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飛機 （末）

「信息中斷？」

艾瑞克皺緊眉頭，盯著眼前的電腦，準確來說，是電腦界面上的一個提示框，一閃一閃的，告訴他：信息中斷了。

「……墨麗莎，打開控制面板。」

一旁的墨麗莎助理聽罷，走向控制台，操作了一會兒后，搖搖頭。「控制系統崩潰。」

艾瑞克從椅子上跳起，撲向控制台，瞪著面板，按下一個按鈕，發出指令：「調整時間。」控制面板發出響聲，很快，彈出了提示框：

控制系統崩潰，無法調控時間！

「天啊……」艾瑞克向後一仰，捂住雙眼。墨麗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電腦監控：「TC程序代碼被修改，無法正常運行。」

艾瑞克站起身，回到電腦上的監控前，盯著若熱房間里的垃圾桶，和裡面的三隻紙飛機。

「大科學家。」墨麗莎望著顯示屏，「看來你的實驗無法再進行下去了。」

艾瑞克轉過頭，瞪著墨麗莎：「那隻垃圾桶是什麼鬼名堂！」

「好像我知道一樣！」墨麗莎皺著眉頭。

「那隻垃圾桶能讓操控時間的程序失靈，我們備用的三個紙飛機現在全部成了廢紙……」

「這也在你的設計中嗎？」墨麗莎打斷艾瑞克的話……

…………

…………

「若熱！終於找到你了！」

若熱打開門，看見梅朵，但她並不是那麼激動，只是朝她笑笑：「你來的也是夠慢的。」

在之前的一段時間裡，若熱被困在了家中，並陷入了神奇的時間循環，在3號和7號間來回穿梭，就好像有人在幕後操控著這一切。她向梅朵求救，梅朵從來沒來過她家，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具體地址，來到她家門前。不過，若熱似乎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好像忘了梅朵是來救她似的，若熱讓梅朵坐在沙發上，她去泡茶。

若熱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準備拿茶葉，在關門轉身的一剎那，若熱停住了，回過頭。「咦？」若熱拿著茶葉，看著眼前的冰箱。「冰箱剛剛好像動了一下？」

若熱摸摸下巴，她把手按在冰箱左側，把它向右推。。。推到一半，她愣住了，冰箱後面，有一扇門。若熱正尋思要不要把那扇門打開，但，腐朽的門木板沒有了冰箱後壁的支撐，開始破碎，裡面有什麼東西倒了出來。

梅朵聽到廚房傳來一聲尖叫。

…………

…………

控制室里，傳來一陣陣爭吵的聲音。

「都說了，我只接管了這個破任務，其他的和我沒半毛錢關係！」

「上帝，那你也真是狠心！」墨麗莎瞪著艾瑞克，「之前就有一位叫傑瑞斯的男孩餓死在實驗室了，現在你又要讓兩位無辜的女孩離開人世嗎？」

「……不完成任務我會死，你也是」艾瑞克低著頭，「老闆的權力，你是清楚的。」

「已經麻木了，感覺就像行屍走肉一般……」墨麗莎抬起頭，大笑起來。

「……你已經瘋了。」

「我？」墨麗莎問他，「當時老闆讓你隨便抓一個人做實驗，你覺得，傑瑞斯會不會像我一樣瘋呢……」

「Shut up！Shit……」

「收手吧，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墨麗莎轉變表情，一臉嚴肅地看著艾瑞克。

「我們工作時，神都看不見，誰也干涉不了，何況老闆，她只關心實驗結果，如果我什麼也研究不出來，沒有上報的東西，我的命就沒有了。」艾瑞克回過頭，望著電腦監控。

「不好！出事了！」

…………

…………

若熱坐在地上，雙腿發軟，瞪大眼睛捂住嘴巴，望向眼前從門板后倒下來的屍體，它已經腐爛，不堪入目，不能分辨出死者的基本特徵。梅朵也趕過來，她一眼就看見了冰箱旁的景象，被嚇了一跳，坐在地上抱緊淚流不止的若熱，不一會兒她也淚流滿面。

若熱艱難地從地上站起，摸索著走向座機。

「你要幹什麼？」梅朵問她。

「…………報…警……」

「別……」梅朵突然壓低嗓音，朝若熱示意，若熱不明白為什麼梅朵不讓她報警。梅朵走到若熱身旁，悄悄跟她說了什麼。

若熱猛地看向天花板上的那隻吊燈，馬上又把視線轉移，震驚地看著梅朵。

「一個監控攝像，就藏在那裡，我剛剛躺沙發上發現的，也許，傑瑞斯的死，很不簡單，不能馬上告訴警察…………」梅朵極力壓低嗓音告訴若熱。

…………

…………

艾瑞克和墨麗莎看著電腦監控中出現的那具屍體。

「傑瑞斯……」墨麗莎自言自語道。

艾瑞克表現的十分鎮定，「人已經死了，別怕。」

「你怎麼和老闆交代？」

「那能怎麼辦？把現完成的工作交給他唄。」

「什麼工作？」墨麗莎皺眉。

「就是之前專門對若熱的研究啊，總不能把另外一個小女孩也進了實驗室這事讓老闆知道吧？反正實驗室里的人聽不見我們講話，老闆也是。」艾瑞克說。

「是啊…………」墨麗莎心想。

提問：哪個人物做了最不合情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