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鳴·暖空調管里的呻吟】
這是新的一天,一鳴早早地就起了床……
送走了博士之後,該做早餐了。羅家瑩和彭紹棠還在大口大口地打呼,只有世軒睡眼朦朧地探出身子看書……
世軒的腳傷好些了,起碼上廁所之類的都不需要人扶著了……
首先,打碎雞蛋,撒點鹽,放點蔥花……
「哎呀!你這麼早就起來啦!」羅家瑩悄悄地從房間里出來,捂住了一鳴的雙眼……
「這麼早呀」羅家瑩詫異地打了個哈欠……
一鳴心裡怪怪的,他不敢看羅家瑩……生怕……生怕……
世軒一拐一拐地走出來:「博士出去了嗎?」
「哦……哦,早就出去了」
「嗨,一鳴,你去照顧世軒把,我來煮早餐……」
一鳴羞澀地從羅家瑩身旁走過,羅家瑩接過手裡的馬勺……
陽光正好,只有彭紹棠還在趴著睡……
閣樓上的兩人,伴著暖和的風,靜靜地……靜靜地躺在地板上……漸漸……睡了……
「呀!……」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震耳欲聾……
一鳴扶著世軒趕緊走下樓梯,彭紹棠也被尖叫聲吵醒了;廚房裡,羅家瑩膽怯地望著角落的暖空調,裡面飄浮著陣陣白煙,她用顫抖的手指指向暖空調,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空調……空調……里……走出了……鬼……」
彭紹棠吃力地睜大眼睛說:「那只是白煙啦,空調使用過久了吧!」
一鳴疑惑地說:「不,不會是使用過久,電線或者管道里出了什麼問題!」
話音未落,白煙再次飄出,這次的顆粒物比初次的要多很多……
世軒驚嘆道:「你們……你們聽,什麼聲音……是什麼的呻吟聲……是從空調里發出來的」
大家也聽到了,羅家瑩抱著頭哭道……
「可惡,裝神弄鬼的東西!」彭紹棠發出一聲惱怒的吼叫,把羅家瑩扶起來,舉起椅子,向著一根根管道扔去……
一鳴頭頂上的天花板吱吱作響,那是通風管;一片電火花噴了下來,緊接著的是一陣穿過所以電線的電流,像火球一樣竄向電變箱,弄爆了一個又一個的電製表……
突然,屋裡停電了,電線燒了,熔化的金屬低在了地上,濺到了彭紹棠的頭上,熱的他呱呱直叫,廚房裡到處都是電流,崩的一聲天花板炸的粉碎,灰塵從破碎的管道大片大片飄落下來,就像是一場暴風雨……管道碎片散落在地上,電線火花一閃一閃,微弱的電流吱吱竄動著……
當一切平息下來后,廚房裡只剩下那個被燒黑的馬勺。細細的鐵絲閃著微弱的光,頓時一片寂靜,只聞到燒紅的金屬味、濃煙、灰塵味和燒焦的塑料味……羅家瑩早已嚇暈過去,而彭紹棠這好像若無其事地把羅家瑩抱進房間,一鳴也把受驚的世軒送進客廳……
客廳里一片漆黑,一鳴自己摔了個吃狗屎,只有撒落的碎片還在一閃一閃,一鳴一隻手抓住了世軒的胳膊,之後又驚恐地畏縮了回去……
「你還好嗎?」世軒關心地問道……
「我還好……我感到有什麼東西絆倒了我,倒在了地上……我全亂套了……」一鳴結結巴巴地說道……
世軒在旁邊摩挲了許久,終於找到了沙發,坐下說道:「那呻吟叫聲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空調電路板損壞,導致排風口了不能正常運行,灰塵便積堆在管道中,所以運行時會產生白煙,電線短路,導致起火爆炸,影響電路,所以整棟屋子都停電了!」
「哦,原來如此!」世軒摸了摸想象中那不存在的鬍子……
一鳴說完,轉身走向房間……
房間也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一陣強光直射一鳴的眼,彭紹棠拿著手電筒,指示一鳴出去,大概是羅家瑩睡了吧……
兩人走到閣樓上去,哪兒還有點照射進來的日光……
彭紹棠走向三樓,一鳴則在閣樓的冰箱里找點吃的;三樓昏暗,電腦用不了,電線短路了;吸塵器發出陣陣異響,暖墊電馬桶也沖不了水,因為沒電;上面還有熱水器,開不了,沒有煤氣……
一鳴在彭紹棠的後面悄悄上來了……
「這……這有古怪……」一鳴驚詫地說。
「什麼?什麼東西有古怪?……」彭紹棠疑惑不解地問。
「把螺絲刀給我,我把他拆開……」
不一會兒功夫,一鳴從自稱奇怪的東西中找出一包……一包白色粉末狀的東西……
「這……這是大麻……是毒品……」
一鳴等人絕對想不到,自己親密無比的黑博士竟然會在屋子裡藏著毒品,是偷運嗎?或者是吸毒?
「一鳴,現在怎麼辦呀?」
「把他無聲無息地放回去,走一步算一步!我們現在只能這樣了……」
奇怪!太奇怪了!不光是屋子奇怪,黑博士更加奇怪……
可他們幾個必須在這兒住一陣子了……
…………
請問,三樓的什麼東西有古怪?
法國巴黎一家豪華的旅館。
一大清早,經理就向警察局報案,旅客沙娜小姐的一個裝有許多貴重首飾的手提包被竊了。
幾分鐘后,警長哈爾根趕來了,他察看了一下現場后,就把沙娜小姐叫到跟前,詢問發案的經過。
沙娜小姐是代表公司來參加一個國際博覽會的。一下飛機就來到這家旅館,她的手提包里裝有許多精美的首飾,二樓的女招待員替她把手提包放在床頭柜上。
「小姐,您需要什麼?請儘管吩咐。」女招待員十分殷勤地說。
沙娜小姐說:「我沒有別的事,只是請您明天早上給我送一杯熱牛奶來。」
睡覺前,沙娜小姐還把首飾清點了一遍,沒發現損壞什麼。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后便按電鈴叫女招待員送牛奶來,自己去洗漱間。刷好牙,她在洗臉時,聽見房門開了,以為是女招待員送牛奶來了,便沒在意。
可是,當她沖洗臉上的香皂時,只聽見外面「啊」的一聲慘叫,接著是「撲通」一聲,沙娜小姐急忙奔出去看,只見女招待員躺倒在房門口,已經失去了知覺,額上直流鮮血。她再往床頭柜上一看,更是吃了一驚:手提包不翼而飛了……
警長哈爾根聽完沙娜小姐的敘述,又去看望已經醒過來的女招待員,請她把剛才的情況說一遍。
頭部受了些傷的女招待員吃力地說:「剛才,我按沙娜小姐的吩咐,端來了一杯熱牛奶。可是我剛進房門,猛覺得身後有一陣風,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見身後竄出一個男人猛地朝我頭上打了一拳,我一下子被打倒在地,在昏昏沉沉中,好像看到他拿了一隻手提包逃走了。」
警長問:「那人長得怎麼樣?」
「我沒看清。」
警長沒問下去,走到床頭櫃前,端起那杯熱牛奶說:「沙娜小姐,您還沒喝牛奶呢。」
「呀,對了,您不說我都忘了。」
女招待殷勤地說:「涼了吧,小姐,我去替您熱熱。」
警長嘲諷地說:「招待員小姐,別再演戲了,快交出你的同夥吧!」
女招待員的臉變得更加慘白了:「警長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警長冷笑了一聲,說出了自己發現的破綻,女招待員張口結舌,無法自圓其說了。在警長的追問下,女招待員只得交出了同夥及那隻裝滿貴重首飾的手提包。
你知道警長是怎麼推理出的女招待員是在說謊嗎?
晚上10點,天下著大雨,在A公司里,所有的員工都下班了,只剩我自己一個還在完成上午沒做完的工作,朝公司內看一眼,還真恐怖,到處漆黑一片,只有我桌上的光管發出微弱的燈光。哎,咖啡又喝完了,我就拿著杯子到餐飲室里倒杯咖啡來喝。一進到餐飲室,我恐慌了,一個死人倒在了我的面前,我的媽呀,從小到大還沒見過死人,我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110,10分鐘后,警察趕到,一位警官問我案發時我在做什麼,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下面是警察們所查到的資料:
死者是一位男性,叫N,今年43歲,生前沒和人結怨,但是家庭有點不和,死者的妻子是一位舞廳小姐,長得比較漂亮,因此受到很多男性的歡迎,據她說,她9點鐘時正在舞廳上班,有證人,因此有不在場證明。另外死者還有兩個兒子,大兒子今年17歲,就讀高中,前段時間因為賭博欠下大筆賭債,被學校開除,回家問父親要錢,父親不給,所以離家出走,至今還沒下落,不過據鄰居所說,在當天晚上9點看到死者的大兒子在死者的公司樓下徘徊。
死者的二兒子是一位傑出的青年,14歲就獲得了全國作文比賽的冠軍,今天剛滿16歲,死者生前還說死後把價值上千萬美金的家產分給二兒子,但是在死者死前的兩天,死者發現了二兒子在某夜總會賣搖頭丸,父親因此對他很失望,案發時,他本人說他在學校上課,學校是在離公司2里遠的山上,時間是當天晚上8點,他上課的時間為8點15分。
法醫鑒定死亡時間是當天晚上9點20分左右,現場是一個餐飲室,距離報案人的辦工桌只有10幾米的距離,案發時應該能聽到死者掙扎時發出的聲音,可當時報案人聲稱沒聽到任何的聲音,餐飲室的旁邊是一個密室,門一般是鎖著的,只有死者才有開門的鑰匙,裡面只有一個通風窗,一台吊扇,吊扇上面留下了卷著吊扇的20米左右長的麻繩,地上還有幾條刮痕。死者倒在了餐飲室的一張大理石桌的桌面上,背部朝天,背部插上了一把長約12cm的水果刀,顯然是一刀刺中心臟死的,死者手臂上有抓痕,明顯是掙扎過,現場沒有遺留任何血跡,除了死者的衣服和兇器沾有部分的血,經工作人員鑒定,刀上沒有任何的指紋,但是檢測出有一種香味,初部估計是咖啡豆留下的部分氣味,現場沒留下任何的掙扎痕迹,在門口處警察們發現了一根7cm長的頭髮,上面還有點油。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現場會沒有掙扎痕迹,於是,警方對現場進行了認真的勘察,還是沒發現,這時,著名私人偵探作作來到了現場,作作偵探拿出他袋中的放大鏡,仔細看了一遍現場,發現密室內殘留了一些碎泥土,又仔細看了看密室與餐飲室的門口,說了一聲,密題解決了。
目前作作偵探知道的一些已知條件:
1.餐飲室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2 死者是經過強烈的掙扎才死去的
3 兇手移動屍體而不被報案人發現的手法
請你推理的問題有如下:
1 兇手是誰
2 兇手移動屍體而不被報案人的手法
3 兇手為什麼不把報案人也殺掉
某日傍晚,好友小西警部來到團偵探的事務所。
「喲,警部,有何貴幹?」
「停車場里那輛紅色的跑車是你的吧?」
「是的」
「要是這樣的話,你可就倒霉了。作為重要見證人,你要跟我去一趟警署。」小西警部突如其來的幾句話,使團偵探大吃一驚。
「我到底做了什麼事?」
"昨晚10點左右,一個商業間諜潛入了太陽能研究所。因為被警備人員發現,此人倉皇越牆,並乘著停在外面空地上的一輛紅色跑車逃走了。「
」這麼說那輛車是我的咯?「
「是的。空地上留有輪胎的痕迹。方才,鑒定科的人勘察了你那輛跑車,結果與現場的輪胎痕迹完全一致。即使是相同產品的輪胎,磨損狀況等也各有各的特徵。所以,輪胎痕迹也同人的指紋一樣,是決定性的證據。」小西警部這麼一說,團偵探越發吃驚了。
「可是,警部,我有不在場的證明。昨晚9點左右,我到A公寓去拜訪推理作家黑田先生,並聊了兩個半小時,晚上11:20左右才走出黑田先生家的門。」
「這段時間內你的車在哪裡?」
「就停在A公寓的停車場上,鎖的好好的啊。」
"這麼說竊賊是用自配的鑰匙偷了你的車吧?從A公寓到太陽能研究所有一個小時的路程,跑一個來回時間是富餘的。"
「不,那是不可能的。我有個習慣,停車時總要檢查一下里程錶。昨晚檢查時,發現里程錶的數字絲毫未變。而我的車倒車時里程錶不會倒轉,還會把倒車的路程也加上去。這就是說我在黑田先生家這段時間裡,我的車子沒離開過停車場一步。」
「嗯……真奇怪。那麼現場怎麼會留下你的車胎痕迹呢?」小西警部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名偵探團五郎,他立刻看穿了竊賊的把戲。你知道是什麼把戲嗎?
某人的屍體被發現在自己的房子里,穿著睡衣,面色發青,明顯是中毒而死。警察進入的時候,是破門而入的,門已反鎖,而且還是附帶了那種掛上了鏈子的鎖。
「也就是說,死者是死在完全的密室之中了?」偵探小明疑惑的看著地上的屍體。
「是的,而且鄰居說死者不是一個喜歡與人來往的人,每天回到家就關上門了,幾乎不再出門。」助手回答道。
「難道是自殺?」偵探小明疑惑的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觀察到,杯里還有半杯死者未喝完的水。
「死者的身份已經確定了,是一家工廠的老闆,最近似乎沒有怎麼得罪人。」助手說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是自殺?」
偵探小明皺了皺眉頭,望向整個房間,死者死在客廳之中,本來已被拉下的窗帘已被警察們重新拉上了去,使得整個房間變得明亮許多,地板上鋪著紅色的地毯,靠近門的地方是電視機和音響,其對面是沙發和桌子,沙發一邊靠牆放著一座古董吊鐘,另一邊靠近窗戶的牆邊放著一盞落地燈和一台飲水機,客廳的燈是水晶吊燈,可見死者應該很有錢。
「那麼,自殺的人為什麼穿著睡衣呢?」偵探小明問道:「還有,如果是晚上死的,為什麼進來時吊燈是關著的呢?而落地燈卻開著?飲水機的燈也在亮著,電視機卻是關的?為什麼不在自己的房間里自殺,卻死在客廳中間這麼奇怪的地方?」
「這個.....對了,死者的鄰居還說死者最近似乎迷上了瑜伽,為了防止被打擾,把窗戶玻璃都換成隔音效果比較強的隔音玻璃。每天晚上回到家,吃完飯後都會練上一會。」助手接著說道:「可能是死者穿著睡衣練瑜珈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絕望之中自殺了吧?聽說練瑜伽的話,很容易產生稀奇古怪的念頭。」
「呵呵,」偵探小明突然笑了:「你去調查看看昨天白天有沒有人來過死者這裡,如果沒有,那麼前天或者大前天你也問問。」
15分鐘后。
「昨天沒有人來過,不過前天確實有人拜訪過死者,是死者的侄子。」助手回來說道。
「那麼,他就是兇手。」偵探小明微笑道。
事後證明偵探小明的推測果然是對的,死者是被在藥物實驗室工作的侄子用某種手法毒死。補充: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死因是中毒,而且是吸入致命量的某劇毒氣體而亡。
請推理作案手法。
華威探長接到湯生夫人打來的報警電話:湯生先生被綁架了。
湯生擁有百萬家產,是這個鎮上的首富。探長駕車趕到了湯生的鄉村別墅,湯生夫人告訴探長:"兩小時前我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說如果希望湯生繼續活著的話,那麼必須付給他20萬。接到電話,我才知道湯生被綁架了,那是昨天晚上的事。"
湯生夫人說:"昨天我到姨媽家去了,今天上午才回家,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罪犯沒講過以什麼方式交付贖金嗎?"探長問。
"他只是讓我把20萬準備好,什麼時候交錢,交到什麼地方,他說會再給我打電話的,如果報警的話,湯生腦袋就跟身子再見了。"湯生太太抽泣著說。
探長又詢問了湯生家的僕人,僕人說:"沒看清不速之客的臉,好像有40多歲,戴著墨鏡,帽沿壓得很低,但從湯生先生把來人帶進書房這一點可以看出,來人肯定是湯生先生的熟人,因為先生從不將陌生人帶進書房的。"
探長見再也問不出有價值的線索,就開始了搜查。書房裡沒發現外人的痕迹,即使在明顯是"客人"用過的咖啡杯上也沒留指紋。鞋印留下了,但明顯是經過處理的平底光面鞋,從這兒無法打開缺口。
"看來,罪犯是逼著湯生先生從後門出去的,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本台曆。"探長對湯生夫人說,"這上面潦潦草草地寫著7891011。夫人,昨天你離開湯生先生之前,看到過台曆上有這些數字嗎?"
"沒有,湯生沒有往台曆上記事的習慣。"
"那麼說明這數字非常重要,很有可能,這數碼代表罪犯的名字,或是罪犯的地址。夫人,你知道湯生先生得罪過哪些人?或者你提供一個可疑分子的名單給我......"
"舒克、麥特、加森、查利......可是,湯生得罪的人不一定就是綁架者呀!"湯生夫人不解地問。
探長笑了笑說:"你已經把罪犯告訴我了,罪犯就是加森。"
你能推理出探長是怎樣判定的呢?
一天,我們三兄弟的事務所又接到了夜幕警官的電話,要我們三兄弟協助警方破案。
事情發生在一個普通的小區里,我們驅車來到案發現場,走進小區,有一棟樓下停了很多警車,我們便上了樓,來到了位於4層的一家住戶。裡面有很多警官在來回穿梭。夜幕警官給我們打了招呼。
「夜幕啊,怎麼回事?」因為已經很熟了,便沒有說什麼客套話,況且,現在也不是時候。
「遇到棘手的問題了,密室。」
「密室?」我們三兄弟都一下子興奮起來,我們對密室都抱有極大的興趣。
「怎麼回事,說來聽聽。」二哥問道。
「首先,死者莫小沫,男,25歲性格懦弱,貪生怕死,而且不是很聰明。死在了自己家裡的卧室的衣櫥里。死因是中毒而死,氰酸鉀,在廚房有一杯喝的差不多的咖啡,從裡面化驗出了氰酸鉀。」
「死在了衣櫥里?」我感到奇怪。
「沒錯,而且,還是從外面上了鎖的。」夜幕警官說道。
「先把大致情況說一下,然後再去。」大哥說道。
「好的,首先,這個住戶的玄關那兒是鎖住的,其次死者的卧室,也就是死亡所在的地衣櫥所在的那個房間的門也是從裡面鎖住的,外面根本打不開,再有,就是衣櫥的鎖也是鎖住的。」
我們首先來到大門那兒,門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普通的門,鎖是轉動式的,往右轉動就是鎖,往左就是開鎖。上面沒有被損壞的跡象,完整。
我們又來到卧室的大門,普通的木門,鎖也是轉動式的,跟大門的一樣。
我們又走了進去,來到衣櫥。衣櫥的外面是一扇門,跟卧室的門一樣的門,但是只有這個門有鑰匙,而且只有一把,在死者的上衣口袋裡發現。衣櫥就相當於是一個小房間。在轉動式的鎖上面,發現了一些黏黏的痕迹。
「這個衣櫥還有鎖,是因為死者把錢財放在了裡面 。還有,衣櫥上鎖是用那個轉把,而開鎖則是用鑰匙。」夜幕警官說道。
「這樣啊。」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認為不是自殺,自覺。」二哥說道。
「沒錯。」大哥同意。
「有沒有確定的嫌疑人?」我問道。
「有,死者的妻子海妖,她好像有了外遇,正煩著怎麼甩掉他呢。」
「有沒有不在場證明?」大哥和二哥一起問道。
「有,死者死亡這段時間,她在這棟樓附近的一個咖啡館喝咖啡,服務員作了證,這個不在場證明是無懈可擊的,只是中途去上了廁所,5、6分鐘的樣子,不過這麼短的時間是不可能跑回家,殺了人,布置成密室,再回來的。海妖,他打了電話,死者的手機上有通話記錄。」夜幕說道。
「只有她一個人有嫌疑,對吧?」二哥問道。
「沒錯,只有她一個人。」
「直覺告訴我,兇手肯定是她。」大哥嚴肅的說。
「沒錯,有同感。」我說道。
「還有,海妖打了電話給他丈夫,死者的手機上有通話記錄。」夜幕警官補充道。
「她丈夫死了難道就不難受嗎?」我問道。
「她不難受才怪,比我們警察都還先到。跑到衣櫥那兒大哭。」
「這樣啊。」我說道。
··················
又是一陣沉默,不久,我們又露出了相同的表情,案子解開了。
請推理:海妖用了什麼手法?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是怎麼樣的?
S市的冬季一如既往的寒冷,空無一人的街道鋪滿夜裡下的雪,這樣的場景在周末的早晨顯得格外和諧。但是很快,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卻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警車在一處居民住宅樓前停了下來,從裡面走出兩個便衣刑警。早上八點四十分左右,警方接到一通報案電話,說該居民樓內發現一男一女兩名死者,刑警們立即出動趕往案發現場。 剛下車,兩人便看到居民樓的外面圍上了警戒線,雪地上還有幾串皮鞋印直直地指向大樓門口,從鞋印方向看有進樓的也有出來的。兩人為了保護鞋印便從拐角處抬起警戒線繞了進去。 「小廖,你剛才說那兩名死者是夫妻對吧。」說話的是刑警隊長王燁。 「沒錯,報案人是這麼說的。」走在王燁旁邊的小廖回答。 由於案發地就在一樓,兩人沒走多久便到了那戶人家。此時房內已有不少刑偵人員在進行工作,王燁和小廖一進門便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女死者。她身材嬌小,正穿著運動衣褲和跑鞋,眼睛圓睜,臉色發青,在脖子上的甲狀軟骨處還依稀可以看見勒痕。沙發和她腳邊的地面上都留有少許失禁的痕迹。沙發邊上擺放著一張茶几,上面空無一物,唯一的茶杯被摔碎在死者和茶几之間。 「女死者名叫宋茜,死因是被絞殺。」先來的一個刑警開始介紹情況,「我們剛過來時,門是鎖住的,裡面還掛著防盜鎖鏈,屋裡所有窗戶也都從裡面上了鎖,現場完全是個『密室』。」 王燁點點頭,環顧了一下屋子。這是一室一廳的房子,成長方形,左側的廚房和客廳相連,再往右便是唯一的卧室。他開口問道:「另一名死者又在哪兒?」 「宋茜的丈夫死在卧室。」刑警說完便將王燁帶進了裡面的卧室。 卧室的布置十分簡單,床和衣櫥就佔了大部分空間,床的右側放著一張柜子用於安置電視機和小型飲水機,一面全身鏡放在桌子旁,再往裡看就是衛生間。衛生間旁邊的牆上是卧室里唯一的窗戶,與卧室的門相對。整個卧室被翻得亂七八糟,衣櫥和柜子里的東西散亂一地。男死者倒在了床和全身鏡之間,他頭朝窗戶,腳對著卧室的門,手邊上還有一個手提式公文包。他身著一身西裝,被壓在身下的領帶露出一角,但是腳上卻穿著比較松垮的運動鞋,鞋像是新買的,手中還戴著防寒的手套。 「隊長,死者生前應該用過這個杯子。」小廖站在卧室內小型飲水機旁,指著倒在屍體旁邊的不鏽鋼保溫杯說。 王燁帶上手套,拿起杯子仔細端詳。杯子是市場里常見的不鏽鋼保溫杯,杯子上面刻有一條龍,裡面還留有少量清水。 「這個保溫杯的蓋子哪裡去了呢?」王燁問道。 「關於這一點,我問過現場勘查的同志,目前檢查過的地方還沒有發現,殺死女死者的繩索也還沒找到。據法醫的初步屍檢,該男性死者全身上下沒有傷口,但是面部猙獰,口中依稀有苦杏仁味,可能是毒發身亡。兩具屍體的死亡時間需要解剖才能得知。」 「趕緊把杯子里的水拿去化驗一下。」說完,王燁便往卧室的窗前走去,「窗子的後面通往哪裡?」 「窗子後面是灌木叢,通往一個小巷子,那裡看起來很少人經過。」 王燁突然發現窗戶雖然緊鎖,但窗外卻有不少腳印,連忙問道:「這些腳印是怎麼回事?」 「這個腳印啊,都是屬於案發現場第一發現人的。」 王燁略顯興奮,「人在哪裡?」 「就在隔壁房間。」 王燁立刻轉身朝門口走去,小廖也緊跟著,屋子裡只留下繼續工作的刑偵人員。 兩人很快走到隔壁的101室,找到了第一發現者。他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性,站在他邊上的則是101室的主人,名叫孫世鵬。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來這裡?」王燁環視一圈屋子后,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叫張琦明,是102室方城的同事。我跟他都是本地一家廣告設計公司的職員,今天他本來要把廣告設計圖交給我的,但是我在公司一直沒等到他人,打電話也沒人接,所以我過來看看。」張琦明戰戰兢兢地說。 王燁又問:「你到這兒的時候是幾點?」 「我八點從公司出來,八點半左右到這兒。」 「你為什麼跑到卧室窗戶後面去看?」小廖嚴肅地問。 聽到這句話,他似乎更緊張了。「我,我當時敲門一直沒反應,就跑到後面去看看。」 「別緊張,慢慢說。只要說出實情就可以了。你後來看到了什麼?」王燁慢聲細語地說。 「我就看到我的同事方城倒在地上,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的。然後我就報警了!」 王燁聽著,點了點頭,繼續說:「你有沒有注意到屍體旁邊的那個不鏽鋼保溫杯?」 張琦明摸著下巴想了想,「當時太突然沒注意到,不鏽鋼保溫杯的話,是不是杯身上刻有一條龍形圖案的?」 「沒錯!你怎麼知道?」 「那個杯子方城天天在公司用的。」看到兩位刑警的表情嚴肅起來,他立馬補充說,「這個不光我知道,公司其他人也知道的。」 「昨天也用了。」 「對,喝過水。」 王燁覺得問不出其他東西了,便話鋒一轉詢問起101室的主人孫世鵬來。 「你在這兒住多久了?」 孫世鵬想了想,說:「大概一年了吧。」 「你和那對夫妻關係怎麼樣,平時有來往嗎?」 「沒什麼來往。就是有時候碰到,女的還好,會打招呼;男的有點不太合群,凶神惡煞的。」 「今天早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來這兒?」王燁追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八點才醒。更早的話,問問我室友左飛吧?」 王燁顯然吃了一驚,「你還有室友?」 孫世鵬撓了撓頭,說:「是啊,這麼大一個屋子,房租那麼貴,我一個人承擔不起。左飛上夜班,今天一早回來的,現在就在裡面那屋睡覺呢。」 孫世鵬帶著王燁和小廖走進裡屋,叫醒了一個正蒙頭大睡的男子。 「你是左飛?」王燁問道。 「是啊,什麼事?」那男子揉了揉眼睛,有點生氣地回答,估計被吵醒了不是很開心。 「你今天幾點回來的?」 「早上六點左右,天還沒亮。」 「進這棟樓之前,有沒有發現樓道正門外面的雪,上面有沒有腳印?」 「沒注意!累了一晚上,哪有心情注意這個。」 「你回來時,對面房間有沒有什麼動靜?」 「能有什麼動靜,都在睡覺吧。」 「那門呢,是關著的?」 「當然是關著的!」 王燁結束了詢問,和小廖再次回到案發現場。 「王隊長,我們在男死者的保溫杯中檢測出氰酸鉀,屋裡別的地方都沒有檢測到。」一名檢驗人員向王燁說道。 王燁聽完之後點點頭,凝視著102室門后的防盜鏈陷入沉思。突然,他衝進卧室,將死者邊上的手提公文包拿起來,在裡面尋找著什麼。 「隊長,你……」小廖連忙跑到他身後,想阻止隊長有些不妥的行為,畢竟公文包還沒有經過現場勘查人員的處理。 王燁從包里掏出文件、現金、鑰匙等物品,還有一雙皮鞋,最後拿出了一個杯蓋。他嘴角上揚,自信地說道:「找了那麼久,原來你在這兒啊!這個密室案可以破了。
這天高中生偵探許光來到廣州的白天鵝賓館度假,那天晚上,當他上廁所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黑影從賓館8號房間的窗戶跳了出去,本能反應這是一樁偷盜案,為了不破壞現場,穿著睡衣的許光繞過酒店大門衝出街道追了上去,但聰明的他還是試著說:「前面小偷快站住,不然我可要開槍了……」小偷本能地回頭撇了許光一眼,只看到後面的許光沖這自己窮追不捨,可是小偷並沒有因為他這句話而停住,反而繼續逃跑,還譏諷般的冒了一句:「呵呵,別想用這種爛詭計騙我,撒謊也不挑個場合!」許光心想「也是,自己這種白痴的大話在聰明的小偷面前簡直不堪一擊啊。」當小偷衝過十字路口時,被迎面開來的汽車撞倒。開車的司機本身沒有責任,因為事情來得太突然,根本來不及剎車,撞人後司機癱在方向盤上好一陣子嚇傻了。
當許光跑到跟前,告訴他被撞的是逃跑的小偷,沒有他的責任,司機這才得到安慰,放心地從車上下來去看屍體。這時許光發現原來認識這個司機,他是個推理作家,剛得了大獎,所以看到過他照片,筆名是[音飛逆題]。兩人寒蟬幾句后,許光答應幫助作家作證。
許光發現離現場五六十米處有個公用電話亭,而周圍又沒有人,無法進行急救,所以他只能就撥了110。小偷攜帶的手提包里裝有照相機,洋酒和寶石等在賓館偷來的物品。本來是個很簡單的案子,可是在手提包里發現有毒品,鋼筆的墨水囊里裝的是**。那支鋼筆上沒有留下任何指紋,而其他贓物上都有指紋。另外,在筆管上橫刻著一個「8」字,看上去很不協調。
事後,警方對所有牽涉案件者都進行了例行搜查。很自然,面對一支裝有毒品的鋼筆,受害者中沒有一位承認這是屬於自己的。以下是賓館里三位受害者的情況:
第一位是陸峻,住在賓館一樓8號房間,北京一間公司的經理,被盜時還在跟客戶談生意。被盜物品有照相機和三瓶威士忌酒。那些物品上都有他自己的指紋,所以毫無疑問是他的東西。他常出國談生意,跟外國人的接觸甚多,想必得到毒品一點也不難。
第二位是謝玲。她也住在一樓7號房間,是女招待。被盜時也不在房間。被盜物品有1萬圓和鑽石戒指,珍珠項鏈。她的老闆經常去東南亞出差,有可能帶回毒品的。她的老闆經營旅行代理店。
第三位受害人是陳廣達,住在一樓10號房間。學生。被盜時剛好去父母家過夜。被盜物品有照相機和2千圓。據調查他曾有過吸毒的記錄,不過是少年時的一次好奇,除那次不良記錄外,他倒是一個地道的好學生。但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好,所有的線索都已齊備,我們所要追查的不是兇手,而是鋼筆的擁有者。警察:「鋼筆到底是誰的,您心裡有譜了嗎?」許光:「放心吧大叔,這個人就在我們眼前,我馬上把他揪出來。」請你推理:
1. 開始的時候,小偷為什麼根本不怕許光的威嚇而停下腳步呢?
2. 鋼筆的提示你能發現什麼?
3. 鋼筆到底屬於誰的?
今天天氣不錯。
我坐在楓苑別墅的前台,嘴裡叼著根煙。
楓苑說是別墅,其實也就是個荒郊野外的小賓館,位於本市西郊的一片楓樹林,兩層樓沒多大的建築,依靠地勢走成了「L」形,從外面看著挺簡單的一個木屋,周圍滿樹的楓葉紅得像火。
這裡的店老闆老唐是我的老相識,今天有事要回市裡,特意拜託我這個被停職的閑人過來看店。
當然,我也沒忘了拉上和我共患難的騰飛凡小同志,但人家明顯不太領情,自顧自地斜靠在沙發上玩手機,根本不把我這個上司放在眼裡。哦,我忘了,我現在還真不算人家上司。
老唐臨走前跟我交代,說今天下午有會有幾個年輕人過來,讓我幫著接待一下。所以吃完午飯後,我只好一直待在前台耗時間,眼看一包煙都快抽完了,人還是沒來。
一直到快吃晚飯的時候,我才看見一輛銀色的路虎遠遠的朝這駛來,車上下來四個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齣頭,兩男兩女,雖然衣著休閑,但設計和剪裁看上去都很體面。
四個人里,一個身材瘦小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女孩率先走了過來,扶了扶眼鏡,彬彬有禮地對我說:「二位先生你們你好,我們是之前預約過的那四名旅客,請問現在可以辦理入住嗎?」
騰飛凡沒搭理她,繼續低著頭玩手機,我沖小姑娘笑了笑,「店老闆有事回市裡了,我們倆是過來幫他看店的,」我說著拿出登記冊遞給她,「我叫占廷,旁邊這位是我同事,騰飛凡,我們現在正休假,來這也算是散散心,是吧,小凡。」我說著拍了拍騰飛凡的肩膀,騰飛凡躲了一下沒躲開,撇了撇嘴,看大家都瞅著他,只好關了遊戲,把手機放進兜里,「我騰飛凡,你們好。」
四個年輕人里,長得比較招女孩喜歡的男孩那個叫林子新,是省里一家公司的少爺,林氏家族的獨子;剛才跟我們打招呼的小姑娘叫蕭芸,是林子新公司里的秘書,專門被派過來照顧林子新的衣食住行;另一個女孩叫張晗,是林少爺的未婚妻,挺大方外向的一個姑娘,家裡地位顯赫,跟林家是門當戶對的一樁好姻緣;最後那個男孩比姓林的少爺高一點,叫高雲成,是林子新的朋友,長相不如林子新佔便宜,但言行舉止里透露出與他年齡不符的成熟和穩重。
登記過之後, 四個年輕人上樓去安置行李,他們的房間都在二樓,從大廳出去上樓拐個彎就是,放完行李,很快又回到了大廳。
天色漸漸地暗下去了,四個年輕人決定明天早上再到處轉轉,於是我陪他們在大廳里聊了一會。
轉眼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因為老闆走了,我們只好自己準備晚飯。
我對做飯還頗有幾分心得,於是和兩個姑娘一起被分到了廚房,廚房也在一樓,外面的大廳里,高雲成和林子新在閑聊,騰飛凡自覺插不上嘴就在旁邊的沙發上玩手機。
別墅的廚房並不大,但三個人呆在裡面卻也不會覺得擁擠。
我拿著剛洗好的菜花,用刀小心的削成小塊放進盆里,忙裡偷閒瞟了一眼旁邊的兩個姑娘,蕭芸正在處理一捆芹菜,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張晗大小姐就不行了,拿著個洋蔥剝了半天愣是沒把外面那層皮剝乾淨。
「我說,你們怎麼想到來郊區玩的啊,年輕人不都喜歡開party,逛夜店嗎?我還以為就我這樣無聊的中年人才會想來這荒郊野嶺的地方散心呢。」
張晗聽了停下手裡的活沖我笑了笑,「誒呀,那種地方總去也會膩的,偶爾遠離一下鬧市區,來這種貼近大自然的地方玩玩還挺有意思的。」
「是啊是啊」蕭芸附和著說,臉上掛著靦腆的笑容,「小姐您玩得開心就好。」
等我處理好菜花之後,張晗也終於把洋蔥剝好了,正準備切的時候卻被蕭芸拿了過去,「小姐您怎麼能幹這種事,我來就好了,切洋蔥搞不好容易弄到眼睛里的。」張晗無奈地嘆了口氣說:「芸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切個菜還是能做的。」
「那……那也不行,我怎麼能讓小姐您干這種粗活」蕭芸低著頭仔細地把洋蔥切成細條,細碎的額發遮住了面容看不清表情,「況且,少爺吩咐過我要好好照顧您……」
「林子新……」張晗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眉頭微皺,小聲嘟囔著:「要不是有那份婚約…….」
「小……小姐…….」蕭芸慌張地去拉張晗的手。
「算了算了,我還是回房間里待著吧。」張晗轉身走出了廚房。
蕭芸抓了個空,抿了抿嘴唇,回過身來接著切洋蔥。
「蕭芸,你沒事吧?」我問道。
「嗯,」蕭芸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洋蔥味有點沖。」
後來我再沒能和這個內向的小姑娘搭上話,廚房裡的沉默一直延續到烹飪結束。
六個人又都聚到了大廳里,菜上齊了之後,林子新率先舉杯,「菜都上齊了,大家快吃吧。」
「林少你真是的,這又不是應酬。」高雲成笑著跟林子新打趣,「林少現在年少有成,替我們舉杯也是應該的,但是現在畢竟不止咱們幾個老朋友在,來,我代我們林少敬兩位先生一杯。」說著高雲成向我和騰飛凡這邊舉了舉杯。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笑著回敬了一下,騰飛凡也一改之前的冷淡,舉起杯子意思了一下。
就在大家正準備開吃的時候,張晗拽了一下身邊的林子新,「子新,你還沒吃藥呢,」張晗一副擔心的樣子說,「醫生可是囑咐了,飯前飯後都要吃,不然你的胃又要鬧毛病了。」
「好好好,都聽你的。」林子新翻了翻身上,自言自語地說:「誒,我的葯呢?」
「我記得你給打在行李箱里了,我去看看。」高雲成說著走上了二樓。
不久高雲成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藥片一起遞給林子新,「來,林少。」
「謝啦。」林子新接過藥片,就著杯子里的酒灌了下去。
「子新!」張晗瞪了林子新一眼,說:「醫生特意說過不讓用酒灌的。」
林子新不以為意地揮揮手說:「知道啦知道啦,我的大小姐。」
張晗白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蕭芸看了看張晗,又看了看林子新,什麼也沒有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家終於開始下筷,我對自己的手藝還比較有信心,但蕭芸做的菜看起來更受歡迎一些,一盤臘肉炒芹菜很快被一桌人分得精光,林子新似乎特別喜歡這道菜,一個人吃了近乎小半盤。
飯後,眾人開始玩起紙牌來,騰飛凡顯得有精神了些,時不時瞟一眼自己的上家高雲成,林子新打著打著牌卻開始頻繁地按壓自己的腹部。
這時高雲成放下了手裡的牌,「林少,你沒事吧,又鬧胃病了?」
「沒事沒事」林子新擺了擺手,強顏歡笑,「就是有點不舒服,我先回房間了,你們繼續。」
「子新,記得吃藥」張晗叮囑道。
「知道啦」林子新捂著肚子走上了二樓。
林子新走了之後,我們又玩了一會,張晗說不太放心,想過去看看林子新,他倆同住在二樓的一間雙人房裡,張晗上樓了,眾人於是暫停了牌局等她回來。
因為別墅是「L」型的,從大廳右側的窗戶剛好能看見二樓張晗和林子新的房間,張晗上去之後,二樓房間里的燈亮了起來,沒過一會,燈熄滅了,很快,張晗也回到了大廳,看上去有點擔心,「欸,都怪我不好,把自己放了安眠藥的紅酒就那麼擺在床頭。」
「怎麼,林少又用酒吃的葯嗎?」高雲成問道。
「可不是,現在可好了,躺在床上叫都叫不醒,估計是要一覺睡到早上了。」張晗抱怨著說。
「嗨,多大點事」高雲成安慰張晗道,「正好林少鬧胃病,吃了葯一覺睡到天亮估計也就好了。」
「嗯,希望如此吧。」張晗說著拿起自己的牌。
牌局繼續。
不知道第幾局結束的時候,高雲成站起來說要去趟廁所,他剛出大廳沒多久,騰飛凡也站了起來,說他也想去一趟,徑直走出了大廳,一樓的大廳就只剩下我和兩個姑娘。
大廳內,蕭芸的手機突然響了,她走到與大廳相連的陽台接電話,隱隱約約能聽見幾聲「是」、「明白了」之類的回應。這時我往窗外看了一眼,林子新房間的燈不知何時又亮了起來,然而很快就熄滅了。
不一會蕭芸回來了,從背包里拿出一台小巧的筆記本電腦操作了一番,合上筆記本電腦站起身來,「公司突然有一份緊急文件要林少爺過目,我先失陪了。」
說著蕭芸抱著筆記本就要往外走,正好和從洗手間回來的騰飛凡和高雲成擦肩而過,高雲成神色如常,騰飛凡卻一臉疑惑,兩人回到座位上都沒有再說話。
窗外,二樓那間房間的燈第三次亮了起來,這次時間比前兩次長一些。
我問此時大廳里剩下的三個人還玩不玩牌,張晗表示她隨意,高雲成說不太想玩了想回房間休息,說罷走上了二樓,他的房間就在林子新隔壁,但從大廳的窗戶看不到,騰飛凡沒搭理我,靠在一邊的沙發上又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蕭芸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和張晗聊天,張晗是個挺健談的女孩,我冒昧問她和高雲成的關係如何,張晗卻冷笑了一下,說高雲成是個單親家庭的窮小子,大學時曾經追求過她,但一聽說她和林子新早有婚約,就改為奉承她的未婚夫,很快就跟林子新混到了一起,一看就是趨炎附勢的小人。
蕭芸回來后坐在旁邊一聲不吭,我問她文件的事怎麼樣,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什麼,張晗安慰說大概是林子新睡得太沉了叫不醒,讓蕭芸明天早上再說。
最後實在太晚了,我們就約好分別回各自的房間,明天早上再一起到楓樹林里轉轉。
就在我正準備打開房門的時候,二樓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我和騰飛凡立刻奔上了二樓
只見蕭芸、張晗和高雲成都圍在林子新和張晗的門前,張晗正捂著嘴痛哭,高雲成攔在門前不讓兩個女生進去,房間里的燈已經打開了,林子新躺在床上,胸口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床單和被子被染成鮮艷的紅色,流了這麼多的血,十成十是沒救了。
「都別進房間,保護好案發現場!」騰飛凡沖他們喊道,「我是警察!讓我先進去!」說著他一把推開另外三個人衝進了房間。
我站在門口跟驚呆了的三人解釋說:「我和小凡都是刑警,你們先回一樓打電話報警,這裡有我們。」我頓了一下,「就說是占廷在這呢。」
三個年輕人於是驚魂未定的回到了一樓大廳。
我和騰飛凡仔細勘察了現場,房間里只有床單和被子上有大量血跡,刀子是隔著被子插進去的,死者的錢包和手錶都還在,床頭柜上有一小瓶葯和半杯紅酒。
房間里唯一的窗戶從大廳里就能看到,而想要上二樓就必須經過我們所在的大廳。
然而最令我和騰飛凡驚訝的是,死者不止胸口有刀傷,脖子上還被一根細細的鋼琴線緊緊的勒著,只不過剛才被被子蓋住了沒人看見。
我和騰飛凡對視一眼,馬上又把被子蓋上了。
然後我們分別開始了對那三人的問詢。
首先是理論上最後進過房間的蕭芸,我們把她帶到了一樓的一間空房間里,女孩低著頭,本就瘦小的身形幾乎蜷縮成一團。
「蕭芸,你不要太緊張,我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我朝她笑了一下以示安慰。
「……嗯。」
「這麼問也許不太合適,你見到林子新的時候,他還活著嗎?」
蕭芸沒有很快回答我,房間陷入了沉默,就在我打算重複一遍問題的時候,蕭芸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或者說,瞪著我:「是我殺了林少爺。」
「……什麼?」
「你們不用再問了,是我殺了林子新。」說完她又低下了頭,之後不管我和騰飛凡再問什麼問題她都沒有再說過一個字。
然後是高雲成。
他看起來相對鎮定,但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我進去的時候林少還好好的……」高雲成雙手交握在桌子上,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我去洗手間之後順便上了趟樓,那時候……林少還好好的。」
「是嗎?」我問他。
「是的,騰飛凡,不,是騰警官應該可以為我作證,他後來也過來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騰飛凡,小夥子惡狠狠地盯著高雲成,聽了他的話之後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那麼你後來有進過林子新的房間嗎,我是指你說要回自己的房間之後。」
「沒有,我上樓后一直在房間里待著。」
就在我讓高雲成出去打算換張晗繼續的時候,騰飛凡一把拉住了我。
「占隊,你聽我說,這個高雲成絕對有問題,」騰飛凡情緒激動,說話跟連珠炮似的「你們在廚房裡做飯的時候他和死者在大廳里有過爭吵,林子新說他父親想見見高雲成,高雲成突然情緒特別激動,但是很快又拒絕了,林子新不太滿意追著問了幾句,但高雲成卻把話題岔開了,他肯定參與了這起殺人!」騰飛凡說完了這一串話,然後定定的看著我的眼睛。
「……你要不先喘口氣?」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占廷!」
「別激動,你能確定你進去的時候林子新還活著嗎?」
「……能,而且我清楚的記得當時他的脖子上並沒有勒痕。」
「小凡,你說的這條信息很有用,一會記得告訴老楊他們,」我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作為一名警察,你首先要學會保持冷靜。」我頓了頓,接著說,「還記得咱倆是怎麼被停職的嗎?」
小夥子不說話了。外面老楊他們已經過來了,正在對現場進行進一步勘查。
「先把張晗叫進來吧,她應該緩過來點了。」
張晗進來的時候雖然還在抹眼淚,但是情緒看起來穩定了許多。 「張晗,你是林子新上樓后第一個進去看的人,林子新當時狀態怎麼樣?」
張晗抽泣了一下,回答說:「他喝了我的安眠藥,我最近一直都把臨睡前的安眠藥放進紅酒里,他應該知道的……」
「所以說,你進去的時候林子新正睡著。」
「嗯……我想應該是的……」
「你確定嗎?」騰飛凡追著問道。
張晗抹了下眼淚,點了點頭。
「那後來你回到房間,打開門之後有什麼特別的嗎?」
張晗眼圈一紅,「我……我當時就打開門,然後開燈,然後……然後就……」說著女孩又痛哭了起來。
我和騰飛凡只好結束了對她的詢問。
問詢結束后,案發現場的取證也結束了,新來的法醫秦臻走過來告訴我和騰飛凡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林子新死於中毒。
而房間里的半杯紅酒里檢驗出了安眠藥和某種神經性毒素——正是林子新所中的毒,這種毒服下之後人會由於心臟等器官逐漸衰竭而死,床頭柜上的一小瓶胃藥經檢驗不含有毒成分。
「所以說這個林少爺被勒了脖子,捅了刀子,還被下了毒?」騰飛凡皺緊了眉頭疑惑的問道。
「正解,」我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而且我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
請根據題目所給線索推理還原案情(包括但不限於兇手、手法等,本題動機不做硬性要求)。
「所謂的魔術,只不過是用別人不知道的辦法辦到看上去多麼不合理的事情」我叫「Koko.Hekmatyar」是一個魔術師「不過,真正的魔術,是隱藏在真相背後的真相」
「舊夢,真的要放棄么?」
「嗯,對不起蔻蔻」
「你走吧,不過你會後悔的」
她叫「舊夢」,曾經是我最好的搭檔,不過她放棄了和我一起繼續表演魔術。或許我真的沒有辦法留住她,不過我還是想「把她永遠留在魔術里」。表演魔術,或許不僅要騙過觀眾,還要騙過自己。
我叫「ting」,是一個刑警。這個城市裡每天都在演繹著精彩的故事。今天,收到邀請的我,準備去拜訪一下我古怪的朋友「Koko.Hekmatyar」,然後親眼見證了「殺人案件」。Koko.Hekmatyar是我的摯友,我倆有著共同的氣息互相吸引,她並不是一個著名的魔術師,因為她表演的總是讓人覺得奇怪沒辦法理解的表演。
被邀請來的人不少,表演廳里吵吵鬧鬧,宣傳工作做的不錯嘛。其實我很期待這個《左輪槍的第七發子彈》。前面那些紙牌魔術完全沒有引起大家的興趣…下面才是重頭戲。
「感謝大家進來觀看我的魔術,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表演」蔻蔻穿著一件白色的禮服站在舞台上,舉起左手拿著的左輪手槍「如大家看見的,這隻手槍里有六發子彈」,話還沒有說完,就對著天花板開了一槍「砰!」,我被著實下了一跳…「當然這也是一把真正的手槍」蔻蔻一邊把手槍補充子彈繼續說到「不過我相信,槍不會殺人,只有人才會殺人…」
嗯,她殺人了。在大家的眼前,我座在最後一排,看不清楚,遠遠的看過去,那是「舊夢」?這傢伙我認識,隨時都留著黝黑的長發,以前是蔻蔻的搭檔,現在被結結實實綁在一個木樁上,用白色的帆布裹著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黑髮耷拉著遮著半張臉。嘴裡塞著東西只能「嗚嗚~唔」的掙扎,無助的眼光…使勁擺著頭…我突然覺得有問題!
「舊夢,為什麼要離開我?」
「唔~嗚嗚」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傷心…
「與其這樣,不如死了,好么」
沒有想到「舊夢」並沒有掙扎,而是一下安靜下來了,愣了幾秒,然後點了點頭。
「嗯,知道了,讓我完成吧,原諒我」
嗯,蔻蔻開槍了,在大家面前。「啪!」「舊夢」應聲倒下,連著木樁一起摔倒在舞台上。蔻蔻舉著槍,站在那裡。我們在看台上望著,這是表演…還是真的殺人。還沒有回過神,本來鴉雀無聲的會場一下哄鬧起來,舞台的帷幕也拉下。彷彿現實和舞台就這樣被分割,舞台卻又那麼真實…
我立馬報了警,作為一個警察的本能反應我第一時間封閉了會場沒讓任何人離開,並逮捕了「蔻蔻」,我給她拷上手銬,拉著她遠離舞台,本來以為她會反抗,然後她卻沒有,而是安安靜靜的站在我身邊那一副隨時都掛著的微笑,皙白的臉頰…我一時難以接受她殺人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我想起要去看看舊夢怎麼樣呢,畢竟生前也算是交情不錯的朋友,「Ting,留下來陪我...我不想再有人離開我了」那張沒有血色的臉龐讓人心碎。就這樣我倆一直待在舞台前台,警察很快就來了。控制了現場開始排查詢問筆錄,堪偵現場。
「ting警長,死者「舊夢」死於舞台後台,死因近距離槍擊,彈頭於「蔻蔻」持有的槍口徑一致…這把左輪手槍…」來報告初步現場鑒定的警察不知道為什麼,臉色變得很難看「這把槍應該就是殺害舊夢的兇器,槍的膛線鑒定也確認了,死者是被這把槍打出的子彈射殺的但是…但是這把左輪手槍的彈夾里有六發子彈,也就是說是滿彈夾…現場也只發現了一個彈殼…」我突然覺得后脊一涼,回頭看著蔻蔻坐在那裡,面無表情…不,不是面無表情而是隱隱約約的微笑。
「你是說這把左輪手槍裝滿子彈后沒有開槍!」我腦海里不斷回憶剛才的情景,到底怎麼回事…才想起剛才蔻蔻開槍后,帷幕拉下來了,表演結束了…隔開了前台和後台,至到警察來了才有人到後台來,屍體躺在那裡,燈光下,顯得那麼可悲,生命是多麼脆弱…我仔細觀察了彈頭。確實是這把槍射殺的,膛線鑒定也確認了,沒把槍的膛線是唯一的就像是人的指紋一樣,不會出錯。
我腦海里浮現出一下東西,想到了一個可能的結果…蔻蔻的手法就要被我揭穿的時候,事實就要呼之欲出「ting,你相信是我殺了舊夢么?」蔻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背後了,冷不盯防來了一句。「不,你沒有開槍殺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因為實在是太混亂了。「ting,我殺了她。不過你永遠也找不到真相,隱藏在真相背後的真相」
到底怎麼回事?我感覺要崩潰了,跪倒在屍體旁邊,昔日那個活躍在視線里的聲音,昔日那個熱愛生活喜歡小把戲的蔻蔻…真希望這只是一個「表演」,我伸手去撫摸「舊夢」的臉頰,沒有血色像一張白紙一樣,屍體冰冷的觸覺把我拉回現實…
「哼!魔術師Koko.Hekmatyar,你確實騙了我,但是你的把戲我已經識破了,就用這手槍,你確實殺人了!」
提問:ting警長被騙的是什麼?她又說蔻蔻殺了舊夢,最終識破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