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天,侦探A刚刚上班就接到电话。
“A先生,我的朋友在家中遇害了,麻烦你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人蓄意谋杀……”电话中女子的声音淡淡的但仍能听出无限悲凉。
“能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侦探A一来到案发现场,见到了报案女子。
“今天我们本来约好一起去逛街的,但迟迟没见她到约定地点,我就来到她家找她,打电话喊她但没人回应,等了很久也没人开门,问邻居可他们说除了上班的家人就没有见到其他人出入了。等了好一会儿她姐姐和朋友回来了,开门进她房间时才发现她死了。”报案女子一边说一边带侦探A来到死者房间,死者静静的躺在床上,带着眼罩,房间并无搏斗痕迹,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自然。
“死者生前是怎样的人,家庭关系和朋友关系怎样,作息有什么癖好或习惯?”侦探A脱下死者眼罩,死者眼睛自然闭着,像是自然死去的,脖子并无勒痕和血迹,手腕也无伤痕,房间并无利器或钝器能致使人死亡。
“死前脾气有些急躁而且很敏感。与家人相处还是较为融洽的,但死者对家人还是有些不满,像是不大喜欢家人。朋友圈就比较广泛,这很难说。睡觉时比较神经敏感,轻微的声响就能吵醒,而且刺光会让她难以入睡,所以后来她就买了眼罩戴着入睡,她反而不习惯拉窗帘睡觉。”
说到窗帘时,A侦探向窗看去,的确,窗帘没有拉上,窗户也没关,但装有防盗栏。从窗口可以看到对面的居民楼,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不排除有人从对面居民楼发射暗器致使死者身亡。
这时,死者家人都回来了。A侦探一一对每个人进行询问。
“死者昨晚是几点睡的?她睡前是否有什么奇怪的行为?第二天你们是否有叫过她?”
“我昨晚不在,去了朋友家,而且昨晚还在那住了一晚咧。我朋友可以作证,所以啊,我什么也不知道。而且她是我妹妹啊,就算我多讨厌她,血浓于水,怎么可能杀她呢。”死者姐姐回答并指向她朋友,她朋友也点了点头。
“昨晚倒比较早,她说她很累,结果洗完澡9点半左右吧就去睡了。奇怪行为应该没有吧,我和她母亲在看电视,而且也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今天早上我们起晚了,赶着去上班,所以没叫她。她可是我最喜欢的女儿啊,那么精灵,唉……”死者父亲回答。
“我十月怀胎那么辛苦,她还没孝敬我了,怎么就这样离去了……平时还好好的,还好好的……”死者母亲在一旁泣不成声。
当A侦探重新返回死者房间,并认真观察。发现死者睡姿有些蜷缩,死者房间的桌面有些许杂乱,桌面上放着死者的手提电脑、一杯水、到处的书和纸笔,奇怪的是,居然还有花种子,杯子旁是黄花夹竹桃种子的包装,包装已经开封但是仍有花种在里面。A侦探打开死者电脑后,扬起嘴角说:“果真如此。”
请问,死者是谁杀害的?手法是?
我对面坐着一个来自首的男人。
他五十多岁,一头油腻的长发,胡子拉碴,衣服也穿的不怎么搭。整个人显得很颓废。
“说吧!你做了什么?”
“我……我杀了我老婆。”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
“为什么要杀?怎么杀的?”
“我很爱我老婆。我老婆也很爱我,可是今天下午不知道怎么了,我们突然很愤怒,于是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在床上摔打,等我回过神她已经死了。”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目光中露出恐惧之色。接着说道:“杀了她,我感到非常害怕,所以我将她藏进了衣柜里,并坐在衣柜边懊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衣柜的门打开了………透过门缝,我看到老婆的脸变的枯瘦,双眼圆睁,直直的盯着我,嘴里还发出嘶嘶…的声音。我吓坏了,所以我立刻来警局报警了。”
“这么诡异?你确定你真的杀了你老婆么?”
“是的,她已经没有心跳和体温了。警官这都是报应啊!我们曾经是那么相爱,你看看我手机里昨天才跟妻子拍的合照,我们如此恩爱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呀?我真不知道自己杀她时到底是怎么了。”
接过他递来的手机看了看,我脸色阴沉的说道:“我知道是怎么了,来人!给我把这家伙拉出去狠狠揍一顿,丢出警察局。”
警察看发现了什么?
killer偶然得到了死亡笔记,只要把别人的名字写在上面,并想象这个人的样子,40秒后这个人就会死,killer还发现,从死亡笔记上撕下来的纸也能使用。killer本名夜神月,已经使用死亡笔记杀了很多人(指罪犯和企图阻止他的人),killer的名号已经家喻户晓。
killer和侦探L的正面对决!
这天,killer以满分的成绩考入东京大学,而另一个满分的人就是L(世界第一侦探,怀疑夜神月是killer,已向killer宣战)。
东京大学校长:新生致词,新生代表,夜神月。
killer听到后走上舞台。
校长:同样是新生代表,流河旱树。
L同样走上舞台。
学生A:流河旱树不是那个明星吗?
学生B:怎么可能,这完全不像,估计是重名。
L和killer开始致词,:“在万物丛生的季节,春天的气息中...”致完词,二人走下台。
侦探L:夜神同学,警政署夜神总一郎的儿子,拥有与父亲不相上下的正义感。
killer:(这家伙怎么回事?)(括号中的内容为解释或人物心理)
二人坐在了座位上。
侦探L:而且自己也立志成为警界首长,过去曾对几起案件,提出建议并成功破案,现在也对killer事件感兴趣,我相信你对的正义感和能力,如果你能发誓不告诉任何人,我想告诉你一个有关killer事件的重要信息。
killer:(怎么突然说这个?还是不要理这家伙为妙吧。但是,有关killer事件的重要信息......)我不会跟别人说的,重要信息是什么?
此时侦探L把头转向killer。
侦探L:我就是L。
killer:(怎?怎么可能?这家伙在说什么啊?L不可能自称自己是L吧,本来就觉得他是个奇怪的人,他真的不正常吗?)
此时killer很纠结,侦探L正在观察killer的脸。
killer:(不...不妙,别紧张,如果他是L的话,我应该要以夜神月的身份,做出自然的表现)如果你是L的话,那就是我尊敬并且崇拜的对象。
侦探L:多谢,我会报上名字,是觉得你也许能协助解决killer事件。
侦探L:(夜神月是killer的可能性不到5%,但是在所有人里,他是最让人有感觉的人,你太完美了,而且如果你是killer的话,没有比这个压力更大的吧)。
琉克(killer的死神):如果他真的是L的话,那真是了不起呀。(除死亡笔记持有者外,其他人均听不见死神讲话)。
......
killer回到家,盯着死亡笔记。
问:流河旱树是L的真名吗?夜神月会不会尝试以流河旱树的名字用死亡笔记杀死L?
(大家好,我是在广州赫赫有名的陳探长。作为本案记叙人,我的文字全部属实且不容置疑。)
零.【序章】规则
2004年10月1日 周日 阴转雷阵雨
国庆佳节,全民欢庆。特意申请了假期,如此我又可以摆脱单调无聊的查案生活……半天。
……
我花了10分钟才意识到我是个探长。
三具冷冰冰的尸体,每一具都似乎在讽刺着我的无奈。
今天我参加了大学同学的小聚会。阔别大学生活多年,毕业后大家又各奔东西,基本没有再怎么联系过,我对各人的印象自然就只停留在了毕业那天的表情与服装。这不,现在手机虽然还只是有钱人的玩意,QQ却开始流行起来。在各种误打误撞之下,大学里玩得比较熟的我们几个居然在各不知情的情况下互相加了QQ好友,接着大学QQ群也建起来了。不过比起打字,我们当然更愿意面对面好好聚一次。聚会计划也是很快就出炉了,地点就定在育罗的家里,相约一起玩杀人游戏。(名字均为化名)
为了防止有读者不会玩杀人游戏,和避免一些在杀人游戏的规则上可能的冲突,我还是将8人局规则简介如下(不建议跳过):
(1)角色
8人里有4人扮演平民角色, 2人扮演警察角色,2人扮演杀手角色。一开始每个人都互相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但警察或杀手会在夜里知道拥有跟自己相同身份的人。
1、警察:胜利条件是全部杀手被投票出局。抽到警察身份的人每轮(天)夜晚可以一起查看一个人的身份。
2、杀手:胜利条件是全部警察被杀掉出局或被投票出局。抽到杀手身份的人每轮(天)夜晚可以一起“杀”掉一个人。被杀或被投票出局的人可能会留下遗言,然后游戏出局,但不公开身份。
3、平民:胜利条件与警察相同,故要配合警察的调查与投票。原则上任何时候平民都不得故意帮助杀手获得胜利。
(2)基本流程
1、根据人数发配身份牌,各人看自己的身份牌。
2、第三方提示游戏开始,天黑了,大家休息(通常是闭眼)。然后抽到杀手的人先出来行动(通常是睁眼),互相确认身份,然后一起选择一个人将其“杀掉”淘汰出局,然后回去(通常是闭眼)。接着抽到警察的人出来,也相互确认身份,一起选择一个人来检查他的身份,提前知道身份的第三方(法官)会提示警察他的身份,最后警察回去。被杀的对象只有等到第二天才知道,被验的对象则只有警察知道,当事人都不知道。
3、天亮了,本轮XX玩家被杀,请留第一个遗言。被杀玩家可以陈述自己的身份和意见。
4、玩家从被杀者下一个人开始顺时针挨个陈述一次自己的意见,比如提出自己的怀疑对象。
5、陈述完毕,投票表决,得票最多的那个人本轮出局,可以留遗言(8人局仅第一个被杀的与第一个被公投出去的人有遗言)
6、在投票过程中,如最高票数出现平票现象,则进入PK状态,由获得平票者进行再一次的发言,发言过后剩余的人再次对获得平票人进行投票,得票多的一个人出局;若再次出现平票,则无人出局,直接天黑进入下一轮。
7、投票结束后,聆听出局者遗言(仅第一轮有),新的夜晚来到了,又是杀手杀人,然后警察确认身份,大家发言,投票,如此往复,全部警察出局则杀手获胜,所有杀手出局则平民与警察获胜。
8、特别规则:杀手在夜里不能杀死杀手,令杀手出局;即便全部平民出局,若还有警察、杀手未出局,则游戏未结束(没有“屠城”规则)。
一.【平民】聚会
作为专业探长,聚会我当然不会迟到,但比我还早的人也还真有。跟给我开门的屋主育罗拥抱了一下后,我就看见武都德跟欧莫安站在他后面。
武都德穿着一身黑色礼服装,还戴了顶圆礼帽、套着白手套,等我和育罗一松开,就来握着我的手说:“哎哟陈探长!还以为你日理万机,没想到这次聚会你也能来啊。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了……”手被他握得生疼。我忙抽回我的手,陪着笑说:“瞧你说的,即便是探长也是有休假的嘛。你呢,现在在哪高就?”
“哪能说是高就啊……就是给上帝们洗洗牌的。今天我就只能聚到午夜,待会还要接着上班啊。”
育罗在旁边搭腔道:“他毕业之后去了澳门,在那他可是受过专业的博彩业‘训练’。别说洗牌,他自己就已经经营着一家店!在待会我们准备玩的那个游戏的设计上,他可是花了很多功夫的哦。”
“那育罗你呢?”我打量着他,他还是像当年一样高高瘦瘦,穿着契合修长身材的休闲浅色短衣长裤,由于在家只穿了人字拖,活像个风流诗人。他以前跟我打乒乓球的时候也只穿着人字拖,因为他说他讨厌穿球鞋,所以家里连双球鞋都没有。
“就开了个小棋牌室,平时跟别人搓搓麻将什么的。生活还是潇洒一点的好。”育罗不好意思地说,“别说我了,武都德准备跟欧莫庵结婚了,你知道吗?”
“是吗,难怪穿得这么漂亮,原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欧莫庵穿着一件华丽的墨绿色风衣,风衣下是一件淡蓝色碎花裙子,一双小脚套着双白色高跟鞋,显得十分漂亮。当然当年她也是我们班的班花。
“瞎说什么实话……”她咧开嘴笑了,“婚礼是三个月后,我们会给你发请柬的,一定要来哦。加上你的话,我们这次聚会的几个人我就都通知齐了。”她又补上一句。
“一定一定,那就先恭喜恭喜啦!”我一面跟她也握了握手,一面暗自感叹光阴似箭,这么重磅的消息我竟然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时我发现在欧莫庵后面还有一个女生,她扎着一头马尾辫,面庞清秀,一双大眼明晃晃的,颇有点稚气未脱的感觉。
“这位是……”我带着询问的眼光望向育罗。
“哦哦,那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我们这次聚会不是还差个人才能凑成8个嘛,我就让她来玩玩。”育罗关上了门,推着我向屋里走,“来来,快进去坐,刚才不是让你们夫妇先坐下等人来的吗?”而欧莫庵却笑着说想看看还有谁来了。
“咳咳,”女生故意重重咳嗽了一下想介绍下自己,但似乎只更显出她的柔弱,“除去育罗我跟各位几乎还算是萍水相逢,姑且叫我路人吧。”声音还算清脆。
喂喂,“几乎”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忍住了没问出来。这时武都德发话道:“他们估计还得一会才来,不如我们来打一把五人斗地主吧!知道怎么玩么?”
“记得,两地主一明一暗的对阵三个农民嘛,我超爱玩的。就玩这个,牌呢?”我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客厅,而育罗跟欧莫庵都跟我一样坐到沙发上了。我们视线的最远方是一个电视柜,上面放着一个装着玫瑰的瓷花瓶跟一台电视;我们左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全国地图,右边靠着墙的是另一张沙发,最中间是一张茶几,放着一些茶具如茶杯、茶勺、茶漏、茶叶罐等等,还有牙签、热水壶、一些苹果、电视机遥控器、几本如《钢炼》《死笔》《盗墓梦》之类的热门小说。最后面是一块白板,用一些磁贴贴住了一些记事纸,纸上写着一些当日要做的事。这几张里最显眼的自然是第一张,用大红色的钢笔,写了“聚会”两字,还有今天的日期。育罗见我看着白板那边,一边冲茶一边说:“我把它当成了月历在用。这个年代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多了,自然要写下来方便人记住。”果然,纸条排列成了4*7的方阵,还有三张在右面最上方,摆成了月历的格子形状。(房间布置见图一)
“不就是牌嘛,”武都德坐在略高于坐垫的沙发扶手上,从怀里掏出两副牌,“肯定随身带啦。”随后他向我们展示了他高超的洗牌能力。真不愧是混澳门赌场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用印度式洗牌法快到这种程度,不一会他就将两副牌混洗在了一起,我们也开始了五人大战。
可是才打了一半,坐在路人右边的欧莫庵就无奈地表示:“这位路人小姐,你再偷看,我就只好托管不玩了。”
路人连忙用右手拿着的一叠牌遮住羞红的脸,小声说道:“你说什么呢。”
“还抵赖,你明明就一直在看我的牌!”
“我也是想快点找出暗地主嘛!(暗地主会持有跟明地主同样的在一开始就亮出表明明地主身份的牌)”
“你都知道我是暗地主了,那我还打什么?”欧莫庵不高兴了。
“行了行了,多大的事嘛,就算你表明身份来打也是我们赢的。”坐在沙发扶手上的这把当明地主的武都德想伸出没拿牌的左手安抚未婚妻。
“明明是她不对你还帮着她不帮我?我就觉得最近你越来越奇怪了,老是夜不归宿,你说你是不是有外遇了?是不是不想结婚了?啊?!”欧莫庵一下恼了。
“叮——咚——”
幸好有铃声为这段小插曲画上了休止符,被两人弄得十分尴尬的育罗连忙去开门,将最后的三位客人迎了进来——卡夫,伊斯吉,跟艾格纳。三人都在我左边坐下,有意避开了武都德。这也不难理解啦,这三人以往都跟武都德有些过节,因为武都德以前就一直算是半个纨绔子弟,仗着有点钱趾高气扬的,抢育罗前女朋友,借伊斯吉钱不还,又喜欢捉弄卡夫和艾格纳。个性冲动的卡夫曾经还扬言要杀了武都德,当然现在看来也是说说而已。班花欧莫庵以前也不怎么搭理武都德的,现在却要跟他结婚了——我们这八个人中最英俊的伊斯吉还跟育罗、卡夫竞争追过一阵欧莫庵呢,却全都失败了,结果伊斯吉也没什么心思去追经常找他借钱的艾格纳和卡夫的债了……扯远了,他们三个来的时候还是有说有笑的,刚坐下,也不管武都德,就都齐刷刷地静静望着坐在我右边的路人,看来是在等着这位陌生人进行自我介绍。
“叫她路人吧。”路人还是一脸通红,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尴尬回神过来,我只好稍微救了下场。
伊斯吉对她点头示意:“你好,上次在这也见过一面,路人。”
坐在他右边的艾格纳则愣愣地望着欧莫庵:“你,你们好啊。”
“对了,这次玩的杀人游戏,就是上次听你说过的那个吗?”提问的是卡夫。他是我们之中最壮硕的一个,穿着一身休闲松散的短袖短裤,这样他一抬手一伸脚都几乎可以看清楚他上臂跟大腿上的肌肉,整个身材线条几乎一览无遗。
“恩,我上次跟你和艾格纳一起去喝茶的时候其实已经说了一遍,你们应该也很清楚这个游戏的独特之处了。不过今天探长也来了,我还是再重新说明一次吧。”听到话题终于转到了杀人游戏,平时十分喜欢玩杀人游戏、也很注重游戏气氛的育罗神气地说:“这次系统是最近我自己特别定制的,这个游戏不需要裁判,全部由系统自动识别,但是却很有行动意味。一开始,你们先要全部进房,将被派发的身份卡放到门上的一个卡位(见图二),系统监测身份卡全部就位后会自动语音宣布游戏开始并播放背景音乐。杀手要带着身份卡自行走出房间互认身份并且决定被杀对象,然后将杀手的身份牌放到要杀的对象门外对应的感应器,系统识别后会自动在大显示屏上显示该房间的人出局。合计十分钟后杀手必须回房,随即系统宣布轮到警察。同理,警察也要出房互认身份并决定被查对象,然后也是将警察的身份牌放到对象门上对应卡位,大屏幕即会显示门后放着的身份卡的身份。合计十分钟后警察回房。门全部关上后系统就会宣布天亮了,大家才在房内轮流发言或者留下遗言。怎么样?代入感很强吧?”育罗一面期待地望着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大家,双手不停地做着动作,显得十分兴奋。
“这么刺激,看来今天不抽杀手都不行了。”艾格纳故作淡定地用左手举杯吮了口茶。也许是我的错觉吧,他的右手一直都插在裤袋里,微微有些颤抖。
“我看你还是坚持被首杀的原则吧……”伊斯吉搭着二郎腿阴险地说,但他戴着的一副黑丝眼镜却出卖了他的斯斯文文的本质。
“对对,以前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干的!”此番说话的是离我更远处的卡夫,他正在弯腰系他的篮球鞋鞋带,“就让我来当杀手让你再尝夙愿吧!”
“哈哈哈哈哈……”长期沉溺在破案环境中,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同学聚会,我不由得拍着艾格纳的大腿仰头放声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大家看这里。”还是坐在沙发扶手上的武都德从怀里掏出一叠纸牌状的卡片并展开,从上到下分别是:警察,杀手,平民,平民,警察……他将最上这五张卡取在左手里,用食指拇指夹着并稍微展开这几张不同身份卡,算是向我们展示了每张卡:警察卡正面是一个身穿深蓝制服、手持警枪、一脸凛然的警察,杀手卡正面是一个带着黑色面罩、手持小刀的黑衣人,平民卡上则是四个不同颜色不同外观的人。区分度很高啊。
“那就由我来发牌吧!”武都德展示完毕,孔雀收屏般收好这几张卡,用左手夹着这叠卡原样放回了原卡叠上面,然后顺势将这叠卡翻过来用左手夹住,露出卡背上复杂的花纹,又开始用他拿手的印度式洗牌法洗牌。他洗牌的速度快得出神入化,这种速度令卡背的黑白幻彩花纹以惊人的速度飞转,把我们一时弄的眼花缭乱,根本不可能偷看到那几张卡牌被洗到什么地方。武都德洗好了牌,从牌堆顶先发了一张给坐到沙发另一边边缘去的育罗,然后第二张给卡夫,这样按逆时针顺序发给我们,手法轻快熟练而连贯,而且发卡时将卡压得很低,在这种情况下要偷窥到身份几乎是不可能的。据他说,急速的洗牌跟卡背的特殊花纹都是防止偷窥所用,逆时针从右面第一位开始按顺序发牌也是习惯。因为他的专业性,育罗也是干脆让他负责卡牌的介绍与分发。当然设计与订做还是他们两加伊斯吉三个人一起做的。而今天在场的其他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副牌,我想,这次游戏的身份保密程度绝对是相当高的。
在这位专业人士就这么给自己发好了最后一张牌后,我留意到他在看自己的身份牌的时候他的白手套在卡上留下了一条白丝线,大概是卡牌制作的质量不太好被刮到了吧,他看完之后就直接把卡塞进了裤袋。我看着大家都已经拿好自己的身份卡,有些人也已经在看了,才慢慢拿起我的身份卡瞄了一眼——五颜六色。好,好一张平民牌。好伤心。我便站起身想第一个进去,却被育罗拦住了:“先别急着进去!房间里面没有风扇,在这种天气下房间里是很热的。建议大家都把外套脱了放到外面,可以带个小本子扇扇风什么的,也可以顺便做下笔记。手表也可以自己带进去计时。”我这才发现我的外套还一直穿在身上,连忙脱了下来。“10月的广州哪还有人带着外套出来……你是来逗的吗?”艾格纳一边卷起衣袖,一边也不忘嘲笑我一下。我盯着他那只从大学戴到现在的胶质卡通手表反唇相讥道:“看得出来,你的确在广州混了很久,不然怎么可能还带着这块表。”见他一时说不出话来,欧莫庵连忙来打圆场说:“我倒觉得怀旧没什么不好的,我也一直戴着我妈给我的项链。”大家闻言望去,她脖子上果然带着一条珍珠项链。串在这珍珠项链上、垂在她锁骨间的一颗红玉吊坠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十分耀人。她也顺便脱下了她外面那件与吊坠相配的华丽的墨绿色风衣,原来她手上也有着一个钢制手表,一看就知道是女款的,有着细细的表环与小巧的表盘。“这些饰品衣服也都不便宜吧……”我嘟囔着把外套放在了桌上的茶具边。武都德的小礼服外套就放在我的外套旁边。医生伊斯吉也优雅地脱下他的白色无袖外套,露出他一身绿色的休闲长衫长裤与棕色的网球鞋。育罗掏出自己的怀表看了看时间,又随手放回了上衣口袋里。“时间差不多了,玩一盘可能要一个小时呢。我们准备进去吧。咦?武都德呢?”他的怀表金灿灿的,还闪着光,大概是还镶着宝石吧,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哦,他去厕所了。”欧莫庵说。
“OK,反正他跟伊斯吉也知道这个设备。我先给你们说明一下,你们进房后一定要先把自己的身份卡放到门内的插口上,用卡背,也就是有花纹的那一面对着门。一旦门全部关上,系统就会自动识别门内的身份卡数量并且给各个房间号做身份的标记,匹配到8人局的标准身份数量后,就会将所有人的房间全部锁上,并宣布游戏开始。游戏一开始会解锁杀手跟警察的房间,你们就按照系统的指示行动好了。杀手要记得带着身份卡出来行动,不然杀不了人。杀完人之后也要记得把卡放回房门内侧的卡位再关上门,因为警察验身份的时候只会直接验出门后面放着的卡的身份,要是没放卡的话警察会验不出来,系统就会直接提示我们出了问题。所以平民也不要把卡拿下来,这一点很重要,一定要记住!”
接着育罗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呃,这样,这一把游戏我们还是先不要第一轮投死艾格纳吧。……嗯……嗯……杀手直接在夜里杀了他算了。”一番话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艾格纳正想说什么,育罗就改口了:“开个玩笑嘛……大家不要想太多,就当艾格纳不是艾格纳好了。这样对大家都公平。”
“还有一点要注意,”伊斯吉插话了,“由于杀手和警察的房间将会同时解锁,杀人、验人的行动全部结束系统才会把你们的房间全部锁上。所以你们一定要按照系统提示出入房门,不然杀手警察之间打到照面就不好了,素质游戏,我们都懂的哈。”
“对对,就平民的房间一直是自动锁着,只能等游戏结束才解开。”见大家纷纷进来抢房间,育罗只好大声说。
“这么坑……”卡夫嘟囔道,没想到突然大家抢着进房,他却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还把育罗撞翻了,两个人都摔倒在地上。欧莫庵跟艾格纳连忙扶他们起来,而路人都已经直接进房了。
“小心点嘛。”
“恩,先开始游戏吧。你们选哪间房?”
二.【杀手】游戏
其实我刚刚进游戏房外面的走廊,看着这些房间,它们给我的感觉就是……像外面的公用厕所。房间之间的隔板全是木头,而且还没到天花板,门也是这样,我甚至都可以幻想房间里面是不是还有个一直开着水龙头装水的水槽,水面上还漂浮着几个瓢了……现实当然没有这么夸张,而且布置还是算很简单而贴心的。游戏的每个房间都有一个独特的编号,就用一张纸贴在门外,我的房间是一号房(房间分布见图一)。房间的门内嵌有一个给杀手警察用的感应器,然后相对应的,门内侧有一个挂在门上的类似酒店房间里的插卡取电的装置(如图二),这就是给我们放卡的地方。此外,门上还有个小玻璃窗,只能从房外看到房内,应该是利用了单面镜之类的东西,为了让外面有身份的人确认是谁在里面,以免验错或者杀错。而房间的门锁跟平时的房间门差不多,一个圆形的旋转把手,由房间内外扭开都可以开门(如图三)。不过为了将房间变成游戏房,房内的按钮锁被改装了,八个房间全部改成了游戏系统统一控制的锁。我不由得吐槽道:“这不就等于没有锁吗……”我都忘了我拿的是平民牌了。
房间的内部也很简单,也就2m*1m的结构吧(如图一,有门的那一边是1m),只放了一张小沙发和一张小玻璃桌,玻璃桌上有个扩音器(图四),看来待会游戏就用这个发言,还有一张大概是用来擦汗的小手帕。我按照指示在卡位插口插好身份卡,发现插口的设计还是挺灵活的,尺寸要略大于整个卡片,那样取卡放卡都很方便不会卡住。我刚关上门,就一把躺上了沙发椅,伸了个大懒腰……还好,这椅子还算舒服,能感受到这薄薄的皮层里装满了软软的棉絮……嗯?原来门下竟然还有个5厘米的缝隙,我的棕皮鞋还可以穿过去透透风……而这也是这道门唯一的缝隙了。那房间两边呢?我瞄了一眼,这两边的墙脚竟然是用木板彻底封住的,整个墙面没有一丝缝隙。虽然只是比较薄的木板,敲一下却听着是实心的。门也是一样,不厚,但是结实。门和墙都有两米高,就差十厘米左右就到天花板了,成年人不可能翻得过去。就是说,又一个密室咯……职业病!我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不用敲木板了,我跟伊斯吉、武都德确认过了,封得很结实的。”虽然声音非常小,但能听得出是隔壁房育罗的声音。没想到这些木板隔音效果也还可以,再加上待会游戏中还会放音乐,看来基本不用考虑声音因素了,就怕我会听音乐听得睡着了——丫的这沙发椅还挺舒服的回去之后我也要买一张……
“喂喂你们怎么都先进去了!我才刚去了个厕所!”一阵声音传来,似乎是武都德,“哪个房间没人?”
“怎么就你这么慢!还有个六号房给你!”育罗的声音从略远的地方传来,看来使用了扩音器。(大家都相互知道各自的房间,房间分布见图一)
过了一会,游戏总算是正式开始了。我似乎听到了门锁“咔”的一下全部锁上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温和的语音提示:“天黑了,杀手请行动。”
可以行动真好啊……
反正没我的事……睡个小觉算了……我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嘣,嘣蹦蹦,蹦蹦……”我一下子被惊醒,什么声音?枪声?
“嘣嘣,蹦,蹦蹦蹦……”原来这持续的枪声……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背景音乐?而且还这么大声?就算我没有作为探长的职业病,想到达我耳中的任何杂音也都会被自动淹没在这种无比提神醒脑的“噪音”之中的。
我不由得做了一个悲伤的表情,在心里默默地惨叫了一声:这觉还让不让人睡了?!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时间到,杀手请回房。”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警察请行动。”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时间到,警察请回房。”
“天亮了。”
我又打了个哈欠。好无聊。而且持续的响声都几乎让我有点耳鸣了。
“本轮出局的是八号房。请留下第一个遗言。时间为一分钟。”
“我擦……你们串通好的吧!”声音好熟悉啊。
是艾格纳……不出所料,他又一次第一个出局了……我不由自主地往上牵动了一下两颊的肌肉,直到他说:“算了……我都习惯了。不过这次我是警察。”
什么!……
艾格纳接着说:“但是我房间的门似乎出了点问题,所以我压根没能出去跟着同伴验人。不过可能是我拍门的声音跟表情让我的警察同伴猜到了我是另一个警察,所以在警察查人时间准备结束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张纸条,说是验到人了。而那个人就是……欧莫庵。她是杀手,我相信我的同伴。这一轮我们投死欧莫庵吧。”
艾格纳竟然是警察吗?这等于我们警民团队先折一股,离输掉游戏只有一步之遥……不过我顾不上忧伤,迅速地分析起来:晚上能出去的人只有杀手跟警察,如果是警察还好说,杀手会不会有机会骗他?应该不会。因为他拍门的时候是在警察查人的时间,杀手们只在他们杀人的时间出来,应该没有机会猜出他是警察,再给他一张纸条。那会不会是恶作剧呢?我静静地分析着各种可能。
这时系统提示一分钟到,下一个人发言。到我了,我是一号。
于是我说道:“排除有人恶作剧的情况下,我还算是比较相信八号的发言的……因为他真的是一直这么倒霉。待会警察跟杀手都去检查一下门锁吧。”
这以后的发言我就直接写我所听到的了,有先后顺序:
二号房,育罗:我昨天才检查的所有门的门锁,没有问题。既然他号称他自己是警察,那看看后面还有没有人跳警察身份就知道他是在捣乱还是在说真话了。当然,如果没有人说自己是警察的话,我们就投欧莫庵。
三号房,欧莫庵:我是一个平民。大家不要跟着他们乱投我。艾格纳可能是假警察。
四号房,伊斯吉:首先我是好人。既然八号在晚上死了,那他应该不是杀手。但是作为警察竟然没有能出去查人,我表示怀疑。我觉得可能是随时想扰乱大家思路的乱民。
五号房,卡夫:我也是好人。比较同意四号的观点,房间哪有那么容易坏?我保持观望。
六号房,武都德:我相信艾格纳还是不会随便说自己是警察误导我们的身份的。既然他说自己从门下的缝里接到了纸条,那就信他一次吧。
七号房,路人:对,艾格纳的确是个警察,因为我也是警察。他说的欧莫庵绝对是个杀手,这一轮我们就一起投三号吧。还有,六号是个好人,大家不要投他。
于是进入投票。不出所料六票都给了三号,欧莫庵。欧莫庵出局。
“请留下第二个遗言。”(也是最后一个)
“我真的不是杀手!你们信了这个警察乱说的话,就等着输吧!”欧莫庵对自己被公投出局似乎有些不甘。
她说的话是真的吗?我轻轻地摇摇头,闭上眼睛:谁知道呢。
“进入第二天。天黑了,杀手请行动。”
“嘣蹦蹦,蹦,蹦蹦……”
基本流程同上,就略过吧……反正我就只能在房间里呆着。
第二天天亮了。
“本轮的出局的是七号房。没有遗言,游戏继续。”七号房是路人。
一号房,我:也不知道是七号是平民挺身而出说自己是警察呢,还是八号其实也不是警察。反正他们不能同时是警察,但是也都不是杀手。根据上一轮的发言,阻挠欧莫庵出局是四号跟五号,建议从他们开始考虑投一下票。
二号房,育罗:同意。我会视情况投其中一个。
四号房,伊斯吉:因为我是跟育罗、武都德一起检查的门锁,所以我觉得我排除门坏的情况是没问题的。反而一、二号位口供一致,而且二号有跟风的嫌疑,可能他们就是两个杀手也说不定。
五号房,卡夫:我也觉得我怀疑死者的理由已经足够充分了呀。这种时候还投我跟四号?我投一号吧。
六号房,武都德:这个时候把票集中起来不太好,毕竟警察很可能只剩一个了。既然你投一号,我投……二号吧。
投票结果,我投了五号,育罗投了四号,武都德投了二号,伊斯吉跟卡夫都投了一号(我),结果我出局了。没有遗言。
我暗叹一口气:伊斯吉在后面对我们一人一票的情况下还投了我,就是说他认为我不是好人。我是平民啊,看来伊斯吉也应该不是好人。那样游戏还有四个人,却还可能剩两个杀手,我们这边大概要输了。
“游戏继续,进入第三天。天黑了,杀手请行动。”
我盯着门发呆:这个晚上杀手应该可以杀死警察结束游戏了吧……
晚上枪声依旧。但奇怪的是,在杀手行动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试图拧开我房间的门。
是错觉吗?
“天亮了,本轮出局的是二号。游戏继续。”
二号是育罗,但是游戏还没结束,那看来他应该不是警察。我想。
四号,伊斯吉:其实我是警察,第一晚我验的是育罗,不过队友艾格纳瞎蒙到了一个杀手。然后第二晚验到了卡夫你是平民,我就保住我们两个不让别人怀疑。最后一晚我验的是六号,他就是杀手。来,四号,我们一起投他吧。
五号,卡夫:那就对了!其实我是平民,我什么都不知道。之前的推断可能害死好人了。杀手就在你们两个人之中。你们发言吧,我看情况投一个。
六号:武都德:……
一片沉默。
他没有发言。
“时间到,开始投票。”
六号的不发言让投票变得毫无悬念。四号、五号都投了六号。六号出局。
“游戏结束。”门锁也随之全部打开。
但是……怎么觉得怪怪的?
三.【警察】发现
“怎么没说哪方胜利啊?”我收好身份卡,打开门问。
旁边育罗走出来说:“好像是忘了设置……不过没关系,应该就是发言听上去那样子了。武都德都不说话了不是吗?”
“能不能先让我出去?”
我对面房的卡夫也走了过来:“是艾格纳的声音!”
我们循声一看,艾格纳的房间就在靠近客厅的角落,但是门上的把手却被绳子绑在了旁边的一个钉子上!绑得还很紧!这样门就算没锁,从里面也是根本连一条缝都打不开。这时候艾格纳对面房的伊斯吉也出来了,我们合力想解开绳子,但是绳子比较粗,直径有1厘米,又绕了好几圈,还打了好几个死结……我们只好去找了把大剪刀,把绳子剪断了。这下门终于能打开了,房里面是一脸落寞的艾格纳。
“……”他看见我们手上拿着的剪刀和绳子,似乎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能出来。
“你们打算欺负我到什么时候?”他低下了头。
没人回答他。他从来就是我们班里最弱小的一个,家里比较穷,成绩不好,运动也差,经常被稍微有钱一些的同学比如武都德欺负,他也没有办法,只好默默忍受。所以杀人游戏里他也是最容易第一个或者第二个出局,但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没想到这次难得抽到有个警察身份,却被关在房间里面没办法享受游戏。虽然不知道是谁开的玩笑,但这个玩笑实在开大了,现在气氛也是尴尬到了极点。
以前都是欧莫庵来化解这种局面的,她也自然成为了我们心中尤其是艾格纳心中的女神。所以我们现在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她的房间……但她的房门还是关着。更奇怪的是,从解开绳子到现在都有好几分钟了,但只有我们五个人出来了。
我试着拧开了欧莫庵的房门:“欧莫庵?”
天!我们的这位女神犹如从天上跌落凡间一样,竟然就这么垂着头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长长的黑发掩盖不住一脸的鲜血。白色的珍珠项链跟项链上的红玉也沾满了血,但尚未能凝固。她的双手仍自然放在并拢的大腿上,手里轻握着一张杀手卡。后面的墙上离地大约一米还能看到一个弹痕。我连忙上前检查,她前额有一个弹孔,一枪致命。她的眼睛还是睁着的,袭击似乎来得很突然,她还没有作出什么反应就已经香消玉殒了。除此没有发现什么外伤,衣服也算比较整齐,跟刚才没有什么两样。她身上只携带了简单的化妆品跟一张小手帕,她手腕上的手表也安好地戴在她手上。我找遍了房间,没有别的发现。椅子跟桌子放得也很整齐,地面跟墙面很够干净,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真是个异常简单的现场呢。
“你们不要进来,这里从现在开始就是凶案现场了!”我对外面已经惊呆的三个人说。艾格纳看来还在自己的房里没有出来。
“悲了个剧……”我走出房,“武都德呢?怎么还不出来?”我走向武都德的房间,先从镜子里看了一眼。
房里显得比较散乱,沙发椅不知道为什么被旋转了九十度,现在是扶手对着我。墙上的石灰也有一些被刮的痕迹,然后……武都德跪着倒在了玻璃桌上,玻璃桌显然不堪所负,本来应该是不靠墙的现在已经顶在了墙上,地面也留下一些桌脚向墙边移动的刮痕。武都德就这么背对着我们,双手几乎是贴着身子垂下,一双名贵的黑皮鞋也因姿势跪着而以很大的角度扭曲着,鞋扣都快被撑开了,还露出了他的白袜子,这之前可看不到啊。
我连忙开门进去探了探他的脉搏,可惜,晚了一步。但是从温度上看,他最多死了40分钟,也就是大概是在我出局之后才遇害的。他的身体有多处被扭打的伤痕,但是没有一处是致命伤。额头处有些石灰,大概是在墙上撞了一下。伤口虽然不深,但足以让他晕厥。可能是太热吧,他手上的手套已经被脱下来放进了口袋,除此之外口袋里就只有钥匙。帽子似乎被随意地丢在一旁的地上,他的小礼服也有些凌乱的皱痕。他的上衣口袋里放着育罗的怀表,怀表上只有育罗的指纹。他原本系紧的领口被打开了,脖子上露出了明显的勒痕,勒痕上的某个地方还有一个很奇怪的长约2.5厘米,宽约3毫米的更深的压痕。他的死因是窒息,凶器应该是直径在五毫米左右的绳子,从勒痕上看,起码有1.5米长。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符合条件的凶器。他左小腿的长袜子边缘处的皮肤上有一个凹下去的痕迹,不是身份卡压着的缘故,因为卡片的压痕应该会是偏平而可能有花纹(视乎方向),但是这个痕迹有深有浅,而且偏长,向脚踝处延伸。他的裤袋内侧有一些被划破的痕迹。而且他的身份卡就放在门上的卡位里。裤袋里被划破的痕迹经比对,也不是钥匙所为,那会是什么呢?
我走出房间,艾格纳也已经出来了,我压抑住连续发现两具尸体的惊悚,平静地告诉他们这两个人都已经身故。但我有更不详的预感。我迈起沉重的脚步走向还没出来的路人的房间,再次隔着玻璃往房内看了看。
从镜子看到里面竟然没有人影!只有空荡荡的椅背,玻璃桌跟墙面。我试图开门,却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住。我只好趴下来从门下的门缝朝里看——却发现路人正好也躺在地上侧着头睁大眼睛瞪着我!吓了我一大跳。
但是,“哈哈哈……”这样想象中的恶作剧笑声并没有出现。
仔细一看,路人的左眼眉骨中了致命的一枪,流出的血已经流到了地上,但可能由于地板的缘故,只是向内汇聚,并未探出房间。我伸手探她的鼻息,也已经感受不到了她的呼吸。我强行挤进房间进行检查。她似乎是整个身体趴在了地上,几乎没有碰到沙发椅。她的左手就在她的头的旁边的地面上拿着一把手枪,枪口还对着她的头。她身上也没有其他的外伤,只是右手的小指侧面(也就是手掌的边缘)似乎沾到了一些黑墨水。从黄衬衣,白色的百褶裙到白色凉鞋,路人的衣物看起来还算整齐,只是因为趴在地上所以沾了不少灰尘,弄得脏兮兮的。她的身体还有一些余温,我的经验告诉我,路人跟欧莫庵死亡时间相差不大,最多3分钟。但武都德至少在她们死后15分钟以上才遇害。我留意到她房内的玻璃桌上有一支钢笔,旁边还有一张纸,上面的字写得工工整整:
“欧莫庵:杀手
武都德:警察”
路人是自杀……吗?
我很快就报警并且封锁了现场。这间屋子的锁没有出现问题,一直锁着,所以屋内其实就我们八个人。法医的报告与我的判断基本一致。其他人的房间跟我的房间布置也是一样的,连同沙发椅一起检查,没有任何异常,倒是欧莫庵的房门外出现一个小凹痕,似乎被什么东西砸过,我记得我进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痕迹的。艾格纳房间把手绑在一起的钉子据育罗称是一周前设计游戏留下来的,其实在每两个房间之间都有一个钉子,原本是打算挂上一些画用来装饰的,但育罗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画,这些位置就一直空着。绑住艾格纳门把手的那条绳子据育罗说本来是他家的晾衣绳,但是不知道被谁拆了下来。他家也是几乎什么都没有,除了电视基本没有大型电器,休闲衣裤千篇一律,也没有正装皮带皮鞋什么的,甚至主人房里的鞋柜也只有五双人字拖。电视的电源线只有1米长。电视柜里除了纸笔还有些纸牌、麻将、电池、硬币和饼干。房子里也没有任何机关密道,算是非常普通的房子。在路人的房间里的墙面上找到了一颗子弹,离地面大概三十厘米,确认是由路人手中的枪发射的,而出现在欧莫庵房间的带有欧莫庵血迹的子弹也是属于这把枪。这把枪只发射了两发子弹。路人枪伤上也有着近距离开枪时特有的灼烧痕迹,枪上也只有她的指纹。一张警察的身份卡被她压在靠近锁骨的身下,沾到了一些血迹,然而并没有指纹,可能是被血掩盖了。收集每个人拿着的身份卡,分别是:
警察:艾格纳、路人
杀手:武都德、欧莫庵
平民:我、伊斯吉、育罗、卡夫
我问起伊斯吉和育罗关于制卡的情况,他说整个游戏,包括卡片,全是他们两个人加上武都德一起设计的,也一共只向商家订做了这八张卡。商家也确认了这一点。此外在一次相聚喝茶时育罗跟伊斯吉向卡夫跟艾格纳已经详细地介绍了一遍游戏规则和设定。谨慎起见,我还是重新测试了下游戏系统,确认育罗跟伊斯吉所说的游戏规则、设定都完全正确,流程进行也没有问题。系统一开始会记录下所有房间插在卡位上的身份,然后只根据这个身份记录来判断游戏胜负的条件达成与否。但每次游戏一结束,系统记录马上就会被删除,因此并没有能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育罗跟伊斯吉也证实了这一点。我着重检查了下房间门上所用的传感器,发现它并不是像识别银行卡一样用的电磁原理,而只是识别卡背花纹的形状。因为每种不同身份的卡片的卡背上都有着微妙的不同,肉眼识别十分困难,但机器识别就像扫二维码一样简单(咦我穿越了吗)。
“报告探长,一米半长的绳子凶器还没找到!下水道也找过了,没有任何销毁的痕迹!屋里几面窗子的外面正好都有些正在打麻将的老人,他们作证说没有人来过窗口,也没有东西被扔出来。所有房间里的东西也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其他疑点。还有,武都德的外遇属实,对象是一位国际财阀老板的女儿,经常在澳门挥金如土,她跟武都德还经常被目击共度晚餐然后去酒店。至于路人,没有查到她与除了育罗之外的其他人的关系。”一名探员报告。
毫不意外的外遇。但没有找到凶器吗……那就是凶手还把凶器留在了身上?我拿着这叠身份卡,一边用双手轻抚,一边陷入深深的沉思。卡正面的杀手总有点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就像身边隐藏着的半生半熟的这些人,今天还在有说有笑地享受聚会,明天说不定你就会倒在他们脚下。无论以前的交情如何都是如此,毕竟如今各有各要走的路。我把卡翻到背面,仔细欣赏卡背做得十分精细的花纹,各种身份卡只有着肉眼基本无法识别的微妙的不同,真的就连抚摸也摸不出来。卡背黑白相间的色调可以看出是钢铁与塑料构成,有种朴素而庄重的感觉,更是我最爱的圣安东尼奥马刺队的队服颜色。扯远了,总之就是一些做得还不错的卡。现在我就在这一张张地细细地用指尖欣赏着卡片两面的凹凸感,试图感受一下是否有已经驾鹤西去的故人们给我留下的死亡讯息……摸到最后一张卡,我突然感到右手大拇指一阵刺痛,一看都流出血了。我把这张卡翻到正面一看,有点诧异。原来,它竟然不是黑色的。
由于没有找到凶器,尽管有些波折,他们还是接受了我搜身的要求。艾格纳身上只带了钥匙跟一张五十元人民币,但这张人民币上面还用圆珠笔写了些奇怪的数字:“020 8573 423”。育罗身上带了一个用来计时的秒表,一支钢笔跟一张白纸。卡夫裤袋里则装着钥匙跟钱包,钱包里有一张公交卡,现金数百。而伊斯吉却是两袖清风,连钥匙都没带。至于我呢,我带着钥匙钱包还有……咦?!!!子弹盒?!!我难道穿着昨天没洗的裤子出门了?还好盒子里面一个子弹都不缺,跟昨天回家检查的时候一模一样。嗯,都是空包弹,用来吓人的。但是绳子凶器还是没有找到,我甚至连大家的脱下来的衣裤本身都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符合要求的绳子带子。
以下是口供。由于他们就坐在沙发由我来一边监督行动一边录口供,其他负责检查的与案件无关的警员们又是直接向我口头报告的,所以他们也知道很多现场的情报,不会有什么说漏嘴的情况。而括号里是我的备注补充:
艾格纳:我在进房后不久就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现在想起来很可能就是别人捆住我的房间门把手的声音。一定是谁想捉弄我,让我难堪,第一夜还让我出局,害我只能发表我的遗言。之后我就只想一个人静静,意识当然一直很清醒。呃……静静不是一个人,别问她是谁。枪声?谁能听到啊,我们的背景音乐就是枪声啊,声音又超大。倒是第三夜的时候似乎能听到“碰”的一声闷响。凶手?当然是路人咯。她不是还拿着枪吗?还有育罗咯,可能就是他跟武都德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把怀表弄到他上衣口袋里面了。那张五十块上面的数字吗?当初别人找钱找给我这张五十块的时候上面就写着了,我也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反正能用不就行了嘛。我的经济情况?……要你管?我还得起钱,真的,就那点赌债育罗跟伊斯吉也不会介意的。武都德?纯属死有余辜。
卡夫:我就像你一样抽到了平民,还能干什么?活到最后,听人说话呗。话说这里房间的隔音真好,不用扩音器都很难听到旁边房间的发言。不过在育罗出局的那个晚上,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拧我的房门,然后隔壁就有了打闹声。怀疑?可能是育罗吧,毕竟是屋主,对房子熟悉一些,可能房子里会有隐藏暗道什么的(并没有)。而那几个人都是在被锁着的房间里死的,不打开门怎么杀人啊?难不成我们还会穿墙神功?你说公交卡?你没见过吗?不就是可以上车打卡当付钱的东西咯!跟银行卡差不多的嘛,滴一下就搞定,还打折呢。我家离这比较远,我又没有车,带张卡方便。呃,武都德上次在QQ群里公然宣布婚讯,还挑衅了一下大家说欧莫庵就属于他一个人,你们一群垃圾以后不准碰她云云。他算什么鬼?现在倒好,死得活该!只是可惜了我们的女神。
伊斯吉:我知道我玩得不是很好。那个时候你探长跟育罗的思路其实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也觉得我的道理也说得通,对吧?我们当初确实是一起检查了房门,没有发现问题,所以我才这么说的。你们警察也没有发现哪怕是一把锁坏了吧?(的确,锁都是完好的,游戏过程中的自动开关锁也没有问题)有没有人拧我房间的门把手?不知道啊……我每一夜都在很专心地在想下一回合我要怎么说。真凶应该就是那个艾格纳,动机当然就是感情咯,武都德跟欧莫庵又准备结婚了,心里肯定不好受。门把手上的绳子应该是用点什么机关自己弄上去的吧。我空手?有关系吗?为什么聚会我就一定要带点什么东西过来?我家又不远,我又没打算消费些什么,就不带钱咯。家钥匙?我还在跟我爸妈住,我跟他们说了才过来的,待会还要回去吃饭呢。恩,武都德的挑衅是真的,但是肯定是开玩笑啦,谁会当真去计较这些,都是老同学嘛。
育罗:对,那怀表是我的,我准备让你们进去的时候我还记得我看了一眼呢。游戏进行到第三轮我才注意到丢了,但我都出局了,所以没有机会说出来。这样都被怀疑真的是冤死了。我们平民的门是一直被锁着的,只有杀手和警察才能出去。这些房间的墙板有近期被破坏和接合的痕迹吗(的确没有)?不过有件事我比较在意,除了客厅电视柜里的纸笔似乎被动过之外,总感觉客厅里还有东西被动过,但是你要我说似乎又说不上来……那些纸笔?哦你们是第一次来所以没见过,伊斯吉跟武都德都知道放在电视柜里的。恩,对,路人也知道纸笔都放在那里。似乎也的确是有人想拧我的房门,不过也就拧了一下而已,反正打不开啦。不过路人应该不是自杀。为什么?恩……暂时我也说不清,就是感觉不是自杀。我那个秒表是用来测试游戏设定的时间准不准确的。而带的笔纸是打算用来做笔记的,但是这一盘我光顾着计时了,完全没有动笔。
我问了他们最后一个问题:除了这次聚会,毕业后真的没有相互联系过?这次聚会只是一次偶然?
答:没有联系,即便是欧莫庵跟武都德也是最近才走到了一起。一个星期前武都德、伊斯吉才受邀来设计这个游戏,相互分好了工,恰好碰上了有一次路人来找育罗,四个人玩了下牌什么的,虽说也不怎么愉快,但当时就敲定让路人也来参加聚会,凑齐八个人来玩杀人游戏。工作时武都德、伊斯吉、育罗三人一直在一起,离开时武都德、伊斯吉也是一同离开,而且伊斯吉跟武都德的家也不在一个方向,没有多少两个人独处的机会。QQ聊天记录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几乎”?
当然最关键的是,起码你们不会合谋了。
我暗松一口气:“凶手,伏罪吧。你的作案证据还在你身上!”
谜题篇结束。不考虑合谋,请有逻辑地分析,解释所有疑点并还原整个事件的真相,如各人原有身份;指出凶手及其手法、计划,和能将凶手定案的证据
冬季到了,我因为不耐寒,出去运动的时候不小心上到了右脚,所以我来到了医院做检查,医生是我的旧友所以他叫我晚上留在医院疗养一天,我因为想和他聊聊就答应了。
我住在三楼VIP3号房,这个走廊只有三间VIP房。每间房内有2人。
和我一起住的是一个老头。是XX公司的董事,因为下楼的时候扭伤了左手,而来此住院。
因为对方人品不错,所以我们聊得很投机。
晚上我和旧友在办公室聊天,突然从我病房传来护士的尖叫~!
我立刻从办公室出去来到病房。看见老头已经窒息死亡。
检查结果如下:
1,窗户是紧锁的,没有打开的痕迹。
2,死者是窒息而死,用的是扔在一旁的枕头,枕头已经揉得变形了。
3,死者有挣扎过的痕迹。
4,床上有本笔记本,右下角有折痕,好象是手指辍揉造成的,地上有只笔。
5,死者输液管被扯掉了,地上还有少量输液用的葡萄糖液体,已经凝固了。
6,地上的葡萄糖固体里有一丝的血迹。
7,床旁边的桌子上有个杯子,装的水是温的了。
8,旧友查过角落的摄像头的资料,没有人走出过外面的走廊,只有事发前进去的SS公司经理与刚进去的护士,和随后进去的我们。(因为隐私问题,里面走廊没有摄像头,也就是说在里面三间VIP病房和走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9,XX公司和SS公司是竞争公司。
10,只有VIP2里XX部门经理身上有类似葡萄糖的凝固液体。
11,走廊上很干净,没有任何痕迹或东西。
收集到如下证词证词:
VIP1
一个富家女人(炒菜时烫伤了左手):
1,一下午我们都没出去过。
2,我因为不习惯医院的味道,所以每天都要洗澡。
3,后来我出来,就看见和我一个病房的男子在门口抽烟。
4,然后我就叫他帮我凉凉衣服。
5,帮我凉完衣服后,我们就聊了一会。
6,不久就听见对面的叫声。
男子,一个学校的体育教师(打棒球因为手套原因,接球时伤到了右手腕):
1,下午我们一直在房间里。
2,那女士去洗澡了,我看电视觉得无聊,就到门口抽烟。
3,看见旁边那个伤到右手的人去过死者房间,一会又出来了。
4,然后和我同间的女士洗完澡了,叫我帮忙凉衣服。
5,然后我们聊了一会天。
6,后来就听见对面有人尖叫。
VIP2,一个XX公司的部门经理(外出时遇见歹徒,打架时伤到右手腕):
1,我中午出去办事去了,下午才回来,因为下午要输液。
2,身上的固体就是下午输液时不小心滴到的葡萄糖。
2,输完液后,我觉得没事,就去董事房间座了一会,就回来了。
3,回来的时候看见对面有个伤了右手的男子在门口抽烟。
4,我回房间后就睡觉了。
5,和我同床的应该是尖叫发生前不久来的,因为当时听见房间里有动静。
男子,SS公司的经理(因为车祸伤到了左脚):
1,我因为有些事情,所以这几天都是这个时候回来(事发前不久的时间段)。
2,我回来就直接进病房了,看见同房的在睡觉。
3,然后我准备睡觉。
4,后来就听见尖叫声了。
我看了看调查,想了想证词,突然明白了。
谁的嫌疑最大?
警局的阿非是奎恩的忠实拥趸,而小刘则对福尔摩斯崇拜不已,为此少不了为了维护自己偶像而发生的口角。不过这样一对搭档,一个擅长逻辑推理,一个精于调查取证,倒是合作破了不少案子。这天局里接到报案,某小区一住户被害,两人便立马赶往案发现场。被害者王某,为某信贷公司总经理。案发现场虽然凌乱不堪,但仍然可以看出奢华与糜烂的生活作风。死者虎背熊腰,倒在一大滩水中,细看下原来是一个巨大的金鱼缸打碎了之后漏出来的水流了一地。
阿非看了一下现场正要开口分析,立刻被小刘打断:"不要影响我工作,取证的时候请保持安静!"于是阿非就站在一旁粗略的观察现场:
死者仰面躺在水里,胸口插着一把裁纸刀,鲜血在书桌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忽然阿非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桌上很多地方都溅到了血迹,可是有一滩圆形的血迹却出现了一个缺失的直角。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死者胸前的衣服凝固的血迹上留下了一深一浅两个模糊的脚印,左脚印留下的的颜色明显更加深一些,沉思了一会儿,阿非小心翼翼的避开
地板上的水迹,继续观察着现场的其他线索。这时候,小刘初步进行完了对现场的勘查工作,两人留下法医和其他人员在现场遂返回警局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怎么样?有什么头绪了没有?"阿非问小刘。
"我只是检查了一下现场的指纹和脚印,除了被害人本身的脚印和指纹还发现较新的三种脚印,包括两男一女,具体的结果等明天吧。关于死者我也稍作了检查,致命伤为不深不浅胸口的一刀,几乎当场死亡,而在死者右手腕外侧也留下了一刀锋利的割痕,还有一个小的奇怪擦伤的痕迹,在这道割痕左上方约10厘米处。"
"如此说来,凶手在我脑海中的形象逐渐开始明朗起来了。"
"不可能!你现在根本没有确实的证据,绝对想不出什么好的结果,你就不要瞎扯了,你那几套我早就见识过了。"
……
第二天,有了新进展--死亡现场报告来了。
1.通过对死者周围人群的调查,确定了三种脚印的主人,分别为吴某,章某,叶某。且三种脚印都是有来有回,不过没有检查到决定性证据--即带血的脚印。还有一点,死者身上的那两个脚印虽然模糊但看起来很显然是男性的脚印。
吴某,男,25岁,死者生前公司的资深财务,面临失业危险,因为王某发现了他的贪污劣迹,但看在吴某位公司也作了不少实事,虽然要将他开除,但是答应他不会送官公断。
章某,男,30岁,死者的商业客户,因为长期欠款被催,对王某怀恨在心,但又因为手头没钱,非常苦恼。
叶某,女,27岁,与死者有暧昧关系,死者曾答应与妻子离婚娶她,不料近日却变了卦,要把叶某甩了。因此最近李某对她认识的公司的每个人都一肚子气似的。
2.死者身上的三处伤口确认为几乎同时留下;身体上还发现一块被鱼缸撞过得青紫
3.死亡时间为当天早上10点至10点半之间,其间三人都有来拜访过死者,并且三人皆声称不知道其余两人来过。
4.吴某叶某皆彼此较为熟识,章某与此二人皆互不相识。死者与叶某关系虽然密切但从不在女人面前提什么公司里的事情,而与章某的每次接触也是冰冷无情,拒人千里
5.从小区管理员的口中得知的信息:管理员10点到10点15刚好出去办事,回来时为10点20分,此后不知多久只见到过一人出入大门,但因为此人掩面而行,无法判断性别及其他细节问题。不过,据他说从小区入口到死者房间因为只有一条路可抵,需要花至少10分钟的时间。死者居住的那栋楼电梯也只有一部。
6.书桌自带的机要保险柜被打开,目前无法判断是否丢失文件账本之类的东西,钥匙只有一把归死者藏着,密码也只有死者知道。
看完这份报告,阿非问小刘:你有什么想法没有?现在线索较多了。
"三个人的口供都还没出来,你能想出什么东西?别白费力气了!"
"不一定,我现在还差一点点就可以找到真凶!"
"噢??这样吧,我这里还写了三条线索,你随便抽一张,我就不信你能有啥作为!"
阿非随手抽了一张,看完之后对小刘淡淡一笑,道:答案就这样揭晓了,看来我运
气也不错的,哈哈!
小刘急忙抢过那张纸条一看:吴某及叶某皆为左利手(左撇子)。
请问:
1)凶手
2)叙述推理过程
3)推测事件全过程
本案参考:埃勒里·奎恩x之悲剧(第九章),关于左右手脚的问题, 以及Y之悲剧(排除法的思维方式)
序 猜子蓄谋
“我要跟你说两件很要紧的事情。”
“什么事啊宝贝?”
“我怀孕了。”
“……”
“……”
“还有呢?”
“我好像杀……杀人了。”
“……”
“……啊!”
“只有这么干了。”
一 楸枰之外
炎夏如炙。
街上的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匆匆往来,拼命地逃往建筑物中,只为了享受那带着空调内机气味的清凉。
但在某处办公室中,空调静静的吐纳着冷气,而房间里的男人却与街上的人无异,甚至比他们显得更加燥热不安,他叫陆伯渊。
陆伯渊是个老刑警,后辈虽然都叫他老陆,但心底里都把他当作局里的神一样膜拜。老陆把大半辈子的光阴都耗费在侦破大小的刑事案件上,在即将光荣身退之际,居然连续碰上两宗匪夷所思的密室碎尸案!
老陆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物,但这次的案件似乎已经超于了他的理解范畴,凶手就像可以穿过墙壁一般在密室中自由出入,犯下恶行后逃之夭夭。
出动大量的警力进行现场搜索、取证,排除了强盗入室杀人等外来因素的可能性,把嫌疑人的目标锁定在跟死者关系密切的几个对象身上,然而得到的结果让老陆十分无奈,动机不明,凶手不明,手法更是毫无头绪。
只能寄望于那个男人了——那个“抚琴弄箫闻天籁,怀香软玉笑庸人”的男人。
岁月无声,却在手上一点点的留下沧桑的痕迹,满是斑驳的手依旧有力而稳定,稍作犹豫之后,还是坚定地拿起了话筒,拨下那串唯一通往真相的数字——
“老萧,是我。”
二 虎口争先
命运如圭。
引导着日影一圈一圈的转动,看似周而复始,实则每一瞬都有着难以估计的变化。
毫无预兆地,让人在无法察觉的情况下,某一瞬便遭遇命运中的重大改变。
2015年6月18日,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老陆在天刚亮的时候就被狂躁的电话铃声从并不深的睡眠中拽了起来,老陆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迅速地接起电话——
四平八稳就如同写在老陆身上一般,已经成为他的招牌了,而他手下的后辈们,经过他多年的言传身教,也大多以遇事冷静、办事稳妥见长。
——所以必有大变。
在一处高级公寓里发生了一宗命案,死者是个好看的女人,准确来说,死者生前是个好看的女人,此时的她,只不过是一堆正在变质和腐败的蛋白质组合物罢了。
再美丽的花朵,凋零后也终究只能化为尘埃,没有留下些许的痕迹;再美丽的女人,死后也不过是一副腐败的皮囊,让人无法跟她从前的美丽产生联想。檀林皇后死后甘愿曝尸于帷子辻,命画师绘下她肉身的九相图,也是为了打破世人对她的美丽的迷恋。
确实没有任何美感可言,这个生前还当过封面模特的女人,死后尸体分别从手腕、肩、膝处被切割开四肢,头部被切断,身体被拦腰截断,且腹部被捣烂,出血量并不太大,但在尸体周围呈多个环状扩散的形状,弄得到处都是,甚至还有半只手掌放在冰箱里,应该是死后才被肢解的。切割面十分的不平整,显然不是使用专业工具进行分尸,颈部切口处还能隐约看到细长的勒痕,尸检报告中指出的死因是窒息,尸斑呈暗红色,分布并无奇怪的地方,根据尸斑、尸僵程度以及现场温度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为17日20点至21点间。
用做肢解尸体的剪刀和菜刀丢弃在尸体旁边,后经确认都是从厨房里拿的,房间内并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留有死者大量指纹的女士皮包和20寸行李拖箱被随手遗弃在房间内,从皮包中找到手机、各种证件、钥匙和女性日用品,都表明着这些东西都是属于一个叫叶蓁蓁的女人的。手机的通话记录17日当天一共有四通电话,分别是早上十点钟连续两次由一个叫秦湘桐的男人打进,时长一共为二十分钟;下午一点半打给吴策的,时长为十分钟;以及下午两点钟打给一个叫乐川的男人,并没有接通。
叶蓁蓁身上穿的衣物似乎有点少,调查公寓的下水管出口也没有发现异状,在行李箱内有发现少量的血迹,血型跟叶蓁蓁的相符。
报案的是这幢公寓的管理人嵇薄浣,一个总爱自称嵇哥的大伯,但几乎整栋公寓不论老少都叫他嵇伯,谁叫这岁月总是如此的无情!
嵇伯每晚12点前都会锁上公寓大门然后上楼逐层巡视一遍,拥有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旺盛精力的嵇伯总是热心的让人难以招架。然而这回他那一腔的热血都尽数化作了冷汗——在巡视七楼的时候发现有个房间的门缝透着光,公寓的门窗紧密性都很好,所以只能是住户没关好门了。于是嵇伯打算过去提醒下户主,没想到刚推开门就有一股闷湿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拔凉拔凉的,而嵇伯心里顿时也拔凉拔凉的,好不容易才强压住胃中翻涌而上的夜宵,往房间里探头一看,疑似有人被大卸八块的丢在地上,血弄得到处都是,嵇伯顿时魂都吓没了,半晌才想起来要报警。
警方在凌晨一点后赶到,随即封锁了现场,严格控制公寓里住户的进出,展开调查。如此有条不紊的布置当然也是老陆的功劳。要在最短时间内把第一手线索掌控在自己手中,这是老陆经常对后辈们说的。
值得一提的是,房间内没有开着空调,房间里找到的空调遥控器没有发现有设置定时开启或者关闭。叶蓁蓁死在公寓里,而套间的住户正是死者的情人之一吴策,但当晚吴策并不在公寓里,而是去朋友家“筑长城”了。
一个男人游走于多位异性之间是风流,甚至是在友人间自我夸耀的资本;但若是一个女人在几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就会无一例外的遭受各种冷眼和辱骂。
这显然是女权主义者难以接受却又无法否认的现实。平等,终究不过是梦幻的乌托邦,这个社会的本质早已在人的观念中根深蒂固,却依然有无数人宁愿去相信那粉饰的虚辞,真可谓是“乱世论国事,太平弄人心”。
人心可畏,任谁都想不到会有人忍心辣手摧花,老陆看着叶蓁蓁的照片,不禁有些失神。
但诡异的是,谁也没看到叶蓁蓁是怎么进来公寓的,一个将近50公斤的大活人不可能凭空从公寓中变出来,而公寓上下只能通过电梯和唯一的走火楼梯,电梯口有24小时监控,但走火楼梯每天下午6点后嵇伯都会把门关上,由于门轴老化了,开门的时候会发出很大的噪音,对此,嵇伯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17日晚上关上门之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吴策公寓所在的七楼平时都没有人,其他住户都是偶尔才回来公寓里。
虽然人都对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坚信不疑,但看到嵇伯信誓旦旦的样子,姑且还是先相信他的话。
调出当天的监看录像,除了公寓住户的正常出入以外,还有个戴着礼帽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拖着一个黑色行李箱在下午四点半的时候进入公寓,然后搭乘电梯上楼,可惜楼上都没有监控,无法得知这个可疑的人到底去了哪一层楼。监控的分辨率也实在是让人无法恭维,行李箱跟现场发现的看上去是同一个,但连那人的手上是否戴着手套这点却无法看清。
随后警方彻查整幢公寓,发现没有疑似黑衣男子的人,连黑色西服都不多见,那个黑衣男子简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看来只能是寄望于吴策身上有没有重要的线索了。
掷硬币的时候,如果之前连续五次都是正面,一般人总会觉得下一回总该是反面了吧。但事实上哪怕连掷七八十次的正面,下一回出现正面的概率依旧是1/2。人总会有这么一种错觉,下一把,下一把一定会出现自己所认定的结果。
只是案件并没有因为吴策而出现任何转机,反而陷入了泥潭。
三 雪崩妙手
热。
热情如焚。
焚烤着老陆的五脏,仿佛针扎般的麻痛感从身体内一波接一波的传递出来。
是的,中午在死者叶蓁蓁的家中发现了另一具尸体,准确来说是另一堆尸块,而且砍得比叶蓁蓁的还要碎,几乎都被截成手掌大的碎块,看来凶手对死者的恨意不小,不仅把死者大卸八十块,连同被割下来的脑袋都有伤痕,颅骨有两处轻微骨折,应该被钝物击打所留下来的痕迹,其他部位的一些勒痕也表明死者曾被绳子捆绑过。尸检显示死亡时间为18日凌晨一点至两点间,由于发现时间太晚,天气又太热,尸体腐烂情况已经相当严重了,切口处早已无法分辨。
死者的身份也从现场物品中得到确认,是一名叫秦湘桐的大学生,也是一个跟叶蓁蓁有亲密关系的男性,不料却横死在自己情人的家中。
叶蓁蓁的家距离她横尸的公寓约一小时车程,是一处双子别墅中的一幢,而另一幢别墅的户主却是吴策,又是吴策!
案发时不管是现场的房间还是别墅大门都处于上锁的状态,别墅只有一个管理员,平时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电视,大门钥匙只有管理员和两位户主有,而秦湘桐尸体所在的客房是只有使用加密的门禁卡才能上锁的,而门禁卡只有叶蓁蓁一人持有,唯一的门卡也在叶蓁蓁尸体旁的包包中找到。
客房在一楼,有两个通向后院的窗,窗上没有锁,但窗外有格状防盗网,只能通过巴掌大小的物件,连小孩都难以进出,而且现场包括门窗在内的各处都没有拆卸的痕迹,可以说,这是一个密室。房间里也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不过桌上的一个大烟灰缸倒疑似是凶器之一。
望着后院那血迹斑斑的园艺剪,老陆第一反应就是用园艺剪把尸体剪碎通过窗户丢进房里,这也能解释清楚秦湘桐被分尸的理由了。然而,在客房冰箱里却找到秦湘桐的半只手掌似乎在无声的嘲笑着这位老练的刑警。冰箱在房间内侧,在窗户边上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冰箱门,更别说把断掌放进去了。经警方确认,包括冰箱中断掌在内的所有尸块都属于同一具身体,即是秦湘桐的。
尸块分布也十分的散乱,连床上、桌上都有,不过出血量却不大,应该是死亡一段时间后才遭到分尸的,若非凶手对死者有强烈的恨意,就是一个愉快犯的所为了。
警方对别墅周围进行搜查,在别墅后院中发现一段长长的绳子,上面有几小段沾有血迹,此外,在客房的两扇窗外的泥土中也发现了血迹,经过比对确认都跟秦湘桐的血型相符。沾有血迹的泥土似乎还被清理过,两个窗户的窗沿倒是十分的干净。
四 中局屠龙
蝉。
鸣蝉如寂。
从那细小的身体中迸发出来的响声更是让别墅中蒙上一层灰暗的死寂。
老陆望着对面这个局促不安的投机商人,锐利的目光仿佛要把吴策全身上下的肉一片片绞割下来细细察看其中有没有重要线索,因为吴策是最大的嫌疑人。
经过各种旁敲侧击得知,吴策当天跟牌友有约,但中午的时候叶蓁蓁曾给吴策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吴策的公寓里说,结果吴策等到晚上也没有等到人。打她电话也没有接,对于爱耍小性子的叶蓁蓁玩失踪的行为吴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而且叶蓁蓁有他这幢公寓的钥匙,所以他在七点左右就应约去牌友家了。出门的时间嵇伯和电梯监控都可以作证,吴策确实在七点就离开公寓了,随后取证于吴策的牌友,也同样证实了他的证词。
“那晚快八点的时候他带着装了半个公文包的现金过来跟我们玩。我还打趣问吴大赌神这么罕见带了这么多钱来玩,他说心情不太好想玩点大的,结果他还是把我们痛杀了个片甲不留。玩到十二点左右,他就说要回他的小别墅了,我们输急眼了不让他走,不过还是让他溜掉了,公文包还落在我家呢……他别墅离我家很近的。对了,我知道他为什么杀气那么重了,好像是小叶子突然就不理他了哈哈哈……”韦杭之,这个还没知晓到叶蓁蓁已经死了的赌棍口无遮拦的把昨晚的事情都抖了出来,对搜查倒甚是利好。
据吴策的证词,当晚他回到别墅以后,过去叶蓁蓁家里看了一下,叶蓁蓁不在,也没见其他人就只好回自家休息去了。两幢别墅间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所以叶蓁蓁家里除非发生了爆炸,否则在吴策家是无法知晓的。
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两条惊人的线索渐渐浮出水面,叶蓁蓁的手腕和魅力远远超出了老陆的想象,叶蓁蓁还有另外两个情人,一个是古董商乐川,另一个是大学教授楚茨彧。
乐川不仅跟叶蓁蓁有着亲密的关系,跟吴策也是相交不浅。吴策这个人似乎生来就有对金钱的敏锐嗅觉,哪行有利可图他往哪投资,而且从不失手,前两年古玩热的时候就跟乐川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
然而被问及不在场证明时,乐川的回答却出人意外——叶蓁蓁出事当天他也在那幢公寓里。据他所述,当天他去公寓找他的一个后辈喝酒,从下午五点半起就一直在他的这位后辈家中,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离开。当被问及是否认识吴策和秦湘桐的时候,乐川先是犹豫了一下才承认都认识两人。
警方随即传讯他口中的后辈余有余,这个年轻人倒是大大咧咧的,并没有一般生意人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精明,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事情:乐川是行里的前辈,时常给他指导,连他手里的好货都是挂在乐川店里出售,因为乐川说这样容易碰上大买主(好一个无城府的小鬼,老陆如是想)。那晚大概五点多的时候乐川过来他家,然后六点左右他就出门买了点酒菜,大概花了半个小时就回来了,然后两人就一直把酒言欢,晚上乐川没有离开,而是在他家过夜,直至次日中午才离去。
“除了出去买东西,此后他一直都没离开过你的视线吗?”老陆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当然有啦,我们也没有亲密到一刻不分离的程度哈哈哈……喝得正酣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胜酒力,就去泡了个澡,你问我泡了多久?嗯……八点零五分的时候我进浴室,脱手表的时候正好看了一眼,然后出来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半……对,我很确定,因为出来的时候前辈还说我洗得好快,所以当时又看了下表,还对了一下房间里的钟,这个肯定没错的。”
“对了,他还有没有问你借过手表?”谈话至今,老陆注意到这位小伙连一次都没看过自己手上的表。
“没有,不过临睡前前辈有说我的表款式很不错,然后我就给他看了一下。我跟你说,这是个好表……”余有余一下子又打开了话匣子。
“好了,谢谢你的合作,还想起什么线索请第一时间跟我们联系。”老陆摆了摆手,放弃继续取证的想法,完成杀人分尸少说也要半个小时,乐川如果要行凶还得避开公寓中住户和余有余的注意。
生机一线。
只能寄望于楚茨彧身上了。
但事与愿违,楚茨彧当晚似乎都有不在场证明,从案发当天晚上八点起,楚茨彧和另一位同事,也是大学教授的温仪一同在实验室中处理实验,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
不过学校保安的证词却十分微妙:“昨晚我巡视了两遍实验楼,实验室确实开着灯,但里面好像没有人,我也不敢随便进实验室,毕竟都是贵的离谱的实验仪器。不过第二次巡视的时候听到旁边的教师休息室中有响动,就过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温教授的声音,她说实验只需要时间慢慢等,所以就到休息室的床上躺一会。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异状了。”
通过进一步的调查,这位楚教授也是相当的风流,不仅有跟女学生关系过密的传闻,据说跟温仪也有说不明白的关系。他被问及此事的时候,楚教授一直都是支支吾吾的态度。
两起分尸案看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又各自错综复杂,三位嫌疑人似乎都有行凶的可能性,但他们都有着难以推翻的不在场证明。老陆的眉头越蹙越紧,越是往下调查,越是深深的体会到凶手的可怕之处,此时的老陆,就像是棋盘上即将被屠杀的大龙一样苦苦挣扎。
只不过,再棘手的案件也是有漏洞的。老陆交际满天下,各行各业的奇人异士都认识不少,但能破解这两宗碎尸案的,大概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胞弟陆仲游的挚交伍梓煦,可惜在十年前的一次变故中不知所踪;另一个则是神鬼莫测的萧笑了。
十年前,萧笑这个人横空出世,挥金如土、气度非凡,当然最让人侧目的是他那近妖的头脑,连那凶残而狡黠的恶犯“落石大将军”都因为他的设计而落网,但却几乎没有人能找到萧笑的行踪,同时警方也刻意隐瞒这个帮手的存在。总而言之,萧笑是老陆现在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碰上大麻烦了是么,老陆。”
Q凶手是谁
一下为绝对真实内容
1、侦探不参与犯罪。
2、所有线索已给出。
3、只有一个杀人凶手。
4、说谎者不超过三个。
5、不存在未知或生僻化学药品。
6、本文尽笔者能力最大范围内遵循物理学及医学定律。
夏日炎炎。白兰地接到电话,X大图书馆发生命案。
他赶到现场。死者陈辰倒在地上,脖颈有勒痕,判定为窒息而死。死前曾有过挣扎举动,手指有被人使很大力气强行掰开的痕迹,看起来像是为了抢走什么东西。一本书散落在不远处。
一个穿着黑色长袖外套的中年男子匆匆走来。"我就是管理员,有相关的问题可以咨询我。"
根据管理员的叙述,图书馆恰好在三点十五到四点十五之间停电,而图书馆的电子操作系统也因此无法使用,书本无法外借和归还,电灯和吊扇统统无法工作。本以为是意外停电,然而等了好久仍无好转,因此不得不在三点四十左右临时宣布闭馆休整,而在此期间管理员和几位打工的学生就留下整理书籍。
谁知也正是因为处于停电时间,因此该段时间图书馆内的摄像头也终止了运作,因此未能拍到任何对案情有帮助的画面。
以下是四位学生提供的信息:
凌泽:是我发现尸体的。当时我正在整理哲学系的书籍,弯腰的时候T恤胸前口袋里的笔不慎滚到了书架下面(铁质书架,下面距离地面约5cm空隙),于是我蹲下去看笔的位置,这时透过缝隙看到隔了几排的书架那边有人躺在地上,我过去推他才发现已经死了。
王川:我负责协助登记,死的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因为历史系较偏门,书类又繁多,借的人寥寥无几。但他来的很频繁,而且很喜欢读书。他来的时候大约两点半左右,还了三本书,都在吧台那边,还未来得及放回。之后他就去看书了吧,我没有过多留意。
周清:休馆后我去检查是否有人没离开场地。但是也只是草草看了看,走到最后几排书架时,只是喊了两句,没人回应我就走了。可能当时尸体已经在那里了。
付宁:陈辰和我是一个系的同学,但我们并不熟悉。清馆后我和凌泽一起整理书籍,凌泽负责东边,也就是历史系那边。我负责西边。正在整理的时候我听到了凌泽的喊声,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而后整理他们说的内容,白兰地了解到,就在停电前不到五分钟左右,凌、王、周被管理员派去门口等待送书的卡车,停电约五分钟后三人一起搬着书归来,只有付宁一人出门后说要去体育馆上厕所,并比三人晚回去三分钟左右。然而在体育馆训练的同学又证实了确实目睹付宁去过体育馆。
图书馆的电闸藏在一幅油画的后面,拿下油画,发现总开关呈断开状态。白兰地只看了一眼,就断定:电路并非偶然停电,是被人蓄意破坏的。
他皱眉问道:"没人想到去检查电闸么?"
管理员说:"自从我在任以来,还没发生过因跳闸而停电的事。不过最近学校附近的道路铺设管道,意外停电倒是经常发生,因此没有过多怀疑。"
凶手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吧。白兰地又问道:"那之前的监控能不能看到是谁关了电闸?"
"不能。只有图书区设有摄像头防止书籍丢失,电闸所在的门口处没有摄像头。"
毫无头绪。再加上天气热,白兰地的心情越发烦躁。他的额角渗出汗来。甚至感到衬衫都湿透了。
突然他想到一个细节,于是长舒了一口气。对助手说: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问:他是怎样看出电路被蓄意破坏的?凶手是谁?
一日,A如往常一样来到工地里面开始工作,但是还没有走到放工具的仓库门口,就发现仓库里面飘过一股很浓的烧焦气味,他马上打开门锁查看情况,但是锁打开了门却怎么也推不开,这时工友BCD都赶来了帮忙,但是仓库门从外面怎么推都打不开,A感觉事情有异,马上报了警,JC来了用机器撬开了门,JC和众人一起用机器把门扒开,一看一块接近2立方米的混凝土快堵在门口,JC进入仓库,发现老板M已经被死在里面了(尸体已经烧焦),这时W警官来到了现场观察了一下,发现现场是一个高度密室,这是一个只有30平米的临时仓库(用于存放工地的各种工具),仓库里面只有一扇门(门上面只有一个猫眼),外加一个排气扇(很小的最多能伸进去手臂),排气扇在门的旁边的墙壁上距离地面接近两米,除次之外仓库里面再没有其他的出口,死者到的地方是仓库的中央,仓库里面烧的面目全非(仓库门用的是挂锁,只能从外面锁门),C和两个JC好不容易把混凝土块搬了出来,居然要3个人才能勉强搬动 ,搬出来后发现混凝土块底下有一层塑料薄膜,工地的4个人的证词如下;
A:我尽早一来就是这样他的死与我无关(A昨天在仓库找工具的时候,门响了一下,他出去看来一下,没什么人,以为是幻觉就没多在意)。
B:昨天我早早回到了家睡觉了,我走的时候工地里面C还在浇灌给大楼浇灌水泥呢。
C:昨天接到了临时任务就加了班,把大楼浇筑一下。
D:那家伙死了活该,谁叫他这么剥削我们工人,我是昨天走的最早的一个,走之前我把仓库门前的混凝土快都摆到了一起并且在下面都垫上了一层塑料薄膜因为下雨对刚浇筑好的混凝土块有影响。
从口供上面知道ABCD都对老板M有很大的不满,但是凶手只有一个,这是鉴定课来了消息,死者M尸体口腔十分干净(烧焦了很难估计死亡时间估计>8小时),致命伤不是烧死而是被人勒死的,仓库外面摆放的混泥土块的确少了一块,但是JC百思不得其解,凶手到底是怎么杀人的制造密室的,没有办法,只好请来L探长,探长来看了现场和证词,先是思考了一会,突然外面下起了雨,探长抬头看到了一眼排气扇,探长一指四人中的一人,说了一句话,其中一个人低下了头……
请问凶手是谁,手法是什么?(PS;M老板的公司就是研究速凝固混泥土的,浇筑+凝固只需4小时)
在赫泰德街上,平时是个热闹的地点。人来人往,摊贩设立极多。摊贩也有各种不同的商品:从卖画到帮忙作画、卖动物到帮忙养动物、卖零件到收购不要的零件......大致上就是你想象的到的都有,几乎每一户人家都会摆摊。
有一天,街上突然少了个摊位,是个卖雕刻品的。因为这太不寻常了,所以维安人员在按门铃确认没反应后就直接破门了,结果在房间内找到老板的尸体。
平时这个老板人很好,没有与人结怨,所以警方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请了市里办案成功率100%的警探艾米特 ‧ 赛提德来帮忙。
这位警探在了解情况后,就马上请了三个人来记录口供。这速度之快让警局内的人都吓到了。
第一位是这位老板的邻居妮罗伊芙,年纪大约20出头,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子。但是外表与一般女性形象差很多:头发乱乱的、衣服有点脏、指甲好像一段时间没剪了。
第二位是这位老板的同行竞争对手伊罗普 ‧ 勒克斯,年纪大约40出头。他们摆摊的位置很近,所以时常会看到顾客走过来又走过去。但因为那位老板卖的东西似乎比较容易受到顾客的青睐,所以他总是没办法赚很多钱。
第三位是一个向这位老板借过许多钱的特贝多,至今35岁了但事业未成。他曾经有各种不同的想法,但总是无法得到回响,所以欠的钱还有很多。
(警局内)
艾米特 :「今天请大家来想必都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就是一个卖雕刻品的老板死了。那我们就直接切入正题,请把你们所有与他有关的事情以及昨天晚上在做什么事都尽量说出来。特贝多,从你开始。」
特贝多 :「我事业失败的次数,是连30公尺外的住家的小朋友都知道的事。我每次想创业的时候都是向他借钱,但每次都不成功。刚开始时他还会跟我提起欠了多少钱,但那也是13年前的事了,在那不久后他就再也没提过。
「差点忘了...我昨天晚上在房间里一直构想着另外一个新计划,从七点回家后就一直没出门过。我楼上的那户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进进出出,他可以作证。」
艾米特 :「所以你欠的钱真的是非常多?」
特贝多 :「把所有欠的钱如果再加上我自己订的利息标准的话大概可以买十栋房子了吧...」
艾米特 :「这样阿...真是辛苦你了。那妮罗伊芙妳呢,今天妳看起来特别的...不同。」
妮罗伊芙:「是阿...今天早上听到他死亡的消息时,我心情非常差。差到你们来找我的时候我还没打理自己的仪容。
「我是个在街头拉小提琴维生的人。有时候会停下来资助的人没有达到需求,所以我需要依靠他来维生。他对我也非常和善,就好像是他的女儿一样,我心中非常感激他。但我每次借的钱最晚半年内都会还清,毕竟我还有个小本生意可以赚。」
艾米特 :「那真恭喜妳,至少生活上少一个压力。那么妳昨天是在做什么呢?」
妮罗伊芙:「对不起...我忘记说了:我之前凑集了资金,到远地去浏览了一会,而最近才回来。当然我是不会把小提琴跟着带去的,所以我已经一段时间没拉过了。昨天晚上我在家里重新把小提琴拿出来拉,好让我今天可以继续在街头上表演,我附近的居民皆可作证。」
艾米特 :「好,那么你呢?伊罗普?」
伊罗普 :「我也是卖雕刻品的,想必妳也知道。虽然我们在市场上是对手,但私底下非常要好。我常常向他请教有关这行的问题 ─ 毕竟他接触的比我深很多。他也很常请我到他家吃饭,我是没理由要去杀害一个愿意请对手吃饭的人的。
「而昨天晚上我去附近的公园慢跑,虽然我朋友没有跟着我跑到我家来,但当他跟我道别后我很快地就进到家里了,且之后没再出门。我的那位朋友和邻居可以作证。」
艾米特 :「谢谢你。那么请你们先回家一下,你们下午会接到通知是否要再来警局一趟,但是这段期间你们不会知道我们的决定为何。」
警察们在艾米特的指挥下向嫌疑犯所指出的证人询问一番,皆与证词无异。正当此案要堆到柜子上时,艾米特突然说:
「请给我电话,我要把他们三个其中一个带来警局。」
请问:艾米特究竟是发现谁的口供有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