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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8-02-13 00:19提供 來源:33IQ網
(7)
第一章 貝殼車站

扎克小鎮,一個純英國式的小鎮。在地圖上你找不到它,因為它是在很小,人口也不過一萬多。但它的附近卻有許多優美的景色,一條下游叫做唐尼河的小河貫穿了整個小鎮,每到假期,總會有不少人,包括外地的來到河邊散步。但平時卻很少有人經過,除了住在這附近的。

小鎮所處的地形可以說是小盆地,所以相比較其他的小鎮,即便是秋天到來也鮮有秋風吹過。在小鎮的最東邊是小鎮最大的農場——科頓牧場。
農場的主人科頓 姆林年過70,是一位擁有1/4愛爾蘭血統的英格蘭人。雖然鬚髮斑白,但他平時總喜歡穿著花格襯衫加一件藍色牛仔背帶褲。因為他擁有鎮上最大的農場,大家都親切的稱呼他為「老爺子」。而現在他正和好友對弈。

「你在逃避什麼?」老爺子不經意地說,眼睛沒有離開棋盤,他正考慮著應該下哪。
對手是一位年輕的小夥子,看起來25歲左右,黑頭髮,黃皮膚,帶著無框眼鏡。他把玩著手中的棋子,微微一笑「為什麼這麼問?科頓。」

老人摸了摸花白的山羊鬍說「凱琳說三天前有人來找過你。幾個中國人,他們看起來很著急。」科頓突然落子「哈,就是這!瀟,你輸了!」老人得意的看著對面的年輕人。後者則一臉無奈的開始收拾棋盤「這已經是你今天第三次輸給我。」
「你的棋藝有很大提高。」年輕人又一次微笑的說。一面繼續收拾棋局。
「不,不。我還記得你說過,心裡若是不安是會表現在棋中。你一定有心事。」科頓說「三年來,我沒問過你關於你的經歷。但我知道那必然令你很辛苦,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你要一直躲在這嗎?」

「為什麼不呢?」年輕人抬頭看著科頓「再來一盤?」
老人搖搖手「不了,你該去了吧,已經是10點了。」科頓看了看手錶。
「時間過得真快。」瀟用中文輕輕地說。

瀟是三年前來到這個位於約克市南邊的扎克小鎮,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只知道他是一名中國人。叫陳子瀟,鎮上的人都叫他瀟。在鎮里小旅館住了不到2周,他就找到了工作——在科頓農場幹活。老科頓待這位年輕人很好,這跟他是一名中國迷有關。瀟住的地方挨著科頓的屋子,是一件小木屋。每周周日他都會去一次約克市,幫科頓購置一些物品。今天也不例外。
離開農場瀟就徑直向火車站走去,這個火車站被大家戲稱為「貝殼車站」,原因是屋頂的形狀,也不知道怎麼設計的,成了貝殼的樣子。鎮上的居民出去最快的方法就是搭乘火車,但也許今天不是,現在月台那正圍著一群人。
「發生什麼事?強尼。」瀟向其中一位圍觀者問到「雷諾怎麼來了?」
「瀟!發生大事了!」強尼長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只有20來歲的樣子。但實際上比瀟大1歲。一頭紅髮,穿著一件藍白相間的T恤。他看起來很激動「死人了!巴博薩自殺了!」巴博薩是當地的火車售票員。因為經常要到約克市所以瀟和他的關係挺不錯的。金頭髮,臉上有些雀斑,雖然售票員是個很枯燥的職業,但他總之掛著一副可愛的笑容。
「什麼?巴博薩自殺了?!」瀟重複著強尼的話。「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剛剛發現的。是利奇發現的。我和利奇本來要去汗布爾頓。」強尼吞了吞口水「因為今天要到9:30才有第一班車。所以我和利奇到9點的時候才起床,後來利奇就先去買票了。然後……然後就……真的是太可怕了!我,我看到巴博薩的坐在椅子上,胸口,胸口都是血啊!」
「胸口?」瀟驚訝的問。
「嗯,嗯。」強尼說「應該是射擊心臟死的。太可怕了……」
瀟陷入了沉思「這不可能。」過了一會兒他說。
「瀟,我知道你和巴博薩關係不錯,可……喂!瀟!」強尼的話還沒說完,瀟就衝過人群來到了雷諾面前。「瀟!你幹什麼!」雷諾喊道「我已經夠忙的了!」雷諾是小鎮的警察,40歲,是蘇格蘭人。對人不大禮貌,但大家都知道他在很努力的維持小鎮的安寧。
「雷諾,巴博薩不是自殺!」瀟盡量控制音量。他拉著雷諾避開人群。
「你為什麼說他不是自殺?」雷諾脹紅了臉「他握著槍。門窗都是鎖著的!」
「鎖著?強尼說他看到……屍體」瀟梗咽的說出最後一個詞。
「他是從窗戶看到的!我也是,然後我就把門撞開了!」雷諾說「真是的,我告訴你這些幹嗎。總之你不要來妨礙我們辦公。」說話間雷諾拽著瀟要他離開。
「不,不。你聽我說完!」瀟掙脫開雷諾的手。「雷諾!巴博薩,他不可能是自殺。誰自殺會射擊自己的肺?」
「什麼肺!他射擊的是心臟!」雷諾大喊「強尼和你說巴博薩是射擊肺死的嗎!他這個白痴!」
「左邊,我知道!是左邊!」瀟有點不耐煩「巴博薩的心臟是在右邊!」
聽到這話,雷諾當場怔住「你……說什麼?」
「再重複一次嗎?他的心臟在右邊。」瀟說「有一次他喝醉了,而且醉的很厲害的時候告訴我的。你也可以派人檢查一下。巴博薩要是自殺,就應該射擊右胸口,除非他是想試試子彈的效果。但我想他不至於無聊到拿生命開玩笑,射擊肺部,搶救及時應該能救回來。但他死了!」瀟停下來控制了一下情緒「一般人要自殺要用手槍自殺都是射擊頭部太陽穴的位置。當然射擊心臟也會很快死亡,但是你有聽說射擊肺部自殺的嗎?那很痛苦,時間長,要等到自己失去意識,然後是失血過多!這應該是一次謀殺,兇手不知道巴博薩的心臟在右邊,所以射擊了左胸口。並且有預謀的事先或者事後將他麻醉。否則巴博薩一定會求救或者在掙扎。」
「這,確實是。那為什麼兇手不射擊頭部?這樣更保險。」
「雖然現在還不清楚,但……」瀟回答道「我想需要重新檢查現場!」
雷諾突然變得非常嚴肅「你說得對,可那是我們的事。」他擺出一副官腔「很感謝你提供的信息。你可以走了。」
瀟沒有再說什麼,他心裡明白。如果是謀殺的話,在還沒調查之前,他也是嫌疑人之一。經過車站房屋門口時瀟往裡看了一眼。巴博薩靠坐在木質椅子上,仰面朝上。他身後的牆壁上被釘在十字架的耶穌彷彿對這位信徒的死也感到了悲傷。


「聽說巴博薩死了是嗎?」科頓吃了一口晚餐的烤餅卷香腸「啊,這香腸棒極了!希金斯夫人。」科頓沖著廚房說。希金斯夫人聽到讚美之詞,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現在還不清楚。」瀟平靜的說「你覺得他會自殺嗎?」
「這可說不好。」科頓說「巴博薩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但他也會有煩惱,這是成長必須經歷的。家庭,愛情,工作,時時刻刻。」
瀟不斷的攪動著咖啡中的湯匙。
「嘖嘖。」科頓看著咖啡「有什麼要說的嗎?」
「如果巴博薩不是自殺。」瀟沉默了一會之後說。
「喔,不,這太可怕了!」希金斯夫人端著一鍋南瓜燉牛肉湯走來,她的圍裙上沾著一絲污漬。「親愛的瀟,你是說可憐的巴博薩是被殺害的?」她的嘴因為驚訝成了O字型。
瀟抬頭看了一眼黑女人「這只是一種假設。」他看向科頓「如果是謀殺。」
科頓喝了一口牛肉湯「那麼警方會處理好的。」他說「雷(雷諾的昵稱)是個好警察,嗯……哪怕他並不很聰明。」
「對此我深信不疑。」瀟挑起右邊的眉毛。
「希金斯夫人,能幫我去埃迪那買兩瓶波旁酒嗎?」科頓沖著希金斯夫人笑著。
「當然了,先生。」希金斯夫人似乎很高興能為科頓效勞。說完就離開了餐廳。
「你說吧,瀟。」聽到關門聲后科頓說「你有什麼要說的吧。」
「呵呵。」瀟乾笑幾聲「什麼都躲不過你的眼睛。其實雷諾,不應該是我已經確定巴博薩不是自殺,而是被人謀殺!」
科頓沒有一絲驚訝,表情平靜地像溫德米爾湖一樣「我聽說巴博薩是用槍射擊心臟是嗎?」
「對,問題就出在這。其實……」瀟剛要說明原因,門又響了起來。一個女人渾厚的聲音傳來「太糟了!噢,天哪。您真該出去看看,」希金斯夫人濕嗒嗒的走進屋內,「就跟天漏一樣!我剛一出去,就遇上了大雨。」
「那真是太糟了。」科頓友善地回應了希金斯夫人。「波旁酒的事就算了。我想您現在需要的是火爐。」
希金斯夫人一臉幸福的笑了笑。瀟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看著因為大雨而顯得模糊的窗外,幾處燈光正在遠處閃爍。
科頓起身準備上樓,在樓梯口他回過頭來對瀟說「知道嗎?」
「什麼?」瀟回過神不解地看著科頓。
「巴博薩是在10年前來到小鎮的,和他可愛的母親一起。」科頓說「有些事如果以為只有你知道那就錯了。去問問埃迪,他會告訴你一些事,一些你想知道的事。」
瀟坐在椅子上仍然一臉的茫然。埃迪是迪蒙酒吧的老闆,是個獨眼。瀟和他幾乎沒打過交道。
科頓緩緩地走向位於二樓的書房,他的目光讓人捉摸不透。書房裡幾乎沒有什麼裝飾,唯一能引起注意的是牆上掛著的大幅照片。科頓微笑著看著照片里的自己,一位穿著警察制服的年輕人,沒有花白的鬍鬚,取而代之的是乾淨的臉龐,堅毅的眼神。能看出來照片中的年輕科頓有些緊張……因為他身邊的那個人。這張照片是科頓一輩子的光榮。他回到書桌旁猶豫了片刻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雷,我是科頓……」
夜幕降臨,小鎮的娛樂場所也相繼開放,其中最熱鬧的是迪蒙酒吧,一個擁有百年歷史的老酒吧。走進酒吧,四處都瀰漫著濃郁的酒香,牆邊擺放著幾個木桶,裝著黑啤酒、波旁酒、杜松子酒等常喝的酒。鎮上最出名的酒鬼伊萬正和幾個酒友在酒吧東北角那玩橋牌,見到瀟進來他高聲叫嚷到「嗨!中國人!真希罕啊!老科頓不用你給他擠牛奶嗎!哈哈哈!」幾個酒鬼配合著伊萬大笑,瀟沒有去在意伊萬的嘲笑,徑直走到吧台旁。
「對每個外地人伊萬都喜歡開開玩笑。」獨眼一邊收拾著幾個酒杯一邊說「來點什麼?」
「不用,我……是專門來找你。」瀟乾巴巴地說「你知道一些關於巴博薩的事嗎?」
「科頓叫你來的?」酒吧老闆冷笑一下「巴博薩的心臟在右邊!科頓肯定希望我告訴你這個。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我記得巴博薩當時說,他的母親不讓他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怕其他同齡人排斥他,因為他身體特殊。」
瀟有點不知所措,他一直以為這是他才知道的事。
「小夥子,很不可思議嗎?我聽說你當時和雷諾講了些什麼。你也是知道的吧。」
「嗯,是啊。」瀟平靜地回答「既然他母親不讓他說。你是怎麼知道?科頓也知道嗎?」
「巴博薩10年前來到這,後來發生了一件事,當時在場的人都知道。科頓當然也知道,我奇怪他為什麼不自己告訴你。」埃迪說。
「那,當時都有誰在?」
「我想想,都7年了。除了我和科頓,伊萬也在,巴博薩的母親一個法國女人。還有……還有……哈維,對,他當時還是個小孩子,十幾歲來著。」埃迪摸摸山羊鬍笑著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給你個忠告你想找兇手的話要好好向科頓請教。」瀟不解地點點頭。
離開酒吧時,外面的雨已經減小了些,瀟撐著傘漫步在雨中,心中不斷思考著埃迪剛剛告訴他的事情:哈維,哈維 傑金斯,他……我記得他當時也在人群中……他為什麼沒向雷諾提出關於心臟的事,可他若是兇手怎麼會射左邊胸口。還是他早就忘了巴博薩心臟在右邊這事,畢竟7年了。知道的線索實在太少了……雷諾看起來是不會允許我插手這個案子。瀟撓了撓頭,這是他煩惱時常做的動作。不知不覺,他已經回到了科頓家:科頓早就知道這件事,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他抱著疑惑走進大門,客廳里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瀟聽出那人是誰,早上兩人剛剛爭執過。
「瀟,回來了!有收穫嗎?」科頓打了個招呼。
瀟微微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雷諾「警官,您有何貴幹呢?」瀟冷笑著坐在另一張沙發上。
雷諾剛要張嘴,就被科頓攔住「雷諾警官是來調查不在場證明的。我已經告訴他當時我們在下棋。瀟說說你的收穫吧。」
瀟顯然是不相信科頓的說辭,帶著一絲怒氣「你說吧,你都知道!」
科頓搖搖頭「嘖嘖,你生氣了。」
「你們在說什麼?科頓,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雷諾看起來有點生氣。
看到瀟並無意說明,科頓才說「關於巴博薩心臟的事,我、埃迪、伊萬以及小哈維在5年前就知道。」
雷諾臉上浮現出一種奇怪的表情「這麼說……可……」
「怎麼了?」瀟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
「子彈,左輪手槍里還有一顆子彈,上面有哈維的指紋。」
「什麼!!」瀟不禁大叫道。
「可按照科頓所說哈維知道巴博薩心臟位置在右邊不應該射擊左邊胸口。」雷諾道出心中的疑惑。「除非有一個並不知道心臟問題的人想嫁禍給哈維。只能是這樣。」
「雷,除了這個發現我想你還有些要告訴瀟。」科頓喝了口咖啡。雷諾看著科頓,喉嚨像被卡住一樣,過了一會才從嘴裡說出兩個字「好吧。」
瀟的目光不斷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他實在想不明白,早上還一個字都不願露的雷諾警官,現在怎麼會告訴他調查的新發現。
「其實,」雷諾看了看科頓,便接著說「除了子彈上的指紋外。」雷諾再次停頓,似乎是做了一番掙扎后,他接著說「在發現子彈上有哈維的指紋后,我們就對哈維今天的行蹤進行了調查。啊,我差點忘了說,巴博薩的死亡時間是在8:20到9:10之間。」雷諾看向瀟「如你所說,巴博薩的心臟位置在右胸腔,所以中槍后並沒有立即死亡,法醫推斷,從他中槍到因失血過多而死期間應該過了至少5分鐘!該死的!如果有人早點發現,也許巴博薩就不會死了!」雷諾氣憤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事實是那可憐的孩子已經死了。雷,說說哈維!」瀟聽出科頓的話裡帶著一種命令的口吻。
「喔,聽你的,科頓。我們調查了哈維在9:39之前的行蹤,據他自己說,那之前他正和甘托小學的女教師赫蒂 南希,那位一頭金髮的小姐在郊外散步,也可以說是約會。」
「雖然這不像哈維平時喜歡呆在家裡的性格,但不能否認愛情有這魔力。喔,雷,你繼續說。」科頓對他的打斷感到抱歉。
「我們已經去南希女士那求證過,她雖然不知道當時的確切時間,但能保證是在7點之前哈維就到了約會地點,並且之後一直沒離開過。」
「不在場證明很完美。」瀟插了一句。
「的確,不過我還沒講完!哈維期間還是離開過南希只是不到5分鐘,是去廁所。」雷諾警官的話里依然帶著不滿的口氣「從他們約會的地點到火車站月台,哈維不可能在5分鐘內抵達,除非他把內褲穿在外頭。」
「沒有捷徑?」瀟問道。
「沒有。所以我們基本排除了哈維作案的可能。加上剛才科頓說的,哈維知道心臟的事,就更不會是兇手!嗯……時間不早了。」雷諾看看手錶「我想我可以走了,明天我會查出那個跟哈維和巴博薩都有仇的人是誰。」
「好的,雷。很感謝你今天告訴我們這些。」科頓微笑著看著雷諾。後者卻毫不領情,扔下一句「別再叫我做這種傻事!」后便離開。
「他什麼意思?」
「也許他覺得沙發不夠軟。你說呢,瀟。」科頓打趣地說。
「我可看不出。」瀟滿臉狐疑「科頓,你和他說了什麼?他為什麼肯把警方調查的資料說出來?還有,你都知道些什麼?埃迪說我要想找到兇手要多向你請教是什麼意思?嘿!科頓!!」瀟沖著科頓喊道,但科頓卻沒有任何反應,自顧自的上樓去。「嘿!你必須給我個解釋!科頓!!」
「我能說的都已經告訴你了。」科頓回答。
看著科頓漸漸離開了視野,瀟只有無奈地嘆氣。他獨自回到木屋,躺在那隻能容納一個人的小床上。屋外點滴的小雨打在窗檯,英國鄉村的寧靜借著空氣進入屋內……


第二章 早上的爭吵

翌日清晨,鎮子的一處傳出爭吵聲,只有一句。吵鬧的兩人馬上注意到聲音太大,降低了分貝。「親愛的,你要相信!我怎麼會殺巴博薩?」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種乞求。
「真的不是你嗎?天哪,你真應該看看昨天雷諾的模樣,他,他就像一隻等待獵物的獅子,他會發現的,發現我和巴博薩的關係!」一個女人歇斯底里地喊著。「馬上就會發現的!」
「不,不!親愛的,我沒有殺人,你也沒有!不會有事的!」男人急忙安慰他的情人。
「那,是誰?誰殺了巴博薩。」女人再次發問。
但男人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怎麼會知道!」男人在屋內不斷走來走去,以排解心中的鬱氣「其實,其實……」

「什麼?親愛的,你要說什麼?」女人坐在沙發上緊張地問。
「其實……你別跟其他人說!」女人點點頭「我,我看到哈維他進去,就是車站小屋。」
女人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過了些許「你真的看見了?可哈維不是和赫蒂南希在一起嗎,我親耳聽到的。」女人調整了一下呼吸「你說的是真的嗎?親愛的,你別……」
「我說的是真的!」男人有點生氣。
「可不管怎樣也要告訴警察啊。至少……至少在雷諾查到我們之前。」兩人對視了幾秒,決定去告訴雷諾警官這件事。


第三章 哈維的隱瞞

「你說你在8點的時候看到哈維 傑金斯進入火車站小屋。你確定嗎?凱文 羅格先生。」雷諾獨自在審訊室里詢問凱文,他盡量控制著自己激動的聲音。
「這……我不確定。距離比較遠,而且我只看到背影,很像哈維。衣服也都一樣,就是哈維昨天穿的。」凱文哆哆嗦嗦地說「但,一定有人在8點進去。」
雷諾很想給對方一個耳光,但還是忍了下來「那麼那位像哈維的人進入小屋后多久出來?」
「不,不知道。我沒有逗留在那,馬上就走了……」
「好!好吧!」就在凱文以為問完的時候,雷諾又說「羅格先生,」
「啊?」
「我想您應該知道吧,巴博薩是自殺。」凱文點點頭。「那麼您為什麼會來告訴我們這些?看起來好像您認為這是一場謀殺。」
「啊,不。不是,不是您認為的那樣。」凱文變得很緊張「我,我昨天聽到,您在問赫蒂 南希關於哈維的事。所以……」凱文吞吞口水「所以我認為您會想知道的。關於哈維的事。」
雷諾回想起當時在露天咖啡廳詢問南希時,凱文似乎並沒有在「是嗎?我並不記得你在那。」
「也許,我只是個小人物,您不記得也是正常的。」凱文苦笑到。
「不過我記得,蘇菲 丁古米就在隔壁的位子上。」雷諾露出一口黃牙,笑著看著對面那位緊張地直擦汗的小夥子。「羅格先生,很感謝你來告訴我們這些。但你似乎還隱瞞著什麼!」「沒!沒有!」凱文大聲嚷嚷起來。
雷諾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掌拍到桌子上「別和我打哈哈!我已經查到你的女友,蘇菲 丁古米曾經受到巴博薩的騷擾。而且不只一次。」凱文的背部已經被汗水浸透,他希望知道該如何回答,但現在腦子一片空白。「而且我們還發現你和哈維 傑金斯也有些矛盾。」雷諾繼續說著「就在迪蒙酒吧,很多人都能證明你們在上周2打了一架。你還揚言要報復是嗎?」
凱文的雙手不斷互相的搓揉,腦子裡就像有幾萬輛馬車喧鬧不堪。「對,我是和他們兩個都有過節!但我沒殺巴博薩!」話剛說完凱文就後悔了,這簡直就是他這輩子說過的最愚蠢的話。
「喔,差點忘了,你剛剛說你在8點時說你在哪來著?車站,火車站月台。」雷諾露出狡黠的笑容。「你打算把我抓起來嗎!雷諾警官!」在沉默了一陣后凱文爆發性的大喊起來,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凱文橘紅色頭髮就像一團火焰「巴博薩是自殺!我是不是出現在火車站有什麼意義!我不知道你查哈維幹嗎。是他殺?所以你就認為是我!上帝知道我不是兇手!為什麼你們都要懷疑我!!該死的!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我來告訴你我看到哈維,你卻認為我是殺人兇手!」看著對面沒有任何反應的雷諾,凱文的怒火也漸漸平息下來。「總之,警官。我敢對著上帝發誓我看到哈維,或者是個很像哈維的人!就算你要我雙手按聖經上發誓也沒問題!」說完,凱凱文就離開了警局。『咯吱』雷諾身後門被輕輕地推開,就在凱文走後4秒。雷諾回頭極其厭惡地看看推門的人,「怎樣?」
瀟皺著眉頭,只說了4個字「重頭再來。」
「什麼意思?」雷諾不解地問。
「首先,」瀟找了把椅子坐下「如果凱文說的是真的,我是說他說看到一個「哈維」出現在車站是真的。那麼,這個人是誰?他究竟是哈維還是冒充者?是哈維他怎麼出現在那?如果不是,那又是誰。我們要查,喔,不,你們。查出那人是誰。如果凱文說的是假的,他這麼說是想嫁禍給哈維,可是他已經知道哈維有不在場證明還來說他看到哈維……太奇怪了。」
「我會派人監視他。」雷諾說。
瀟離開警局就朝甘托小學走去,有些事他必須親自確認。
「您好,我是來找赫蒂 南希老師。」
「噢,她在教師辦公室。就在那棟樓1層。」門衛回答。瀟致謝后就朝教學樓走去。「抱歉,打擾了。請問南希老師在嗎?」瀟敲敲門。
一個女老師站起來「我就是。」她來到辦公室外「你是?」
「您好。」瀟友好地伸出右手「我的名字是陳子瀟。你可以叫我瀟。」
女士也伸出右手「您好。請問有事嗎?」
「您現在有空嗎?」南希點點頭「哦,那太好了。有些事情我想問問您。」
二人在學校花園裡找了一個地方「我想問的是有關昨天,您和哈維 傑金斯……」瀟開門見山的問。
「你是警察?」
「我正在協助警方調查這個案子。」
「哦,好。不過我能說的都已經告訴雷諾警官了。」
「嗯……這我知道……現在我想像您證實幾件事。」南希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您說您當時並不知道確切時間,可是您怎麼能確定哈維先生是在7點之前來接您?」
「他當時是來這,學校,我住在學校的教師宿舍,到這裡來接我的。而每當早上7點時,鐘樓都會響起鐘聲。在哈維來接我,他開車離開學校后不久,我就聽到了鐘聲。」
「哈維有車?」
「他借的。嗯……為了約會……」南希的臉泛起紅暈。瀟呵呵的笑了一下。「約會期間他真的只有離開不到5分鐘?」
「嗯,是的。」南希使勁點頭。
「你們大約幾點回來的?」
「9點多,我們回來的時候,路過火車站,當時已經圍了很多人在那。」南希肯定的說「我和哈維也下車去看看情況。從別人那知道巴博薩自殺,發現的時候是在9點多的時候吧。」
「當哈維知道是自殺的時候他什麼反應?」瀟問道。
「不知道……我又沒一直看著他……」南希的話里透著一些不高興。「哦,抱歉。很謝謝您,告辭。」瀟微微鞠了一躬,南希也回禮,臨走時瀟再次開口「對了,請問您認識凱文 羅格嗎?」南希搖搖頭「不認識。」
離開學校時已經是10點多,瀟拿出記事本,上面記載著案件的相關線索,包括剛剛的對話。「密室,我差點都忘了。」瀟傻笑著看著本子上的兩個中文。「等等……密室……」瀟立刻拿出手機撥通雷諾的號碼「快!快!」瀟催促著雷諾快點接電話「雷諾!我是瀟!有發現安眠藥之類的葯嗎?從巴博薩的屍體里……那能知道是在巴博薩中槍前,還是中槍后服下的嗎?……噢……不能……沒什麼……我在甘托小學那,剛剛去找南希……和你說的一樣……對了,我想我要去現場一趟,你去嗎?……好,一會見。」掛斷電話后,瀟無奈的搖搖頭。

因為巴博薩的死,火車站已經派了新的售票員,一位30多歲有些許禿頂的男人,鎮上的居民對他沒什麼好感就像他對這個小鎮的感覺一樣。此時他正懶洋洋的坐在售票處,和巴博薩最大的區別就是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瀟匆匆地看了他一眼便走進了車站小屋,這裡還是巴博薩的家,可是售票員再也不會回到這。屋內的擺設和瀟上次看到時沒有一絲變化,只是屍體已經搬走。「你來了。」雷諾冷冷地說。瀟沒有應答,只是歪歪腦袋。「你剛才為什麼問安眠藥的事?」
「還是先解決這個密室吧。鑰匙在哪?」
「鑰匙在巴博薩的口袋裡發現。」
「這個門鎖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瀟看了看門鎖「應該很容易複製鑰匙吧」
「確實,」雷諾也湊過來看「那這『密室』難道就這樣?」
「這不是偵探小說,也許就是這麼簡單。」瀟看起來有些失望「那把槍平時好像都是放在這個桌子上。」他指著靠東邊窗戶的桌子說。「那麼兇手就是在進入屋子后才拿到兇器的。」瀟自顧自的說,繼續在屋內四處張望。雷諾在一旁看著這個他認為自以為是的年輕人,「這個臭小子……」他心想道。臉上卻露出少有的笑容。
離開車站時,瀟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雷諾他的想法,這種猶豫以前的他是從來不會去考慮的。但是最後他還是決定像自己以前那樣。
剛來小鎮的時候,旅館老闆告訴他小鎮還沒有一根香煙長。在當時他覺得旅館老闆只是在開玩笑,可是後來他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是你走完整個小鎮比抽一根香煙的時間還要短。現在瀟就有這樣的感覺,回到木屋不過用了5分鐘,他一下子倒在床上希望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瀟的屋子和巴博薩的小屋一樣沒有多餘的擺設,一張床、一張書桌,書桌里除了幾本日記和筆就沒有其他東西了。簡單而充實是他這三年來的生活,也是他對巴博薩的認識。瀟和巴博薩認識是在他第一次乘火車時,巴博薩的母親在四年前因為胃癌死了,「如果早知道就好了」每當巴博薩說這句話時表情總是特別奇怪。
是羅格殺了他嗎?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獃是瀟常做的事,無論以前還是現在。「不會的。」他突然起來,朝屋外走去。這次的目的地是傑金斯家。貫穿小鎮的唐尼河的水不算深,一般成年人都能輕易淌過河到對岸,但為了方便還是建造了一座石橋,哈維的家就在石橋的附近。哈維和瀟是在巴博薩的引見下認識,兩人都屬於那種沉默寡言的人,所以聊天的次數並不多,在瀟的印象中哈維看起來比他實際年齡要大的多,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哈維住在唐尼河旁的一個小公寓,幾次不多的交談哈維總是會提到這條河,就在這條河旁邊他的父親交給了他一把老舊卻音色極佳的吉他。
瀟慶幸自己還算有耐心,因為在摁下門鈴后4分鐘哈維才來開門。他看起來很疲憊似乎又長了幾歲。「瀟?有事嗎?」他含糊地說。
「看起來你現在不大舒服。」
哈維撓撓頭,他黑色的頭髮已經夠亂了。「哦,沒什麼,進來吧。」他朝屋裡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哈維雖然是一個人生活,但房間卻井井有條,他說他不喜歡混亂的生活環境。「坐吧,要喝點什麼?」
「哦,不用。」瀟搖搖手。「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些事想問你。」
哈維機械地笑了「呵呵,我猜到了。赫蒂剛剛告訴我你找過她。」「哦,那我就不客套了。」瀟也機械地笑笑,只是含義不同「你覺得巴博薩會自殺嗎?」哈維搖搖頭「不知道。」
這不是瀟要的答案,他繼續問「我的意思是你認為呢?這是自殺嗎?」
哈維冷冷地盯著瀟,那眼神令人不寒而慄「當然。只是看起來你和雷諾不大喜歡面對現實。再這麼查下去也不會有結果,趁早放棄吧。」
瀟沒有回應他,兩人只是互相看著對方,雖然距離不到20公分,卻像相距著十萬八千里。
「你這麼想的?」哈維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我問過埃迪,你知道一些事。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說。」瀟繼續說。
「我認為沒有什麼必要。」
這場交談幾乎沒有什麼收穫,哈維一味地迴避一些問題,瀟只能無功而返。
哈維的不合作出乎瀟的意料,他本以為哈維可能忘記了巴博薩的事,現在看來哈維絕對隱瞞著什麼。

科頓獨自在農場里閑逛,這裡是他除了書房最喜歡呆著的地方。煩惱的事在這片農場中總能被忘卻。「哈維,你實在不應該這麼做。」科頓自言自語道:「不用說,你一定希望計劃能完成。可是……你和凱文都會……」他嘆氣的搖搖頭。


第四章 皮質的鎮長

案發後的第三天早上,雷諾警官正坐在辦公室里瀏覽下屬們提交的調查報告,千篇一律的報告中只有伊文斯
的那份令雷諾覺得有點用處。伊文斯是雷諾最信任的下屬,外表平平還有些許的齙牙,喜歡玩單機遊戲思維活躍,時常能夠給雷諾一些幫助。在他的報告里寫到:
我認為兇手應該就是哈維傑金斯和凱文羅格兩人當中的一個。
關於傑金斯的不在場證明不排除是赫蒂南希小姐做了偽證,目前沒有證據證明她所說屬實。
然而,凱文羅格先生雖然有很大的嫌疑,卻有一點奇怪的地方。眾所周知羅格先生懼怕警察,但是他卻主動來到警局說他看到一個一般人看起來應該是不可能作案的人——傑金斯先生去案發現場,這點很值得探討。

雖然報告令他滿意,但是雷諾現在最煩惱的就是一會兒怎麼應付鎮長,他真有點後悔告訴鎮長這是一起殺人案。
扎克小鎮的鎮長是一個鍾愛皮革製品的固執老頭,喬治布朗。擁有一個禿禿的頭頂和寬厚肥大的身材。雷諾很不情願的來到鎮長的辦公室,一個皮革制銘牌的辦公室這大家都知道。
「哦,雷諾!快坐!快坐!」布朗鎮長一邊欣賞著那些擺在櫥窗里的皮質餐具,他最喜愛的收藏,「鎮長一定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套餐具」居民們時常這麼說;一邊招呼著雷諾坐下,只是他連瞧都沒瞧客人一眼「怎麼樣?」
雷諾拿出報告念了起來「關於這個案件,我們發現……」他還沒說完開頭就被布朗鎮長給打斷了「什麼案件。雷諾,我是問你覺得我這套餐具如何?你看這個線條,做工……誒,等等。」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觀察著餐具上的一個小黑點,最終發現那不過是櫥窗玻璃上的灰塵,「哎呀, 太糟糕了……」
雷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口回答,「呃……的確是。我們……」
「奧利弗竟然沒給我打掃乾淨。」鎮長抹掉了那個黑點,滿意的轉身看著來客,雷諾注意到鎮長的西裝扣子似乎快蹦出來了。「雷諾,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雷諾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氣,用一種極其古怪的音調說:「鎮長,我來是為了火車售票員巴博薩 德莫埃爾被殺一案。」
「嘖嘖,可憐的孩子。」鎮長說,那語氣就好像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有什麼進展嗎?」
「我們已經鎖定了嫌疑人,是……」雷諾的報告又一次被打斷。
「嫌疑人?那就是沒有找到兇手的意思吧。」鎮長惋惜地搖搖頭,「那太遺憾了。」
接下來的談話完全由布朗鎮長主導,內容也幾乎是圍繞著他的收藏品,從雷諾4年前到這個鎮上任職開始他就不明白為什麼喬治布朗能做鎮長。
走出辦公室,雷諾瘋狂的撕搓他的報告:「上帝!我寧願讓那個自以為是的中國人做鎮長!」等那張報告已經和垃圾不相上下時,雷諾才回過神來「我剛剛說了什麼……」
他搖搖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隨後將那張報告放進口袋便回到了警局。


第五章 出乎意料

已經是第五天,瀟開始顯得煩躁,就連他身邊的空氣似乎都有一種著急。案件就像停止了調查一樣沒有絲毫進展。對凱文的監視也是一樣,他按部就班的生活和鬧鐘一樣,7點半起床,吃早飯,晨練,9點到五金店上班,12點準時的午飯,5點下班,晚上看看電視,22點準時睡覺,而與他同居的女友蘇菲則不同,比較隨意。但多數時間呆在家裡上網看電視打發時間。雷諾和瀟一樣甚至更加焦急,他每天在警局裡不停的踱步,又或者挑點警員們的小毛病發泄一下。「我真要瘋了!!不管是什麼!都是不順利!」當雷諾去找科頓時他實在沒有控制住情緒。
「也許你該喝喝這個,一杯來自中國的菊花茶。」科頓將另一個茶杯倒滿后推給對方。
「你剛才說這是什麼茶?他們管這叫什麼?」雷諾聞了聞「總之,現在怎麼辦?要逮捕羅格嗎?他工作的那家五金店裡可是有打造鑰匙的機器。」
「你是警官,不應該由我來告訴你該怎麼做。」科頓友善的說,「當然,你現在沒有證據。我聽說每天中午小萊金店(凱文工作的五金店鋪)的員工都會出外就餐。我想你不用擔心除了凱文沒人可以進入店裡。」
「這我當然知道!可別人沒有動機。」雷諾不甘心的辯解。科頓搖搖頭站起來「殺人的原由你能看到的能有多少。」
「警官?」瀟踏進屋內。「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雷諾簡單的回答。 瀟隨口應了一下就坐在了科頓的旁邊。「有新線索嗎?警官。」
「沒有。」
瀟無奈的聳聳肩,「有找蘇菲丁古米,羅格的女友談過嗎?」
「有,沒什麼用。她什麼都不知道。」雷諾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唔……味道還行。」
「她是哪裡人?我記得我剛來時她並不在鎮上。」瀟問道。
「1年前吧,那時候她剛來。」雷諾又喝了一口茶「除了羅格,她和巴博薩以及哈維的關係其實都不錯。他和他們三人在迪蒙酒吧認識的,後來她愛上了羅格,但巴博薩也喜歡她。所以經常找她,令她有些反感。她把這件事告訴羅格后,羅格曾經去找過巴博薩,可沒用。『他們還打了一架』她是這麼說的。巴博薩還是一如既往。」
「那,羅格和哈維打架的原因她知道嗎?」瀟繼續問。
「她說是因為哈維嘲笑羅格膽小。哈維也是這麼說。而羅格最不喜歡別人說他膽小。」
「呵呵,那孩子其實只是比較不愛說話。」老爺子溫柔地說。
接下來科頓建議換個話題,三人聊了一會兒,雷諾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我是雷……哦,匹克,什麼事……什麼!!」雷諾噌地一下從位子上跳了起來「羅格他逃了?」聽到這句話,瀟的眉毛隨機皺起來。而科頓還是在悠閑的喝茶。「好!好!通知伊文斯,務必找到羅伊……」雷諾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瀟給搶走。「不,警官,叫這位警員立刻到這裡來。不要派人去找羅格,也不要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你說什麼?不要找羅格?不要找羅格?你瘋了!十足的瘋子!快把手機給我!!」雷諾大吼到。
「聽他的,雷。」科頓嚴肅的說。雷諾一時愣住,說了一句「好吧。」瀟不可思議的看著科頓。將手機交還給雷諾。「匹克,不用通知伊文斯。你快來科頓家。還有不要把羅格逃走這件事告訴其他人……你別管為什麼。快點來科頓家就行了。」掛斷電話后雷諾小聲地說:「為什麼?我還想知道為什麼!」他看著瀟「為什麼這樣做!」
「等著……」瀟扶扶眼鏡意味深長的說。
5分鐘后一位身著警服的年輕人一邊喘氣一邊推開門走進來,「警官。」雷諾點點頭示意他坐下。「究竟怎麼回事?」
「我……今天下午5點左右,」警員深呼吸一下接著說「羅格到咖啡屋吃晚餐。1個小時后出來,然後他就回家。可半個小時后我發現那不是羅格!於是我衝進去,是蘇菲,他的女友,假扮成他。而他早在咖啡屋就不見了!」
「可惡!等我逮到他非宰了他!」雷諾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你怎麼知道那不是羅格的?」瀟不解的問。
「每天晚飯過後羅格都會看新聞。可是剛剛『她』卻是在看《斯坦利的每一天》一部愛情喜劇。」
「就因為這個原因?」
「當然不,瀟先生。但你要知道羅格這個人是掐著秒過日子!任何事情,連每次晨練的時間路線都一樣,從家到扎克巴山,火車站旁邊的那座,再回來。20分13秒,分秒不差!」匹克激動地辯解著「後來她還上網!這實在令我感覺奇怪,因為我監視的那幾天羅格根本沒碰過電腦。最後讓我確定那人不是羅格的就是她把外套脫了下來!」匹克繼續說著「其實在咖啡屋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羅格去過一次洗手間,我沒有跟過去。應該就是那時候調包的。」
「可蘇菲是個女性,她假扮羅格這個男性你就沒有察覺嗎?」瀟繼續發問。
「他穿著風衣!還戴著帽子!根本就看不清模樣,加上他們的身高差不多!我……」匹克的臉都漲紅了。「行了,行了。說這些於是無補!」雷阻止了二人的爭執「瀟,你先告訴我,你剛剛說的「等」是什麼意思!等什麼?」
瀟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靠在沙發上,喃喃自語。沒人聽得清楚他說什麼。
科頓在一旁給匹克也倒了一杯菊花茶「你試試,很不錯。」 「呃……好。」雖然沒什麼興趣但匹克還是喝下。
人在無聊的時候總會找些事情做,比如數數天花板的吊燈有幾條鏈子;茶杯的圖案上有幾個正方形,雷諾和匹克就在做這兩件蠢事。
「夠了,瀟。再不去找羅格,他都逃到曼徹斯特了!」半個小時后雷諾實在控制不住。「沒道理啊……」瀟看著天花板說 「應該會有動靜。」
剎那間雷諾的手機再次響起來,這次電話另一頭傳來了更為震驚的消息。一個另瀟後悔不已的消息。


第六章 理所當然的結論

「雷諾警官!哈維 傑金斯死了!就在唐尼河!他溺死了!」伊文斯打來的這個電話讓在場的人都吃驚不小,尤其是瀟。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和3年前一樣,第二個人死了。因為他沒有採取行動而死了。
當雷諾警官和瀟趕到時有很多居民已經圍在唐尼河旁邊。他們議論紛紛,可那些議論瀟一句也沒聽進去,他的心裡現在只有懊惱,深深的懊惱。
哈維的屍體躺在河灘上,他穿著一件尼龍襯衫,休閑牛仔褲,很簡單的裝束,法醫正在進行屍檢。幾名警察正維護著現場的秩序,瀟站在河岸邊,感受著不算湍急的河流,手上還有一封列印的遺書:

我無法承受自己的罪孽,我殺了巴博薩。我曾經的好友!這幾天來我的心裡一直不斷受著煎熬,一閉上眼睛巴博薩就一直出現在我面前!其實那天我離開的5分鐘就是回到火車站。殺了巴博薩后我用事先複製好的鑰匙鎖上門就回去了,赫蒂不知道還以為我去洗手間。我不知道怎麼回事,警察竟然查了過來!我會連累赫蒂的,我……我只能選擇死亡。
罪人哈維

「這是哪裡來的?」看完后瀟問旁邊伊文斯,剛剛就是他將遺書交給他。「就在河岸邊,被一塊石頭壓著。」伊文斯拿出一塊石頭,「就是這塊。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和河灘上其他石頭都一樣。」
「起過風?」瀟仔細地看了一下這塊石頭。「您不知道嗎?瀟先生。剛剛起風了。」伊文斯說。
「什麼時候?」
「6點45分左右吧。」伊文斯稍微想了一下,瀟看看手錶「現在7點18分。」他喃喃道。
警方結束初步的調查時已經是10點半,經過法醫的檢查,哈維的死因是溺死,死亡時間在6:20到6:50之間。發現屍體的是哈里斯,他在7:00左右時沿著唐尼河回家卻看到哈維的屍體漂浮在水面上。但這些線索在瀟看來作用不大,關鍵是那封遺書以及哈維死時微笑的表情。

「可惡!」一回到辦公室雷諾就大發雷霆「瀟!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他怒氣沖沖的看著瀟「不要找羅格?你可真神了!我竟然相信你,半個小時在那喝什麼菊花茶!」雷諾衝上前去揪住瀟的衣領,目光里充滿了怒火,呲著牙「如果一早去找羅格,哈維就不會死!」瀟看著對方,默默地點點頭。「我告訴你,」雷諾靠的更近「你給我呆在這裡,就這裡!我不希望看到你又出現在我面前告訴我,不要逮捕羅格!」說完雷諾帶著另外的警員便離開了辦公室。
瀟默然無語,只得在辦公室里四處走動,一面想著鑒識人員剛剛報告的關於指紋的事:我們在遺書上發現了凱文羅格的右手指紋,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的指紋,包括死者哈維傑金斯的指紋都沒有。「在羅格家裡的電腦上,找到了遺書的文檔,創建時間是在下午6:36。同樣還有列印的記錄,就在電腦旁邊的印表機上。」這是雷諾剛剛和兩位屬下商談時說的。哈維的家裡也未曾發現羅格的指紋。這也是鑒識人員的調查結果。
在7點多時雷諾就已經派出多名警察守在各個可以離開小鎮的路口,但都未發現凱文羅格的身影,整個小鎮不過2輛警車也已經全部出發,「無法確定的是那該死的傢伙是不是已經逃出小鎮。」雷諾和身旁的伊文斯說。伊文斯沒有回應,他知道上司現在聽不進去任何話。
「這算是什麼幫助!真是幫了我「大忙」了!」雷諾拋出了一句令伊文斯很不解的話。「什麼?」他問。
「沒什麼。」雷諾回答,心裡卻是壓不住的怒火。警局的辦公室里瀟正翻看著一份老日曆,上面圈畫著各個特殊日期:第一次穿警服、第一次抓捕犯人、第一次受到表彰等等。還有一個最近的特殊日子,上面還貼著一幅照片。
突然傳來的警車的聲音告訴瀟,警官已經抓到了那個人。「哈哈,幸虧這個臭小子沒有逃出去!」雷諾爽朗的笑聲從們外傳來,其他警察也咧著嘴說著剛剛是如何抓到羅格的。但瀟卻破壞了這種氣氛「也許你們抓錯了。」笑聲驟停,大家面面相覷,唯有雷諾大聲的說「哼,總比放走的好!」
「那麼,警官,我可以走了嗎?」瀟摘下眼鏡揉搓了一下眼睛。
「隨便你。」雷諾隨口回答到。瀟默默的離開警局,因為連續發生的兩件案子,恐慌也在小鎮蔓延開來。大多數人不願出門特別是在這麼晚的時候。但迪蒙酒吧的生意沒受影響,「只要伊萬活著,我就永遠不會倒閉。」這是埃迪常說的話,但卻是事實。瀟又一次走進迪蒙酒吧,「嗨,瀟。」強尼打了個招呼,瀟勉強的擠出一個笑臉「嗨。」
「你剛剛看到沒?」強尼喝下半杯杜松子酒「哇~味道真不錯。剛剛凱文被抓住,就在那個小巷裡,」強尼指著他左邊的窗戶「真可怕呢,不過看起來凱文一點也不驚訝,也沒有反抗。」
「那鬼小子可太沒人性了。」伊萬也插了一句,他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殺了兩個人。我可不敢。」
「埃迪,你知道哈維和羅格打架的原因嗎?」瀟轉過身問老闆。
「啊,好像因為什麼事。反正他們倆,應該是他們三個,巴博薩、凱文和哈維,他們三個曾經是很好的朋友,在巴博薩來之前哈維和凱文就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以前還組成了一個組合,唱歌的。嘿,叫什麼來著,嘿,伊萬。你記得嗎?」
「啊,那三個臭小子組成的叫什麼『SameHeight』,很好玩吧。唔……當時凱文總是拿著把破吉他,以為他自己是理查茲,哈哈。」說完伊萬繼續喝酒。
「對,對。SameHeight。」埃迪附和著說。
「可我五年前來的時候,他們的關係好像並不怎麼樣。巴博薩幾乎沒和我提起過他和羅格、哈維的事。」瀟回憶著。
「唔……好像就是五年前,他們一起去附近的斯文堪村,回來后他們三個就怪怪的。究竟出了什麼事,也不說。三人的關係也開始惡化。可沒想到,凱文他竟然殺了他們兩個。」埃迪感嘆到,強尼和伊萬也沒有再說什麼。只顧著喝酒。

走出酒吧時已經是11點,街上寂靜的讓人毛骨悚然,「五年前發生了什麼,和這個案子……巴博薩好像說到過……『我知道那不對,可不能去啊!去了會死,會死!他和我說只要不說就沒人知道,但那個人會回來報復的!』也是那次醉酒後巴博薩說的,那個『他』是誰?那個人又是誰……」一路上,瀟都在思考


謎題部分結束

請根據題目中給出的線索對整件案件作出合理的推理,包括兇手、手法,動機除外。
標籤: 雷諾 小鎮 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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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匿名網友 於 2012-05-21 12:00:00 提供
(9)

        炎炎夏日、劉所在的老家屬樓像蒸籠一樣。偵探小周隨警方一起去劉的家裡、小周一進屋覺的屋子裡有微微的涼氣、門和窗都是關的。劉上弔死的。凳子倒在身體下方、凳子周圍相當亂、有衣服、被子、防滑墊、毛巾、地毯、床單等等、開始以為是自殺、但是警方測量了一下凳子被扶起后與死者的腳有五厘米的差距。也就是說死者必須踮腳才能夠到繩子。但死者腳趾骨折、不能踮腳、法醫也證明死者死前沒有踮腳的跡象。看來是謀殺案。但小周看了一下房間、有個冰箱、冰箱沒插電源、是空的但是裡面有涼氣。於是小周說這是自殺案。

問題:小周是如何知道這是自殺案的。

標籤: 死者 凳子 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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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1-11-21 11:03提供
(30)

(轉)傑克是一個海外華僑,自幼在美國長大,第一次回國,就讀於北京大學,傑克很帥,可是很奇怪的是傑克沒有一個女性朋友,只有一個好友程方,兩人經常一起出去郊遊,程方是一名京劇表演者,扮相是花旦,據說傑克和程方就是因為京劇所相識,因為傑克很被京劇所迷。傑克的父母是很有錢的商人,前段時間為了看兒子回國看兒子,無意間聽聞兒子身旁一噩耗,程方死了,一次郊遊中掉下了山崖,屍骨無存,聚警方報道,程方應該是被上中野獸所食。不過自從程方死後,傑克越變越怪,總是一個人關進了屋子,並且沒事總哼著京劇,那味一股老北京范兒,他的父母十分驚奇,要知道傑克的中文並不是那麼好,有時連說話都是結結巴巴的。兩個人很擔心兒子,就怕孩子出事,所以要帶孩子去看醫生,結果很意外,傑克竟然患上了精神分裂症,這令他父母很傷心,畢竟就這一個孩子,可是更加痛苦的事情還在後面,傑克患病後更加不出家門,整日一個人在家中,而父母也無可奈何,甚至傑克都有了暴力傾向,醫院和**都覺的應該要把傑克關起來了,這樣在社會上太危險,意外發生了,就在傑克要被關起來的前一天,他的父母雙雙跳樓,這樣一大筆遺產就落在了傑克手上,但是傑克是精神病,所以按美國法律他有權將這比遺產給其他與他們有關係的人,而那個人就是程方,因為程方出示了一份證明,一份親子鑒定書。

標籤: 傑克 父母 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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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1-10-23 03:04提供
(26)

【外遇者】:有個之前一起工作的前任工作夥伴最近轉職到我的所屬職場工作,因為彼此都是已婚男人,從以前就常一起出去遊玩或喝酒談天,於是便約他去附近的茶館敘敘舊。
    我問他:"最近在幹嘛,在賺甚麼黑心錢啊?"
    他聞言笑了笑,開始暢談他過去的經歷。
    大概在一年多前他邂逅了一名小他十歲的女子,在聖誕節假期他22,23,24,25都是在她公寓家裡度過的。當然連續4天不回家的結果,使得他自己家人鬧到差點沒報警,再說他也深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小學女兒,於是在25日的晚上七點他堅決要回家去。結果那女人卻哭叫著懇求他別走,最後兩人大吵一架,他也因此不顧一切的留下她直接進入11樓的電梯下到1樓離開。
    "真沒想到......"
    他又是笑了笑,說道:"等我走出公寓大門,她竟然已經在外頭等我了......",話未說完已經淚流滿面,你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標籤: 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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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8-02-15 17:01提供 來源:33IQ網
(2)
我來到二丁街的時候,洪叔正在在街頭的香樟樹下徘徊。夏天的太陽奇毒無比,沒走幾步路就汗流浹背。
  「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我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
  「遇到麻煩了,找你過來幫忙。」他皺著眉頭。
  「什麼案子?」我接過他手中的檔案資料,開始翻閱起來。
  「看到前面的集裝箱板房了沒?」洪叔指著東北方一排白色移動房,「早上的時候我們接到報案,房間里發現了一具女屍。」他一邊說,一邊帶我前往事發地,「死者出事的地點是密室。死因是頭頂部的鈍器傷。法醫在死者血液中檢出大量酒精,生前應該喝過酒。」
  我走到板房的門口,往裡探去,板房的走廊里只有一排焊在地板上供人休息的座椅,幾張報紙。走廊地面上林林總總的塑料袋、碎報紙堆在一起。走廊中部的地板上散落著大量的玻璃渣。
  「這玻璃是我們警察打的,當時所有門窗都被鎖了。我們沒辦法只能打破這邊的窗戶進房間。」洪叔帶我走到板房走廊盡頭,「屍體當時就在那個牆角。是這個街道的片警發現的。」
  我問:「報案人怎麼說的?」
  洪叔說:「他說他早上6點30過來巡街,當時發現這板房的座椅都被搬了出來,感覺很奇怪,就仔細地檢查了這排板房。後來他在板房走廊最東頭髮現了屍體,就立馬報警了。」
  「報案的這段時間他從沒離開過案發現場?」
  「不是,報完案后他就到街道口等警察了。」
  「這所有的鎖都是從裡面反鎖的?」我走到板房的門口。
  「不是,其中有一個門是從外面用掛鎖鎖起來的。我們找了保安,保安說,這鎖被人換過,他們用備用鑰匙無法打開。」洪叔一邊解釋,一邊跟著我一起走到了板房門口前面的雜貨堆,「這裡之前是個棋牌室,前兩周剛拆。據這邊的保安說,本來這些東西都是在板房裡的。但案發當日,裡面所有的牌椅桌凳都被搬出來了。」
  我打量下板房四周的環境,板房前面對著一大攤雜亂的座椅,座椅的下面散著一些撲克、牌九。這排板房大約8米長,2米高。板房的北面是一處正在施工的工地。工地的西邊停著幾輛挖掘機,南北兩邊各停著一輛吊車。出事的街道非常偏僻,附近沒有什麼居民,四周也沒任何攝像頭。
  「死者的社會關係調查過了么?」我問。
  「死者名叫張海霞,是附近紡織廠的工人。死者向來為人善和,很少與人結怨。不過。據我們了解死者和前面工地上的一個叫洪全的工人糾纏不清,有曖昧關係。其次,死者的丈夫一個月前,剛給她買了50萬的保險,受保人就是他自己。目前看來這兩個人的作案嫌疑是最大的。」
  「作案時間呢?兩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么?」
  「法醫推定死亡時間是前一天晚上10點到凌晨12點。」洪叔說,「洪全說他當時正在工作,他的工友可以為他證明。死者老公竇楓說,11點之前他都在家看電視,11出門開車去找他妻子了。小區保安可以為作證,11點的時候有見到他開車出門。」
  「也就是說,他的丈夫是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咯。」
  「對!」洪叔肯定道。
  「走,帶我見見這兩個人。」我對洪叔說。
  中午12點,審訊室內。
  一名男子西裝筆挺,梳著油光小背頭,挺著微微隆啤酒肚的男人坐在我的面前。他不停地套弄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看上去有些緊張。
  「竇先生,是吧?」我盯著他的雙眼。
  「嗯。」他躲過我的眼神。
  我將倒好的水推到他的面前,他局促地端起水,咕嘟咕嘟大口喝起來。
  我問:「昨晚10點到12點,你在哪兒?」
  他雙手握著杯子,咽了一口水,接著說,「昨天晚上8點左右,我和海霞吵了一架,她就生氣出門了。之後我就一直在家看電視,可是海霞一直沒回來,打她手機也沒人接聽。我很擔心她。11點的時候,我就開車去找她了。」
  「你看的啥節目?」
  「電視劇,《都市夜歸人》。」
  「昨晚電視劇講的啥劇情?」
  「那個男主角被車撞了,妻子和小三去醫院看他。」
  「11點之後你去了哪兒?」
  「我就到處去找海霞,找了很多地方都不見她。」
  「中間有碰到過什麼人?」
  「11點15的時候,在永安路上因為闖紅燈被交警扣下了。」
  「罰單還在嗎?」
  「在的。」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處罰單。
  從永安路前往出事的二丁街開車至少需要20分鐘,如此看來他還是有作案時間的。
  「那12點之後呢?」
  「那天我就一直在找她,一個地方接著一個地方找,去了很多地方,我們約會的地方,我們求婚的地方,她的娘家,我都找了,都不見她。我當時也打了很多電話給我們的朋友,可沒有一個人見過她。」他突然雙手抱著頭,胳膊頂在桌面上,帶著些哭腔,腦袋搖搖晃晃,「早知道就不跟她吵架了,也不致於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是什麼時候回家的,那天。」
  「早上3點多吧,我心想說不定她已經回家了。就立馬開車回家看看。可是,門還是鎖著的,家裡沒人。」他的情緒略微平靜了些。
  11點的時候,我將竇楓的審訊材料交給洪叔,「找個空派人核對下他的不在場證明。」
  下午2點的時候,審訊室內來了另一個陌生人。一個身材健碩,衣著破舊的男人。他泛黃的襯衫上破著幾個洞,肌肉的輪廓若隱若現。
  我說:「你就是洪全吧?」
  他坦然地看著我:「對。」
  「昨晚10點到12點,你在幹什麼?」
  「我在加班,當時頭兒說要將地上所有的集裝箱吊到對面的樓頂上。」
  「有人能證明么?」
  「我工友啊。他和我一起開弔車的。」
  「你們開的一倆吊車?」
  「不是。他開的北邊那輛,我開的南邊那輛。」
  「你們加班加到幾點?」
   「晚上11點45左右,我跟他一起回的宿舍。」
  「張海霞昨晚10點35分打了最後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打給你的。她都和你說啥了?」
  「沒和我說啥,就說他老公對她不好,和我發了幾句牢騷。」
  「那她沒和你說她要去哪兒?」
  「沒說,她當時好像喝醉了,說話斷斷續續的。她說想來找我。但是我晚上要加班,我就沒同意。我擔心她安全,所以就讓她趕緊回家或者去找她好姐妹去。」
  晚上6點的時候,洪叔給出答覆,小區保安可以為竇楓的出入作證,永安路的交警也證實當天晚上11點一刻給他開過一張罰單。洪全的工友可以證實案發時間點,洪全正在和他一起加班工作。
  19點40的時候,一個紅衣女子來到警局,他的面容倦乏而不安,兩行淚痕清晰可見。
  晚上8點,審訊室內。
  「警官,我叫翠榮,和海霞是好姐妹!我有線索要彙報!」那女子說。
  我問:「什麼線索?」
  她說:「當天晚上9點的時候,海霞過來向我哭訴,說他老公對她家庭暴力,她感覺這日子實在沒意思,想離婚。」
  我問:「她當晚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么?」
  她說:「她心情非常差,感覺對生活非常絕望,好像有輕生的念頭。她在我那兒喝了很多酒,整整一大瓶紅酒都被她喝了!」
  我問:「那她是什麼時候從你那兒離開的?」
  她說:「大概10點半左右吧,我從衛生間里出來,當時她正在打電話。她打完電話就說有事要走!我問她什麼事,她邪魅地說了句,她桃花來了,晚上要夜不歸宿!按理說,她當時喝多了,我不該讓她出門的。可是她都這樣說了,你說我能怎麼辦。」她無奈地看著我,接著說道:「出門的時候,我對她說,我送你過去吧,她說不用,自己打車過去。凌晨2點的時候,竇楓打電話問我她來沒來過我這兒,那時候我覺得這是他自找的,要不是他打老婆,也不至於鬧到這種地步!所以我就和她說沒見過!」
  我問:「從你那兒到二丁街要多久?」
  她說:「我住在丹鳳街,到二丁街開車要40分鐘吧。」
  「好的。非常感謝你對我們警方的支持!」我起身給她送別。
  「警官。海霞她死得非常冤,你們一定要抓到那個可恨的兇手。」她殷切地說。
  翌日凌晨,我和洪叔再次來到二丁街的板房前,滾燙的陽光在香樟樹下撒下一片斑駁的陰影。
  洪叔說:「解不開密室的秘密,我們就不能將兇手繩之以法!」。
  我說:「謎底已經解開了。」
  ------------------------正文完-------------------------------
  兇手到底是誰?望各位偵探根據材料中提示線索,幫偵探狄格找到真兇,並還原事件真相。
標籤: 智力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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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短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6-03-19 02:43提供
(7)

房間瀰漫著一股惡臭味。
我躺在床上,聽到她在我耳邊呢喃:
「好朋友,背靠背。」
是啊,我們以前經常一起背靠著背看書聊天,是最好的朋友啊。
現在卻——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悵然若失。

標籤: 床上 朋友 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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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短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原創
於 2016-02-29 00:37提供
(38)

LIEK案件簿(三)

我是LIEK,現在正位於古宅的某條長廊里。

沒錯,剛剛打開暗門后,我的面前出現了一道走廊。

我小心地向前走去,盡頭有三個房間。

我正疑惑,突然注意到地上有一行血字,觸目驚心。

你所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

這話說了像沒說一樣……我暗自翻了個白眼,看向房間。

----------

房間分別是紅、黃、藍三色,門上貼著符紙。

紅:這裡是18,死者的亡靈

黃:這裡是19,黑暗的法術

藍:這裡是20,勇者的歸宿

似乎毫無頭緒啊,我有些煩躁。

等等……?

我又看了看地上的字,隨即有了決斷。

----------

Q:我進了哪扇門?

標籤: 房間 地上 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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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5-09-27 23:40提供 來源:推理學院
(7)

  莊子一生貧寒,卻追求自由,清靜無為。對於現代的人來說,或許只有物質上達到了某種程度,才會有人追求精神上的自由吧,而當物質無法滿足之時,莊子的思想,或許只是一種商品。

  這個逍遙庄隱藏於群山之中,周圍密林環繞,整個環境清靜自然,沒有現代文明帶來的各種污染。只是,這個莊園的主樓卻呈現現代建築風格,未免有些不太協調。

  逍遙庄目前的主人叫馮鯤,是從他已經去世的父親馮椿手中接過的莊園。這個莊園似乎從清朝就建造起來,當時的馮家是個名門望族,主人又是個頗喜歡莊子的人,便為這莊園起名逍遙庄,當然,當時的莊園整體還是呈現中國古代的建築風格,只不過一代代傳下來,到了馮椿這裡,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現代文明的衝擊,將整個主樓換成了現代建築風格,唯一保留著與主樓相距二十多米的夢蝶堂還是舊式的模樣。

  卻說雖然馮家家規規定後代都必須熟背夢蝶堂中收藏的所有與莊子有關的著作,但終究到了馮鯤這裡,對莊子的興趣也不是很大了,甚至決定要賣掉整個莊園。馮鯤還有一個弟弟馮鵬和一個妹妹馮蝶,這兩人對大哥賣莊園的事情非常反對,但馮鯤還是叫來了要買下這個莊園的人,魏何和韓野。這是一個冬天,而當天在莊園的,還有兩個外人,聶宇和江漢,至於這兩人到來的原因,也就不要仔細追究了,無非是過來遊玩然後迷路然後突然找到了這麼個莊園然後就乞求住一晚然後……


  出場人物

  馮鯤 男 38歲,85公斤,未婚,逍遙庄的現任主人,學過一些防身術

  馮鵬 男 30歲,80公斤,馮鯤的弟弟

  馮蝶 女 29歲,55公斤,馮鯤的妹妹

  魏何 男 50歲,80公斤,房地產商,準備買逍遙庄的人

  韓野 男 32歲,75公斤,魏何的秘書

  聶宇 男 20歲,75公斤,喜愛推理,總會做一些莫名其妙說不出理由的事情

  江漢 男 20歲,73公斤,聶宇的好友,在作者筆下就是華生的角色


  中間的各種細節不再過多的描述,總之,就是晚飯的時候首先主人馮鯤介紹了一下這個家的一些情況:馮鯤的父母都已去世,而這個家雖然看著很大,實際上卻並不怎麼富裕,完全屬於吃老本的階段,所以整個逍遙庄只有馮氏三人,這也是為什麼馮鯤想要賣掉這個莊園的原因,想用賣莊園的錢在市區找個地方安頓,好好過一般人的生活,這樣的隱居山林,雖然外人看著很瀟洒,但是馮鯤自己內心卻感到很煩困。整個莊園其實也就只有兩個建築,主樓和夢蝶堂。夢蝶堂,顧名思義來源於莊周夢蝶的典故,夢蝶堂坐落在離主樓不遠的一處近似圓形的湖中心的小島上,只有一座小橋通向湖中小島。在主樓後面有一片竹林,在如此的寒冬,竹依舊挺拔,各個都在5米以上。馮鯤介紹到,家規中有規定每隔一個晚上莊園的主人都要去夢蝶堂住一晚,即使不讀書,也可以感受莊周的思想,據上一輩的介紹在夢蝶堂里你可以感受到自己似乎變成了莊周,恰如莊周感覺到自己變成蝴蝶一樣。

  當然,說到賣莊園,馮氏三人又不免吵了一架,馮鵬馮碟兩人都堅決的反對哥哥賣莊園,這也讓在旁邊坐著的魏何好不尷尬。

  氣氛緊張的晚餐過後,因為正好到了要去夢蝶堂的時間,所以馮鯤就去了夢蝶堂,也就在馮鯤走後半個小時左右,便降下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而且是鵝毛大雪,眾人不冷不熱的閑聊起來,聊天過程中,聶宇發現原來馮鵬居然是個推理愛好者,不過通過他的一段談話發現其實他對推理的認識並不深刻,比如他固執的認為罪犯只要能夠製造表面上看起來不可能的現場,就可以擺脫自己的嫌疑,聶宇對此也並沒有興趣予以糾正。一段時間以後,便在主樓早就安排好的房間內睡覺了,馮氏三人的卧室都在一樓,而二樓則是其他客人的卧室。馮蝶臨睡前將主樓大門大開著,對眾人解釋道這是她哥哥馮鯤的意思,想實現古代的那種「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理想境界,所以主樓的大門晚上一直都是開著的。大雪下了三個小時,至晚上12點左右基本停止,而這時,眾人早已進入夢蝶的階段。主樓外,整個莊園地面一片雪白,是的,這樣的環境,往往存在著,邪惡。

  早上六點,在主樓休息的諸位漸漸出來,來到一樓客廳,看到了早已在客廳沙發靜坐的馮鯤。早飯之前,聶宇給馮鯤說想去看看夢蝶堂,於是眾人在早飯前一同前往夢蝶堂,只留下馮碟一個人在廚房準備早飯。

  剛出大門,聶宇看到門外一片雪白,白的那麼耀眼,雪白之上有六行腳印,其中兩行看起來是一直延伸到夢蝶堂的,一行朝向主樓,一行朝向夢蝶堂,只不過都走的略歪,朝向夢蝶堂的步伐略小,朝向主樓的步伐略大,而且雖然印跡一樣,且腳印內無積雪,不過朝向夢蝶堂的那行腳印輪廓略大,且鞋底紋痕迹更加明顯,腳印深度也較深,朝向主樓的那一行與延伸到竹林的四行腳印是一樣的。聶宇給大家說了自己的發現,還做了一番什麼鞋印深度和體重之間關係的講解之類的。另外四行則全是延伸到竹林方向的。

  眾人一踏上這雪白之地,便很快破壞了這美麗景色,聶宇邊走邊回頭看,此時的地面上,出現了由若干腳印組成的大概1米寬的「道路」,正所謂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形成了路。

  來到夢蝶堂,果然剛剛出門前看到的那其中兩行腳印果然通過唯一的橋終止於夢蝶堂門前。至於夢蝶堂坐落的那個小湖,此時結了薄薄的一層冰,舉止怪異的聶宇本想試試踏冰而行,結果一隻腳剛剛使勁就戳了一個窟窿,差點掉進去。

  夢蝶堂說起來就是一個小茅屋,茅草鋪的屋頂上也積了一層雪,毫無破壞痕迹。夢蝶堂的內部,也非常的簡單,一桌,一椅,一書架,一盞油燈而已。唯一不協調的是門口的一塊方形紅色地毯,馮鯤說是下雪怕弄髒屋子所以用來蹭腳的。

  說實話,夢蝶堂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僅僅轉了一圈,聶宇就失去了興趣,轉身出去了,馮鯤也便招呼魏何韓野兩個人一塊回去準備吃早飯。

  回到主樓,馮碟準備的早餐也已經擺上了桌,眾人這才發現好像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沒有見到馮鵬。「不會還在睡吧,居然還有比我懶的人。」聶宇說道。

  於是馮鯤起身準備去叫馮鵬,聶宇也跟著過去看看這個比自己還懶的人。之後的事情,如諸位所料,馮鯤發現馮鵬的卧室鎖著,於是拿來了備用鑰匙打開了門。接著,兩人便看到了卧室內馮鵬的屍體。

  屍體坐在卧室窗戶下面,胸口插著一把刀,死者手握刀把,身穿雨衣,雨衣與屍體背部接觸的地方染滿了血,雨衣壓在死者的臀部下面,屍體前面有一些血。窗戶與卧室門正對,距離大概3米左右,卧室另外一個邊長度大概6米,卧室就是這麼一個矩形的樣子,卧室內也僅有一床一衣櫥一床頭櫥。

  聶宇馬上制止了準備進去查看屍體的馮鯤,同時叫來了江漢,讓其一同查看屍體。就在眾人疑惑兩人的身份時,聶宇解釋了兩人的身份,也就是類似福爾摩斯與華生一樣,聶宇專攻偵查,而江漢則專攻了法醫學。

  江漢的屍體調查確定馮鵬死亡時間是昨晚12點至凌晨4點之間,那個時候的大家都是在夢蝶狀態所以所謂的不在場證明聶宇也就懶得查了,大家都說自己在睡覺,沒聽到什麼聲音,這裡的卧室隔音效果一般,輕一點的話也是什麼都聽不見的,而且大家也都說自己一晚上沒有出過卧室,馮鯤也說自己早上才出夢蝶堂。死亡原因就是心臟出血休克而死。當然,因為出來玩沒有帶什麼偵查用品,所以也不好檢查指紋之類的。不過就在眾人準備報警的時候,才發現這深山密林里居然沒有信號。也難怪,來了之後似乎也沒有人查看過手機,所以一直都沒有人發現沒有信號的事情。而現在,遇到緊急情況了,才發現根本就沒有求救的辦法。無奈,眾人也只能寄希望於這個自稱偵探的聶宇了。

  聶宇在調查的時候發現馮鯤似乎並不怎麼傷心,詢問當中,馮鯤引用了一段莊子的話:「然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人且偃然寢於巨室,而我噭噭然隨而哭之,自以為不通乎命,故止也。」看聶宇沒懂,便通俗解釋道人之死生決定於天,人不可違,既如此,也沒什麼可傷心的了,莊子已看破生死,妻死而鼓盆而歌了,他也要學學莊子。這通解釋,不免讓聶宇對馮鯤有些不滿。

  繼續調查下去后,聶宇又發現了很多的疑點,一開始按照常規思路,聶宇將其作為他殺案件來考慮的,但他發現,首先這個卧室的門把手是旋轉的那種,從卧室裡面當且僅當在門關著的狀態下按了把手中間的按鈕門就會鎖死了,這個時候,要麼從內部旋轉把手,按鈕會自動彈出,門開;要麼從外面用鑰匙開鎖,按鈕自動彈出,門開。而從外面鎖門的話就只能藉助鑰匙,不過這時候裡面的按鈕不會進去,所以這個時候從內部是打不開的,只有從外部用鑰匙才能打開,按鈕不動,門開。而內部上鎖和外部上鎖的一點不同就是,從外部用鑰匙開門的時候會不會聽到按鈕彈出的聲音,對於這一點,聶宇可以肯定在馮鯤開門的時候自己清楚的聽到了按鈕彈出的聲音。至於窗戶方面,用的是斷橋鋁窗,雖然窗戶沒有鎖,但是窗戶外面按著防盜網,也就只能伸出去一隻胳膊。聶宇從窗戶探出頭,發現窗戶離地面並不高,大概110公分,外面圍繞主樓有一條寬度大概40厘米的條狀區域由於主樓屋頂的遮擋並沒有積雪對面,則是茂密的竹林。

  調查至此,馮鯤請聶宇先休息一下,眾人都坐在沙發上一聲不語,馮碟便給大家去廚房泡咖啡喝。等了大概10分鐘左右,聶宇坐不住了,起身去了廚房,看到桌子上擺著一排六杯咖啡,馮碟則在門外打電話。聶宇隨手拿起了最左邊的一杯,準備多加點糖自己先喝,剛轉身從桌子上找到糖加了一勺,馮碟就進來了,看到聶宇的動作馮碟接著就罵起來了:「你幹什麼啊,怎麼這麼沒禮貌,自己就這麼進來了,你這是想下毒么!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不會就是你把我哥殺了吧,你趕緊給我出去。」一席話說得聶宇啞口無言,只好轉身把那杯咖啡放到那排咖啡的最右邊,然後灰溜溜地出去了。

  沒過多久,馮碟端著咖啡出來了,給大家分了咖啡,大家便開始沉默地喝著咖啡,馮碟喝了幾口說:「怎麼這麼甜啊。」就在眾人還沒有接話的時候,突然聽到咖啡杯落地的聲音,馮碟雙手掐脖,表情痛苦,口中擠出一聲:「怎麼……可能。」之後倒地,江漢檢查之後發現,馮碟已經氰化物中毒死亡。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瞬間驚慌。馮鯤也失去了如莊子那般的淡定從容,朝聶宇喊道:「剛剛我們都聽到蝶沖你喊叫了,一定是你下的毒吧!」聶宇一臉委屈,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又能怎麼下毒呢?咖啡是馮蝶分的,我怎麼能毒到她呢?而且我和她素不相識,我們只是來借宿的,又有什麼理由要殺她呢?兇手肯定另有其人,不過兇手又是怎麼下毒的呢?」

  不過再怎麼說眾人也都不怎麼相信聶宇了,沒辦法,聶宇起身離開,和江漢兩人完成了還沒有完成的調查。

  門外的聶宇開始調查一開始看到的六行腳印,通過勉強的尋找找到了沒被破壞的幾個,經過檢查,發現這六行腳印都和馮鯤腳上的鞋鞋印一樣。然後,馮鵬腳上的鞋經確認是馮鵬自己的,不過鞋底很乾燥。最後,聶宇又在竹林檢查了一番,還偷偷進入馮鯤的卧室,結果意外發現了一雙和馮鯤的一樣的鞋,鞋底還有點濕,可是聶宇明明記得剛剛看到馮鯤的鞋放在主樓的玄關處的。

  對於馮蝶的屍體,現場的線索並不多,所以聶宇還是自己回顧了一下整個的經過:馮蝶去泡咖啡——自己去加糖——自己被罵出來——馮蝶端出咖啡分給眾人——眾人喝了咖啡,馮蝶死亡。

  「這樣一來,其實邏輯推理的結果應該就只有一種情況了吧。」聶宇終於滿意了,之後馬上召集了剩下的三個人,馮鯤、魏何、韓野,向他們說明自己已經知道了整個案子的真相。

  「我也借用莊子的一句話吧,『物無非彼,物無非是。自彼則不見,自知則知之。』這個案子,大概就可以這麼來看了吧。」

標籤: 夢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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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短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2-12-25 10:00提供
(49)

有一個王國里舉行了一場舞會,在舞會中王子找到了一位很漂亮的公主,並一直和她跳舞跳到凌晨3點。可是這時,公主卻對王子說:「其實我是丁香公主,現在就要變成丁香花了,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就在6點之前,在丁香花的花園找到我,那時,我將永遠的變成人。」說完,這位公主就消失不見了。

王子真的按照丁香公主所說的,來到花園內找她。可是滿園都是丁香花,到底哪一個是丁香公主呢?這個問題顯然沒有難倒王子,很快他就找到了丁香公主。

你知道王子是怎麼辦到的嗎?

標籤: 公主 王子 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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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短篇推理 選擇題 思維 原創
於 2016-02-21 02:06提供 來源:33IQ網
(163)

警官翔哥與貝塔偵探一起去山頂玩,忽然在山涯頂某溪流的上游觀望時,發現懸崖下有一女子。他們下山查看發現女子已經死亡大約幾小時,有從山頂滾到山下的痕迹,痕迹與女子吻合併且有她的極大量頭髮在痕迹上分佈均勻。他們立刻報案。
報案后不久警方表示找到嫌疑人A。
嫌疑人A說她是自己掉到水裡淹死自己滾下來的,並指出了那痕迹。
貝塔看了他一眼,對前來勘察的警察說:「你說謊.」
(死者髮根沒有大面積被拔痕迹,其餘部位沒有傷痕,家屬表示她出來時沒有攜帶任何物品,也未在死者身邊發現任何物品。)
問:嫌疑人A說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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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短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解決
於 2013-05-20 14:27提供
(38)

有一天,爺爺聲稱發明了一個誰都無法打開的保險箱,奶奶誇口說一定打得開。打開那個保險箱需要爺爺的指紋和聲音,還要一個密碼,三者同時具備才可以。爺爺說他在裡面藏了世界上最最珍貴的寶貝,但是奶奶說如果打不開保險箱的話她就離家出走。第二天早上,大家發現保險箱的門已經開了,但是奶奶卻離家出走了。保險箱里是我們家的一張全家福。

為什麼奶奶還是離家出走了?

最後修改於 2017-12-27 15: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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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短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原創
於 2016-04-30 01:14提供 來源:33IQ網
(103)

一名著名作家發現被槍殺在了書房內。
接到死者家屬報案后,孟警官放下沒吃完的午飯立刻趕到現場。
屋內陳設很簡單,甚至說是簡陋,一張不太大的木桌還有一張椅子,一個書櫃,桌子上有沒寫完的稿子,一支筆,一杯牛奶,還有一盞檯燈,一把很小的手槍。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地面上有一顆子彈殼,子彈從死者頭部穿出,打了對穿,腦漿與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整個桌面。
孟警官順著射出的方向一看果然在門上有一個洞。
孟警官看了看他寫的東西,其中有一個碎紙片上面有一句話吸引了他的目光:生活太痛苦,不能再忍受。
自殺么?很明顯啊!
出於對案件負責,張警官對周圍的人進行了調查。


作家的兒子:昨夜我們同學聚會,喝到很晚才回來,中午我醒來,飯已經熟了準備去叫爸爸吃飯,一開門就發現我父親,已經……

作家的妻子:最近先生很忙,工作很累,我特意給他熬了雞湯,準備讓他補補身體,早晨我還給他送去了一杯牛奶,那時候先生還好好的,沒想到……唉,這讓我們娘倆怎麼活啊!

作家的粉絲:先生工作很努力,而且寫的東西又很好看,這是一個很值得敬佩的人,我今天特地去帶著先生的文章來請教,我來的時候先生正在工作,我就沒有打擾他,誰知道……



張警官,屍檢報告出來了,死者死亡時間是五個小時前。



標籤: 警官 先生 工作
最後修改於 2017-11-30 01: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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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短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2-12-25 12:00提供
(47)

有一個藝術家住在城市的郊區。有一天他準備去旅行,在臨走之前他怕自己的房子遭到別人惡意破壞,於是給房子投了巨額保險。他的家中還有一隻陪伴他多年的貓,可是這一次旅行他不能帶著它,於是貓被留在家中。意外還是發生了,在他離開家的半個月之後,就接到了電話,說他的房子著火了,由於火警搶救及時,房屋的殘垣斷壁遺留下來。火災專家從事故現場看,貓被關在封閉的房間里,沒有洞可以鑽出去而被燒死。起火點是一張鋪著涼席的房間。可整個房間里沒有任何火源,也沒有漏電痕迹,煤氣開關也緊閉著。地上有個破碎的魚缸,並且燒焦的席子上殘留著少量的石灰,於是火災專家斷定這是一場縱火案。

請問,你知道縱火者是誰嗎?

標籤: 房子 旅行 火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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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短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2-04-28 21:00提供
(33)

推理:如果瑪雅人的預言正確,自己就再沒有機會過生日了。安琪娜傷感地想。她接過空姐遞給的咖啡,嘆了口氣。自己有幾年沒過生日了吧,都快忘了蛋糕的樣子了。高中三年竟然沒有同學知道她的生日,不是沒有人問她,只是她沒有說,說了也無濟於事。昨天是安琪娜的生日,但是沒有人和她過,當時的心情孤獨到了冰點。安琪娜回到家,家裡關著燈空無一人。她傷心地打開燈—-牆上寫著自己期待已久的四個大字,周圍歡呼聲響了起來。對了,原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啊。

標籤: 生日 安琪 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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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密碼題 開放題 思維 解決
於 2013-04-06 09:50提供
(39)

正文:

io lj lp rd wl iy sc

gi is yl ck dp iz ew

當鏡子碎裂之時

先知選擇用愛

打開裝滿學識的寶盒

(PS:根據正文最後三行的提示,破解密文。)

(答案將在4月29日公布)

標籤: 正文 提示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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