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林非三天没来上课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放学路上,女孩问男孩。
男孩想了想。“不会吧,老师不是说他请病假了吗?”
“他家在哪里?要不我们的去看看他吧。”
“好像在郊外的一个树林里,那个地方好阴森。”男孩说完打了个冷战。
“你是说…”
“对啊,你听说过吧,两年前林非的妈妈在树林里的一棵树上上吊自杀了,死时穿着一身白衣,好恐怖!”男孩露出恐惧的表情。
女孩也吓了一跳。“林非好可怜,这么小就要一个人生活。”
“你还记得三天前的事吧?”
“难道你也…”
女孩当然记得,三天前的早上,在校车上,林非突然从座位上跳起,冲向驾驶座,使劲把方向盘往左转,随后踩下刹车。十三秒,这个十岁的男孩救了一车的人。原来 司机在半路因为心脏病发作而失去了意识,要不是林非冷静的反应,全车的孩子包括司机都难逃一劫。林非成了全校的英雄。可那天之后他就消失了。
“你也看到了吧?”女孩有些害怕。”
“你也看到了?”
“是啊,那时车前方的路旁,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在笑。她和林非的妈妈好像!”
“别说,我怕…”男孩缩缩头。
女孩吐吐舌头:“我也怕,不过…”
“我三天前的晚上见过她哦!”
男孩的寒毛立了起来。
“那时我去后院拿花盆,看到她弯着腰走过,她还看了我一眼!”
“好可怕…”
“是啊…”
两个孩子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女人…
【完】
这次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小岛上。海啸袭来,岛上的居民向外界发出了求救讯息。接到讯息的何文远带领救援队奔赴小岛。
据不完全统计,在这次海啸中死亡的各个小岛的居民已超过两万人。有一个岛上四千居民一夜之间魂归西天。天灾啊。何文远仰天长叹。
在暴风雨中探索了两天两夜后,何文远终于登上了小岛。整个小岛已经被海啸折磨的满目疮痍。不过出乎何文远的意料,岛上的居民竟然无人伤亡。原来在海啸来临之前,居民们都事先跑到了岛上的最高处。
“大老远赶来辛苦你们了,我们本来以为求救讯息会没有用呢。”一位老人笑道,他似乎就是这个岛的负责人。
“这是我的工作,你们没伤亡就是最高兴的事。我们带来了一些物资,先应付一阵子。至于被破坏的房子,几天后政府会派人过来修。”
“不必麻烦政府,我们自己修就好了。大家有的是力气。”
何文远看了一眼被破坏的房屋。“好吧,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没什么事的话,我们明天就回去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当夜,何文远一行人受到了岛上居民的热情招待。
第二天。何文远将画好的地图放到了档案袋里,免得下次又在海上飘两天。
一个浑身血污的人跌跌撞撞地跑进何文远的办公室。
“终于找到你了……何警官,我给你发的求救讯息收到了吗?岛上所有的人都死在了海啸中了,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一亿美元一次!”
“一亿美元两次!”
“一亿美元三次!”
“成交!”
拍卖场内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刘标展现惊人的魄力,以一亿美元的天价拍下了五件秦朝的瓷器。专家已经确定,这种瓷器全世界仅剩这五件,其价值不言而喻。
而刘标接下来的举动却更为惊人。他拿起其中一个瓷器,看都没看就摔在了地上,接着又连摔了三个。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现在,全世界只剩一件了。”
刘标望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平静道。
举世震惊。
三个月后。
“您瞧好了吧,这瓷器现在全世界只有一件,我和弟兄们千辛万苦才从刘标那里掉包来的。一口价,两亿美元。”男人悠然道。
老者抚摸着手上的戒指,沉默了。他已经鉴定过瓷器,绝对是真品。这瓷器全世界只有一件,两亿美元有些贵,但确实值。他咬咬牙,成交。
“外面风声很紧,您老可得看紧点。”男人抛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男人拿出手机。
“老刘,五件瓷器全部卖出,十亿美元入手。我办事你放心。”
“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干了什么。”
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这几个字。夏兰倒吸了一口凉气。
去年夏天发生的事是夏兰心底最深的秘密,她原本打算让它一直烂在心里,难道被人发现了吗?
好友欣然端着咖啡走过来,夏兰连忙将纸条藏起来。
“小勇失踪了好久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欣然喝了口咖啡,叹气道。夏兰默默地喝了口咖啡,她当然知道小勇在哪里,恐怕他的尸体在水里已经变成了一堆烂泥。这是去年夏天留给她的最恐怖的记忆。
夏兰喝了口咖啡,掩饰内心的慌乱。
“去年夏天那场大火,烧死了全班一半的同学,真可怕。”欣然说。
夏兰的耳边又响起同学们在火中的惨叫声,这个恶梦折磨了她一年,就像死去的人怨魂不散地缠着她。警察把嫌疑锁定在失踪的小勇身上,认定他畏罪潜逃。但是夏兰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你知道吗?刘仪堂那家伙被人杀了,以前他经常欺负你吧。这次他那黑社会的老爸也没能罩住他。真是活该!”欣然有些兴灾乐祸。
夏兰拿杯子的手颤抖起来。
欣然突然凑进夏兰,面色阴沉道:“是我杀的。”
欣然缓缓道:“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干了什么。”
“你去年夏天…什么也没干!”
被发现了!
夏兰的面色顿时变得惨白。
【完】
审讯室。
紫芳不是第一次来警察局了。每次来都没好事。前几次被请来是因为生意,这次却不一样。她的职业,通俗地说,叫妓女。
紫芳的面前坐着两个警察。
“你和被害人是什么关系?”一个警察问。
紫芳道:“他是我的顾客。”
“你……为什么要杀他?”另一个警察问道。
紫芳看了警察一眼,缓缓道:“为了生活。他……他赖账。”
两个警察都明白紫芳的意思。
“你于昨晚七点杀死被害人,后将其抛尸于北海公园……没错吧。”
紫芳点点头。她一点也不后悔杀死那个男人。
“警察先生,你有喜欢的人吗?”紫芳突然问。
“我有妻子。”
审讯结束。紫芳被押回牢房。
“那时候,尸体在哪里?”
“在床底。”
“为什么?”
“为了你。”
紫芳转过头,再没有看警察一眼。
九月十五号,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丹尼想不起来了。那天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该死!怎么会忘了呢?
丹尼自信不会忘记任何杀人的过程。他记得六月十五号时勒死一个女孩时对方脸上绝望的表情,也记得四月十五号时把一个男子四肢打断放空了他身上的血。他杀过很多人。他以此为乐。所以丹尼无法容忍记忆的缺失。
护士进来了。
“噢!丹尼先生,你终于醒了。”
“呃,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等等,丹尼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哭声,记忆之门忽然打开。对了,九月十五号,那天,他…剖开了一个孕妇的肚子!孕妇的惨叫声仿佛还回响在他耳边。他杀了孕妇吗?好多血。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呢?他还是没想起来。
“你忘了吗?你被一辆汽车撞倒了,昏迷了好久。”护士的话把丹尼拉回了现实。
没错,他想起来了,他走在路上,最后一刻听见刹车声。他那时候感到很高兴,因为杀了人吗?想不起来了。
“运气真好,医生说你恢复良好,再换一次药就差不多了。”护士给丹尼换上药。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丹尼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不对!他忽然发觉不对劲。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丹尼从未把自己的真名透露给外人!
“你又忘了,呵呵,你那天不是对怀孕的妈妈说,‘我会告诉每个我杀死的人我的名字’吗?”
“你难道是!?”
丹尼终于想起来了!九月十五号,那天,他没有杀人。而是…救了人。
“啊!你在药里放了什么?”
“要怪就怪你那天没有杀人。”护士阴森地笑道。
火箭缓缓升空,虽然受过专门的训练,叶欣羽还是感到有很大的压力。她在脑海中将所有操作步骤全都复习了一遍,忽然间,一些熟悉的画面闯进了脑海,依旧是杨杰。她想起小时候杨杰小时候躺在草地上叼着颗草望着天上的飞机对她说,长大了,我也带你去飞。她想起飞机失控的那一刻,杨杰将自己的降落伞强行套在她的背上,笑着对她说,我的翅膀,就交给你了,代我去看看地球。尽管在这种时刻,叶欣羽还是流泪了,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蔚蓝的地球出在她的视野里,她连忙操纵仪表,修正各种数据。“欣羽,还记得那次你醒过来后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吗?”通讯器里传来杨杰的声音。叶欣羽轻轻重复杨杰的话:“我会用我剩下的生命,代替你,一起飞。”杨杰望着飞船外蔚蓝的地球喃喃道:“你要用你剩下的生命,代替我,一起飞。” 一滴泪水划过叶欣羽的脸庞落在了地上。
白露醒过来的时候,上课铃声刚刚响起,她已经睡了一节课。她知道自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因为上课睡着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回到阔别已久的校园,有许多东西白露都不适应,一切似乎都陌生了。同学们看向她的异样目光,她也只能一笑置之。讲台上的年过半百的老师正在侃侃而谈,她忍不住多看几眼,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只有她心里知道,讲台上的那个人是她唯一的亲人,只是,她不能和他相认。突然心脏传来一阵剧痛,白露将头伏在桌上,避免大家看见她嘴角的血迹。她最后望向讲台一眼,轻轻道:“就这样死去也好,祝福你,我的孩子。”
警笛的声音盘旋在王跃耳边,他知道身后至少跟着五辆警车。出租车在街道上飞驰,今天是王跃当司机后最倒霉的一天。他微微回头看向车的后座,女人的尸体在那安静地躺着。王跃本想偷偷将尸体处理掉,可是身后的警察显然不给他机会了。出租车再次提速,转眼来到了郊区。王跃绷紧了全身的每个细胞,车速已经超出了他的极限,可还在上升。“彭!”出租车突然撞向左边的奔驰,接着是一阵尖锐的刹车声,两辆车向路边滑去。王跃还没反应过来,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脚踹开车门,跑到奔驰旁,拿着枪指着里面的人喊道:“我是警察,你们被捕了!”半响男人面色一变:“不是你们!”警车将两辆车围了起来,一群警察将出租车包围。王跃吓得抱头蹲在车旁。良久,只听到一个警察道:“队长,那东西还在她身上,不过他死了,没有其他人的踪影。”队长走向男人,惊讶道:“白墨,你不是停职反省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没等白墨回答,一个女警突然道:“队长,我们好像少了一辆警车。”
丁灿曾经是一个传奇,在道上混迹多年,凭借八面玲珑的手法办过许多大案,却也结仇甚广。这次他决定再干一次,然后退出江湖。
丁灿心思缜密,行动前必有计划。这次他推敲了三天三夜,终于拟定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计划。
行动很顺利,丁灿不禁想吐槽银行的保安系统,十年前是摆设,十年后有些升级了,变成仅供游人观赏。他毫不费力地弄到了大笔的钱。
然而正要撤离时却被警察重重包围。
江湖人叹:“老马失蹄。”
判刑,二十年。
第七天,局长带着一帮警察来到监狱。
“真是抱歉,丁灿先生,这是个误会,您可以走了。”局长笑道。
丁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失声道:“这怎么可能!你们搞错了吧?!”
【完】
同学会已经接近了尾声。杭泽回到了酒席,微微有了些醉意。分别二十年,杭泽费尽了心思才联系到了所有的同学,再次聚到了一起。大家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所有人的回忆都回到了那个小山村,那几年,大家一起哭,一起笑,虽然环境很恶劣,却很开心。班长一个劲地灌杭泽酒,杭泽记得小时侯班长只是个腼腆的小男孩,现在却非常豪放。二十年啊,大家似乎想把这二十年的岁月全都倾洒在酒席间,到了最后多数同学都忍不住抱着痛哭起来。杭泽明白大家都有个遗憾,当年那个他们不惜假扮小偷也想将其留下的老师却没有到场。“杭老师,我们敬你一杯。”杭泽望向他那些可爱的学生们,微笑地端起酒杯走到一个老者前:“缪阳老师,我们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