵死亡时间相差不大,最多3分钟。但武都德至少在她们死后15分钟以上才遇害。我留意到她房内的玻璃桌上有一支钢笔,旁边还有一张纸,上面的字写得工工整整:
“欧莫庵:杀手
武都德:警察”
路人是自杀……吗?
我很快就报警并且封锁了现场。这间屋子的锁没有出现问题,一直锁着,所以屋内其实就我们八个人。法医的报告与我的判断基本一致。其他人的房间跟我的房间布置也是一样的,连同沙发椅一起检查,没有任何异常,倒是欧莫庵的房门外出现一个小凹痕,似乎被什么东西砸过,我记得我进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痕迹的。艾格纳房间把手绑在一起的钉子据育罗称是一周前设计游戏留下来的,其实在每两个房间之间都有一个钉子,原本是打算挂上一些画用来装饰的,但育罗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画,这些位置就一直空着。绑住艾格纳门把手的那条绳子据育罗说本来是他家的晾衣绳,但是不知道被谁拆了下来。他家也是几乎什么都没有,除了电视基本没有大型电器,休闲衣裤千篇一律,也没有正装皮带皮鞋什么的,甚至主人房里的鞋柜也只有五双人字拖。电视的电源线只有1米长。电视柜里除了纸笔还有些纸牌、麻将、电池、硬币和饼干。房子里也没有任何机关密道,算是非常普通的房子。在路人的房间里的墙面上找到了一颗子弹,离地面大概三十厘米,确认是由路人手中的枪发射的,而出现在欧莫庵房间的带有欧莫庵血迹的子弹也是属于这把枪。这把枪只发射了两发子弹。路人枪伤上也有着近距离开枪时特有的灼烧痕迹,枪上也只有她的指纹。一张警察的身份卡被她压在靠近锁骨的身下,沾到了一些血迹,然而并没有指纹,可能是被血掩盖了。收集每个人拿着的身份卡,分别是:
警察:艾格纳、路人
杀手:武都德、欧莫庵
平民:我、伊斯吉、育罗、卡夫
我问起伊斯吉和育罗关于制卡的情况,他说整个游戏,包括卡片,全是他们两个人加上武都德一起设计的,也一共只向商家订做了这八张卡。商家也确认了这一点。此外在一次相聚喝茶时育罗跟伊斯吉向卡夫跟艾格纳已经详细地介绍了一遍游戏规则和设定。谨慎起见,我还是重新测试了下游戏系统,确认育罗跟伊斯吉所说的游戏规则、设定都完全正确,流程进行也没有问题。系统一开始会记录下所有房间插在卡位上的身份,然后只根据这个身份记录来判断游戏胜负的条件达成与否。但每次游戏一结束,系统记录马上就会被删除,因此并没有能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育罗跟伊斯吉也证实了这一点。我着重检查了下房间门上所用的传感器,发现它并不是像识别银行卡一样用的电磁原理,而只是识别卡背花纹的形状。因为每种不同身份的卡片的卡背上都有着微妙的不同,肉眼识别十分困难,但机器识别就像扫二维码一样简单(咦我穿越了吗)。
“报告探长,一米半长的绳子凶器还没找到!下水道也找过了,没有任何销毁的痕迹!屋里几面窗子的外面正好都有些正在打麻将的老人,他们作证说没有人来过窗口,也没有东西被扔出来。所有房间里的东西也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其他疑点。还有,武都德的外遇属实,对象是一位国际财阀老板的女儿,经常在澳门挥金如土,她跟武都德还经常被目击共度晚餐然后去酒店。至于路人,没有查到她与除了育罗之外的其他人的关系。”一名探员报告。
毫不意外的外遇。但没有找到凶器吗……那就是凶手还把凶器留在了身上?我拿着这叠身份卡,一边用双手轻抚,一边陷入深深的沉思。卡正面的杀手总有点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就像身边隐藏着的半生半熟的这些人,今天还在有说有笑地享受聚会,明天说不定你就会倒在他们脚下。无论以前的交情如何都是如此,毕竟如今各有各要走的路。我把卡翻到背面,仔细欣赏卡背做得十分精细的花纹,各种身份卡只有着肉眼基本无法识别的微妙的不同,真的就连抚摸也摸不出来。卡背黑白相间的色调可以看出是钢铁与塑料构成,有种朴素而庄重的感觉,更是我最爱的圣安东尼奥马刺队的队服颜色。扯远了,总之就是一些做得还不错的卡。现在我就在这一张张地细细地用指尖欣赏着卡片两面的凹凸感,试图感受一下是否有已经驾鹤西去的故人们给我留下的死亡讯息……摸到最后一张卡,我突然感到右手大拇指一阵刺痛,一看都流出血了。我把这张卡翻到正面一看,有点诧异。原来,它竟然不是黑色的。
由于没有找到凶器,尽管有些波折,他们还是接受了我搜身的要求。艾格纳身上只带了钥匙跟一张五十元人民币,但这张人民币上面还用圆珠笔写了些奇怪的数字:“020 8573 423”。育罗身上带了一个用来计时的秒表,一支钢笔跟一张白纸。卡夫裤袋里则装着钥匙跟钱包,钱包里有一张公交卡,现金数百。而伊斯吉却是两袖清风,连钥匙都没带。至于我呢,我带着钥匙钱包还有……咦?!!!子弹盒?!!我难道穿着昨天没洗的裤子出门了?还好盒子里面一个子弹都不缺,跟昨天回家检查的时候一模一样。嗯,都是空包弹,用来吓人的。但是绳子凶器还是没有找到,我甚至连大家的脱下来的衣裤本身都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符合要求的绳子带子。
以下是口供。由于他们就坐在沙发由我来一边监督行动一边录口供,其他负责检查的与案件无关的警员们又是直接向我口头报告的,所以他们也知道很多现场的情报,不会有什么说漏嘴的情况。而括号里是我的备注补充:
艾格纳:我在进房后不久就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现在想起来很可能就是别人捆住我的房间门把手的声音。一定是谁想捉弄我,让我难堪,第一夜还让我出局,害我只能发表我的遗言。之后我就只想一个人静静,意识当然一直很清醒。呃……静静不是一个人,别问她是谁。枪声?谁能听到啊,我们的背景音乐就是枪声啊,声音又超大。倒是第三夜的时候似乎能听到“碰”的一声闷响。凶手?当然是路人咯。她不是还拿着枪吗?还有育罗咯,可能就是他跟武都德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把怀表弄到他上衣口袋里面了。那张五十块上面的数字吗?当初别人找钱找给我这张五十块的时候上面就写着了,我也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反正能用不就行了嘛。我的经济情况?……要你管?我还得起钱,真的,就那点赌债育罗跟伊斯吉也不会介意的。武都德?纯属死有余辜。
卡夫:我就像你一样抽到了平民,还能干什么?活到最后,听人说话呗。话说这里房间的隔音真好,不用扩音器都很难听到旁边房间的发言。不过在育罗出局的那个晚上,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拧我的房门,然后隔壁就有了打闹声。怀疑?可能是育罗吧,毕竟是屋主,对房子熟悉一些,可能房子里会有隐藏暗道什么的(并没有)。而那几个人都是在被锁着的房间里死的,不打开门怎么杀人啊?难不成我们还会穿墙神功?你说公交卡?你没见过吗?不就是可以上车打卡当付钱的东西咯!跟银行卡差不多的嘛,滴一下就搞定,还打折呢。我家离这比较远,我又没有车,带张卡方便。呃,武都德上次在QQ群里公然宣布婚讯,还挑衅了一下大家说欧莫庵就属于他一个人,你们一群垃圾以后不准碰她云云。他算什么鬼?现在倒好,死得活该!只是可惜了我们的女神。
伊斯吉:我知道我玩得不是很好。那个时候你探长跟育罗的思路其实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也觉得我的道理也说得通,对吧?我们当初确实是一起检查了房门,没有发现问题,所以我才这么说的。你们警察也没有发现哪怕是一把锁坏了吧?(的确,锁都是完好的,游戏过程中的自动开关锁也没有问题)有没有人拧我房间的门把手?不知道啊……我每一夜都在很专心地在想下一回合我要怎么说。真凶应该就是那个艾格纳,动机当然就是感情咯,武都德跟欧莫庵又准备结婚了,心里肯定不好受。门把手上的绳子应该是用点什么机关自己弄上去的吧。我空手?有关系吗?为什么聚会我就一定要带点什么东西过来?我家又不远,我又没打算消费些什么,就不带钱咯。家钥匙?我还在跟我爸妈住,我跟他们说了才过来的,待会还要回去吃饭呢。恩,武都德的挑衅是真的,但是肯定是开玩笑啦,谁会当真去计较这些,都是老同学嘛。
育罗:对,那怀表是我的,我准备让你们进去的时候我还记得我看了一眼呢。游戏进行到第三轮我才注意到丢了,但我都出局了,所以没有机会说出来。这样都被怀疑真的是冤死了。我们平民的门是一直被锁着的,只有杀手和警察才能出去。这些房间的墙板有近期被破坏和接合的痕迹吗(的确没有)?不过有件事我比较在意,除了客厅电视柜里的纸笔似乎被动过之外,总感觉客厅里还有东西被动过,但是你要我说似乎又说不上来……那些纸笔?哦你们是第一次来所以没见过,伊斯吉跟武都德都知道放在电视柜里的。恩,对,路人也知道纸笔都放在那里。似乎也的确是有人想拧我的房门,不过也就拧了一下而已,反正打不开啦。不过路人应该不是自杀。为什么?恩……暂时我也说不清,就是感觉不是自杀。我那个秒表是用来测试游戏设定的时间准不准确的。而带的笔纸是打算用来做笔记的,但是这一盘我光顾着计时了,完全没有动笔。
我问了他们最后一个问题:除了这次聚会,毕业后真的没有相互联系过?这次聚会只是一次偶然?
答:没有联系,即便是欧莫庵跟武都德也是最近才走到了一起。一个星期前武都德、伊斯吉才受邀来设计这个游戏,相互分好了工,恰好碰上了有一次路人来找育罗,四个人玩了下牌什么的,虽说也不怎么愉快,但当时就敲定让路人也来参加聚会,凑齐八个人来玩杀人游戏。工作时武都德、伊斯吉、育罗三人一直在一起,离开时武都德、伊斯吉也是一同离开,而且伊斯吉跟武都德的家也不在一个方向,没有多少两个人独处的机会。QQ聊天记录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几乎”?
当然最关键的是,起码你们不会合谋了。
我暗松一口气:“凶手,伏罪吧。你的作案证据还在你身上!”
谜题篇结束。不考虑合谋,请有逻辑地分析,解释所有疑点并还原整个事件的真相,如各人原有身份;指出凶手及其手法、计划,和能将凶手定案的证据
【七年前】
陈英俊约了他心仪的女生黄美丽一起观看狮子座流星雨。
流星雨之下,陈英俊含情脉脉地说道:“美丽,当我的女朋友好吗?我答应你,一定会爱你一辈子。”
黄美丽温柔一笑,轻轻点了点。
【五年前】
林静站在她所深爱的男生面前,两人被浓烈的药水味所围绕。
林静哭着说:“彬,永远不要离开我!我不能失去你!”
“嗯!”对方点了点头,用颤抖的手把林静紧紧地抱在怀里。
【三个月前】
李大超对躺在自己身边的女生说道:“我会为昨晚所做的事负责的。当我的女朋友吧!”
女生依偎在李大超的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对了,”李大超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瞪了他一眼,冷冷地回答:“张小昭。”
【一周前】
杨小柔对自已的男朋友赵大勇说道:“我交工新男朋友了,我们分手吧。”
赵大勇向杨小柔望了一眼,反应有些冷淡:“哦。”
“不过现在他还在国外出差,三个月后才回来。”杨小柔语气平静,“在此之前,你继续当我的男朋友吧!”
“好。”赵大勇淡淡地说,“不过每周一,三,五我要陪小雅。”
出场人物:
注:括号内数字为人物2010年的年龄。
第一对恋人:陈英俊(24) 黄美丽(23)
第二对恋人: 周彬(24) 林静(22)
第三对恋人: 李大超(25) 张小昭(19)
第四对恋人: 赵大勇(24) 杨小柔(20)
曼妥思山庄的人:主人马尚挂(28) 女佣(18)
陈英俊,周彬,李大超扣赵大勇是从小就在一起的好友,小学、中学
和大学,他们四人都在同一学校念书,感情极极。大学毕业后,四人
虽然各奔东西,但彼此联系颇为密切,每周至少聚会一次。这天,他
们带着自己的女朋友,来到了位于深山之中的曼妥思山庄度假。陈英
俊的女友叫黄美丽;周彬的女友叫林静;李大超的女友叫张小昭;赵
大勇的女友叫杨小柔。
曼妥思山庄的主人叫马尚挂,他跟陈英俊和黄美丽虽老朋友。山庄内除了马尚挂还有一个女佣。
见面以后,陈英俊向马尚挂介绍他的朋友们:“这位是周彬,这位是周彬的女友林静;这位是李大超,这位堤他的女友张小昭;这位是赵大勇这位是他的女友杨小柔。”马尚挂笑着向众人打招呼。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众人各自回房放下行李后,便来到山庄一楼的饭厅,享用马尚挂为他们精心准备的丰富晚餐。席间,众人谈笑风生。
周彬笑着说:“陈英俊,听说你跟黄美丽年底就要结婚了。美丽呀,这么年轻就当新娘了,可真羡煞旁人啊。”
陈英俊望了黄美丽一眼,甜蜜地说:“是啊,我们已经拍拖七年了,也是时候进入人生的另一阶段了。”
杨小柔瞪大了眼睛:“七年?奇迹!神话!”
张小昭向往地说:“真让人羡慕。”
赵大勇淡淡地说:“陈英俊和黄美丽是模范情侣。”
李大超说:“陈英俊要结婚这消息一传开去,相信不少女生会感到绝望。你们知道吗?陈英俊可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陈英俊说道:“胡说!”
李大超笑道:“我没胡说,大家可以作证。读高中的时候,平均每个三天就有一个校外的女生跑到我们学校来,给陈英俊深送情书。高中三年,他收到的情书足以把在座各位压死。”
陈英俊稍微提高了声音:“哪有这么夸张?都是过去的事,提来干嘛?”
黄美丽十分大方地说“俊,大伙说笑而已,别那么介意,反正我知道在我们交往的七年中,你对我始终如一,而我对你也是,这就足够了。”
马尚挂和众人一同享用晚餐,但席间却一言不发,对众人的谈论充耳不闻。
晚饭后,马尚挂告别众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在二楼,其他的房间均在一楼。女佣在大厅看电视。陈俊英等人则自由活动。当时是晚上八点。
到晚上十点,女佣给马尚挂打电话,想询问他是否需要晚宵,然而马尚挂房间的电话却无人接听。女佣来到马尚挂的房间,竟然看到马尚挂躺在地上,胸口上插了一把水果刀。女佣失声惊呼,陈英俊等八人闻声感到二楼,都为眼前的一幕而震惊。林静是医生,上前查看马尚挂的情况,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
线索:
马尚挂是在晚上八点到十点之间死亡的,凶案现场是马尚挂的房间。
在八点到十点之间,女佣一直在一楼的大厅看电视,半步也没离开过。通往山庄二楼的楼梯就在大厅,也就是说,任何人要通过楼梯前往二楼,女佣都能立即知道。然而事实上,在八点到十点之间,女佣没有看到任何人通过楼梯前往二楼。
除了楼梯,一楼和二楼的唯一通道就是升降梯。不过这台升降梯的载重是45KG,超过45KG的人是无法乘坐这台升降梯的。
在陈英俊,周彬,李大超,赵大勇,黄美丽,林静,张小昭和杨小柔八人之中,所有的男生的体重都超过45KG,而所有的女生的体重都不到45KG,换句话说,只有女生才能通过升降梯到达二楼。
以下是八点到十点之间八人关于自己的行踪的供词:
陈英俊:“我和黄美丽在山庄附近散步。”
周彬:“我一直在房间里睡觉。”
李大超:“我在饭厅,一边与林静聊天,一边与张小昭视频聊天。”
赵大勇:“我和杨小柔一直在房间里,我在听音乐,她在看书,我没看到她离开过房间。”
黄美丽:“我和陈英俊在山庄附近散步。”
林静:“我在饭厅跟李大超聊天。”
张小昭:“我在房间上网,跟李大超视频聊天。”
杨小柔:“我和赵大勇一直在房间里,我在看书,他在听音乐。”
三条绝对无误的线索:
1. 女佣不是凶手,她的证词可信。
2. 凶手是单独作案,没有共犯。
3. 人物是活的人,绝非植物,动物,人偶,外星人。
问题:谁杀死的马尚挂。
某个麻将社团,一共有六人,分别是,社长:刘一,社员:陈二、张三、李四、王五、赵六,刘一和赵六都是老烟鬼家里烟多,刘一比较好客,大家都在一个公寓内只是楼层不一样。
一天,刘一回到家中,买了香烟和饼干,于由是夏天35多度,于是刘一就打了冷空调,家里有:一个窗户、一个铁门、一个电脑、一个电视机、一个冰箱、一个空调、一个桌子、2把椅子、一个床。
晚上19点陈二来到刘一家。
刘一:陈二你到我家做什么?
陈二:奇怪不是你写信叫我19点分准时过来到你家一起打麻将还要请客一起吃饭的吗?,说准时过来有惊,大家人呢
刘一:我没有呀?不过来了,那就先坐吧。
晚上19点03分,张三到刘一家。
刘一:你也来我家做什么?
张三:是你写信叫我19点03分准时过来到你家一起打麻将还要请客一起吃饭的呀,说准时过来有惊喜。
刘一:这是什么情况?
晚上19点05分,李四到刘一家。
李四:大家都在呀,多谢刘社长,请大家打麻将,请吃饭呀,我收到信了,叫我19点05分要准时过来,有惊喜。
刘一:问题是,我根本没叫你们过来。
晚上19点07分,王五到刘一家。
王五:大家都在呢,我是收到信,让我19点07分,准时过来,有惊喜,说是请大家打麻将,请吃饭,我就来了
刘一:得,大家都认为是我请来的,等下不会赵六也过来了吧。
晚上19点11分,赵六来到刘一家。
赵六:不好意思,我收到信叫我19点10分到,我迟到了一分钟,多谢刘社长请大家打麻将,请吃饭。
刘一:竟然大家都到了,那我就说清楚,我根本没有叫大家来打麻将,请吃饭,我没写过信。
张三:你是说有人冒充你的名义把大家叫过来吗?
赵六:管他呢,竟然来了大家就一起玩一玩就是了。
李四:也好反正今天晚上无聊,大家玩一玩。
王五:我同意,可以玩一玩。
陈二:我带了烧饼大家一起一人一片吧,给,【说着每个人除了赵六都拿了一片吃了下去】
赵六:我才不吃烧饼这种东西呢。
赵六:张三你还欠我10万元人民币没还呢,你小子快点帮我拿一下香烟
【这时赵六接过张三给的一支香烟抽了起来】赵六:啊!!!【大叫】
突然赵六一身颤抖,然后到了下去,张三、李四、王五,立即惊吓呆了一下。
张三:不管我的事啊,这香烟是刘社长家的,我只是拿一下。
陈二:你欠赵六10万,该不会是还不起,起了杀心吧!
刘一:大家别乱动,我以前是医生,让我看看,已经没救了,他是中毒死的,凶手很有可能有在你们当中,我现在要把你们锁在我家里,然后报警!。
说着,刘一快速出来立即用钥匙把门锁上,把他们锁在里面,直接打电话报警,然后从口袋拿出新买的饼干,吃几个冷静一下,结果突然一身颤抖,然后到了下去,毒发身亡。
本题问题:问杀赵六的凶手是谁?
【首席记者空野18】
(大家可以搜“首席记者空野”看前面的17期哦~)
有人报料说一个叫做“芒村”的偏僻小村有一些比较有趣的风土人情,所以报社派空野和白一祺去采访。由于这村落实在太山旮旯了,交通实在不便,空野他们要先坐1小时车到县里,然后坐2个小时班车才能到村里。这山旮旯手机信号都没有,加上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会下暴雨。空野和白一祺心里叫苦。
入住村里的招待所的时候,前台小娟看到空野的身份证时吓了一跳。她告诉空野,一年前有一个叫做空野庆司的日本人背包客迷路来到这村里,因为受伤而住了一段时间,结果与村长的女儿梨花好上了。不久后的一个月夜里,梨花失踪了。几天后村长夫妇才在梨花的书桌抽屉里找到一封信,虽然他们对信的内容绝口不提,但从他们伤心难过的样子来看,大概也是情真意切的告别信了。梨花是个大家闺秀,她的离开让大家都感到惋惜,并十分恼恨那个空野庆司。现在村里的人都很忌讳听到“空野”这个名字,如果空野的名字暴露,说不定会被村里的人拿来撒气。空野觉得自己简直无辜躺枪,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在村里就用假名“雷戈”活动。
第一天空野他们去了村长家打招呼。村长称赞他俩一表人才高大帅气,说要是有一个能当自己女婿就好了。原来村长还有一个小女儿,叫桃月。这个桃月已经二十多岁了,在这乡下村子里,很多与她同年纪的女子都已经当妈了,但她这一年来却迷上了小鲜肉偶像,一般男人看不上,加上不知道她是不是对自己越来越没要求了,总觉得她越来越爷们了,所以一直没嫁出去,把村长愁死了。白一祺外形条件不错,桃月对他也还是有点意思的,可白一祺并不喜欢她这种粗犷的类型,赶紧打开手机里的编辑部秦可人的照片冒充自己女朋友,说自己已经有对象了。桃月不开心了,默默地回房收拾了一下东西,拖着个有点旧的日本贵价牌子的大行李箱出去了。村长叫空野他们不要在意,桃月这一年来每个星期都出一次县城购买一些偶像周边,每次都买很多。她这疯狂的行径,一直被保守的村里人在背后说她闲话。村长也没办法,毕竟说了桃月也不会听。算起来,今天她也的确是该去县城了。
接下来这一天的采访也还算顺利。不过,风土人情是有,但没有想象的有趣。倒是,空野意外地遇到了梨花原本的未婚夫世杰。世杰本来也是个高大俊朗的男子,现在却没精打采的十分颓废。据说是梨花与别的男人私奔对他打击太大,一直没能从阴影中走出来。他现在还隔几天就去村尾一带溜达,那里是他初次邂逅梨花的地方。听人说,世杰老爸是村里的大富豪,村长看在这个份上才答应让世杰和梨花在一起。村长想通过世杰抱上他那富豪老爸的大腿,让他投资一些乡村发展项目,于是给了世杰很多特权,比如让他可以自由出入村长家,以便他随时见到梨花。世杰对这些官商勾当不敏感,他一心只想当个画家。听他说,梨花私奔那天上午还来看过他,当时他没意识到梨花是想来道别的,还给她画了肖像画。那画里的梨花一头贴服的短发,神情柔美,胸口的痣显得十分有韵味。他至今仍将这幅画挂在房中,不时看着它落泪。
空野和白一祺去村里的杂货店买东西,认识了店员宝慧。她是店老板的女儿,小巧玲珑的,是白一祺喜欢的类型。听到空野他们在讨论世杰的事,她表示世杰是可怜的,但有机会也想像梨花那样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她说她至今记得梨花私奔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看店,正要关店时一个性感女子拖着个行李箱闯了进来。一看,是梨花。梨花说她准备跟庆司先生到大城市去了,现在是来跟她最好的朋友宝慧道别的。考虑到有可能遇上认识的人把她抓回去,她离家前特地剪了头发换了不同风格的衣服,然后爬窗偷跑出来。她坏笑说这次出走她什么也没交代下,不想太做作。要是将来有人问,宝慧再告诉他们她是跟人私奔了。说到这里,宝慧叹气笑说这丫头真是大胆,换作是她她可没这胆量。
当天晚上突然下起暴雨。村尾的菜地边上的斜坡被雨水冲走不少泥土,暴露出来两副人骨。从人骨身上的衣服和被埋在一起的行李中的证件来看,他们正是大家以为是私奔了的空野庆司和梨花。空野庆司的头骨有被敲碎的痕迹,梨花的骸骨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是衣服上有血迹,埋在一起的还有一把刀子,估计是被这刀子刺死的。恐怕两人是私奔路上被人杀害然后埋尸的。前来围观的村民们很快将消息传开去了,得知消息时,村长夫妇痛不欲生,世杰整个人呆住了,宝慧腿一软差点昏过去。
空野想调查这个事情。第二天早上他把村民全部集中到村里的祠堂,想对他们进行问话,可是却不见宝慧的踪影。宝慧的老爸说宝慧要喂完鸡再过来,空野只好不等她了。用了一个小时逐一问话后,空野得知梨花私奔当晚,村里没有其他外来人,而村里人之中只有三人没有不在场证明,分别是村长、桃月和世杰。世杰说他当晚在家里画画,没人作证,而桃月还在县城没回来先跳过,而问到村长的时候,村长却说这事不要查下去了,梨花和男人私奔,死了也是活该,任何一个村民都有资格替他处置这个不孝的女儿。白一祺听他这么说很生气,觉得他太没人性了,忍不住和他吵了起来。空野和现在才到场的宝慧想劝架,结果怒火中烧的白一祺失口说了一句“空野你别拦着我”,导致空野的真名暴露,愤怒的村民们果真将满腔的怨气发泄在空野的身上,操起锄头榔头什么的要追打空野和白一祺。空野说自己姓空名野,纯粹躺枪,可村民就是要打他。这时,有人发现世杰在祠堂后面的树上上吊了。大家都说世杰如此深情,肯定是得知梨花死了就殉情了。
世杰上吊的现场有凳子,高度也吻合,看上去说是自杀也没问题。附近是水泥地面,被正在下的大雨冲得很干净,所以不管是现场还是凳子上都没有鞋印。这时村长撑着伞走过来,愤愤地说都怪空野的到来破坏了村里的和平。他让空野和白一祺赶紧滚出这个村子。宝慧也劝他俩赶紧走,不然村民们真的不会放过他们。说完宝慧叫几个叔叔过来把世杰的尸体放下来。
没办法,空野和白一祺只好在几个村民和招待所小娟的陪同下回招待所收拾东西离去。在快到村口车站的时候,他们看到前面有个穿着雨衣的人拉着个破行李箱迎面走来,一看,是桃月,看来是从县城回来了。桃月拨了拨雨衣帽子下湿漉漉的头发,问空先生和白先生怎么就回去了,白一祺便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听到姐姐已死的消息,桃月好像也吓到了,一边哭一边拉着行李箱飞快地往村子的方向跑回去。
空野看着桃月那悲哀的样子,总觉得就这样离去很不甘心。他又重新梳理了一下关于梨花私奔的事情自己知道的信息,突然对此案的真相有了点眉目。总觉得哪怕会被人打,他也要回到村里,将真相告知村里的人——
究竟这个村子是怎么了?你认为下面哪个说法是对的?
【连续杀人事件推理题】
我是独孤镜,是一个大学生,是我们村里第二个走出大山的大学生。我们村是个闭塞的小村子,通婚也是村子内通婚,我的舅妈是第一个村外的媳妇。第一个大学生是我的舅舅,小我妈妈5岁的舅舅,他成为了我们村里第一个靠大学知识致富发家的有钱人,据说在城里有不少房子在手里压着。有意思的是,舅舅为了方便照顾也在这个村子的外祖父母,选择住在这个村子里。他们在村中,为我带来从小到大唯一的温暖。
我的大学之路并不顺利,因为我的父母都重男轻女,“闺女早晚是别人家的人。”这是他们的嘴边话。而且不只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我得不停干活,不干活就挨骂,以至于挨打。我出生之后母亲又生了一对双胞胎,不是孪生的,他们长得不一样,用术语说是他们是异卵双胞胎。本来父母不打算让我上学,但是嘛,吃人家的嘴短,用人家的手短,常常周济我们家的舅舅反对,所以我上成了学。为了能从这种生活中解脱出来,我很是玩命学习,奖状不少拿,不过从不拿回家。因为一拿回家,父母都会生气,因为两个弟弟都赶不上我,他们就会责骂我那两个弟弟。托二位的福,两个弟弟也很讨厌我。是呀,我若是不学的那么好,他们也不至于在每次我成绩一下来他们就挨骂。只有外祖父母和舅舅对我好。外祖父母是在村里出了名的感情好,据村里人说从来都没吵过一次架。我的舅舅也继承了这一优良传统,在我六岁之前一直都没吵过架。舅妈和舅舅都挺喜欢我。说等他们要孩子的时候也生个乖闺女。舅舅常常教育我说人寿保险这种东西没什么卵用,买这玩意的人就是有病,太不吉利了。人犯得上咒自己早死吗?而且还有不少傻家伙,寻思自己万一死了给妻子儿女留下巨额的保险金,到头来自己妻子儿女为了保险金把他杀了。所以你记住,红灯可以闯,房贷可以欠,保险不能买。
这一切在六岁的时候发生了些改变。那一年,正在做饭的外祖母突然拎起菜刀杀死了外祖父,狂捅了二十余刀后自杀。从这之后,舅舅变了一些,有时跟我在一块时说一些奇怪的话,比如“看来我没有资格生女儿了”“难道是真的吗?”什么的。后来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的小表弟六岁那年,我终于要到去舅舅家玩的允许,于是去了他家。但是在他家院子外面看见我的小表弟坐在院子外哭,院门紧闭,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我模模糊糊听到了舅妈大声吼的几句话:“你不是一直鄙视人寿保险、意外保险吗?怎么这几年就买上了?前几年买保险也花不了这么多钱,今年差出十万你拿去干什么了?我说第一年咱们闺女怎么没了,你说,你为什么故意弄没她?你不是一直想要闺女吗?我已经憋了很久了,你告诉我,究竟都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面对过这场面的我也慌了,不乐意回家,但也不怎么敢进去,只好在外面故作镇定安慰小表弟。同时也琢磨着,舅舅从来都没有赌过钱,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开了,舅舅出来安慰受惊的小表弟,也顺便把我迎了进去。迎面大茶几上摆的是一个纸质大信封,印着什么保险公司什么的。已经平静下来的舅妈过来给表弟和我道歉,安慰我们不要害怕。
三个月后,舅舅交给我一个笔记本叫我小心保存,并且说在他死后再看。在他交给我笔记本后不久他在家中被枪手枪击,当时我、舅妈、小表弟、他坐在桌上正吃饭,警方没有调查出凶手。舅妈当场被吓懵了,被送到医院诊治了几天后才回来。按照保险的规定,舅妈获得了巨额保险金,并且搬离了小村。我翻看了那个笔记本,上面记载着: 孙某(1900年出生,男,正常寿终)——刘某(女,正常病死) 生孙某(1921年出生,男,刀杀其妻后自杀。)——李某(女,被其夫孙某刀杀)生李某(1941年出生,女,显妣,刀杀显考后自杀)——王某(男,显考,被显妣刀杀) 我(1980年出生,男,将死)
不大可能吧,哪有这么巧。没错,是真的,你一定要小心你家人。替我向你舅妈道歉,告诉他我对不住她,让她把小斌好好养大。
其中,“没错,是真的,你一定要小心你家人。替我向你舅妈道歉,告诉他我对不住她,让她把小斌好好养大。”笔迹很新。补充一下,小斌是指我的小表弟,也就是舅舅和舅妈的独生子。
舅舅为什么叫我小心呢?难道说我会死吗?
那么,谁最可能死?
【末日预言家的自杀】
2012/12/21过后,证实了那天不是世界末日,之前经常发表末日预言的知名预言家,就在2012/12/22,他预言的世界末日隔天,在自己的书房中举枪自尽了……
警方接获报案来到案发现场,预言家的助理对警方表示说:“大约一个小时前,我听到书房传来枪声,敲门但大师都没有回应,进来一看发现大师居然自杀了,就赶快打电话报警了。”
警方调查书房,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预言家趴在书桌上,右边太阳穴周围有灼痕,判断是近距离开枪没错,手枪掉在书桌旁的地上,上面只有预言家的指纹,桌上染血的遗书上写着:“我错了,劳斯说的才是对的,我没有资格当预言家。”
警方:“劳斯是谁?”
预言家助理:“是跟大师意见相左的另一位预言家,劳斯主张不会世界末日,经常在电视上跟大师争论;他今天稍早才来过,讥笑大师预言的错误,要他退出预言界,大师气得把他轰了出去,然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莎拉小姐和查理先生来了也没跟大师聊多久就走了。”
警方:“莎拉和查理又是谁?”
“莎拉是大师的好朋友,平常她来找大师,两个人一聊就可以聊好几个小时,大师最喜欢的钢笔就是莎拉小姐送的,每次有重要文件大师总是用那只钢笔来写。查理是大师的好朋友,在莎拉离开不久后也找大师聊了一会。都是今天上午。”
警方检查预言家的右手中握着的钢笔上,的确刻着“莎拉赠”的字样。
警方找来了今天曾经见过大师的劳斯、莎拉和查理来录口供,但三人在案发当时都有不在场证明:
劳斯:“我当时在家里钻研不会世界末日的理论,我电脑里的文档记录和网页浏览记录都可以证明。”
莎拉:“我当时在逛街,商店里的员工可以证明。好卖了不少东西呢,你看!”莎拉随即晃了晃手中的大包小包。
查理:“我当时正在辛巴克喝咖啡,那里的工作人员可以为我证明。”
警方见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正准备以预言家自杀结案时,一个柔和且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
“呵呵,这不仅不是自杀,而且凶手还犯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呢。”
一名皮肤黝黑、有着茶色头发的年轻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微笑道。
“你是什么人?”众人诧异。
“安室透,是个侦探。”
末日预言家究竟是谁杀死的?
A大学电力系凶杀案发生两天了。梨山警官跟校方商量,将几位嫌疑人控制在学校附近招待所的4间房间里。张家口和荆森住在401,李刚和刘振宇住在402,郭天宇住在403,死者女友琉璃单独住501。
为防止意外,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他们其他用具都被没收,手机也被警方监控。每周五梨山警官都会去探望他们,除了安抚他们的情绪,也会例行询问一些问题。然而连续2周过去,梨山警官发现他们没有任何异样。
而就在第3周周五,梨山警官却在403发现了学霸郭天宇的尸体。尸体死亡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尸体出现了直径为7mm左右的椭圆形灰白色斑块,这些斑块边缘隆凸央中凹陷,斑痕质硬而干燥,很是特别。
梨山警官转而叫来了其他所有人。因为在郭天宇死亡当天,他的手机上同时有这5人的通话记录。
梨山警官先问了琉璃。
“我承认他给我打了电话,”琉璃说道,“他语气很神秘让我去他房间,还跟我说有一笔很值得谈的生意,我压根听不懂,于是就没理睬。我真没去他房间。”
接着是张家口。他不愧是个话唠。
“我收到的电话内容跟琉璃差不多。我也觉得他挺神经的,就没去。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哈警官,唉,也是挺倒霉的,像我这种洁癖真没法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所以心里不免疙疙瘩瘩的,幸亏我充电宝功能繁多,不然警官你今儿该不认得我了。”
接着是荆森。
“郭天宇给我的电话也是这样的内容......我没听明白,就没去他房间。”
李刚也说道:“没错......而且他语气特别神叨,说我绝对会想知道.....当时我接电话的时候刘振宇也在旁边呢,他让我把电话给了振宇,说了同样的内容。”
一旁的刘振宇点了点头:“嗯,我从来没见过郭天宇这么多话过。因为觉得反常,就都没去。”
梨山警官听完后,仔细想想,就马上锁定了嫌疑人。
试问杀人凶手及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