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乎乎的包子咯!」
聽到叫賣聲后我咕咕叫的肚子似乎在催促著我去買包子。這家包子店幾天前才開的,就在我家附近。新開包子店特別好吃,每天我都是在這裡排著長隊買早餐。
老闆熱情地我說:「嘿!小夥子,這裡的包子便宜又好吃!」
哈哈,聽完我迫不及待買上幾個肉包子,咬了一口,真是飽滿啊!昨晚又失眠了,最近老是失眠,連續好幾天了,怎麼搞的?工作明明很累但也睡不著,難道是壓力太大了?不想那麼多了,看來得去看看心理醫生了,樓底下那家診所好像不錯,朋友失眠陪他去過兩次,朋友說效果很不錯呢!不過也挺奇怪的,這家診所的心理醫生換了好幾個人了,陪朋友來的兩次都是不同的醫生,這次怎麼又換人了?難道是生意不好,沒人願意做嗎?在我印象中醫生擺弄幾下道具朋友就被催眠了,這家診所的醫生挺厲害的,怎麼會生意不好呢?算了不管了,走咯,去看看心理醫生然後睡個安穩覺!咦?這診所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禁止進入的冷藏室?應該是放置醫藥物品之類的吧。「醫生您好!」「嗯,你好。」看著醫生似乎有點面熟,難道是我記錯了?「我已經連續好幾天失眠了,請您幫我看一下。」「好的你先坐下。」呃,這家醫生的手法怎麼都是一個樣啊?就算換了醫生手法卻好像一點沒變,真佩服醫生們!都是拿幾個道具在面前擺來擺去,然後說幾句話,就把人催眠了。誒等等,怎麼感覺有很多不對勁地方?!沒等我想完我就進入了夢鄉,我想我可能再也起不來了。
試分析怎麼回事?
在一個冬天的晚上,袁味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路過了一個夜宵攤,只有一位老爺爺在蒸著包子。
袁味問道:「爺爺,您這麼晚還不收攤呀?」
「等蒸完最後一籠包子我就收攤,帶回去給孫女吃。」說罷,老爺爺便站起身來,把蒸籠打開。
袁味清楚地看到蒸籠里有五個包子。
他咽了咽口水,肚子發出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爺爺用手拿起一個包子,笑著遞給了袁味一個:「不嫌我老頭子的手髒的話,快吃吧。」
袁味趕緊拿起爺爺給的包子,結果被包子燙得直吸氣。
他吃著包子,突然想到了什麼,撒丫子跑了。
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包子疑案】
清河鎮苟記包子鋪接到了警察局的調查。起因是早上六點鐘,一個老人買了該店鋪六個包子,回到家中吃了三個包子后不久就死了,剩下的包子還放在了櫥櫃里。報案人是死者的兒子。經過法醫檢測,死者致死原因是胃內容物有大量茄鹼成分。死者家中剩下的包子和鋪子里的所有包子,經過檢查未發現毒物成分。
苟記包子鋪老闆苟春光今年51歲,為人寡言少語,性格比較溫和。與家人每天早上四點鐘就起來和餡擀麵,取屜上灶。妻子,女兒和兒媳擀包,兒子負責端送,苟春光則上屜蒸鍋,之後,兒子再往外送給道遠的居民。日復一日長此以往。周圍顧客對他們的評價口碑不錯。
包子鋪隔壁是一家餃子館 ,老闆徐明今年49歲,曾想出個高價錢收購他的鋪子來擴大地界,苟春光沒有同意。徐明為此有些不滿。苟春光的妻子向魏龍反應一個情況,一個月前,徐明晚上來找苟春光,趁著他不注意,偷偷的放了十幾隻蟑螂。恰巧被兒子看見,徐明不承認。兩個人不歡而散。之後衛生局派人來做調查。
案發時的頭天晚上,徐明和他的朋友來過店鋪,買了一屜包子離開。這個不明舉動引起了苟春光的疑竇。次日一早,徐明的妻子曾在店鋪外向里張望,苟春光問其來意。她沒有回答。
進一步調查,徐明餃子館生意清淡,前後辭退了三名服務員。徐明的女兒在鄰省房地產工作,徐明有意想擴大地界,做地產開發。經過了解,和徐明一起來買包子的人是個地產開發商,借買包子的空擋看看地段。
魏龍又發現,在包子鋪水房一個不常用的水箱裡面檢驗到了茄鹼的成分,沒留下指紋痕迹。種種跡象似乎都指向了徐明。魏龍望了一眼辦公桌上女友留給自己的一本書——《善惡的彼岸》,眼睛突然一亮,知道了答案。
問:死者是被誰毒死的?原因動機?
某天上午,在豬八街上有一位老太太正在賣包子,突然一個蒙面男子趁老太太不注意,偷了一個包子,這現象被當時正在路邊散步的李偵探看到。
李偵探迅速抓到了在現場的兩位嫌疑人:
1.朱武惱(當時正在攤邊看報紙,嘴裡好像嚼著什麼東西,眼神很慌張。)
2.李淵房(當時正張著嘴急促地呼氣。)
這時老太太說:「這些都是剛蒸好的包子,還很燙哩。」
問:誰偷吃了包子?
我爸告訴我,她是我的一個遠房堂姐,小時候父母雙亡,挺可憐的。現在長大了有份不錯的工作,算是苦盡甘來了。
昨天,我第一次見到她。
她的容貌我很難描述。雖然我爸媽都誇她好看——長發飄逸,皮膚白晳,鼻子高挺。但我認為難下定論,因為她的長發遮住了臉型,影響了我的判斷。
媽媽覺得她長相上還不夠完美的地方是眼睛,她的眼睛充滿血絲。我媽就勸她:「來嬸嬸這裡就好好休息,好好玩,其他的事就先別想了。」
她笑著說:「習慣啦。」她笑時露出的牙是雪白的,跟她的皮膚一樣。
給她安排好房間之後,媽給她拿來了一把蒲扇,說:「聽通知說明天7點咱們這片停電。看著啊,我把扇子放在桌上,明天停電了就用這個。」
她笑著搖搖頭:「嬸嬸,不用麻煩了,我從小就不怕熱。」
走出了她的房間,我問媽:「堂姐是做什麼工作的?」媽小聲對我說:「別問,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少來打擾你姐姐就是了。」我都上初一了,他們還把我當小孩子!
晚上,我去盥洗室刷牙,看到她正站在水槽的鏡子前,我正想打招呼,卻被鏡子里顯現的圖像嚇住了。鏡子里顯現的是一張扭曲的鬼臉!
我驚叫了一聲。她轉過頭來,還是那張雪膚高鼻的臉,剛才只不過是她在對著鏡子做鬼臉吧。她朝我一笑,露出白牙。我聽不清她說了什麼。之後她輕輕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動作就像飄一樣。
我閉著眼睛刷牙、洗臉,因為我不敢看鏡子。我走回房間時,發現她的房間已經熄了燈。奇怪,她睡得還挺早的呀。
我關了燈,躺在床上,莫名的恐懼立即襲來。我覺得風扇吹來的風都是涼颼颼的,聽到的風扇轉動聲似乎比平時更嘈雜一些。走廊也起風了,吹得門板輕微振動,鎖舌在槽里發出很小、很密集的碰擊聲……
今天我7點半起床,四周靜極了,很遠的犬吠也清晰地傳入耳中。我覺得有點躁熱,一按風扇,沒動。果然停電了。
「弟弟,來吃早餐吧。」她在樓下叫我。
她從鍋里端出一盤包子。她的手腳動作都很輕盈,幾乎聽不到聲響。儘管那麼早就關燈休息,可是她的眼還是布滿血絲。
我問:「姐姐,我爸媽呢?」
她的眼睛沒離開手裡的包子,嘴裡說:「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單位有急事吧。你要乖乖地把包子吃掉哦。」
她的衣襟上有兩個紅黑色的漬點。我的心臟急劇地跳動。我壯著膽子試探她:「姐姐,你的衣服髒了。」
她連忙低頭,不自然地笑了:「哎呀!大概是醬油吧。」
一股寒意從脊柱直貫頭頂。我說:「我家從來沒有用過醬油,因為我爸不喜歡。」
她拍了拍自己的頭,做出恍然大悟之狀:「哦,瞧我這腦子!對對,今天的早餐根本就沒用到醬油啊。是包子的餡汁滴上去了。來,快吃吧。」
我說我還是很困,先回去睡一會兒。她沒有勉強我,便把包子放回鍋里。我等她走進了客房,就偷偷揭開鍋蓋,掰開包子,沒發現有什麼特別,只覺得氣味有點腥。
我躡手躡腳地走近她的房間。裡面傳來KB的音樂聲……我毛骨悚然,強烈的好奇心驅使我往裡看——
她竟然在看電視!
我急忙跑回房間,按下了電風扇的按鈕,扇頁紋絲不動。我想按另一檔,因為緊張,手不聽使喚,像棍子一樣把電風扇捅得轟然倒地。我又手忙腳亂地按了下檯燈,也沒有亮。
汗水啪啪地砸在桌面上,我聽到自己拉鋸般的喘氣聲。
「吱——」門開了。她幽幽地朝我走來。
「哎呀,風扇怎麼倒了?」
我沒有回答她,只是問:「你……你怎麼能看電視?」說話時,我的右手在身後偷偷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把鎚子。
正要去扶起風扇的她停下手,抬起頭,用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盯著我:「你說什麼?」
我的心快要從胸腔里迸出來了。我大聲說:「停電了,你怎麼還能看到電視?」
那雙眼睛比原來大了一倍。
「停電?沒有停電啊。那個通知今晨取消了啊。」
「可是我的風扇和檯燈都開不起來!」
她把風扇扶起來,指著定時按鈕說:「你看,昨晚肯定開了定時吧。半夜的時候按鈕就轉到『OFF』了,當然開不起來啦,傻瓜。」她把按鈕從「OFF」轉到「ON」,風扇就轉了起來。這股風真是我這輩子中最沁人心脾的風!
可是,當我的目光瞟到了檯燈,疑雲重新籠罩了我的心頭。
「它剛才為什麼不亮?」
她嘆了口氣:「弟弟,你這是怎麼了?插頭根本就沒插上啊。哎,都上初一的人了。」
我低頭一看,明白了,風扇倒地時把檯燈的插頭碰掉了。
那一刻的感覺,好似劫後餘生,美妙得簡直無法形容。世界上的一切突然變得光明而美好。整個白天,我都在愉悅中度過,平常看起來面目可憎的數學練習也變得可愛起來,我一口氣解了平常一周時間都做不了的習題,心裡感到非常充實。
午飯和晚飯都是堂姐為我做的,滷肉和骨頭湯的味道異常鮮美。
飯後,我憑窗遠望了很久,對著遠山奇形怪狀的剪影浮想聯翩。想想自己兩天以來的疑神疑鬼,忍不住笑了起來。
天已經完全黑了,爸媽還沒有回家。我轉身想去開燈,猛然發現一個人影站在我面前!我嚇了一大跳。
是堂姐。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樣子,她的聲音變得極為陰冷:「不用等了,他們不會回來的。」
「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原先的懷疑是對的。」
我張口結舌:「那些包子……」
她陰測測地笑著,白厲厲的牙在黑暗中閃爍:「所以才叫你不用等了。」她伸出白生生的雙手搭上了我的雙肩。
我渾身亂抖:「白……白天……你……為什麼不……不動手?」
「太陽下山之後,才是我的工作時間。」
她張開嘴,那些白牙就朝我的臉俯衝下來。
我放聲慘叫!
時間凝固了。
她突然咯咯咯地笑了:「逗你玩呢。瞧你,還男孩子呢,臉都白啦!誰讓你疑神疑鬼了。好啦好啦,是姐姐不對,不該嚇唬你。哎喲,等會兒叔叔嬸嬸回來得罵我了。」
……
夜深了。她打開筆記本電腦,點開了一個名為「KB小說約稿」的word文檔。《悚族》的編輯已經催了她五天了。這幾天她無論吃飯睡覺都在構思,今天終於有了思路。叔叔嬸嬸不在家,要照看堂弟真有點麻煩,不過一個神經質的堂弟真是寫手的財富啊!她在電腦上寫下了故事的題目——「遠房堂姐」。
她文思如泉源地寫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堂弟拿著鎚子站在她的身後,錘柄上有兩個紅黑色的漬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