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LIEK。那天晚上我用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之后,我晕了过去。可是……我现在在哪?
白色,眼前只有一片白色。我看清楚了,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四周是雪白的墙壁。呵,怎么,我的命还是被抢救回来了?
我艰难地坐起身,感到一阵眩晕。门口突然出现了许多医生,围上来问我的情况。我无心听他们的问话,只是失神地望着地面。
地面……似乎有些不对……
光滑,干净,但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似乎过头了。窗外的阳光投射进来,明晃晃的,刺痛了我的眼睛。除了瓷砖以外什么都没有,莫名的恐惧……
一抬头,屋里的医生不知何时都消失了。总觉得哪里不对,我本来就有医院恐惧症,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恍惚间,耳边传来一阵笑声……我回过神,发现医生们还在,一个个都盯着我。
怎么回事……难道我眼睛出问题了?
我终于稳下心神,决定认真回答医生们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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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哪里不对?
我将我初中三年的回忆(这三年值得回忆的物品)存入了箱子里,我将它放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可是,第二天却被偷了,我大吃一惊,心想:我一定要找出凶手。
我回忆我之前的经过,并且检查了箱子,内容如下:
箱子没有破损的痕迹,所有东西完好无损,钥匙也只有我一个人有,既然箱子没有破损,就说明除了我,是没有人能打开箱子的。
我开始回忆,箱子是在百货超市买的,记得当时因为一毛钱的事情而和售票员闹了一架,最终还是我赢了,可是我知道那个售票员一定怀恨在心。我还买了一把锁,可因为百货超市那售票员的态度,我决定去老菜市买锁,我来到一家锁店,那里是一对父子在看店,父亲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儿子应该是一个初二的我校学生,他穿着我校的校服。因为他父亲在帮顾客修锁,所以是儿子照顾我,他进到了他的杂货室帮我找锁,几分钟后,他出来了,将一把钥匙和一把锁递给了我,我付了钱,便回家了,然后就是开头所述。
仔细回想一下,我终于明白了是谁偷了我的东西,还有不破坏箱子就能拿走箱子里面物品的手法。
《失忆》
“Ennis,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房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似乎在询问着谁的状况。
我耷拉着脑袋环顾,几步长宽的小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大概是喊我的吧?
“嗯,当然。”我干咳了几声,从发炎的嗓子眼里挤出干瘪的对白。
“Ennis…?”门外的声音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shit……我挪动发僵的躯体,靠在房间的阴暗处,在身边摸索着能够防身的东西,门外的人好像不认识我,我得……
“Ennis!”门外的人声变得暴躁起来,紧随而来的是骤雨般敲击房门的声音,房门在门外的大家伙面前显得那么脆弱,门栓即将要断裂。
冷静!冷静,我得冷静点,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趁这个门还能发挥余热之前。
“砰!”门被撞开了,我隐约能够感觉到一个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在房间内搜寻了一会儿,才慢慢退出了房间。
大概几分钟后,我从半人高的床头柜中艰难地钻了出来,我扫了一眼窗户外,阴郁压抑的天空下着暴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腥甜的气息,一道闪电划过,我隐约看到了倒在下方空地上的横尸。
“唔……”我的脑袋有些疼痛,我想我被人袭击了,而且我失去了记忆,没有比这个再糟糕的事情了,我得在我遭遇不测之前搞清楚我的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一点点靠近过道边的楼梯,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见了楼梯上拖着的长长的血迹,血迹一直延伸我之前所在的房间。
我拾起楼梯转角处的灯台,步履蹒跚地挪下楼,整栋房子很宽敞,短时间我应该不会被发现,我尝试着靠近大门,但是大门被锁住了,只有拥有钥匙才能打开。
我在身上摸索,没发现钥匙,很好,至少确定了我自己的身份。厨房传来了几声异响,像是什么东西打开的声音,我小声靠近楼梯,蹑手蹑脚地回到楼上。
我翻手看向手腕,又望向墙上的挂钟,凌晨2点钟。我的胃有些发酸,饥饿感涌了上来,还好饥饿感没有到难以忍耐的程度,我顺手推开一扇门,进去时反手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书房,门上的日历有用记号笔画下的下雨的记号,在书房的中央摆了一张办公桌,我绕到办公桌正面,抽屉被拉开了,里面是一些凌乱的杂物,以及一梭弹匣。
我拿起弹匣,一颗子弹也没有,而手枪被扔在了不远处的地板上,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我继续在办公桌附近寻找线索,在抽屉下方的地板上是一张小时工的名片,名片的中央有些磨损,像是硬物挤压形成的痕迹,而名片的右下角印着一个我熟悉的名字——Ennis。
我想我知道那个人到底在找什么了。
(那个人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