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的爸爸在哪里?”
“他啊……走了。”
那时候,我才6岁,搞不懂妈妈泛黑的脸色是因为什么。
不久,我收到了爸爸寄给我的玩偶,并且妈妈说让我把它当成爸爸。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回来也很远。
“老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他啊……从来没有离开过。”
12岁的我,第一次听到老妈这么说。随后,她很快就改口了。
爸爸的玩偶,已经脏臭得我不想再碰,它被静静放在角落。
“……母亲,你不觉得这很恶心吗?”
“你爸爸他应该。”
20岁的我,看着她漆黑的皮肤,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苍白的手握住她漆黑的手,很轻很轻,但感觉那么沉重。母亲轻轻闭上眼,沉重地再也不会睁开。
母亲微微露出一抹微笑。那个玩偶,和她的噩梦一起,轻轻飞起来,带着沉重的梦,飞到再无可触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