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又做完了一個暗殺任務,疲憊地回到了自己的基地。
他輸入了密碼打開暗門,打開了電燈。他從身上卸下了自己的弓,箭袋,煙霧彈,EMP等物品。
忽然,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夜行者警覺地拿起匕首,往聲源處趕去。一個穿著緊身衣的男人坐在電腦前,腿上綁著匕首和手槍,背上背著重重的衝鋒槍。
「你是誰?」
「啊……我是今天新來的。其他人都去吃晚飯了,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處理文件。」
「誰招你進來的?」
「就是原本坐在那邊的那個女的,她給我發了這些武器。」
那邊那個女的確實負責新人,而且這裡也有給新人配備武器的規定。夜行者想到。
【那麼,夜行者究竟該怎麼辦?】
【反正這只是胡編的,不會與現實中的人物、組織或團體有任何聯繫】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確認恐怖推理無誤。請審核人不要當成長篇推理pass掉,也請諸位耐心解答,非常感謝。】
他看見了人群中的她。
他猛得轉身開始奔跑,雖然他知道沒用。
畢竟已經無數次了。
一聲凄厲的尖嘯。
他的血漸漸擴大,染紅了地面。
2015.2.21 中國 北方某城
01:42
尿急回來,蘇文正喝完桌面上自己夜班的最後一杯茶,然後踏上回家的路。
夜深,雪緊,風也很緊。
蘇文正正在夜班回家的路上,現在這麼晚了別說公交連出租都找不著。畢竟,正月初三,幾乎家家都是在家團圓呢,哪像他這麼倒霉,不能說倒霉,也是自找的啊。雙倍工資和獎金,也值了。公司接了一筆大生意,項目干不完了,老闆大出血以雙倍工資和獎金要求員工加班。也是,小企業能接這種規模的生意不容易,若不按時趕完以後再也遇不到這樣生意了。
雪很松,很輕,一陣風吹過,地面上輕盈的浮雪從地上飄起來,好像發了煙,有的還隨著小的旋風一個個像人一樣立了起來,就像一股粗繩。
蘇文正突然感覺好像有人跟著自己,猛得一回頭,一道白影消失在街角。「什麼東西?看錯了?」蘇文正想。轉過頭,又一道白影從自己面前飄過,這回他看清了。「啊,是雪啊,被風吹起的雪。」
終於到了小區了,再走幾步,堅持就是勝利。坐公交坐懶了啊,上高中的時候上下學一天跑5里地都沒問題,現在,才25就老了?可能是夜班太累吧。他媽的,明天還得繼續,不對,應該是今天還得繼續,堅持到十五就好了,那時候項目就幹完了,到時候好好請幾天假歇歇。
樓道口近在眼前,蘇文正腳步放緩,摘下了右手的手套。向黑漆漆的樓道好好看了看,仔細聽了聽,走到樓道還沒拐角的時候猛得向左上轉頭看向自己馬上快上的樓梯。很好,沒人,他把手伸向觸控燈開關,燈亮了。接下來他就按照這種檢查方式上到了五樓,他照常向左上方轉頭看。白衣!他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並開始發抖,僵直了兩秒后回過神來衝到了觸控燈開關旁邊,手一撲摟弄亮了觸控燈。燈光照亮了那個白衣,是件白色羽絨服,穿著它的女人原本低頭看著手機,燈一亮一哆嗦,抬起眼睛向他看過來,幾乎是同時:「抱歉抱歉……」聽到對方的道歉聲,兩人都鬆了一口氣。人類,確認無誤。兩人接下來都沒說話,女人微微側身,讓蘇文正過去,蘇文正突然感覺有一點生氣,你腦殘嗎?大半夜穿個白衣服在樓道玩手機而且連觸控燈都不開?不過蘇文正一向不太愛說話,也微微側身錯了過去。
05:40
他看見了人群中的她。
他猛得轉身開始奔跑,雖然他知道沒用。
畢竟已經無數次了。
一聲凄厲的尖嘯。
他的血染紅了地面。
蘇文正從噩夢中醒來,他又一次夢到了她,馮冰,他的前女友,因為一些很老套的原因,他在四年前謀殺了她,確認她死透后發現了目擊者。雖然他精心籌劃但還是沒能避免目擊者的存在,也就是劉守時和甄世仁,他們都是蘇文正的大學同學兼公司同事。本來他選的地方天衣無縫,應該只有馮冰和他自己知道,但那二位不知道為什麼也知道這個地方,並且很巧的在他殺人那天做了目擊者,二位當時跑的很快,他一個也沒追上。殺人滅口失敗的他本以為已經完蛋,想快回家收拾鋪蓋捲逃命的,結果在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讓車撞了。他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是一聲凄厲的尖嘯。之後他就一直在做這個噩夢,一遍一遍的做。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身體沒受什麼太重的傷,他在醫院躺了大約半個月就出院了。他弄明白一件事情,那聲凄厲的尖嘯是那車的急剎車。他很疑惑,不明白為什麼警察沒來找他,他繼續上大學,這二位和他照常相處,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他陷入了一種很尷尬的境地,難不成還能去問問他們兩個,問問你們看沒看見我殺人?別鬧了。這件事情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過去了。
噩夢他還是一直在做,天天夜裡都會做這個噩夢,運氣好的時候就像今天,剛好夢醒了也該起床了,更多的時候是大半夜醒來,然後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頂黑眼圈。雖說他有時候無法保證工作時間不犯困,但他總能保證自己總是第一個到公司最早開始幹活。不像劉守時,從小學開始幾乎每次都遲到,即使現在上班了也總遲到,每次上班一定是最後一個到,劉守時已經因為遲到已經被老闆扣了四次獎金了。要不是他業務能力非常強的話老闆早就把他開除了,公司上午7:30上班他總是八點多才來,一進門門一咣當一個黑影閃過帶起一陣風,然後遠處的辦公桌突然冒出一個人,那就是劉守時。他倆從小學就一個班,初中分開了,高中和大學又在一所學校,不僅身高一樣,著裝也一樣,都精瘦精瘦的。不論是以往的老師還是現在的老闆,總會調侃他們兩個:「劉守時你對得起你爹媽起的名兒嗎?你看看蘇文正,只早不晚。」劉守時嘿嘿笑,不說話,直接坐到辦公桌開始幹活。甄世仁是公司新認識的,剛認識時倒是挺普通,不過後來熟了之後就表現出他惡搞同事尤其是蘇文正外賣的古怪興趣,總會往裡放很多鬼東西。有時候是雪碧,有時候是美年達,壞一點是味精,有一次居然放了花生醬和韭菜花的神秘混合物,弄得那個外賣完全變成了狗屎的形態,每次他都會很生氣,但公司里的人和甄世仁都樂此不疲。不想他們了,起床洗漱開始一個普通的日常吧。蘇文正起身開始做一個普通上班族一天之初的該做的事情。蘇文正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馮冰?剛才,鏡子裡面是……「他猛地一回頭,他身後沒有人,他迅速衝到自己五樓房間唯一的出口,很仔細的把它鎖好,如果是人要打開的話要打開的話門鎖的金屬碰撞聲他一定可以聽見,然後他抓起廚房裡的菜刀,迅速衝到屋子的幾個窗戶和其他出口,然後很仔細地把屋子裡搜了個遍,不只是找人,也是找小型的數碼設備,突然閃光造成幻象或能發出異響的小東西。然而什麼都沒有。他回到廚房放下菜刀,又照了照鏡子,出了門。
蘇文正進了公交車,走到公交車門口的台階上看向自己常坐的座位。座位上已經坐了一個女人,是馮冰!他不由自主的後退,「哎呦,你有病啊!」後面傳來憤怒的女聲,回頭,是一張因憤怒而扭曲的女人的臉。他又向另一個方向後退,同時道歉,再轉過頭,座位已經空了。蘇文正急忙下車,他腦袋裡轉的全是馮冰,冷靜下來之後才意識到這是保證他不遲到的最後一班車。他氣喘吁吁地往公司跑去。
他們公司是小企業,公司的房子是一個臨街的大樓的一樓的一半,還是租的。透明的玻璃門倒是挺漂亮,辦公室里幹活的人們一抬頭就能透過玻璃門看見外面川流不息的車輛。公司里的人們清一色都是男性,偶爾有什麼女性出入都會引發這些雄性動物或大或小的起鬨式的騷動。已經是辦公室門口了,手錶顯示7:43,果然還是晚了,啊,我這輩子0遲到的記錄破了!冷靜!別再想馮冰的事了,調整心態,認真工作。蘇文正對自己說。他輕手輕腳地打開門,然後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好像是什麼金屬抽了出來,有點像拔劍,手機鈴聲?蘇文正起了疑心,非常慢地挪步,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什麼東西?!!是,是鋼線!!!
面前自己脖子下方的是一條鋼線,而且是斜著拉的。雖說很細但是如果按照普通人行走的速度走的話並撞上的話鋼線的斜度能保證這個人割喉死亡。「啊啊啊!」蘇文正叫了出來。「叫什麼?」老闆不大耐煩的問。「老闆!有,有鋼線!」感覺蘇文正不是那種開玩笑的人,老闆湊過來看。向正湊過來的老闆方向看去,蘇文正看見,甄世仁露出了很可怕的表情,看得出來他低聲罵了一句髒話。他,想殺了我?
12:00
警察已經來過了,鋼線上塗了毒,警方沒有找到布設鋼線的人,但根據鋼線的布設位置肯定只有熟人才能做到。午餐時間已經到了,經常被用作午餐的外賣已經送到,但是在場的人們誰也沒心情吃飯,畢竟上午發生了那麼可怕的事情,「殺人未遂的兇手就在我們之中」的想法縈繞在大家周圍。「今天上午大家工作地不錯,項目幹完指日可待,大家一同努力啊!其中劉守時和蘇文正工作尤為突出,進度不相上下,我在此提出表揚!」老闆說。蘇文正喝完了一杯茶,然後出去洗茶杯。這算是他唯一一個愛好,全辦公室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他的茶杯平常不讓別人動,自己喝完大多數情況都會小心地清洗並放起來,而且喝一次洗一次。「小蘇哪去了?」「去洗茶杯了。」這種對話也成為了同事們固定的笑料。而且他有時候尿急或老闆突然叫他過去時他也不會把茶收拾起來。大家坐在各自的辦公桌吃外賣。洗完茶具回來的蘇文正開始吃外賣了,這外賣,怎麼回事?真難吃,怎麼有種很噁心的味道,以前也常吃的呀。他四周看看,大家都吃的挺好,額,回頭問問甄世仁,估計這小子又往裡加了什麼鬼東西來惡搞我了。甄世仁一臉猥瑣地笑進來了。「甄世仁你他媽是不是往裡放什麼東西了?你是怎麼把外賣弄出狗屎味兒的?」蘇文正問。甄世仁大笑起來,眼睛瞪得很大,然後用很可怕的表情說:「你說呢?」蘇文正突然覺得他笑的很可惡,很可怕,「你,你,你,你他媽到底放了什麼?」「哈哈哈哈哈哈!」甄世仁大笑起來。蘇文正又聽到了別人的笑聲,他向左看,左邊的人在笑,向右看,右面的人在笑,大家都在笑,笑得很可怕。他突然聽見一個很熟悉的笑聲,清脆,好聽,他向那個笑聲的來源看去,馮冰向他微笑著走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看見了人群中的她。
他猛得轉身開始奔跑,雖然他知道沒用。
畢竟已經無數次了。
一聲凄厲的尖嘯。
他的血漸漸擴大,染紅了地面。
後來,警察在蘇文正吃的外賣裡面發現了大量安定,並草草結案,甄世仁被指控過失致人死亡,判了幾年刑,大家覺得他冤枉,又把他保釋了出來,甄世仁和劉守時還是在這個小企業工作,也沒什麼大變化。公司還是那個公司,只是沒人知道蘇文正的故事的真相。
請問:蘇文正是被-----施加-----導致-----而死亡。
A.鬼魂馮冰 物理攻擊 撕裂分屍
B.甄世仁 精神刺激 發瘋
C.劉守時 毒物 意外
D.蘇文正自己 焦慮和巨大精神壓力 發瘋並引發意外
背景提示:所有人(或者鬼)的殺人動機和最初劉守時甄世仁為什麼不報警以及蘇文正殺完人後的車禍不要深究,做題即可。因為背景我,不想編的太狗血,不狗血的實在編不出來了。抱歉抱歉。
小寶是一名高三學生,昨日凌晨被發現死於家中卧室內,據悉,小寶面臨著高考壓力,幾乎每天失眠。據悉,家裡人對小寶很不好。
嫌疑人A(媽媽):我昨天凌晨起床去給小寶蓋被子的時候,就發現小寶臉色蒼白,然後。。。嗚嗚嗚。。。我怎麼會殺自己的兒子呢?(小寶的媽媽為一家藥店的員工)
嫌疑人B(爸爸):我昨天一直都在睡覺,什麼都沒聽見,睡覺還要有人作證?(小寶的爸爸在外賭博欠了很多債)
嫌疑人C(弟弟):我也在睡覺啊,小寶哥哥要高考了,我不會去打擾他的。(小寶弟弟很受父母寵愛)
警方調查,在廁所的下水道里檢測出了老鼠藥的成分,在樓下垃圾桶內發現一個小空瓶,檢測出內部含有與下水道里的老鼠藥一樣的成分,並且,小寶家的地板十分劣質,輕輕走上去也會發出巨大的響聲。
另一天,小寶媽媽就去了藥店要求他們賠償自己損失。
問:兇手是哪個或者哪幾個?你能猜出手法嗎?
周小姐死了,死因是缺氧。
當晚,她的丈夫加班,周小姐自己一個人睡在房間里。死亡時間大約是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因為是冬季,卧室的窗子封得很嚴,暖氣也很熱,所以初步推斷為正常死亡。
他的丈夫是一名海鮮運輸司機,經常長途運貨,而周小姐本身是一個小會計。據說,在她死亡那天,她的心情一直非常低落,別人詢問原由她也不說。因此,警方也考慮了自殺的可能性。
出於謹慎,警方調查了周小姐的人際關係,發現她除了親人與老公之外只有一個好朋友。這個朋友對周小姐和她丈夫的婚姻一直很不看好,而周小姐死亡當晚,這位朋友正與自己的親人聚餐,有不在場證明。
周小姐家住在一樓,屋子的日晒還算充足,但似乎很潮濕,有一些角落看上去像結了露水。門窗沒有闖入的痕迹。
請問周小姐是他殺,自殺,還是自然死亡呢?如果是他殺,兇手又是誰?
男友阿羽失蹤了,怎麼也聯繫不上他,以往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我想到最近在市裡出現變態殺人狂,不會阿羽他……我不敢想。
我立馬打110報警。警方說法是還未超過24小時,不予立案。
在可能出現的地方找尋過後,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我和男友的出租屋裡。
「哥,阿羽一直不接我電話……」
「嗯……沒關機的話我可以試著追蹤一下他手機。」
只好拜託在很懂it的哥哥身上了。
走進卧室,我讓自己身體放空,倒在了公仔堆里。我很喜歡各種各樣的公仔,男友也送了我很多,最喜歡的就是他送的大型泰迪熊了。
「我不在家的時候,他就會像我一樣陪著你,他還會放歌哦。」那是阿羽在我去年的生日送我禮物時候說的。
我突然想聽聽小熊發出的音樂,我對著開關按了一下,沒反應。
又按了一下,還是沒反應。壞掉了?
過了一會兒,音樂聲響起來了。
這是他最喜歡的歌《lonely》,無論是鬧鈴還是手機鈴聲還是什麼全都是這歌,我也不知道這首歌哪來這麼大吸引力。
「lonely,I'm mr.lonely,I have nobody for my own.」我跟著旋律輕輕哼道。
我躺回床上,抱著比我還大的玩具熊,想著和男友往事的點點滴滴,眼淚淌了下來。
————————————————————
突然手機響了。
「哥?怎麼樣了?」
「你們不要整我啦,我很忙的。」說完手機就掛了。
什麼意思?我沒弄懂。先洗個澡冷靜下吧。
我拉開衣櫃,裡面藏著一個手拿尖刀的中年男子……我突然懂哥哥什麼意思了……
請問阿羽現在的狀況。
我們學校在十年前有一個傳說——在廢棄的404宿舍有一位因學習壓力過大而自殺的高三學長,他變成鬼魂后每天晚上都要到四層早已廢棄的宿舍里背單詞。這個傳說一直流傳到現在,成了每個學生都知道的詭異校園傳說。
今天下晚自習后我與兩個好友作為走讀生卻沒有回家,而是一起去宿舍樓驗證那個傳說。我第一個到宿舍樓下,同班同學蘇珊緊隨其後,大概二十分鐘后隔壁班的水獲途才來。我們三人混在住校生里進了男宿舍樓。
蘇珊留著短髮,看上去很像男生。她很開心:「你們看我像不像男生?」水獲途有些害怕:「你像,但是一想到今晚要去鬧鬼的地方,我就害怕!」我打趣道:「聽說那鬼可是年級前五的學霸,咱們可以請教他數學題啊!」水獲途更害怕了,他低下了頭,走在我們後面。
到了廢棄的四層,這裡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因為住校生減少而廢棄了。周圍只有從三樓透上來的微弱的光,我們只好排成一列前行。三層學生的打鬧聲不時傳到這裡,蘇珊推開了一扇木門,我看了一眼門口的標識,是401。水獲途想去這個宿舍找找照明工具,因為一旦熄燈,我們就只能完全摸黑探險。我和蘇珊繼續向前走。我推開了第二扇木門,是403。我們兩個進裡面逛了一圈,只是一個普通的廢棄宿舍,沒什麼。
我推開了第三扇木門,終於找到了404宿舍!裡面一片黑,我們都不敢進去。此時水獲途拿著一個手電筒跑過來:「我找到一個手電筒!」他的話音未落,整棟樓的燈就熄滅了。蘇珊看著指針手錶說:「現在沒到熄燈時間,還差十四分鐘!」我們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水獲途開了手電筒,一束光照到宿舍里。我和蘇珊並排走了進去,水獲途也進來了。
水獲途拿著手電筒照到一個地方時,他突然尖叫了一聲,我趕緊過來問:「你怎麼了?」他拿著手電筒照著桌子上一張照片,手指指著照片上一個人:「這是我的表哥靳沐,他早就畢業了,但不知道他和同學的一張合照被放在這裡。」我推了他一把:「我還以為這個人怎麼了,他是你的表哥?嚇我一跳!」此時他手中的手電筒掉落在地且摔壞了!他撿起手電筒握在手中:「它怎麼摔壞了?」蘇珊走過來:「手電筒壞了?那我給你們講一個更恐怖的傳說吧!」水獲途有些興奮:「好啊!」他和蘇珊五指相扣講起了傳說:「從前有一個老師……」我卻不想聽什麼傳說,並將水獲途指著照片的手從桌子上打下去:「我真的不想聽什麼鬼傳說,你的手也別一直指著你表哥的照片!」此時蘇珊聽到了什麼,忙跑了出去。
我沒有說話,而是聽著外面的聲音。像英語單詞!我又想到這個傳說,忙追了出去,水獲途跟在我身後。外面有一個穿校服的人和蘇珊對話,我過去問:「你來四層做什麼,也是和我們一樣探險嗎?」他搖頭:「我是來這裡學習的,背英語單詞。」蘇珊有些害怕:「你是人還是鬼?」他聳聳肩:「我怎麼會是鬼?我是高三學生,這不是快高考了嘛,我想偷偷學習驚艷所有人!沒想到我天天晚上學習被對面教學樓的人看到了,他們以為是鬼,才傳出了這個傳說!」我身後的水獲途大笑:「那我們就走吧,還留在這裡幹嘛!」蘇珊提醒他:「你怎麼還把摔壞的手電筒握在手裡?你當傳家寶呢!」他扔掉了手電筒。
我們三人原路返回,但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次探險過程中誰不正常?(「我」一定正常)
伴著黎明的到來,清晨的一縷陽光灑在醫院的某病房。
「醫生。」一位年邁的病人挺著欲睜又攏的眼睛,沙啞地喊道。
一臉嚴肅,早已無數次見證生命來去的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男子,緩緩回過頭:「什麼事?」
「你不記得三個月前你告訴我的嗎?」
「什麼?」
「嘿嘿,你猜呀!」
醫生頓時懵了,心裡是無語得很:快死的人還老喜歡賣關子!
「病人需要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您了,有事按床頭的按鈕,會有護士來…」
「哎,別走,我不逗你還不成嘛!」病人顯得很焦慮,擔心這層樓唯一可以和他說話的人離他而去。
「說吧。」醫生看了看錶,抬起頭來望著病人。
「你說,我最多活不過三個月。可是過了今天,就正好三個月了!」病人得意地說。
「先生,我不得不告訴您,」醫生正正衣冠,說道,「儀器測得的數據是這樣,並不是我們妄下推斷。我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現在已知的隨便幾種疾病都有了口服藥,價錢也不貴,你怎麼會到了這麼嚴重以至於必須住院才開始吃藥?」
「剛病的時候不覺得,後來受不了了才來看,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
「可是你也不該任性,你都一百幾的人了!還有,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我小時候看病醫生都會給我糖吃,還有人陪我聊天,打完針還可以拿一個喜歡的針筒回去做個小水槍玩,可是現在,你們太讓我失望!要問我做什麼,哼,你能想到的我都能做!」
「我們這一棟重症監護樓已經空了很久了,你是幾十年來第一個病人,而且從來沒有見過你的家人,你到底…」
「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去忙吧。」病人轉過身去,背對著醫生,什麼也不願意多說。
醫生聳聳肩,伴著從糾纏中解脫的愉悅感和好奇心未滿足的失落感離開了房間。
日復一日,終於,新年到了。病人卻在這一天離開了人間。醫生們開始休假,按照那時的制度,由於科技的發展已暫時領先疾病的進化速度,所以休假期間醫生只需保持移動端在線,供人們緊急情況呼叫即可。於是醫生們漸漸離開了醫院,醫院的大門也被封鎖。
「小王,你不走嗎?」路過的院長問道。
「哦,我還要把那個病人送去火化一下呢,下午才走。」
「那個姓羅的吧?真是個怪老頭,這年頭還會有人得那種病,還拖著不治,快死了才來,折騰自己又折騰我們。搞不懂這老東西在想什麼。」
王醫生憨態可掬地迎合道:「呵呵,是啊。不過我們醫生的天職就是救死扶傷嘛,沒什麼好抱怨的。」
「嗯,不錯!小夥子有前途!對了,過年來我家吃個飯怎麼樣?」
「不了醫生,我要回鄉下了。而且,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您說但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現在再不說就晚了…」
「什麼事?」
「就是…我想辭職…您也知道,我學的專業是生物,所以我想…」
「沒問題,尊重你的選擇!到時候落腳了跟我招呼一聲,我一直特別欣賞你!」
「謝謝院長!院長新年快樂!」
「嗯,新年快樂。」
…
醫院的底層,關著極度危險的精神病人。一年以來,這層也就只有那麼一兩個人,其中一個前陣子去世了,還剩一個,也已經是日薄西山。
伴隨著陣陣腳步聲,底層的大門被一扇扇打開。
「你怎麼來這麼晚!我都快被逼瘋了!」那個活下來的病人咆哮道。
「哎,總得等到機會吧?誰讓你平時不小心。」
「算了算了,我們走吧。」
「笨!就這麼走了,你以後還是要被抓!」
「啊!那該怎麼辦…」
「嘿嘿,我早就準備好了。」
「什麼?」
「想走,你得先死!來,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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