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與惡魔》
[如果天使的心變了,那麼他將變成惡魔。]
警車的燈不斷地在閃爍著,警員們忙忙碌碌,不斷地從公寓里進進出出,周圍擠滿了圍觀的群眾,竊竊討論著這家人的不幸。
——引子
2017年6月30日,中午十二點,G省H市派出所接到市民的報警,說是發生了一起殺人案件。
警方來到了報案人提供的地點——一棟有些陳舊的雙層公寓。
報案人名叫劉淑芬,今年66歲,據她所述,死者是她的孫女,今年剛滿12歲。由於父母在外地工作,因此平時都是奶奶照顧孩子的起居生活。
隨後,警方進入公寓,展開了調查。
案發現場位於公寓內的一間卧室,卧室里除了一張大床,一個床頭櫃,還有一個大衣櫃和一個儲物櫃。
床上凌亂不堪,床單有一半耷拉在床邊,床下有一團被子,被子中包裹著一名女性的屍體,經過確認后,死者的確為劉淑芬的孫女。
死者雙眼圓睜,眼球突出,嘴巴大張,面部極度扭曲,表情呈現驚駭痛苦狀,頗為悚人。
向死者家屬徵求意見,劉淑芬同意對屍體的解剖,法醫科的人將女性的屍體帶走了。
通過對案發現場的調查,發現有一隻白色運動鞋掉落在門的背後,另一隻運動鞋倒扣著掉在了床上,除此以外,傢具整齊,沒有被翻亂的痕迹,也沒有財物丟失的情況。調查過程中,在床頭櫃的上面發現了一部智能手機,智能手機通過電源線和插座相連,處於充電狀態。警員把手機取下,提取完手機上的指紋后,將手機放進了證物袋。經驗證,手機是屬於死者同學的,上面有兩個人的指紋,一個屬於死者的同學,另外一個,則是死者弟弟的指紋,調查死者近期接觸過的人,除了親戚家人朋友和同學外,沒有別人了。
走訪周邊,得到了一些線索,死者和同學的關係一般,和弟弟的關係也一般,因為死者的同學和死者是鄰居,因此死者同學借用死者家中的插座給手機充電。
經過屍體檢驗,法醫初步判定,死者的死亡時間為當日的上午九點整至十二點整,具體的死因還得通過司法解剖才能給出準確的報告。
警方找到死者的同學和死者的弟弟,分別向他們詢問了案發當時的情況,兩人各執一詞。
死者的同學劉芳說:「這段時間我一個人在家看電視,然後在九點二十的時候,我去死者的家中看看我的手機充滿電了沒有,然後我又回到家中繼續看電視,沒有人能證明。」
死者的弟弟羅銳說:「我記得,當時我和朋友在外面玩,我朋友是在九點十分來找我的,之後我就出去了,我朋友可以作證。」經過調查,死者弟弟的供詞屬實。
司法解剖的結果顯示,死者死於窒息。根據屍僵的有關知識,人死後,兩個小時屍僵開始形成,九個小時至十二個小時傳遍全身,之後一直保持僵直,七十個小時后恢復原狀。死者在被發現時,已經是死亡之後三個小時了,也就是說,死者的屍僵已經形成一個小時了。
另一方面,痕檢科的成員在死者床鋪的枕頭上,提取到了死者的唾液成分,還發現了枕頭被咬過的痕迹。
警方在調查過程中,聽到了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劉芳假借給手機充電,藉此趁機接近死者,然後殺她,另一種說法是劉芳首先殺害死者,然後為了能讓自己的證詞更有真實性,就把手機放到死者的家中充電。
兩種說法爭執不下,警方一時也難辨真假,現在就有一個問題擺在他們面前,那就是,原本屬於死者同學的手機,為什麼會出現死者弟弟的指紋?
鑒於案件對市民的影響,警方如果不在四十八小時之內破案,將兇手逮捕歸案的話,整個H市將陷入恐慌。
警方立即成立了「6.30殺人案件特案組」,對此案展開了專門的討論。
會議中,位於組員前方的展示白板上,貼有死者生前的照片,還有死者,以及死亡現場的照片。
「死者名叫羅莉,女,12歲,身高151公分,體重51千克,在一所小學讀六年級,馬上就要面臨升學考試,但是在6月30日這天,被兇手殘忍地殺害了。」特案組組長指著死者生前的照片,對他的組員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惋惜。
照片上的羅莉,長發,細眉,單眼皮,高鼻樑,薄嘴唇,皮膚有點黑,長得十分漂亮,上身著黃色上衣,下身著黑色長褲,腳上著一雙白色運動鞋。
在接下來的討論中,特案組還原了案發時的過程:
在2017年6月30日當天,羅莉的同學劉芳把手機放在羅莉家裡充電。兇手因為這部手機和羅莉起了爭執,兩人扭打了起來,扭打的過程中,羅莉的一隻白色運動鞋從腳上脫落,掉在了房門的背後。兇手把羅莉拖到了床上,將枕頭蓋在了羅莉的臉上,為了不讓她掙脫,就用身體壓住枕頭,羅莉先是拚命掙扎,嘴裡由於枕頭堵住口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後來因為大腦極度缺氧,導致神經麻痹,讓羅莉的上半身無法動彈,兩隻腳綳直抽搐著,掙扎過程中,羅莉另一隻腳上的鞋子脫落,倒扣著留在床上,羅莉掙扎了五六分鐘,最終因為窒息死亡。九點十分,羅銳的朋友來找羅銳,羅銳和朋友出去了,十分鐘后,也就是九點二十分,劉芳來到羅莉的家中,確認手機是否充好電,隨後離開了羅莉家。三個小時后,也就是正午十二點,羅莉的奶奶劉淑芬從菜市場買完菜,回到家中,發現孫子孫女兩人都不在,叫了他們的名字,也沒有人回應,奶奶就到處找,找到了羅莉的卧室,發現床鋪非常凌亂,床單的一半耷拉在床邊,奶奶開始整理羅莉的卧室,整理過程中,在床下發現了一套被子,當時是六月底,正是炎熱的時候,誰會在大熱天用被子,奶奶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放心上,就準備收拾好被子后,繼續尋找孫子和孫女,沒想到,等她把被子從床下拖出來,打開被子,就發現已經死去的孫女的屍體,於是立刻報了警。警方接到電話,便發生了開頭的一幕。
案發的大致過程基本還原了,然後就是找到兇手,將其抓捕歸案了。
通過結合案發過程的還原,以及痕檢科、法醫科的相關調查,警方開始尋找不在場證明。
根據兩人各自的描述,警方列出了一條時間線:
9:10——羅銳和朋友外出;
9:10-9:20——劉芳獨自在家看電視;
9:20——劉芳到羅莉家確認手機是否充好電,隨後離開;
12:00——羅莉奶奶劉淑芬回到家中,發現屍體報警。
警方結合時間線,案發過程的還原,以及痕檢科法醫科搜集到的證物,通過一系列的推演,和多次的討論,終於鎖定了兇手。
兇手是誰?為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