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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
嗨,好久不見。很長時間不聯繫了,收到這封信一定很意外吧!還有更意外的消息要講,我就要結婚了!我相信你們一定會祝福我的!
事實上,願意閱讀這封信,就是對我最大的祝福了!等你們看完我的故事,就會立即明白這是怎樣一件事。
我6歲那年,一天早上,父親突然叫醒了我,眼神里滿是驚恐。
他非常認真的說:「起來之後,你會發現家裡……有其他人在,但你要忽略『她』。她會竭盡全力地引起你的注意,與你交談,但她是無害的——只要你裝作沒看到。你必須裝作沒有看到,否則……」
他嚴肅的神情令我害怕。我小心地回答說好,然後起床。在客廳,我看到了『她』。暗紅色衣服,面色灰暗,皮肉外翻,渾身濕淋淋的樣子。
可怕的日子從此開始了……我們一家人從此都緊繃著神經,無論她出現在門口、床邊,還是身後,甚至她腐爛的手撫上我的肩頭,在我耳邊竊竊私語,我們都要裝作沒有這回事。
任何關於她的討論都會讓她變得更可怕。儘管如此,我與家人還是交流了一些信息,最終得出結論,她是一個寄生於信息的詛咒。父親從朋友那裡聽說了她的傳說,於是她出現在了我們家裡。在所有知道她存在的人中,她會挑選最在意、最恐懼她的人,降臨到那個人身邊。很多年裡父親一直為此自責。
越關注她的信息,她就會越可怕。而一旦忍不住流露出對她的在意……我也不知道會怎樣,因為那樣做的人都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就像我母親那樣。只有徹底忘掉她,在腦海深處抹除對她的關注,才能消除她。但這太難了……
很多年裡,我們一家人都努力作為「她」的牢籠,不談及她,不邀請任何朋友來家裡做客,不將詛咒擴散出去。直到我的父親離世,只剩下我一個人。與「她」對抗了這麼多年,我大概是世界上最明白如何忽視她的人。
故事講完了。你大概沒明白為什麼我要講這件事?一開始我就說了,我要結婚了。
是的,我絕不會讓我的妻子和孩子也面對這樣的恐懼,不能有任何可能性。所以,無論如何,拜託了。
再次感謝你們讀完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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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朋友的信,我不禁感到如墜冰窟。
請問以下選項最不可能正確的是?
「人死後會變得越來越輕,直至變成靈魂。當靈魂的傷口結痂癒合后,你我自會重逢。」
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死前留給我的一句話。
她跟我同歲,身高也跟我一樣高,因此,我們在一起出門時,大家總打趣地說我們是雙胞胎。
去年,我們一起去玩,卻不幸被捲入一場歹徒的槍戰。一顆子彈向無辜的我迅速射來,她為了保護我,隻身擋在我面前。
那顆子彈穿透了她的心,而那句話,也變成了她最後給我留下的一句話。
那天之後,我心臟的位置上,慢慢也長出了一個淡粉色的印記,那個印記先是淡淡的粉色,后又慢慢變深。巧的是,這個印記出現的地方,和那顆子彈射向她的地方一模一樣,印記的形狀,也和她身上彈孔的形狀一模一樣。我想,這或許是她換了一種方式陪在我的身邊。
在她死後,我的體重變得越來越輕,越來越輕,甚至連體重稱也稱不出我的體重,即便我總是能吃到很多好吃的。
去年的今天,是她保護我的日子,也是她的忌日。我翻出她給我寫的賀卡,拿起來端詳了很久,再放下時,我早已淚流滿面。我緩了一會兒,準備去洗澡。在我洗澡時,我發現,那個印記變淡了許多,竟快要看不見了。「難道,你要離開我了嗎?」我長嘆了一口氣。
洗完澡后,或許是哭累了,我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裡,我夢見了我們共同的好友小草,小草眼含淚水,看著我們三個一起拍的照片,嘴裡嘟囔著,似是在說著「我好想你們」。我想為她擦去眼淚,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碰不到她。
此外,我還夢見了她。自從她死後,或許是怕我傷心,再沒出現在我的夢裡。但這次,我終於夢到她了。
「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了?」我淚眼婆娑。
「不,恰恰相反。」她笑著抹去了我的眼淚,緊緊抱住了我。
根據以上推斷,最有可能的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