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M市一個安靜的上午時分……
「師父!打……打……打劫啊!」羅尼慌慌張張地衝進了費列羅的辦公室。
「劫你妹夫啊!把舌頭捋順了再說話!」正站在窗口欣賞風景的費列羅轉身沖著羅尼嚷道。警長覺得自己一上午的好心情已經被徒弟的活寶行為一掃而光。
「啊!哦~」羅尼趕緊立正站好,等稍微喘了口氣之後才接著說道:「有大劫案了,剛剛總部接到報案,說XX銀行的一輛運鈔車在十幾分鐘前被搶了。損失現金上千萬!」
「卧槽~!還不快去看看!」費列羅聽完立刻起身往外跑。羅尼趕緊跟上。
……
「你怎麼在這?!」趕到案發現場的費羅列指著一個人驚訝地叫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巧克力君~」奧利奧警長斜眼望著費列羅不屑地回了一句。
「該死的夾心餅乾,上次的愚人節玩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再說一句巧克力君試試!」聽完這句話之後,費列羅瘋了似地衝上去。
「魂淡!誰允許你給我瞎起外號了啊!巧克力君~」奧利奧警長也毫不示弱地準備迎戰。
眼見這兩位德高望重的警界精英絲毫不顧自己形象,馬上就要當眾掐起來了。羅尼等人連忙跑過去將他們分開,以免他們再做出更過激的事來。
「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也在這?」等兩人都冷靜下來之後,費列羅對羅尼問道。
「是這樣的,師父。因為這次案子太大,影響太壞。總部希望儘快破案,所以就讓您和奧利奧警長共同負責這個案子。」羅尼陪著小心地回答。
「那幫該死的老頭子!那到底是誰正誰副啊?要我給他當副手我是絕對不幹!」費列羅一邊故意大聲說出後半句話,一邊用眼瞟著奧利奧那頭。果然,當奧利奧聽到這句話后,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臉色又再次紅潤起來。看著暴怒的奧利奧再次被眾人拉住,有氣無處發泄的樣子。費列羅賤賤地偷笑起來。
羅尼對自己師父這種孩子氣的做法也只能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但他還是盡責地解釋道:「總部的意思是您二位互相幫助,共同破案。」
『這可真是不負責任啊!』看著兩位警長聽后誰都不服誰的樣子,羅尼不由得心中吐槽一句。
……
於是,勘察現場,搜集證據,聽取證人證詞等工作就在二位警長一系列互相拆台,互相較勁兒的行動中落幕了……
現在,到了案情討論會的時間。
調查一組:「作案匪徒專業性很強,很快就控制了運鈔車內的四人。作案后更是在無交通監控處更換過車輛。我們沒能追蹤到他們之後的行蹤……接下來我們根據案發時交通監控畫面記錄的車型和牌照號查找作案車輛,發現作案車輛應該屬於某公司職員吳某。但是,在案發時間吳某正在公司開會。而且根據停車場內部攝像頭記錄以及門衛證詞,吳某的車一上午都停在車位上沒有移動過;然後是劫匪當時的衣著。衣服是很普通的大路貨,而且似乎還是分別在不同地方買的不同款式衣服。所以沒有商家對他們有印象。再來是頭上的絲襪,手上的膠布,這更是無從查起。接下來我們全力追查搶匪的槍械及自製催淚彈來源,對本市及周邊的黑槍販子,模擬槍賣家以及販賣車輛假牌照渠道進行了調查。結果一無所獲,反倒是在公安內部網路上查找到一點線索,Q市(在距離M市很遠的一個省)警方不久前破獲了一起倒賣槍支案,在審問賣家的過程中了解到一個發聲經過掩飾但明顯帶有當地口音的蒙面男子曾從他這裡買過手槍子彈,目前此人下落不明。」
調查二組:「我們仔細分析了運鈔車行進路段及周邊附近的監控錄像。既沒發現有單獨的可疑車輛跟蹤,也未發現反覆出現在監控中的車輛。不過此次運鈔車行駛過程中出現半路繞道行為,而案發地點就是在那段路程中。再調出此次作案車輛的行進路線,我們發現此車似乎是直接開往案發地堵截的。」
調查三組:「該銀行運鈔車行進路線有四組可供選擇,每次出發前由行長親自將此次路線密封在不透光的信封中,再由秘書轉交到押送隊長手裡。而更巧的是,我們在聽取銀行行長的證詞時了解到,雖然有四組備選線路,但是在初期,本次出事路線中有一段因為修建地鐵而封路,所以一開始運鈔車的路線選擇只有另外三條。只不過今天早上行長突然意識到前一陣地鐵已經開通,此路線可以通行。於是心血來潮就決定了這條線路。
我們接下來調查了行長的秘書。從銀行內的監控上看,他從行長辦公室出來一直到將信封交到押運隊長手上這整個過程中大都很正常,但是在下樓時,他與一個正上樓的職員撞上了,導致寫有路線的信封掉到了地上。是那個職員幫他撿起的信封,似乎還被他臭罵了一頓。
事後調查,那個職員叫許路,人際關係簡單。但是最近他母親病重,做手術需要不少錢。我們和他談話,他稱自己是無辜的。」
調查四組:「我先對三組的調查部分進行下補充,那位押運隊長證詞中說他拿到信封時,密封措施完好。
我們組主要調查對象是押運車上的四個人,其中押運隊長和司機坐在駕駛室里,另一個押運隊員和帶著保險箱的會計坐在後車廂。他們對案發時的描述是這樣的,本來他們是按照原定路線往前開,可是在開了半個多小時的時候聽見交通廣播里提示路線前方正由於交通事故而堵車。幾人一商量,就臨時決定繞道了。結果在開到一個立交橋下時匪徒車輛突然衝出,導致押運車急停。快速衝出的四個匪徒分成兩路,一路迅速控制了駕駛室里的二人,另一路先是用撬棍撬開鎖住的後門,再用催淚彈控制有槍的押運隊員,利用斷手的威脅來脅迫會計交出保險箱鑰匙。繳了他們的槍並弄爆押運車輪胎后從容地逃之夭夭。整個過程中雙方未發一槍,後車廂里的押運隊員對他沒有隔門開槍的解釋是驚慌失措加上力不從心。畢竟他的槍射穿不了門……據幾人事後回憶,他們聽搶匪們說話不是本地口音。
然後是幾人互相作證,除了隨車會計在剛出發不久時接了個電話之外,一路上幾人都沒有什麼可疑的行為。其實在駕駛室和後車廂之間是有一大塊透明防彈玻璃的,因為旅途無聊,四個人時不時的聊下天。而且我們通過電信部門調查了他們的手機通信情況,與他們的敘述相符。對他們搜身結果也是正常。
關於那起導致運鈔車繞道的交通事故,從調查結果上看是一起酒駕事故,肇事車輛突然向左並道,與左後方反應不及的運貨重卡相撞。車子整個前部嚴重撞毀,車內的肇事司機一家三口當場死亡(酒駕說的是他)。
隨車會計說那個電話是他母親打來通知他,他的妻子預產期提前,現在人正在往醫院送的途中。他當時還說這次押運一結束就請假去醫院呢(其實押運途中手機應該是不許開機的,不過這裡就別較真啦)。我們隨後趕往醫院,見到了他的母親和妻子,談話后了解到,是這個會計的母親太想抱上孫子(通過B超早就知道是男孩)了,關心則亂,一看到兒媳婦肚子難受就以為要生了,結果急急忙忙趕到醫院才知道鬧了烏龍。」
「羅尼,你說說你的看法吧。」奧利奧突然點名讓羅尼不知所措。不過費列羅知道,這傢伙是想讓自己那笨蛋徒弟當眾丟臉來打擊自己,
「黑心餅乾!」費列羅嘟囔著。不過他也沒有辦法提醒羅尼什麼。
「啊!恩……我覺得我們應該仔細調查那個行長。」羅尼表情傻傻地回答。
「哦?為什麼呢?」奧利奧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
「上個月不是就有一個行長因為貪污上億而落馬了嗎?我記得有個朋友跟我說過,像他們這樣的,隨隨便便一年就能有個上千萬。所以我覺得要查查他。」
「好了,我們不是檢察部門。你坐下吧!」看著羅尼悻悻坐下,費列羅覺得自己的臉真是丟盡了。
「咄、咄」就在奧利奧警長想要繼續落井下石的時候,叩門聲響起。
「請進!」費列羅如蒙大赦,趕緊開口。
「報告!剛剛接到的消息,有一個住在銘苑小區的無線電發燒友,他在案發時間段調試自己的接收器時聽到了奇怪的聲音。聽了一會後才意識到是摩斯電碼,他把這些電碼記下來后經過破譯發現竟然是此次被劫運鈔車的路線。於是他趕緊報警。」
「恩?無線電嗎?從那裡到案發現場的距離應該不夠啊。不會是……」奧利奧轉身望向費列羅。
費列羅點點頭,對旁邊的警員吩咐道:「把地圖,圓規和尺子拿過來。看來這次的劫匪不是四個人而是至少六個人啊!」
好了,題目就到這裡。對奧利奧和費列羅的恩怨大家不要糾結,只要知道他們都是公私分明的人這點就好了。
那麼現在大家就來說說劫匪是通過誰,又是以什麼方式知道的此次運鈔車行車路線的呢。
為什麼費列羅說劫匪至少是六人,並且試分析下劫匪中可能存在什麼
職業或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