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愣著幹什麼啊!」隊友的聲音。
我立馬回過神來,剛才我在一心一意地打球,過幾天就要比賽了,我們在加緊練習,可剛剛一轉眼,我看見籃球場外一排樹後面有一個女孩的身影,和我差不多大。
不管了,接著打,今天狀態還可以。
好奇怪的女生,居然喜歡看男生打籃球,還一直都不走。要看幹什麼不過來看,看得清楚些,非得站在樹後面呢?真奇怪。
「好了,走吧。」一位隊友拍拍我的肩膀。
第二天照樣還要練習,那位女生還在樹後面看。走的時候我往後看了一眼,那女孩子中發齊肩,一襲灰色織花的長毛衣,脖子上圍著一條很長的絲圍巾,是玫紅色的,輕柔飄逸。真奇怪,球場上都沒人了,她站在那裡做什麼?
第三天照舊是這樣,她還是那件衣服,透過枝葉可以看到她漂亮的大眼睛。
晚上我睡得正香,卻被室友拍醒了。
「幹什麼?」
「噓!這幾天檢查校服嚴得很,我中午回家把校服外套忘在家裡了。把你的另一件給我。」
「你還跑回家,膽子真大!」
「別管那麼多了,給我吧,剛想起來,嚇醒了。沒校服進不來,進來的都攆出去。」
「攆出去!好吧。」
第四天照舊去練球,熱得要死。
「哎,你聽說了嗎?前幾天有個女孩子在一棵樹上弔死了!真可怕,不過那女孩子好可惜啊。」同學告訴我。
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恐懼瞬間湧上了我的心頭。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
染血仙客來 第五章
「哦,是這樣嗎?」
與青衣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又出現了,只是這次她換了一身紅色的日式和服,衣服很漂亮。
「沒錯,又死了人。」
「可憐啊,留下那些東西的人本意是好的。只是,唉,被人瞎說八道。只能靠你了。」
女子手裡拿的依然是檀木扇,只是和上次的圖案不一樣了。
「東西是你留的嗎?」
「當然不是了!」
女子時刻扶著柱子。
「那是?」
「你需要自己查。」
青衣被驚醒了,原來又是夢。
「這麼說,難道——」
「姐姐,怎麼了?」
「你待在這裡不要動,我去去就來。」
剛打開門,青衣就被幾乎嚇呆了的楊絮攔住了。
「怎麼了?」
「姑娘,柳,柳莢姑娘她,死了——」
「是死在荷花池嗎?」
「沒錯,就是,你快去看吧——」
來到荷花池,附近還沒有人。
「楊絮,你快去通知大家,我在這守著!」
「好的。」
柳莢被泡在了荷花池裡,凋落的殘荷敗葉覆蓋在她身上,死狀恐怖。死因是被尖刀刺中,鮮血把清澈的池塘都染紅了。青衣見過的死屍也不少,但少有這麼噁心又恐怖的。
「又死人啦!」一片尖叫傳來。
「死屍是我發現的。」楊絮對大家道。
「她手裡是什麼東西?」有人指了指柳莢的手裡。
「是帕子。」楊絮取下了帕子,上面綉著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柳莢姑娘,唉,可惜了,她的綉工那叫一絕,村裡哪個女的都比不過她。而且她還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東西,鎮上人人都佩服她。只是性子太驕傲,看不起人——」
「柳莢姑娘其實不錯的,我們經常拌嘴,但也是好姐妹。她平時總是喜歡往帕子上綉字,還幫我們在帕子上綉上我們的名字,可好看了。她家裡還有一堆——」楊絮哭道。
「楊絮姑娘,帶我去看看。」青衣心裡已經有了底。
「姑娘,你知道殺人的是誰了?」
「快去,耽誤不得。」
楊絮把大家領到柳莢家,砸開門進去。屋裡收拾得很乾凈,幾乎每個地方都有綉品。
「這個帕子,是她給我繡的,熬了好幾夜。」楊絮指著門框上藍色的帕子哭著說。
「總共也就這幾個,牆上釘著一塊,綉著小桃花的名字;鏡子旁邊的綉著花大娘的名字;妝盒裡面是山風的;外面是鄭粉杏的;綉筐里沒綉完的是趙大娘的;綉完的是她哥哥的,已經死了好久了;還有床邊綠色的那個,是她自己的名字。只有這些了。」
「確實不少,不過,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不能讓這個可憐可悲又可恨的人跑!」青衣自信地說道。
那麼問題來了,兇手是誰?
染血仙客來 第十二章
「叫什麼姑娘,叫秦桑就行了。仔細看看,我是誰?」
「粉杏,是你!」木槿望著秦桑,哭了起來。(既然被改成開放題了,我也沒必要再掩藏了)
「噓,叫秦桑。哭什麼啊,這些鐲子,難看死了,快摘下來吧。再說了,也不安全。」
秦桑幫木槿摘鐲子,卻嚇了一跳。
「怎麼了?」青衣扭過臉來,卻也大吃一驚。
「姐姐——」
「你的手怎麼了,他們乾的事,割你的手腕?」
「不是,我自己割的。他們發現了,沒讓我死成。」
「你傻呀,你死了我們怎麼辦!」秦桑抱著木槿哭了起來。
「眼淚留著以後再用也不遲,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外頭沒有人,可以下去。」
「怎麼下去?」
「這裡不高,用繩子爬下去,直接跳窗有危險。不過,要小心別被發現了。」
「確定沒事嗎?」
「確定,不過,你這一堆叮叮咣咣的東西,扔了吧。」
「什麼破衣服,破首飾,我都不要了!包括這個簪子,我不稀罕!」
「其他的都扔了,簪子留著吧。畢竟是,她給你的,那個女子,我永遠都不會忘——還有要是你頭髮散著,掛到東西了就麻煩了。」
「姑娘,這簪子是誰給的?」
「改天再給你解釋也不遲,快走吧。」
三人成功出逃。
另一邊,竹簡處理掉一幫壞蛋之後打算砸開每間房子的門找青衣等人。
「糟了,林四娘已經走了!」
「不用砸,我在。」
一間客房的門突然打開,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走了出來。
「你,你這個冷血的女人!你沒想到,我沒被你毒死吧!」
「冷血?呵呵呵——沒有毒死你,只是不想讓你死罷了。傻子才會採用那種方式毒死你。」
「你!梨花琴!」
「呵呵,我只是個女人,很漂亮,很冷酷的女人。不是嗎?」
「漂亮?白子和彩墨比你好看一千倍!」
「哎喲,如果棋枰在又該罵你腦袋被驢踢了吧。」
「梨花琴,你會和我廢話這麼多?」
「沒錯,應該來的是生死決鬥。不過,死的不是你,是林四娘。」
「可惡,你想幹什麼!」
「殺了你,就和捏死一條臭蟲沒什麼區別。哦?你又不是恆王,不是她傾心的恆王。你?」
「你可不許對芳苕做出什麼事!」
「現在組織的人都死完了,就剩你這位光桿司令,我已經叛變。還有,求我,有用么?你喜歡她,我把你們倆葬在一起算了。」
梨花琴冷笑著從閃著白綠寒光的指甲中取出一根針。
「你來吧。」竹簡則是前所未有的安然。
梨花琴卻沒有動手,只是把客店的門全部打開,露出得意的笑容。
「動手吧,我這一生,本來就不值得。」
血,不斷地流失——
「芳苕,希望,林四娘,可以幫你擺脫可憐的命運——」
梨花琴冰冷神秘的身影消失在窗口,竹簡掙扎著用血寫下一行字:
(KNMIOEMTNIAI) ——SHINU
「再見了。其實,活,對我來說,不費力氣。」
那麼問題來了,竹簡寫的這串字什麼意思?
六一節快到了,還在上幼兒園的Sroan給他一直暗戀的Jiege遞了張紙條。
親愛的Jiege:
今有兩個正整數a b,滿足a<b 且a+b=61。(六一哦)
現在我任意從滿足條件的n組數中抽取一組~~~
滿足a b互質且 a b都是合數的幾率是多少?~~
做對了咱倆就是一輩子的好基友~
最終Sroan在六一節心想事成,因為聰明的Jiege回答對了這個問題。
請問Jiege回復的數是多少?
綾羅青衣 第十五章
「慢著!」她終於喊了。
「好久不見。」青衣回過頭來。
女孩臉上的灰已經被洗乾淨了,可是衣服仍然沒有換。
「你——」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呢?我肯定會為你打抱不平啊!」
「可能嗎?」她絕望地笑笑,「你讓我敢相信嗎?你不過是個冷血的女人罷了,怎麼可能懂我心裡想的是什麼?」
「可憐的人,你被仇恨蒙住了眼睛,所以你看不到任何美好。」
「不管怎麼樣,我的好姐妹已經死了。所以,要麼你償命,要麼那個木槿姑娘償命。」
「那,來吧。」
「你!」面前的女孩驚訝極了,「怎麼可能?」
「在殺我之前,請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
「既然你心中有姐妹,為何還要煞費心思,殺這個殺那個的?是受了指使嗎?」
「果然聰明,我沒有看錯你。我當時沒有說,一是因為不相信你,二是因為,我已經絕望了。」
凄美的笑容,再次從女孩的嘴角流露出。
「你這是何苦呢?」
「不苦。今天,就讓我們決一死戰吧!」
「呵呵,決一死戰?」
「不然呢?」
「決一死戰,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心裡會更難受,只是這樣的死循環。終究,你,還是一個,僅僅停留在悲傷表面的弱者。」
青衣幾句話好似禪機,女孩的丹鳳眼裡流出幾滴眼淚。
「那,對不起了!」
女孩從牡丹盆中抓了一把土,瞬間,兩人無法再看清對方。
「今日無人出鬼門,香消玉殞四美人。若飛滿天絕望淚,自會扭轉死乾坤。」
女孩的聲音響起。
原來,你心裡,還有那麼一絲對我的可憐。
終於,沒有被悲傷與仇恨蒙蔽。
塵土飛揚,每個花盆裡的花都開始凋謝。
「其實,我心裡,是想把傷害降到最低的。我其實並不想讓你和好姐妹嘗到生離死別。可你居然要這樣——」
......
瓶子還在手裡,青衣雖然笑著,卻流下了兩行悲戚之淚。
木槿沒事,吃下解藥后便好了。
「姐姐,她不敢把你怎麼樣吧。」
「終究有些事,你不可能知道。說出真相的同時,傷害了人。在一個已經絕望到近乎極限的人面前,你是不可能為自己辯護的。握著這把劍,一頭刺死了敵人。另一頭,卻,刺傷了自己。」
「我懂了,不過就算這樣,我還是要跟姐姐繼續走。我們,不就是為了真相嗎?」
青衣沒有回答,可心裡是十分高興的。
那麼問題來了:......處青衣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