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告诉我,她是我的一个远房堂姐,小时候父母双亡,挺可怜的。现在长大了有份不错的工作,算是苦尽甘来了。
昨天,我第一次见到她。
她的容貌我很难描述。虽然我爸妈都夸她好看——长发飘逸,皮肤白晳,鼻子高挺。但我认为难下定论,因为她的长发遮住了脸型,影响了我的判断。
妈妈觉得她长相上还不够完美的地方是眼睛,她的眼睛充满血丝。我妈就劝她:“来婶婶这里就好好休息,好好玩,其他的事就先别想了。”
她笑着说:“习惯啦。”她笑时露出的牙是雪白的,跟她的皮肤一样。
给她安排好房间之后,妈给她拿来了一把蒲扇,说:“听通知说明天7点咱们这片停电。看着啊,我把扇子放在桌上,明天停电了就用这个。”
她笑着摇摇头:“婶婶,不用麻烦了,我从小就不怕热。”
走出了她的房间,我问妈:“堂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妈小声对我说:“别问,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少来打扰你姐姐就是了。”我都上初一了,他们还把我当小孩子!
晚上,我去盥洗室刷牙,看到她正站在水槽的镜子前,我正想打招呼,却被镜子里显现的图像吓住了。镜子里显现的是一张扭曲的鬼脸!
我惊叫了一声。她转过头来,还是那张雪肤高鼻的脸,刚才只不过是她在对着镜子做鬼脸吧。她朝我一笑,露出白牙。我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之后她轻轻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动作就像飘一样。
我闭着眼睛刷牙、洗脸,因为我不敢看镜子。我走回房间时,发现她的房间已经熄了灯。奇怪,她睡得还挺早的呀。
我关了灯,躺在床上,莫名的恐惧立即袭来。我觉得风扇吹来的风都是凉飕飕的,听到的风扇转动声似乎比平时更嘈杂一些。走廊也起风了,吹得门板轻微振动,锁舌在槽里发出很小、很密集的碰击声……
今天我7点半起床,四周静极了,很远的犬吠也清晰地传入耳中。我觉得有点躁热,一按风扇,没动。果然停电了。
“弟弟,来吃早餐吧。”她在楼下叫我。
她从锅里端出一盘包子。她的手脚动作都很轻盈,几乎听不到声响。尽管那么早就关灯休息,可是她的眼还是布满血丝。
我问:“姐姐,我爸妈呢?”
她的眼睛没离开手里的包子,嘴里说:“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单位有急事吧。你要乖乖地把包子吃掉哦。”
她的衣襟上有两个红黑色的渍点。我的心脏急剧地跳动。我壮着胆子试探她:“姐姐,你的衣服脏了。”
她连忙低头,不自然地笑了:“哎呀!大概是酱油吧。”
一股寒意从脊柱直贯头顶。我说:“我家从来没有用过酱油,因为我爸不喜欢。”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做出恍然大悟之状:“哦,瞧我这脑子!对对,今天的早餐根本就没用到酱油啊。是包子的馅汁滴上去了。来,快吃吧。”
我说我还是很困,先回去睡一会儿。她没有勉强我,便把包子放回锅里。我等她走进了客房,就偷偷揭开锅盖,掰开包子,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只觉得气味有点腥。
我蹑手蹑脚地走近她的房间。里面传来KB的音乐声……我毛骨悚然,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往里看——
她竟然在看电视!
我急忙跑回房间,按下了电风扇的按钮,扇页纹丝不动。我想按另一档,因为紧张,手不听使唤,像棍子一样把电风扇捅得轰然倒地。我又手忙脚乱地按了下台灯,也没有亮。
汗水啪啪地砸在桌面上,我听到自己拉锯般的喘气声。
“吱——”门开了。她幽幽地朝我走来。
“哎呀,风扇怎么倒了?”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问:“你……你怎么能看电视?”说话时,我的右手在身后偷偷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锤子。
正要去扶起风扇的她停下手,抬起头,用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你说什么?”
我的心快要从胸腔里迸出来了。我大声说:“停电了,你怎么还能看到电视?”
那双眼睛比原来大了一倍。
“停电?没有停电啊。那个通知今晨取消了啊。”
“可是我的风扇和台灯都开不起来!”
她把风扇扶起来,指着定时按钮说:“你看,昨晚肯定开了定时吧。半夜的时候按钮就转到‘OFF’了,当然开不起来啦,傻瓜。”她把按钮从“OFF”转到“ON”,风扇就转了起来。这股风真是我这辈子中最沁人心脾的风!
可是,当我的目光瞟到了台灯,疑云重新笼罩了我的心头。
“它刚才为什么不亮?”
她叹了口气:“弟弟,你这是怎么了?插头根本就没插上啊。哎,都上初一的人了。”
我低头一看,明白了,风扇倒地时把台灯的插头碰掉了。
那一刻的感觉,好似劫后余生,美妙得简直无法形容。世界上的一切突然变得光明而美好。整个白天,我都在愉悦中度过,平常看起来面目可憎的数学练习也变得可爱起来,我一口气解了平常一周时间都做不了的习题,心里感到非常充实。
午饭和晚饭都是堂姐为我做的,卤肉和骨头汤的味道异常鲜美。
饭后,我凭窗远望了很久,对着远山奇形怪状的剪影浮想联翩。想想自己两天以来的疑神疑鬼,忍不住笑了起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爸妈还没有回家。我转身想去开灯,猛然发现一个人影站在我面前!我吓了一大跳。
是堂姐。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她的声音变得极为阴冷:“不用等了,他们不会回来的。”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原先的怀疑是对的。”
我张口结舌:“那些包子……”
她阴测测地笑着,白厉厉的牙在黑暗中闪烁:“所以才叫你不用等了。”她伸出白生生的双手搭上了我的双肩。
我浑身乱抖:“白……白天……你……为什么不……不动手?”
“太阳下山之后,才是我的工作时间。”
她张开嘴,那些白牙就朝我的脸俯冲下来。
我放声惨叫!
时间凝固了。
她突然咯咯咯地笑了:“逗你玩呢。瞧你,还男孩子呢,脸都白啦!谁让你疑神疑鬼了。好啦好啦,是姐姐不对,不该吓唬你。哎哟,等会儿叔叔婶婶回来得骂我了。”
……
夜深了。她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了一个名为“KB小说约稿”的word文档。《悚族》的编辑已经催了她五天了。这几天她无论吃饭睡觉都在构思,今天终于有了思路。叔叔婶婶不在家,要照看堂弟真有点麻烦,不过一个神经质的堂弟真是写手的财富啊!她在电脑上写下了故事的题目——“远房堂姐”。
她文思如泉源地写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堂弟拿着锤子站在她的身后,锤柄上有两个红黑色的渍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天,某市郊出租房内发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谋杀案。死者是一名女性,今年22岁,她被人杀死在自己家中,尸体被人肢解成了二十多块。
死者是在本市的一家酒店工作,人很老实,平时除了上班没有更多的应酬,也从来不和同事出去玩。发现尸体的人并报案的是死者的母亲,她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外打工,所以每个月都来看望女儿一次,结果这次看到的却是女儿被肢解的尸体。死者的母亲虽然是个其貌不扬的老太太,但是很坚强,面对惨死的女儿并没有好像其他遇害家属那样哭天抢地,而是忍着泪水恳请警方尽快捉拿凶手。
警方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疑点,首先是死者的死亡和尸体被肢解的时间间隔了三天。死者是大概四天前遇害的,但是确实在昨天被肢解的。再有就是死者的母亲是两天前乘车来到本市的,但是却直到今天才报案。她在本市除了女儿在没有其他亲戚朋友了,那么这期间的一天一夜她去了哪里?她行踪不明的这一天是否和隔了三天被肢解的尸体有什么联系?这一切都成了困扰警方的一个谜团。聪明的读者,你们能够推理出其中的真相吗?
前不久,A市发生了一起挟持人质案,经过一个星期的部署,警方已经确定了绑匪的身份及现在的地址,可是就在准备逮捕他们的前一个晚上,绑匪却得之消息,逃走了,以下是有可能为绑匪通风报信的人。
A、负责这次行动的警官,患有恋爱挫折综合征,曾经离过婚。
B、参与这次行动的警员,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小时候曾经被绑匪挟持。
C、参与这次行动的警员,患有轻微的忧郁症,爸爸曾经因为绑架入狱。
请问,究竟谁最有可能走漏了风声呢?
某日夜,在一幢即将拆毁的破旧楼房6层的一间房子里发生了一起杀人案。被害人Y被捆在椅子上头部被击致死。此案很偶然有一个目击者,是大名鼎鼎的名侦探包小拯。他是在调查另一起案件路过案发现场,无意中看见房门虚掩着,而灯却开着。进去一看发生了凶杀案后,就马上报了警。
刑警龙尨警官带着大批警察很快抵达了现场了,经过缜密的侦查,发现了一名嫌疑人。被害人的邻居B君曾经因为空调机滴水的问题与死者发生过争执,但是B君坚决不承认杀害了死者。
B君说:"我下午还去Y君家去借国际象棋呢。是他本人开的门,戴着一副墨镜,好象刚睡醒的样子呢。借了象棋后,我就回家了,后来一直没有看到他。"B君说道。
龙尨警官说:”Y君戴着墨镜?你确定是他本人吗?毕竟大白天戴墨镜的人不多。”
B君激动地说:”对,的确是他本人。这么多年的邻居我怎么可能认错呢?”
龙尨警官猛的一拍桌子,咆哮道:”你撒谎!在案发现场根本没有发现墨镜!你还是老实交待吧。”
这时,包小拯果断地下了结论,对B君说道:”凶手就是你!指证你的铁证就是那副消失的墨镜!”到底是包拯第36代孙的,名侦探包小拯一下子就看出B君口供中的破绽。请推理:整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萨勒正在寓所用餐,只见帕森尼小姐尖叫着"救命"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太可怕了……小偷盗走了我的毕加索名画",¨吓死我了……"她头发湿漉漉的,毛巾浴衣下 双踝还淌着水珠。萨迪来到她的浴室看着,听她详细叙述着,刚才她在浴室 里淋热水浴,门窗都是紧紧关着的,当她洗完澡穿上浴衣,门突然被猛力撞开,她从镜子里看见一张肥大、通红、粗糙的脸,咧开大嘴对她阴笑。她以为强盗要杀自己,可那家伙却反身 "砰"地关上门走了。她从浴室回到客厅,发现一幅毕加索的名画不见了。 萨勒是位经验丰富的警探,他听罢帕森尼小姐的叙述,认定她报的是假案,便一言未发地走了。请你推理帕森尼何处露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