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律師的煩惱05】
夏司霆律師無意中撞見他許久未見的,大學時代的室友徐陽輝背著女朋友與嫩模Cindy交往。
徐陽輝在金融界也是個小有名氣的人物,他的女朋友丁瑜是城中富豪丁山石的女兒,他們大學時代就開始交往了,所以夏律師也認識她。如果此事被丁瑜知道,那她一定會把事情搞大,那徐陽輝的人生就要完蛋了。
徐陽輝決定約夏律師到他家喝酒小聚。夏律師表示他不會主動告訴丁瑜,但他認為腳踏兩船是不好的,勸徐陽輝儘快處理這件事。微醺的徐陽輝答應了,繼續拿出許多酒來。夏律師想走了,喝得迷迷糊糊的徐陽輝便說要送他,夏律師明白徐陽輝的心思,也就答應了。他告訴徐陽輝這次的見面他沒有讓其他人知道,也沒留下任何相關的日程信息什麼的,他可以放心。
兩天後,徐陽輝在大學班群里聽說夏律師昨夜凌晨死了,他很意外,為夏律師感到惋惜的同時也有一點點開心,這樣就沒人揭穿他的秘密了。去外國出差了一個禮拜,剛回到公司的丁瑜經過他的辦公室,問他怎麼在那裡偷笑。徐陽輝說沒什麼。丁瑜說今天是他們交往7周年的紀念日,讓徐陽輝帶上她出差前買回來的白馬今晚去哈莫尼餐廳吃飯。徐陽輝慌了,白馬好像不在原來那裡了,這可怎麼跟丁瑜交代呢。怎麼覺得是喝醉酒夸夸其談的時候就送人了……。現在馬上再買也來不及啊,再說了很容易就被看穿不是原來那個了。晚上徐陽輝忐忑地來到餐廳,見丁瑜已經到了,還正在跟她偶遇的幾個騎馬俱樂部的朋友聊天。而徐陽輝正要過去,卻意外地發現Cindy也在餐廳里,和閨蜜們用餐。
Cindy也見到了徐陽輝,她走了過來把徐陽輝拉出一邊,先是抱怨徐陽輝之前送的寵物不聽話抓傷了她,然後突然話題一轉,又說夏律師已死,這樣就再也沒有人能威脅他們了。徐陽輝看著Cindy那得意的樣子,心想難道是Cindy……Cindy看出徐陽輝的想法,說新聞提到,監控拍到夏律師的家這幾個月都沒人來訪,別說她,根本就沒人有機會進屋在酒里下毒殺人。
徐陽輝還是很懷疑。這個時候有警察走了進來,環視了一周之後,說是想請一位夏律師毒殺案相關的重要參考人跟他們走一趟,然後就帶走了丁瑜。丁瑜一臉懵逼,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徐陽輝了解這個女人,看得出她並不是裝的。
所以,後面的發展可能是?
夏天的夜晚,過生日的美琳請了七八個要好的同事出去聚餐。
一頓酒足飯飽之後,別的幾個同事回自己家去了,平時跟美琳關係最好的莉莎、安潔、依夢等三個妹子一起去美琳家裡繼續玩。
到了美琳家,美琳借著還沒過去的酒勁,提議:「咱們正好四個人,明天又是星期六,不如一起搓麻將吧!賭一把刺激的!」
然後,她把賭博的規則跟大家說了。莉莎和依夢的酒勁也還沒過,竟欣然同意了。
只有安潔不同意:「別賭了,又是熬夜又是刺激的,對身體非常不好......」說罷,起身想要出門離開。
美琳一個箭步搶到門前,「咔噠」一聲把門鎖上:「這屋裡沒外人,咱們幾個都這麼熟了,別不給面子啊!」
安潔無奈,只好一邊暗自祈禱上帝千萬別讓自己輸,一邊硬著頭皮和美琳等三人一起擺開了麻將。
上帝最終還是沒有保佑安潔,幾局玩下來,美琳得分第一,依夢第二,安潔第三,莉莎墊底。在美琳的催促下,莉莎、安潔和依夢老老實實地交納了賭資。
誰知眾人剛交完賭資,美琳就突然捂著嘴巴尖叫一聲,倒在地上昏死過去。莉莎先是愣了好一會,緊接著就撿起地上的東西飛奔進美琳家的卧室,關上門躲了起來。依夢也想跑,但腳已經嚇軟了,只得癱坐在椅子上責罵安潔。
安潔捂著肚子蹲下身去,撿起地上的東西,說:「我已經事先警告過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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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一回事?
【希區柯克短篇小說改編,原標題《化妝間里的眼藥水》】
【全文略長,沒耐心看請跳過】
布朗晚上在家裡看電視新聞時,才知道費爾丁馬戲團出了事故——有個演員在演出時發生了意外,死掉了。
這一新聞立即引起了布朗的高度關注,因為他是哥倫比亞保險公司的調查室主任,而這個馬戲團與他們公司有二十五萬元的保險契約。
據報道,出事時正在表演空中飛人,男演員尼克將雙膝勾在搖擺的鞦韆上,雙手抓著同為演員的小姨子蓓琪,而他的妻子漢娜此刻正在繩索的另一端,準備表演高空連翻三次跟斗的驚人絕技。
繩索上的漢娜似乎猶豫了一會兒,然後便開始了她與死神的挑戰。只見她凌空騰越,在空中連翻了三個跟斗,當她剛伸手要去抓丈夫伸過來的雙手時,意外卻發生了,由於距離丈夫的雙手太遠,根本無法夠到,她驚恐萬狀地在空中亂抓了幾下,就猛的一頭栽了下來,下面沒有安全網,漢娜當場死亡。
當時,正有電視台工作人員隨團旅行拍攝紀錄片,這一悲劇的全過程自然就被如實地拍了下來。
布朗關掉電視,正在思考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時,電話鈴聲響了,是老闆打來的,指示他明天搭乘早班飛機到聖安東尼奧去調查情況。
第二天上午,布朗便來到了聖安東尼奧。在馬戲團所在的海明斯廣場,他來到了費爾丁的辦公室,說明了來意,馬戲團老闆指著對面的一個黑人說:「布朗先生,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本市警察局的馬克警官。」
「你好,警官先生。」布朗上前一步,伸出手說。
「噢,你好!」馬克警官腆著肚子,慢條斯理地說,「我和費爾丁是老朋友了,小時候我們曾同在一家馬戲團工作過,而如今,他成了馬戲團的老闆,我卻當了一名警察,費爾丁一家在聖安東尼奧是很有名氣的,他哥哥是位著名的眼科醫生,還有他妹妹……」
「老朋友,還是談正事兒吧!我相信布朗先生大老遠兒地來,可不是要聽我的家史的。」費爾丁打斷馬克警官的話說。
「好吧。」馬克警官當即轉移了話題,「根據警方調查,認為這是一個意外事件。」
「關於這事,」布朗說,「我們公司也希望得知真相,請警方和馬戲團都給予配合,謝謝!」
「那是自然,」費爾丁說,「據法醫說,漢娜是從高空掉下來后,摔斷脊椎骨而死的。」
「我們檢查過繩索,尼克也檢查過,沒有被人動過手腳。」馬克警官補充道。
「她的驗屍報告出來沒有?我想看一看。」布朗問。
「噢,有的,」馬克警官邊回答,邊從襯衫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我一小時前接到驗屍報告,報告結論是,她沒有心臟病或其他生理障礙,也沒有發現麻醉和中毒現象。看來,這的確是個意外事故了。」說著,他把報告單遞給了布朗。
「現在你該明白了吧?這確實是個意外!」站在一旁的費爾丁似乎有些得意地說,「根據保險契約,你們公司必須付給我們二十五萬元!」
「我看這樣吧,等公司同意賠償的時候我們再談條件,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如實向公司彙報的。費爾丁先生,我現在想四處看看,可以嗎?」布朗合上他的公文包說。
「當然,布朗先生,你請隨便轉,我要等一個重要的長途電話,過一會兒再來找你。」
「好了,我也要回局裡去了,有什麼事兒我們再聯繫。」馬克警官起身離開時說。
三個人相繼離開了辦公室。
布朗正要轉向市民大街的時候,被迎面走過來的一個年輕女子攔住了,她急促地問:「請問,你是從保險公司來的嗎?」
布朗停住腳步,仔細打量著突然攔住他的這個女子,她身材消瘦,個子矮小,有一對銳利的褐色眼睛,頭上的黑髮在德州的明亮陽光下閃耀。
「你好,我是保險公司的,你是?」布朗對眼前的這個陌生女子問道。
「啊,那就好了,我叫蓓琪,是漢娜的妹妹。」她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關於她的死,我希望和你談談……我姐姐的死不是意外事件!」
「搞清真相是我這次來的目的。你說你姐姐不是意外死亡,那麼,你有證據嗎?」
「如果是指可以在法庭上作證的,那我沒有,但是,漢娜昨天發生的事情,我敢肯定,她不會失手……她也不可能失手!所以我才要找你。」蓓琪激動地說。
「你這麼肯定她不會失手,是否注意到你姐姐與往常有什麼不同或特別的地方……我是指她在表演之前或是正在表演的時候。」
「沒有。」蓓琪說,「等等,我想起來了,我們倆在台上的時候,她說了幾句話,但是我沒有聽懂。」
「她說的什麼?」布朗問。
「哦,好像是什麼魔……符之類的東西。」
「魔符?當時你發沒發現她有什麼不舒服?」
「沒有。但是直覺告訴我,肯定有人要陷害她。」
「她為什麼要說這些呢?」布朗默默地思索著。
「你認為,誰最有可能希望你姐姐死掉?」布朗又問。
「我想有幾個。」
「那你說說吧,都是誰?」
「第一個就是我們的老闆,那個費爾丁。」她厭惡地答道。
「這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姐姐是團里的台柱子,他為什麼要殺害她呢?」布朗疑惑地問。
「你不知道,有人出高薪要她跳槽,這個季度結束后,她就要離開這個團了。」
「那你姐夫對她的離開是什麼態度?」
「是說尼克嗎?」蓓琪的眼睛垂了下來,盯著桌子上的空杯子,「我姐姐要和他離婚。」
「為什麼?」
「怎麼說呢,其實,尼克很愛漢娜,但他愛的方式很古怪,讓姐姐無法接受。而且尼克的脾氣也不好,經常酗酒,尤其是他喝得爛醉的時候,就粗暴地對別人發脾氣。不僅如此,他還愛嫉妒別人,我姐姐為這件事也很痛苦。」
「你姐姐可是個漂亮的女人。」
「是呀,她比尼克年輕得多,也許正因為如此,尼克才一直害怕失去她。但是尼克根本不顧及我姐姐的感受,整天泡在酒吧里,我姐姐氣得要跟他分手,她知道他容易吃醋,在兩個月前,她就開始假裝和彼德親熱,實際上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尼克感到生氣,然後能把心收回來。」
「這個彼德是什麼人?」布朗問。
「他是我們馬戲團的小丑,」蓓琪笑了一下說,「他有個女朋友,是我們團的馴獸師葛麗亞,但是,沒想到彼德在和我姐姐假裝親近的過程中,竟然真的愛上了我姐姐,他表示願意離開葛麗亞和馬戲團,跟我姐姐一起私奔。」
「那他的女朋友葛麗亞有什麼表示?」布朗顯然對這件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葛麗亞就像她的獅子一樣兇猛,她知道后,自然是不依不饒。」說話的蓓琪兩眼眯成了一條縫兒。
「你姐姐可以向葛麗亞解釋嘛。」
「當然解釋了。她告訴葛麗亞,她和彼德假裝親近,只是要讓尼克因妒嫉而收心,並沒有其他目的,但是,她沒有想到彼德會假戲真做。」
「聽了你姐姐的話,葛麗亞相信了嗎?」
「我看沒有,尤其是我姐姐要離開尼克和馬戲團這件事傳開之後,她就更不相信了,非要找我姐姐理論。」蓓琪嘆了口氣說。
聽了蓓琪說的這些話,布朗開始在腦子裡暗暗地思忖,過了一會兒,他說:「看來,現在至少有四個人想要漢娜的命。」
「嗯,差不多。」
「那麼你呢,蓓琪?按說你也有害你姐姐的嫌疑呀,你姐姐這一走,你豈不是要失業了嗎?開個玩笑,你會不會是第五個人呢?」布朗微笑著對蓓琪說。
「我怎麼會呢!再說了,我在馬戲團里不是個重要角色,對這份工作我也並不是很熱衷,現在我的未婚夫正在讀大學,等他畢業了,我們就能結婚。」蓓琪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哦?」布朗仔細地觀察著她,不知她說的究竟是不是實話。
「這樣吧,蓓琪,我們一起去馬戲團里看看。」布朗提議說。
「好的。」
十幾分鐘后,布朗在蓓琪的帶領下來到了表演場,他發現,這裡一片亂糟糟的——頂棚已經被拆下來,放在了地上,雲梯、活動椅也都堆置在一塊兒,還有人正在清掃地板上的軟樹皮,簡直就是要破產的情形。
「喏,尼克就在那裡。」蓓琪用手指著一位皮膚黝黑、身體健壯的男人說。
布朗只是打量了那人一眼,沒有說話,因為他並不想和這個人過多糾纏,但蓓琪還是把尼克招呼過來,將布朗介紹給他,並且對他說了布朗來的目的。
「究竟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清楚,漢娜她沒有理由抓不住呀,即使是蒙住雙眼她也可以表演,要知道,這個動作我們已經練習得非常純熟完美,而且我們也表演過上百次了,從沒有失手過,這次,怎麼會突然……」尼克感到喉嚨里似乎被什麼哽住了,「當時,我拚命去抓她,可是……她離得太遠了,我……」話還沒有說完,他就難過地轉身走開了。
蓓琪聽了尼克的話,似乎也勾起了內心的傷痛,她望著尼克走遠的背影,說:「看來他真的是傷心了,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
布朗對於尼克的話未置可否,他仍然保持著一個旁觀者的清醒,「或許他是在表演。」
他正在想著,突然被兩陣吼聲打斷了思路,原來,吼聲是從馴獸房傳出來的,一個聲音來自一頭獅子,而另一個聲音則是從一個女人的嘴裡發出的,她正在對獅子發號施令。
蓓琪笑著說:「你看,那就是馴獸師葛麗亞,她的職責就是試著馴服每一頭她遇見的動物,尤其是各種不同的雄性動物,對這種敢於對付猛獸的女人你可得小心點兒。」
「謝謝你的警告。」布朗同樣報以微笑。
布朗走進馴獸房,眼前竟然是一位漂亮而迷人的女郎,只見她正揚著手中的鞭子,驅趕一頭獅子,瞧她那雙眼睛,閃閃發光,似乎有股能催眠的魔力,難怪她能駕馭兇猛的獅子!
這時,布朗不知為什麼突然心中一動,他甚至懷疑,這個女人是否能用催眠術把樹上的小鳥趕下來,或者用同樣的方法,讓一個正在表演特技的人從高空墜下。
「我為什麼要聯想這些可怕的事情呢?」布朗一時也想不明白。
葛麗亞看到蓓琪和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就把獅子關進籠子里,然後向他們走來。
「我是布朗,是保險公司派來的。」布朗自我介紹著。
「你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葛麗亞問。
「哦,我想了解一下漢娜出事時你在做什麼?」
「我當時正準備把動物趕進表演場,就在這裡,因為下一個節目就是我的馴獸表演了。」雖然她的話音輕柔,但卻顯得有些造作,讓人聽起來不大舒服。
「每次上場前,我都要和我的獅子交流一下,要它們平靜下來,準備表演,觀眾都很喜歡看,他們甚至認為這是一種必不可少的神秘儀式。」
「這麼說,在漢娜表演之前,你沒有看見她?」布朗問。
「我只是在她要進場的時候看了她一眼。」葛麗亞回答道。
「你和她說話了嗎?」布朗又問。
這時,葛麗亞的臉色沉了下來,她盯著布朗足足看了有五秒鐘,然後冷冷地說:「布朗先生,我和漢娜沒話可說!對不起,我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說完,她轉身離開他們,又回到那些虎視眈眈的獅子那裡。
布朗無奈,只得和蓓琪繼續繞著前排座位的水泥道向前走,當經過貼在牆上的那些海報時,蓓琪指著其中的一張海報說:「布朗先生,你看,那個穿戲裝打扮的小丑就是彼德。」
布朗停住腳步,仔細端詳著海報上的那個人,只見他頭戴一頂圓頂窄邊帽,臉上扣著一個長長的假鼻子,然而更有趣的是,他還戴著大大的橡皮手套和腳模,一副典型的小丑打扮。看到這些,布朗忍不住笑了,說道:「真難為他了,要穿戴好這些真要花費不少時間呢。」
「可不是嗎,他都要請別人幫忙,你看他那隻假手,也要找人替他系、替他解才行。」蓓琪說。
「我想找他談談。」布朗考慮了一下說。
於是,蓓琪就帶著布朗來到小丑的化妝室前,他們看見門是開著的,就徑直走了進去。此刻那個扮演小丑的彼德正趴在地板上,似乎在找尋什麼東西,他沒穿誇張的小丑服飾,只是平常的衣服,看起來也和普通人一樣。
「彼德,你這是在排練新節目嗎?」蓓琪問。
彼德當然熟悉蓓琪的聲音,所以頭也沒抬地說:「別開玩笑了,是我那該死的隱形眼鏡剛剛掉了一片,我都找了半天了,也沒有找到,它太小了,我這眼睛如果不戴眼鏡,就什麼也看不到,真急人。」
「噢,你是彼德先生嗎?」聽到有陌生男人的聲音,彼德驚訝地抬起頭,連忙站起來,吃驚地看著蓓琪,似乎在問:「怎麼?」
「我想,這件東西可能正是你要找的。」說著,布朗從靠牆角處撿起一片閃閃發光的東西,遞給了彼德。
「噢,謝謝你!」彼德說著,就將鏡片放回到小盒子里,「我老是戴不慣它,可是不戴又不行。」
蓓琪將布朗介紹給彼德,並且告訴他布朗來的目的。
「漢娜的死是個悲劇,彼德先生,能否告訴我,你當時在做什麼?」布朗問。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也沒看清楚,」彼德說,「當時,我正在觀眾席中忙著,突然聽到人們的尖叫聲,我不知發生了什麼,剛一轉身,就看見……」他似乎有些哽咽,「……她已經落地了,那情形真是太可怕了!她一向小心謹慎,怎麼會……」彼德極力掩飾著他的悲傷。
布朗看出彼德內心的痛苦是真實的,因為他從蓓琪那裡已經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對漢娜懷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跟彼德談完,布朗和蓓琪又繼續沿著狹窄的過道向前走去,他們來到一扇開啟的門前停下,「這就是漢娜和尼克的化妝間,我的在隔壁。」蓓琪說。
布朗走進這個狹小的化妝間,仔細地打量著,只見這裡有兩個梳妝台,每個上面都有一面大鏡子,顯然靠近門邊的那個是漢娜的,因為不僅鏡子擦得很乾凈,而且還擺滿了化妝品,像粉餅、冷霜瓶、捲髮器、眼線筆和化妝紙等,不過還有一個帶標籤的小玻璃瓶,它顯然不是化妝品,因此引起了布朗的注意。
布朗拿起瓶子仔細看了看,知道是一瓶名牌眼藥水,瓶蓋上還有一根滴管,他問蓓琪:「這是你姐姐的嗎?」
「是的,她的眼睛患有結膜炎,她認為是化妝品過敏的原因。」蓓琪回答說。
「她經常使用?」
「嗯,」蓓琪點點頭,「她有時一天要點好幾次,而且每次表演之前她都要點,說是這樣眼睛很舒服,看得也更加清楚。」
「哦?」聽完蓓琪的話,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布朗的腦海里:如果自己的推測被證實的話,那麼事件真相就會大白於天下,而且也是自身能力的最好證明。
看完化妝間后,他們就準備離開了,臨走時,布朗特意將那個小瓶子塞進外衣口袋。
他們四處轉了一圈兒后,又回到了表演場。
這時,布朗看到電視台人員正在拍攝馬戲團拆卸設置的情景,於是他又冒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等到攝影人員都拍攝完畢后,布朗才走上前去,向製作人作了自我介紹,並且禮貌地說:「請問,我是否可以看一看你們前一天拍攝的影片?」
「當然沒問題,我們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布朗先生,你可以明天早上六點鐘來我們公司。」並告訴了布朗他們公司的具體地址。
「謝謝!」布朗高興地說。然後,他又向蓓琪道別。
布朗離開表演場后,通過電話號碼簿查找到一個化驗所的地址,他乘車去到那裡,從衣袋裡掏出從漢娜梳妝台上拿到的那個小瓶子,交給化學分析員並說明原委,「這是關係到一樁案件真實性的重要物證,請你務必認真化驗一下,一旦有了結果就往旅館里打電話告訴我,謝謝!」
第二天一大早,布朗就起了床,他要趕往世紀影片公司。五點五十五分,他乘坐一輛計程車到達了位於城邊的這家公司,那位製作人已經把放映室準備好了。
製作人在放映前對布朗解釋說:「昨天晚上你在電視上看到的內容,是我們匆匆編輯的,因為晚間新聞急等用,而你現在要看的,是專門拍特寫鏡頭的攝像機拍攝的內容,可以說這是記錄了事發全過程的完整影片。」
布朗點點頭。
放映室的燈光熄滅了,銀幕上出現了攝影機所拍的一組特寫鏡頭,布朗敏銳地發現,當鏡頭搖向漢娜和蓓琪兩姐妹站腳的地方時,漢娜在蓓琪閃出銀幕之前似乎對她說了什麼,後來當漢娜獨自站在那裡時,表情顯得非常惶恐……
布朗好像看出了什麼,果斷地說:「重放一遍這個鏡頭!」
製作人又放了一遍,布朗的心裡有底了。
原來,他從那寬大的銀幕上注意到了電視熒屏顯現不出的一些細節:當鞦韆搖擺過來的時候,漢娜驚慌地眨著眼睛,她摸索著去抓,同時上了更高一級準備跳,但她還在眨著眼睛,這時她猶豫了一下,然後才撲出去,最終悲劇發生了。
顯然,是那短暫的猶豫將她的計算結果擾亂了,使她離著尼克太遠,毫無疑問,是她的眼睛出了問題!
銀幕一片空白,放映室的燈重新亮了起來。
「謝謝你的幫助,我很受啟發。」布朗站起來說。
他回到旅館,剛好電話鈴響了,是化驗所打來的,「喂……噢,是嗎?知道了,謝謝!」掛了電話,布朗緊鎖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了。化驗結果顯示,瓶子里的仍是漢娜常用的那種眼藥水,但是瓶口滴管上殘留的藥水,卻是一種特殊的有散瞳作用的藥水,屬於醫藥辦公室管製藥品,在普通藥店根本買不到,只有眼科專家才能從製藥廠直接買到。
他心裡盤算著:所有的疑慮都被證實了,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立刻給警察局打電話,請求馬克警官逮捕那個人。
請根據已有信息,推理誰是兇手?
艾莉絲是一家公司的高管,獨自一人居住在離公司不遠的小區。奧西婭是她的好友,兩人周末總要聚在一起,共度歡樂時光。
一天,歐特警官告訴奧西婭說,兩天前,也就是上周日,艾莉絲被人殺死在公寓,兇手對她連開三槍。根據調查,案發當天只有奧西婭和艾莉絲的前夫西里特和死者接觸過。歐特警官把他倆請到警局,希望他們配合調查。
奧西婭聽到噩耗,大哭起來,待情緒穩定,她回憶著說道,那天下午,因為自己工作發生了點意外,臨近八點,她才到艾莉絲家,並給艾莉絲帶了她一直想要的書。由於時候不早,她和艾莉絲重新商量了下周計劃,臨走時艾莉絲給她倒了一杯冰水,但走的匆忙,於是沒來得及喝,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
西里特雖然因為財產問題和艾莉絲離婚,不過兩人還是好友。聽到艾莉絲的死訊,他悲痛欲絕,之後說道:「那晚八點左右,我去拜訪她。她的情緒好像不太好,給我倒了一杯白開水,隨便聊了一會兒,她就說累了,想要休息,我只好離開,不曾想竟會發生這種事……」說到這裡,西里特又痛哭起來。
聽完兩人的敘述,歐特警官感到茫然。一方面,就目前而言,他們的殺人動機不足;另一方面,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彈殼全都被兇手收走了,連客廳桌上那隻使用過的盛水玻璃杯上,也只有艾莉絲自己的指紋,因為據兩人所說,兩人都沒有喝過水。
歐特警官毫無頭緒,只好求助「餘燼」——當時有名的偵探小說作家,同時也是歐特警官的朋友。餘燼聽了歐特警官的介紹,沉思了一會兒,問:「案發的時候,氣溫大概有30℃是嗎?」
歐特警官點了點頭:「不止呢!」
餘燼接著說:「你說杯上被害人的指紋十分清晰,那麼誰是兇手就顯而易見了。」
歐特一臉不解,那麼兇手究竟是誰呢?
我最近找了一份兼職,每周六去照料一位雙目失明的獨居老太太。
老太太姓蔡,曾經是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45歲那年因為意外事故而雙目失明。之後,她憑著驚人的毅力,刻苦學習推拿,又成了一位知名的盲人醫療按摩師,因為這個,她成了我們市家喻戶曉的勵志傳奇,很多媒體報道過她身殘志堅的事迹。
今天,是我上她家工作的第一天,我敲響了她家的家門;「阿姨,您在裡面嗎?」
「是小南嗎?你今天不是要考翻譯證嘛?」蔡老太在裡面回應。
「那個,阿姨,我不是小南,是新來的小安。小南以後改成星期天來。」我回答道。
「哎,你們倆說話的聲音可真像。要不這樣,咱們約定一下,你來就敲三下門,小南來了就敲四下,以免我叫錯你們,好不好?」老太太說道。
我想了一下,說:「沒問題,我記住了。」
「好嘞,我來嘍。」門開了,白髮蒼蒼、戴著墨鏡的蔡老太出現在我面前。
進了門,我從隨身攜帶的袋子里拿出出門前剛做好的甜點給蔡老太:「阿姨,這是我自己做的椰絲蛋糕,您嘗嘗!」接著我又從袋子里拿出了幾個個頭很大的雪梨:「這是我剛在超市買的雪梨,又大又新鮮!」
蔡老太趕忙擺了擺手:「人老了,吃那麼多甜食,會得糖尿病噠!這蛋糕啊,你就自己吃,雪梨啊,我留著明天給小南吃,好不好?」
我只好一邊把蛋糕放回袋子,一邊把雪梨擺在茶几上的果盤裡:「好吧,阿姨我聽您的。」
「先把我的內衣和襪子洗一下吧。小南跟我說過,這洗衣機啊,洗內衣和襪子不幹凈。我呢,有封信要寫,是寫給咱們市的林市長的。」蔡老太吩咐了今天的任務。
「阿姨,您寫信會不會不方便?如果信的內容不涉及隱私,可不可以讓我幫您寫?我以前做過辦公室文員,寫那種比較正式的信,我有經驗。」我對蔡老太說。
「不用啦,我當了三十年的瞎子,早就習慣用盲文寫東西嘍,沒啥不方便的。」蔡老太一邊說著,一邊拉開抽屜,拿出了信紙和水筆。
洗完蔡老太的內衣和襪子,我上了個洗手間,然後來到廚房裡,大聲問蔡老太:「阿姨,中午想吃啥啊?」
蔡老太此時也從洗手間走出來,一邊抬手關燈,一邊說:「做個番茄雞蛋面就行,麵條和食材都在冰箱里!」
「哎,我上完洗手間又忘記關燈了,這個老毛病老改不掉。」我一邊在心裡吐槽自己,一邊打開冰箱,取出食材準備做飯。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蔡老太.......似乎有些不對勁。
之前聽小南說,蔡老太她........好像有個在鄉下生活的孿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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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太的言行舉止一共有多少處不合常理的地方?
【山莊二夜解謎】
大雪紛飛的一個夜晚,有五個好友一起登山旅遊.至山莊處已經很晚,便想休息一晚,明早再進行……
那五個人分別有:胖子,富婆,女白領,醫生,偵探。他們租住的房間,都在同一樓……胖子在301,富婆在303,醫生在305。女白領則在302,301右對面。偵探則住在304,女白領的右邊(從301房間視角看)。臨近廁所的房間是305.房間的布局是一致的……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早早的起床了,醫生,偵探,胖子,女白領聚在一起吃早點。女白領用左手拿著叉子慢慢嘗了起來。偵探好奇問:那個富婆呢?我們都起床了,她還沒起床嘛? 胖子:不知道,我去叫她吧……
303房間……胖子敲門……「喂?在嗎?起床了?」敲了大約一分鐘沒人應,胖子想拉門把把門打開。「?反鎖了?」隨後又敲了持續一分鐘左右,還是沒人應。便下樓吃早點了。胖子:不應我,可能還在睡夢中。 女白領:不管她了,今個我們自己去吧? 偵探:好吧。
小二:幾位客官,今日大雪封山,不能通行,雪也越下越大.最近兩天天都不能上下山,怕有危險。 女白領:啊?那我們不是白來了嗎? 醫生:嘿,這山莊也挺好的嘛?還有溫泉呢?在這也算旅遊咯。 胖子:你個猥瑣男,溫泉只有一處,男女共用,你想占人家便宜吧。……
時間跳轉到了下午兩點…… 偵探:不對,有點奇怪,按理說不應該到現在還沒起床,況且我們還一起約定登山呢? 胖子:可能她看雪下的很大吧,所幸就睡著咯 偵探:不,儘管雪下的大,但是沒人告訴她山不可通行,她憑下雪程度還得不出什麼。小二,拿上303的備用鑰匙,跟我來。 小二:好嘞。 ……其餘三人一樣跟上。 小二一打開門……
一個刺耳的尖叫聲響起(女)「啊~~~」只見富婆躺在床上,胸口有刀,床邊有一個沒有喝完水的水杯,窗帘拉著,窗戶已經關好,但是窗戶沒有從內鎖上……醫生和偵探不約而同響起。「我來檢查屍體」 「我來觀察現場,其餘人不得離開這個山莊,並且報警」 小二:不行,雪下的太大了,警察上不來的。偵探:可惡。先別讓任何人離開山莊。
半小時后。醫生:死者穿著睡衣被刀刺入胸口,流血過多而亡,杯中含有安眠藥,富婆的衣服也有點露,似乎是為了透風。刀上沒有指紋,衣服沒有碰過的痕迹。
偵探:門是鎖上的,窗戶有打開的痕迹。窗外的圍欄下有麻繩的殘留物。兇手應該是藉助安眠藥讓富婆先倒下,用刀刺殺富婆,把門鎖上,從窗而逃后再返回自己房間。 胖子:嘿,瞧你說的,假如富婆是昨晚遇害的,昨晚雪下的不是很大,完全可以從昨天晚上就離開。偵探:那兇手的動機是什麼,你好好看看,屋內沒有被亂翻的痕迹,財物也沒有損失,而且兇手為何還要把門鎖上,窗戶內沒鎖本身就是一個破綻,這根本可以排除自殺的可能,而且咱們上山至少也需要3——4小時,晚上更暗,更困,時間會更長,下山的危險更大,兇手會那麼做嗎? 對了小二,你們這裡每個房間都有備用鑰匙是嗎?小二:是的,每個房間都有兩條備用鑰匙。偵探:那以前有誰借過備用鑰匙用,或者最近有誰借用過備用鑰匙嗎?小二:不知道,備用鑰匙放在山莊的收銀台處,那裡會有人幫看著,全天二十四小時。偵探:走,去問問。醫生:問了沒用,假如富婆沒有鎖門,兇手就進去和她聊天了呢?根本不用備用鑰匙。偵探:好吧……,那麼兇手為何要大費周折的從窗戶逃走,密室自殺是不可能做到的,兇手故意這樣不會是想展示其體力很好吧?胖子:誒,對了,有兩個杯子,杯子都有水。是兇手和富婆談論什麼嗎?醫生:不知道,安於現狀吧。說不定兇手還會犯案呢?今晚一定都得把門鎖上,知道嗎?! 偵探、女白領、胖子「好」。女白領:哦,對了,富婆是比較保守的,也非常純潔,風騷~在她身邊是不存有的,不知道這對你破案有什麼幫助,偵探?偵探:不知道,隨天意吧。
第二天一早「啊~~~~~」女白領發出了尖叫。偵探和醫生立馬跑去看。廁所里……
胖子褲子脫下……那個東西裸露出來……,後背被一把刀刺入,方向從下至上,位於左側一樣流血過多而死,嘴巴有橡膠手套的殘留物。那女白領嚇得哭坐在地上…… 偵探:阿~~醫生檢查一下吧。醫生:血跡沒有乾涸,死亡時間不確定是昨晚還是今早,廁所里水多,我工具少,難以確定,推測大約是昨晚。右唇邊受到壓力有點大,有些淤青。偵探:昨晚你們有聽到特別的響聲嗎?比如胖子的尖叫聲或者其他的。女白領:沒有,不過倒是聽見了胖子那腳步聲啊,那麼胖,還那麼高,1米8啊,我才1米七幾。偵探:身高先不提,昨晚我也聽見胖子的腳步聲了,難不成真是昨晚上廁所被殺的?女白領:誰知道呢,反正今天就可以離開了,先吃早點了。偵探和醫生,女白領三人一起吃早餐,偵探問:為什麼你是用左手來吃飯的呢?和我和醫生都不一樣啊。女白領:習慣了。偵探:那這樣啊?案子我倒是明白了,就是還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
問題:請問, 犯下這兩起兇殺案最大的嫌疑人是誰?
柯可與他的父親柯克大偵探乘飛機去日本遊玩。飛機上,日本迷柯可看起了一本日本的偵探小說。出發時間較晚,晚九點才到。他們洗了澡後邊睡了。旅遊第一天,他們正津津有味地品嘗著壽司。
「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了。話筒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不好了,柯克大偵探!我是芳草典子,我老公……山野騰飛他死了!快來啊!」
柯克立馬放下美味的壽司,拉著柯可往案發地點跑。
山野騰飛死得很凄慘。屍體正對衛生間門口,倒在血泊中,屍體右邊有個破了一個小口的啤酒瓶,但基本完好。左邊,有一個小木桌,上面有幾碟冷盤,還有一對酒杯,酒杯里還有點酒,但不多了。可見,山野騰飛應該是被人用啤酒瓶砸死的。
據芳草典子說,那天晚上,他的中國朋友李亦航也來過。於是,偵探柯克把李亦航也叫了過來。柯克立馬帶著啤酒瓶去提取指紋,但既不是芳草典子的也不是李亦航的。於是偵探柯可開始審問他們昨晚的一些情況。
芳草典子:昨天晚上,我先生的中國朋友李亦航來到我家討債,我家先生山野騰飛欠了他約兩萬人民幣。李亦航來后,山騰野飛吵著要與李亦航喝酒,我給他們倒了一點,我家先生可不能喝太多酒。但他不聽,一杯喝完后又倒了好幾杯喝。然後我就去洗澡了。洗澡時,我聽見他們吵了起來,越吵越激烈,好像還打了起來,不一會我就聽見了玻璃片破碎的聲音。洗完澡后出來一看,一不小心踩到了酒瓶滑倒了,隨後便看見了山野騰飛的屍體。
李亦航:不錯,我昨天晚上是來過這裡。與他喝了點酒後便談起欠錢的事。我們當時是吵了幾句,可我保證絕對沒打起來。吵完我們又喝了幾口便走了。在芳草典子洗完澡前就走了。我肯定兇手十有八九是芳草典子。
柯克還是有些打不定主意。這時,他的小偵探柯可發話了:我覺得,應該拿啤酒瓶再去提取一下紋印。這次肯定立馬知道兇手是誰。
偵探柯克一聽,便又一次立馬帶著那啤酒瓶去提取紋印。果然,這次立馬找到了兇手。
那麼請問:
兇手是誰?瓶子上的真的是指紋嗎?
(芳草典子、山野騰飛是日本人)
【夏律師的煩惱04】
這晚夏司霆律師在酒吧喝酒。
酒吧老闆文誠謙一直覬覦夏律師,想得到他,所以便叫店員在酒吧每晚必有的搖號抽獎小活動里做了手腳,讓夏律師必定被抽中,讓他得以以老闆的名義送出贈送的酒水。他會在這個酒水裡下藥,這樣他就會有機會送藥力發作的夏律師回家。
搖號抽獎是,所有來客入場時可以拿到一個隨機寫有數字的小球,而活動開始的時候店方會在電腦上隨機抽一個數。
文老闆記得夏律師拿到的是11號,所以他叫店員做手腳抽11號。可是問11號是誰的時候,來領獎的卻是一個性感美女,叫Mandy。原本文老闆想著中獎的是夏律師,所以抽獎前還特地宣布今晚的規矩是得獎者要給老闆一個飛吻來著,現在整個人都失落了。好在Mandy比較害羞,最後死活沒給文老闆飛吻。不過文老闆也不在意這些,他更在意是為什麼中獎的不是夏律師。難道自己看錯了他的號碼嗎。
失落的他為坐在吧台的夏律師送上他點的花生米。他故意與夏律師寒暄,看清楚了夏律師放在左手邊的號碼球是17。還真看錯了,這可怪不得人了。這時進來一男一女,男的左手受傷,整個手都打了石膏,包了厚厚的繃帶;女的則戴著薄手套。男的看到夏律師之後走過來與他打招呼,看來是認識的,夏律師稱呼他為老何。老何為他介紹了那位同行的女士,利總。好像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利總誇獎夏律師長得俊,伸出右手。夏律師說著幸會幸會,與利總握手。之後老何和利總分別在夏律師左右兩邊坐下。
文老闆心想這下麻煩了,就算下藥,夏律師可能也會被他的朋友送回去。看來今晚只好放棄了。
夏律師與老何和利總高興地談笑。不一會兒,老何好像是在手機看到很好笑的視頻,便把手機遞給夏律師,讓夏律師和利總共賞。夏律師和利總剛看了個開頭,手機就沒電了。夏律師說他有充電器,想去拿,老何卻說沒事隨它,夏律師便把那手機放在桌上不管了,接著三人一邊繼續談話一邊用手拿花生米吃。此刻,文老闆發現利總從坐下來開始就全程用左手按著夏律師的右手不停「吃豆腐」。看夏律師的樣子他好像也不是很樂意,但似乎利總是不能得罪的人,他也沒掙開。文老闆心裡恨不得將利總撕成兩半。
然而不一會兒,夏律師突然中毒身亡。店裡的人亂成一團,一個個嚇得要離開。文老闆震驚之餘趕緊調整好情緒,立刻讓店員阻止大家離去,並親自攔住了其中一位,憤憤地說,希望兇手不是你。
文老闆攔下的是誰?
夏季某個星期日晚上21點多,一對老夫婦回到家中,發現女兒倒在客廳的大理石地磚上,已經死亡,老夫婦痛哭流涕,隨後報警。
警方趕到現場,接手此案。
死者馬蓮,是老夫婦的獨生女,女性,26歲,1.55米,42公斤,她頭髮被扯得亂七八糟,披散在肩上,人仰躺在地磚上,初步判斷是被掐死的,身上及地磚上沒有血跡,她穿著較大的大紅色短袖上衣和合身的粉紅色蛋糕短裙,腳上拖鞋掉落在附近。門窗完好,傢具擺放整齊,沒有財物被盜的痕迹。
死者的隔壁鄰居明小香得知馬蓮的死訊之後,異常傷心難過,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平日里她們兩家關係就不錯,馬蓮和自己同齡,比較聊得來,鄰里關係一直不錯。
據她回憶,今天中午有一群朋友來她家作客,後來發現飲料不夠,她走不開,12點52分發短消息讓死者去買些飲料,死者沒回她,後來她去敲門的時候,死者把兩瓶飲料遞給了她,怎麼就死了呢?她從打開門,回到自己家,也就2、3分鐘的事,有朋友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她根本不可能殺死馬蓮,直到下午16點左右,朋友們才離開,之前她一直沒離開過家。
警方覺察到這是個重要線索,於是繼續追問下去。
我當時一直在外面敲門,很長時間她才來應門,我只看見她露出來的右手臂,手掌細膩光滑,是她,錯不了。
你認得出她的手?
這個,以前沒怎麼注意,那的確是雙女人纖細柔嫩的手,手臂也很瘦長。
她當時沒有和你說話嗎?
沒有,我敲了好長時間,她才開門,就露出個手臂,把飲料遞給我,我當時也急著招待朋友,沒多想,拿好東西就走了。
當時是幾點?
13點10分左右吧。今天天氣晴朗,她有洗衣服,大概13點33分左右,我去陽台拿其他飲料,看見她的運動套裝收回去了,她肯定在家。
什麼顏色的衣服,記得嗎?
就她昨天穿的紫紅色運動短袖上衣和短褲,我和她昨天打了一上午羽毛球。
根據法醫驗屍的情況,死者的死亡的時間大約在12點—14點之間。經過警方嚴密的調查,終於找到了四位有足夠動機和時間的嫌疑人。
彭宇飛,男,31歲,1.76米,68公斤,死者的前男友,是死者甩了他,但是他依舊死纏著死者,死者非常煩惱,早已拉黑了他,曾經多次報警,說受不了他的騷擾,他從心底里恨毒了死者,他說,大概12點05分左右,他來找過她,想與她言歸於好,但是敲了一分鐘左右的門,都沒人開門。
趙俊,男,29歲,1.74米,72公斤,死者的現追求者,他們是同事關係,死者根本不喜歡她,他還一直死纏爛打,不知道怎麼被他知道了她的住址,經常上門來找她,死者不堪其擾,還拉黑了他,多次找他攤牌,沒有結果,有一次當著同事的面,掌摑了他一記耳光,他從此以後再也沒找過她,他說前幾天想通了,這次是來取得她的諒解,與她和好,13點50分左右到她家門口,但是敲了一分鐘左右的門,都沒人開門。
嚴姍姍,女,28歲,1.63米,59公斤,死者曾經的好閨蜜,因為死者在朋友圈炫富曬幸福,嚴姍姍嫉妒她而結怨,她已經拉黑死者很久了,她說這次是來與她和好的,大概13點16分左右來她家,但是敲了一分鐘左右的門,都沒人開門。
湯莉莉,女,27歲,1.61米,62公斤,死者曾經的好閨蜜,因為死者正被一名富二代追求而嫉妒死者,於是背後出言中傷,她已經拉黑死者很久了,她說這次是來與她重修舊好,希望她能原諒她,大概12點37分左右來到她家門口,但是敲了一分鐘左右的門,都沒人開門。
警方向他們的親屬確認當天的信息。
據彭宇飛的父母回憶,他9點多出的門,穿了一件很大的白色汗衫,軍綠色中褲,雙肩包。
據趙俊的父母回憶,他12點多出的門,穿了一件很大的藍色T恤,黑色中褲,挎包。
據嚴姍姍的父母回憶,她11點多出的門,精心打扮,化了妝,大紅色的裙子很漂亮。
據湯莉莉的父母回憶,她10點多出的門,嫌熱,不肯化妝,還說今天穿玫紅色的蕾絲包臀裙,一定能吸引路人的目光。
警方在死者家中的桌子上發現了百貨商場化妝品櫃檯的收據,這家百貨公司距離她家也就30分鐘車程加20分鐘腳程。警方調取監控,確認了那個時間,她正在百貨商場購物。11點47分的時候,她離開百貨公司。化妝品包裝完好地放在桌上。警方檢查了死者的衣櫃,發現夏季的衣服除去死者身上的,洗掉的紫紅色運動套裝,還有四套,分別是青色包臀裙、黑色弔帶裙、橙色露肩連衣裙,墨綠色斜邊連衣裙。
據彭宇飛朋友回憶,案發當天下午14點,他約了自己打籃球,當時他穿了一件很大的白色汗衫,軍綠色中褲倒合適,雙肩包。
據趙俊的朋友回憶,案發當天晚上18點半,他參加了一場朋友聚會,當時他穿了一件很大的藍色T恤,黑色中褲倒合適,挎包。
據嚴姍姍的朋友回憶,案發當天下午15點,她約好了來喝下午茶,當時她素顏,穿了一件非常緊身的粉紅色短袖上衣,大紅色長裙挺合身,背著鏈條包,包里就鑰匙紙巾礦泉水鏡子什麼的。
據湯莉莉的朋友回憶,案發當天傍晚17點半,她約好了來KTV唱歌,當時她素顏,穿了一件玫紅色蕾絲包臀裙,挺合身,拎著手袋,袋裡就鑰匙紙巾礦泉水鏡子什麼的。
兇手是誰?
春季某日早晨,郊區一個晨練的中年男子在草叢裡發現了一個行李箱,正散發著惡臭,打開一看,嚇了一跳,裡面居然有具女屍,隨後報警。
警方接警后趕到現場,迅速展開勘察工作。
一個多星期前,有對老夫婦報警稱,自己的女兒失蹤,警方隨即進行DNA比對工作,確認死者就是他們的女兒曹燕。
市區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老夫婦和他們的女兒曹燕就生活在這裡,之前,他們出去旅遊了,剛開始和女兒還有聯繫,之後女兒失聯了,著急地回到家,發現家裡空無一人,房間里的東西擺放整齊,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迹,死者的手機和財物還在家裡。
死者曹燕,女性,26歲,是被勒死的,脖頸處有很明顯的長方形的勒痕,兇器正在尋找當中。發現屍體的時候,她穿著墨綠色修身西裝,靛藍色包臀裙,腳上光著,靛藍色的尖頭皮鞋在家中安放著。
經過警方的偵查,確定了四位嫌疑人。
楊睿陽,男,28歲,死者的前男友,死者其實看上了他的錢,可是他根本不在乎她,分手也是他提的,死者死纏爛打也沒用,之後他結了婚,死者還一直騷擾他,他非常煩惱,也非常痛恨她,曾私底下對朋友說要宰了她。
陳展鵬,男,28歲,死者的前男友,深愛死者,卻發現死者一直在玩弄他的感情,一時無法接受,整個人都沉浸在憤怒和悔恨中,心裡時刻想著怎麼報復她。
翟剛,男,29歲,死者的現男友,深愛死者,但死者覺得他沒用沒錢,經常對他發脾氣,侮辱他的人格,他非常羞憤生氣,每次她羞辱他,他都恨不得一刀宰了她。
溫炳華,男,32歲,死者的曖昧對象,只是貪圖死者的美色,卻不想娶她,反正死者也只是和他隨便玩玩,兩個人各取所需,但是死者有他涉嫌犯罪的證據,以此來要挾他,不斷地向他要錢,他實在受不了,整天心裡想著怎麼除掉她。
經過驗屍,大致可以判斷出死者曹燕死於兩星期前的星期六下午16:00—18:00點之間,警方根據死者的死亡時間,對四位嫌疑人進行偵訊。
楊睿陽說,那個時間段,他心情不好,開車約了幾個好朋友去海邊玩。有人可以證明。
陳展鵬說,那個時間段,他一個人在家洗頭髮,然後出門,在家附近的理髮店理了個發,最後洗了個澡。無人可以證明。
翟剛說,那個時間段,他一個人在家裝修,部分地方需要重新移動。無人可以證明。
溫炳華說,那個時間段,他約了幾個畫友,開車去公園裡畫畫了。有人可以證明。
警方在死者家附近以及發現屍體的現場周邊,進行大量的走訪和排摸工作,終於找到了兩位目擊者。
小區里的一位年輕男性居民說,就在案發那天16點多看見死者和一男性在門口推推搡搡,死者穿著藍色的裙子,然後看見他們一起進去了,由於那天下了一整天雨,他們撐著傘,而且離著遠,所以看不清嫌疑人的長相,但是能肯定,他的傘是黑色的,衣服褲子是藍色的。
與此同時,另一位目擊者是郊區附近的居民,說案發那天晚上大概21點多,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附近,從車上走下來一名穿著黑衣黑褲的男性,從後備箱里拖下來一樣東西,同樣也是下雨,他撐著黑傘,他離著遠,看不清相貌。
警方一籌莫展,隨即詢問四位嫌疑人案發當天21點到22點的不在場證明。
楊睿陽說,那個時間段,他一個人去酒吧了。無人可以證明。車是黑色的。家裡有黑色的傘。有黑衣黑褲。
陳展鵬說,那個時間段,他和很多朋友在KTV里唱歌,玩得很開心。有人可以證明。無車。家裡有黑色的傘。有藍衣藍褲。
翟剛說,那個時間段,一位約好的好友來訪,他們在家裡喝酒抽煙。有人可以證明。無車。家裡有黑色的傘。有藍衣藍褲。
溫炳華說,那個時間段,他一個人漫無目的地開著車閑逛。無人可以證明。車是黑色的。家裡有黑色的傘。有黑衣黑褲。
楊睿陽的朋友證實,那天他穿著黑色西裝西褲。
陳展鵬的朋友證實,那天他穿著藍色長袖上衣和藍色運動褲。
翟剛的朋友證實,那天他穿著藍色西裝西褲。
溫炳華的朋友證實,那天他穿著黑色西裝西褲。
四人都不承認那天找過她,見過她,來過她家中,也不承認到過郊區拋屍。
這個案子愈加棘手。
後來,經過痕迹檢驗,在死者曹燕的手指甲里發現了少量木屑,而在發現屍體的草地上,發現了少量白色軟碎屑。
經過一系列的偵查,警方確認了兇手。
誰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