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上午,警察局接到报案,报案者名叫希桐,是位女性,她称自己家丈夫死在了家中,警察立刻出动,三烯也到了现场,犯罪现场在死者的房间里,推测死亡时间在凌晨3点到3点35之间。
现场状况:尸体躺在床上,手中有一束长黄色长发,但受害者是短发,死者腿上有很严重的抵抗伤,家中凌乱,连暗格都被翻动了,有明显盗窃痕迹。
死者信息:名叫李明,是一位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性,身材比较魁梧,和妻子希桐开了一家美容理发店,死亡原因被利器刺穿心脏。
希桐信息:死者妻子,身高一米七,留着头长黄发,和李明共营着一家美容理发店,平时和丈夫关系不是很好。
希桐称:要不是他在外边乱搞,也不会现在这样,我很久之前就跟他不和了,要不是女儿现在还在上学,我早就离婚了,我受不了他,几个月前就搬到女儿学校附近陪女儿伴读了,也就只有放假期间回来看一下。22号当天上午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他死在了床上。
希核:我是死者的小舅子身高一米六,由于我是初中文化水平,不好找工作,平时就在死者店里工作,前几日我向姐夫提议成为理发店股东,不过被拒绝了,我也就没要求了,案发当天我在自己的小区里,小区监控和我妻子可以作证。
希核妻子:确实在家,当时我们还大吵了一架,分房睡了。
警方:你为什么要求死者让你成为股东。
希核:因为我来工作之前,他家的生意并不好,我来了之后生意才好起来的,可以说功劳都是我的,我有权成为股东。
通过小区监控发现,希核最近的行为诡异,他站在楼下,望着屋顶看了足足一分多钟。
三烯发现,希核住的是二单元,楼顶与一单元互通。
经过调查,三烯找到了希桐口中出轨对象月月
月月:身高一米六,我跟他是在网上认识的,当时他对我说他未婚,并且开着一所美容理发店,我本来的梦想就是开所美容院,于是就对他产生了兴趣,不过后来我才发现,他其实是骗我的,他早就结婚了,女儿都已经上高中了,还说什么要娶我,我就觉得恶心,虽然感到失望但也没多大损失,他也就亲了亲我,没有更深入发展。
三烯对月月说:你的头发像是刚染的。
月月:对之前是黄色,不过后来我觉得紫色更适合我,就染了。
根据详细勘察,死者家中少了一部手机,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千元现金,总价值约为一万元。受害者的门窗完好无损。
希桐警方提供说:三年前她把钥匙放在包里不知怎么丢了,几天后她发现自己放在暗格里的金项链和现金不翼而飞,她当时以为是死者拿了,由于当时夫妻关系还比较好,所以就没有重视,甚至连门锁都没有换。
通过监控,在离受害者家不远的地方发现一名长发女子,她似乎在刻意避开摄像头,行为极其可疑。而在希核家附近也有一名可疑女子,两者虽然装扮不同,但走路姿势确实相似。经过详细调查后,终于逮捕了凶手。
请问谁是凶手?
甲乙丙丁四人是好友,约好一起外出,来到了一个偏僻乡下,在一家旅店住下。他们四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这家旅店坐山傍水,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旅店坐北朝南,紧靠旅店北边的是一个比较大的湖,在湖的东边是一处钓鱼点。旅店的西边是一个小山坡,有大概三层楼高,上面很多树,土坡离旅店最近的地方在甲房间的西北边,有七米多远。甲乙丙丁的房间都在二楼北边,处于同一条线上,从西向东依次是甲乙丙丁。这四个房间的窗户相邻之间间隔两米。店家则住在甲房间正下方的位置。
因为是淡季,整个旅店除了店家就只有他们四人。而悲剧就在此处悄然上演。
尸体是在四人住进来的第三天中午被发现的。死者是甲,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十根手指的第一个指节都被切下了,在尸体旁边没有找到。死亡时间大概在第三天的凌晨一点到两点。死因是窒息,凶器是死者身边的枕头。
尸体是店主发现的。店主早上做好早饭,叫他们起来吃饭,但是甲迟迟没有下来,上去敲了门后发现门是锁的。因为甲平常就是懒懒散散的,所以大家以为甲还在睡觉,就没太在意。乙丙丁三人虽然已经起来了,但是也没有吃早餐,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到了中午,店家准备好午饭,但甲依旧没有出现。店家一上午都在一楼前台,那里虽然看不到二楼的房门但是可是看到通往二楼唯一的楼梯。而乙上午一直在钓鱼,二楼的窗户都在乙的视线内,可以确定甲没有离开旅店。于是店家便拿着钥匙打开了甲的房门,发现了尸体。
以下是乙丙丁三人的证词。
乙:一点到三点我在干什么?我不知道啊,我平时都是睡得比较早而且睡得挺深的,这一点他们都知道。我是早上五点半就起床了,早睡早起嘛。吃完了早饭后我就去钓鱼去了——我平常就这么点爱好——说起来今天的收获还不错,可能是因为这儿的环境比较好吧。我和甲关系还行吧,我和他一个学校的。丙我不熟,丁和甲是情侣,不过前几天他们好像吵架了,不过不知道这次怎么一起出来了,可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吧。
丙:早知道会这样的事,我就不软磨硬泡把大家都拉过来了。这次出行是我提出来的,因为我最近有点失眠,想着外出走一走会不会好点,不过昨晚我还是好久才睡着。什么时候睡着的?唔,我想想,得是凌晨了,大概三点左右?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哦,对了,应该是一点多的时候,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不会就是甲的手指吧,我看他手指都没了。而且这里的隔音好烂啊,前几天甲半夜起来上厕所,那会儿我还没睡着,感觉甲开门的声音可清楚了从昨晚到今天凌晨,我醒着的时候都没有听到甲开门的声音。今天上去我去旁边的小山坡上走了走,那里的空气很清新。我和甲没什么瓜葛,但他是我闺蜜的男朋友,他主要是陪我闺蜜来的。
丁:甲是我的男朋友。他喜欢熬夜,然后很晚很晚才起来,所以我就没想到……昨晚十二点的时候我和他互道晚安,然后我就睡了,昨天玩得很累,所以很快就睡着了,今天六点多起来的,那会儿乙已经起来了,丙还没有,她也挺懒的。乙和我男朋友是同学,他俩之前一起搞过同一个项目。丙和甲初中和高中都是同学。甲和丙有什么过节吗?这我倒是不清楚,只是听甲跟我提起过他之前在高中时是班干部,和丙有过冲突,而且甲还觉得丙在很多事上利用我,虽然我没有这个感觉——甲这次来是想着把一些事情跟丙说清楚的。上午我一直待在房间里,本来是想等甲起来后一起出去的,结果一等就是一上午……
警察们搜索甲的房间,发现甲的几件生活小物件不见了。之后又在湖里打捞,在湖里找到了不少甲的物品,却没有找到甲被切断的手指指节。在甲房间的水域下找到了一把小刀和钥匙,这把小刀是属于甲的,刀上还有甲的血迹和指纹,应该就是用这把刀切掉甲的指节的;钥匙也是甲的房间钥匙,但上面没有指纹。
警察们还在旁边的小山坡上找到了一根长约5米的绳子,店家说是以前有人在山坡的绝壁处练习攀岩遗留下来的。绳子上面满是青苔,不像是有人用过的样子。
除此之外,警察还发现乙丙丁身上都有伤痕。
乙两手臂外侧有擦痕,乙说是摔倒擦到石头导致的。
丙手臂和腿上有划痕,丙说是被山坡上的枯枝划破了皮。
丁胳膊上有撞击伤,丁说是在楼梯上磕到了。
(所有证人都可能撒谎,但所有证人都不会为别人撒谎)
线索就到了这里,这一案件想必对于各位侦探而言都不在话下。
那么,真相是——?
“铃铃铃~” 电话响了。 工藤侦探立刻反应过来就接电话。 “喂?工藤兄弟,你又要出马了。” “嗯嗯。”工藤侦探兴奋
的说。 “瞧你高兴的样子,你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死亡的桥墩上。”
过没有一会儿,工藤侦探就来到了现场。
在一间小房间里,躺着一名尸体。 死者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死者身上只发现了一个小针孔一样大的外
伤。死亡时间在昨晚9点。死者死前是醉酒状态。
在房子外面的院子里,除了工藤侦探来的脚印以外,还发现了其他的脚印。 脚印里有水,陷得比较深,两个脚印的距离比较远。 还有一些只有牵绊部分的脚印,里面也有水。
房间里面没有什么异常,地面上打碎了两个酒杯。一个有死者的指纹另一个的指纹模糊不清。的门是打开的。
死者生前是一个大老板。但是最近迷上了赌博,把公司的钱都赌光了,导致公司的破产。
探长:“房子里面除了死者的指纹就没有别的啊。” 工藤侦探:“这不是很有趣吗?你去找XXX的人来,犯罪嫌疑人可能就在这里面。”
找来的人有5人缺席,分别是 汤姆 杰顿 雷恩 波斯定 劳斯莱斯(PS恶搞名字,下面也有很多恶搞名字)
来的人有10人
卡莱特 阳光 小子 夜幕 布罗利 卡卡罗特 沢田纲吉 鲁菲 漩涡鸣人 初音未来。
工藤侦探量了量XXX的高度以及XXX,然后找他们对比,最终留下了
卡莱特 夜幕 鲁菲
工藤侦探:“快把缺席的人找来。”探长:“他们都联系不上。”
“那让我看看他的资料”工藤侦探说。
“他们没有必要找来了。”工藤侦探充满自信的说
探长找他们录口供。
探长:“昨晚九点你在哪里?" 卡莱特:“我在家里看电视呢,然后就睡觉了。”
探长:“昨晚九点你在那里?” 夜幕:“在喝闷酒,昨晚雷吵死人了。喝不到一小会就睡觉了”
探长:“昨晚九点你在干嘛?” 鲁菲:“那个时候我应该睡着了,因为我当时心情很差。”
工藤:“探长,刚才我得到消息,昨晚8点到9点一直下着大雨,并且打雷。你去问一下XXX”
过了一会而,探长回来了说:“和你说的一样。”
“那好,我知道谁是凶手了,只要去他家里找到那个就行了。”
请你推理:死者是怎么死的? 凶器是什么?凶手是谁?
一个侦探在一座直上直下的山崖上做跳伞运动,那座大山上有一条盘山公路,山腰处有一个村镇。侦探不经意间看到了惊险的一幕:
一辆敞篷跑车从山腰的村镇中冲了出来,直直地冲向了悬崖。要不是撞到了路边的围栏,连人带车一定会摔个粉碎。只见车子怒吼着猛烈地撞在公路另一边的围栏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坚固的围栏立时被撞出一个缺口,碎片纷纷散落下山崖,车子才停了下来。一个人从车里面像是纸扎的一样呈抛物线被弹射了出来,重重地跌落在山崖路旁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侦探直看得目瞪口呆,但他意识到有严重的事故发生了,便立刻用无线电话报了警。之后,他迅速跑向那动也不动的受害者看能否给予帮助。但经过详细的检查后,他发现那受害者浑身是血,已经死掉了。于是,他在警方赶到前,大概地检查了那部撞得不像样的车子。车子的挡风玻璃被震碎,散落了一地。驾驶座上以及方向盘上都血迹斑斑,驾驶座下有几块石头散落着,前座放着几张音乐CD和几只空的酒瓶,后座则零散地放着一些杂志。
20分钟后,警长带着手下赶到现场。侦探和警长是老朋友了,他们曾一起合作过很多次。警方立刻展开了调查工作,发现死者A是一家名为软软的软件公司的四个创办人之一。而这家公司就位于山腰的那个村镇里。
虽然A的死看起来像是意外,但侦探和警长经过明察暗访,很快就锁定了三个疑凶,他们都是软软的创办人,并且查到了一个极为可能的动机,那就是一家敌对公司曾极力想收购软软,但由于A是四个创办人中唯一极力反对此收购的人,因此涉及五亿美元的交易一直没能完成。侦探和警长决定不动声色地对三个疑凶B、C、D分别录取口供。
“A当时的心情非常差,发着脾气,”会计师B说道,“整个早上他都在喝酒,他一拿起车钥匙就走出了门口。我在后面对着他喊不要喝酒开车,我没听到他的回答,我以为他听了我的劝告。但是几分钟后,我却听到车子引擎的响声。如果我当时不是忙着赶做一份表单,我一定会追他回来的。我完全不知道他会弄到连自己的命都丢了。”
C的供词证实了B的描述,“当时我在车库里,也就是我现在的办公室。我听到前门被重重地关上。当我从车库里的窗口望出去时,我见到A正向他的车摇摇晃晃地走去。我没在意,便继续工作着,直到我听到车子引擎的响声。我望出去,看见A正开着他的跑车离去。我当时有点担心,但也没想太多,直到警方带来了噩耗后,我才后悔当时我就应该阻止他离去。”
D是C的妻子,“我当时在楼上的办公室听着电话。我不记得前门曾被大力地关上,但我的确听到一些声音,A好像跟谁在争吵着,我不知道他们是在里面还是在外面吵。我想我记得像是听到车轮摩擦地的响声,但是我不太肯定。”
听完了所有的口供后,侦探和警长立刻集中精力调查其中一个创办人,很快,那人便认了所有的罪。那么,B、C、D谁才是凶手呢?
我对面坐着一个来自首的男人。
他五十多岁,一头油腻的长发,胡子拉碴,衣服也穿的不怎么搭。整个人显得很颓废。
“说吧!你做了什么?”
“我……我杀了我老婆。”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
“为什么要杀?怎么杀的?”
“我很爱我老婆。我老婆也很爱我,可是今天下午不知道怎么了,我们突然很愤怒,于是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在床上摔打,等我回过神她已经死了。”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目光中露出恐惧之色。接着说道:“杀了她,我感到非常害怕,所以我将她藏进了衣柜里,并坐在衣柜边懊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衣柜的门打开了………透过门缝,我看到老婆的脸变的枯瘦,双眼圆睁,直直的盯着我,嘴里还发出嘶嘶…的声音。我吓坏了,所以我立刻来警局报警了。”
“这么诡异?你确定你真的杀了你老婆么?”
“是的,她已经没有心跳和体温了。警官这都是报应啊!我们曾经是那么相爱,你看看我手机里昨天才跟妻子拍的合照,我们如此恩爱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呀?我真不知道自己杀她时到底是怎么了。”
接过他递来的手机看了看,我脸色阴沉的说道:“我知道是怎么了,来人!给我把这家伙拉出去狠狠揍一顿,丢出警察局。”
警察看发现了什么?
A,B,C,D,E(男,男,女,女,女)是高中+大学同学。毕业后五人各奔东西,未也再能相聚。多年后一日,C小姐提议节假期间去她家聚会。然而聚会过程中,E小姐中毒死亡。K警官赶来,医护人员鉴定为乌头碱中毒身亡,检验了所有的盘子、杯子以及E小姐使用过的东西,只发现在B给她倒水的杯子边缘有少量药物反应,K分别对四人进行了谈话:
A:“我是E小姐的前男友,我们分手原因是性格不合,虽然说分手是她提出的,但我并不恨她,更没有杀她必要,现在这样我也很难过。”
K:“E小姐的死亡原因是中毒,请问在此期间,你们都吃了什么?”
A:“我们吃的都是相同的,C小姐做的蛋糕切成了5块我们是随机挑选的,果汁在榨汁机里,杯子也是随手挑选,再将果汁倒入各自杯子。”
K:“原来如此。你帮E小姐买牙刷是怎么回事?”
A:“她一向以来的习惯——吃完甜品刷牙。当时外面下雨,她拜托我去买,虽然分手了但帮忙买下东西总可以的把?”
K:“当然。E小姐对于牙刷的牌子有要求吗?为什么不用C小姐的?”
A:“她只用P-L牙刷,她有洁癖。”
K:“你的衣服……?”
A:“哦,当时下雨,便利店就在旁边,于是我没开车,一路跑去跑回的,所以衣服前后都湿了。”
K:“好的。下一位。(为确认A的话的属实,警官问了B先生一遍,属实,C,D同样,省略)A先生出门时,你们几位在做什么?E小姐当时是否异常?”
B:“C小姐一人在厨房烤牛排,我们都在客厅,当时她很正常、”
K:“你给她倒水喝,怎么一回事?”
B:“我离饮水机最近,她让我倒一杯,虽然她死亡前吃的最后一样东西是我的水,但我并没有下毒啊!“
K:”有人可以证明吗?”
B:“当时只有我和她在客厅。”
K:“好的,下一位。请讲案发过程叙述一遍。”
C:“A,B,D,E到我家后大家一起吃了蛋糕喝了饮料。快吃午饭时我去厨房做牛排。A先生去买牙刷,B,D,E都在客厅。期间D小姐去了卫生间洗手,当时她还在和坐在客厅里的E小姐说话。5min左右后,A先生买回来了,E小姐去刷牙,并在要刷牙前拜托坐在客厅内的B先生倒杯水,A,D在厨房间帮我忙。之后刷好牙的E小姐在喝了B先生倒的水后就……,我感到很难过。”
K:“A先生进过卫生间吗?”
C:“是,他是在E小姐出来之后进去的,对了,他昨天来过我家。”
K:“好的,我明白了。”
请推理凶手?
【末日预言家的自杀】
2012/12/21过后,证实了那天不是世界末日,之前经常发表末日预言的知名预言家,就在2012/12/22,他预言的世界末日隔天,在自己的书房中举枪自尽了……
警方接获报案来到案发现场,预言家的助理对警方表示说:“大约一个小时前,我听到书房传来枪声,敲门但大师都没有回应,进来一看发现大师居然自杀了,就赶快打电话报警了。”
警方调查书房,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预言家趴在书桌上,右边太阳穴周围有灼痕,判断是近距离开枪没错,手枪掉在书桌旁的地上,上面只有预言家的指纹,桌上染血的遗书上写着:“我错了,劳斯说的才是对的,我没有资格当预言家。”
警方:“劳斯是谁?”
预言家助理:“是跟大师意见相左的另一位预言家,劳斯主张不会世界末日,经常在电视上跟大师争论;他今天稍早才来过,讥笑大师预言的错误,要他退出预言界,大师气得把他轰了出去,然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莎拉小姐和查理先生来了也没跟大师聊多久就走了。”
警方:“莎拉和查理又是谁?”
“莎拉是大师的好朋友,平常她来找大师,两个人一聊就可以聊好几个小时,大师最喜欢的钢笔就是莎拉小姐送的,每次有重要文件大师总是用那只钢笔来写。查理是大师的好朋友,在莎拉离开不久后也找大师聊了一会。都是今天上午。”
警方检查预言家的右手中握着的钢笔上,的确刻着“莎拉赠”的字样。
警方找来了今天曾经见过大师的劳斯、莎拉和查理来录口供,但三人在案发当时都有不在场证明:
劳斯:“我当时在家里钻研不会世界末日的理论,我电脑里的文档记录和网页浏览记录都可以证明。”
莎拉:“我当时在逛街,商店里的员工可以证明。好卖了不少东西呢,你看!”莎拉随即晃了晃手中的大包小包。
查理:“我当时正在辛巴克喝咖啡,那里的工作人员可以为我证明。”
警方见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正准备以预言家自杀结案时,一个柔和且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
“呵呵,这不仅不是自杀,而且凶手还犯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呢。”
一名皮肤黝黑、有着茶色头发的年轻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微笑道。
“你是什么人?”众人诧异。
“安室透,是个侦探。”
末日预言家究竟是谁杀死的?
“比藏品更易碎的艺术家,被缝合于哪具躯壳下”
“穿过……”涤竹关掉软件,望向来人。
“小杉。”
乔杉拎着一箱麦片,拍了拍她的肩。
“走吧,蹭个车。”
云城公路。
乔杉往副驾驶丢了一袋麦片。
“原味的,你的。”
“有没有巧克力味的啊?”涤竹一边开车一边笑着问。
“有。”乔杉说着又往副驾驶丢了一袋,“剩下这几袋蓝莓和香蕉的一会儿给聆聆,她上学的时候最喜欢吃这个。”
“好。”
记忆随着车载香薰浅淡的茉莉花香回到那年夏天,涤竹的二十岁。
“阿竹——”何聆搁下手里的画笔,飞奔到大门前。
涤竹拎着几袋食材,笑着点点头,“回来了。”
“好饿QAQ——”何聆跟着涤竹到了厨房。
“这几天又没好好吃饭?又吃泡面应付?”—“嗯……”
“那我先给你做饭,小杉还要在北城待两天。”
“嗯!”
“你也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啊……”
那年涤竹二十岁,三个女孩合租在一间公寓。涤竹和乔杉外出工作,年纪最小的何聆是学艺术的,留在公寓里画画,也会在网上接单赚钱。
今年涤竹二十四岁,三个女孩早已天各一方,乔杉在三个月前刚联系上涤竹,两人在不久前打听到了何聆的去处——她如今已是小有名气的画家、雕塑家。
原来时光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公寓楼下。
已是下午三点,阳光炽烈。
涤竹按响了门铃。
一个消瘦苍白的女孩把她们迎了进来,是何聆。
客厅和卧室相隔的墙被打通了,几乎全部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雕塑和装裱好的油画。
门口堆放着几个压缩饼干的空盒子。
屋内有一个特别精致的女子等身像雕塑,只可惜用布罩着半张脸。
涤竹总觉着有些眼熟,不过也没多想,和乔杉把麦片拎到厨房。
厨房干干净净,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涤竹余光看到何聆在他们进了厨房之后拿起一柄小刀进了另一个房间,嘴里念叨着:
“就快完成了……”
涤竹叹了口气。
看来她应该做些什么了。
(正常人的思维来考虑)涤竹会去做什么?为什么?
冬季到了,我因为不耐寒,出去运动的时候不小心上到了右脚,所以我来到了医院做检查,医生是我的旧友所以他叫我晚上留在医院疗养一天,我因为想和他聊聊就答应了。
我住在三楼VIP3号房,这个走廊只有三间VIP房。每间房内有2人。
和我一起住的是一个老头。是XX公司的董事,因为下楼的时候扭伤了左手,而来此住院。
因为对方人品不错,所以我们聊得很投机。
晚上我和旧友在办公室聊天,突然从我病房传来护士的尖叫~!
我立刻从办公室出去来到病房。看见老头已经窒息死亡。
检查结果如下:
1,窗户是紧锁的,没有打开的痕迹。
2,死者是窒息而死,用的是扔在一旁的枕头,枕头已经揉得变形了。
3,死者有挣扎过的痕迹。
4,床上有本笔记本,右下角有折痕,好象是手指辍揉造成的,地上有只笔。
5,死者输液管被扯掉了,地上还有少量输液用的葡萄糖液体,已经凝固了。
6,地上的葡萄糖固体里有一丝的血迹。
7,床旁边的桌子上有个杯子,装的水是温的了。
8,旧友查过角落的摄像头的资料,没有人走出过外面的走廊,只有事发前进去的SS公司经理与刚进去的护士,和随后进去的我们。(因为隐私问题,里面走廊没有摄像头,也就是说在里面三间VIP病房和走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9,XX公司和SS公司是竞争公司。
10,只有VIP2里XX部门经理身上有类似葡萄糖的凝固液体。
11,走廊上很干净,没有任何痕迹或东西。
收集到如下证词证词:
VIP1
一个富家女人(炒菜时烫伤了左手):
1,一下午我们都没出去过。
2,我因为不习惯医院的味道,所以每天都要洗澡。
3,后来我出来,就看见和我一个病房的男子在门口抽烟。
4,然后我就叫他帮我凉凉衣服。
5,帮我凉完衣服后,我们就聊了一会。
6,不久就听见对面的叫声。
男子,一个学校的体育教师(打棒球因为手套原因,接球时伤到了右手腕):
1,下午我们一直在房间里。
2,那女士去洗澡了,我看电视觉得无聊,就到门口抽烟。
3,看见旁边那个伤到右手的人去过死者房间,一会又出来了。
4,然后和我同间的女士洗完澡了,叫我帮忙凉衣服。
5,然后我们聊了一会天。
6,后来就听见对面有人尖叫。
VIP2,一个XX公司的部门经理(外出时遇见歹徒,打架时伤到右手腕):
1,我中午出去办事去了,下午才回来,因为下午要输液。
2,身上的固体就是下午输液时不小心滴到的葡萄糖。
2,输完液后,我觉得没事,就去董事房间座了一会,就回来了。
3,回来的时候看见对面有个伤了右手的男子在门口抽烟。
4,我回房间后就睡觉了。
5,和我同床的应该是尖叫发生前不久来的,因为当时听见房间里有动静。
男子,SS公司的经理(因为车祸伤到了左脚):
1,我因为有些事情,所以这几天都是这个时候回来(事发前不久的时间段)。
2,我回来就直接进病房了,看见同房的在睡觉。
3,然后我准备睡觉。
4,后来就听见尖叫声了。
我看了看调查,想了想证词,突然明白了。
谁的嫌疑最大?
每当看到这栋房子,他就忍不住浑身颤抖。房子本身并不可怕,可怕是住在里面人。但这件事总要有个了断,否则他担心自己会因此发疯。他鼓足勇气敲了敲房门。开门是个身材瘦小老妇人,一脸刻毒表情,用挑剔眼神打量他,似乎要看到他骨头里去。他的衣服立刻被汗水湿透,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心跳。他低下头,不敢和她目光对视。老妇人看出他畏惧,不屑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社区民警愁眉苦脸对秋生说:这件事太糟糕。你知道死的是谁吗?我们都叫她挑刺老太太。她眼睛很毒,最要命是嘴巴更毒,社区里人人都恨她……他摘下大檐帽,脑门上汗水没阻挡,像瀑布一样流了下来。秋生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瀑布汗?秋生递给他一张纸巾,几秒钟之后,那纸纸巾在社区民警手里就成一个湿乎乎纸团。社区民警抱歉笑笑天太热,我们还必须穿制服……继续说死者,我刚才说这件事太糟糕,是因为这个社区里每个人都可能是凶手,这个城市里有一半人恨不得她早点死掉。如果你们打算接手这个案子,一定要有心理准备,你们会得到有史以来最令人同情凶手。
挑刺老太太死在门厅里,脸朝下趴在距门口几步远地板上。法医说,凶手是从背后发动袭击,一手卡住受害者脖子,一手扳住她下巴,咔嚓,脖子断了。干净利索,没有挣扎,甚至连门口衣架都没碰到。当然,也没指纹,而门厅地板上脚印杂乱无章,根本无法采集清晰样本
老人独自居住,和邻居也没什么交往,即使有,对邻居来说也是一种痛彻心扉回忆。因此,没有一个邻居愿意提供对案件侦破有帮助线索。不过,实际情况并不像民警说那么糟糕,秋生想象中一眼望不到头嫌疑人名单并没有成为现实。书房台历上记录了死者被害当天上午准备约见人,分别是小丽她爸、社区医生和邮递员,虽然没有先后顺序,但基本可以肯定是,邮递员是最后一个上门人,是他报的警。
按说我不该说死者坏话,邮递员说,不过看到尸体一刹那,我顿时觉得生活再次充满阳光。这老太太太过分。比如上星期,她指责我着装不整,因为我工作服最上面扣子没系。天呐,我只是送信,不是司仪!前天,她竟然打电话投诉我弄脏她邮件,因为我汗滴到信封上。老天,那天比今天还热,最高气温足有三十八度!为这事我差点被炒鱿鱼!为避免她纠缠,送信时候我就像做贼一样,然后骑上车就跑……可今天有封邮件需要她签字,于是我只好硬头皮敲门,半天没反应。轻轻推一下,门没锁,接着我就看到一只脚……
我是社区物业雇佣。社区医生对秋生说,每个月我都要为六十岁以上老人量一次血压。夏天时候还要提供一些防暑降温药品,当然,我总算把老太太放在最后,因为他要求很难满足。上个月她突然问我要泻药。我知道她打算干什么,估计是谁家猫啊狗啊又惹她生气,就借口那是处方药,没给她,结果我走之后她拨打110报警,说我要毒死她!我是个医生,您知道这个指控对我来说意味什么,我差点被吊销行医执照!我真是怕他。没错,今天上午我见到她了,为她量了血压,遗憾发现她心脏很健康。她照例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看上去挺正常……
我们是亲戚。小丽爸爸说,她是我妻子姨妈。您问我为什么来这?因为我女儿!你见过我女儿吗?今年才八岁,很可爱,很听话,但是很胆小。老师布置作业,让学生们给一位长辈写封信,汇报一下学习生活情况,并且要把长辈回信交给老师。我当时真是脑子进水,居然让小丽给这位老太太写信!您知道她怎么回的信?这个词用法不对,那样称呼不规范,这个字写错了,那句话应该另起一行,小孩不改用这么花哨信纸……小丽多么盼望又一句鼓励话!可是没有。最后她竟然写道尽管我知道你智商不高,甚至有点智障,但犯这样错误依旧令人难以容忍。我女儿才八岁!快两个星期,她拒绝去学校,因为她敢把这封回信交给老师。我今天来,就是想请她重新写一封信。可是……小丽爸爸双手捂住脸,她对我说,她不会再给我女儿这种智力发育不全孩子写一个字……
听几个人讲述,秋生也像那个社区民警一样汗如瀑布。这样一个人居然活这么大岁数才被谋杀,真是奇迹……至于凶手,他已经知道是谁了。他真遗憾自己接这么一个案子。有时候案子破了还不如不破。
凶手就在上述三个人之之中。你知道是谁吗?
9月7日晚间,某地武装部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负责当地征兵工作的预备兵员役前训练的教官,同时也是其所带的四班的班长。
死亡地点是四班兵员居住的宿舍,共有11名预备兵员,分别居住在3个寝室,寝室是标准的四人间,案发现场简略图如下。
死者尸体于第二日早上6点20分被发现,解剖结果及其他证据表明死亡时间是在晚上十点前后的十分钟内(21:55-22:05),死因是钝器重击后脑当场死亡。
尸体姿势是坐在座椅上趴着桌面,身前是会议桌,桌上有一台手机和香烟燃烧留下的烟蒂与烟灰,无搏斗痕迹,可以判断死者是被偷袭一击毙命。
主要嫌疑人有3个,分别是预备兵员D、H、J。
警方向宿舍内各兵员询问案件有关情况:
兵员A:昨晚可能是因为下雨的原因,哨声比平时晚了几分钟,对了,我们这里是晚上十点准时吹哨,听到哨声后就必须立刻熄灯睡觉。
兵员B:D应该跟班长没有什么矛盾吧,班长也没有针对过他,如果说班长有做过什么让人不满的事,大概就是把他的手机和烟什么的收走了,不过这都是训练的规定嘛,大家都一样,哦,对了,我记得H曾被班长严厉批评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兵员C:昨晚我们寝室里聊天吵闹声很大,都没人听到外面的情况,还是D从外面回来我们才知道要熄灯睡觉了。
兵员D:吹哨后,我就马上从E他们的寝室回到自己的寝室,路过时我看到班长坐在客厅一边抽烟一边看手机,他那时已经把客厅的灯给关了。
兵员E:D之前确实在我们寝室聊天,吹哨后他就回去了。
兵员F:我记得熄灯后没过多久,睡我下铺的H出去过一趟,不过很短时间他就回来了。
兵员G:H之前在班长的抽屉里偷拿手机被班长发现了,班长把他大骂一顿,还抢过他的手机摔地上,屏幕都摔碎了。
兵员H:熄灯后没几分钟,我出去上了个厕所,客厅的灯是关的,我没注意里面的情况,不过那时班长还活着呢,隔壁卫生间有流水声,是班长在洗澡啊,他都是这个时间洗澡的。
兵员I:我睡得早,没吹哨的时候就睡了,我们寝室的灯也是早就关了的,所以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不过班长确实习惯在熄灯之后才去洗澡,然后回来的时候突然开灯,我每次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灯光照醒,我睡觉很浅的,我上铺从床上下来都会感受到,昨晚居然睡了个安稳觉还真是令人意外呢。
兵员J:班长是住我们寝室的,睡我下铺,不过我在吹哨前两分钟就从寝室外面回来了,那时我看到班长还在抽烟呢,我刚躺床上就听到外面吹哨了。
兵员K:吹哨前后的时间我还没睡,吹哨前我躺床上时确实听到有人进房间,虽然房间灯是关的,但应该是J,毕竟他睡上铺,床架发出的声音还是能分得出来的。不过我觉得J的嫌疑很大呀,我偷看过他写的日记,他在日记里痛斥班长睡前在床上抽烟,让他这个不抽烟的人很难受,还说班长打呼噜像拖拉机一样,半夜总把他吵醒。
……
假定凶手独自杀人且就在11名预备兵员的范围中,请你推测最有可能的凶手是谁?
今天又是一个阴天,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庄稼都快要枯死了。井里的水也不多了,不知道还能撑几天。不过天气预报倒是说今天晚上会下大雨,我是一点也不信。
照例,傍晚我要去村口参与我们村的祈雨仪式。大家基本上都会去。
在路上我遇到了小光,小光打着一把伞,这让我很是好奇,他还说今天肯定会下雨的。我满脸不信,毕竟已经这么多天没下了,我觉得老天爷是在惩罚我们,光有云不下雨。
耳边蜻蜓飞舞,惹得我一阵烦。大热天的本来心情就不好。看了看这仪式,不下雨的话估计要到天黑了。
我便偷偷地跑回家了。
路上经过那条小河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被浅浅地埋在河道上面,由于缺水,并没有被冲走。
我连忙跑回去和村长说了这件事。
村长赶紧召集了大家。分析了一遍以后,发现除了我有三个人没来,一个是小陈,小陈平时老老实实,但是曾经死者和小陈的妻子偷情被发现了。现在小陈站在这,念叨着下雨,看起来很正常,鞋子上倒是十分干净,与他的衣服区别很大。
第二个是死者的邻居,死者是个小混混,经常祸害邻居,还经常拔邻居种的蔬菜,邻居不知道说了几回有空一定要让他好看。现在一个劲地说不是他,衣服倒是很整洁,鞋子上好像沾了不少泥都干巴了,好像被蹭过不少次。
第三个是一个生人,大伙都不怎么熟,只听说他欠了死者不少钱。现在倒是很开心,全身上下都是泥灰,看起来不是很正常。
这三个人中谁最有嫌疑?
歌剧魅影
H市歌剧院发生了一起谋杀案,警长秦政火速行动前往案发地点。
据了解,该歌剧院近期正开展海外交流活动,多位外籍歌剧专家来此进行交流讨论。死者便是其中一位美籍专家乔丹先生。死者死于歌剧院的上台门前,死亡时间在15点05分左右,死因是后背中刀失血过多而死,凶器上没有留下指纹。
本案存在一位目击者,是歌剧院的后勤人员李华。
“歌剧院这个月的活动是童话世界,所以订购了大量童话人物的服装。今天是周末,按理来说应该只有我在,因为下午3点有一批到货的演出服。案发当时我从正门出去拿演出服。结果我刚一回来就看到乔丹先生倒在上台门口,背后插着一把刀!我慌忙跑了过去,因为我听不懂英语,工作原因也只会记一些英文名字,我只听到乔丹先生在弥留之际提到了一个叫斯诺的人。”李华说到。
经过对乔丹手机的调查,发现有一条匿名短信让乔丹15点从后门进入歌剧院,有重要的话要对他说。
“有办法查到是谁发的短信吗?”秦政问技术警小赵。
“不好办,对方加密手段做得很好,而且整个歌剧院的监控都出了故障,明显是个高手。”
秦政又转头问李华:“这个月的演出安排是什么?”
李华答道:“按照表演顺序是绿野仙踪、驴皮姑娘、白雪公主、海的女儿、青蛙王子、拇指姑娘和灰姑娘。”
这时,警员小陈走了过来:“秦队,我们查了歌剧院里所有工作人员的信息以及前面几位来交流的外籍专家,根本没有叫斯诺的人。”
“会不会是某个工作人员的英文名?”小赵在一旁问。
“中国员工的英文名也都查过了,没有。”
秦政听到后陷入了沉思,一阵思考过后,他问了李华一个问题:“死者当时只说了斯诺这个名字吗。”
李华回答道:“我英文不好,乔丹先生说了很多我都没听懂,只听懂了这个人名......哦对了,他说的是个英文全名!名字是斯诺。”
“那那个人姓什么?”
“好像是姓怀特,对,就是怀特!”
“这就对了!”秦政听到后马上指着歌剧院演出角色单说到,“马上查查这个角色是谁演的,这个人有很大的嫌疑!”
请问:秦政指的是哪一个演出角色呢?
(大家好,我是在广州赫赫有名的陳探长。作为本案记叙人,我的文字全部属实且不容置疑。)
零.【序章】规则
2004年10月1日 周日 阴转雷阵雨
国庆佳节,全民欢庆。特意申请了假期,如此我又可以摆脱单调无聊的查案生活……半天。
……
我花了10分钟才意识到我是个探长。
三具冷冰冰的尸体,每一具都似乎在讽刺着我的无奈。
今天我参加了大学同学的小聚会。阔别大学生活多年,毕业后大家又各奔东西,基本没有再怎么联系过,我对各人的印象自然就只停留在了毕业那天的表情与服装。这不,现在手机虽然还只是有钱人的玩意,QQ却开始流行起来。在各种误打误撞之下,大学里玩得比较熟的我们几个居然在各不知情的情况下互相加了QQ好友,接着大学QQ群也建起来了。不过比起打字,我们当然更愿意面对面好好聚一次。聚会计划也是很快就出炉了,地点就定在育罗的家里,相约一起玩杀人游戏。(名字均为化名)
为了防止有读者不会玩杀人游戏,和避免一些在杀人游戏的规则上可能的冲突,我还是将8人局规则简介如下(不建议跳过):
(1)角色
8人里有4人扮演平民角色, 2人扮演警察角色,2人扮演杀手角色。一开始每个人都互相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但警察或杀手会在夜里知道拥有跟自己相同身份的人。
1、警察:胜利条件是全部杀手被投票出局。抽到警察身份的人每轮(天)夜晚可以一起查看一个人的身份。
2、杀手:胜利条件是全部警察被杀掉出局或被投票出局。抽到杀手身份的人每轮(天)夜晚可以一起“杀”掉一个人。被杀或被投票出局的人可能会留下遗言,然后游戏出局,但不公开身份。
3、平民:胜利条件与警察相同,故要配合警察的调查与投票。原则上任何时候平民都不得故意帮助杀手获得胜利。
(2)基本流程
1、根据人数发配身份牌,各人看自己的身份牌。
2、第三方提示游戏开始,天黑了,大家休息(通常是闭眼)。然后抽到杀手的人先出来行动(通常是睁眼),互相确认身份,然后一起选择一个人将其“杀掉”淘汰出局,然后回去(通常是闭眼)。接着抽到警察的人出来,也相互确认身份,一起选择一个人来检查他的身份,提前知道身份的第三方(法官)会提示警察他的身份,最后警察回去。被杀的对象只有等到第二天才知道,被验的对象则只有警察知道,当事人都不知道。
3、天亮了,本轮XX玩家被杀,请留第一个遗言。被杀玩家可以陈述自己的身份和意见。
4、玩家从被杀者下一个人开始顺时针挨个陈述一次自己的意见,比如提出自己的怀疑对象。
5、陈述完毕,投票表决,得票最多的那个人本轮出局,可以留遗言(8人局仅第一个被杀的与第一个被公投出去的人有遗言)
6、在投票过程中,如最高票数出现平票现象,则进入PK状态,由获得平票者进行再一次的发言,发言过后剩余的人再次对获得平票人进行投票,得票多的一个人出局;若再次出现平票,则无人出局,直接天黑进入下一轮。
7、投票结束后,聆听出局者遗言(仅第一轮有),新的夜晚来到了,又是杀手杀人,然后警察确认身份,大家发言,投票,如此往复,全部警察出局则杀手获胜,所有杀手出局则平民与警察获胜。
8、特别规则:杀手在夜里不能杀死杀手,令杀手出局;即便全部平民出局,若还有警察、杀手未出局,则游戏未结束(没有“屠城”规则)。
一.【平民】聚会
作为专业探长,聚会我当然不会迟到,但比我还早的人也还真有。跟给我开门的屋主育罗拥抱了一下后,我就看见武都德跟欧莫安站在他后面。
武都德穿着一身黑色礼服装,还戴了顶圆礼帽、套着白手套,等我和育罗一松开,就来握着我的手说:“哎哟陈探长!还以为你日理万机,没想到这次聚会你也能来啊。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了……”手被他握得生疼。我忙抽回我的手,陪着笑说:“瞧你说的,即便是探长也是有休假的嘛。你呢,现在在哪高就?”
“哪能说是高就啊……就是给上帝们洗洗牌的。今天我就只能聚到午夜,待会还要接着上班啊。”
育罗在旁边搭腔道:“他毕业之后去了澳门,在那他可是受过专业的博彩业‘训练’。别说洗牌,他自己就已经经营着一家店!在待会我们准备玩的那个游戏的设计上,他可是花了很多功夫的哦。”
“那育罗你呢?”我打量着他,他还是像当年一样高高瘦瘦,穿着契合修长身材的休闲浅色短衣长裤,由于在家只穿了人字拖,活像个风流诗人。他以前跟我打乒乓球的时候也只穿着人字拖,因为他说他讨厌穿球鞋,所以家里连双球鞋都没有。
“就开了个小棋牌室,平时跟别人搓搓麻将什么的。生活还是潇洒一点的好。”育罗不好意思地说,“别说我了,武都德准备跟欧莫庵结婚了,你知道吗?”
“是吗,难怪穿得这么漂亮,原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欧莫庵穿着一件华丽的墨绿色风衣,风衣下是一件淡蓝色碎花裙子,一双小脚套着双白色高跟鞋,显得十分漂亮。当然当年她也是我们班的班花。
“瞎说什么实话……”她咧开嘴笑了,“婚礼是三个月后,我们会给你发请柬的,一定要来哦。加上你的话,我们这次聚会的几个人我就都通知齐了。”她又补上一句。
“一定一定,那就先恭喜恭喜啦!”我一面跟她也握了握手,一面暗自感叹光阴似箭,这么重磅的消息我竟然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时我发现在欧莫庵后面还有一个女生,她扎着一头马尾辫,面庞清秀,一双大眼明晃晃的,颇有点稚气未脱的感觉。
“这位是……”我带着询问的眼光望向育罗。
“哦哦,那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我们这次聚会不是还差个人才能凑成8个嘛,我就让她来玩玩。”育罗关上了门,推着我向屋里走,“来来,快进去坐,刚才不是让你们夫妇先坐下等人来的吗?”而欧莫庵却笑着说想看看还有谁来了。
“咳咳,”女生故意重重咳嗽了一下想介绍下自己,但似乎只更显出她的柔弱,“除去育罗我跟各位几乎还算是萍水相逢,姑且叫我路人吧。”声音还算清脆。
喂喂,“几乎”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忍住了没问出来。这时武都德发话道:“他们估计还得一会才来,不如我们来打一把五人斗地主吧!知道怎么玩么?”
“记得,两地主一明一暗的对阵三个农民嘛,我超爱玩的。就玩这个,牌呢?”我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客厅,而育罗跟欧莫庵都跟我一样坐到沙发上了。我们视线的最远方是一个电视柜,上面放着一个装着玫瑰的瓷花瓶跟一台电视;我们左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全国地图,右边靠着墙的是另一张沙发,最中间是一张茶几,放着一些茶具如茶杯、茶勺、茶漏、茶叶罐等等,还有牙签、热水壶、一些苹果、电视机遥控器、几本如《钢炼》《死笔》《盗墓梦》之类的热门小说。最后面是一块白板,用一些磁贴贴住了一些记事纸,纸上写着一些当日要做的事。这几张里最显眼的自然是第一张,用大红色的钢笔,写了“聚会”两字,还有今天的日期。育罗见我看着白板那边,一边冲茶一边说:“我把它当成了月历在用。这个年代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多了,自然要写下来方便人记住。”果然,纸条排列成了4*7的方阵,还有三张在右面最上方,摆成了月历的格子形状。(房间布置见图一)
“不就是牌嘛,”武都德坐在略高于坐垫的沙发扶手上,从怀里掏出两副牌,“肯定随身带啦。”随后他向我们展示了他高超的洗牌能力。真不愧是混澳门赌场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用印度式洗牌法快到这种程度,不一会他就将两副牌混洗在了一起,我们也开始了五人大战。
可是才打了一半,坐在路人右边的欧莫庵就无奈地表示:“这位路人小姐,你再偷看,我就只好托管不玩了。”
路人连忙用右手拿着的一叠牌遮住羞红的脸,小声说道:“你说什么呢。”
“还抵赖,你明明就一直在看我的牌!”
“我也是想快点找出暗地主嘛!(暗地主会持有跟明地主同样的在一开始就亮出表明明地主身份的牌)”
“你都知道我是暗地主了,那我还打什么?”欧莫庵不高兴了。
“行了行了,多大的事嘛,就算你表明身份来打也是我们赢的。”坐在沙发扶手上的这把当明地主的武都德想伸出没拿牌的左手安抚未婚妻。
“明明是她不对你还帮着她不帮我?我就觉得最近你越来越奇怪了,老是夜不归宿,你说你是不是有外遇了?是不是不想结婚了?啊?!”欧莫庵一下恼了。
“叮——咚——”
幸好有铃声为这段小插曲画上了休止符,被两人弄得十分尴尬的育罗连忙去开门,将最后的三位客人迎了进来——卡夫,伊斯吉,跟艾格纳。三人都在我左边坐下,有意避开了武都德。这也不难理解啦,这三人以往都跟武都德有些过节,因为武都德以前就一直算是半个纨绔子弟,仗着有点钱趾高气扬的,抢育罗前女朋友,借伊斯吉钱不还,又喜欢捉弄卡夫和艾格纳。个性冲动的卡夫曾经还扬言要杀了武都德,当然现在看来也是说说而已。班花欧莫庵以前也不怎么搭理武都德的,现在却要跟他结婚了——我们这八个人中最英俊的伊斯吉还跟育罗、卡夫竞争追过一阵欧莫庵呢,却全都失败了,结果伊斯吉也没什么心思去追经常找他借钱的艾格纳和卡夫的债了……扯远了,他们三个来的时候还是有说有笑的,刚坐下,也不管武都德,就都齐刷刷地静静望着坐在我右边的路人,看来是在等着这位陌生人进行自我介绍。
“叫她路人吧。”路人还是一脸通红,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尴尬回神过来,我只好稍微救了下场。
伊斯吉对她点头示意:“你好,上次在这也见过一面,路人。”
坐在他右边的艾格纳则愣愣地望着欧莫庵:“你,你们好啊。”
“对了,这次玩的杀人游戏,就是上次听你说过的那个吗?”提问的是卡夫。他是我们之中最壮硕的一个,穿着一身休闲松散的短袖短裤,这样他一抬手一伸脚都几乎可以看清楚他上臂跟大腿上的肌肉,整个身材线条几乎一览无遗。
“恩,我上次跟你和艾格纳一起去喝茶的时候其实已经说了一遍,你们应该也很清楚这个游戏的独特之处了。不过今天探长也来了,我还是再重新说明一次吧。”听到话题终于转到了杀人游戏,平时十分喜欢玩杀人游戏、也很注重游戏气氛的育罗神气地说:“这次系统是最近我自己特别定制的,这个游戏不需要裁判,全部由系统自动识别,但是却很有行动意味。一开始,你们先要全部进房,将被派发的身份卡放到门上的一个卡位(见图二),系统监测身份卡全部就位后会自动语音宣布游戏开始并播放背景音乐。杀手要带着身份卡自行走出房间互认身份并且决定被杀对象,然后将杀手的身份牌放到要杀的对象门外对应的感应器,系统识别后会自动在大显示屏上显示该房间的人出局。合计十分钟后杀手必须回房,随即系统宣布轮到警察。同理,警察也要出房互认身份并决定被查对象,然后也是将警察的身份牌放到对象门上对应卡位,大屏幕即会显示门后放着的身份卡的身份。合计十分钟后警察回房。门全部关上后系统就会宣布天亮了,大家才在房内轮流发言或者留下遗言。怎么样?代入感很强吧?”育罗一面期待地望着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大家,双手不停地做着动作,显得十分兴奋。
“这么刺激,看来今天不抽杀手都不行了。”艾格纳故作淡定地用左手举杯吮了口茶。也许是我的错觉吧,他的右手一直都插在裤袋里,微微有些颤抖。
“我看你还是坚持被首杀的原则吧……”伊斯吉搭着二郎腿阴险地说,但他戴着的一副黑丝眼镜却出卖了他的斯斯文文的本质。
“对对,以前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干的!”此番说话的是离我更远处的卡夫,他正在弯腰系他的篮球鞋鞋带,“就让我来当杀手让你再尝夙愿吧!”
“哈哈哈哈哈……”长期沉溺在破案环境中,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同学聚会,我不由得拍着艾格纳的大腿仰头放声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大家看这里。”还是坐在沙发扶手上的武都德从怀里掏出一叠纸牌状的卡片并展开,从上到下分别是:警察,杀手,平民,平民,警察……他将最上这五张卡取在左手里,用食指拇指夹着并稍微展开这几张不同身份卡,算是向我们展示了每张卡:警察卡正面是一个身穿深蓝制服、手持警枪、一脸凛然的警察,杀手卡正面是一个带着黑色面罩、手持小刀的黑衣人,平民卡上则是四个不同颜色不同外观的人。区分度很高啊。
“那就由我来发牌吧!”武都德展示完毕,孔雀收屏般收好这几张卡,用左手夹着这叠卡原样放回了原卡叠上面,然后顺势将这叠卡翻过来用左手夹住,露出卡背上复杂的花纹,又开始用他拿手的印度式洗牌法洗牌。他洗牌的速度快得出神入化,这种速度令卡背的黑白幻彩花纹以惊人的速度飞转,把我们一时弄的眼花缭乱,根本不可能偷看到那几张卡牌被洗到什么地方。武都德洗好了牌,从牌堆顶先发了一张给坐到沙发另一边边缘去的育罗,然后第二张给卡夫,这样按逆时针顺序发给我们,手法轻快熟练而连贯,而且发卡时将卡压得很低,在这种情况下要偷窥到身份几乎是不可能的。据他说,急速的洗牌跟卡背的特殊花纹都是防止偷窥所用,逆时针从右面第一位开始按顺序发牌也是习惯。因为他的专业性,育罗也是干脆让他负责卡牌的介绍与分发。当然设计与订做还是他们两加伊斯吉三个人一起做的。而今天在场的其他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副牌,我想,这次游戏的身份保密程度绝对是相当高的。
在这位专业人士就这么给自己发好了最后一张牌后,我留意到他在看自己的身份牌的时候他的白手套在卡上留下了一条白丝线,大概是卡牌制作的质量不太好被刮到了吧,他看完之后就直接把卡塞进了裤袋。我看着大家都已经拿好自己的身份卡,有些人也已经在看了,才慢慢拿起我的身份卡瞄了一眼——五颜六色。好,好一张平民牌。好伤心。我便站起身想第一个进去,却被育罗拦住了:“先别急着进去!房间里面没有风扇,在这种天气下房间里是很热的。建议大家都把外套脱了放到外面,可以带个小本子扇扇风什么的,也可以顺便做下笔记。手表也可以自己带进去计时。”我这才发现我的外套还一直穿在身上,连忙脱了下来。“10月的广州哪还有人带着外套出来……你是来逗的吗?”艾格纳一边卷起衣袖,一边也不忘嘲笑我一下。我盯着他那只从大学戴到现在的胶质卡通手表反唇相讥道:“看得出来,你的确在广州混了很久,不然怎么可能还带着这块表。”见他一时说不出话来,欧莫庵连忙来打圆场说:“我倒觉得怀旧没什么不好的,我也一直戴着我妈给我的项链。”大家闻言望去,她脖子上果然带着一条珍珠项链。串在这珍珠项链上、垂在她锁骨间的一颗红玉吊坠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十分耀人。她也顺便脱下了她外面那件与吊坠相配的华丽的墨绿色风衣,原来她手上也有着一个钢制手表,一看就知道是女款的,有着细细的表环与小巧的表盘。“这些饰品衣服也都不便宜吧……”我嘟囔着把外套放在了桌上的茶具边。武都德的小礼服外套就放在我的外套旁边。医生伊斯吉也优雅地脱下他的白色无袖外套,露出他一身绿色的休闲长衫长裤与棕色的网球鞋。育罗掏出自己的怀表看了看时间,又随手放回了上衣口袋里。“时间差不多了,玩一盘可能要一个小时呢。我们准备进去吧。咦?武都德呢?”他的怀表金灿灿的,还闪着光,大概是还镶着宝石吧,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哦,他去厕所了。”欧莫庵说。
“OK,反正他跟伊斯吉也知道这个设备。我先给你们说明一下,你们进房后一定要先把自己的身份卡放到门内的插口上,用卡背,也就是有花纹的那一面对着门。一旦门全部关上,系统就会自动识别门内的身份卡数量并且给各个房间号做身份的标记,匹配到8人局的标准身份数量后,就会将所有人的房间全部锁上,并宣布游戏开始。游戏一开始会解锁杀手跟警察的房间,你们就按照系统的指示行动好了。杀手要记得带着身份卡出来行动,不然杀不了人。杀完人之后也要记得把卡放回房门内侧的卡位再关上门,因为警察验身份的时候只会直接验出门后面放着的卡的身份,要是没放卡的话警察会验不出来,系统就会直接提示我们出了问题。所以平民也不要把卡拿下来,这一点很重要,一定要记住!”
接着育罗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呃,这样,这一把游戏我们还是先不要第一轮投死艾格纳吧。……嗯……嗯……杀手直接在夜里杀了他算了。”一番话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艾格纳正想说什么,育罗就改口了:“开个玩笑嘛……大家不要想太多,就当艾格纳不是艾格纳好了。这样对大家都公平。”
“还有一点要注意,”伊斯吉插话了,“由于杀手和警察的房间将会同时解锁,杀人、验人的行动全部结束系统才会把你们的房间全部锁上。所以你们一定要按照系统提示出入房门,不然杀手警察之间打到照面就不好了,素质游戏,我们都懂的哈。”
“对对,就平民的房间一直是自动锁着,只能等游戏结束才解开。”见大家纷纷进来抢房间,育罗只好大声说。
“这么坑……”卡夫嘟囔道,没想到突然大家抢着进房,他却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还把育罗撞翻了,两个人都摔倒在地上。欧莫庵跟艾格纳连忙扶他们起来,而路人都已经直接进房了。
“小心点嘛。”
“恩,先开始游戏吧。你们选哪间房?”
二.【杀手】游戏
其实我刚刚进游戏房外面的走廊,看着这些房间,它们给我的感觉就是……像外面的公用厕所。房间之间的隔板全是木头,而且还没到天花板,门也是这样,我甚至都可以幻想房间里面是不是还有个一直开着水龙头装水的水槽,水面上还漂浮着几个瓢了……现实当然没有这么夸张,而且布置还是算很简单而贴心的。游戏的每个房间都有一个独特的编号,就用一张纸贴在门外,我的房间是一号房(房间分布见图一)。房间的门内嵌有一个给杀手警察用的感应器,然后相对应的,门内侧有一个挂在门上的类似酒店房间里的插卡取电的装置(如图二),这就是给我们放卡的地方。此外,门上还有个小玻璃窗,只能从房外看到房内,应该是利用了单面镜之类的东西,为了让外面有身份的人确认是谁在里面,以免验错或者杀错。而房间的门锁跟平时的房间门差不多,一个圆形的旋转把手,由房间内外扭开都可以开门(如图三)。不过为了将房间变成游戏房,房内的按钮锁被改装了,八个房间全部改成了游戏系统统一控制的锁。我不由得吐槽道:“这不就等于没有锁吗……”我都忘了我拿的是平民牌了。
房间的内部也很简单,也就2m*1m的结构吧(如图一,有门的那一边是1m),只放了一张小沙发和一张小玻璃桌,玻璃桌上有个扩音器(图四),看来待会游戏就用这个发言,还有一张大概是用来擦汗的小手帕。我按照指示在卡位插口插好身份卡,发现插口的设计还是挺灵活的,尺寸要略大于整个卡片,那样取卡放卡都很方便不会卡住。我刚关上门,就一把躺上了沙发椅,伸了个大懒腰……还好,这椅子还算舒服,能感受到这薄薄的皮层里装满了软软的棉絮……嗯?原来门下竟然还有个5厘米的缝隙,我的棕皮鞋还可以穿过去透透风……而这也是这道门唯一的缝隙了。那房间两边呢?我瞄了一眼,这两边的墙脚竟然是用木板彻底封住的,整个墙面没有一丝缝隙。虽然只是比较薄的木板,敲一下却听着是实心的。门也是一样,不厚,但是结实。门和墙都有两米高,就差十厘米左右就到天花板了,成年人不可能翻得过去。就是说,又一个密室咯……职业病!我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不用敲木板了,我跟伊斯吉、武都德确认过了,封得很结实的。”虽然声音非常小,但能听得出是隔壁房育罗的声音。没想到这些木板隔音效果也还可以,再加上待会游戏中还会放音乐,看来基本不用考虑声音因素了,就怕我会听音乐听得睡着了——丫的这沙发椅还挺舒服的回去之后我也要买一张……
“喂喂你们怎么都先进去了!我才刚去了个厕所!”一阵声音传来,似乎是武都德,“哪个房间没人?”
“怎么就你这么慢!还有个六号房给你!”育罗的声音从略远的地方传来,看来使用了扩音器。(大家都相互知道各自的房间,房间分布见图一)
过了一会,游戏总算是正式开始了。我似乎听到了门锁“咔”的一下全部锁上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温和的语音提示:“天黑了,杀手请行动。”
可以行动真好啊……
反正没我的事……睡个小觉算了……我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嘣,嘣蹦蹦,蹦蹦……”我一下子被惊醒,什么声音?枪声?
“嘣嘣,蹦,蹦蹦蹦……”原来这持续的枪声……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背景音乐?而且还这么大声?就算我没有作为探长的职业病,想到达我耳中的任何杂音也都会被自动淹没在这种无比提神醒脑的“噪音”之中的。
我不由得做了一个悲伤的表情,在心里默默地惨叫了一声:这觉还让不让人睡了?!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时间到,杀手请回房。”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警察请行动。”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时间到,警察请回房。”
“天亮了。”
我又打了个哈欠。好无聊。而且持续的响声都几乎让我有点耳鸣了。
“本轮出局的是八号房。请留下第一个遗言。时间为一分钟。”
“我擦……你们串通好的吧!”声音好熟悉啊。
是艾格纳……不出所料,他又一次第一个出局了……我不由自主地往上牵动了一下两颊的肌肉,直到他说:“算了……我都习惯了。不过这次我是警察。”
什么!……
艾格纳接着说:“但是我房间的门似乎出了点问题,所以我压根没能出去跟着同伴验人。不过可能是我拍门的声音跟表情让我的警察同伴猜到了我是另一个警察,所以在警察查人时间准备结束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张纸条,说是验到人了。而那个人就是……欧莫庵。她是杀手,我相信我的同伴。这一轮我们投死欧莫庵吧。”
艾格纳竟然是警察吗?这等于我们警民团队先折一股,离输掉游戏只有一步之遥……不过我顾不上忧伤,迅速地分析起来:晚上能出去的人只有杀手跟警察,如果是警察还好说,杀手会不会有机会骗他?应该不会。因为他拍门的时候是在警察查人的时间,杀手们只在他们杀人的时间出来,应该没有机会猜出他是警察,再给他一张纸条。那会不会是恶作剧呢?我静静地分析着各种可能。
这时系统提示一分钟到,下一个人发言。到我了,我是一号。
于是我说道:“排除有人恶作剧的情况下,我还算是比较相信八号的发言的……因为他真的是一直这么倒霉。待会警察跟杀手都去检查一下门锁吧。”
这以后的发言我就直接写我所听到的了,有先后顺序:
二号房,育罗:我昨天才检查的所有门的门锁,没有问题。既然他号称他自己是警察,那看看后面还有没有人跳警察身份就知道他是在捣乱还是在说真话了。当然,如果没有人说自己是警察的话,我们就投欧莫庵。
三号房,欧莫庵:我是一个平民。大家不要跟着他们乱投我。艾格纳可能是假警察。
四号房,伊斯吉:首先我是好人。既然八号在晚上死了,那他应该不是杀手。但是作为警察竟然没有能出去查人,我表示怀疑。我觉得可能是随时想扰乱大家思路的乱民。
五号房,卡夫:我也是好人。比较同意四号的观点,房间哪有那么容易坏?我保持观望。
六号房,武都德:我相信艾格纳还是不会随便说自己是警察误导我们的身份的。既然他说自己从门下的缝里接到了纸条,那就信他一次吧。
七号房,路人:对,艾格纳的确是个警察,因为我也是警察。他说的欧莫庵绝对是个杀手,这一轮我们就一起投三号吧。还有,六号是个好人,大家不要投他。
于是进入投票。不出所料六票都给了三号,欧莫庵。欧莫庵出局。
“请留下第二个遗言。”(也是最后一个)
“我真的不是杀手!你们信了这个警察乱说的话,就等着输吧!”欧莫庵对自己被公投出局似乎有些不甘。
她说的话是真的吗?我轻轻地摇摇头,闭上眼睛:谁知道呢。
“进入第二天。天黑了,杀手请行动。”
“嘣蹦蹦,蹦,蹦蹦……”
基本流程同上,就略过吧……反正我就只能在房间里呆着。
第二天天亮了。
“本轮的出局的是七号房。没有遗言,游戏继续。”七号房是路人。
一号房,我:也不知道是七号是平民挺身而出说自己是警察呢,还是八号其实也不是警察。反正他们不能同时是警察,但是也都不是杀手。根据上一轮的发言,阻挠欧莫庵出局是四号跟五号,建议从他们开始考虑投一下票。
二号房,育罗:同意。我会视情况投其中一个。
四号房,伊斯吉:因为我是跟育罗、武都德一起检查的门锁,所以我觉得我排除门坏的情况是没问题的。反而一、二号位口供一致,而且二号有跟风的嫌疑,可能他们就是两个杀手也说不定。
五号房,卡夫:我也觉得我怀疑死者的理由已经足够充分了呀。这种时候还投我跟四号?我投一号吧。
六号房,武都德:这个时候把票集中起来不太好,毕竟警察很可能只剩一个了。既然你投一号,我投……二号吧。
投票结果,我投了五号,育罗投了四号,武都德投了二号,伊斯吉跟卡夫都投了一号(我),结果我出局了。没有遗言。
我暗叹一口气:伊斯吉在后面对我们一人一票的情况下还投了我,就是说他认为我不是好人。我是平民啊,看来伊斯吉也应该不是好人。那样游戏还有四个人,却还可能剩两个杀手,我们这边大概要输了。
“游戏继续,进入第三天。天黑了,杀手请行动。”
我盯着门发呆:这个晚上杀手应该可以杀死警察结束游戏了吧……
晚上枪声依旧。但奇怪的是,在杀手行动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试图拧开我房间的门。
是错觉吗?
“天亮了,本轮出局的是二号。游戏继续。”
二号是育罗,但是游戏还没结束,那看来他应该不是警察。我想。
四号,伊斯吉:其实我是警察,第一晚我验的是育罗,不过队友艾格纳瞎蒙到了一个杀手。然后第二晚验到了卡夫你是平民,我就保住我们两个不让别人怀疑。最后一晚我验的是六号,他就是杀手。来,四号,我们一起投他吧。
五号,卡夫:那就对了!其实我是平民,我什么都不知道。之前的推断可能害死好人了。杀手就在你们两个人之中。你们发言吧,我看情况投一个。
六号:武都德:……
一片沉默。
他没有发言。
“时间到,开始投票。”
六号的不发言让投票变得毫无悬念。四号、五号都投了六号。六号出局。
“游戏结束。”门锁也随之全部打开。
但是……怎么觉得怪怪的?
三.【警察】发现
“怎么没说哪方胜利啊?”我收好身份卡,打开门问。
旁边育罗走出来说:“好像是忘了设置……不过没关系,应该就是发言听上去那样子了。武都德都不说话了不是吗?”
“能不能先让我出去?”
我对面房的卡夫也走了过来:“是艾格纳的声音!”
我们循声一看,艾格纳的房间就在靠近客厅的角落,但是门上的把手却被绳子绑在了旁边的一个钉子上!绑得还很紧!这样门就算没锁,从里面也是根本连一条缝都打不开。这时候艾格纳对面房的伊斯吉也出来了,我们合力想解开绳子,但是绳子比较粗,直径有1厘米,又绕了好几圈,还打了好几个死结……我们只好去找了把大剪刀,把绳子剪断了。这下门终于能打开了,房里面是一脸落寞的艾格纳。
“……”他看见我们手上拿着的剪刀和绳子,似乎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能出来。
“你们打算欺负我到什么时候?”他低下了头。
没人回答他。他从来就是我们班里最弱小的一个,家里比较穷,成绩不好,运动也差,经常被稍微有钱一些的同学比如武都德欺负,他也没有办法,只好默默忍受。所以杀人游戏里他也是最容易第一个或者第二个出局,但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没想到这次难得抽到有个警察身份,却被关在房间里面没办法享受游戏。虽然不知道是谁开的玩笑,但这个玩笑实在开大了,现在气氛也是尴尬到了极点。
以前都是欧莫庵来化解这种局面的,她也自然成为了我们心中尤其是艾格纳心中的女神。所以我们现在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她的房间……但她的房门还是关着。更奇怪的是,从解开绳子到现在都有好几分钟了,但只有我们五个人出来了。
我试着拧开了欧莫庵的房门:“欧莫庵?”
天!我们的这位女神犹如从天上跌落凡间一样,竟然就这么垂着头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长长的黑发掩盖不住一脸的鲜血。白色的珍珠项链跟项链上的红玉也沾满了血,但尚未能凝固。她的双手仍自然放在并拢的大腿上,手里轻握着一张杀手卡。后面的墙上离地大约一米还能看到一个弹痕。我连忙上前检查,她前额有一个弹孔,一枪致命。她的眼睛还是睁着的,袭击似乎来得很突然,她还没有作出什么反应就已经香消玉殒了。除此没有发现什么外伤,衣服也算比较整齐,跟刚才没有什么两样。她身上只携带了简单的化妆品跟一张小手帕,她手腕上的手表也安好地戴在她手上。我找遍了房间,没有别的发现。椅子跟桌子放得也很整齐,地面跟墙面很够干净,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真是个异常简单的现场呢。
“你们不要进来,这里从现在开始就是凶案现场了!”我对外面已经惊呆的三个人说。艾格纳看来还在自己的房里没有出来。
“悲了个剧……”我走出房,“武都德呢?怎么还不出来?”我走向武都德的房间,先从镜子里看了一眼。
房里显得比较散乱,沙发椅不知道为什么被旋转了九十度,现在是扶手对着我。墙上的石灰也有一些被刮的痕迹,然后……武都德跪着倒在了玻璃桌上,玻璃桌显然不堪所负,本来应该是不靠墙的现在已经顶在了墙上,地面也留下一些桌脚向墙边移动的刮痕。武都德就这么背对着我们,双手几乎是贴着身子垂下,一双名贵的黑皮鞋也因姿势跪着而以很大的角度扭曲着,鞋扣都快被撑开了,还露出了他的白袜子,这之前可看不到啊。
我连忙开门进去探了探他的脉搏,可惜,晚了一步。但是从温度上看,他最多死了40分钟,也就是大概是在我出局之后才遇害的。他的身体有多处被扭打的伤痕,但是没有一处是致命伤。额头处有些石灰,大概是在墙上撞了一下。伤口虽然不深,但足以让他晕厥。可能是太热吧,他手上的手套已经被脱下来放进了口袋,除此之外口袋里就只有钥匙。帽子似乎被随意地丢在一旁的地上,他的小礼服也有些凌乱的皱痕。他的上衣口袋里放着育罗的怀表,怀表上只有育罗的指纹。他原本系紧的领口被打开了,脖子上露出了明显的勒痕,勒痕上的某个地方还有一个很奇怪的长约2.5厘米,宽约3毫米的更深的压痕。他的死因是窒息,凶器应该是直径在五毫米左右的绳子,从勒痕上看,起码有1.5米长。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符合条件的凶器。他左小腿的长袜子边缘处的皮肤上有一个凹下去的痕迹,不是身份卡压着的缘故,因为卡片的压痕应该会是偏平而可能有花纹(视乎方向),但是这个痕迹有深有浅,而且偏长,向脚踝处延伸。他的裤袋内侧有一些被划破的痕迹。而且他的身份卡就放在门上的卡位里。裤袋里被划破的痕迹经比对,也不是钥匙所为,那会是什么呢?
我走出房间,艾格纳也已经出来了,我压抑住连续发现两具尸体的惊悚,平静地告诉他们这两个人都已经身故。但我有更不详的预感。我迈起沉重的脚步走向还没出来的路人的房间,再次隔着玻璃往房内看了看。
从镜子看到里面竟然没有人影!只有空荡荡的椅背,玻璃桌跟墙面。我试图开门,却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住。我只好趴下来从门下的门缝朝里看——却发现路人正好也躺在地上侧着头睁大眼睛瞪着我!吓了我一大跳。
但是,“哈哈哈……”这样想象中的恶作剧笑声并没有出现。
仔细一看,路人的左眼眉骨中了致命的一枪,流出的血已经流到了地上,但可能由于地板的缘故,只是向内汇聚,并未探出房间。我伸手探她的鼻息,也已经感受不到了她的呼吸。我强行挤进房间进行检查。她似乎是整个身体趴在了地上,几乎没有碰到沙发椅。她的左手就在她的头的旁边的地面上拿着一把手枪,枪口还对着她的头。她身上也没有其他的外伤,只是右手的小指侧面(也就是手掌的边缘)似乎沾到了一些黑墨水。从黄衬衣,白色的百褶裙到白色凉鞋,路人的衣物看起来还算整齐,只是因为趴在地上所以沾了不少灰尘,弄得脏兮兮的。她的身体还有一些余温,我的经验告诉我,路人跟欧莫庵死亡时间相差不大,最多3分钟。但武都德至少在她们死后15分钟以上才遇害。我留意到她房内的玻璃桌上有一支钢笔,旁边还有一张纸,上面的字写得工工整整:
“欧莫庵:杀手
武都德:警察”
路人是自杀……吗?
我很快就报警并且封锁了现场。这间屋子的锁没有出现问题,一直锁着,所以屋内其实就我们八个人。法医的报告与我的判断基本一致。其他人的房间跟我的房间布置也是一样的,连同沙发椅一起检查,没有任何异常,倒是欧莫庵的房门外出现一个小凹痕,似乎被什么东西砸过,我记得我进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痕迹的。艾格纳房间把手绑在一起的钉子据育罗称是一周前设计游戏留下来的,其实在每两个房间之间都有一个钉子,原本是打算挂上一些画用来装饰的,但育罗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画,这些位置就一直空着。绑住艾格纳门把手的那条绳子据育罗说本来是他家的晾衣绳,但是不知道被谁拆了下来。他家也是几乎什么都没有,除了电视基本没有大型电器,休闲衣裤千篇一律,也没有正装皮带皮鞋什么的,甚至主人房里的鞋柜也只有五双人字拖。电视的电源线只有1米长。电视柜里除了纸笔还有些纸牌、麻将、电池、硬币和饼干。房子里也没有任何机关密道,算是非常普通的房子。在路人的房间里的墙面上找到了一颗子弹,离地面大概三十厘米,确认是由路人手中的枪发射的,而出现在欧莫庵房间的带有欧莫庵血迹的子弹也是属于这把枪。这把枪只发射了两发子弹。路人枪伤上也有着近距离开枪时特有的灼烧痕迹,枪上也只有她的指纹。一张警察的身份卡被她压在靠近锁骨的身下,沾到了一些血迹,然而并没有指纹,可能是被血掩盖了。收集每个人拿着的身份卡,分别是:
警察:艾格纳、路人
杀手:武都德、欧莫庵
平民:我、伊斯吉、育罗、卡夫
我问起伊斯吉和育罗关于制卡的情况,他说整个游戏,包括卡片,全是他们两个人加上武都德一起设计的,也一共只向商家订做了这八张卡。商家也确认了这一点。此外在一次相聚喝茶时育罗跟伊斯吉向卡夫跟艾格纳已经详细地介绍了一遍游戏规则和设定。谨慎起见,我还是重新测试了下游戏系统,确认育罗跟伊斯吉所说的游戏规则、设定都完全正确,流程进行也没有问题。系统一开始会记录下所有房间插在卡位上的身份,然后只根据这个身份记录来判断游戏胜负的条件达成与否。但每次游戏一结束,系统记录马上就会被删除,因此并没有能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育罗跟伊斯吉也证实了这一点。我着重检查了下房间门上所用的传感器,发现它并不是像识别银行卡一样用的电磁原理,而只是识别卡背花纹的形状。因为每种不同身份的卡片的卡背上都有着微妙的不同,肉眼识别十分困难,但机器识别就像扫二维码一样简单(咦我穿越了吗)。
“报告探长,一米半长的绳子凶器还没找到!下水道也找过了,没有任何销毁的痕迹!屋里几面窗子的外面正好都有些正在打麻将的老人,他们作证说没有人来过窗口,也没有东西被扔出来。所有房间里的东西也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其他疑点。还有,武都德的外遇属实,对象是一位国际财阀老板的女儿,经常在澳门挥金如土,她跟武都德还经常被目击共度晚餐然后去酒店。至于路人,没有查到她与除了育罗之外的其他人的关系。”一名探员报告。
毫不意外的外遇。但没有找到凶器吗……那就是凶手还把凶器留在了身上?我拿着这叠身份卡,一边用双手轻抚,一边陷入深深的沉思。卡正面的杀手总有点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就像身边隐藏着的半生半熟的这些人,今天还在有说有笑地享受聚会,明天说不定你就会倒在他们脚下。无论以前的交情如何都是如此,毕竟如今各有各要走的路。我把卡翻到背面,仔细欣赏卡背做得十分精细的花纹,各种身份卡只有着肉眼基本无法识别的微妙的不同,真的就连抚摸也摸不出来。卡背黑白相间的色调可以看出是钢铁与塑料构成,有种朴素而庄重的感觉,更是我最爱的圣安东尼奥马刺队的队服颜色。扯远了,总之就是一些做得还不错的卡。现在我就在这一张张地细细地用指尖欣赏着卡片两面的凹凸感,试图感受一下是否有已经驾鹤西去的故人们给我留下的死亡讯息……摸到最后一张卡,我突然感到右手大拇指一阵刺痛,一看都流出血了。我把这张卡翻到正面一看,有点诧异。原来,它竟然不是黑色的。
由于没有找到凶器,尽管有些波折,他们还是接受了我搜身的要求。艾格纳身上只带了钥匙跟一张五十元人民币,但这张人民币上面还用圆珠笔写了些奇怪的数字:“020 8573 423”。育罗身上带了一个用来计时的秒表,一支钢笔跟一张白纸。卡夫裤袋里则装着钥匙跟钱包,钱包里有一张公交卡,现金数百。而伊斯吉却是两袖清风,连钥匙都没带。至于我呢,我带着钥匙钱包还有……咦?!!!子弹盒?!!我难道穿着昨天没洗的裤子出门了?还好盒子里面一个子弹都不缺,跟昨天回家检查的时候一模一样。嗯,都是空包弹,用来吓人的。但是绳子凶器还是没有找到,我甚至连大家的脱下来的衣裤本身都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符合要求的绳子带子。
以下是口供。由于他们就坐在沙发由我来一边监督行动一边录口供,其他负责检查的与案件无关的警员们又是直接向我口头报告的,所以他们也知道很多现场的情报,不会有什么说漏嘴的情况。而括号里是我的备注补充:
艾格纳:我在进房后不久就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现在想起来很可能就是别人捆住我的房间门把手的声音。一定是谁想捉弄我,让我难堪,第一夜还让我出局,害我只能发表我的遗言。之后我就只想一个人静静,意识当然一直很清醒。呃……静静不是一个人,别问她是谁。枪声?谁能听到啊,我们的背景音乐就是枪声啊,声音又超大。倒是第三夜的时候似乎能听到“碰”的一声闷响。凶手?当然是路人咯。她不是还拿着枪吗?还有育罗咯,可能就是他跟武都德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把怀表弄到他上衣口袋里面了。那张五十块上面的数字吗?当初别人找钱找给我这张五十块的时候上面就写着了,我也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反正能用不就行了嘛。我的经济情况?……要你管?我还得起钱,真的,就那点赌债育罗跟伊斯吉也不会介意的。武都德?纯属死有余辜。
卡夫:我就像你一样抽到了平民,还能干什么?活到最后,听人说话呗。话说这里房间的隔音真好,不用扩音器都很难听到旁边房间的发言。不过在育罗出局的那个晚上,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拧我的房门,然后隔壁就有了打闹声。怀疑?可能是育罗吧,毕竟是屋主,对房子熟悉一些,可能房子里会有隐藏暗道什么的(并没有)。而那几个人都是在被锁着的房间里死的,不打开门怎么杀人啊?难不成我们还会穿墙神功?你说公交卡?你没见过吗?不就是可以上车打卡当付钱的东西咯!跟银行卡差不多的嘛,滴一下就搞定,还打折呢。我家离这比较远,我又没有车,带张卡方便。呃,武都德上次在QQ群里公然宣布婚讯,还挑衅了一下大家说欧莫庵就属于他一个人,你们一群垃圾以后不准碰她云云。他算什么鬼?现在倒好,死得活该!只是可惜了我们的女神。
伊斯吉:我知道我玩得不是很好。那个时候你探长跟育罗的思路其实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也觉得我的道理也说得通,对吧?我们当初确实是一起检查了房门,没有发现问题,所以我才这么说的。你们警察也没有发现哪怕是一把锁坏了吧?(的确,锁都是完好的,游戏过程中的自动开关锁也没有问题)有没有人拧我房间的门把手?不知道啊……我每一夜都在很专心地在想下一回合我要怎么说。真凶应该就是那个艾格纳,动机当然就是感情咯,武都德跟欧莫庵又准备结婚了,心里肯定不好受。门把手上的绳子应该是用点什么机关自己弄上去的吧。我空手?有关系吗?为什么聚会我就一定要带点什么东西过来?我家又不远,我又没打算消费些什么,就不带钱咯。家钥匙?我还在跟我爸妈住,我跟他们说了才过来的,待会还要回去吃饭呢。恩,武都德的挑衅是真的,但是肯定是开玩笑啦,谁会当真去计较这些,都是老同学嘛。
育罗:对,那怀表是我的,我准备让你们进去的时候我还记得我看了一眼呢。游戏进行到第三轮我才注意到丢了,但我都出局了,所以没有机会说出来。这样都被怀疑真的是冤死了。我们平民的门是一直被锁着的,只有杀手和警察才能出去。这些房间的墙板有近期被破坏和接合的痕迹吗(的确没有)?不过有件事我比较在意,除了客厅电视柜里的纸笔似乎被动过之外,总感觉客厅里还有东西被动过,但是你要我说似乎又说不上来……那些纸笔?哦你们是第一次来所以没见过,伊斯吉跟武都德都知道放在电视柜里的。恩,对,路人也知道纸笔都放在那里。似乎也的确是有人想拧我的房门,不过也就拧了一下而已,反正打不开啦。不过路人应该不是自杀。为什么?恩……暂时我也说不清,就是感觉不是自杀。我那个秒表是用来测试游戏设定的时间准不准确的。而带的笔纸是打算用来做笔记的,但是这一盘我光顾着计时了,完全没有动笔。
我问了他们最后一个问题:除了这次聚会,毕业后真的没有相互联系过?这次聚会只是一次偶然?
答:没有联系,即便是欧莫庵跟武都德也是最近才走到了一起。一个星期前武都德、伊斯吉才受邀来设计这个游戏,相互分好了工,恰好碰上了有一次路人来找育罗,四个人玩了下牌什么的,虽说也不怎么愉快,但当时就敲定让路人也来参加聚会,凑齐八个人来玩杀人游戏。工作时武都德、伊斯吉、育罗三人一直在一起,离开时武都德、伊斯吉也是一同离开,而且伊斯吉跟武都德的家也不在一个方向,没有多少两个人独处的机会。QQ聊天记录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几乎”?
当然最关键的是,起码你们不会合谋了。
我暗松一口气:“凶手,伏罪吧。你的作案证据还在你身上!”
谜题篇结束。不考虑合谋,请有逻辑地分析,解释所有疑点并还原整个事件的真相,如各人原有身份;指出凶手及其手法、计划,和能将凶手定案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