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谁?”托尔不安定地坐在躺椅上。
“我再强调一点,你要放松。”罗德用平和地语气抚平托尔的情绪。“约翰不认识你,但是你认识他。17日晚上七点你约格林在他办公室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以快递员的身份,17日晚上你主动来到雪松大街4号,也就是约翰的别墅。格林还在门罗大厦底下等你。”
“我……我怎么去的别墅?”
罗德用钥匙打开办公桌底层的抽屉,戴上一副新的手套,拿出一张地图和一支红色签字笔。“17日20点差六分,你花了十一分钟从门罗大厦门口的一家叫克鲁斯咖啡厅步行至布莱尔街口的阿波罗杰丝的酒吧门口,等了三分钟,你坐上104路巴士,乘车三十九分钟后你在雪松大街口站下车。”
“我……我有点……”
罗德继续平和地讲:“当时气温很低,你观察了大概二十三分钟,就借着月色潜入4号别墅,趁着约翰不注意,用剪刀刺穿约翰的喉咙。”
“我……我……”
“然后,你把所有灯都关了,戴上白色手套,用自己背包里的漂白剂把地面血迹清洗干净。”
“我……我……”
“你到别墅后的一个半小时之内,你把约翰带离了别墅,将尸体和剪刀埋在雪松大街后面的树林里,并用一块浅绿色的鹅卵石作了记号。”
“我……我……噢,不……”
罗德把地图和旧的白手套插入托尔的上衣口袋,并重重地打了响指。
……
“你怎么了,托尔,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哦,没什么,可能昨晚我陪你聊的太晚没睡好,今天来你这里补觉了,”托尔看了看左手手表上的时间,“格林,我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看来我要走了。”
“昨晚你也是这样,既然如此,你有事先去忙吧,再会。”
托尔离开了经理办公室之后,罗德拿起座机话筒:“安德森,十分钟后预约克鲁斯咖啡厅的服务员威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