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太太花了很多年时间种植一种名贵的灌木植物—瑞香。这种植物能开出十分漂亮的花,这些瑞香是格林太太最心爱的宝贝。这天,格林太太准备外出度假一月,她决定请同事卡罗尔小姐帮帮忙。格林太太告诉她要特别当心这些名贵的瑞香。
当格林太太度假回来,她正好看见卡罗尔小姐在花园里,旁边站着许多警察,而瑞香却不见了。卡罗尔告诉警察,一定是有人偷走了他们、因为她头一天晚上还看到这些瑞香。格林太太听到卡罗尔对警察说这一个月里,她一直在照料这些植物,每天都给它们浇水,所以它们显得比原先更美了。
格林太太冲进花园打断了卡罗尔小姐的话。她对警察说:“她在撒谎!你们要仔细审问她。”
格林太太为什么这么肯定?
印度曾经有个城邦国王叫沙特瓦西拉。他有一个儿子,叫杜尔达马那。某一年的一天,他约了三个朋友一起去外地谋生。
这三个青年分别是婆罗门的儿子、木匠的儿子和商人的儿子。
他们四个人来到了海边,正好赶上海上起了大风浪,四个人眼见有一只渔船正在风浪中起起伏伏,很是危险,便下海救起了这只渔船。为了答谢他们,渔船的主人便送给他们每人一颗珍珠。
四个人得到可爱的珍珠,十分高兴。便放心地交给商人的儿子保管,然后一起回家。
商人的儿子走着走着,突然起了歹念,偷偷地把四颗珍珠缝在了大腿上。
第二天大家在路上走时,商人的儿子有意落在后面。过了好多时他突然叫道:“强盗!“前面三个朋友立即往回跑,问:“什么事?”商人的儿子说:“我落在后面多时。刚才我到路边小便时,两个强盗抢走了四颗珍珠!”三个朋友不相信,说:“你这个骗子,一定是玩了花样!”他们一路上争论不休,终于到了爱拉瓦古城。
爱拉瓦古城国王叫尼古拉沙,宰相叫布西沙拉。布西沙拉是著名侦探,任何疑难案件,只要诉讼双方说出事情经过,他就能找到公正的解决办法。
三个受骗的旅伴就向布西沙拉宰相告状。布西沙拉沉思良久。他下令士兵搜查这四个人,结果一无所获。宰相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案子。他束手无策,吩咐把四个人安置好后就回家了。
宰相有个小女儿,叫贾雅什丽。她看到父亲心事重重,就问出了什么事。父亲就告诉了她。小女儿听了,说:“父亲,不要难过。我有办法解决。你明天审问他们时,叫他们每人走进一个房间。以后的事由我来解决。”
父亲半信半疑,说:“女儿,连我也难以解决的事,你能解决?”女儿说:“父亲,别那么说。各人有各人的特长。有的事我知道,你不一定知道。有几个头脑就有几种办法。有几只杯子就有几杯酒。有几只嘴就有几种声音。有几户人家就有几个妻子。谁手里有灯光谁就能驱走黑暗。父亲,你不必担心,你把这几个外国人交给我,我一定探出他们的内心秘密。帮你破这个案!”
果然,如贾雅什丽所说,很快贾雅什丽就破了案。
贾雅什丽是如何破案的呢?
“下星期见哦。”
“好的。”
他看着屏幕,满意地笑了笑,没在意也就去睡觉了。
一星期后——
她的头像是灰的,发消息也没人回应。
也许累了去睡了吧?他想。
第二天依旧如此。
第三天还是这样。
第四天......
一个星期过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
一年后......
他开始不安,按照她给过的地址找到了地方。
“对不起,问一下,你们这里有个姓林的助教吗?”
“不知道。”回答他的小女孩一脸奇怪,看样子是没听说过。
“没有吗?能帮忙问一下吗?”
“什么?林助教?你是指——她一年前就离开了。”
他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恍惚走出大门。
“你在这里看什么?”
是她!没有错,一袭青裙,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你在这——你不是一年前就离开了吗?”
“怎么可能?永远不会离开的。”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上线呢?”
“我在等你啊,虽然知道你肯定会来,但我也没耐心等到很久以后——”
“一年前不是说好一星期后见的吗?明明是我等你好吧。”
“你等我?可惜再也等不到了,应该由我来等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来找我——”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要来,不要来,来了你就要离开——”
他很失落,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哥哥,你在看什么呀?那里荒废好久了,楼梯少了几阶。小心掉下去哦。”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先是惊恐,之后便是痛彻心扉的悲伤......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庄子一生贫寒,却追求自由,清静无为。对于现代的人来说,或许只有物质上达到了某种程度,才会有人追求精神上的自由吧,而当物质无法满足之时,庄子的思想,或许只是一种商品。
这个逍遥庄隐藏于群山之中,周围密林环绕,整个环境清静自然,没有现代文明带来的各种污染。只是,这个庄园的主楼却呈现现代建筑风格,未免有些不太协调。
逍遥庄目前的主人叫冯鲲,是从他已经去世的父亲冯椿手中接过的庄园。这个庄园似乎从清朝就建造起来,当时的冯家是个名门望族,主人又是个颇喜欢庄子的人,便为这庄园起名逍遥庄,当然,当时的庄园整体还是呈现中国古代的建筑风格,只不过一代代传下来,到了冯椿这里,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现代文明的冲击,将整个主楼换成了现代建筑风格,唯一保留着与主楼相距二十多米的梦蝶堂还是旧式的模样。
却说虽然冯家家规规定后代都必须熟背梦蝶堂中收藏的所有与庄子有关的著作,但终究到了冯鲲这里,对庄子的兴趣也不是很大了,甚至决定要卖掉整个庄园。冯鲲还有一个弟弟冯鹏和一个妹妹冯蝶,这两人对大哥卖庄园的事情非常反对,但冯鲲还是叫来了要买下这个庄园的人,魏何和韩野。这是一个冬天,而当天在庄园的,还有两个外人,聂宇和江汉,至于这两人到来的原因,也就不要仔细追究了,无非是过来游玩然后迷路然后突然找到了这么个庄园然后就乞求住一晚然后……
出场人物
冯鲲 男 38岁,85公斤,未婚,逍遥庄的现任主人,学过一些防身术
冯鹏 男 30岁,80公斤,冯鲲的弟弟
冯蝶 女 29岁,55公斤,冯鲲的妹妹
魏何 男 50岁,80公斤,房地产商,准备买逍遥庄的人
韩野 男 32岁,75公斤,魏何的秘书
聂宇 男 20岁,75公斤,喜爱推理,总会做一些莫名其妙说不出理由的事情
江汉 男 20岁,73公斤,聂宇的好友,在作者笔下就是华生的角色
中间的各种细节不再过多的描述,总之,就是晚饭的时候首先主人冯鲲介绍了一下这个家的一些情况:冯鲲的父母都已去世,而这个家虽然看着很大,实际上却并不怎么富裕,完全属于吃老本的阶段,所以整个逍遥庄只有冯氏三人,这也是为什么冯鲲想要卖掉这个庄园的原因,想用卖庄园的钱在市区找个地方安顿,好好过一般人的生活,这样的隐居山林,虽然外人看着很潇洒,但是冯鲲自己内心却感到很烦困。整个庄园其实也就只有两个建筑,主楼和梦蝶堂。梦蝶堂,顾名思义来源于庄周梦蝶的典故,梦蝶堂坐落在离主楼不远的一处近似圆形的湖中心的小岛上,只有一座小桥通向湖中小岛。在主楼后面有一片竹林,在如此的寒冬,竹依旧挺拔,各个都在5米以上。冯鲲介绍到,家规中有规定每隔一个晚上庄园的主人都要去梦蝶堂住一晚,即使不读书,也可以感受庄周的思想,据上一辈的介绍在梦蝶堂里你可以感受到自己似乎变成了庄周,恰如庄周感觉到自己变成蝴蝶一样。
当然,说到卖庄园,冯氏三人又不免吵了一架,冯鹏冯碟两人都坚决的反对哥哥卖庄园,这也让在旁边坐着的魏何好不尴尬。
气氛紧张的晚餐过后,因为正好到了要去梦蝶堂的时间,所以冯鲲就去了梦蝶堂,也就在冯鲲走后半个小时左右,便降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而且是鹅毛大雪,众人不冷不热的闲聊起来,聊天过程中,聂宇发现原来冯鹏居然是个推理爱好者,不过通过他的一段谈话发现其实他对推理的认识并不深刻,比如他固执的认为罪犯只要能够制造表面上看起来不可能的现场,就可以摆脱自己的嫌疑,聂宇对此也并没有兴趣予以纠正。一段时间以后,便在主楼早就安排好的房间内睡觉了,冯氏三人的卧室都在一楼,而二楼则是其他客人的卧室。冯蝶临睡前将主楼大门大开着,对众人解释道这是她哥哥冯鲲的意思,想实现古代的那种“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理想境界,所以主楼的大门晚上一直都是开着的。大雪下了三个小时,至晚上12点左右基本停止,而这时,众人早已进入梦蝶的阶段。主楼外,整个庄园地面一片雪白,是的,这样的环境,往往存在着,邪恶。
早上六点,在主楼休息的诸位渐渐出来,来到一楼客厅,看到了早已在客厅沙发静坐的冯鲲。早饭之前,聂宇给冯鲲说想去看看梦蝶堂,于是众人在早饭前一同前往梦蝶堂,只留下冯碟一个人在厨房准备早饭。
刚出大门,聂宇看到门外一片雪白,白的那么耀眼,雪白之上有六行脚印,其中两行看起来是一直延伸到梦蝶堂的,一行朝向主楼,一行朝向梦蝶堂,只不过都走的略歪,朝向梦蝶堂的步伐略小,朝向主楼的步伐略大,而且虽然印迹一样,且脚印内无积雪,不过朝向梦蝶堂的那行脚印轮廓略大,且鞋底纹痕迹更加明显,脚印深度也较深,朝向主楼的那一行与延伸到竹林的四行脚印是一样的。聂宇给大家说了自己的发现,还做了一番什么鞋印深度和体重之间关系的讲解之类的。另外四行则全是延伸到竹林方向的。
众人一踏上这雪白之地,便很快破坏了这美丽景色,聂宇边走边回头看,此时的地面上,出现了由若干脚印组成的大概1米宽的“道路”,正所谓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形成了路。
来到梦蝶堂,果然刚刚出门前看到的那其中两行脚印果然通过唯一的桥终止于梦蝶堂门前。至于梦蝶堂坐落的那个小湖,此时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举止怪异的聂宇本想试试踏冰而行,结果一只脚刚刚使劲就戳了一个窟窿,差点掉进去。
梦蝶堂说起来就是一个小茅屋,茅草铺的屋顶上也积了一层雪,毫无破坏痕迹。梦蝶堂的内部,也非常的简单,一桌,一椅,一书架,一盏油灯而已。唯一不协调的是门口的一块方形红色地毯,冯鲲说是下雪怕弄脏屋子所以用来蹭脚的。
说实话,梦蝶堂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仅仅转了一圈,聂宇就失去了兴趣,转身出去了,冯鲲也便招呼魏何韩野两个人一块回去准备吃早饭。
回到主楼,冯碟准备的早餐也已经摆上了桌,众人这才发现好像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没有见到冯鹏。“不会还在睡吧,居然还有比我懒的人。”聂宇说道。
于是冯鲲起身准备去叫冯鹏,聂宇也跟着过去看看这个比自己还懒的人。之后的事情,如诸位所料,冯鲲发现冯鹏的卧室锁着,于是拿来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门。接着,两人便看到了卧室内冯鹏的尸体。
尸体坐在卧室窗户下面,胸口插着一把刀,死者手握刀把,身穿雨衣,雨衣与尸体背部接触的地方染满了血,雨衣压在死者的臀部下面,尸体前面有一些血。窗户与卧室门正对,距离大概3米左右,卧室另外一个边长度大概6米,卧室就是这么一个矩形的样子,卧室内也仅有一床一衣橱一床头橱。
聂宇马上制止了准备进去查看尸体的冯鲲,同时叫来了江汉,让其一同查看尸体。就在众人疑惑两人的身份时,聂宇解释了两人的身份,也就是类似福尔摩斯与华生一样,聂宇专攻侦查,而江汉则专攻了法医学。
江汉的尸体调查确定冯鹏死亡时间是昨晚12点至凌晨4点之间,那个时候的大家都是在梦蝶状态所以所谓的不在场证明聂宇也就懒得查了,大家都说自己在睡觉,没听到什么声音,这里的卧室隔音效果一般,轻一点的话也是什么都听不见的,而且大家也都说自己一晚上没有出过卧室,冯鲲也说自己早上才出梦蝶堂。死亡原因就是心脏出血休克而死。当然,因为出来玩没有带什么侦查用品,所以也不好检查指纹之类的。不过就在众人准备报警的时候,才发现这深山密林里居然没有信号。也难怪,来了之后似乎也没有人查看过手机,所以一直都没有人发现没有信号的事情。而现在,遇到紧急情况了,才发现根本就没有求救的办法。无奈,众人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个自称侦探的聂宇了。
聂宇在调查的时候发现冯鲲似乎并不怎么伤心,询问当中,冯鲲引用了一段庄子的话:“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噭噭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看聂宇没懂,便通俗解释道人之死生决定于天,人不可违,既如此,也没什么可伤心的了,庄子已看破生死,妻死而鼓盆而歌了,他也要学学庄子。这通解释,不免让聂宇对冯鲲有些不满。
继续调查下去后,聂宇又发现了很多的疑点,一开始按照常规思路,聂宇将其作为他杀案件来考虑的,但他发现,首先这个卧室的门把手是旋转的那种,从卧室里面当且仅当在门关着的状态下按了把手中间的按钮门就会锁死了,这个时候,要么从内部旋转把手,按钮会自动弹出,门开;要么从外面用钥匙开锁,按钮自动弹出,门开。而从外面锁门的话就只能借助钥匙,不过这时候里面的按钮不会进去,所以这个时候从内部是打不开的,只有从外部用钥匙才能打开,按钮不动,门开。而内部上锁和外部上锁的一点不同就是,从外部用钥匙开门的时候会不会听到按钮弹出的声音,对于这一点,聂宇可以肯定在冯鲲开门的时候自己清楚的听到了按钮弹出的声音。至于窗户方面,用的是断桥铝窗,虽然窗户没有锁,但是窗户外面按着防盗网,也就只能伸出去一只胳膊。聂宇从窗户探出头,发现窗户离地面并不高,大概110公分,外面围绕主楼有一条宽度大概40厘米的条状区域由于主楼屋顶的遮挡并没有积雪对面,则是茂密的竹林。
调查至此,冯鲲请聂宇先休息一下,众人都坐在沙发上一声不语,冯碟便给大家去厨房泡咖啡喝。等了大概10分钟左右,聂宇坐不住了,起身去了厨房,看到桌子上摆着一排六杯咖啡,冯碟则在门外打电话。聂宇随手拿起了最左边的一杯,准备多加点糖自己先喝,刚转身从桌子上找到糖加了一勺,冯碟就进来了,看到聂宇的动作冯碟接着就骂起来了:“你干什么啊,怎么这么没礼貌,自己就这么进来了,你这是想下毒么!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不会就是你把我哥杀了吧,你赶紧给我出去。”一席话说得聂宇哑口无言,只好转身把那杯咖啡放到那排咖啡的最右边,然后灰溜溜地出去了。
没过多久,冯碟端着咖啡出来了,给大家分了咖啡,大家便开始沉默地喝着咖啡,冯碟喝了几口说:“怎么这么甜啊。”就在众人还没有接话的时候,突然听到咖啡杯落地的声音,冯碟双手掐脖,表情痛苦,口中挤出一声:“怎么……可能。”之后倒地,江汉检查之后发现,冯碟已经氰化物中毒死亡。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瞬间惊慌。冯鲲也失去了如庄子那般的淡定从容,朝聂宇喊道:“刚刚我们都听到蝶冲你喊叫了,一定是你下的毒吧!”聂宇一脸委屈,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又能怎么下毒呢?咖啡是冯蝶分的,我怎么能毒到她呢?而且我和她素不相识,我们只是来借宿的,又有什么理由要杀她呢?凶手肯定另有其人,不过凶手又是怎么下毒的呢?”
不过再怎么说众人也都不怎么相信聂宇了,没办法,聂宇起身离开,和江汉两人完成了还没有完成的调查。
门外的聂宇开始调查一开始看到的六行脚印,通过勉强的寻找找到了没被破坏的几个,经过检查,发现这六行脚印都和冯鲲脚上的鞋鞋印一样。然后,冯鹏脚上的鞋经确认是冯鹏自己的,不过鞋底很干燥。最后,聂宇又在竹林检查了一番,还偷偷进入冯鲲的卧室,结果意外发现了一双和冯鲲的一样的鞋,鞋底还有点湿,可是聂宇明明记得刚刚看到冯鲲的鞋放在主楼的玄关处的。
对于冯蝶的尸体,现场的线索并不多,所以聂宇还是自己回顾了一下整个的经过:冯蝶去泡咖啡——自己去加糖——自己被骂出来——冯蝶端出咖啡分给众人——众人喝了咖啡,冯蝶死亡。
“这样一来,其实逻辑推理的结果应该就只有一种情况了吧。”聂宇终于满意了,之后马上召集了剩下的三个人,冯鲲、魏何、韩野,向他们说明自己已经知道了整个案子的真相。
“我也借用庄子的一句话吧,‘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这个案子,大概就可以这么来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