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提起屈原的《涉江》,人们总喜欢把它与《离骚》作比较,有人说它是“一部小型的《离骚》”,有人认为,“《涉江》同《离骚》一样,反映了诗人对真理的追求和遭贬后的愤懑与不平。”有些学者把《离骚》和《涉江》都看作是屈原晚年的作品,都写于放逐江南之时,陶今雁在《漫谈屈原的〈涉江〉》中说:“《涉江》与《离骚》一样,都是诗人对一生生活经历的总结,是他晚年流放于湘沅一带写的。”郭沫若也说过下面的话:“《涉江》之作殆与《离骚》相去不远。屈原在长期窜逐中,南下湘沅流域应不止一次,余昔以《涉江》作于《哀郢》之后,今知其非是。”(《屈原赋今译》)固然《涉江》与《离骚》都像一面闪光的镜子,反映出屈原伟大的人格和贤贞的品质,也像一道深深的辙印,印下诗人求索中坎坷的历程。但《涉江》与《离骚》是有明显的不同的,仅就写作时间与地点来说,差别也是巨大的。对于《涉江》的写作时间与地点,我对传统的看法是没有疑义的,但《离骚》却作于放逐汉北之时,大约是楚怀王三十年(公元前299年)之前不久,当时屈原应为四十四岁左右。
这一段意在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