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原創系列 189】 —— 終身監禁
神秘世界被判處終身監禁的故意殺人案極其稀少，從2001年的第一起后直到最近的芷汐案總共只有58起，剩下的上億起全是死刑，這歸功於神秘世界對於殺人案絕不手軟。而有一起案件讓我印象深刻，那是發生在2005年水環星的一起案件。水環星高等法院一審雖然只能判處死刑，但審判長在庭審時動情，法警與旁聽席人員無不潸然淚下。因此，水環星高等法院院長建議我對此案減刑。
本案被告叫楊某，在14歲時（1980年）即遭到對門的40歲的老高頭多次侵犯，並導致流產。楊某的父母思想不僅保守還不正常，不僅不報警還認為是楊某引誘對方，因此經常把她打得半死不活。楊某的父親更是認為家醜不可外揚，把楊某嫁給老高頭。此後楊某的生活就像人間煉獄，老高頭把楊某折磨得死去活來。老高頭怕楊某父母哪天想通了報警，就將夫妻倆滅口，並搬到了一個偏僻的荒村躲藏。有次楊某試圖逃跑，被老高頭直接打成重傷，躺了整整三個月。事後老高頭將楊某囚禁，動輒以虐待來恐嚇。後來楊某生下了一個女兒，老高頭就經常以殺害孩子作為要挾迫使楊某就範。2005年12月15日，老高頭出門去搶劫，楊某趁機報警，但警方趕來的路上老高頭就回來了。老高頭腰斬了女兒，並砍殺楊某。楊某恐慌之下勒住老高頭的頸部，致對方窒息身亡，隨後服用毒藥輕生，但被警方搶救過來了。
然而，楊某受到過度驚嚇暫時失憶，警方一時間無法確定案情性質。警方在現場發現了一條繩子和一瓶農藥，老高頭頸部有一道勒痕，楊某確實攝入毒藥。專案組有兩種意見，一種是楊某殺害老高頭后服毒，另一種是老高頭毒殺楊某未遂后自殺。最終，警方根據現場證據確定了案件性質，也就是楊某殺害老高頭后自盡未遂。
2006年3月13日，水環星高等法院以故意殺人罪判處楊某死刑，並以虐待罪、強姦罪、搶劫罪、故意傷害罪、故意殺人罪等追加到老高頭身上，對其判處死刑，由於老高頭已死，終止執行。2006年6月3日，神秘世界最高法院作出終審判決。我老教授審理后認為，本案中被害人老高頭不僅有嚴重過錯而且死有餘辜（罪惡程度僅次於芷汐案中的鷙漼），而楊某遭到被害人長期非人的摧殘，身心受到嚴重損害，精神嚴重失常，所以案發時屬於重度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況且老高頭正在砍殺楊某並已經將楊某捅成重傷，楊某的行為構成防衛過當，可以從輕處罰。此外，楊某作案后雖然沒有自首而是試圖自殺，但在精神穩定后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認罪態度較好，因此辯護律師的建議成立。我同意了水環星高等法院的建議，將楊某的量刑減為終身監禁。
問——警方是怎麼看出楊某是兇手，而不是老高頭殺害楊某未遂后自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