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凌魈被杀了?”忻夏疑惑地盯着我。“嗯,警察请我去处理这个案件将,好像牵扯人物很多!”“监控都排查不出来吗?”“警察说他们看了三遍仍旧毫无头绪。”“那现场就没有什么线索吗?”“这个应该有吧,他们让我先过去,具体情况当面说。”
到了现场,警察已经将这里封死。“嫌疑人是哪几位啊?”“是这几个。”说着警官A指着身边的五个人说道,“她叫墨白,死者的同事;她叫遥妹,死者的妻子;他叫三秋,死者的朋友;他叫ML,她叫芷曦,他们两都是死者的曾经的关系很好的大学同学,不过他们和死者已经近五年没有见面,现在他们两个还是情侣关系。
监控: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是墨白,她进去十分钟左右后就出来了,走的时候时间是8:45。第二个来的是芷曦,她在门口敲了几下门,没人开门就走了,时间是8:50。第三个来的是ML,他敲了几下门没人开门,但他发现门没关就进去了,过了几分钟就出来了,时间是8:57。第四个来的是三秋,她在门口也只敲了几下门,没人开门就走了,时间为9:00。第五个来的是芷曦,时间为9:06她又折返了一次,这次她也发现门没锁就进去了,走的时候时间为9:08。最后一个来的是遥妹,她9:10到家拿出钥匙后发现门没锁就进去了,出来时脸色大变,时间为9:11。
现场:死者被人用匕首插在背部,现场痕迹全部都被清理了,凶手十分狡猾,是一个杀人十分熟练且对现场的证据破坏十分精通的罪犯。门只能用钥匙在里面或外面锁上,并且凌魈一般不锁门。
死者死亡时间:九点前后(每个人都符合时间)
墨白:凌魈最近工作上不顺利,所以今天早上我和凌魈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就走了,毕竟还急着上班。
芷曦:凌魈昨晚邀请我和ML今天去他家里叙叙旧。今早我来过两次,第一次没人开门我就没进去,第二次我发现门没锁就进去了,那时候凌魈还活着。
ML:凌魈想和我们俩单独聊聊,所以我和芷曦商量好,她先去后我再过去。我走的时候凌魈还活着。
三秋:我在门口就敲了几下门就走了,至于状况我是不清楚的。
遥妹:我过去时发现凌魈已经死了,一把匕首插在他的背部。
请问凶手是谁?(口供都是单独审问)
A车和B车在同样长的大、小两路同时出发,路长50米,A车走大路,B车走小路,在两条路中各设一个路障,大路放下一些图钉,小路放些木柴:出发前各自给它们换上了不一样的轮胎,A车装上最小号的轮胎,B车装上最大的轮胎。比赛中途它们互相换了行驶道路,A车行驶了二分之一后走小路,B车走了三分之一后走大路:裁判一怒之下把双方的比赛资格取消了。
问:比赛资格被取消之前,哪辆车离终点最近???
(这是道推理题哟,不过要运用到数学的知识!!!)
A、B、C、D是四个好朋友,一天四人打完球后A提议另外三个人一起到他家新开的水吧里去喝可乐,水吧离球场不远没过2分钟就能步行到了,到了吧台A拿出了四个杯子杯子每个里加上了冰块并且插着吸管,另外三个人各自随手拿起了一个杯子,A也拿起其他三个人选剩下的杯子然后递给每人一罐没有开封的可乐罐让他们自己倒,虽然大家都知道A平时最喜欢做恶作剧但是看到每个人的杯子和可乐都是一样的而且A也没有动什么手脚,于是,在看到A通过吸管大口喝下可乐后,便都耐不住口渴放心地将可乐迅速倒在杯子里然后通过吸管喝,可是他们喝下的第一口就后悔了,那个可乐里被参加了辣度很高的辣椒素,除了A以外每个人都露出痛苦的表情。
问题:A是如何加辣椒素的?
【西尾短篇】
鲸井留可站在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象征性地按了门铃,等了一分钟后,鲸井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屋里一片黑暗,也没有一点声音,鲸井不由自主地放轻脚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推开半掩的门,窄窄的浴室尽呈眼底。水溢出了浴缸,流了一地。浴缸旁的水龙头还在静静往外吐着水。宇奈木——昔日的友人正躺在浴缸里,头靠着浴缸沿,双手交叠在胸前,表情十分安详,一身整齐而结实的肌肉搭配着一头圆寸(一种发型,发长大概在一寸左右。——黑猫注),显出一种奇异的美。一个接着电源的电吹风机掉在水里,大概因为电线长度不太够,悬空地挂在浴缸壁上。鲸井好奇地蹲下身来看——那是最新型的超强力电吹风机,用这东西的话,估计触电一瞬间人就没气了吧……鲸井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伸手关掉了还在出水的水龙头。
接下来是——鲸井苦笑了一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警察大概会很头痛吧,再怎么检查现场或者尸体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发现的。鲸井很清楚,宇奈木既没有遭受任何捆绑也没有被使用任何药物,死前意识清醒。警方必然陷入既无法以自杀结案又找不到凶手线索的尴尬境地。
Q. 假设没有其他人涉案,宇奈木死于
冬日的某一天,警察接到线人消息,有一国际贩毒团伙要在某公园接头,并且全都是外国人。警察提前到公园布控,因为今天这个公园里外国人很少,警察火速控制了几个外国人,逐一盘问:
1.自称来自冰岛,说是冬天到了冰岛开始极夜了,为能多见点太阳,出国来旅旅游。
2.自称来自阿根廷的旅游胜地火地岛,说:你们一到冬天都去我们那享受炎炎夏日,沙滩比基尼。我却想来北半球避避暑。
3.还有一个自称德国人的,见警察就跑,结果一问得知,其在网上约了个妓女在这见面。抱怨道:我们德国妓院合法,妓女都可以打广告,但别人告诉我你们中国这方面管得严,所以见到警察害怕啊。
4.还有一个自称是来自加拿大的爱斯基摩人,也说是来中国旅游的,只是他们民族习惯了吃肉,来中国不习惯吃饭里那么多蔬菜。
那么问题来了:这四个人中有几个人有嫌疑?
炸弹被拆除了。
“呼——好险”3号说
3号帮liu解开了绳子,然后破门而出,发现外面的人已经走了
“你妹的,有本事别玩阴的!”3号大骂
“他们给你留了这个。”liu说。3号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封信:
“如果你解开了炸弹,干得漂亮!因为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啊。
找到我们后,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们会告诉你一切事情,不然你的亲人们就会有危险。
记住这个关键的时间:11月24日1时5分”
3号冥思苦想,说:“这个我先拿回去看看。”
liu说:“我要和你一起去。”
3号笑道:“你一个小女孩,还想去冒险?算了吧,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完蛋了。”
liu不服气,说:“你们男生很厉害吗,我是不小心才被绑的,而且我已经知道他们在哪里等你了。”
3号说:“不会吧,你知道了?我都还没做出来。”
liu笑道:“你答应我和你一起去,我就给你说,不然我一个人去。”
3号没办法只好答应,liu告诉他地点,3号恍然大悟
“你确实不是笨蛋。”3号笑道。
问:地点是哪里?
在中国南方的一个普通四线城市,有一个普通的家庭。毛荔是这个家庭里一个勤劳的母亲。早上早早起来为一家人做了早餐。在儿子上学后,她把地拖了。然后,她洗了昨天儿子被雨淋湿时穿的衣服,晒了出去。一看才八点半,她赶往菜市场买了两斤排骨回来烧红烧排骨。把饭煮上后,毛荔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没过多久又继续在厨房里忙碌。
小松就要回来了,她想起来外面的衣服可以收进来了,再重回厨房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地面,一尘不染的瓷砖上没有一点其它东西,她满意地回了厨房。
“妈妈,今天真是太热了,我可以吃根雪糕吗?对了,帮我拿两块四交团费”
“不行,你身体不好,刚回来不要吃雪糕。走的时候再吃。厨房里有开水,你拿出去凉一下。喝水才健康。钱等你走的时候再拿”
“那好吧,我拿个杯子就来。”
客厅传来冰箱打开的声音。然后李松跑进厨房拿走了开水壶。
一会后,毛荔听到客厅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她走出去,看见小松楞楞地看着地面上的似乎略微湿润的玻璃渣。除此之外地上就什么也没有了。
请问下列各项中最有可能正确的是?
这是一本17岁男孩的日记,以下是每一页的内容。
第一页:可恶,又中毒了吗?
第二页:TNL!?
第三页:我就知道,果然是最强国家的最不幸运的数字。
第四页:向前吧!234
第五页:我希望我可以找到。
第六页:一个人的时候。
第七页:见到你的时候。
第八页:钟表在乏味的走动着。
第九页:情感似乎好像很浓烈。
第十页:的 得 地
第十一页:他不懂你的心。
第十二页:T OO
第十三页:E V O L
第十四页:ME
第十五页:'S
第十六页:大减一
第十七页:The first world.Five to sixteen.
看完之后,请问以下哪一选项为错误?
三秋,我的一位朋友。
昨天:“遥妹(斜眼笑),我出去一下啊!”我(三秋)对遥妹说道。“等一下啊,我也要出去,咱俩一起走。”“好嘞,那我去换鞋!”过了一会儿,遥妹收拾好了东西,我和她(他)一起下了楼。到了半路上,我两便分道扬镳。“那我去看球赛了啊!”我对遥妹说道。“这么冷的天,注意保暖!”“嗯,知道了!”说罢,我便扬长而去。
一个多小时后,正当我(三秋)在看球赛时,“bokurataimufuraiya......”なんでもないや(没什么大不了的)的主题曲响起,“谁啊,这么冷的天还打电话,就不怕把自己的手冻掉吗?”我边说着边拿出手机,“喂!”“三秋,回来时记得去物业那里交一下电费啊,物业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咱们已经欠费好多了。你要是不交就别回家了,没有电的生活我不敢想象!”“好的好的,我看完球赛就去,你现在在家吗?”“没在啊,我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回家!”“那我冲好咖啡家里等你,球赛还有不到半小时就结束了!”“嗯!”
20分钟后,足球赛结束了。“哇,这么冷的天他们还踢地这么带劲,真是人中豪杰啊!”我(三秋)哆嗦了一下,“我也不感慨了,冷死我了!”没过多久,我就回到了家里,“还是家里暖和,舒服!”我边笑着边走到饮水机前用热水冲了杯咖啡,“啊,喝一杯咖啡真舒服!现在离遥妹回来还有一个半小时,我睡一会儿。”一个半小时之后,我猛然惊醒,“真困啊!”我站起来走向饮水机,“遥妹快回来了,给她冲杯咖啡去!”
“回来了?”我对站在门口的遥妹说道。“嗯,你答应我的咖啡了?”“在这儿,给你!”我(三秋)将咖啡递了过去。“真香啊,味道也不错,温度也刚刚好。”“嘻嘻嘻,那当......”我想起了什么突然脸色大变,吓倒在地上全身颤抖起来。
这就是我的朋友三秋的故事,三秋为什么会害怕?(试还原事件真相)
【恶灵的诅咒(中)】
---那名化学系女生叫秋柰子,我们初次见面是在她入校的第二个月。那天,我去图书馆看书,不小心把钱包给弄丢了。我心急如焚,往自己经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怎么都找不到。这时,背后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同学,这是你的钱包吗?”
我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淡紫色上衣的女生,白嫩的皮肤,精致的五官,一头栗色的波浪形卷发垂在肩上,显得格外漂亮。
“是的,真得谢谢你。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
“因为这层楼,只有你在四处寻找东西,说找书也不像。所以可能是丢了某样东西吧!”
“哈哈,你观察得够仔细。谢谢你啦”
于是,我们开始聊了起来,完全不会想到这位女生竟然会成为“魔鬼”。
---秋柰子从小就失去了双亲,那么多年都是由她姑姑抚养长大。秋柰子能和自己的哥哥一起玩到大,可以说童年是很快乐的。
15岁那年,她的哥哥因为一场车祸离世。姑姑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此后对她的关爱也渐渐淡化了。有一天,姑姑终于说出关于她父母的事,当时秋柰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总觉得该发生的事情总得要发生。那天晚上,秋柰子对姑姑说,不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好好读书,报答生我和养我的人,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秋柰子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她跟我说,她一点也不喜欢化学,真正想学的其实是英语。秋柰子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带着姑姑到国外游玩……
---入校五个月后,秋柰子旷了好几次课,也好几次没有回寝室了。我很担心,便打电话给她,可是联系不上。
几天后,她出现在课堂上,居然拿着刀对着邻座的女生,冲着面前的老师和同学说,“你们都别动,否则我砍死她。”
女生的颈部受到了擦伤,还好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被校领导狠狠批评了一顿的秋柰子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们没有人知道。
事后,我们碰了一次面。当时的她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遇到的那位清纯的女生。忧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杀气,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仿佛被魔鬼附体一样。
“秋柰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是谁?没什么事离我远点。要不然我捅死你!”
她白了我一眼走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敢确定,她已经不是秋柰子了。
---“什么?有人被捅死了。不会吧?”
“是的,好像就在宿舍楼后面的巷子里。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生干的,但我觉得是她的可能性很大。”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顿时惊了。秋柰子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说她真得想要残杀同学吗?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看到秋柰子走进化学实验室,在桌子上写什么东西。等等,她身后还有一个人。那个人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他们俩一会儿交谈,一会儿拉拉扯扯,不知道在干什么。
过了几分钟,那个人走了。实验室就剩下秋柰子一个人了。我本打算进去和她聊聊,可最终还是放弃,转身离开了。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我的心不知怎的跳得很快。我往实验室跑去:浓浓的黑烟弥漫在空中,里面传来火烧的声音。
“秋柰子~”
隔着窗户,我看见她躺在火中,一动不动。
眼泪不禁开始打滚,沉默了几分钟,我离开了事发现场。
---“***的学校,我将化作黑夜里的恶魔,坐骑着无头之马,手挥长刀,将此碾为死亡墓地”这是在化学实验室里发现的。秋柰子一直在写这句话吗?那天晚上出现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我来到了秋柰子的寝室,打量一下她的衣柜,里面有很多漂亮的衣服,最熟悉不过的就是那件淡紫色上衣。之后,我在她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图纸:
什么意思?我想了想,立刻离开了寝室。
——节选自洋菜的记事簿
解析秋柰子留下的图纸
在某个机缘巧合下,祐司听说自己附近的盘山公路上出现了闹鬼的传闻。据说,午夜十二时开车前往这条公路就会看到一个身披白衣的女鬼站在路中间,不少司机因为受到惊吓而出了车祸。好奇的祐司决定自己去一探究竟,于是便晚上开着自己的车前往了那座山。
等祐司抵达那条公路的时候还不到午夜十二点,由于先前的闹鬼传闻这条公路预计在不久后就会关闭,而愿意在这时在这条公路上行驶的车辆也寥寥无几。于是,无聊的祐司索性在路上停下,并在车上翻看着自己的朋友小羊最近写的推理小说。
不久后,祐司的闹钟响起。正沉浸在小说中的祐司不情愿地关掉闹钟,随即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前方漆黑一片的公路,竟发现真有一白衣长发女鬼出现。不过,这个白发女鬼与其说是站在公路,倒不如说是贴在祐司的车上,这着实让祐司感到有些恐怖。
不过,胆大的祐司尝试性地鸣起几次喇叭,接着又开启车窗的雨刷,试图观察女鬼的反应。然而,女鬼只是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祐司。祐司玩了一会儿,觉得没有意思便开始发动引擎准备离开。
伴随着一声轰鸣,车窗前的女鬼竟在那时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祐司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汽车的各项性能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于是祐司便立刻开车下了山准备回家睡觉。
“什么女鬼嘛……”祐司不满地嘟哝着,“虽然是有点吓人,但出车祸什么的根本不至于……”
试问:祐司的最终下场以及原因。
【“梦见符”】
我叫关念念,是个保姆。我的雇主刘小姐是个盲人,今年20多岁,据说刚生下来就没有视力。
最近,刘小姐的气色一直很不好,似乎是被什么令她很害怕的东西困扰着。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最近她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梦里的她拥有视力,能看得见东西,但每次都会看见一个面相凶恶的女鬼,这令她非常不安,忧心忡忡。
我知道K市住着一个擅长解梦的高人,叫正英道长,于是就带着刘小姐去找他。正英道长跟我们说,他必须知道那个女鬼的长相,才能判断它是哪种鬼魂,从而对症下药。但刘小姐却怎么也说不清梦里那个女鬼长什么样。
正英道长于是将一道符咒交给我,让我在刘小姐上床睡觉以后,将它贴在刘小姐的床沿上。他告诉我,这道符咒叫“梦见符”,能够将刘小姐梦里出现的东西具现化,显示在刘小姐的卧室里。如果真的有女鬼出现的话,希望我不要害怕,记住那个女鬼长什么样,不用担心女鬼会伤害我,被“梦见符”具现化的东西是影响不了现实中的人的。
我觉得这个“梦见符”很神奇,就问正英道长能不能也送一张“梦见符”给我,正英道长却摆手拒绝了:“梦见符只对天生失明的盲人管用,你拿了也没意义。”
当天夜里,我伺候刘小姐上了床,便将“梦见符”贴在了床沿上。然后我就戴着耳机坐在床边,一边听着重金属摇滚壮胆,一边等着刘小姐做梦。
过了一会儿,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一个白衣女子呻吟着飘了进来,我想那肯定就是刘小姐梦里出现的女鬼,被“梦见符”具现化了。我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强压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抬头看了一眼那个飘着的女鬼。只见它果然面目狰狞,五官扭曲,白色的衣裙上血迹斑斑,霎是吓人。
还好,这个白衣女鬼果然没有伤害我,在卧室里飘了两三分钟,就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刘小姐起床后,我一边把昨夜看到的女鬼告诉刘小姐,一边打开了电视机,让她收听早间新闻。
电视里播报着:“在逃多年的连环杀人犯曹子明,于昨日下午在C市被警方抓获……”
“曹子明!”刘小姐大声叫道,“就是十年前弄瞎我双眼的那个畜生!!”
我大吃一惊,一脸愕然地看着刘小姐……
——————————————————————————
问:正英道长的“梦见符”功效是不是骗人的呢?
(大家好,我是在广州赫赫有名的陳探长。作为本案记叙人,我的文字全部属实且不容置疑。)
零.【序章】规则
2004年10月1日 周日 阴转雷阵雨
国庆佳节,全民欢庆。特意申请了假期,如此我又可以摆脱单调无聊的查案生活……半天。
……
我花了10分钟才意识到我是个探长。
三具冷冰冰的尸体,每一具都似乎在讽刺着我的无奈。
今天我参加了大学同学的小聚会。阔别大学生活多年,毕业后大家又各奔东西,基本没有再怎么联系过,我对各人的印象自然就只停留在了毕业那天的表情与服装。这不,现在手机虽然还只是有钱人的玩意,QQ却开始流行起来。在各种误打误撞之下,大学里玩得比较熟的我们几个居然在各不知情的情况下互相加了QQ好友,接着大学QQ群也建起来了。不过比起打字,我们当然更愿意面对面好好聚一次。聚会计划也是很快就出炉了,地点就定在育罗的家里,相约一起玩杀人游戏。(名字均为化名)
为了防止有读者不会玩杀人游戏,和避免一些在杀人游戏的规则上可能的冲突,我还是将8人局规则简介如下(不建议跳过):
(1)角色
8人里有4人扮演平民角色, 2人扮演警察角色,2人扮演杀手角色。一开始每个人都互相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但警察或杀手会在夜里知道拥有跟自己相同身份的人。
1、警察:胜利条件是全部杀手被投票出局。抽到警察身份的人每轮(天)夜晚可以一起查看一个人的身份。
2、杀手:胜利条件是全部警察被杀掉出局或被投票出局。抽到杀手身份的人每轮(天)夜晚可以一起“杀”掉一个人。被杀或被投票出局的人可能会留下遗言,然后游戏出局,但不公开身份。
3、平民:胜利条件与警察相同,故要配合警察的调查与投票。原则上任何时候平民都不得故意帮助杀手获得胜利。
(2)基本流程
1、根据人数发配身份牌,各人看自己的身份牌。
2、第三方提示游戏开始,天黑了,大家休息(通常是闭眼)。然后抽到杀手的人先出来行动(通常是睁眼),互相确认身份,然后一起选择一个人将其“杀掉”淘汰出局,然后回去(通常是闭眼)。接着抽到警察的人出来,也相互确认身份,一起选择一个人来检查他的身份,提前知道身份的第三方(法官)会提示警察他的身份,最后警察回去。被杀的对象只有等到第二天才知道,被验的对象则只有警察知道,当事人都不知道。
3、天亮了,本轮XX玩家被杀,请留第一个遗言。被杀玩家可以陈述自己的身份和意见。
4、玩家从被杀者下一个人开始顺时针挨个陈述一次自己的意见,比如提出自己的怀疑对象。
5、陈述完毕,投票表决,得票最多的那个人本轮出局,可以留遗言(8人局仅第一个被杀的与第一个被公投出去的人有遗言)
6、在投票过程中,如最高票数出现平票现象,则进入PK状态,由获得平票者进行再一次的发言,发言过后剩余的人再次对获得平票人进行投票,得票多的一个人出局;若再次出现平票,则无人出局,直接天黑进入下一轮。
7、投票结束后,聆听出局者遗言(仅第一轮有),新的夜晚来到了,又是杀手杀人,然后警察确认身份,大家发言,投票,如此往复,全部警察出局则杀手获胜,所有杀手出局则平民与警察获胜。
8、特别规则:杀手在夜里不能杀死杀手,令杀手出局;即便全部平民出局,若还有警察、杀手未出局,则游戏未结束(没有“屠城”规则)。
一.【平民】聚会
作为专业探长,聚会我当然不会迟到,但比我还早的人也还真有。跟给我开门的屋主育罗拥抱了一下后,我就看见武都德跟欧莫安站在他后面。
武都德穿着一身黑色礼服装,还戴了顶圆礼帽、套着白手套,等我和育罗一松开,就来握着我的手说:“哎哟陈探长!还以为你日理万机,没想到这次聚会你也能来啊。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了……”手被他握得生疼。我忙抽回我的手,陪着笑说:“瞧你说的,即便是探长也是有休假的嘛。你呢,现在在哪高就?”
“哪能说是高就啊……就是给上帝们洗洗牌的。今天我就只能聚到午夜,待会还要接着上班啊。”
育罗在旁边搭腔道:“他毕业之后去了澳门,在那他可是受过专业的博彩业‘训练’。别说洗牌,他自己就已经经营着一家店!在待会我们准备玩的那个游戏的设计上,他可是花了很多功夫的哦。”
“那育罗你呢?”我打量着他,他还是像当年一样高高瘦瘦,穿着契合修长身材的休闲浅色短衣长裤,由于在家只穿了人字拖,活像个风流诗人。他以前跟我打乒乓球的时候也只穿着人字拖,因为他说他讨厌穿球鞋,所以家里连双球鞋都没有。
“就开了个小棋牌室,平时跟别人搓搓麻将什么的。生活还是潇洒一点的好。”育罗不好意思地说,“别说我了,武都德准备跟欧莫庵结婚了,你知道吗?”
“是吗,难怪穿得这么漂亮,原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欧莫庵穿着一件华丽的墨绿色风衣,风衣下是一件淡蓝色碎花裙子,一双小脚套着双白色高跟鞋,显得十分漂亮。当然当年她也是我们班的班花。
“瞎说什么实话……”她咧开嘴笑了,“婚礼是三个月后,我们会给你发请柬的,一定要来哦。加上你的话,我们这次聚会的几个人我就都通知齐了。”她又补上一句。
“一定一定,那就先恭喜恭喜啦!”我一面跟她也握了握手,一面暗自感叹光阴似箭,这么重磅的消息我竟然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时我发现在欧莫庵后面还有一个女生,她扎着一头马尾辫,面庞清秀,一双大眼明晃晃的,颇有点稚气未脱的感觉。
“这位是……”我带着询问的眼光望向育罗。
“哦哦,那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我们这次聚会不是还差个人才能凑成8个嘛,我就让她来玩玩。”育罗关上了门,推着我向屋里走,“来来,快进去坐,刚才不是让你们夫妇先坐下等人来的吗?”而欧莫庵却笑着说想看看还有谁来了。
“咳咳,”女生故意重重咳嗽了一下想介绍下自己,但似乎只更显出她的柔弱,“除去育罗我跟各位几乎还算是萍水相逢,姑且叫我路人吧。”声音还算清脆。
喂喂,“几乎”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忍住了没问出来。这时武都德发话道:“他们估计还得一会才来,不如我们来打一把五人斗地主吧!知道怎么玩么?”
“记得,两地主一明一暗的对阵三个农民嘛,我超爱玩的。就玩这个,牌呢?”我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客厅,而育罗跟欧莫庵都跟我一样坐到沙发上了。我们视线的最远方是一个电视柜,上面放着一个装着玫瑰的瓷花瓶跟一台电视;我们左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全国地图,右边靠着墙的是另一张沙发,最中间是一张茶几,放着一些茶具如茶杯、茶勺、茶漏、茶叶罐等等,还有牙签、热水壶、一些苹果、电视机遥控器、几本如《钢炼》《死笔》《盗墓梦》之类的热门小说。最后面是一块白板,用一些磁贴贴住了一些记事纸,纸上写着一些当日要做的事。这几张里最显眼的自然是第一张,用大红色的钢笔,写了“聚会”两字,还有今天的日期。育罗见我看着白板那边,一边冲茶一边说:“我把它当成了月历在用。这个年代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多了,自然要写下来方便人记住。”果然,纸条排列成了4*7的方阵,还有三张在右面最上方,摆成了月历的格子形状。(房间布置见图一)
“不就是牌嘛,”武都德坐在略高于坐垫的沙发扶手上,从怀里掏出两副牌,“肯定随身带啦。”随后他向我们展示了他高超的洗牌能力。真不愧是混澳门赌场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用印度式洗牌法快到这种程度,不一会他就将两副牌混洗在了一起,我们也开始了五人大战。
可是才打了一半,坐在路人右边的欧莫庵就无奈地表示:“这位路人小姐,你再偷看,我就只好托管不玩了。”
路人连忙用右手拿着的一叠牌遮住羞红的脸,小声说道:“你说什么呢。”
“还抵赖,你明明就一直在看我的牌!”
“我也是想快点找出暗地主嘛!(暗地主会持有跟明地主同样的在一开始就亮出表明明地主身份的牌)”
“你都知道我是暗地主了,那我还打什么?”欧莫庵不高兴了。
“行了行了,多大的事嘛,就算你表明身份来打也是我们赢的。”坐在沙发扶手上的这把当明地主的武都德想伸出没拿牌的左手安抚未婚妻。
“明明是她不对你还帮着她不帮我?我就觉得最近你越来越奇怪了,老是夜不归宿,你说你是不是有外遇了?是不是不想结婚了?啊?!”欧莫庵一下恼了。
“叮——咚——”
幸好有铃声为这段小插曲画上了休止符,被两人弄得十分尴尬的育罗连忙去开门,将最后的三位客人迎了进来——卡夫,伊斯吉,跟艾格纳。三人都在我左边坐下,有意避开了武都德。这也不难理解啦,这三人以往都跟武都德有些过节,因为武都德以前就一直算是半个纨绔子弟,仗着有点钱趾高气扬的,抢育罗前女朋友,借伊斯吉钱不还,又喜欢捉弄卡夫和艾格纳。个性冲动的卡夫曾经还扬言要杀了武都德,当然现在看来也是说说而已。班花欧莫庵以前也不怎么搭理武都德的,现在却要跟他结婚了——我们这八个人中最英俊的伊斯吉还跟育罗、卡夫竞争追过一阵欧莫庵呢,却全都失败了,结果伊斯吉也没什么心思去追经常找他借钱的艾格纳和卡夫的债了……扯远了,他们三个来的时候还是有说有笑的,刚坐下,也不管武都德,就都齐刷刷地静静望着坐在我右边的路人,看来是在等着这位陌生人进行自我介绍。
“叫她路人吧。”路人还是一脸通红,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尴尬回神过来,我只好稍微救了下场。
伊斯吉对她点头示意:“你好,上次在这也见过一面,路人。”
坐在他右边的艾格纳则愣愣地望着欧莫庵:“你,你们好啊。”
“对了,这次玩的杀人游戏,就是上次听你说过的那个吗?”提问的是卡夫。他是我们之中最壮硕的一个,穿着一身休闲松散的短袖短裤,这样他一抬手一伸脚都几乎可以看清楚他上臂跟大腿上的肌肉,整个身材线条几乎一览无遗。
“恩,我上次跟你和艾格纳一起去喝茶的时候其实已经说了一遍,你们应该也很清楚这个游戏的独特之处了。不过今天探长也来了,我还是再重新说明一次吧。”听到话题终于转到了杀人游戏,平时十分喜欢玩杀人游戏、也很注重游戏气氛的育罗神气地说:“这次系统是最近我自己特别定制的,这个游戏不需要裁判,全部由系统自动识别,但是却很有行动意味。一开始,你们先要全部进房,将被派发的身份卡放到门上的一个卡位(见图二),系统监测身份卡全部就位后会自动语音宣布游戏开始并播放背景音乐。杀手要带着身份卡自行走出房间互认身份并且决定被杀对象,然后将杀手的身份牌放到要杀的对象门外对应的感应器,系统识别后会自动在大显示屏上显示该房间的人出局。合计十分钟后杀手必须回房,随即系统宣布轮到警察。同理,警察也要出房互认身份并决定被查对象,然后也是将警察的身份牌放到对象门上对应卡位,大屏幕即会显示门后放着的身份卡的身份。合计十分钟后警察回房。门全部关上后系统就会宣布天亮了,大家才在房内轮流发言或者留下遗言。怎么样?代入感很强吧?”育罗一面期待地望着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大家,双手不停地做着动作,显得十分兴奋。
“这么刺激,看来今天不抽杀手都不行了。”艾格纳故作淡定地用左手举杯吮了口茶。也许是我的错觉吧,他的右手一直都插在裤袋里,微微有些颤抖。
“我看你还是坚持被首杀的原则吧……”伊斯吉搭着二郎腿阴险地说,但他戴着的一副黑丝眼镜却出卖了他的斯斯文文的本质。
“对对,以前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干的!”此番说话的是离我更远处的卡夫,他正在弯腰系他的篮球鞋鞋带,“就让我来当杀手让你再尝夙愿吧!”
“哈哈哈哈哈……”长期沉溺在破案环境中,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同学聚会,我不由得拍着艾格纳的大腿仰头放声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大家看这里。”还是坐在沙发扶手上的武都德从怀里掏出一叠纸牌状的卡片并展开,从上到下分别是:警察,杀手,平民,平民,警察……他将最上这五张卡取在左手里,用食指拇指夹着并稍微展开这几张不同身份卡,算是向我们展示了每张卡:警察卡正面是一个身穿深蓝制服、手持警枪、一脸凛然的警察,杀手卡正面是一个带着黑色面罩、手持小刀的黑衣人,平民卡上则是四个不同颜色不同外观的人。区分度很高啊。
“那就由我来发牌吧!”武都德展示完毕,孔雀收屏般收好这几张卡,用左手夹着这叠卡原样放回了原卡叠上面,然后顺势将这叠卡翻过来用左手夹住,露出卡背上复杂的花纹,又开始用他拿手的印度式洗牌法洗牌。他洗牌的速度快得出神入化,这种速度令卡背的黑白幻彩花纹以惊人的速度飞转,把我们一时弄的眼花缭乱,根本不可能偷看到那几张卡牌被洗到什么地方。武都德洗好了牌,从牌堆顶先发了一张给坐到沙发另一边边缘去的育罗,然后第二张给卡夫,这样按逆时针顺序发给我们,手法轻快熟练而连贯,而且发卡时将卡压得很低,在这种情况下要偷窥到身份几乎是不可能的。据他说,急速的洗牌跟卡背的特殊花纹都是防止偷窥所用,逆时针从右面第一位开始按顺序发牌也是习惯。因为他的专业性,育罗也是干脆让他负责卡牌的介绍与分发。当然设计与订做还是他们两加伊斯吉三个人一起做的。而今天在场的其他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副牌,我想,这次游戏的身份保密程度绝对是相当高的。
在这位专业人士就这么给自己发好了最后一张牌后,我留意到他在看自己的身份牌的时候他的白手套在卡上留下了一条白丝线,大概是卡牌制作的质量不太好被刮到了吧,他看完之后就直接把卡塞进了裤袋。我看着大家都已经拿好自己的身份卡,有些人也已经在看了,才慢慢拿起我的身份卡瞄了一眼——五颜六色。好,好一张平民牌。好伤心。我便站起身想第一个进去,却被育罗拦住了:“先别急着进去!房间里面没有风扇,在这种天气下房间里是很热的。建议大家都把外套脱了放到外面,可以带个小本子扇扇风什么的,也可以顺便做下笔记。手表也可以自己带进去计时。”我这才发现我的外套还一直穿在身上,连忙脱了下来。“10月的广州哪还有人带着外套出来……你是来逗的吗?”艾格纳一边卷起衣袖,一边也不忘嘲笑我一下。我盯着他那只从大学戴到现在的胶质卡通手表反唇相讥道:“看得出来,你的确在广州混了很久,不然怎么可能还带着这块表。”见他一时说不出话来,欧莫庵连忙来打圆场说:“我倒觉得怀旧没什么不好的,我也一直戴着我妈给我的项链。”大家闻言望去,她脖子上果然带着一条珍珠项链。串在这珍珠项链上、垂在她锁骨间的一颗红玉吊坠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十分耀人。她也顺便脱下了她外面那件与吊坠相配的华丽的墨绿色风衣,原来她手上也有着一个钢制手表,一看就知道是女款的,有着细细的表环与小巧的表盘。“这些饰品衣服也都不便宜吧……”我嘟囔着把外套放在了桌上的茶具边。武都德的小礼服外套就放在我的外套旁边。医生伊斯吉也优雅地脱下他的白色无袖外套,露出他一身绿色的休闲长衫长裤与棕色的网球鞋。育罗掏出自己的怀表看了看时间,又随手放回了上衣口袋里。“时间差不多了,玩一盘可能要一个小时呢。我们准备进去吧。咦?武都德呢?”他的怀表金灿灿的,还闪着光,大概是还镶着宝石吧,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哦,他去厕所了。”欧莫庵说。
“OK,反正他跟伊斯吉也知道这个设备。我先给你们说明一下,你们进房后一定要先把自己的身份卡放到门内的插口上,用卡背,也就是有花纹的那一面对着门。一旦门全部关上,系统就会自动识别门内的身份卡数量并且给各个房间号做身份的标记,匹配到8人局的标准身份数量后,就会将所有人的房间全部锁上,并宣布游戏开始。游戏一开始会解锁杀手跟警察的房间,你们就按照系统的指示行动好了。杀手要记得带着身份卡出来行动,不然杀不了人。杀完人之后也要记得把卡放回房门内侧的卡位再关上门,因为警察验身份的时候只会直接验出门后面放着的卡的身份,要是没放卡的话警察会验不出来,系统就会直接提示我们出了问题。所以平民也不要把卡拿下来,这一点很重要,一定要记住!”
接着育罗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呃,这样,这一把游戏我们还是先不要第一轮投死艾格纳吧。……嗯……嗯……杀手直接在夜里杀了他算了。”一番话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艾格纳正想说什么,育罗就改口了:“开个玩笑嘛……大家不要想太多,就当艾格纳不是艾格纳好了。这样对大家都公平。”
“还有一点要注意,”伊斯吉插话了,“由于杀手和警察的房间将会同时解锁,杀人、验人的行动全部结束系统才会把你们的房间全部锁上。所以你们一定要按照系统提示出入房门,不然杀手警察之间打到照面就不好了,素质游戏,我们都懂的哈。”
“对对,就平民的房间一直是自动锁着,只能等游戏结束才解开。”见大家纷纷进来抢房间,育罗只好大声说。
“这么坑……”卡夫嘟囔道,没想到突然大家抢着进房,他却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还把育罗撞翻了,两个人都摔倒在地上。欧莫庵跟艾格纳连忙扶他们起来,而路人都已经直接进房了。
“小心点嘛。”
“恩,先开始游戏吧。你们选哪间房?”
二.【杀手】游戏
其实我刚刚进游戏房外面的走廊,看着这些房间,它们给我的感觉就是……像外面的公用厕所。房间之间的隔板全是木头,而且还没到天花板,门也是这样,我甚至都可以幻想房间里面是不是还有个一直开着水龙头装水的水槽,水面上还漂浮着几个瓢了……现实当然没有这么夸张,而且布置还是算很简单而贴心的。游戏的每个房间都有一个独特的编号,就用一张纸贴在门外,我的房间是一号房(房间分布见图一)。房间的门内嵌有一个给杀手警察用的感应器,然后相对应的,门内侧有一个挂在门上的类似酒店房间里的插卡取电的装置(如图二),这就是给我们放卡的地方。此外,门上还有个小玻璃窗,只能从房外看到房内,应该是利用了单面镜之类的东西,为了让外面有身份的人确认是谁在里面,以免验错或者杀错。而房间的门锁跟平时的房间门差不多,一个圆形的旋转把手,由房间内外扭开都可以开门(如图三)。不过为了将房间变成游戏房,房内的按钮锁被改装了,八个房间全部改成了游戏系统统一控制的锁。我不由得吐槽道:“这不就等于没有锁吗……”我都忘了我拿的是平民牌了。
房间的内部也很简单,也就2m*1m的结构吧(如图一,有门的那一边是1m),只放了一张小沙发和一张小玻璃桌,玻璃桌上有个扩音器(图四),看来待会游戏就用这个发言,还有一张大概是用来擦汗的小手帕。我按照指示在卡位插口插好身份卡,发现插口的设计还是挺灵活的,尺寸要略大于整个卡片,那样取卡放卡都很方便不会卡住。我刚关上门,就一把躺上了沙发椅,伸了个大懒腰……还好,这椅子还算舒服,能感受到这薄薄的皮层里装满了软软的棉絮……嗯?原来门下竟然还有个5厘米的缝隙,我的棕皮鞋还可以穿过去透透风……而这也是这道门唯一的缝隙了。那房间两边呢?我瞄了一眼,这两边的墙脚竟然是用木板彻底封住的,整个墙面没有一丝缝隙。虽然只是比较薄的木板,敲一下却听着是实心的。门也是一样,不厚,但是结实。门和墙都有两米高,就差十厘米左右就到天花板了,成年人不可能翻得过去。就是说,又一个密室咯……职业病!我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不用敲木板了,我跟伊斯吉、武都德确认过了,封得很结实的。”虽然声音非常小,但能听得出是隔壁房育罗的声音。没想到这些木板隔音效果也还可以,再加上待会游戏中还会放音乐,看来基本不用考虑声音因素了,就怕我会听音乐听得睡着了——丫的这沙发椅还挺舒服的回去之后我也要买一张……
“喂喂你们怎么都先进去了!我才刚去了个厕所!”一阵声音传来,似乎是武都德,“哪个房间没人?”
“怎么就你这么慢!还有个六号房给你!”育罗的声音从略远的地方传来,看来使用了扩音器。(大家都相互知道各自的房间,房间分布见图一)
过了一会,游戏总算是正式开始了。我似乎听到了门锁“咔”的一下全部锁上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温和的语音提示:“天黑了,杀手请行动。”
可以行动真好啊……
反正没我的事……睡个小觉算了……我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嘣,嘣蹦蹦,蹦蹦……”我一下子被惊醒,什么声音?枪声?
“嘣嘣,蹦,蹦蹦蹦……”原来这持续的枪声……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背景音乐?而且还这么大声?就算我没有作为探长的职业病,想到达我耳中的任何杂音也都会被自动淹没在这种无比提神醒脑的“噪音”之中的。
我不由得做了一个悲伤的表情,在心里默默地惨叫了一声:这觉还让不让人睡了?!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时间到,杀手请回房。”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警察请行动。”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时间到,警察请回房。”
“天亮了。”
我又打了个哈欠。好无聊。而且持续的响声都几乎让我有点耳鸣了。
“本轮出局的是八号房。请留下第一个遗言。时间为一分钟。”
“我擦……你们串通好的吧!”声音好熟悉啊。
是艾格纳……不出所料,他又一次第一个出局了……我不由自主地往上牵动了一下两颊的肌肉,直到他说:“算了……我都习惯了。不过这次我是警察。”
什么!……
艾格纳接着说:“但是我房间的门似乎出了点问题,所以我压根没能出去跟着同伴验人。不过可能是我拍门的声音跟表情让我的警察同伴猜到了我是另一个警察,所以在警察查人时间准备结束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张纸条,说是验到人了。而那个人就是……欧莫庵。她是杀手,我相信我的同伴。这一轮我们投死欧莫庵吧。”
艾格纳竟然是警察吗?这等于我们警民团队先折一股,离输掉游戏只有一步之遥……不过我顾不上忧伤,迅速地分析起来:晚上能出去的人只有杀手跟警察,如果是警察还好说,杀手会不会有机会骗他?应该不会。因为他拍门的时候是在警察查人的时间,杀手们只在他们杀人的时间出来,应该没有机会猜出他是警察,再给他一张纸条。那会不会是恶作剧呢?我静静地分析着各种可能。
这时系统提示一分钟到,下一个人发言。到我了,我是一号。
于是我说道:“排除有人恶作剧的情况下,我还算是比较相信八号的发言的……因为他真的是一直这么倒霉。待会警察跟杀手都去检查一下门锁吧。”
这以后的发言我就直接写我所听到的了,有先后顺序:
二号房,育罗:我昨天才检查的所有门的门锁,没有问题。既然他号称他自己是警察,那看看后面还有没有人跳警察身份就知道他是在捣乱还是在说真话了。当然,如果没有人说自己是警察的话,我们就投欧莫庵。
三号房,欧莫庵:我是一个平民。大家不要跟着他们乱投我。艾格纳可能是假警察。
四号房,伊斯吉:首先我是好人。既然八号在晚上死了,那他应该不是杀手。但是作为警察竟然没有能出去查人,我表示怀疑。我觉得可能是随时想扰乱大家思路的乱民。
五号房,卡夫:我也是好人。比较同意四号的观点,房间哪有那么容易坏?我保持观望。
六号房,武都德:我相信艾格纳还是不会随便说自己是警察误导我们的身份的。既然他说自己从门下的缝里接到了纸条,那就信他一次吧。
七号房,路人:对,艾格纳的确是个警察,因为我也是警察。他说的欧莫庵绝对是个杀手,这一轮我们就一起投三号吧。还有,六号是个好人,大家不要投他。
于是进入投票。不出所料六票都给了三号,欧莫庵。欧莫庵出局。
“请留下第二个遗言。”(也是最后一个)
“我真的不是杀手!你们信了这个警察乱说的话,就等着输吧!”欧莫庵对自己被公投出局似乎有些不甘。
她说的话是真的吗?我轻轻地摇摇头,闭上眼睛:谁知道呢。
“进入第二天。天黑了,杀手请行动。”
“嘣蹦蹦,蹦,蹦蹦……”
基本流程同上,就略过吧……反正我就只能在房间里呆着。
第二天天亮了。
“本轮的出局的是七号房。没有遗言,游戏继续。”七号房是路人。
一号房,我:也不知道是七号是平民挺身而出说自己是警察呢,还是八号其实也不是警察。反正他们不能同时是警察,但是也都不是杀手。根据上一轮的发言,阻挠欧莫庵出局是四号跟五号,建议从他们开始考虑投一下票。
二号房,育罗:同意。我会视情况投其中一个。
四号房,伊斯吉:因为我是跟育罗、武都德一起检查的门锁,所以我觉得我排除门坏的情况是没问题的。反而一、二号位口供一致,而且二号有跟风的嫌疑,可能他们就是两个杀手也说不定。
五号房,卡夫:我也觉得我怀疑死者的理由已经足够充分了呀。这种时候还投我跟四号?我投一号吧。
六号房,武都德:这个时候把票集中起来不太好,毕竟警察很可能只剩一个了。既然你投一号,我投……二号吧。
投票结果,我投了五号,育罗投了四号,武都德投了二号,伊斯吉跟卡夫都投了一号(我),结果我出局了。没有遗言。
我暗叹一口气:伊斯吉在后面对我们一人一票的情况下还投了我,就是说他认为我不是好人。我是平民啊,看来伊斯吉也应该不是好人。那样游戏还有四个人,却还可能剩两个杀手,我们这边大概要输了。
“游戏继续,进入第三天。天黑了,杀手请行动。”
我盯着门发呆:这个晚上杀手应该可以杀死警察结束游戏了吧……
晚上枪声依旧。但奇怪的是,在杀手行动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试图拧开我房间的门。
是错觉吗?
“天亮了,本轮出局的是二号。游戏继续。”
二号是育罗,但是游戏还没结束,那看来他应该不是警察。我想。
四号,伊斯吉:其实我是警察,第一晚我验的是育罗,不过队友艾格纳瞎蒙到了一个杀手。然后第二晚验到了卡夫你是平民,我就保住我们两个不让别人怀疑。最后一晚我验的是六号,他就是杀手。来,四号,我们一起投他吧。
五号,卡夫:那就对了!其实我是平民,我什么都不知道。之前的推断可能害死好人了。杀手就在你们两个人之中。你们发言吧,我看情况投一个。
六号:武都德:……
一片沉默。
他没有发言。
“时间到,开始投票。”
六号的不发言让投票变得毫无悬念。四号、五号都投了六号。六号出局。
“游戏结束。”门锁也随之全部打开。
但是……怎么觉得怪怪的?
三.【警察】发现
“怎么没说哪方胜利啊?”我收好身份卡,打开门问。
旁边育罗走出来说:“好像是忘了设置……不过没关系,应该就是发言听上去那样子了。武都德都不说话了不是吗?”
“能不能先让我出去?”
我对面房的卡夫也走了过来:“是艾格纳的声音!”
我们循声一看,艾格纳的房间就在靠近客厅的角落,但是门上的把手却被绳子绑在了旁边的一个钉子上!绑得还很紧!这样门就算没锁,从里面也是根本连一条缝都打不开。这时候艾格纳对面房的伊斯吉也出来了,我们合力想解开绳子,但是绳子比较粗,直径有1厘米,又绕了好几圈,还打了好几个死结……我们只好去找了把大剪刀,把绳子剪断了。这下门终于能打开了,房里面是一脸落寞的艾格纳。
“……”他看见我们手上拿着的剪刀和绳子,似乎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能出来。
“你们打算欺负我到什么时候?”他低下了头。
没人回答他。他从来就是我们班里最弱小的一个,家里比较穷,成绩不好,运动也差,经常被稍微有钱一些的同学比如武都德欺负,他也没有办法,只好默默忍受。所以杀人游戏里他也是最容易第一个或者第二个出局,但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没想到这次难得抽到有个警察身份,却被关在房间里面没办法享受游戏。虽然不知道是谁开的玩笑,但这个玩笑实在开大了,现在气氛也是尴尬到了极点。
以前都是欧莫庵来化解这种局面的,她也自然成为了我们心中尤其是艾格纳心中的女神。所以我们现在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她的房间……但她的房门还是关着。更奇怪的是,从解开绳子到现在都有好几分钟了,但只有我们五个人出来了。
我试着拧开了欧莫庵的房门:“欧莫庵?”
天!我们的这位女神犹如从天上跌落凡间一样,竟然就这么垂着头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长长的黑发掩盖不住一脸的鲜血。白色的珍珠项链跟项链上的红玉也沾满了血,但尚未能凝固。她的双手仍自然放在并拢的大腿上,手里轻握着一张杀手卡。后面的墙上离地大约一米还能看到一个弹痕。我连忙上前检查,她前额有一个弹孔,一枪致命。她的眼睛还是睁着的,袭击似乎来得很突然,她还没有作出什么反应就已经香消玉殒了。除此没有发现什么外伤,衣服也算比较整齐,跟刚才没有什么两样。她身上只携带了简单的化妆品跟一张小手帕,她手腕上的手表也安好地戴在她手上。我找遍了房间,没有别的发现。椅子跟桌子放得也很整齐,地面跟墙面很够干净,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真是个异常简单的现场呢。
“你们不要进来,这里从现在开始就是凶案现场了!”我对外面已经惊呆的三个人说。艾格纳看来还在自己的房里没有出来。
“悲了个剧……”我走出房,“武都德呢?怎么还不出来?”我走向武都德的房间,先从镜子里看了一眼。
房里显得比较散乱,沙发椅不知道为什么被旋转了九十度,现在是扶手对着我。墙上的石灰也有一些被刮的痕迹,然后……武都德跪着倒在了玻璃桌上,玻璃桌显然不堪所负,本来应该是不靠墙的现在已经顶在了墙上,地面也留下一些桌脚向墙边移动的刮痕。武都德就这么背对着我们,双手几乎是贴着身子垂下,一双名贵的黑皮鞋也因姿势跪着而以很大的角度扭曲着,鞋扣都快被撑开了,还露出了他的白袜子,这之前可看不到啊。
我连忙开门进去探了探他的脉搏,可惜,晚了一步。但是从温度上看,他最多死了40分钟,也就是大概是在我出局之后才遇害的。他的身体有多处被扭打的伤痕,但是没有一处是致命伤。额头处有些石灰,大概是在墙上撞了一下。伤口虽然不深,但足以让他晕厥。可能是太热吧,他手上的手套已经被脱下来放进了口袋,除此之外口袋里就只有钥匙。帽子似乎被随意地丢在一旁的地上,他的小礼服也有些凌乱的皱痕。他的上衣口袋里放着育罗的怀表,怀表上只有育罗的指纹。他原本系紧的领口被打开了,脖子上露出了明显的勒痕,勒痕上的某个地方还有一个很奇怪的长约2.5厘米,宽约3毫米的更深的压痕。他的死因是窒息,凶器应该是直径在五毫米左右的绳子,从勒痕上看,起码有1.5米长。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符合条件的凶器。他左小腿的长袜子边缘处的皮肤上有一个凹下去的痕迹,不是身份卡压着的缘故,因为卡片的压痕应该会是偏平而可能有花纹(视乎方向),但是这个痕迹有深有浅,而且偏长,向脚踝处延伸。他的裤袋内侧有一些被划破的痕迹。而且他的身份卡就放在门上的卡位里。裤袋里被划破的痕迹经比对,也不是钥匙所为,那会是什么呢?
我走出房间,艾格纳也已经出来了,我压抑住连续发现两具尸体的惊悚,平静地告诉他们这两个人都已经身故。但我有更不详的预感。我迈起沉重的脚步走向还没出来的路人的房间,再次隔着玻璃往房内看了看。
从镜子看到里面竟然没有人影!只有空荡荡的椅背,玻璃桌跟墙面。我试图开门,却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住。我只好趴下来从门下的门缝朝里看——却发现路人正好也躺在地上侧着头睁大眼睛瞪着我!吓了我一大跳。
但是,“哈哈哈……”这样想象中的恶作剧笑声并没有出现。
仔细一看,路人的左眼眉骨中了致命的一枪,流出的血已经流到了地上,但可能由于地板的缘故,只是向内汇聚,并未探出房间。我伸手探她的鼻息,也已经感受不到了她的呼吸。我强行挤进房间进行检查。她似乎是整个身体趴在了地上,几乎没有碰到沙发椅。她的左手就在她的头的旁边的地面上拿着一把手枪,枪口还对着她的头。她身上也没有其他的外伤,只是右手的小指侧面(也就是手掌的边缘)似乎沾到了一些黑墨水。从黄衬衣,白色的百褶裙到白色凉鞋,路人的衣物看起来还算整齐,只是因为趴在地上所以沾了不少灰尘,弄得脏兮兮的。她的身体还有一些余温,我的经验告诉我,路人跟欧莫庵死亡时间相差不大,最多3分钟。但武都德至少在她们死后15分钟以上才遇害。我留意到她房内的玻璃桌上有一支钢笔,旁边还有一张纸,上面的字写得工工整整:
“欧莫庵:杀手
武都德:警察”
路人是自杀……吗?
我很快就报警并且封锁了现场。这间屋子的锁没有出现问题,一直锁着,所以屋内其实就我们八个人。法医的报告与我的判断基本一致。其他人的房间跟我的房间布置也是一样的,连同沙发椅一起检查,没有任何异常,倒是欧莫庵的房门外出现一个小凹痕,似乎被什么东西砸过,我记得我进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痕迹的。艾格纳房间把手绑在一起的钉子据育罗称是一周前设计游戏留下来的,其实在每两个房间之间都有一个钉子,原本是打算挂上一些画用来装饰的,但育罗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画,这些位置就一直空着。绑住艾格纳门把手的那条绳子据育罗说本来是他家的晾衣绳,但是不知道被谁拆了下来。他家也是几乎什么都没有,除了电视基本没有大型电器,休闲衣裤千篇一律,也没有正装皮带皮鞋什么的,甚至主人房里的鞋柜也只有五双人字拖。电视的电源线只有1米长。电视柜里除了纸笔还有些纸牌、麻将、电池、硬币和饼干。房子里也没有任何机关密道,算是非常普通的房子。在路人的房间里的墙面上找到了一颗子弹,离地面大概三十厘米,确认是由路人手中的枪发射的,而出现在欧莫庵房间的带有欧莫庵血迹的子弹也是属于这把枪。这把枪只发射了两发子弹。路人枪伤上也有着近距离开枪时特有的灼烧痕迹,枪上也只有她的指纹。一张警察的身份卡被她压在靠近锁骨的身下,沾到了一些血迹,然而并没有指纹,可能是被血掩盖了。收集每个人拿着的身份卡,分别是:
警察:艾格纳、路人
杀手:武都德、欧莫庵
平民:我、伊斯吉、育罗、卡夫
我问起伊斯吉和育罗关于制卡的情况,他说整个游戏,包括卡片,全是他们两个人加上武都德一起设计的,也一共只向商家订做了这八张卡。商家也确认了这一点。此外在一次相聚喝茶时育罗跟伊斯吉向卡夫跟艾格纳已经详细地介绍了一遍游戏规则和设定。谨慎起见,我还是重新测试了下游戏系统,确认育罗跟伊斯吉所说的游戏规则、设定都完全正确,流程进行也没有问题。系统一开始会记录下所有房间插在卡位上的身份,然后只根据这个身份记录来判断游戏胜负的条件达成与否。但每次游戏一结束,系统记录马上就会被删除,因此并没有能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育罗跟伊斯吉也证实了这一点。我着重检查了下房间门上所用的传感器,发现它并不是像识别银行卡一样用的电磁原理,而只是识别卡背花纹的形状。因为每种不同身份的卡片的卡背上都有着微妙的不同,肉眼识别十分困难,但机器识别就像扫二维码一样简单(咦我穿越了吗)。
“报告探长,一米半长的绳子凶器还没找到!下水道也找过了,没有任何销毁的痕迹!屋里几面窗子的外面正好都有些正在打麻将的老人,他们作证说没有人来过窗口,也没有东西被扔出来。所有房间里的东西也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其他疑点。还有,武都德的外遇属实,对象是一位国际财阀老板的女儿,经常在澳门挥金如土,她跟武都德还经常被目击共度晚餐然后去酒店。至于路人,没有查到她与除了育罗之外的其他人的关系。”一名探员报告。
毫不意外的外遇。但没有找到凶器吗……那就是凶手还把凶器留在了身上?我拿着这叠身份卡,一边用双手轻抚,一边陷入深深的沉思。卡正面的杀手总有点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就像身边隐藏着的半生半熟的这些人,今天还在有说有笑地享受聚会,明天说不定你就会倒在他们脚下。无论以前的交情如何都是如此,毕竟如今各有各要走的路。我把卡翻到背面,仔细欣赏卡背做得十分精细的花纹,各种身份卡只有着肉眼基本无法识别的微妙的不同,真的就连抚摸也摸不出来。卡背黑白相间的色调可以看出是钢铁与塑料构成,有种朴素而庄重的感觉,更是我最爱的圣安东尼奥马刺队的队服颜色。扯远了,总之就是一些做得还不错的卡。现在我就在这一张张地细细地用指尖欣赏着卡片两面的凹凸感,试图感受一下是否有已经驾鹤西去的故人们给我留下的死亡讯息……摸到最后一张卡,我突然感到右手大拇指一阵刺痛,一看都流出血了。我把这张卡翻到正面一看,有点诧异。原来,它竟然不是黑色的。
由于没有找到凶器,尽管有些波折,他们还是接受了我搜身的要求。艾格纳身上只带了钥匙跟一张五十元人民币,但这张人民币上面还用圆珠笔写了些奇怪的数字:“020 8573 423”。育罗身上带了一个用来计时的秒表,一支钢笔跟一张白纸。卡夫裤袋里则装着钥匙跟钱包,钱包里有一张公交卡,现金数百。而伊斯吉却是两袖清风,连钥匙都没带。至于我呢,我带着钥匙钱包还有……咦?!!!子弹盒?!!我难道穿着昨天没洗的裤子出门了?还好盒子里面一个子弹都不缺,跟昨天回家检查的时候一模一样。嗯,都是空包弹,用来吓人的。但是绳子凶器还是没有找到,我甚至连大家的脱下来的衣裤本身都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符合要求的绳子带子。
以下是口供。由于他们就坐在沙发由我来一边监督行动一边录口供,其他负责检查的与案件无关的警员们又是直接向我口头报告的,所以他们也知道很多现场的情报,不会有什么说漏嘴的情况。而括号里是我的备注补充:
艾格纳:我在进房后不久就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现在想起来很可能就是别人捆住我的房间门把手的声音。一定是谁想捉弄我,让我难堪,第一夜还让我出局,害我只能发表我的遗言。之后我就只想一个人静静,意识当然一直很清醒。呃……静静不是一个人,别问她是谁。枪声?谁能听到啊,我们的背景音乐就是枪声啊,声音又超大。倒是第三夜的时候似乎能听到“碰”的一声闷响。凶手?当然是路人咯。她不是还拿着枪吗?还有育罗咯,可能就是他跟武都德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把怀表弄到他上衣口袋里面了。那张五十块上面的数字吗?当初别人找钱找给我这张五十块的时候上面就写着了,我也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反正能用不就行了嘛。我的经济情况?……要你管?我还得起钱,真的,就那点赌债育罗跟伊斯吉也不会介意的。武都德?纯属死有余辜。
卡夫:我就像你一样抽到了平民,还能干什么?活到最后,听人说话呗。话说这里房间的隔音真好,不用扩音器都很难听到旁边房间的发言。不过在育罗出局的那个晚上,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拧我的房门,然后隔壁就有了打闹声。怀疑?可能是育罗吧,毕竟是屋主,对房子熟悉一些,可能房子里会有隐藏暗道什么的(并没有)。而那几个人都是在被锁着的房间里死的,不打开门怎么杀人啊?难不成我们还会穿墙神功?你说公交卡?你没见过吗?不就是可以上车打卡当付钱的东西咯!跟银行卡差不多的嘛,滴一下就搞定,还打折呢。我家离这比较远,我又没有车,带张卡方便。呃,武都德上次在QQ群里公然宣布婚讯,还挑衅了一下大家说欧莫庵就属于他一个人,你们一群垃圾以后不准碰她云云。他算什么鬼?现在倒好,死得活该!只是可惜了我们的女神。
伊斯吉:我知道我玩得不是很好。那个时候你探长跟育罗的思路其实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也觉得我的道理也说得通,对吧?我们当初确实是一起检查了房门,没有发现问题,所以我才这么说的。你们警察也没有发现哪怕是一把锁坏了吧?(的确,锁都是完好的,游戏过程中的自动开关锁也没有问题)有没有人拧我房间的门把手?不知道啊……我每一夜都在很专心地在想下一回合我要怎么说。真凶应该就是那个艾格纳,动机当然就是感情咯,武都德跟欧莫庵又准备结婚了,心里肯定不好受。门把手上的绳子应该是用点什么机关自己弄上去的吧。我空手?有关系吗?为什么聚会我就一定要带点什么东西过来?我家又不远,我又没打算消费些什么,就不带钱咯。家钥匙?我还在跟我爸妈住,我跟他们说了才过来的,待会还要回去吃饭呢。恩,武都德的挑衅是真的,但是肯定是开玩笑啦,谁会当真去计较这些,都是老同学嘛。
育罗:对,那怀表是我的,我准备让你们进去的时候我还记得我看了一眼呢。游戏进行到第三轮我才注意到丢了,但我都出局了,所以没有机会说出来。这样都被怀疑真的是冤死了。我们平民的门是一直被锁着的,只有杀手和警察才能出去。这些房间的墙板有近期被破坏和接合的痕迹吗(的确没有)?不过有件事我比较在意,除了客厅电视柜里的纸笔似乎被动过之外,总感觉客厅里还有东西被动过,但是你要我说似乎又说不上来……那些纸笔?哦你们是第一次来所以没见过,伊斯吉跟武都德都知道放在电视柜里的。恩,对,路人也知道纸笔都放在那里。似乎也的确是有人想拧我的房门,不过也就拧了一下而已,反正打不开啦。不过路人应该不是自杀。为什么?恩……暂时我也说不清,就是感觉不是自杀。我那个秒表是用来测试游戏设定的时间准不准确的。而带的笔纸是打算用来做笔记的,但是这一盘我光顾着计时了,完全没有动笔。
我问了他们最后一个问题:除了这次聚会,毕业后真的没有相互联系过?这次聚会只是一次偶然?
答:没有联系,即便是欧莫庵跟武都德也是最近才走到了一起。一个星期前武都德、伊斯吉才受邀来设计这个游戏,相互分好了工,恰好碰上了有一次路人来找育罗,四个人玩了下牌什么的,虽说也不怎么愉快,但当时就敲定让路人也来参加聚会,凑齐八个人来玩杀人游戏。工作时武都德、伊斯吉、育罗三人一直在一起,离开时武都德、伊斯吉也是一同离开,而且伊斯吉跟武都德的家也不在一个方向,没有多少两个人独处的机会。QQ聊天记录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几乎”?
当然最关键的是,起码你们不会合谋了。
我暗松一口气:“凶手,伏罪吧。你的作案证据还在你身上!”
谜题篇结束。不考虑合谋,请有逻辑地分析,解释所有疑点并还原整个事件的真相,如各人原有身份;指出凶手及其手法、计划,和能将凶手定案的证据
“抱歉,澈,我来晚了。”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汗珠止不住地滚落到地上。
“没事”我笑笑“不过可要罚酒三杯。”
“没问……”没等雨说完,一只纤细的手便搭在雨的肩上,抿着嘴笑着说:“希澈哥你就放了我这个冒冒失失的老公吧。”雨眼底里尽是宠溺地望着身旁的女子,“小梦,就喝三杯而已。”叶小梦轻轻掐了一下唐秋雨的脸,“那也不行,一杯都不行,不许喝酒,你病还没好呢,一会儿我帮你挡酒,你喝饮料。”雨无奈地笑了一下,“好好好,都听媳妇大人的。”小梦这才收回那“不听话回去就跪搓衣板”的眼神。
“打住,秀恩爱也要有个点到为止,你们俩这让我这个单身狗情何以堪?”我扶了扶额头,汗颜。
“得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和那个苏苏搞暧昧,什么时候成了别忘了请兄弟喝喜酒。”雨嬉皮笑脸地说着。
“去你的,那是我小妹的同学。算了算了,赶紧吃饭,菜都快凉了。”
叶小梦看了一圈,问道:“今天这场庆功宴不是为了冉冉考上高中设的么?冉冉呢?”
我起身看了看,苏苏,雨,小梦,小柒……
“对啊,小妹去哪儿了?”我疑惑地问道。
“可能上厕所了吧,我去看看。”坐在窗户边的苏苏起身,和我们打了个招呼便向厕所走去。
雨用胳膊肘碰了碰我,“那个苏苏到底是谁啊?”我撇了他一眼,说道:“苏苏?那是我小妹冉冉的同学,别想那么多,我和她没什么关系。那孩子到挺惨,父母前不久出车祸死了。不过冉冉和她关系好像特别好,非要拖着她来。怎么了?”
雨瞅瞅我,疑神疑鬼地说,“我总感觉那个苏苏不简单,她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你说会不会是鬼?”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我看你就是病糊涂了。”
雨撇撇嘴,识趣地不再说什么。
大约过了五分钟,苏苏带着冉冉拿着几瓶饮料回来了。
“小妹,你干什么去了?”我听了雨的话,有点担心的问。
“没什么,我去买了一些饮料。”
我看看她旁边的苏苏,没说什么。
阳光透过窗,轻轻洒在屋子里,靠着窗户的一行人影子拉得长长的。
苏苏装作不经意,看了一眼秋雨,那个眼神是很让人不寒而栗。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东西。
雨旁边的小梦夹了一大筷子油菜,对着愁眉苦脸的雨说:“多吃点,知道么?”
雨不情愿地吞了一大口菜。坐在小梦旁边的苏苏粲然一笑,“小梦姐对秋雨哥真好。”
小梦得了表扬,很开心地说:“那当然,我最爱的呀,就是雨这个笨蛋了。”
苏苏没再说话,和冉冉对视了几秒。冉冉便从苏苏旁边走到我面前,软软地和我说:“哥哥,为了感谢大家参加这场宴会,我去给每个人敬酒吧。”
我看了看苏苏,苏苏也在看着我,我叹了一口气说。“去吧,小妹,注意点。”
“哥你……”
“好了,快去吧。有哥呢”
Q:试着推理一下故事情节
Q:结局是什么?(原创,盗题必究)
【末日预言家的自杀】
2012/12/21过后,证实了那天不是世界末日,之前经常发表末日预言的知名预言家,就在2012/12/22,他预言的世界末日隔天,在自己的书房中举枪自尽了……
警方接获报案来到案发现场,预言家的助理对警方表示说:“大约一个小时前,我听到书房传来枪声,敲门但大师都没有回应,进来一看发现大师居然自杀了,就赶快打电话报警了。”
警方调查书房,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预言家趴在书桌上,右边太阳穴周围有灼痕,判断是近距离开枪没错,手枪掉在书桌旁的地上,上面只有预言家的指纹,桌上染血的遗书上写着:“我错了,劳斯说的才是对的,我没有资格当预言家。”
警方:“劳斯是谁?”
预言家助理:“是跟大师意见相左的另一位预言家,劳斯主张不会世界末日,经常在电视上跟大师争论;他今天稍早才来过,讥笑大师预言的错误,要他退出预言界,大师气得把他轰了出去,然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莎拉小姐和查理先生来了也没跟大师聊多久就走了。”
警方:“莎拉和查理又是谁?”
“莎拉是大师的好朋友,平常她来找大师,两个人一聊就可以聊好几个小时,大师最喜欢的钢笔就是莎拉小姐送的,每次有重要文件大师总是用那只钢笔来写。查理是大师的好朋友,在莎拉离开不久后也找大师聊了一会。都是今天上午。”
警方检查预言家的右手中握着的钢笔上,的确刻着“莎拉赠”的字样。
警方找来了今天曾经见过大师的劳斯、莎拉和查理来录口供,但三人在案发当时都有不在场证明:
劳斯:“我当时在家里钻研不会世界末日的理论,我电脑里的文档记录和网页浏览记录都可以证明。”
莎拉:“我当时在逛街,商店里的员工可以证明。好卖了不少东西呢,你看!”莎拉随即晃了晃手中的大包小包。
查理:“我当时正在辛巴克喝咖啡,那里的工作人员可以为我证明。”
警方见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正准备以预言家自杀结案时,一个柔和且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
“呵呵,这不仅不是自杀,而且凶手还犯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呢。”
一名皮肤黝黑、有着茶色头发的年轻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微笑道。
“你是什么人?”众人诧异。
“安室透,是个侦探。”
末日预言家究竟是谁杀死的?
【叙述性诡计推理题】
我醒来。
结满蛛网的屋顶,死灰色的墙壁,掉了些漆的佛像,糊着厚厚一层纸的小木窗。
现在仍用纸来防风的窗子可不多。可惜窗上破了几个洞,月光从中抛洒进来,倒也明亮。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古寺里,周围的地板铺满了厚厚的灰尘。
“duang~”
钟声?!
......
我醒来。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屋顶,结满了蛛网,并不怎么高。那佛像真是诡异。死灰色墙壁也很是令人惊惧。墙上有个奇特的凹痕,似乎是曾打开过又被封死了的。
正方形的阳光投在地面上,让我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一身奇脏无比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记忆里上一秒我还在街上,下一秒就到了这个诡异的地方。意外的是我并不怎么惊恐,倒有种熟悉的感觉。
大概是梦吧,梦境的标志不就是记不清到梦里来的么?
我决定先在这里转转,好好看看我的梦。
透过小窗户,我望到了远方熟悉的高山。果然梦里的东西都是以现实为原型的?
地板有点脏,但我的衣服更脏。真见鬼,难道我的身份是乞丐?
那佛像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绕着佛像转了半天试图在这个梦里获得一些好处,直到夜幕降临终于累了想歇息一下。
“duang~”
钟声?!
......
我醒来。
这屋顶恐怕有些年头了吧?
这诡异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坑坑洼洼的墙壁上还有些刻痕,看不太清。
那石头。。似乎是个佛像?
墙角那里有一大堆圆圆的东西,大概是什么东西的果实。还有几个用树叶巧妙卷成的小杯子,里面装着一点水。
真是个奇妙的地方,我也许是来到了某只鸟儿的宫殿。
肚子好饿,顾不上其它了,先吃一个试试再说。嗯,确实能吃。
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一些,一口气喝光了水。
填饱了肚子感觉好多了,就连地上斑驳的影子看起来也觉得美好无比。
活着真好啊!
我惬意地躺了一会儿。
“duang~”
钟声?!
......
我醒来。
周围一片黑暗。我感觉到我的手边有什么东西。毛融融的,有.....八条腿?!唔,还有一些别的......呼,这可正常多了。
我听见窗外狂风肆虐吹动树叶的呼呼声,仿佛要把树连根拔起。这里竟有这么大的风?
狂风呼啸。
“duang~”
钟声?!
......
我醒来。
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什么。晕晕沉沉的我感觉到手里紧紧捏着什么东西。好硬。
我好困。我放弃了思考。抵挡不住的睡意正在袭来。哈,哈哈哈。
“duang~”
钟声?!
......
我在街上走着,跨过几根电线杆,转角处几个阿婆的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造孽啊......”
“是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娃被刮到了那里去......”
“你说会不会是闹鬼哦?现在那条街都没人敢去了,我听我大侄子说那娃一股杏仁味,死得可惨啊,这么惨手里还紧紧捏着.....”
“嘘......神明保佑,神明保佑。”
被发现的尸体是怎么死的?
PS.除开头、结尾部分的穿越及钟声外无灵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