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凌晨,推理作家池某以趴在桌上极其不舒服的姿势醒来,连夜大雪,窗外已经是一个银色的国度。池某推开窗户,寒风夹杂着雪花迎面而来,不很冷,却很舒畅。窗户往外望去,邻居陈先生和他的太太刚出门,陈太太裹得严严实实的,一条长度夸张的白色围巾,还戴着墨镜。陈先生则提着一个行李箱,穿着白色大衣戴了顶宽边帽子。 “陈先生,出远门啊?”池某向他们打招呼。 陈先生转过身,抬头朝池某笑笑,做了个“给我打电话”的手势,“没,送老婆大人回娘家。”池某同样友好地回应着,不觉一瞥车库窗户,发现阴暗的车库里,陈先生的车子还盖着灰帆停放在里面。陈太太每次回家都是坐长途车,她总是装作很穷的样子回家,所以不愿意让丈夫开车送她回去。
池某看了看时间:凌晨00:11。当他确认时间无误再往窗户外探头探脑的时候,那两人已经走远了。 30分钟后,双手插着口袋的陈先生回来了。此时的池某正在天台用他那架高倍数天文望远镜观察雪夜里的城市远景,顺便等待灰霾的云层破开,以便能够第一时间欣赏到被雪花擦亮的星空。池某在天台往马家瞄了下,还没看到陈先生的身影,他却已经进了里屋。于是池某像往常一样用移动电话拨通了陈家的电话。 “卡擦”电话接通。 “喂,老陈,上来喝两杯。” “啊……咳咳……有点感冒啊……老池……真对不起啊……看来我需要休息下……明天吧……现在很夜了……晚安……” “啊?感冒了?” 还没说明白,老陈就已经把电话挂了。在平常,陈先生总喜欢和池某在天台喝酒,观察天象,聊天。只是今天似乎有些奇怪。池某一时想去陈家看望下老陈,转念又想,人家都说晚安了就一定睡了,这么晚打搅他不太好吧?正巧合的,灰霾的云层破开了,闪烁的繁星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夜空。天文迷池某立马就被吸引了过去。
池某将这一夜的观测悉数记录在他的笔记本电脑里面时,房间里的地球样式的时钟已显示凌晨4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他简单收拾了下便就寝了。 “BI~~~~!” 好像睡了很久,又好象根本没睡。池某被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吵醒。模糊看到时钟的时针指向了南极,他坐起身往窗户外探望了下,竟然发现老陈的车子被一个陌生人开上了大街,一些性感女郎受到其召唤纷纷上了车。池某顾不上乱蓬蓬的头发赶忙跑出屋外,正纳闷着,转头发现陈先生家大门紧闭。一些旧报纸从门底下露了出来。光线缓慢步入玄关,陈先生的瞳孔渐渐放大。
靠在窗户上往里观瞧的池某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片狼籍的大厅内,空空荡荡除了废料旧纸。陈先生安静地靠在墙角死了,身旁是遗书和空药罐。 警察来了,破门而入。由于池某曾经给过警长很多破案方面的建议,被获准参与此案。池某强忍着悲痛,戴上手套。拿起那份遗书。
“今天送她回娘家,她一句话也没说……我彻底绝望了……惟有一死……” 确实是他的笔迹,池某确认了。
简单几句话成了他的遗言。有遗言警察一定判定为自杀。法医检查了下尸体,身体还微微有着余温,并且查出双肩有拉伤。写遗书的那支钢笔被旧报纸掩盖了,墨水渗出来污了一地。所有窗户都是从内部锁上的,整个住宅就是一个大密室。池某又检查了下大门,同样只能从内部锁上,并且没有钥匙还不能锁门,那把唯一的钥匙就在陈先生上衣口袋里安静地躺着。池某迷惑了。警察追查到了那个开走陈先生跑车的人。那人梳着怪异的发型,摇头晃脑地说: “我早就从老陈那里把车买下来了,这是汽车转让证明,只不过按约定今天来拿车而已,钥匙是寄给我的,我来的时候压根不知道那家伙死了。” 池某查看了那张证明和证明上的签名,让他走了。
一点头绪也没有哇。池某又找到了陈夫人那晚乘坐的夜班长途车的司机。司机的口述:那晚我上车的时候,车上已经有些人了,只记得穿白色大衣戴宽边帽子的男人送那戴墨镜的女人上车后便走了。女人上车后坐在了车后面另外一个男人身边(长什么样子就不清楚),但这个我记得清楚是因为车上人不多,坐后面的就他们两个。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异常,走的大多是郊外路线,3个半小时以后经过一个隧道,那隧道是以前采矿隧道改造过来的,现在内里的照明灯都很破旧了无法工作,所以车内几乎一片黑暗,仅能依靠前灯照明行驶。4分钟过了隧道以后再走半个小时会有个站点,那女人和男人都下车了,男人好象戴了女人的墨镜,就这些了。
于是池某坐上了同样路线的车,在一个早上前往陈夫人的娘家进行调查。 终于经过那个隧道了,即使是白天,隧道内部依然很阴暗,池某注意到这个由采矿隧道改造过来的公路隧道的结构支撑架呈现拱型结构。高度大约有5米多。过了隧道就快到他们下车的站点了。空无一人的站点,池某独自站立。身影显得格外孤单。芦苇飘摇,空气充满泥土味,汽车驶向远方并消失在坡道线。走了40分钟的路,便看到了耸立在芦苇旁边的一座橡木屋子,悬挂的风铃摇曳着,池某微笑了,冬日的阳光也在此刻变得灿烂起来。门“吱呀”一声开了,是陈夫人。池某说:“陈夫人,现在以涉嫌谋杀的罪名逮捕你,请协助回警局调查。”
各位侦探,凶手的犯案过程,手法,诡计是怎样的呢?试着推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