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淡的几絲雲,撥動著葬禮悲戚的琴弦。滿眼的白色玫瑰花如同一把把雪似的匕首,直刺我的心。
「暗寂,我們走吧。」一直站在我身邊的女友LIEK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你先回去吧,我還想陪姐姐再呆一會。」
我最好的姐姐青衣走了,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姐夫葉子跪在她的水晶棺材前大哭。我彷彿被什麼人牽著似的,來到了姐姐的棺材前。姐姐齊肩的黑髮依舊是那麼美麗,神態亦猶如睡著了般靜好。只是,她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我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淚,哭得快要暈了過去。
「暗寂,還記得我嗎?」
我掙扎著站起來,面前的人是我多年不見的仇敵松叔。他漆黑的皮膚透露著不懷好意。我失控地大喊:「幹什麼!」
松叔沒有說話,強行把我拉到了附近一棵沒人的大樹下。
「暗寂,也可以說,是你遭了報應,上天要懲罰你。或者說,是你間接害死了你姐姐青衣。」
「你亂說什麼!那次明明就是你耍賴!你先撕毀了我們的協約!」
「暗寂,這不重要。我這次來是好心提醒你的,」松叔無恥地笑道,「我要告訴你真正害死你姐姐的兇手是誰。你和她那麼好,難道就沒有想過她怎麼會突然病倒嗎?當然是有人害她!」
我呆住了,松叔交給我一張紙,上面是姐姐的字跡。是姐姐在死前給我的,怎麼會在松叔這裡!
「你不小心弄掉了,我替你拾起來了而已。」
我看上面的字沒有變化,也就放心了,紙上是姐姐寫的幾句話:
東洋之國最美的薔薇花,也避免不了改變。
火紅的花瓣往後10步,青碧的萼片往後8步!
亭亭玉立的花柄往前13步,排在最後的刺藤往後10步!
「這你都看不懂嗎?」
「總覺得,有些怪——」
「兇手的名字就在裡面,反正不是我!」
我茫然地望著紙上的文字,卻沒有任何頭緒。
那麼問題來了,兇手是誰?
我是瘋神,今天早晨我來黑人集團上班,卻發現桌子上多了一封信:
自認為是天才化學家的瘋神:
呵呵,你好。沒想到我又回來了吧。
還記得三個月前我和你打的賭吧!上次我輸了,這次我一定會贏。
記住,趕緊去這個地方——心,牛,女性,馬。
要不,你們公司的三個人性命就難保了! 松叔
我看到要出人命嚇了一跳,跑出辦公室,平時來得比較早的LIEK、官人和水鏡居然都沒來上班!一定都被松叔這個可惡的大黑鬼抓走了!
可是急也沒有什麼用,我冷靜下來思考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出乎意料地簡單,松叔,我永遠不會輸給你,你終究是被我們黑的命。我自信地一笑,去了一個地方。
那麼問題來了,瘋神去了哪裡?
聖誕節剛過,大家還都沉浸在幸福快樂的輕鬆氣氛中。我卻收到了一封恐嚇信:
官人,你好啊!
你的妻子水鏡在我的手上,如果你不趕快來救她的話,那麼明年的今天,你就要去墓地看望她了。
她在黑人集團總部地下室,祝你好運 松叔
我叫官人,是一名偵探,松叔則是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出名的另一個原因是長得奇黑。我倆是死對頭,卻又很欣賞彼此的能力。但這次,松叔居然綁架了我的水鏡!我絕對不會饒了他!
我急忙趕到黑人集團總部的地下室,雖然很暗,但我還能依稀透過玻璃看見水鏡的臉,她背後有一枚炸彈樣子的東西。也就是說,如果我不趕緊救她,炸彈就會爆炸,我們都逃不掉。
「嗚嗚,嗚嗚——」水鏡的哭聲。
寶貝你別急,我一定把你救出來!我正要開門,卻發現門是鎖著的,門上有四個按鈕,上面分別有櫻花、薔薇、楓葉和雪的圖案。還有一串文字提示:
開門的機關就是四個按鈕中的一個!如果你選錯了,炸彈將會爆炸。官人大偵探,加油吧,這次我們可以一決高下了!柳樹、奇迹、兔子、泉水,只能提示你到這兒了。提示後面還畫了一排柵欄般的東西。
我突然明白了什麼,堅定地按下了一個按鈕,門開了。
「寶貝,你還好吧。」
松叔,我要與你決戰到底!
那麼問題來了,開門的正確按鈕是哪個?
「到了吧,應該就是這裡。」青衣按了門鈴。
據說這裡就是那位富豪老A的家了,比青衣想象中的還要大,還要漂亮。
「怎麼,不是那位黑髮小子來嗎?怎麼是你來了?」管家潑皮叔打開了門。
「不可以嗎?我是他的助手,他有事來不了了。」
「你?行嗎——」潑皮叔領著青衣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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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我總感覺,他們要殺我,所以,我事先立好遺囑,請你當見證人。」老A說道,一邊在上衣口袋裡翻找。
「來了客人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說話的是老A的基友松叔,長得很黑。
「我們家的事情,怎麼還讓外人插手?」老A唯一的兒子獨叔說。
「你們不要講話!出去!」老A大怒。
等人都出去了,老A找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B Y X A(V)
「這是?遺囑?」
「沒錯。」老A用手指做出「8」的手勢,然後笑了。
「老爺,飯已經做好了,擺在樓下。」男僕官人進來說道。
「官人可是好得很呢!比不得他們,整天只想著拿我的錢。走,去吃飯,你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老A說。
這麼大的房子,人卻這麼少。青衣心想。下來吃飯的只有幾個人,除了松叔、獨叔、官人,只有老A的侄女Cassie。潑皮叔去了外面,反正財產也不會有他的份兒。
飯很好吃,但大家表面再吃,心裡卻虎視眈眈地盯著老A。
「你說吧!財產到底給誰!」獨叔忍不了了。
「給你嗎?笑話!」松叔不甘示弱。
「咱們都沒份兒,肯定是給那個官人!」Cassie說。
老A沒有說話,青衣心裡已經有了數,她早已解開了密碼。
第二天,老A就從樓頂跳下來自殺了,大家在他的褲袋裡發現一張紙條:
遺囑早已立好了,一切已成定局,再見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松叔問青衣。
「我當然知道了,你們忽略了,我是誰的助手?」
青衣說出了財產繼承人的名字。
那麼問題來了,誰能繼承老A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