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题纯属虚构)
“就是这儿吧,到了。”我自言自语道。
我提着包,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着,幻想着下一秒钟能出现小叶子的身影。
为了他,我不顾众人的反对,花光自己半年的积蓄来看他。他说好了会等着我的,怎么还是没来?难道,真的是被说中了吗?
不,怎么可能?还有几秒钟,我就会成为最幸福的女人了。我安慰自己道。
“这边走——”
我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然拉回现实,难道,我看错了?那个男生,不就是小叶子吗?他旁边还跟着一个长发、娇小的女生,两人很高兴地说着什么。
“听话,别闹。”
“讨厌,不要嘛——”
我背过脸去,旁边没有镜子,要不,镜中的我,一定是散乱的头发,胡乱穿着的衣裳,远不及那个女孩甜美可爱。
怎么会,真的被说中了……
但我还是向他们走去。
小叶子,抱歉了,请记住,我爱你——
不!!!我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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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衣,你怎么这么傻,不过,还是谢谢你。”
“这样的啊,她原来是你亲戚,抱歉——”
“没事,我早就不想待了,记着我爱你就行了——”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上的第四柱毕生守护的终结
那遥远的冥界之神道路的偏移
文字之碑碣那遥远的家山故国
那五十五个寒暑的恋情的礼品
问:日时地物
【雪球】
这天,我和运动健将的男友来到雪山旅馆来度假滑雪。
“该回去了吧,天都要黑了。”“不嘛,我还要再练一会,你先回去吧。”
别看我娇小玲珑的,我可是很有运动细胞的,一人加紧练习,下次要在闺蜜面前大出风头。
晚上回来,男友却不在,而且一直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了,这个地方曾经好像发生过什么惨案的。
突然尖锐的笑声响起,一个影子从窗前飘过,我害怕极了,发现门缝了多了一张纸。
[男人被我藏到后门雪球里了,你能找到吗?] ---- 杰克小丑
我冲出后门,走了一段,借微弱的灯光发现了好几个大雪球,到我胸口这么高。
“天啊!他在哪?”
我爸告诉我,她是我的一个远房堂姐,小时候父母双亡,挺可怜的。现在长大了有份不错的工作,算是苦尽甘来了。
昨天,我第一次见到她。
她的容貌我很难描述。虽然我爸妈都夸她好看——长发飘逸,皮肤白晳,鼻子高挺。但我认为难下定论,因为她的长发遮住了脸型,影响了我的判断。
妈妈觉得她长相上还不够完美的地方是眼睛,她的眼睛充满血丝。我妈就劝她:“来婶婶这里就好好休息,好好玩,其他的事就先别想了。”
她笑着说:“习惯啦。”她笑时露出的牙是雪白的,跟她的皮肤一样。
给她安排好房间之后,妈给她拿来了一把蒲扇,说:“听通知说明天7点咱们这片停电。看着啊,我把扇子放在桌上,明天停电了就用这个。”
她笑着摇摇头:“婶婶,不用麻烦了,我从小就不怕热。”
走出了她的房间,我问妈:“堂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妈小声对我说:“别问,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少来打扰你姐姐就是了。”我都上初一了,他们还把我当小孩子!
晚上,我去盥洗室刷牙,看到她正站在水槽的镜子前,我正想打招呼,却被镜子里显现的图像吓住了。镜子里显现的是一张扭曲的鬼脸!
我惊叫了一声。她转过头来,还是那张雪肤高鼻的脸,刚才只不过是她在对着镜子做鬼脸吧。她朝我一笑,露出白牙。我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之后她轻轻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动作就像飘一样。
我闭着眼睛刷牙、洗脸,因为我不敢看镜子。我走回房间时,发现她的房间已经熄了灯。奇怪,她睡得还挺早的呀。
我关了灯,躺在床上,莫名的恐惧立即袭来。我觉得风扇吹来的风都是凉飕飕的,听到的风扇转动声似乎比平时更嘈杂一些。走廊也起风了,吹得门板轻微振动,锁舌在槽里发出很小、很密集的碰击声……
今天我7点半起床,四周静极了,很远的犬吠也清晰地传入耳中。我觉得有点躁热,一按风扇,没动。果然停电了。
“弟弟,来吃早餐吧。”她在楼下叫我。
她从锅里端出一盘包子。她的手脚动作都很轻盈,几乎听不到声响。尽管那么早就关灯休息,可是她的眼还是布满血丝。
我问:“姐姐,我爸妈呢?”
她的眼睛没离开手里的包子,嘴里说:“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单位有急事吧。你要乖乖地把包子吃掉哦。”
她的衣襟上有两个红黑色的渍点。我的心脏急剧地跳动。我壮着胆子试探她:“姐姐,你的衣服脏了。”
她连忙低头,不自然地笑了:“哎呀!大概是酱油吧。”
一股寒意从脊柱直贯头顶。我说:“我家从来没有用过酱油,因为我爸不喜欢。”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做出恍然大悟之状:“哦,瞧我这脑子!对对,今天的早餐根本就没用到酱油啊。是包子的馅汁滴上去了。来,快吃吧。”
我说我还是很困,先回去睡一会儿。她没有勉强我,便把包子放回锅里。我等她走进了客房,就偷偷揭开锅盖,掰开包子,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只觉得气味有点腥。
我蹑手蹑脚地走近她的房间。里面传来KB的音乐声……我毛骨悚然,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往里看——
她竟然在看电视!
我急忙跑回房间,按下了电风扇的按钮,扇页纹丝不动。我想按另一档,因为紧张,手不听使唤,像棍子一样把电风扇捅得轰然倒地。我又手忙脚乱地按了下台灯,也没有亮。
汗水啪啪地砸在桌面上,我听到自己拉锯般的喘气声。
“吱——”门开了。她幽幽地朝我走来。
“哎呀,风扇怎么倒了?”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问:“你……你怎么能看电视?”说话时,我的右手在身后偷偷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锤子。
正要去扶起风扇的她停下手,抬起头,用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你说什么?”
我的心快要从胸腔里迸出来了。我大声说:“停电了,你怎么还能看到电视?”
那双眼睛比原来大了一倍。
“停电?没有停电啊。那个通知今晨取消了啊。”
“可是我的风扇和台灯都开不起来!”
她把风扇扶起来,指着定时按钮说:“你看,昨晚肯定开了定时吧。半夜的时候按钮就转到‘OFF’了,当然开不起来啦,傻瓜。”她把按钮从“OFF”转到“ON”,风扇就转了起来。这股风真是我这辈子中最沁人心脾的风!
可是,当我的目光瞟到了台灯,疑云重新笼罩了我的心头。
“它刚才为什么不亮?”
她叹了口气:“弟弟,你这是怎么了?插头根本就没插上啊。哎,都上初一的人了。”
我低头一看,明白了,风扇倒地时把台灯的插头碰掉了。
那一刻的感觉,好似劫后余生,美妙得简直无法形容。世界上的一切突然变得光明而美好。整个白天,我都在愉悦中度过,平常看起来面目可憎的数学练习也变得可爱起来,我一口气解了平常一周时间都做不了的习题,心里感到非常充实。
午饭和晚饭都是堂姐为我做的,卤肉和骨头汤的味道异常鲜美。
饭后,我凭窗远望了很久,对着远山奇形怪状的剪影浮想联翩。想想自己两天以来的疑神疑鬼,忍不住笑了起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爸妈还没有回家。我转身想去开灯,猛然发现一个人影站在我面前!我吓了一大跳。
是堂姐。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她的声音变得极为阴冷:“不用等了,他们不会回来的。”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原先的怀疑是对的。”
我张口结舌:“那些包子……”
她阴测测地笑着,白厉厉的牙在黑暗中闪烁:“所以才叫你不用等了。”她伸出白生生的双手搭上了我的双肩。
我浑身乱抖:“白……白天……你……为什么不……不动手?”
“太阳下山之后,才是我的工作时间。”
她张开嘴,那些白牙就朝我的脸俯冲下来。
我放声惨叫!
时间凝固了。
她突然咯咯咯地笑了:“逗你玩呢。瞧你,还男孩子呢,脸都白啦!谁让你疑神疑鬼了。好啦好啦,是姐姐不对,不该吓唬你。哎哟,等会儿叔叔婶婶回来得骂我了。”
……
夜深了。她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了一个名为“KB小说约稿”的word文档。《悚族》的编辑已经催了她五天了。这几天她无论吃饭睡觉都在构思,今天终于有了思路。叔叔婶婶不在家,要照看堂弟真有点麻烦,不过一个神经质的堂弟真是写手的财富啊!她在电脑上写下了故事的题目——“远房堂姐”。
她文思如泉源地写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堂弟拿着锤子站在她的身后,锤柄上有两个红黑色的渍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天下班后,小莉邀请我去他们家,说是有件好东西要给我,算是对我过生日那天她没有带礼物的补偿。
小莉是我刚进公司时认识的,人挺亲切,长得又好看,就是有些懦弱。很多事她都忍着不说,背地里偷偷流泪,看着让人心疼。
没一会儿就到她家了,我还是第一次来她家,她的家里很漂亮,主调是我喜欢的白色,干净整洁,连平时我嫌最麻烦的鞋柜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满满当当。到她家后,她和我聊了一会儿,还邀请我留下来住一晚。我是一个人住,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便答应了。
她走到厨房做晚饭,不多大一会儿,一股诱人的香味就从厨房里飘了出来,我想今晚会有口福了。果不其然,她从厨房里端出来一道道菜品,几乎道道都有我喜欢的肉。我和她坐下来吃晚饭,我尝着她做的菜,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尤其是那些肉,鲜美无比。小莉笑着说,这是她亲戚从国外带回来的,经过特别处理的。她知道我喜欢吃肉,便请我来尝尝,我走的时候还能带回去一点。
我谢谢她的好意,感谢她的礼物。那顿饭我吃的特别饱,只是小莉,可惜了她正在减肥。
晚上,小莉专门在床上多加了几层铺垫,说是床最近坏了,躺着会特别梗。我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聊着天,时间过去的很快,慢慢接近晚上10点了。我看了看表,问她她的老公怎么还不回来,她笑着开玩笑说可能是去找情人了。
别看她正在笑着,其实她的老公曾出过轨,从开始出轨就对她的感情变质了,经常打骂她。但为了儿子,她一切都忍了……
“诶?对了,你的儿子呢?”我问她。
“儿子……其实,我和他离婚了,儿子跟着他走了。”小莉伤心地说。
是吗……终于离了啊……
“算了吧,别说这些伤心事了,我们睡觉吧。”
“嗯……希望你早点走出来。”
“谢谢。”
说完后,我们就躺了下来,不久,我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我醒了过来,感觉这个床特别难受,特别梗,睡不着……
我翻了个身,看着小莉的背影,为她的遭遇感到难过。嘴唇动了动,不知道出声没有。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差点就尖叫出来……
这时,小莉突然翻过身来,睁大的眼瞳看着我,里面映着我惊恐的脸……
【川陵路】
又是一个寒冷的夜。
我是LIEK,正和青衣坐在圆桌前吃火锅。
“LIEK你听说了吗?”青衣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前几天有个老奶奶晚上和她女儿出去散步,走过一条街的时候,突然感觉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
“然后呢?”我急切地问。
“幸亏老奶奶反应快,倒地之前用手支撑了一下。可是啊,年纪大了骨骼不好,一只手粉碎性骨折了。”青衣说,“这还不是重点呢,后来有人问是谁推的,她女儿说旁边没有人。”
“但是,据说那条街以前死过不少人哦,车祸啊,跳河啊,什么都有!那儿阴气可重了,平时很少有人去,这次……”
“你的意思是,有鬼推了老奶奶?”
“有这种可能。”
“那条街叫什么啊?”
“川陵路。”
我和青衣相视一笑:“最喜欢鬼什么的了,等会儿——”“当然,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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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我早早地出了门,来到了青衣所说的川陵路。
其实,这条街还是蛮不错的嘛。道路很宽敞,街边还有一座桥,应该就是川陵桥了。桥下的河流很清澈,映着路灯的光,别有一番风味。虽然环境有些阴森,但正是我喜欢的。
不久,青衣也赶到了:“还不错,说不定河里埋着尸体呢,要不然找找看?哈哈。”
“是有尸体。”一阵凉风吹来,我眯起了眼,“我的朋友染陌就死在这里。你说的跳河事件,就是她了。”
“啊……?抱歉,我开玩笑的。”青衣跟着我走下桥。
“没关系。”我走在前面,突然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哎哟,快拉我起来。”青衣喊着,“有……有东西推我!”
鬼出现了?我冲上前一看,松了一口气:“什么啊,你自己被绊倒了。”
一块白色的石头而已,我还以为是人骨呢,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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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老奶奶被推的地方。”青衣表情有些严肃。
“哦,我知道。”
“你……”
“我之前来过一次。”
“其实我也是。”青衣小心地环顾四周,“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在川陵桥河岸发现了一根……人的手指……”
“啊?”我很害怕,“不会是……后来呢?”
“后来我本想挖一挖那块地的,可是时间太晚了。”青衣叹了口气,“所以,今天我跟你来顺便也想探究一下,我还带了工具呢。”
“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我担心地看着她。
“没事,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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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五十多岁的老吴,是学校里美术系的教授,教出不少优秀的学生,可是自己的儿子却不听话。
六月的一个晚上,老吴在学校加班,学校里有个女学生闯入了他的办公室,央求教授为她画一张自画像。老吴看她一脸期待,没好意思拒绝,就答应给她画一幅。
此后每天晚上,同学都会准时来。三天之后画像画好了,乌黑柔亮的头发、有神的大眼睛、柳叶弯眉、樱桃一样的小嘴,老吴的笔功的确一流,一个美丽女孩像印在他的画纸上一样。女孩说明天早上再来拿,就告别教授走了。
第二天,女孩没有来,过了好多天,女孩都没有再来他的办公室拿画。学校放长假了,女孩还是没来,老吴就把画像带回家里了放进书房里。半夜传来奇怪的声音 “你。。。 你。。。”。
隔日,老吴家二十四岁的儿子死了,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迹象。医生说没有外伤也没有病况,警察介入了。局长是老吴的好朋友,前两年可是帮了老吴家大忙的,可是这次,他也无能为力无从下手。在他家取证的时候,老吴儿子的房间里,有一张半卷的白纸,随微风飘动。。。
你敢试着推理吗?
某博物馆为了纪念梵谷,特地举办了一次梵谷名画展,这次画展的主办方为此花费了大量钱财向世界各地的梵谷名画持有者租借来了名画,因为这次展出的是梵谷的名画,可谓是无价之宝啊,安保工作肯定是不能松懈,但现在人们唯一怕的就是1412———怪盗基德了。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啊,基德果然发来了预告函:
亲爱的先生,女士们:
在人们除去最后一缕夕阳时,最后的绅士退场的一刻间便盗走了伯伯的太阳之子。勿谢。
聪明的你知道基德会在什么时候盗走哪一副画么??
【掉下】:在末班电车上睡着的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有个陌生的女孩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沉睡着。她留着黑色长发,给人感觉还挺可爱的,而且也不像贞子那种阴森的黑长发,算得上个美人。
我并不排斥现在这种状态,再说距离我要下车的站还有段时间,所以就暂时维持这样吧。
又过了几个车站,终于全车厢只剩下我跟这名女孩,她要在哪一站下车?应该先把她叫醒吗?......我一边这么盘算一边不自觉的准备挪动身体...
"不要动...",头靠在我肩上的女孩闭着眼睛,轻轻的说。
"我还想再这样下去一下...",她这么说。
虽然这样的话对格初次见面的男人说感觉很微妙,但我也没不解风情到会在这种情况问她理由的程度,也就这样让她靠着了。不过,再怎么说我要下车的站也快到了,有点让人担心,总之先问问她吧。
"呃...你要下去的站是那一站呢?"
"我掉下去的站?"她回问。
"不是,是你要下车的站,哪一站?"
"下车的站就是掉下去的站",她吐出了这段意义不明的回答,然后似乎是看我满脸问号的样子,又回道:
"你下车的站,就是我掉下去的站",难不成......她想自杀?!想在我下车的那一站跳下月台自杀!一查觉这个可能的我,立刻试着告诉她:
"不能掉下去!"
"你下车的话,我就会掉下去..."她回答,这虽然是某种程度的威胁,但首要是不让她自杀,没办法。
"好...我不下车了"我只好这样回答她,她立即露出愉悦的笑容:"谢谢你,就这么约定了喔。不过,要是违反约定,那你也会一起下去喔!",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禁感到背后一阵凉意,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使她镇定下来,所以我就说:
"嗯,说好了!"
就在此时,电车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在那瞬间,我终于完全理解了她那看似完全无法理解的言行了,但已经迟了,她掉下去,而我也跟着掉下去了。
你敢试着推理吗?
九月六日,暑热开始褪去,终于有了一丝的凉意。
在“春又来”饭店里,我们的主角段宏磊,正在和他的老朋友白天相聚在一起。
段宏磊旁边放着一张刚刚看完的报纸,上面的第一版用艺术字写着“真人版亚森▪罗平肆虐本市,警方束手无策”。
“最近在忙些什么?”段宏磊摆动了一下酒杯里的冰块,问道,他的眼睛瞥着旁边的报纸,“难道在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偷发愁?”
“对啊。”白天的声音显得无精打采,“本来以为最近终于没有什么大案子发生,我也难得有时间清闲清闲了——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家伙以为自己是现实版的亚森▪罗平或怪盗基德,老是挑战警方敏感无比的神经。”
“难不成他真的想亚森▪罗平一样,精通易容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还在每次行动前发预告信?”段宏磊的口气略带讽刺。
“还真是这样,所以我们才感觉很愤怒。”白天叹了一口气,“我们曾经调集全部警力去追查这个家伙,还真查出了他所具有的数个假身份,甚至有一个身份还是公务员!但每次我们都晚了一步,没能将他绳之以法”。
“不仅如此,这家伙还模仿怪盗基德,给自己起了个恶心的英文名,叫什么比特夫——Beautiful!而起这个名字的原因,竟然是他迷恋所有与美丽有关的艺术品!”
“他上次出现是什么时候?”段宏磊问。
“距今有一段时间了吧。”白天说到,“是在五月……五月十号那天,他向我们发了预告信,表示要偷一位著名画家价值千万的国画——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当时你还向我求助,但我正被其他的委托缠身,所以分身乏术,就没有去帮你。最终怎么样?那家伙得手了吗?”
“得手了。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为什么报纸上至今还登出这样的标题?”段宏磊拿起那张发皱的报纸,说,“而且,刚才你自己不也说了——这家伙‘老是挑战警方那敏感无比的神经’?”
“现在的媒体喜欢这样炒冷饭。”白天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而且,虽然最近没再发生什么,可上次比特夫出现后,我们至今没有抓获罪犯。毕竟这件事让我们丢尽了面子,上级压得很厉害。总而言之一句话——”白天猛地一拍大腿,“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浑蛋了。”
“我倒是巴不得他再次现身呐。”段宏磊呷了一口酒,喃喃地说道,“我很想会会这个家伙。”
“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也许最近比特夫真的会现身。”白天忽然话锋一转,用很认真的口气说道。
“此话怎讲?”段宏磊挑了挑左边的眉毛。
“你没听说吗?著名画家李子飞近日要来本市,据说是为了展示他被奉为国宝级的几部重要作品,这其中还包括被誉为五十年来国内最佳艺术作品的《黑洞》呐。”
白天放下酒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接着说道,“也许比特夫会趁这个机会再次行动,那家伙不就喜欢收藏珠宝和名画吗?李子飞的展出大约会在半个月后进行,举办的地点和规模也都大体规划好了,没有特殊情况我们警方是不会出动的,除非……”
“除非在这之前,你们收到了比特夫的预告信。”段宏磊接过白天的话,说道。
“是的。到时候我们就又有的忙了”
由于与白天喝了太多酒,第二天,宿醉的段宏磊直到十一点才起床。
办公桌上堆着一大摞文件材料,很多都是段宏磊已受理但长年未解决的旧案,更有一部分新近的委托——由于近期连续破了几个大案,段宏磊变得声名大噪,很多人慕名而来,因此受理的案件越来越多。
但大部分是些简单活儿,段宏磊懒得受理,于是全部委托给助手赵恒荣去办了。
“赵恒荣!”段宏磊扯着嗓门大喊道,“快来给我收拾收拾桌子!”
空旷的房间里没有赵恒荣的回应,段宏磊又叫了几声,依然没有反应。估计是外出办公去了吧。
于是段宏磊坐到椅子上,将前面办公桌上的杂物都拢到一边,结果由于用力过猛,叠得高高的文件“哗”的一声倒落,最上面几摞脱离了办公桌,掉在地上。
段宏磊往地上看了一眼:竟然还有一叠崭新的报纸,估计是赵恒荣今天早上从报箱里取的。
段宏磊捡起报纸打开,想要读一下近日是否有什么重要的新闻。
突然,由报纸对折造成的空隙中,一个信封滑落了出来。
段宏磊拿起信封,怔怔地看着。
没有收信人,没有邮票,信封薄薄的,里面似乎只有一张不大的卡片。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段宏磊心中涌起。从以往媒体报道的案件来看,比特夫的预告信通常就是信封中这张卡片般大小,难道这次比特夫直接把信寄给了他?
赵恒荣这个家伙,如果他事先检查一下报纸内,就会提前几个小时发现了,段宏磊愤愤地想。他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一张卡片拿出。
出乎段宏磊预料,卡片上并没有像他想象般出现类似于“尊敬的段宏磊大侦探”这样的字句,而只是有几行看不懂意思、如同诗一般的文字:
17周的间隔
白色新年,
白色的梦,
重逢在白色的月光下。
月,激起波浪。
波浪,挑动我复仇之意。
然而,
您的“推理”否定这意念。
睡意的朦胧,朦胧……
十七周沉睡,
苏醒时间已到,
我,来复仇。
段宏磊怔怔地看着卡片上的内容,读完第一遍之后,他毫不迟疑地又读了第二遍,然后是第三遍、第四遍。
接着,段宏磊的嘴角浮现出笑容。
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段宏磊拿起了听筒。
“段宏磊!我们刑警大队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电话另一边,白天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是比特夫寄来的吗?”段宏磊的嘴角浮现出笑容,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白天要说的这一消息。
“不知道……信没有署名,无法证明是否比特夫有关,信上只有一首莫名其妙的诗。”白天在电话另一头说道,“诗的标题是《17周的间隔》,内容是‘白色新年,白色的梦’……”
“‘重逢在白色的月光下’……”段宏磊接着白天的话继续道。
“你,你怎么知道后文?”
“我也收到了一封同样的信。”段宏磊说,“这应该是比特夫寄来的,还点名向我挑战。而且,这是一封预告函,预示着他要对画家李子飞的《黑洞》下手。”
“啊?你是怎么从那封信里看出这些内容的?”电话另一边的白天明显充满了疑惑。
“你细细听我道来……”
听完段宏磊的推理后,白天挂断了电话,随机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对比特夫的抓捕计划。
他信心满满地打算在半个月之内——即李子飞的画作展览举办之前——布下天罗地网,让比特夫插翅难飞。
在这段时间内,段宏磊也没闲着,他一直在网络上和图书馆搜索各种各样与比特夫有关的信息。
从这些杂乱的信息中,段宏磊很快知道,比特夫出现的时间并不长,他第一次作案就在五年前,以行动迅捷、擅长易容的形象迅速成为警方的重点目标,后来辗转于全国各大城市。
由于他作案时习惯着一袭白衣,时间久了,警方便给他冠以“白衣贼”的绰号。
在“白衣贼”现身大约一年以后,几家大型媒体收到了他的信件。
信中表明,他对自己被称呼为“白衣贼”这种低俗之极的名号十分反感,作为把各种珠宝、古董、艺术品当作猎物的以追求美为终极目标的大盗,他更喜欢大家称他为“Beautiful”——也就是比特夫。
从比特夫过往的偷窃经历来看,他不单单是个大盗,似乎还拥有很高的艺术鉴赏能力,曾多次在无意中偷到仿制品后,将赃物退还,并把赃物是仿冒品的消息通知给媒体。
由于这些仿冒品通常是骗过了多位专家才摆在展览台上的,所以,比特夫的所作所为打击了许多大型的造假团伙。
查阅完比特夫的资料后,段宏磊又查阅了李子飞的资料,相对于比特夫,这位低调画家的信息少得可怜。
这是一个堪称天才的艺术家,他是一个孤儿,少年时在孤儿院里长大,绘画完全凭借自学,直至二十岁进入大学时才真正得以接触科班的绘画教育。而他的绘画在近几年才被重视,使得他迅速跻身为国宝级大师之列。
李子飞今年已有56岁,单身,独自生活在北京的一幢别墅里。他不喜欢媒体,所以有关他的资料甚少,几乎找不到他的照片。
在搜索好这些资料后,段宏磊觉得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来与比特夫对决。
然而,令段宏磊失望的是,这一切最终却偃旗息鼓。
段宏磊收到预告信的一个星期后,一个电话打进了段宏磊的办公室。
“段宏磊!大事不好了!”电话另一边,白天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了?”段宏磊问。
“李子飞他……失踪了!”
“失踪了?”
“是的。两天前,李子飞为了准备在本市开画展的事,被代理商安排在当地最豪华的一家酒店中居住。但是今天早上,代理商打算与他商量有关画作展览的未尽事宜时,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而且行李也不在酒店内。打他的手机无人接听。”
“我们联系了北京警方,通知他们去了李子飞居住的别墅查找,结果发现——别墅内被席卷一空,几乎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被带走了,家里只剩下堆得乱七八糟的家具。”
“他的那些画作呢?”
“没有了,不管是他带到本市来的,还是他放在家里的,连同名作《黑洞》一起,全部消失了。”
“什么?!”段宏磊惊讶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除了上次的预告函之外,比特夫没再有什么动静吗?”
“事实上,也不能算没有再收到预告信,但这次我们是在案发之后才收到的——刑警大队今天一大早刚刚收到一封疑似比特夫寄来的信。”
“疑似?什么意思?”
“寄信人在信上自称‘比特夫前世的跟班’。”
“你把整封信的内容念给我听。”段宏磊冷静下来,缓缓坐回了座位上。
“你稍等一下。”
电话另一边传来了翻动文件的声音,少顷,白天的声音再次传来,“信上只有一句话:‘各位伟大的骑士,让我们继续上次未尽的游戏,我是比特夫前世的跟班,画作《黑洞》已归于我手,对于档次如同艺术大师的我来说,这简直就是物归原主。’”
听完白天的话,段宏磊愣住了。
“段宏磊,段宏磊!你说话啊!你能听出这句话的意思吗?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吧《黑洞》追回来?”白天在电话另一边嘶吼着。
“白天……”良久,段宏磊哆哆嗦嗦地回应道,“这个比特夫……竟是我们始料未及的大人物大……他真的不是一个一般的小偷。我预感,想要抓住他,必定会十分困难。”
Q:一切线索均已呈现于文中的字里行间,段宏磊究竟是如何解读第一封预告函的?而第二封预告函又隐藏着什么含义,以至于让段宏磊如此紧张?
比特夫究竟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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