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皓皓和紫涵聽到一聲的慘叫,連忙向發出聲音的小院跑去。
這是一間獨門獨棟的荒廢的小院(平房),已經長滿了野草。楊皓皓和紫涵走了進去,發現一具屍體,整個頭顱都被拍碎了,流著鮮紅色的血。屍體旁有一把貌似是兇器的鐵鏟。他們還發現了一行血腳印從屍體處一直延伸到窗戶邊,外面有一段水管,外面還有一雙鞋子,鞋底有些血跡。
「走吧,看來兇手已經走了,走吧紫涵。」楊皓皓突然說。並且將紫涵拽住跑出了房子。
跑時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霎時變的慘白。
直到他們跑出很遠,楊皓皓才停下來對紫涵說了一句話。
楊皓皓到底說了什麼呢?
下雪了。我抬起頭,望著天空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在我身上。
我的女兒也是出生在這樣一個雪天,所以我給她取名叫雪兒。
她也和我一樣喜歡雪,這樣的日子,我一定要帶她來看。這樣想著,我轉回醫院的大門。
雪兒最近病了,但只看看雪不礙事吧。我推開病房的門,雪兒靠在病床上,旁邊護士看了我一眼,快步出門去了。我坐到床邊,輕聲告訴她下雪了,她卻只是微閉著眼睛,嘴裡不住地念著童話書里的故事,什麼天使啊翅膀啊,我也不太懂。這孩子,還是這麼天真。
房門突然被推開,幾個陌生人帶著醫生跑進來,不由分說便把我往外拉。可惡,我從沒見過這幾個人啊,他們要幹嘛?
被拉到病房外,走廊上的風灌進來,我忽地清醒了些。那幾個人進了病房把門關緊,我對著緊鎖的門,慢慢跪倒在地上,淚水靜靜地滑落……
忙活了一整晚,終於把新家打掃乾淨了。我愜意地躺在床上
沒想到在這麼個小地方,居然能租到這樣好的房子,又大又明亮,真想不明白原來的租戶為什麼上周突然會搬走。不過多虧了那家搬走了,才讓我正好碰上。
傍晚來的那個房東老頭,貌不驚人,沒想到還是個富翁呢,這麼好的房子,還真是個讓人嫉妒的傢伙啊。
天快亮了。咦?院子外頭好像有個老太婆在轉悠,該不會是房東老頭的老伴吧……怎麼會呢,那個老頭明明是個單身漢,不想了,八成是個揀破爛的……困死了,睡覺……
天氣真好。我跳下車跑到幾步遠處的墓碑前。
「我來看你們了。」我站在碑前,思緒翻飛。
長眠地下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大潑皮和官人。十年前,我們都是風華正茂的青年,卻捲入了那個可怕的無意義的內戰……它奪走了我最好的朋友。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痛苦的日子,永遠不會忘記是誰造成的這一切。
「不過好在,現在一切終於結束了,你們高興嗎?」我輕輕地把帶來的鮮花和貢品擺在碑前。
一輛車飛快地駛來。沒時間了,我撫摸著兜里當年的槍,舊了,但還很好用。
真好,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