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上午,警察局接到報案,報案者名叫希桐,是位女性,她稱自己家丈夫死在了家中,警察立刻出動,三烯也到了現場,犯罪現場在死者的房間里,推測死亡時間在凌晨3點到3點35之間。
現場狀況:屍體躺在床上,手中有一束長黃色長發,但受害者是短髮,死者腿上有很嚴重的抵抗傷,家中凌亂,連暗格都被翻動了,有明顯盜竊痕迹。
死者信息:名叫李明,是一位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性,身材比較魁梧,和妻子希桐開了一家美容理髮店,死亡原因被利器刺穿心臟。
希桐信息:死者妻子,身高一米七,留著頭長黃髮,和李明共營著一家美容理髮店,平時和丈夫關係不是很好。
希桐稱:要不是他在外邊亂搞,也不會現在這樣,我很久之前就跟他不和了,要不是女兒現在還在上學,我早就離婚了,我受不了他,幾個月前就搬到女兒學校附近陪女兒伴讀了,也就只有放假期間回來看一下。22號當天上午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了他死在了床上。
希核:我是死者的小舅子身高一米六,由於我是初中文化水平,不好找工作,平時就在死者店裡工作,前幾日我向姐夫提議成為理髮店股東,不過被拒絕了,我也就沒要求了,案發當天我在自己的小區里,小區監控和我妻子可以作證。
希核妻子:確實在家,當時我們還大吵了一架,分房睡了。
警方:你為什麼要求死者讓你成為股東。
希核:因為我來工作之前,他家的生意並不好,我來了之後生意才好起來的,可以說功勞都是我的,我有權成為股東。
通過小區監控發現,希核最近的行為詭異,他站在樓下,望著屋頂看了足足一分多鐘。
三烯發現,希核住的是二單元,樓頂與一單元互通。
經過調查,三烯找到了希桐口中出軌對象月月
月月:身高一米六,我跟他是在網上認識的,當時他對我說他未婚,並且開著一所美容理髮店,我本來的夢想就是開所美容院,於是就對他產生了興趣,不過後來我才發現,他其實是騙我的,他早就結婚了,女兒都已經上高中了,還說什麼要娶我,我就覺得噁心,雖然感到失望但也沒多大損失,他也就親了親我,沒有更深入發展。
三烯對月月說:你的頭髮像是剛染的。
月月:對之前是黃色,不過後來我覺得紫色更適合我,就染了。
根據詳細勘察,死者家中少了一部手機,一台筆記本電腦和幾千元現金,總價值約為一萬元。受害者的門窗完好無損。
希桐警方提供說:三年前她把鑰匙放在包里不知怎麼丟了,幾天後她發現自己放在暗格里的金項鏈和現金不翼而飛,她當時以為是死者拿了,由於當時夫妻關係還比較好,所以就沒有重視,甚至連門鎖都沒有換。
通過監控,在離受害者家不遠的地方發現一名長發女子,她似乎在刻意避開攝像頭,行為極其可疑。而在希核家附近也有一名可疑女子,兩者雖然裝扮不同,但走路姿勢確實相似。經過詳細調查后,終於逮捕了兇手。
請問誰是兇手?
甲乙丙丁四人是好友,約好一起外出,來到了一個偏僻鄉下,在一家旅店住下。他們四人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這家旅店坐山傍水,地理位置十分優越。旅店坐北朝南,緊靠旅店北邊的是一個比較大的湖,在湖的東邊是一處釣魚點。旅店的西邊是一個小山坡,有大概三層樓高,上面很多樹,土坡離旅店最近的地方在甲房間的西北邊,有七米多遠。甲乙丙丁的房間都在二樓北邊,處於同一條線上,從西向東依次是甲乙丙丁。這四個房間的窗戶相鄰之間間隔兩米。店家則住在甲房間正下方的位置。
因為是淡季,整個旅店除了店家就只有他們四人。而悲劇就在此處悄然上演。
屍體是在四人住進來的第三天中午被發現的。死者是甲,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十根手指的第一個指節都被切下了,在屍體旁邊沒有找到。死亡時間大概在第三天的凌晨一點到兩點。死因是窒息,兇器是死者身邊的枕頭。
屍體是店主發現的。店主早上做好早飯,叫他們起來吃飯,但是甲遲遲沒有下來,上去敲了門后發現門是鎖的。因為甲平常就是懶懶散散的,所以大家以為甲還在睡覺,就沒太在意。乙丙丁三人雖然已經起來了,但是也沒有吃早餐,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到了中午,店家準備好午飯,但甲依舊沒有出現。店家一上午都在一樓前台,那裡雖然看不到二樓的房門但是可是看到通往二樓唯一的樓梯。而乙上午一直在釣魚,二樓的窗戶都在乙的視線內,可以確定甲沒有離開旅店。於是店家便拿著鑰匙打開了甲的房門,發現了屍體。
以下是乙丙丁三人的證詞。
乙:一點到三點我在幹什麼?我不知道啊,我平時都是睡得比較早而且睡得挺深的,這一點他們都知道。我是早上五點半就起床了,早睡早起嘛。吃完了早飯後我就去釣魚去了——我平常就這麼點愛好——說起來今天的收穫還不錯,可能是因為這兒的環境比較好吧。我和甲關係還行吧,我和他一個學校的。丙我不熟,丁和甲是情侶,不過前幾天他們好像吵架了,不過不知道這次怎麼一起出來了,可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吧。
丙:早知道會這樣的事,我就不軟磨硬泡把大家都拉過來了。這次出行是我提出來的,因為我最近有點失眠,想著外出走一走會不會好點,不過昨晚我還是好久才睡著。什麼時候睡著的?唔,我想想,得是凌晨了,大概三點左右?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哦,對了,應該是一點多的時候,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掉進水裡了——不會就是甲的手指吧,我看他手指都沒了。而且這裡的隔音好爛啊,前幾天甲半夜起來上廁所,那會兒我還沒睡著,感覺甲開門的聲音可清楚了從昨晚到今天凌晨,我醒著的時候都沒有聽到甲開門的聲音。今天上去我去旁邊的小山坡上走了走,那裡的空氣很清新。我和甲沒什麼瓜葛,但他是我閨蜜的男朋友,他主要是陪我閨蜜來的。
丁:甲是我的男朋友。他喜歡熬夜,然後很晚很晚才起來,所以我就沒想到……昨晚十二點的時候我和他互道晚安,然後我就睡了,昨天玩得很累,所以很快就睡著了,今天六點多起來的,那會兒乙已經起來了,丙還沒有,她也挺懶的。乙和我男朋友是同學,他倆之前一起搞過同一個項目。丙和甲初中和高中都是同學。甲和丙有什麼過節嗎?這我倒是不清楚,只是聽甲跟我提起過他之前在高中時是班幹部,和丙有過衝突,而且甲還覺得丙在很多事上利用我,雖然我沒有這個感覺——甲這次來是想著把一些事情跟丙說清楚的。上午我一直待在房間里,本來是想等甲起來后一起出去的,結果一等就是一上午……
警察們搜索甲的房間,發現甲的幾件生活小物件不見了。之後又在湖裡打撈,在湖裡找到了不少甲的物品,卻沒有找到甲被切斷的手指指節。在甲房間的水域下找到了一把小刀和鑰匙,這把小刀是屬於甲的,刀上還有甲的血跡和指紋,應該就是用這把刀切掉甲的指節的;鑰匙也是甲的房間鑰匙,但上面沒有指紋。
警察們還在旁邊的小山坡上找到了一根長約5米的繩子,店家說是以前有人在山坡的絕壁處練習攀岩遺留下來的。繩子上面滿是青苔,不像是有人用過的樣子。
除此之外,警察還發現乙丙丁身上都有傷痕。
乙兩手臂外側有擦痕,乙說是摔倒擦到石頭導致的。
丙手臂和腿上有划痕,丙說是被山坡上的枯枝劃破了皮。
丁胳膊上有撞擊傷,丁說是在樓梯上磕到了。
(所有證人都可能撒謊,但所有證人都不會為別人撒謊)
線索就到了這裡,這一案件想必對於各位偵探而言都不在話下。
那麼,真相是——?
「鈴鈴鈴~」 電話響了。 工藤偵探立刻反應過來就接電話。 「喂?工藤兄弟,你又要出馬了。」 「嗯嗯。」工藤偵探興奮
的說。 「瞧你高興的樣子,你的幸福是建立在別人死亡的橋墩上。」
過沒有一會兒,工藤偵探就來到了現場。
在一間小房間里,躺著一名屍體。 死者臉色發青,嘴唇發紫。死者身上只發現了一個小針孔一樣大的外
傷。死亡時間在昨晚9點。死者死前是醉酒狀態。
在房子外面的院子里,除了工藤偵探來的腳印以外,還發現了其他的腳印。 腳印里有水,陷得比較深,兩個腳印的距離比較遠。 還有一些只有牽絆部分的腳印,裡面也有水。
房間裡面沒有什麼異常,地面上打碎了兩個酒杯。一個有死者的指紋另一個的指紋模糊不清。的門是打開的。
死者生前是一個大老闆。但是最近迷上了賭博,把公司的錢都賭光了,導致公司的破產。
探長:「房子裡面除了死者的指紋就沒有別的啊。」 工藤偵探:「這不是很有趣嗎?你去找XXX的人來,犯罪嫌疑人可能就在這裡面。」
找來的人有5人缺席,分別是 湯姆 傑頓 雷恩 波斯定 勞斯萊斯(PS惡搞名字,下面也有很多惡搞名字)
來的人有10人
卡萊特 陽光 小子 夜幕 布羅利 卡卡羅特 沢田綱吉 魯菲 漩渦鳴人 初音未來。
工藤偵探量了量XXX的高度以及XXX,然後找他們對比,最終留下了
卡萊特 夜幕 魯菲
工藤偵探:「快把缺席的人找來。」探長:「他們都聯繫不上。」
「那讓我看看他的資料」工藤偵探說。
「他們沒有必要找來了。」工藤偵探充滿自信的說
探長找他們錄口供。
探長:「昨晚九點你在哪裡?" 卡萊特:「我在家裡看電視呢,然後就睡覺了。」
探長:「昨晚九點你在那裡?」 夜幕:「在喝悶酒,昨晚雷吵死人了。喝不到一小會就睡覺了」
探長:「昨晚九點你在幹嘛?」 魯菲:「那個時候我應該睡著了,因為我當時心情很差。」
工藤:「探長,剛才我得到消息,昨晚8點到9點一直下著大雨,並且打雷。你去問一下XXX」
過了一會而,探長回來了說:「和你說的一樣。」
「那好,我知道誰是兇手了,只要去他家裡找到那個就行了。」
請你推理:死者是怎麼死的? 兇器是什麼?兇手是誰?
一個偵探在一座直上直下的山崖上做跳傘運動,那座大山上有一條盤山公路,山腰處有一個村鎮。偵探不經意間看到了驚險的一幕:
一輛敞篷跑車從山腰的村鎮中沖了出來,直直地沖向了懸崖。要不是撞到了路邊的圍欄,連人帶車一定會摔個粉碎。只見車子怒吼著猛烈地撞在公路另一邊的圍欄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堅固的圍欄立時被撞出一個缺口,碎片紛紛散落下山崖,車子才停了下來。一個人從車裡面像是紙紮的一樣呈拋物線被彈射了出來,重重地跌落在山崖路旁上。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偵探直看得目瞪口呆,但他意識到有嚴重的事故發生了,便立刻用無線電話報了警。之後,他迅速跑向那動也不動的受害者看能否給予幫助。但經過詳細的檢查后,他發現那受害者渾身是血,已經死掉了。於是,他在警方趕到前,大概地檢查了那部撞得不像樣的車子。車子的擋風玻璃被震碎,散落了一地。駕駛座上以及方向盤上都血跡斑斑,駕駛座下有幾塊石頭散落著,前座放著幾張音樂CD和幾隻空的酒瓶,後座則零散地放著一些雜誌。
20分鐘后,警長帶著手下趕到現場。偵探和警長是老朋友了,他們曾一起合作過很多次。警方立刻展開了調查工作,發現死者A是一家名為軟軟的軟體公司的四個創辦人之一。而這家公司就位於山腰的那個村鎮里。
雖然A的死看起來像是意外,但偵探和警長經過明察暗訪,很快就鎖定了三個疑兇,他們都是軟軟的創辦人,並且查到了一個極為可能的動機,那就是一家敵對公司曾極力想收購軟軟,但由於A是四個創辦人中唯一極力反對此收購的人,因此涉及五億美元的交易一直沒能完成。偵探和警長決定不動聲色地對三個疑兇B、C、D分別錄取口供。
「A當時的心情非常差,發著脾氣,」會計師B說道,「整個早上他都在喝酒,他一拿起車鑰匙就走出了門口。我在後面對著他喊不要喝酒開車,我沒聽到他的回答,我以為他聽了我的勸告。但是幾分鐘后,我卻聽到車子引擎的響聲。如果我當時不是忙著趕做一份表單,我一定會追他回來的。我完全不知道他會弄到連自己的命都丟了。」
C的供詞證實了B的描述,「當時我在車庫裡,也就是我現在的辦公室。我聽到前門被重重地關上。當我從車庫裡的窗口望出去時,我見到A正向他的車搖搖晃晃地走去。我沒在意,便繼續工作著,直到我聽到車子引擎的響聲。我望出去,看見A正開著他的跑車離去。我當時有點擔心,但也沒想太多,直到警方帶來了噩耗后,我才後悔當時我就應該阻止他離去。」
D是C的妻子,「我當時在樓上的辦公室聽著電話。我不記得前門曾被大力地關上,但我的確聽到一些聲音,A好像跟誰在爭吵著,我不知道他們是在裡面還是在外面吵。我想我記得像是聽到車輪摩擦地的響聲,但是我不太肯定。」
聽完了所有的口供后,偵探和警長立刻集中精力調查其中一個創辦人,很快,那人便認了所有的罪。那麼,B、C、D誰才是兇手呢?
我對面坐著一個來自首的男人。
他五十多歲,一頭油膩的長發,鬍子拉碴,衣服也穿的不怎麼搭。整個人顯得很頹廢。
「說吧!你做了什麼?」
「我……我殺了我老婆。」
「什麼時候?」
「今天下午。」
「為什麼要殺?怎麼殺的?」
「我很愛我老婆。我老婆也很愛我,可是今天下午不知道怎麼了,我們突然很憤怒,於是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提起在床上摔打,等我回過神她已經死了。」
說道這裡,他頓了一下,目光中露出恐懼之色。接著說道:「殺了她,我感到非常害怕,所以我將她藏進了衣櫃里,並坐在衣櫃邊懊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衣櫃的門打開了………透過門縫,我看到老婆的臉變的枯瘦,雙眼圓睜,直直的盯著我,嘴裡還發出嘶嘶…的聲音。我嚇壞了,所以我立刻來警局報警了。」
「這麼詭異?你確定你真的殺了你老婆么?」
「是的,她已經沒有心跳和體溫了。警官這都是報應啊!我們曾經是那麼相愛,你看看我手機里昨天才跟妻子拍的合照,我們如此恩愛可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呀?我真不知道自己殺她時到底是怎麼了。」
接過他遞來的手機看了看,我臉色陰沉的說道:「我知道是怎麼了,來人!給我把這傢伙拉出去狠狠揍一頓,丟出警察局。」
警察看發現了什麼?
A,B,C,D,E(男,男,女,女,女)是高中+大學同學。畢業后五人各奔東西,未也再能相聚。多年後一日,C小姐提議節假期間去她家聚會。然而聚會過程中,E小姐中毒死亡。K警官趕來,醫護人員鑒定為烏頭鹼中毒身亡,檢驗了所有的盤子、杯子以及E小姐使用過的東西,只發現在B給她倒水的杯子邊緣有少量藥物反應,K分別對四人進行了談話:
A:「我是E小姐的前男友,我們分手原因是性格不合,雖然說分手是她提出的,但我並不恨她,更沒有殺她必要,現在這樣我也很難過。」
K:「E小姐的死亡原因是中毒,請問在此期間,你們都吃了什麼?」
A:「我們吃的都是相同的,C小姐做的蛋糕切成了5塊我們是隨機挑選的,果汁在榨汁機里,杯子也是隨手挑選,再將果汁倒入各自杯子。」
K:「原來如此。你幫E小姐買牙刷是怎麼回事?」
A:「她一向以來的習慣——吃完甜品刷牙。當時外面下雨,她拜託我去買,雖然分手了但幫忙買下東西總可以的把?」
K:「當然。E小姐對於牙刷的牌子有要求嗎?為什麼不用C小姐的?」
A:「她只用P-L牙刷,她有潔癖。」
K:「你的衣服……?」
A:「哦,當時下雨,便利店就在旁邊,於是我沒開車,一路跑去跑回的,所以衣服前後都濕了。」
K:「好的。下一位。(為確認A的話的屬實,警官問了B先生一遍,屬實,C,D同樣,省略)A先生出門時,你們幾位在做什麼?E小姐當時是否異常?」
B:「C小姐一人在廚房烤牛排,我們都在客廳,當時她很正常、」
K:「你給她倒水喝,怎麼一回事?」
B:「我離飲水機最近,她讓我倒一杯,雖然她死亡前吃的最後一樣東西是我的水,但我並沒有下毒啊!「
K:」有人可以證明嗎?」
B:「當時只有我和她在客廳。」
K:「好的,下一位。請講案發過程敘述一遍。」
C:「A,B,D,E到我家后大家一起吃了蛋糕喝了飲料。快吃午飯時我去廚房做牛排。A先生去買牙刷,B,D,E都在客廳。期間D小姐去了衛生間洗手,當時她還在和坐在客廳里的E小姐說話。5min左右後,A先生買回來了,E小姐去刷牙,並在要刷牙前拜託坐在客廳內的B先生倒杯水,A,D在廚房間幫我忙。之後刷好牙的E小姐在喝了B先生倒的水后就……,我感到很難過。」
K:「A先生進過衛生間嗎?」
C:「是,他是在E小姐出來之後進去的,對了,他昨天來過我家。」
K:「好的,我明白了。」
請推理兇手?
冬季到了,我因為不耐寒,出去運動的時候不小心上到了右腳,所以我來到了醫院做檢查,醫生是我的舊友所以他叫我晚上留在醫院療養一天,我因為想和他聊聊就答應了。
我住在三樓VIP3號房,這個走廊只有三間VIP房。每間房內有2人。
和我一起住的是一個老頭。是XX公司的董事,因為下樓的時候扭傷了左手,而來此住院。
因為對方人品不錯,所以我們聊得很投機。
晚上我和舊友在辦公室聊天,突然從我病房傳來護士的尖叫~!
我立刻從辦公室出去來到病房。看見老頭已經窒息死亡。
檢查結果如下:
1,窗戶是緊鎖的,沒有打開的痕迹。
2,死者是窒息而死,用的是扔在一旁的枕頭,枕頭已經揉得變形了。
3,死者有掙扎過的痕迹。
4,床上有本筆記本,右下角有摺痕,好象是手指輟揉造成的,地上有隻筆。
5,死者輸液管被扯掉了,地上還有少量輸液用的葡萄糖液體,已經凝固了。
6,地上的葡萄糖固體里有一絲的血跡。
7,床旁邊的桌子上有個杯子,裝的水是溫的了。
8,舊友查過角落的攝像頭的資料,沒有人走出過外面的走廊,只有事發前進去的SS公司經理與剛進去的護士,和隨後進去的我們。(因為隱私問題,裡面走廊沒有攝像頭,也就是說在裡面三間VIP病房和走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9,XX公司和SS公司是競爭公司。
10,只有VIP2里XX部門經理身上有類似葡萄糖的凝固液體。
11,走廊上很乾凈,沒有任何痕迹或東西。
收集到如下證詞證詞:
VIP1
一個富家女人(炒菜時燙傷了左手):
1,一下午我們都沒出去過。
2,我因為不習慣醫院的味道,所以每天都要洗澡。
3,後來我出來,就看見和我一個病房的男子在門口抽煙。
4,然後我就叫他幫我涼涼衣服。
5,幫我涼完衣服后,我們就聊了一會。
6,不久就聽見對面的叫聲。
男子,一個學校的體育教師(打棒球因為手套原因,接球時傷到了右手腕):
1,下午我們一直在房間里。
2,那女士去洗澡了,我看電視覺得無聊,就到門口抽煙。
3,看見旁邊那個傷到右手的人去過死者房間,一會又出來了。
4,然後和我同間的女士洗完澡了,叫我幫忙涼衣服。
5,然後我們聊了一會天。
6,後來就聽見對面有人尖叫。
VIP2,一個XX公司的部門經理(外出時遇見歹徒,打架時傷到右手腕):
1,我中午出去辦事去了,下午才回來,因為下午要輸液。
2,身上的固體就是下午輸液時不小心滴到的葡萄糖。
2,輸完液后,我覺得沒事,就去董事房間座了一會,就回來了。
3,回來的時候看見對面有個傷了右手的男子在門口抽煙。
4,我回房間后就睡覺了。
5,和我同床的應該是尖叫發生前不久來的,因為當時聽見房間里有動靜。
男子,SS公司的經理(因為車禍傷到了左腳):
1,我因為有些事情,所以這幾天都是這個時候回來(事發前不久的時間段)。
2,我回來就直接進病房了,看見同房的在睡覺。
3,然後我準備睡覺。
4,後來就聽見尖叫聲了。
我看了看調查,想了想證詞,突然明白了。
誰的嫌疑最大?
【末日預言家的自殺】
2012/12/21過後,證實了那天不是世界末日,之前經常發表末日預言的知名預言家,就在2012/12/22,他預言的世界末日隔天,在自己的書房中舉槍自盡了……
警方接獲報案來到案發現場,預言家的助理對警方表示說:「大約一個小時前,我聽到書房傳來槍聲,敲門但大師都沒有回應,進來一看發現大師居然自殺了,就趕快打電話報警了。」
警方調查書房,現場沒有打鬥痕迹,預言家趴在書桌上,右邊太陽穴周圍有灼痕,判斷是近距離開槍沒錯,手槍掉在書桌旁的地上,上面只有預言家的指紋,桌上染血的遺書上寫著:「我錯了,勞斯說的才是對的,我沒有資格當預言家。」
警方:「勞斯是誰?」
預言家助理:「是跟大師意見相左的另一位預言家,勞斯主張不會世界末日,經常在電視上跟大師爭論;他今天稍早才來過,譏笑大師預言的錯誤,要他退出預言界,大師氣得把他轟了出去,然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連莎拉小姐和查理先生來了也沒跟大師聊多久就走了。」
警方:「莎拉和查理又是誰?」
「莎拉是大師的好朋友,平常她來找大師,兩個人一聊就可以聊好幾個小時,大師最喜歡的鋼筆就是莎拉小姐送的,每次有重要文件大師總是用那隻鋼筆來寫。查理是大師的好朋友,在莎拉離開不久后也找大師聊了一會。都是今天上午。」
警方檢查預言家的右手中握著的鋼筆上,的確刻著「莎拉贈」的字樣。
警方找來了今天曾經見過大師的勞斯、莎拉和查理來錄口供,但三人在案發當時都有不在場證明:
勞斯:「我當時在家裡鑽研不會世界末日的理論,我電腦里的文檔記錄和網頁瀏覽記錄都可以證明。」
莎拉:「我當時在逛街,商店裡的員工可以證明。好賣了不少東西呢,你看!」莎拉隨即晃了晃手中的大包小包。
查理:「我當時正在辛巴克喝咖啡,那裡的工作人員可以為我證明。」
警方見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正準備以預言家自殺結案時,一個柔和且略帶調侃的聲音響起。
「呵呵,這不僅不是自殺,而且兇手還犯了一個很致命的錯誤呢。」
一名皮膚黝黑、有著茶色頭髮的年輕男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微笑道。
「你是什麼人?」眾人詫異。
「安室透,是個偵探。」
末日預言家究竟是誰殺死的?
「比藏品更易碎的藝術家,被縫合於哪具軀殼下」
「穿過……」滌竹關掉軟體,望向來人。
「小杉。」
喬杉拎著一箱麥片,拍了拍她的肩。
「走吧,蹭個車。」
雲城公路。
喬杉往副駕駛丟了一袋麥片。
「原味的,你的。」
「有沒有巧克力味的啊?」滌竹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問。
「有。」喬杉說著又往副駕駛丟了一袋,「剩下這幾袋藍莓和香蕉的一會兒給聆聆,她上學的時候最喜歡吃這個。」
「好。」
記憶隨著車載香薰淺淡的茉莉花香回到那年夏天,滌竹的二十歲。
「阿竹——」何聆擱下手裡的畫筆,飛奔到大門前。
滌竹拎著幾袋食材,笑著點點頭,「回來了。」
「好餓QAQ——」何聆跟著滌竹到了廚房。
「這幾天又沒好好吃飯?又吃泡麵應付?」—「嗯……」
「那我先給你做飯,小杉還要在北城待兩天。」
「嗯!」
「你也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啊……」
那年滌竹二十歲,三個女孩合租在一間公寓。滌竹和喬杉外出工作,年紀最小的何聆是學藝術的,留在公寓里畫畫,也會在網上接單賺錢。
今年滌竹二十四歲,三個女孩早已天各一方,喬杉在三個月前剛聯繫上滌竹,兩人在不久前打聽到了何聆的去處——她如今已是小有名氣的畫家、雕塑家。
原來時光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公寓樓下。
已是下午三點,陽光熾烈。
滌竹按響了門鈴。
一個消瘦蒼白的女孩把她們迎了進來,是何聆。
客廳和卧室相隔的牆被打通了,幾乎全部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雕塑和裝裱好的油畫。
門口堆放著幾個壓縮餅乾的空盒子。
屋內有一個特別精緻的女子等身像雕塑,只可惜用布罩著半張臉。
滌竹總覺著有些眼熟,不過也沒多想,和喬杉把麥片拎到廚房。
廚房乾乾淨淨,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了。
滌竹餘光看到何聆在他們進了廚房之後拿起一柄小刀進了另一個房間,嘴裡念叨著:
「就快完成了……」
滌竹嘆了口氣。
看來她應該做些什麼了。
(正常人的思維來考慮)滌竹會去做什麼?為什麼?
每當看到這棟房子,他就忍不住渾身顫抖。房子本身並不可怕,可怕是住在裡面人。但這件事總要有個了斷,否則他擔心自己會因此發瘋。他鼓足勇氣敲了敲房門。開門是個身材瘦小老婦人,一臉刻毒表情,用挑剔眼神打量他,似乎要看到他骨頭裡去。他的衣服立刻被汗水濕透,甚至可以聽見自己心跳。他低下頭,不敢和她目光對視。老婦人看出他畏懼,不屑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社區民警愁眉苦臉對秋生說:這件事太糟糕。你知道死的是誰嗎?我們都叫她挑刺老太太。她眼睛很毒,最要命是嘴巴更毒,社區里人人都恨她……他摘下大檐帽,腦門上汗水沒阻擋,像瀑布一樣流了下來。秋生心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瀑布汗?秋生遞給他一張紙巾,幾秒鐘之後,那紙紙巾在社區民警手裡就成一個濕乎乎紙團。社區民警抱歉笑笑天太熱,我們還必須穿制服……繼續說死者,我剛才說這件事太糟糕,是因為這個社區里每個人都可能是兇手,這個城市裡有一半人恨不得她早點死掉。如果你們打算接手這個案子,一定要有心理準備,你們會得到有史以來最令人同情兇手。
挑刺老太太死在門廳里,臉朝下趴在距門口幾步遠地板上。法醫說,兇手是從背後發動襲擊,一手卡住受害者脖子,一手扳住她下巴,咔嚓,脖子斷了。乾淨利索,沒有掙扎,甚至連門口衣架都沒碰到。當然,也沒指紋,而門廳地板上腳印雜亂無章,根本無法採集清晰樣本
老人獨自居住,和鄰居也沒什麼交往,即使有,對鄰居來說也是一種痛徹心扉回憶。因此,沒有一個鄰居願意提供對案件偵破有幫助線索。不過,實際情況並不像民警說那麼糟糕,秋生想象中一眼望不到頭嫌疑人名單並沒有成為現實。書房台曆上記錄了死者被害當天上午準備約見人,分別是小麗她爸、社區醫生和郵遞員,雖然沒有先後順序,但基本可以肯定是,郵遞員是最後一個上門人,是他報的警。
按說我不該說死者壞話,郵遞員說,不過看到屍體一剎那,我頓時覺得生活再次充滿陽光。這老太太太過分。比如上星期,她指責我著裝不整,因為我工作服最上面扣子沒系。天吶,我只是送信,不是司儀!前天,她竟然打電話投訴我弄髒她郵件,因為我汗滴到信封上。老天,那天比今天還熱,最高氣溫足有三十八度!為這事我差點被炒魷魚!為避免她糾纏,送信時候我就像做賊一樣,然後騎上車就跑……可今天有封郵件需要她簽字,於是我只好硬頭皮敲門,半天沒反應。輕輕推一下,門沒鎖,接著我就看到一隻腳……
我是社區物業雇傭。社區醫生對秋生說,每個月我都要為六十歲以上老人量一次血壓。夏天時候還要提供一些防暑降溫藥品,當然,我總算把老太太放在最後,因為他要求很難滿足。上個月她突然問我要瀉藥。我知道她打算幹什麼,估計是誰家貓啊狗啊又惹她生氣,就借口那是處方葯,沒給她,結果我走之後她撥打110報警,說我要毒死她!我是個醫生,您知道這個指控對我來說意味什麼,我差點被吊銷行醫執照!我真是怕他。沒錯,今天上午我見到她了,為她量了血壓,遺憾發現她心臟很健康。她照例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看上去挺正常……
我們是親戚。小麗爸爸說,她是我妻子姨媽。您問我為什麼來這?因為我女兒!你見過我女兒嗎?今年才八歲,很可愛,很聽話,但是很膽小。老師布置作業,讓學生們給一位長輩寫封信,彙報一下學習生活情況,並且要把長輩回信交給老師。我當時真是腦子進水,居然讓小麗給這位老太太寫信!您知道她怎麼回的信?這個詞用法不對,那樣稱呼不規範,這個字寫錯了,那句話應該另起一行,小孩不改用這麼花哨信紙……小麗多麼盼望又一句鼓勵話!可是沒有。最後她竟然寫道儘管我知道你智商不高,甚至有點智障,但犯這樣錯誤依舊令人難以容忍。我女兒才八歲!快兩個星期,她拒絕去學校,因為她敢把這封回信交給老師。我今天來,就是想請她重新寫一封信。可是……小麗爸爸雙手捂住臉,她對我說,她不會再給我女兒這種智力發育不全孩子寫一個字……
聽幾個人講述,秋生也像那個社區民警一樣汗如瀑布。這樣一個人居然活這麼大歲數才被謀殺,真是奇迹……至於兇手,他已經知道是誰了。他真遺憾自己接這麼一個案子。有時候案子破了還不如不破。
兇手就在上述三個人之之中。你知道是誰嗎?
9月7日晚間,某地武裝部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負責當地徵兵工作的預備兵員役前訓練的教官,同時也是其所帶的四班的班長。
死亡地點是四班兵員居住的宿舍,共有11名預備兵員,分別居住在3個寢室,寢室是標準的四人間,案發現場簡略圖如下。
死者屍體於第二日早上6點20分被發現,解剖結果及其他證據表明死亡時間是在晚上十點前後的十分鐘內(21:55-22:05),死因是鈍器重擊後腦當場死亡。
屍體姿勢是坐在座椅上趴著桌面,身前是會議桌,桌上有一台手機和香煙燃燒留下的煙蒂與煙灰,無搏鬥痕迹,可以判斷死者是被偷襲一擊斃命。
主要嫌疑人有3個,分別是預備兵員D、H、J。
警方向宿舍內各兵員詢問案件有關情況:
兵員A:昨晚可能是因為下雨的原因,哨聲比平時晚了幾分鐘,對了,我們這裡是晚上十點準時吹哨,聽到哨聲后就必須立刻熄燈睡覺。
兵員B:D應該跟班長沒有什麼矛盾吧,班長也沒有針對過他,如果說班長有做過什麼讓人不滿的事,大概就是把他的手機和煙什麼的收走了,不過這都是訓練的規定嘛,大家都一樣,哦,對了,我記得H曾被班長嚴厲批評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兵員C:昨晚我們寢室里聊天吵鬧聲很大,都沒人聽到外面的情況,還是D從外面回來我們才知道要熄燈睡覺了。
兵員D:吹哨后,我就馬上從E他們的寢室回到自己的寢室,路過時我看到班長坐在客廳一邊抽煙一邊看手機,他那時已經把客廳的燈給關了。
兵員E:D之前確實在我們寢室聊天,吹哨后他就回去了。
兵員F:我記得熄燈后沒過多久,睡我下鋪的H出去過一趟,不過很短時間他就回來了。
兵員G:H之前在班長的抽屜里偷拿手機被班長發現了,班長把他大罵一頓,還搶過他的手機摔地上,屏幕都摔碎了。
兵員H:熄燈后沒幾分鐘,我出去上了個廁所,客廳的燈是關的,我沒注意裡面的情況,不過那時班長還活著呢,隔壁衛生間有流水聲,是班長在洗澡啊,他都是這個時間洗澡的。
兵員I:我睡得早,沒吹哨的時候就睡了,我們寢室的燈也是早就關了的,所以我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不過班長確實習慣在熄燈之後才去洗澡,然後回來的時候突然開燈,我每次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燈光照醒,我睡覺很淺的,我上鋪從床上下來都會感受到,昨晚居然睡了個安穩覺還真是令人意外呢。
兵員J:班長是住我們寢室的,睡我下鋪,不過我在吹哨前兩分鐘就從寢室外面回來了,那時我看到班長還在抽煙呢,我剛躺床上就聽到外面吹哨了。
兵員K:吹哨前後的時間我還沒睡,吹哨前我躺床上時確實聽到有人進房間,雖然房間燈是關的,但應該是J,畢竟他睡上鋪,床架發出的聲音還是能分得出來的。不過我覺得J的嫌疑很大呀,我偷看過他寫的日記,他在日記里痛斥班長睡前在床上抽煙,讓他這個不抽煙的人很難受,還說班長打呼嚕像拖拉機一樣,半夜總把他吵醒。
……
假定兇手獨自殺人且就在11名預備兵員的範圍中,請你推測最有可能的兇手是誰?
今天又是一個陰天,已經很久沒有下雨了,莊稼都快要枯死了。井裡的水也不多了,不知道還能撐幾天。不過天氣預報倒是說今天晚上會下大雨,我是一點也不信。
照例,傍晚我要去村口參與我們村的祈雨儀式。大家基本上都會去。
在路上我遇到了小光,小光打著一把傘,這讓我很是好奇,他還說今天肯定會下雨的。我滿臉不信,畢竟已經這麼多天沒下了,我覺得老天爺是在懲罰我們,光有雲不下雨。
耳邊蜻蜓飛舞,惹得我一陣煩。大熱天的本來心情就不好。看了看這儀式,不下雨的話估計要到天黑了。
我便偷偷地跑回家了。
路上經過那條小河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被淺淺地埋在河道上面,由於缺水,並沒有被沖走。
我連忙跑回去和村長說了這件事。
村長趕緊召集了大家。分析了一遍以後,發現除了我有三個人沒來,一個是小陳,小陳平時老老實實,但是曾經死者和小陳的妻子偷情被發現了。現在小陳站在這,念叨著下雨,看起來很正常,鞋子上倒是十分乾淨,與他的衣服區別很大。
第二個是死者的鄰居,死者是個小混混,經常禍害鄰居,還經常拔鄰居種的蔬菜,鄰居不知道說了幾回有空一定要讓他好看。現在一個勁地說不是他,衣服倒是很整潔,鞋子上好像沾了不少泥都乾巴了,好像被蹭過不少次。
第三個是一個生人,大夥都不怎麼熟,只聽說他欠了死者不少錢。現在倒是很開心,全身上下都是泥灰,看起來不是很正常。
這三個人中誰最有嫌疑?
歌劇魅影
H市歌劇院發生了一起謀殺案,警長秦政火速行動前往案發地點。
據了解,該歌劇院近期正開展海外交流活動,多位外籍歌劇專家來此進行交流討論。死者便是其中一位美籍專家喬丹先生。死者死於歌劇院的上台門前,死亡時間在15點05分左右,死因是後背中刀失血過多而死,兇器上沒有留下指紋。
本案存在一位目擊者,是歌劇院的後勤人員李華。
「歌劇院這個月的活動是童話世界,所以訂購了大量童話人物的服裝。今天是周末,按理來說應該只有我在,因為下午3點有一批到貨的演出服。案發當時我從正門出去拿演出服。結果我剛一回來就看到喬丹先生倒在上台門口,背後插著一把刀!我慌忙跑了過去,因為我聽不懂英語,工作原因也只會記一些英文名字,我只聽到喬丹先生在彌留之際提到了一個叫斯諾的人。」李華說到。
經過對喬丹手機的調查,發現有一條匿名簡訊讓喬丹15點從後門進入歌劇院,有重要的話要對他說。
「有辦法查到是誰發的簡訊嗎?」秦政問技術警小趙。
「不好辦,對方加密手段做得很好,而且整個歌劇院的監控都出了故障,明顯是個高手。」
秦政又轉頭問李華:「這個月的演出安排是什麼?」
李華答道:「按照表演順序是綠野仙蹤、驢皮姑娘、白雪公主、海的女兒、青蛙王子、拇指姑娘和灰姑娘。」
這時,警員小陳走了過來:「秦隊,我們查了歌劇院里所有工作人員的信息以及前面幾位來交流的外籍專家,根本沒有叫斯諾的人。」
「會不會是某個工作人員的英文名?」小趙在一旁問。
「中國員工的英文名也都查過了,沒有。」
秦政聽到后陷入了沉思,一陣思考過後,他問了李華一個問題:「死者當時只說了斯諾這個名字嗎。」
李華回答道:「我英文不好,喬丹先生說了很多我都沒聽懂,只聽懂了這個人名......哦對了,他說的是個英文全名!名字是斯諾。」
「那那個人姓什麼?」
「好像是姓懷特,對,就是懷特!」
「這就對了!」秦政聽到后馬上指著歌劇院演出角色單說到,「馬上查查這個角色是誰演的,這個人有很大的嫌疑!」
請問:秦政指的是哪一個演出角色呢?
(大家好,我是在廣州赫赫有名的陳探長。作為本案記敘人,我的文字全部屬實且不容置疑。)
零.【序章】規則
2004年10月1日 周日 陰轉雷陣雨
國慶佳節,全民歡慶。特意申請了假期,如此我又可以擺脫單調無聊的查案生活……半天。
……
我花了10分鐘才意識到我是個探長。
三具冷冰冰的屍體,每一具都似乎在諷刺著我的無奈。
今天我參加了大學同學的小聚會。闊別大學生活多年,畢業后大家又各奔東西,基本沒有再怎麼聯繫過,我對各人的印象自然就只停留在了畢業那天的表情與服裝。這不,現在手機雖然還只是有錢人的玩意,QQ卻開始流行起來。在各種誤打誤撞之下,大學里玩得比較熟的我們幾個居然在各不知情的情況下互相加了QQ好友,接著大學QQ群也建起來了。不過比起打字,我們當然更願意麵對面好好聚一次。聚會計劃也是很快就出爐了,地點就定在育羅的家裡,相約一起玩殺人遊戲。(名字均為化名)
為了防止有讀者不會玩殺人遊戲,和避免一些在殺人遊戲的規則上可能的衝突,我還是將8人局規則簡介如下(不建議跳過):
(1)角色
8人里有4人扮演平民角色, 2人扮演警察角色,2人扮演殺手角色。一開始每個人都互相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但警察或殺手會在夜裡知道擁有跟自己相同身份的人。
1、警察:勝利條件是全部殺手被投票出局。抽到警察身份的人每輪(天)夜晚可以一起查看一個人的身份。
2、殺手:勝利條件是全部警察被殺掉出局或被投票出局。抽到殺手身份的人每輪(天)夜晚可以一起「殺」掉一個人。被殺或被投票出局的人可能會留下遺言,然後遊戲出局,但不公開身份。
3、平民:勝利條件與警察相同,故要配合警察的調查與投票。原則上任何時候平民都不得故意幫助殺手獲得勝利。
(2)基本流程
1、根據人數發配身份牌,各人看自己的身份牌。
2、第三方提示遊戲開始,天黑了,大家休息(通常是閉眼)。然後抽到殺手的人先出來行動(通常是睜眼),互相確認身份,然後一起選擇一個人將其「殺掉」淘汰出局,然後回去(通常是閉眼)。接著抽到警察的人出來,也相互確認身份,一起選擇一個人來檢查他的身份,提前知道身份的第三方(法官)會提示警察他的身份,最後警察回去。被殺的對象只有等到第二天才知道,被驗的對象則只有警察知道,當事人都不知道。
3、天亮了,本輪XX玩家被殺,請留第一個遺言。被殺玩家可以陳述自己的身份和意見。
4、玩家從被殺者下一個人開始順時針挨個陳述一次自己的意見,比如提出自己的懷疑對象。
5、陳述完畢,投票表決,得票最多的那個人本輪出局,可以留遺言(8人局僅第一個被殺的與第一個被公投出去的人有遺言)
6、在投票過程中,如最高票數出現平票現象,則進入PK狀態,由獲得平票者進行再一次的發言,發言過後剩餘的人再次對獲得平票人進行投票,得票多的一個人出局;若再次出現平票,則無人出局,直接天黑進入下一輪。
7、投票結束后,聆聽出局者遺言(僅第一輪有),新的夜晚來到了,又是殺手殺人,然後警察確認身份,大家發言,投票,如此往複,全部警察出局則殺手獲勝,所有殺手出局則平民與警察獲勝。
8、特別規則:殺手在夜裡不能殺死殺手,令殺手出局;即便全部平民出局,若還有警察、殺手未出局,則遊戲未結束(沒有「屠城」規則)。
一.【平民】聚會
作為專業探長,聚會我當然不會遲到,但比我還早的人也還真有。跟給我開門的屋主育羅擁抱了一下后,我就看見武都德跟歐莫安站在他後面。
武都德穿著一身黑色禮服裝,還戴了頂圓禮帽、套著白手套,等我和育羅一鬆開,就來握著我的手說:「哎喲陳探長!還以為你日理萬機,沒想到這次聚會你也能來啊。我們都多少年沒見了……」手被他握得生疼。我忙抽回我的手,陪著笑說:「瞧你說的,即便是探長也是有休假的嘛。你呢,現在在哪高就?」
「哪能說是高就啊……就是給上帝們洗洗牌的。今天我就只能聚到午夜,待會還要接著上班啊。」
育羅在旁邊搭腔道:「他畢業之後去了澳門,在那他可是受過專業的博彩業『訓練』。別說洗牌,他自己就已經經營著一家店!在待會我們準備玩的那個遊戲的設計上,他可是花了很多功夫的哦。」
「那育羅你呢?」我打量著他,他還是像當年一樣高高瘦瘦,穿著契合修長身材的休閑淺色短衣長褲,由於在家只穿了人字拖,活像個風流詩人。他以前跟我打乒乓球的時候也只穿著人字拖,因為他說他討厭穿球鞋,所以家裡連雙球鞋都沒有。
「就開了個小棋牌室,平時跟別人搓搓麻將什麼的。生活還是瀟洒一點的好。」育羅不好意思地說,「別說我了,武都德準備跟歐莫庵結婚了,你知道嗎?」
「是嗎,難怪穿得這麼漂亮,原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歐莫庵穿著一件華麗的墨綠色風衣,風衣下是一件淡藍色碎花裙子,一雙小腳套著雙白色高跟鞋,顯得十分漂亮。當然當年她也是我們班的班花。
「瞎說什麼實話……」她咧開嘴笑了,「婚禮是三個月後,我們會給你發請柬的,一定要來哦。加上你的話,我們這次聚會的幾個人我就都通知齊了。」她又補上一句。
「一定一定,那就先恭喜恭喜啦!」我一面跟她也握了握手,一面暗自感嘆光陰似箭,這麼重磅的消息我竟然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這時我發現在歐莫庵後面還有一個女生,她扎著一頭馬尾辮,面龐清秀,一雙大眼明晃晃的,頗有點稚氣未脫的感覺。
「這位是……」我帶著詢問的眼光望向育羅。
「哦哦,那是我一個遠房親戚。我們這次聚會不是還差個人才能湊成8個嘛,我就讓她來玩玩。」育羅關上了門,推著我向屋裡走,「來來,快進去坐,剛才不是讓你們夫婦先坐下等人來的嗎?」而歐莫庵卻笑著說想看看還有誰來了。
「咳咳,」女生故意重重咳嗽了一下想介紹下自己,但似乎只更顯出她的柔弱,「除去育羅我跟各位幾乎還算是萍水相逢,姑且叫我路人吧。」聲音還算清脆。
喂喂,「幾乎」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忍住了沒問出來。這時武都德發話道:「他們估計還得一會才來,不如我們來打一把五人鬥地主吧!知道怎麼玩么?」
「記得,兩地主一明一暗的對陣三個農民嘛,我超愛玩的。就玩這個,牌呢?」我環顧四周,這是一個比較大的客廳,而育羅跟歐莫庵都跟我一樣坐到沙發上了。我們視線的最遠方是一個電視櫃,上面放著一個裝著玫瑰的瓷花瓶跟一台電視;我們左邊的牆上掛著一幅全國地圖,右邊靠著牆的是另一張沙發,最中間是一張茶几,放著一些茶具如茶杯、茶勺、茶漏、茶葉罐等等,還有牙籤、熱水壺、一些蘋果、電視機遙控器、幾本如《鋼煉》《死筆》《盜墓夢》之類的熱門小說。最後面是一塊白板,用一些磁貼貼住了一些記事紙,紙上寫著一些當日要做的事。這幾張里最顯眼的自然是第一張,用大紅色的鋼筆,寫了「聚會」兩字,還有今天的日期。育羅見我看著白板那邊,一邊沖茶一邊說:「我把它當成了月曆在用。這個年代事情真是變得越來越多了,自然要寫下來方便人記住。」果然,紙條排列成了4*7的方陣,還有三張在右面最上方,擺成了月曆的格子形狀。(房間布置見圖一)
「不就是牌嘛,」武都德坐在略高於坐墊的沙發扶手上,從懷裡掏出兩副牌,「肯定隨身帶啦。」隨後他向我們展示了他高超的洗牌能力。真不愧是混澳門賭場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用印度式洗牌法快到這種程度,不一會他就將兩副牌混洗在了一起,我們也開始了五人大戰。
可是才打了一半,坐在路人右邊的歐莫庵就無奈地表示:「這位路人小姐,你再偷看,我就只好託管不玩了。」
路人連忙用右手拿著的一疊牌遮住羞紅的臉,小聲說道:「你說什麼呢。」
「還抵賴,你明明就一直在看我的牌!」
「我也是想快點找出暗地主嘛!(暗地主會持有跟明地主同樣的在一開始就亮出表明明地主身份的牌)」
「你都知道我是暗地主了,那我還打什麼?」歐莫庵不高興了。
「行了行了,多大的事嘛,就算你表明身份來打也是我們贏的。」坐在沙發扶手上的這把當明地主的武都德想伸出沒拿牌的左手安撫未婚妻。
「明明是她不對你還幫著她不幫我?我就覺得最近你越來越奇怪了,老是夜不歸宿,你說你是不是有外遇了?是不是不想結婚了?啊?!」歐莫庵一下惱了。
「叮——咚——」
幸好有鈴聲為這段小插曲畫上了休止符,被兩人弄得十分尷尬的育羅連忙去開門,將最後的三位客人迎了進來——卡夫,伊斯吉,跟艾格納。三人都在我左邊坐下,有意避開了武都德。這也不難理解啦,這三人以往都跟武都德有些過節,因為武都德以前就一直算是半個紈絝子弟,仗著有點錢趾高氣揚的,搶育羅前女朋友,借伊斯吉錢不還,又喜歡捉弄卡夫和艾格納。個性衝動的卡夫曾經還揚言要殺了武都德,當然現在看來也是說說而已。班花歐莫庵以前也不怎麼搭理武都德的,現在卻要跟他結婚了——我們這八個人中最英俊的伊斯吉還跟育羅、卡夫競爭追過一陣歐莫庵呢,卻全都失敗了,結果伊斯吉也沒什麼心思去追經常找他借錢的艾格納和卡夫的債了……扯遠了,他們三個來的時候還是有說有笑的,剛坐下,也不管武都德,就都齊刷刷地靜靜望著坐在我右邊的路人,看來是在等著這位陌生人進行自我介紹。
「叫她路人吧。」路人還是一臉通紅,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似乎還沒從剛才的尷尬回神過來,我只好稍微救了下場。
伊斯吉對她點頭示意:「你好,上次在這也見過一面,路人。」
坐在他右邊的艾格納則愣愣地望著歐莫庵:「你,你們好啊。」
「對了,這次玩的殺人遊戲,就是上次聽你說過的那個嗎?」提問的是卡夫。他是我們之中最壯碩的一個,穿著一身休閑鬆散的短袖短褲,這樣他一抬手一伸腳都幾乎可以看清楚他上臂跟大腿上的肌肉,整個身材線條幾乎一覽無遺。
「恩,我上次跟你和艾格納一起去喝茶的時候其實已經說了一遍,你們應該也很清楚這個遊戲的獨特之處了。不過今天探長也來了,我還是再重新說明一次吧。」聽到話題終於轉到了殺人遊戲,平時十分喜歡玩殺人遊戲、也很注重遊戲氣氛的育羅神氣地說:「這次系統是最近我自己特別定製的,這個遊戲不需要裁判,全部由系統自動識別,但是卻很有行動意味。一開始,你們先要全部進房,將被派發的身份卡放到門上的一個卡位(見圖二),系統監測身份卡全部就位後會自動語音宣布遊戲開始並播放背景音樂。殺手要帶著身份卡自行走出房間互認身份並且決定被殺對象,然後將殺手的身份牌放到要殺的對象門外對應的感應器,系統識別後會自動在大顯示屏上顯示該房間的人出局。合計十分鐘后殺手必須回房,隨即系統宣布輪到警察。同理,警察也要出房互認身份並決定被查對象,然後也是將警察的身份牌放到對象門上對應卡位,大屏幕即會顯示門後放著的身份卡的身份。合計十分鐘后警察回房。門全部關上后系統就會宣布天亮了,大家才在房內輪流發言或者留下遺言。怎麼樣?代入感很強吧?」育羅一面期待地望著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的大家,雙手不停地做著動作,顯得十分興奮。
「這麼刺激,看來今天不抽殺手都不行了。」艾格納故作淡定地用左手舉杯吮了口茶。也許是我的錯覺吧,他的右手一直都插在褲袋裡,微微有些顫抖。
「我看你還是堅持被首殺的原則吧……」伊斯吉搭著二郎腿陰險地說,但他戴著的一副黑絲眼鏡卻出賣了他的斯斯文文的本質。
「對對,以前我們一直都是這麼乾的!」此番說話的是離我更遠處的卡夫,他正在彎腰系他的籃球鞋鞋帶,「就讓我來當殺手讓你再嘗夙願吧!」
「哈哈哈哈哈……」長期沉溺在破案環境中,碰到這麼有意思的同學聚會,我不由得拍著艾格納的大腿仰頭放聲大笑起來。
「好了好了,大家看這裡。」還是坐在沙發扶手上的武都德從懷裡掏出一疊紙牌狀的卡片並展開,從上到下分別是:警察,殺手,平民,平民,警察……他將最上這五張卡取在左手裡,用食指拇指夾著並稍微展開這幾張不同身份卡,算是向我們展示了每張卡:警察卡正面是一個身穿深藍制服、手持警槍、一臉凜然的警察,殺手卡正面是一個帶著黑色面罩、手持小刀的黑衣人,平民卡上則是四個不同顏色不同外觀的人。區分度很高啊。
「那就由我來發牌吧!」武都德展示完畢,孔雀收屏般收好這幾張卡,用左手夾著這疊卡原樣放回了原卡疊上面,然後順勢將這疊卡翻過來用左手夾住,露出卡背上複雜的花紋,又開始用他拿手的印度式洗牌法洗牌。他洗牌的速度快得出神入化,這種速度令卡背的黑白幻彩花紋以驚人的速度飛轉,把我們一時弄的眼花繚亂,根本不可能偷看到那幾張卡牌被洗到什麼地方。武都德洗好了牌,從牌堆頂先發了一張給坐到沙發另一邊邊緣去的育羅,然後第二張給卡夫,這樣按逆時針順序發給我們,手法輕快熟練而連貫,而且發卡時將卡壓得很低,在這種情況下要偷窺到身份幾乎是不可能的。據他說,急速的洗牌跟卡背的特殊花紋都是防止偷窺所用,逆時針從右面第一位開始按順序發牌也是習慣。因為他的專業性,育羅也是乾脆讓他負責卡牌的介紹與分發。當然設計與訂做還是他們兩加伊斯吉三個人一起做的。而今天在場的其他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副牌,我想,這次遊戲的身份保密程度絕對是相當高的。
在這位專業人士就這麼給自己發好了最後一張牌后,我留意到他在看自己的身份牌的時候他的白手套在卡上留下了一條白絲線,大概是卡牌製作的質量不太好被刮到了吧,他看完之後就直接把卡塞進了褲袋。我看著大家都已經拿好自己的身份卡,有些人也已經在看了,才慢慢拿起我的身份卡瞄了一眼——五顏六色。好,好一張平民牌。好傷心。我便站起身想第一個進去,卻被育羅攔住了:「先別急著進去!房間裡面沒有風扇,在這種天氣下房間里是很熱的。建議大家都把外套脫了放到外面,可以帶個小本子扇扇風什麼的,也可以順便做下筆記。手錶也可以自己帶進去計時。」我這才發現我的外套還一直穿在身上,連忙脫了下來。「10月的廣州哪還有人帶著外套出來……你是來逗的嗎?」艾格納一邊捲起衣袖,一邊也不忘嘲笑我一下。我盯著他那隻從大學戴到現在的膠質卡通手錶反唇相譏道:「看得出來,你的確在廣州混了很久,不然怎麼可能還帶著這塊表。」見他一時說不出話來,歐莫庵連忙來打圓場說:「我倒覺得懷舊沒什麼不好的,我也一直戴著我媽給我的項鏈。」大家聞言望去,她脖子上果然帶著一條珍珠項鏈。串在這珍珠項鏈上、垂在她鎖骨間的一顆紅玉吊墜在日光下閃閃發光,十分耀人。她也順便脫下了她外面那件與吊墜相配的華麗的墨綠色風衣,原來她手上也有著一個鋼製手錶,一看就知道是女款的,有著細細的表環與小巧的錶盤。「這些飾品衣服也都不便宜吧……」我嘟囔著把外套放在了桌上的茶具邊。武都德的小禮服外套就放在我的外套旁邊。醫生伊斯吉也優雅地脫下他的白色無袖外套,露出他一身綠色的休閑長衫長褲與棕色的網球鞋。育羅掏出自己的懷錶看了看時間,又隨手放回了上衣口袋裡。「時間差不多了,玩一盤可能要一個小時呢。我們準備進去吧。咦?武都德呢?」他的懷錶金燦燦的,還閃著光,大概是還鑲著寶石吧,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哦,他去廁所了。」歐莫庵說。
「OK,反正他跟伊斯吉也知道這個設備。我先給你們說明一下,你們進房后一定要先把自己的身份卡放到門內的插口上,用卡背,也就是有花紋的那一面對著門。一旦門全部關上,系統就會自動識別門內的身份卡數量並且給各個房間號做身份的標記,匹配到8人局的標準身份數量后,就會將所有人的房間全部鎖上,並宣布遊戲開始。遊戲一開始會解鎖殺手跟警察的房間,你們就按照系統的指示行動好了。殺手要記得帶著身份卡出來行動,不然殺不了人。殺完人之後也要記得把卡放回房門內側的卡位再關上門,因為警察驗身份的時候只會直接驗出門後面放著的卡的身份,要是沒放卡的話警察會驗不出來,系統就會直接提示我們出了問題。所以平民也不要把卡拿下來,這一點很重要,一定要記住!」
接著育羅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說:「呃,這樣,這一把遊戲我們還是先不要第一輪投死艾格納吧。……嗯……嗯……殺手直接在夜裡殺了他算了。」一番話把我們逗得哈哈大笑。艾格納正想說什麼,育羅就改口了:「開個玩笑嘛……大家不要想太多,就當艾格納不是艾格納好了。這樣對大家都公平。」
「還有一點要注意,」伊斯吉插話了,「由於殺手和警察的房間將會同時解鎖,殺人、驗人的行動全部結束系統才會把你們的房間全部鎖上。所以你們一定要按照系統提示出入房門,不然殺手警察之間打到照面就不好了,素質遊戲,我們都懂的哈。」
「對對,就平民的房間一直是自動鎖著,只能等遊戲結束才解開。」見大家紛紛進來搶房間,育羅只好大聲說。
「這麼坑……」卡夫嘟囔道,沒想到突然大家搶著進房,他卻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還把育羅撞翻了,兩個人都摔倒在地上。歐莫庵跟艾格納連忙扶他們起來,而路人都已經直接進房了。
「小心點嘛。」
「恩,先開始遊戲吧。你們選哪間房?」
二.【殺手】遊戲
其實我剛剛進遊戲房外面的走廊,看著這些房間,它們給我的感覺就是……像外面的公用廁所。房間之間的隔板全是木頭,而且還沒到天花板,門也是這樣,我甚至都可以幻想房間裡面是不是還有個一直開著水龍頭裝水的水槽,水面上還漂浮著幾個瓢了……現實當然沒有這麼誇張,而且布置還是算很簡單而貼心的。遊戲的每個房間都有一個獨特的編號,就用一張紙貼在門外,我的房間是一號房(房間分佈見圖一)。房間的門內嵌有一個給殺手警察用的感應器,然後相對應的,門內側有一個掛在門上的類似酒店房間里的插卡取電的裝置(如圖二),這就是給我們放卡的地方。此外,門上還有個小玻璃窗,只能從房外看到房內,應該是利用了單面鏡之類的東西,為了讓外面有身份的人確認是誰在裡面,以免驗錯或者殺錯。而房間的門鎖跟平時的房間門差不多,一個圓形的旋轉把手,由房間內外扭開都可以開門(如圖三)。不過為了將房間變成遊戲房,房內的按鈕鎖被改裝了,八個房間全部改成了遊戲系統統一控制的鎖。我不由得吐槽道:「這不就等於沒有鎖嗎……」我都忘了我拿的是平民牌了。
房間的內部也很簡單,也就2m*1m的結構吧(如圖一,有門的那一邊是1m),只放了一張小沙發和一張小玻璃桌,玻璃桌上有個擴音器(圖四),看來待會遊戲就用這個發言,還有一張大概是用來擦汗的小手帕。我按照指示在卡位插口插好身份卡,發現插口的設計還是挺靈活的,尺寸要略大於整個卡片,那樣取卡放卡都很方便不會卡住。我剛關上門,就一把躺上了沙發椅,伸了個大懶腰……還好,這椅子還算舒服,能感受到這薄薄的皮層里裝滿了軟軟的棉絮……嗯?原來門下竟然還有個5厘米的縫隙,我的棕皮鞋還可以穿過去透透風……而這也是這道門唯一的縫隙了。那房間兩邊呢?我瞄了一眼,這兩邊的牆腳竟然是用木板徹底封住的,整個牆面沒有一絲縫隙。雖然只是比較薄的木板,敲一下卻聽著是實心的。門也是一樣,不厚,但是結實。門和牆都有兩米高,就差十厘米左右就到天花板了,成年人不可能翻得過去。就是說,又一個密室咯……職業病!我敲了下自己的腦袋。
「不用敲木板了,我跟伊斯吉、武都德確認過了,封得很結實的。」雖然聲音非常小,但能聽得出是隔壁房育羅的聲音。沒想到這些木板隔音效果也還可以,再加上待會遊戲中還會放音樂,看來基本不用考慮聲音因素了,就怕我會聽音樂聽得睡著了——丫的這沙發椅還挺舒服的回去之後我也要買一張……
「喂喂你們怎麼都先進去了!我才剛去了個廁所!」一陣聲音傳來,似乎是武都德,「哪個房間沒人?」
「怎麼就你這麼慢!還有個六號房給你!」育羅的聲音從略遠的地方傳來,看來使用了擴音器。(大家都相互知道各自的房間,房間分佈見圖一)
過了一會,遊戲總算是正式開始了。我似乎聽到了門鎖「咔」的一下全部鎖上的聲音,然後就聽到了溫和的語音提示:「天黑了,殺手請行動。」
可以行動真好啊……
反正沒我的事……睡個小覺算了……我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嘣,嘣蹦蹦,蹦蹦……」我一下子被驚醒,什麼聲音?槍聲?
「嘣嘣,蹦,蹦蹦蹦……」原來這持續的槍聲……竟然就是傳說中的背景音樂?而且還這麼大聲?就算我沒有作為探長的職業病,想到達我耳中的任何雜音也都會被自動淹沒在這種無比提神醒腦的「噪音」之中的。
我不由得做了一個悲傷的表情,在心裡默默地慘叫了一聲:這覺還讓不讓人睡了?!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時間到,殺手請回房。」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警察請行動。」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時間到,警察請回房。」
「天亮了。」
我又打了個哈欠。好無聊。而且持續的響聲都幾乎讓我有點耳鳴了。
「本輪出局的是八號房。請留下第一個遺言。時間為一分鐘。」
「我擦……你們串通好的吧!」聲音好熟悉啊。
是艾格納……不出所料,他又一次第一個出局了……我不由自主地往上牽動了一下兩頰的肌肉,直到他說:「算了……我都習慣了。不過這次我是警察。」
什麼!……
艾格納接著說:「但是我房間的門似乎出了點問題,所以我壓根沒能出去跟著同伴驗人。不過可能是我拍門的聲音跟表情讓我的警察同伴猜到了我是另一個警察,所以在警察查人時間準備結束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張紙條,說是驗到人了。而那個人就是……歐莫庵。她是殺手,我相信我的同伴。這一輪我們投死歐莫庵吧。」
艾格納竟然是警察嗎?這等於我們警民團隊先折一股,離輸掉遊戲只有一步之遙……不過我顧不上憂傷,迅速地分析起來:晚上能出去的人只有殺手跟警察,如果是警察還好說,殺手會不會有機會騙他?應該不會。因為他拍門的時候是在警察查人的時間,殺手們只在他們殺人的時間出來,應該沒有機會猜出他是警察,再給他一張紙條。那會不會是惡作劇呢?我靜靜地分析著各種可能。
這時系統提示一分鐘到,下一個人發言。到我了,我是一號。
於是我說道:「排除有人惡作劇的情況下,我還算是比較相信八號的發言的……因為他真的是一直這麼倒霉。待會警察跟殺手都去檢查一下門鎖吧。」
這以後的發言我就直接寫我所聽到的了,有先後順序:
二號房,育羅:我昨天才檢查的所有門的門鎖,沒有問題。既然他號稱他自己是警察,那看看後面還有沒有人跳警察身份就知道他是在搗亂還是在說真話了。當然,如果沒有人說自己是警察的話,我們就投歐莫庵。
三號房,歐莫庵:我是一個平民。大家不要跟著他們亂投我。艾格納可能是假警察。
四號房,伊斯吉:首先我是好人。既然八號在晚上死了,那他應該不是殺手。但是作為警察竟然沒有能出去查人,我表示懷疑。我覺得可能是隨時想擾亂大家思路的亂民。
五號房,卡夫:我也是好人。比較同意四號的觀點,房間哪有那麼容易壞?我保持觀望。
六號房,武都德:我相信艾格納還是不會隨便說自己是警察誤導我們的身份的。既然他說自己從門下的縫裡接到了紙條,那就信他一次吧。
七號房,路人:對,艾格納的確是個警察,因為我也是警察。他說的歐莫庵絕對是個殺手,這一輪我們就一起投三號吧。還有,六號是個好人,大家不要投他。
於是進入投票。不出所料六票都給了三號,歐莫庵。歐莫庵出局。
「請留下第二個遺言。」(也是最後一個)
「我真的不是殺手!你們信了這個警察亂說的話,就等著輸吧!」歐莫庵對自己被公投出局似乎有些不甘。
她說的話是真的嗎?我輕輕地搖搖頭,閉上眼睛:誰知道呢。
「進入第二天。天黑了,殺手請行動。」
「嘣蹦蹦,蹦,蹦蹦……」
基本流程同上,就略過吧……反正我就只能在房間里呆著。
第二天天亮了。
「本輪的出局的是七號房。沒有遺言,遊戲繼續。」七號房是路人。
一號房,我:也不知道是七號是平民挺身而出說自己是警察呢,還是八號其實也不是警察。反正他們不能同時是警察,但是也都不是殺手。根據上一輪的發言,阻撓歐莫庵出局是四號跟五號,建議從他們開始考慮投一下票。
二號房,育羅:同意。我會視情況投其中一個。
四號房,伊斯吉:因為我是跟育羅、武都德一起檢查的門鎖,所以我覺得我排除門壞的情況是沒問題的。反而一、二號位口供一致,而且二號有跟風的嫌疑,可能他們就是兩個殺手也說不定。
五號房,卡夫:我也覺得我懷疑死者的理由已經足夠充分了呀。這種時候還投我跟四號?我投一號吧。
六號房,武都德:這個時候把票集中起來不太好,畢竟警察很可能只剩一個了。既然你投一號,我投……二號吧。
投票結果,我投了五號,育羅投了四號,武都德投了二號,伊斯吉跟卡夫都投了一號(我),結果我出局了。沒有遺言。
我暗嘆一口氣:伊斯吉在後面對我們一人一票的情況下還投了我,就是說他認為我不是好人。我是平民啊,看來伊斯吉也應該不是好人。那樣遊戲還有四個人,卻還可能剩兩個殺手,我們這邊大概要輸了。
「遊戲繼續,進入第三天。天黑了,殺手請行動。」
我盯著門發獃:這個晚上殺手應該可以殺死警察結束遊戲了吧……
晚上槍聲依舊。但奇怪的是,在殺手行動的時候,我似乎感覺到有人在試圖擰開我房間的門。
是錯覺嗎?
「天亮了,本輪出局的是二號。遊戲繼續。」
二號是育羅,但是遊戲還沒結束,那看來他應該不是警察。我想。
四號,伊斯吉:其實我是警察,第一晚我驗的是育羅,不過隊友艾格納瞎蒙到了一個殺手。然後第二晚驗到了卡夫你是平民,我就保住我們兩個不讓別人懷疑。最後一晚我驗的是六號,他就是殺手。來,四號,我們一起投他吧。
五號,卡夫:那就對了!其實我是平民,我什麼都不知道。之前的推斷可能害死好人了。殺手就在你們兩個人之中。你們發言吧,我看情況投一個。
六號:武都德:……
一片沉默。
他沒有發言。
「時間到,開始投票。」
六號的不發言讓投票變得毫無懸念。四號、五號都投了六號。六號出局。
「遊戲結束。」門鎖也隨之全部打開。
但是……怎麼覺得怪怪的?
三.【警察】發現
「怎麼沒說哪方勝利啊?」我收好身份卡,打開門問。
旁邊育羅走出來說:「好像是忘了設置……不過沒關係,應該就是發言聽上去那樣子了。武都德都不說話了不是嗎?」
「能不能先讓我出去?」
我對面房的卡夫也走了過來:「是艾格納的聲音!」
我們循聲一看,艾格納的房間就在靠近客廳的角落,但是門上的把手卻被繩子綁在了旁邊的一個釘子上!綁得還很緊!這樣門就算沒鎖,從裡面也是根本連一條縫都打不開。這時候艾格納對面房的伊斯吉也出來了,我們合力想解開繩子,但是繩子比較粗,直徑有1厘米,又繞了好幾圈,還打了好幾個死結……我們只好去找了把大剪刀,把繩子剪斷了。這下門終於能打開了,房裡面是一臉落寞的艾格納。
「……」他看見我們手上拿著的剪刀和繩子,似乎也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不能出來。
「你們打算欺負我到什麼時候?」他低下了頭。
沒人回答他。他從來就是我們班裡最弱小的一個,家裡比較窮,成績不好,運動也差,經常被稍微有錢一些的同學比如武都德欺負,他也沒有辦法,只好默默忍受。所以殺人遊戲里他也是最容易第一個或者第二個出局,但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沒想到這次難得抽到有個警察身份,卻被關在房間裡面沒辦法享受遊戲。雖然不知道是誰開的玩笑,但這個玩笑實在開大了,現在氣氛也是尷尬到了極點。
以前都是歐莫庵來化解這種局面的,她也自然成為了我們心中尤其是艾格納心中的女神。所以我們現在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她的房間……但她的房門還是關著。更奇怪的是,從解開繩子到現在都有好幾分鐘了,但只有我們五個人出來了。
我試著擰開了歐莫庵的房門:「歐莫庵?」
天!我們的這位女神猶如從天上跌落凡間一樣,竟然就這麼垂著頭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長長的黑髮掩蓋不住一臉的鮮血。白色的珍珠項鏈跟項鏈上的紅玉也沾滿了血,但尚未能凝固。她的雙手仍自然放在併攏的大腿上,手裡輕握著一張殺手卡。後面的牆上離地大約一米還能看到一個彈痕。我連忙上前檢查,她前額有一個彈孔,一槍致命。她的眼睛還是睜著的,襲擊似乎來得很突然,她還沒有作出什麼反應就已經香消玉殞了。除此沒有發現什麼外傷,衣服也算比較整齊,跟剛才沒有什麼兩樣。她身上只攜帶了簡單的化妝品跟一張小手帕,她手腕上的手錶也安好地戴在她手上。我找遍了房間,沒有別的發現。椅子跟桌子放得也很整齊,地面跟牆面很夠乾淨,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迹。真是個異常簡單的現場呢。
「你們不要進來,這裡從現在開始就是兇案現場了!」我對外面已經驚呆的三個人說。艾格納看來還在自己的房裡沒有出來。
「悲了個劇……」我走出房,「武都德呢?怎麼還不出來?」我走向武都德的房間,先從鏡子里看了一眼。
房裡顯得比較散亂,沙發椅不知道為什麼被旋轉了九十度,現在是扶手對著我。牆上的石灰也有一些被刮的痕迹,然後……武都德跪著倒在了玻璃桌上,玻璃桌顯然不堪所負,本來應該是不靠牆的現在已經頂在了牆上,地面也留下一些桌腳向牆邊移動的刮痕。武都德就這麼背對著我們,雙手幾乎是貼著身子垂下,一雙名貴的黑皮鞋也因姿勢跪著而以很大的角度扭曲著,鞋扣都快被撐開了,還露出了他的白襪子,這之前可看不到啊。
我連忙開門進去探了探他的脈搏,可惜,晚了一步。但是從溫度上看,他最多死了40分鐘,也就是大概是在我出局之後才遇害的。他的身體有多處被扭打的傷痕,但是沒有一處是致命傷。額頭處有些石灰,大概是在牆上撞了一下。傷口雖然不深,但足以讓他暈厥。可能是太熱吧,他手上的手套已經被脫下來放進了口袋,除此之外口袋裡就只有鑰匙。帽子似乎被隨意地丟在一旁的地上,他的小禮服也有些凌亂的皺痕。他的上衣口袋裡放著育羅的懷錶,懷錶上只有育羅的指紋。他原本繫緊的領口被打開了,脖子上露出了明顯的勒痕,勒痕上的某個地方還有一個很奇怪的長約2.5厘米,寬約3毫米的更深的壓痕。他的死因是窒息,兇器應該是直徑在五毫米左右的繩子,從勒痕上看,起碼有1.5米長。現場沒有找到任何符合條件的兇器。他左小腿的長襪子邊緣處的皮膚上有一個凹下去的痕迹,不是身份卡壓著的緣故,因為卡片的壓痕應該會是偏平而可能有花紋(視乎方向),但是這個痕迹有深有淺,而且偏長,向腳踝處延伸。他的褲袋內側有一些被劃破的痕迹。而且他的身份卡就放在門上的卡位里。褲袋裡被劃破的痕迹經比對,也不是鑰匙所為,那會是什麼呢?
我走出房間,艾格納也已經出來了,我壓抑住連續發現兩具屍體的驚悚,平靜地告訴他們這兩個人都已經身故。但我有更不詳的預感。我邁起沉重的腳步走向還沒出來的路人的房間,再次隔著玻璃往房內看了看。
從鏡子看到裡面竟然沒有人影!只有空蕩蕩的椅背,玻璃桌跟牆面。我試圖開門,卻好像被什麼東西頂住。我只好趴下來從門下的門縫朝里看——卻發現路人正好也躺在地上側著頭睜大眼睛瞪著我!嚇了我一大跳。
但是,「哈哈哈……」這樣想象中的惡作劇笑聲並沒有出現。
仔細一看,路人的左眼眉骨中了致命的一槍,流出的血已經流到了地上,但可能由於地板的緣故,只是向內匯聚,並未探出房間。我伸手探她的鼻息,也已經感受不到了她的呼吸。我強行擠進房間進行檢查。她似乎是整個身體趴在了地上,幾乎沒有碰到沙發椅。她的左手就在她的頭的旁邊的地面上拿著一把手槍,槍口還對著她的頭。她身上也沒有其他的外傷,只是右手的小指側面(也就是手掌的邊緣)似乎沾到了一些黑墨水。從黃襯衣,白色的百褶裙到白色涼鞋,路人的衣物看起來還算整齊,只是因為趴在地上所以沾了不少灰塵,弄得髒兮兮的。她的身體還有一些餘溫,我的經驗告訴我,路人跟歐莫庵死亡時間相差不大,最多3分鐘。但武都德至少在她們死後15分鐘以上才遇害。我留意到她房內的玻璃桌上有一支鋼筆,旁邊還有一張紙,上面的字寫得工工整整:
「歐莫庵:殺手
武都德:警察」
路人是自殺……嗎?
我很快就報警並且封鎖了現場。這間屋子的鎖沒有出現問題,一直鎖著,所以屋內其實就我們八個人。法醫的報告與我的判斷基本一致。其他人的房間跟我的房間布置也是一樣的,連同沙發椅一起檢查,沒有任何異常,倒是歐莫庵的房門外出現一個小凹痕,似乎被什麼東西砸過,我記得我進來的時候還沒有這個痕迹的。艾格納房間把手綁在一起的釘子據育羅稱是一周前設計遊戲留下來的,其實在每兩個房間之間都有一個釘子,原本是打算掛上一些畫用來裝飾的,但育羅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畫,這些位置就一直空著。綁住艾格納門把手的那條繩子據育羅說本來是他家的晾衣繩,但是不知道被誰拆了下來。他家也是幾乎什麼都沒有,除了電視基本沒有大型電器,休閑衣褲千篇一律,也沒有正裝皮帶皮鞋什麼的,甚至主人房裡的鞋櫃也只有五雙人字拖。電視的電源線只有1米長。電視櫃里除了紙筆還有些紙牌、麻將、電池、硬幣和餅乾。房子里也沒有任何機關密道,算是非常普通的房子。在路人的房間里的牆面上找到了一顆子彈,離地面大概三十厘米,確認是由路人手中的槍發射的,而出現在歐莫庵房間的帶有歐莫庵血跡的子彈也是屬於這把槍。這把槍只發射了兩發子彈。路人槍傷上也有著近距離開槍時特有的灼燒痕迹,槍上也只有她的指紋。一張警察的身份卡被她壓在靠近鎖骨的身下,沾到了一些血跡,然而並沒有指紋,可能是被血掩蓋了。收集每個人拿著的身份卡,分別是:
警察:艾格納、路人
殺手:武都德、歐莫庵
平民:我、伊斯吉、育羅、卡夫
我問起伊斯吉和育羅關於制卡的情況,他說整個遊戲,包括卡片,全是他們兩個人加上武都德一起設計的,也一共只向商家訂做了這八張卡。商家也確認了這一點。此外在一次相聚喝茶時育羅跟伊斯吉向卡夫跟艾格納已經詳細地介紹了一遍遊戲規則和設定。謹慎起見,我還是重新測試了下遊戲系統,確認育羅跟伊斯吉所說的遊戲規則、設定都完全正確,流程進行也沒有問題。系統一開始會記錄下所有房間插在卡位上的身份,然後只根據這個身份記錄來判斷遊戲勝負的條件達成與否。但每次遊戲一結束,系統記錄馬上就會被刪除,因此並沒有能給我們留下什麼線索,育羅跟伊斯吉也證實了這一點。我著重檢查了下房間門上所用的感測器,發現它並不是像識別銀行卡一樣用的電磁原理,而只是識別卡背花紋的形狀。因為每種不同身份的卡片的卡背上都有著微妙的不同,肉眼識別十分困難,但機器識別就像掃二維碼一樣簡單(咦我穿越了嗎)。
「報告探長,一米半長的繩子兇器還沒找到!下水道也找過了,沒有任何銷毀的痕迹!屋裡幾面窗子的外面正好都有些正在打麻將的老人,他們作證說沒有人來過窗口,也沒有東西被扔出來。所有房間里的東西也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其他疑點。還有,武都德的外遇屬實,對象是一位國際財閥老闆的女兒,經常在澳門揮金如土,她跟武都德還經常被目擊共度晚餐然後去酒店。至於路人,沒有查到她與除了育羅之外的其他人的關係。」一名探員報告。
毫不意外的外遇。但沒有找到兇器嗎……那就是兇手還把兇器留在了身上?我拿著這疊身份卡,一邊用雙手輕撫,一邊陷入深深的沉思。卡正面的殺手總有點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就像身邊隱藏著的半生半熟的這些人,今天還在有說有笑地享受聚會,明天說不定你就會倒在他們腳下。無論以前的交情如何都是如此,畢竟如今各有各要走的路。我把卡翻到背面,仔細欣賞卡背做得十分精細的花紋,各種身份卡只有著肉眼基本無法識別的微妙的不同,真的就連撫摸也摸不出來。卡背黑白相間的色調可以看出是鋼鐵與塑料構成,有種樸素而莊重的感覺,更是我最愛的聖安東尼奧馬刺隊的隊服顏色。扯遠了,總之就是一些做得還不錯的卡。現在我就在這一張張地細細地用指尖欣賞著卡片兩面的凹凸感,試圖感受一下是否有已經駕鶴西去的故人們給我留下的死亡訊息……摸到最後一張卡,我突然感到右手大拇指一陣刺痛,一看都流出血了。我把這張卡翻到正面一看,有點詫異。原來,它竟然不是黑色的。
由於沒有找到兇器,儘管有些波折,他們還是接受了我搜身的要求。艾格納身上只帶了鑰匙跟一張五十元人民幣,但這張人民幣上面還用圓珠筆寫了些奇怪的數字:「020 8573 423」。育羅身上帶了一個用來計時的秒錶,一支鋼筆跟一張白紙。卡夫褲袋裡則裝著鑰匙跟錢包,錢包里有一張公交卡,現金數百。而伊斯吉卻是兩袖清風,連鑰匙都沒帶。至於我呢,我帶著鑰匙錢包還有……咦?!!!子彈盒?!!我難道穿著昨天沒洗的褲子出門了?還好盒子裡面一個子彈都不缺,跟昨天回家檢查的時候一模一樣。嗯,都是空包彈,用來嚇人的。但是繩子兇器還是沒有找到,我甚至連大家的脫下來的衣褲本身都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符合要求的繩子帶子。
以下是口供。由於他們就坐在沙發由我來一邊監督行動一邊錄口供,其他負責檢查的與案件無關的警員們又是直接向我口頭報告的,所以他們也知道很多現場的情報,不會有什麼說漏嘴的情況。而括弧里是我的備註補充:
艾格納:我在進房后不久就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現在想起來很可能就是別人捆住我的房間門把手的聲音。一定是誰想捉弄我,讓我難堪,第一夜還讓我出局,害我只能發表我的遺言。之後我就只想一個人靜靜,意識當然一直很清醒。呃……靜靜不是一個人,別問她是誰。槍聲?誰能聽到啊,我們的背景音樂就是槍聲啊,聲音又超大。倒是第三夜的時候似乎能聽到「碰」的一聲悶響。兇手?當然是路人咯。她不是還拿著槍嗎?還有育羅咯,可能就是他跟武都德打架的時候不小心把懷錶弄到他上衣口袋裡面了。那張五十塊上面的數字嗎?當初別人找錢找給我這張五十塊的時候上面就寫著了,我也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意思,反正能用不就行了嘛。我的經濟情況?……要你管?我還得起錢,真的,就那點賭債育羅跟伊斯吉也不會介意的。武都德?純屬死有餘辜。
卡夫:我就像你一樣抽到了平民,還能幹什麼?活到最後,聽人說話唄。話說這裡房間的隔音真好,不用擴音器都很難聽到旁邊房間的發言。不過在育羅出局的那個晚上,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擰我的房門,然後隔壁就有了打鬧聲。懷疑?可能是育羅吧,畢竟是屋主,對房子熟悉一些,可能房子里會有隱藏暗道什麼的(並沒有)。而那幾個人都是在被鎖著的房間里死的,不打開門怎麼殺人啊?難不成我們還會穿牆神功?你說公交卡?你沒見過嗎?不就是可以上車打卡當付錢的東西咯!跟銀行卡差不多的嘛,滴一下就搞定,還打折呢。我家離這比較遠,我又沒有車,帶張卡方便。呃,武都德上次在QQ群里公然宣布婚訊,還挑釁了一下大家說歐莫庵就屬於他一個人,你們一群垃圾以後不準碰她云云。他算什麼鬼?現在倒好,死得活該!只是可惜了我們的女神。
伊斯吉:我知道我玩得不是很好。那個時候你探長跟育羅的思路其實沒什麼問題,不過我也覺得我的道理也說得通,對吧?我們當初確實是一起檢查了房門,沒有發現問題,所以我才這麼說的。你們警察也沒有發現哪怕是一把鎖壞了吧?(的確,鎖都是完好的,遊戲過程中的自動開關鎖也沒有問題)有沒有人擰我房間的門把手?不知道啊……我每一夜都在很專心地在想下一回合我要怎麼說。真兇應該就是那個艾格納,動機當然就是感情咯,武都德跟歐莫庵又準備結婚了,心裡肯定不好受。門把手上的繩子應該是用點什麼機關自己弄上去的吧。我空手?有關係嗎?為什麼聚會我就一定要帶點什麼東西過來?我家又不遠,我又沒打算消費些什麼,就不帶錢咯。家鑰匙?我還在跟我爸媽住,我跟他們說了才過來的,待會還要回去吃飯呢。恩,武都德的挑釁是真的,但是肯定是開玩笑啦,誰會當真去計較這些,都是老同學嘛。
育羅:對,那懷錶是我的,我準備讓你們進去的時候我還記得我看了一眼呢。遊戲進行到第三輪我才注意到丟了,但我都出局了,所以沒有機會說出來。這樣都被懷疑真的是冤死了。我們平民的門是一直被鎖著的,只有殺手和警察才能出去。這些房間的牆板有近期被破壞和接合的痕迹嗎(的確沒有)?不過有件事我比較在意,除了客廳電視櫃里的紙筆似乎被動過之外,總感覺客廳里還有東西被動過,但是你要我說似乎又說不上來……那些紙筆?哦你們是第一次來所以沒見過,伊斯吉跟武都德都知道放在電視櫃里的。恩,對,路人也知道紙筆都放在那裡。似乎也的確是有人想擰我的房門,不過也就擰了一下而已,反正打不開啦。不過路人應該不是自殺。為什麼?恩……暫時我也說不清,就是感覺不是自殺。我那個秒錶是用來測試遊戲設定的時間準不準確的。而帶的筆紙是打算用來做筆記的,但是這一盤我光顧著計時了,完全沒有動筆。
我問了他們最後一個問題:除了這次聚會,畢業后真的沒有相互聯繫過?這次聚會只是一次偶然?
答:沒有聯繫,即便是歐莫庵跟武都德也是最近才走到了一起。一個星期前武都德、伊斯吉才受邀來設計這個遊戲,相互分好了工,恰好碰上了有一次路人來找育羅,四個人玩了下牌什麼的,雖說也不怎麼愉快,但當時就敲定讓路人也來參加聚會,湊齊八個人來玩殺人遊戲。工作時武都德、伊斯吉、育羅三人一直在一起,離開時武都德、伊斯吉也是一同離開,而且伊斯吉跟武都德的家也不在一個方向,沒有多少兩個人獨處的機會。QQ聊天記錄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幾乎」?
當然最關鍵的是,起碼你們不會合謀了。
我暗鬆一口氣:「兇手,伏罪吧。你的作案證據還在你身上!」
謎題篇結束。不考慮合謀,請有邏輯地分析,解釋所有疑點並還原整個事件的真相,如各人原有身份;指出兇手及其手法、計劃,和能將兇手定案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