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8月,我獨自一人駕車前往得克薩斯州。我兒時的好兄弟布魯斯給我發了封信:他還有十幾天就出獄了。
我和布魯斯從小就是特別好的兄弟。我們有著共同的夢想,都想成為英雄,順理成章地走上了相同的道路。後來我當上了一名警察,而布魯斯因為才能出眾當上了警察局分局局長。但當我以為一切都會順風順水時,意外卻發生了。
1945年4月,布魯斯被發現在家中殺人了,並且在他家發現了大量的金錢。這裡不得不先提一下,當時我們正在調查一起半年前的搶劫案,有3個人搶了銀行里的七百萬美元,這批錢的事是十分機密的,一定是有相應政治背景的人所為。後來警察局長威爾遜找到了我。
威爾遜告訴我,通過偵查,這個被槍殺的人就是3名劫匪之一,並且在他家發現的錢就是銀行所丟失的,不過很奇怪,通過進一步的搜查,他們只找到六百萬美元。
我心中悶悶感到不安。
局長威爾遜補充到,他們在被殺的那個人的通訊記錄里發現了線索。原來,3人組成的劫匪團伙中,有1人只攜帶一百萬美元就直接走了,由剩下兩人分配剩餘的六百萬。不過後來那個被殺的人記錯了藏匿地點,之後兩人見了面,再後來就是出現在布魯斯家的那個被槍殺的人和六百萬美元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起來反駁到,雖然布魯斯那天確實請了一天的假,不過……
局長威爾遜立即讓我坐下,闡明事情發展的經過。
原來一開始是由布魯斯的鄰居希恩太太發現的,雖然下雨,不過在半夜,希恩太太還是聽到了隔壁的槍聲,布魯斯作為警察,平時隔壁經常沒人的地方發出這種聲音確實讓希恩太太感到疑惑,不過希恩太太沒有多想,繼續睡了過去,只聽到後來又出現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第二天早上希恩太太去布魯斯家查看,門沒關,看到了被殺的那個人后立馬報了警。再後來警察發現了那六百萬。
再後來,布魯斯在加帕的釣魚區被抓到。
我心中感到有一股暗流涌動,感到不適,急忙問道布魯斯的情況。
威爾遜補充到,布魯斯說他那一整天都在加帕的釣魚區釣魚,根本沒有離開過。並且布魯斯也說明他從來就不認識這個被槍殺的人。
看到我一臉緊張的樣子,局長繼續說道,其實他們也是想幫布魯斯的,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可以幫布魯斯脫身的線索,但是一切的跡象都在指向布魯斯。
我頓時感到十分絕望,威爾遜突然湊過身子告訴我,除了那天深夜,之前希恩太太沒發現有什麼太大的異常。
就這樣過了4個月,還是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布魯斯最終被判了罪。在法院上,布魯斯因為犯了重大搶劫罪,同時事後分贓時誤殺同夥,而被判處有期徒刑17年3個月。我之後也找過法官,他告訴我對於這種奇怪的案件一般不會判死刑,這是為了以後如果找過意外的線索而留的。說完法官便拍拍我的肩膀離開了。一個月後,布魯斯進了監獄。
而現在布魯斯馬上就要出獄了,我要去見他。我現在突然想起來,其實布魯斯入獄前我是想過要幫他的,不過布魯斯只是在陳述自己的無罪,而我又找不到有用的線索,最終只能滿懷痛苦地以這種方式結束了。之後不久,我就注意到了報紙上人們對此的言論。
「震驚!xx市xx警察局分局局長居然做此齷齪之事……」
「屠龍的少年終成惡龍……」
「還有一人在逃!能否在20年追訴期內找到一百萬……」
不過到了現在,人們對於這件事早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對我而言,彷彿過去的傷疤早就被時間安撫了,我也出乎意料地把這事忘了。但現在布魯斯發信說他正常地做了牢(沒有減刑加刑)馬上要出來了。
之後我到了監獄,這座監獄是全由獄長本管理的,犯人的入獄和出獄也全是由他一個人掌管的。我首先見了這位和藹可親的獄長本,本說布魯斯剛入獄時是經常往外寫求助信的,不過後來就不寫了,應該是決定面對自己的命運吧。我也感嘆到過去的時間之久,而本說他平安地管理了一輩子的監獄了,自己還有幾個月也要退休了,想一個人出國走走。聊了一會後我離開了監獄,再過了十幾天布魯斯出獄了我見到了他。
雖然過去了這麼久,但是我還是一眼認出了布魯斯,畢竟是小時候的兄弟。我一直向布魯斯噓寒問暖,但是布魯斯好像只是淺淺地笑,彷彿這麼久以來已經被磨平了稜角。
之後我們一起吃了頓飯,說了很多事情,還把獄長本的事情和他說了,但是一說到本要一個人出國時,布魯斯突然十分驚愕,我想他可能是呆了這麼久的監獄,離開后便無法適應沒有體制化的生活,就不斷地安慰他。其實我打算這幾天一直陪著他的,來彌補這十幾年分別的痛苦。布魯斯說他要回家安置一下之後的事便走了,回絕了我的幫忙。就在要離開的時候,布魯斯突然轉過身向我喊道:
「其實我在監獄里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定要努力地活下去啊!」
這天晚上又下起了雨,讓我想起了十幾年前布魯斯出事前後一直在下的那場暴雨,這使我心神不安。多年前我為布魯斯所寫的幾百封求助信散在一邊,雨聲嘩嘩地下著,就像一首憂愁的歌在不斷被吟唱。
第二天,天晴了。我去找布魯斯,但是只看到了一具被利器划傷的早已失去生命跡象的屍體——那個就是布魯斯。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踏出門外,朝警察局奔去……
請根據以上內容,判斷出3名搶劫犯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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