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隆在晚飯後應兒子奧西卡的要求,在講著故事:
「離這裡5 里地有一段金色的海灘。海灘上冷冷清清的,絕少遊人。原來,這裡盛傳著一個古老的傳說:100 多年前,有個美麗的小姐叫阿曼,就在她舉行婚禮的前一天晚上,她的未婚夫不幸在海上遇難失蹤了,阿曼小姐每天晚上總要穿著那白色婚禮長裙,在海灘上徘徊,等待她那心愛的人回來。自此以後,年復一年,海灘上常常出現阿曼小姐的遊魂,因而人們懷有恐懼心理,不敢去那海灘,尤其是晚上..」剛講到這裡,突然奧西卡的一個同學氣喘吁吁地闖進來。
「我..我看見..看見那個阿曼小姐了,真的,穿著一身白,長裙的下擺在她身後長長地拖在沙灘上..」驚魂不定的米勒說,「在這事一個小時之前,我還看見一個瘸腿男人提著袋子急急忙忙經過海灘。」正說著,一個男子走進來,脫下帽子:「馬隆先生,我的珠寶店失竊了!請您幫忙破案。」
「什麼時候,蒙拉先生。」
「就在剛才,我見天色將晚,把店門關了,回家吃晚飯。返回時,遠遠看見一個男人從我店的後門走出來。我快步走進屋,發現珠寶被竊。我記得那人拎著個袋子,走路一腐一拐的。」
送走了客人,馬隆從抽屜取出一支手槍,帶著米勒鑽進汽車,直向海灘駛去。到了米勒的小帳篷邊,小帳篷離海邊大約有200 米,2 支電筒光照射著海灘尋找腳印。可是除了米勒的腳印外,並沒發現別的什麼腳印。突然,馬隆看到沙攤上有一行約半米寬的抹平過的痕迹。「狡猾的卡爾!一定是他!他和他的妻子就住在海灘那邊大約2 公裡外的地方。他去年摔了一跤,一隻腳折了,以後,就只能瘸著走路了。米勒你想一想,那瘸腿朝哪個方向走的?白衣鬼魂呢?」
米勒說:「我正在帳篷外,瘸腿走了過來;一小時以後,白衣遊魂從相反方向走了過去。」
「瘸腿男人和白衣女鬼是同一人。」馬隆分析道,「在暮色蒼茫中卡爾正越過海灘時,發現了你,他擔心他的腳印會被認出來,於是他到他的屋裡找出過去他妻子結婚用的舊的白色婚紗,在婚紗長裙的下擺上繫上一塊木板,穿上它,然後沿著他剛才走過的路走,靠木板把他的腳印抹掉。這正是你看到的海攤遊魂。」
「那麼,馬隆叔叔,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呢?」
你能推理出答案嗎?
哲學小故事:
雨果,威利,一位大學講師,在一次學術研討會上說,他發現天狼星座的一顆叫做狗星的星球上有幾種狗。
「怎麼可能呢?」在座的希拉尖聲叫了起來。威利正是喜歡別人有這樣的反應,以便用他所說的「蘇格拉底式」的方式展開辯論。
「那麼,請問希拉,火星或木星衛星上有生命嗎?」
「呃,據國家航空航天局估計,也許有。」
「他們想到的生命形式只是細菌,」威利說,「可是會有牛、羊、馬、蝴蝶,甚至熊貓嗎?」
「恐怕不可能。」希拉說。
「不錯,科學家會說得更肯定,」威利說,「在火星上存在貓狗之類生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實際上可以完全否定。然而在天狼星座的狗星上存在這類生命的可能性卻很大很大,因而實際上可以予以肯定。我不明白為什麼人們仍然對此熟視無睹。」
威利來勁了,進一步解釋說,根據「不充分理由原則」,每當我們遇到一個問題而又沒有充分的信息做依據來予以解答時——例如,「半人馬星座上有沒有長頸鹿?」——答案只能是可能有或可能沒有,50對50。沒有任何根據做進一步的肯定或否定。
與會的人士並不信服,但對威利的論點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威利又提另一個問題:「那麼,在天狼星座的一顆行星上找到柯利牧羊犬的可能性,是50對50,還是更多一點或少一點?」
希拉說:「既然沒有任何天文學信息說明那行星是否適於這種動物生存,答案就只能是50對50吧。」
「好。」威利說,「那麼別的狗,例如達爾馬提亞狗或北京哈巴狗,又怎樣呢?都是50對50吧?」
「是的,是的,」希拉說,「那又怎樣呢?」
「好,」威利說,「這很簡單。狗有500多種。那星球上不存在任何一種狗的可能性,正如同擲硬幣5加次每一次都是正面朝上的可能性一樣。可是這麼多次當中至少總會有一次是背面朝上,因此天狼星上至少總會有一種狗。」
聽到這裡,在座的弗朗辛說:「走吧,希拉。該去喝杯茶啦。」兩人搖著頭走了。
威利是真的像他自己所想的那樣,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實呢,抑或是他的推理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