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原創系列 42】—公子之死
前幾天剛剛審理完鷙漼遇害的案子(見第16期),我立即著手處理那些受鷙漼欺騙的總督。這事放宋太宗身上,估計得全殺了。但我還是比較仁慈寬厚,區分梯度。如果只是單純受騙而沒有參與鷙漼的犯罪,取消總督資格,貶為庶人,終身不得晉陞。如果參與了犯罪,比照所有罪行的從犯處罰。但如果是參與了夷滅三族,一律腰斬,因為神秘世界不存在夷滅三族這種刑罰,正常人都知道是騙局。在所有處理的人中,有一人比較令我惋惜,他是薩特星的總督伯根松先生。伯根松總督與我算得上多年好友,也是為數不多幾個可以放下利益之爭說話的人。好在他的行為僅僅是受騙,所以撤職后仍然可以在薩特星的漢頓莊園居住。2025年2月13日,我從O省返回神秘世界,打算去薩特星探望他。就在此時,秘書給我一封急報,說伯根松先生的兒子去世了,懷疑不是正常死亡。國王立即指派我去查案,要求務必查出真相。
來到漢頓莊園,伯根松先生與多洛雷斯太太(神秘世界沒要求嫁人後改姓)穿著一身黑色喪服。我與他們相互行禮,隨後來到了二層小伯根松的卧室。小伯根松躺在床上,沒有明顯神態,已經過世多時。參與治病的醫生有兩位——鄒亦佗先生與康斯坦提諾先生。他們觀點一致——死者是攝入吐酒石而去世的。吐酒石又稱酒石銻酸鉀,通常用於殺蟲劑,很少藥用。如果服用吐酒石,會產生呼吸系統感染、反胃、抑鬱甚至死亡(在此提醒答題者千萬遠離吐酒石,不要服用,沒有過不去的坎)。而小伯根松出現癥狀是在2月11號,換言之他中毒后整整2天才離世。11日早上,小伯根松感覺自己不舒服,就讓女傭琪婭拉和貓夫洛倫佐去請醫生。鄒亦佗住得近先來了,康斯坦提諾住得遠,又過了半小時才來。鄒亦佗來的時候,大家都在忙活。而在康斯坦提諾來的時候,琪婭拉表示小伯根松最近似乎有點厭世情緒。
根據調查,老伯根松之前是星球的總督,已經幹了20年,要不是受鷙漼牽連,還能繼續管理。應當承認,薩特星的治安很不錯,雖然沒有先進到命案必破那種程度,但偵破率也高達92%。他的下屬很多,之間也有很多明爭暗鬥,但對老伯根松本人還是很服氣的。父子間關係還算可以,雖然小伯根松不工作,但至少不給家裡添亂,唯一的問題是花錢大手大腳。
多洛雷斯太太,老伯根松的二婚妻子,也是小伯根松的母親。老伯根松第一任妻子難產去世,國王給他指婚續弦。夫妻間關係很不錯,兩人結婚30年。老伯根松性格強勢,但很尊重妻子,有些類似朱元璋與馬皇后的關係。要不是有太太照著,伯根松父子間關係可能會鬧僵。
小伯根松的妻子是普萊西夫人,她出身名門,是法國大主教黎塞留的後人,1789年逃亡,最後這一支來到神秘世界,並迅速成為新名流。小伯根松與普萊西關係不是很好,因為普萊西實際上更有錢,而且始終經營名貓生意。小伯根松想要平分收入,但普萊西根本不同意,因為小伯根松根本不賺錢,全靠父母養活。此外,普萊西有個半公開的情人——老醫生道爾森。這貨比我年紀還大,今年整整70歲,由於擅長心理學(神秘世界不承認心理學,因為研究方法與科學有區別),得到了上至國王下至她的青睞。兩個人不僅存在心理關係,還存在生理關係。為此,國王取消了他的行醫資格,並沒收家產的97%。
漢頓莊園還有一個女傭,叫琪婭拉,是普萊西的貼身女傭。琪婭拉出身不好,實際上我認識她。她父母早年因為與仇家鬥毆打死了人,雙雙以故意傷害判處死刑。那是我剛開始複核神秘世界死刑的第一年,我覺得一個5歲的女孩沒了父母,得有人照顧,就讓老伯根松幫忙照看。去年1月,小伯根松覺得手頭錢不夠用,就想讓老伯根松解僱所有女傭,把這部分錢給他,交換條件是自己幫忙做家務。但老伯根松認為如果解僱琪婭拉,可能會讓我面子上難看,所以只解僱了其他女傭。但小伯根松不甘心,因為就她開銷大。
另一名有作案時間的是貓夫(可以理解為照看貓的)洛倫佐,因為普萊西有很多名貓要交易,暫存在莊園。洛倫佐喜歡騎馬出行,而吐酒石就放在馬棚里。貓夫出身未知,也險些被解僱,但普萊西堅決反對,所以未成。同樣小伯根松也不甘心,因為貓夫照顧貓很費錢。
根據上述線索,我認為已經可以把矛頭對準一種情況了,那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