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一個安寧的鄉村裡,但因為我的父親打破了這些,讓鄉村抹上一片黑暗的死寂。
從小到大父親都是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酒鬼;對家裡愛理不理,只管自己在外和那些偽朋友吃喝玩樂;家裡經濟條件本來就不好,父親還和家裡要錢,要不到就拿我媽出氣,我去阻攔父親也遭受了一頓毒打;父親甚至和外面人借錢,導致我和母親被一群討債人的欺凌,那時母親被逼上了絕路,產生了自殺的念頭,最後被我勸阻了;隨著一天天的流逝,我和母親相依為命度過了難熬的日子;鄉親們都知道我父親是一個社會敗類,也很同情我們,有時大家為我們帶來許多雞蛋之類的生活補助,否則我真不知道怎麼熬過這種地獄般的童年時光;有時父親聽到鄉親對他的指責馬上就大發雷霆,完全不念舊情吼罵:「你們不是挺能的?有種殺了我啊!否則我遲早乾死你們!」鄉親們對此也很無奈,也有點怕惹事生非,畏畏縮縮的。
現在我17歲,長大了許多,成為了家裡的支柱。
有一天,父親突然從城裡回來。(我8歲時去到了城裡,已有多年未歸)我當時惶恐不安,童年的惡夢似乎重現在眼前。不過,幸運的是,父親變好了許多,從城裡帶來了很多特產及生活補助。為家裡帶來了許多生機,我很高興,不光是我,母親笑得更加燦爛。如果父親真的變好了,那我願意放下仇恨去成全一個家。
直到父親回來當晚,問我一個奇怪的問題:「你知道咱家後面的幾棵樹下有沒有埋什麼東西?或者說祖傳的手鐲什麼的?」父親慈祥笑了笑,拍著我的肩膀嘀咕道。
家後面的幾棵樹還能埋什麼東西?再說了,我可從來不知道。於是我對父親搖頭示意不理解,又不好意思地推開了父親放在我肩膀的手。
突然,父親臉色大變,變得猙獰起來,立刻吼罵起來:「說吧,是不是你們母子倆私藏了起來!好啊你們有種,我剛才去挖過了,什麼都沒有!那可是祖上傳下來的手鐲!可是價值連城啊!」我瞬間嚇了一跳,無法想象眼前的父親是這樣的。
父親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轉頭跑去屋裡。我不知道父親到底怎麼了,一下子變好恐怖。(我摸著臉上的餘溫思考著)
忽然,屋裡傳來劇烈的打鬥聲。
我想起年老的母親在床病躺著,馬上起身跑向屋裡。
隨即映入眼前的場景,讓我整個人遭雷劈了似的。只見父親左手緊握著木棍,木棍的一端還不時滴下鮮紅的血液,另一旁卧倒在地的母親頭部上還流著血。母親試圖站起,發覺身體不聽使喚,只好躺著拚命擠了幾個字:「不要,不……過來!!!」
父親發現我站在門前,揮起木棍大吼:」明晚如果不給我拿出手鐲,我弄死你們!」說完「當」的一聲,扔下了木棍的父親與我擦肩而過,走出了家門。
此時,我埋下頭,扶起母親,照料好母親后我拿出了手機,發送了簡訊(父親回來后,我知道了他的號碼):
「明晚9點,在家後面的樹下等待,雙手奉上!」
床上的母親嘴裡嘀咕道「不要,千萬不要……」我緊握著母親的手,表示我無能為力,我知道我發送那條簡訊后就已經回不去了。
在第二晚的約定時間,父親如約而至,但似乎喝了不少酒,走路姿勢搖搖晃晃的。隨後他扶著樹又嘔吐了幾下,隨口抱怨道:「媽的,真夠噁心的!」父親借著月光打量了一下周圍,自己在三棵樹的中間,腳下未埋的坑正是自己昨晚挖的。確認自己已經到達目的,又搖一搖頭緩解一下頭痛。
此時,他感到背後十分寒冷、怪異,他第一次感覺到南方的冷,更加讓人不安。父親還沒來得及轉頭看清背後的狀況就被繩子狀的物體勾住脖頸,一個猛拉,他感覺失去了呼吸,開始,他開始了猛烈的掙扎!雙手企圖掙開束縛,他又發覺腿突然被人踹到了關節,又一猛拉,整個人都一併向背後摔了過去。他慌了,掙扎得更猛烈!隨即胸口突然被捅了一刀,紅色液體慢慢地流了出來,雙眼又死盯著我正在用刀插進他的胸口,很快刀又拔了出來再不斷的捅!直到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珠閉了下去……
我放下沾滿血的繩子,撿起刀,朝著父親的瞼部不斷划割,看見這張臉我就看見了童年的噩夢,哈哈,去死吧!隨著刀的揮起揮落血液不斷噴濺四周……我處理掉了血、兇器,並將屍體埋在了三棵樹的中間,成為它們的養料。
第二天早上,我家來了許多警察,在樹下找到了屍體,我知道我要完了。
一個高個子警察打量著屍體:「死者被利器劃得面目全非,無法確認身份,脖頸有明顯繩子痕迹,判斷死前掙扎過,致命傷是在胸口的幾刀……」另一個矮個子突然驚叫道:「死者手上戴著手鐲!」
突然,我意識到了什麼,馬上抱頭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