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詭夜》作者:幻
傳說,血紅的月亮預示著災難和血流成河,也有人說,這時妖魔會借著紅月的力量降世。紅月之夜,切莫夜行。
說實話,這樣神神叨叨的故事,我還是比較感興趣的。而且,我偏不信那個邪,非要在這晚,出去溜達一溜,看看這紅月會把我怎麼樣。我像那些誠心拜月的動物吸取靈氣一樣,仰望夜空,看著它血紅血紅的掛在那裡,越看越興奮,越看越感神聖。心想,或許,我還真的有可能借這紅月靈力,御劍飛行,得道成仙呢。
看了許久,寒意襲來,算了,還是趕緊回家吧,成仙是不可能了,別在感冒。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回家后,突感頭疼劇烈,早早便睡下了。
一大早,手機便急促的響了,電話那頭像天下大亂一般嚷嚷著:「幻,你還不快起來,出大事了,一夜之間出了三起命案,我們都快忙死了,趕緊給我滾過來。」啪,電話掛斷。
什麼跟什麼,死麥隊,每次都這樣,再凶我,下次看不把你嘴縫上。
一
「昨晚六點到八點之間先後跳樓?」「他們約好了嗎?」我到達警隊,聽著麥隊的複述。
「三個確實是在那個時間段在各自的家中墜樓的,初步調查,三個人年齡都有差距,一個十七八歲、一個三十八九歲、一個六十幾歲。居住在本市的三個方位,分別是西、東南、東北。」我認真的聽著。
麥隊繼續複述:「十八九歲的死者是個女大學生,由於她所就讀的地方,發生了嚴重的疫情,而沒有被感染的大學學生就被統一接回了家鄉。她是反鄉的第四批大學生,下火車後由專門的大巴送到家裡單獨隔離。在專門載送她們回來的火車上,她還快樂的在網路上發著視頻,跳著舞。還有好多網友評論」
「網友都評論些什麼?」我八卦的問道。
「褒貶不一啊……」賣隊嘆了口氣。
「妹子哪裡回來的」
「妹子的眉毛落在學校沒帶回來嗎,哈哈」
「回來要隔離多久啊」
「你們回來,不就把病毒帶回來了,快滾回去」
「小妹妹長的不錯啊,要不要見見哥哥」
「因為你們,給工作人員添多少活,你還好意思得瑟。」
看著女孩視頻下五花八門的評論,突然覺得無聊的人真多。
麥隊接著說到:「女孩是在自家隔離的18樓墜樓的,室內勘察,並沒有發現可疑的痕迹,只有一個穿著防護服的人去過她家,大概是晚上六點多,並沒有進去,只是在門口給她做了核酸,將封條貼好就離開了。沒過多久,就有人發現,女孩墜樓了。」
我若有所思,久久沒有回應。
二
「你媽媽跳樓之前有什麼異常嗎?」小女孩抽涕著回答:「媽媽說頭疼,想睡覺。然後進到卧室就把房門反鎖了,沒一會兒,就聽到媽媽哭泣,嘴裡說著什麼,我也沒聽清。我拍門叫她,她不理我,我好怕就一直哭,然後就聽沉悶的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小區里越來越吵,我跑下來,發現是媽媽,她跳樓了」小女孩哭的撕心裂肺起來。
我搖搖頭,心生憐憫,沒再問下去。
據調查,這個三十八九的女人,在一個月前被確診了新冠陽性,那時她和孩子被分別帶走進入了方倉治療。後來,她的病情越發嚴重,又被送進醫院。一個人被關在病房裡,承受著病痛與孤獨。她曾經是個抑鬱症患者,後來經過藥物治療,已經好了很多。轉陰后,大白把她送了回來,並且在她家門口給她做了核酸,並且告訴她,不要外出,每天一次核酸檢測,便離開了。沒想到晚上七點多,就發生了這樣事情。
我雖有同情,擔總感覺一絲詭異。
三
還真有人想御劍飛行?林正英的片看多了吧,我捂著臉,不可置信的想著。
不過這位男死者的家裡,稀奇古怪的東西還真是挺多的。八卦鏡、符咒、桃木劍,弄的跟道家道場一樣。聽鄰居說,這位老爺子,深信人可以渡劫成仙,可以百毒不侵,什麼新冠不新冠,病毒不病毒,對他來說根本不當回事。每次小區組織全員核酸,他都不屑一顧,是有名的逃做釘子戶,讓工作人員最頭疼的人。
發現他墜樓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白色的光早已將紅月吞噬,恢復了正常模樣。沒人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發現他時,只有一具冰冷的屍體和一把桃木製成的木劍。有目擊者陳述,下午的時候,看到他和一個穿防護服的大白吼,大概說的事,為什麼不讓他出去一類的話,也有人看到,那個大白是男性,個子很高,一直擋在死者前面,不讓他走,兩個人拉扯了老半天,死者才無奈返回了自家單元。死者家中也並沒有發現打鬥痕迹和入侵痕迹。
三起案例,看似毫無關聯,卻都透著一絲詭異。萬眾矚目的血月也完美的落下了他的帷幕,短短兩個小時,除了三起命案,在遠離城市的深山之處,會不會發生人們所津津樂道的妖魔異事?我大膽的幻想著那神奇的畫面。剩下的,就等法醫的驗屍報告了。
【長篇恐怖推理題:和平演變失敗論】
有這麼一個人。我們姑且稱他為A君。
A君拼死拼活掙扎了半輩子,終於成為了一個有錢人。
由於A君在業界的成就,他登上了一艘豪華游輪,打算好好遊玩一番。
他登上這游輪的第一感覺就是:
真是大啊。
的確很大,也很嘈雜。畢竟,富人們都在這裡聚會。
前面這麼嘈雜的,這麼多人,在幹什麼?A君想。
算了,我還是避開吧。A君不習慣這種氛圍,刻意地走開了。
拋去不美好的思緒,他享受著這游輪的奢華氛圍,這是他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A君如此想著,但很快,他便疲倦於燈紅酒綠。
他上輩子的刻苦讓他最終無法接受紙醉金迷的生活。
這些綢緞真的煩人。A君脫掉裹在他身上的名貴衣服,穿上了他日常的便服。
A君想要逃離,便突發奇想地向游輪的下層走去。
那裡是一堆爽朗而豪邁的工人。他們維持著游輪的日常運轉。
A君找來一個工人,和他聊天。
「你們積年累月在這裡勞動,苦不苦?」
「那沒的說,肯定是苦。」
「為什麼不考慮離開這裡?」
「干習慣了,已經無所謂啦。況且,很快這種日子就到頭啦。」
「你要退休了?」
「不不不...我攢夠了錢啦,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
「原來如此,祝賀你。」
A君正想繼續聊天,一個身著高貴的女人走了進來。
「A君?原來你來了啊。我們在找你。」
A君認識她。這個女人不好對付,還是不要和她對著干好。
「這就來。」
A君向那工人揮了揮手,便向外走去。
「A君對那些工人感興趣?」柔和的女聲。
「不...也可以這麼說。感覺那些工人...過得很苦。」
「是嗎,A君有一顆仁慈之心呢。不過我建議,A君還是不要跟他們打交道的好。」
「...哦?」
A君剛想繼續提問,已經到了大廳。
還是一派燈紅酒綠的生活啊。
...?為什麼他們都朝我這裡看?
A君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於是他在簡單應付之後,借口去了衛生間,並拿出一個頭套。
變裝。A君的拿手好戲。
這個頭套是他朋友B君的,他是個最近小賺了一筆錢的商人,今天本來也要來,但他發了消息說有事,便沒有來。
可惜。
A君套上頭套,偽裝成B君,走出了衛生間,走到一處角落藏起來。
...他們在說什麼?
「聽說這海域附近有海盜?」
「海盜?這年頭還會有海盜嗎?」
「空穴來風,不足為信。」
「比起這個,你知道嗎?剛剛和A君走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又勾搭上一個男人?」
「話說A君也挺帥的,如果那個女人...」
「你們是真不知道啊?那個女人可是為了她的情人不惜——」
A君差點要站起來。
「這...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他喃喃道,耐著性子往下聽。
「那女人...哎...都不知道是怎麼出來的。」
「我聽說啊——」
(嘈雜聲)
「外面在幹什麼?」
「嗨呀,不過是幾個工人拿著刀具被發現了。鬼知道他們怎麼搞來的。」
「別管了,我們繼續說——」
A君站起來,走出了大廳。他的心緒很亂。
「嘖,胡說什麼。就不該來這鬼地方。」
......
游輪之行快要接近尾聲了。
A君獨自一人,正在到處閒遊。
「怎麼忽然這麼安靜?沒人了?」
A君感到奇怪。突然間,他看到一個中年侍從走過。
「你好,請問,呃...大家都去哪了?」
侍從核對了一下人員登記表,然後看了我一眼,
「B君,大家都在找你。」
糟了,頭套沒摘下來。不過算了。
「大家在開宴會,就差你了。」
「啊啊,這樣嗎,真是對不起。」
得快點到。雖然我不喜歡那裡的氛圍,但和別人關係搞砸了更糟。
「我帶您去。」
「謝謝。話說你干這活也有很多年了啊。」
「...您是怎麼知道的?」
「你看你的手上都起繭了。」
「啊啊...都過去這麼久了嗎?哈哈,其實也有個一二十年啦。」
「...挺辛苦的。」
閑聊間,會場已經到了。有幾個侍從站在門外,門外立著一根牌子,寫著四個大字:
生人勿近。
生人勿近?
啊...這個是為了防止那些工人和其他工作人員進來的,您當然不屬於了。
這樣啊。A君點了點頭,抬腳——
「啊,對了,你們這些侍從的衣服也太小了,到時候記得換大號的。」
A君進入會場。
他剛準備張口,道歉的言辭剛準備脫口而出——
喔。A君看著眼前的光景,笑了。
的確是......生人勿近啊。
游輪靠岸了。但無人下船。
船上...發生了什麼?
(每個事例中的題目,都有對正確答案的影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