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之外
時間的概念鐫刻至記憶,就成了時間的奴隸。
黃昏時刻,街邊巷道,我走進了一家鐘錶店,店主是一名女生,短髮,沒什麼特別的。
「我想購買一個機械錶,有推薦的嗎?」
「這裡賣的不是尋常的鐘錶,先閱覽詳情。」
我拿起桌上的一份說明書,找到一個位置坐下,這是一份對普通鐘錶的詳情說明。
鐘錶初始化設置后,會與持有者的記憶存儲結構進行互聯,對24小時內的記憶進行追蹤記錄。僅支持倒撥,倒撥幅度為24小時,倒撥會對相應的記憶片段進行刪除。內有凹槽,僅支持特製記憶卡的插入,當記憶片段植入后,鐘錶會自動校準時間。
「這是普通款式,記憶卡需額外購買。」女生遞來樣品。裝置精巧,內部結構錯綜複雜。
「特殊款式的鐘錶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我接過女生遞來的說明書,再次閱覽起來。
特殊款式區別在於:
1. 單位不同,一小格可以是日或者年等。
2. 幅度不同,記憶的追蹤範圍可以更寬。
「記憶卡的功能是什麼?」我好奇地問道。
「記憶卡可以用來存儲記憶片段,也可以用來植入記憶片段。插入記憶卡,調整為存儲模式,倒撥指針,就能將記憶片段通過鐘錶傳輸至記憶卡中存儲。調整為植入模式,記憶片段就會通過鐘錶植入大腦。如需對記憶片段進行編輯,需要購買其它配置。」女生手裡拿著記憶卡樣品,娓娓道來。
「有些記憶卡已經存儲了來自不同時代的記憶片段,你可能對未來時代的記憶片段感興趣,這類的記憶卡價格也有所調整。」
我突發奇想: 我倒撥鐘錶對原有記憶進行刪除,然後植入未來世界的記憶片段,我是否成為了一名時空穿越者?我植入發明家的記憶片段,我能否延續發明並有所建樹?…
「事實上,我們正在研製一款大鐘,能與所有人類的記憶存儲結構互聯,倒撥大鐘的指針,試想一下,如果人類都成為原始人,那麼下一個世界的文明主宰也就應運而生。」女生說道。
「我想這裡並非是售賣鐘錶的常規交易,而是對實驗樣品的捕獲。對嗎?」我問道。
「那你接受這樣的命運嗎?」女生說道。
「我的榮幸,樂意之至。」我回應道。
我從夢中醒來,床頭旁多了鐘錶,下邊夾著一張字條:鐘錶首次互聯成功后,會對持有者的大腦結構進行標識,如果之後某次互聯檢測到是其他人員,鐘錶會執行自動銷毀程序。
我記得女生說的最後一句話:當時間的概念鐫刻到記憶里,你也就成為時間的奴隸。
你覺得哪項最可能正確?
暗躍
黃昏,幾名戴著頭套的劫匪,槍口抵著教授的頭部,在實驗基地外圍與助理和警衛人員對峙一陣后。劫匪劫持著教授向身後的直升機緩步退去,登上直升機,撤離了實驗基地。
直升機飛行一段距離后,在空中懸停了下來,一名劫匪和教授先後跳傘后,直升機就被從地面發射的追蹤導彈擊中,墜落在叢林中。
助理和警衛人員通過定位裝置趕到了現場,損毀的直升機附近,警衛人員找到了幾名墜亡的劫匪,從他們身上搜尋到一些機密檔案和實驗資料,上交給了助理,助理眼眸深邃地翻閱之後,隨即將其銷毀。
不久,救援直升機來到了現場,救援人員了解了現場情況后,隨即加入了搜尋隊列。
視角來到一處谷底,夜晚,教授和一名劫匪絕望地望著四周的聳立的懸崖峭壁,教授嘆了口氣:計劃失敗了,身上負傷,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他們都會葬身於此。
教授想到從研究所帶出的那兩支ATK毒藥注射劑,一人一支,分別注射ATK,陷入昏厥。
教授再度睜眼時,時間已是深夜,旁邊的另一名劫匪已經死亡,深黑的夜幕似乎是這片深淵的鏡像,谷底的暗流似是深淵的呼喚。
由於ATK的作用,教授的肌群變得緊緻,表層皮膚散布些逆鱗。教授向深淵的另一端凝視片刻,不再思索,四肢攀上了一處峭壁。
助理看著忙碌的救援群眾,凝視著被黑色浸染的深淵地帶,嘴角掛著得意。
助理似乎預知了明天的頭條新聞: 劫匪劫持教授卻被恐怖分子襲擊。
不經意間,一道黑影似從深淵處躍上跟前。
助理詫異地凝視著教授,教授也凝視著助理驚恐的眼神,兩雙瞳孔漸漸融入黑夜之中。你在凝視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那並不是尋常的實驗基地,基地之下是一處地下研究所,那也是研製出ATK毒藥的地點。
你覺得哪項最可能正確?
藍環
近期發生了一起奇怪的失蹤案,同一時間,有目擊者聲稱那群人在一片曠地上突然消失了,有目擊者聲稱那群人在一片海域內溺亡…
我是一名靈異偵探,被委託來調查此事…
我來到案發現場那片曠地上,一段時間的勘察后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一名少女走了過來,她有著雙神秘的藍色瞳孔,「或許我能提供些線索,聽說過圍棋和藍環章魚嗎?」
「聽說過,但是又有…」我看著曠地上漸漸淡去的一個水圈,像是章魚觸手上托盤的痕迹,那詭異的圖案,像是特有的指紋…我拍下現場照片,陷入了沉思…
我把調查結果給了相關部門,那張詭異的圖案得到了傳播,提高了市民的警惕,也開通報警的渠道,警方會趕到現場進行人群疏散…
但隨著圖案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這些應對措施漸漸招架不住,失蹤案又開始發生了…
我又遇到了那名少女,那雙蔚藍色瞳孔的背後似乎隱藏著無限的神秘…「帶我去現場…」
警方接到報案,發現了詭異的水圈,我們趕到現場,警方疏散了人群,水圈漸漸開始圍成環狀,而那名少女,不知何時站在了藍環中央。「再見了,偵探。」少女微微一笑,我彷彿看到了少女腳下那片若隱若現的深海…
有目擊者看到,一名少女墜入了深海…
再也沒有人發現詭異水圈存在的跡象…
幾十年後,我走在路上,思索著一道特別難的數學題目,微風拂過,一名藍色眼睛的少女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題紙,說出了答案。「這麼高的理科天賦,難得一見」「見笑了,只是略懂些心算」「去城市吧,那裡有妳的宿敵」少女看向遠方的城市,眼裡流露出一股堅定…或許,理科的世界,就是這樣,我接過了題紙…
你覺得哪項最可能正確?
紅蝶
那是一座被詛咒的城堡,有鬼出沒,有當地民間筆錄:勇者,命喪於百鬼中;怯者,四面皆鬼,劫數難逃,被鬼所刺。
我的朋友住在這座城堡里,飛鴿書信與我:四面皆鬼,懇請我這位法師能來幫幫他。
我來到這座城堡,一眼望之,像是一片桃花源,周圍人群和諧融洽,民生大興,哪裡有鬼?詢問路人,路人皆言:確有鬼存,不過都被剿滅,筆錄誇大其詞,近期倒是有幾個鬼在圍剿中僥倖逃脫了,中有一鬼,發簪紅蝶狀,故被廣稱為紅蝶。
公主聞法師親臨此城,以禮待之,望能順民意協助驅鬼,還民安穩。言罷,幾名侍衛押鬼來之,我看清了鬼的樣貌,戴著般若的面具,紅色長指甲,張牙舞爪,卻始終沉默。
我和一群兵將發現了那幾個鬼的藏身之處,他們都戴著般若的面具,與之前看到的鬼一樣,沉默……公主言之:法師,請驅鬼。
我握緊手中的符咒,鬼也沒有進攻的意思,他們似乎是在保護紅蝶。「法師,你在猶豫著什麼?」將士們嚴陣以待…「法師,您不會也是鬼吧?」公主言之。我……說不出話來。
我看著公主,冰冷的臉龐布滿了憂鬱與不安,再望四周,四面皆鬼,百鬼夜行…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聲音,「有人殺死了公主…」,驟時群聲四起,我陷入了昏厥…
我被公主傳喚過來,公主似乎正在嘉獎驅鬼大師,他披著一襲白色大衣,面孔深深埋於面具之下,言談中,我得知他的名字叫奈落…
奈落,象徵著無盡的黑暗與深淵…
自此城中再無鬼出沒……
你覺得哪項最可能正確?
瘋眼
監獄里來了一名囚徒,由於他牽扯到的案件情節較為嚴重且關係到重大的利益,所以他的牢房被安置了竊聽器。
我是名獄警,和一名同伴負責這項監聽工作。
「1月,我看到公主喝下鴻門宴上的毒酒…」
1月,在一場宴席上,一名女士死於毒酒…
「2月,我看到魔術師偷走富豪的財物…」
2月,一名富翁家中失竊,手法匪夷所思…
「3月,我看到惡魔向天使注射了毒劑」
3月,一名女士死於某種未知的毒劑注射…
4月,…………………………
「這位囚徒似乎是一名預言家,他說的似乎都會以某種形式在現實中上演。」我喃喃自語道。「我也覺得,他手裡似乎捧著一本占卜的書籍,封面上的那隻眼睛,詭異中滲透著瘋狂…」我聽著同伴的話語,若有所思…
瘋眼,似乎是預言家的代稱……
上司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詢問監聽的內容。「似乎是在以一種信徒的身份,在祈禱,在懺悔自身的罪過。」這是我的回答。
臨近行刑的日子,上司來探望囚徒,想再了解一下事件的一些細節以及始末經過。「我看到了,我不是囚徒,你才是囚徒。」
「瘋子。」上司探望回來,沖我們搖了搖頭…
…上司被關進了監獄,手裡似乎捧著一本占卜的書籍,封面上那隻眼睛,像是詛咒的圖騰…
你覺得哪項最可能正確?
黑鏡
公園裡,那一面鏡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似乎不是一面普通的鏡子,鏡面里是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背景也是灰暗的。而鏡面外卻是一名身著紅衣的男子,手裡握著一副牌…
紅衣男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他露出了小丑般招牌式的笑容:「你的人生是否需要一場賭注?你可以選擇我手裡的一張紅牌,鏡子里的黑衣也會從同樣的牌位亮出一張黑牌,紅牌代表幸運,黑牌代表厄運,點數代表程度。」
我猶豫著。他又接著說了下去:「就像鏡面一樣,紅牌會引來一件幸運的事,黑牌也會引來一件厄運的事,至於關乎程度的點數,就是你的賭注」
我好奇地選擇了一張牌,方塊6,鏡子里的黑衣也亮出了一張牌,梅花7…
我注意到了紅衣男驚恐的眼神,陷入了昏厥。
我從昏迷中醒來,看著鏡子里的黑衣…一名女生走了過來,她似乎被鏡子吸引到了,我露出了小丑般招牌式的笑容…
她猶豫片刻,抽取了我手裡的一張紅牌,紅桃3,鏡子里的黑衣也亮出了一張牌,黑桃J…這個女生…妳是誰?我疑惑地看著女生臉上詭異的笑容,陷入了昏厥。
我從昏迷中醒來,看著鏡子里的紅衣少女,茫然地看向手中的牌,一手黑桃K…
紅衣少女的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似乎在訴說著被撲克牌捉弄的命運…
你覺得哪個選項最可能正確?
我把畫作送給了女子,她的眼神似乎多了份詭異,不過還是笑著收下了,「謝謝您,先生。現在我想開家畫館」。「你的畫技就像白日做夢」。我笑著調侃到。她的笑容變得更加詭異。
你覺得最可能正確的是?選吧
魔鬼給了我一支筆
告訴我從此擁有了書寫她/他的命運
那天,我遇見了她,她是如此的美麗
我想起了那支筆:
她就像一條魚,在我的夢境里遨遊
從此我的夢裡多了一條魚
但她總在那片水域游著,就像現實中的那堵牆
我想起了那隻筆:
他是一個漁夫,將她從水裡釣起
那天,我的夢裡出現了一個漁夫
不過鋒利的魚鉤似乎貫穿了魚兒的喉嚨…
魚兒死了,就像現實中再也沒有她的音信
我想起了那隻筆:
她就像一條魚,在我的夢境里遨遊
但夢裡沒有魚兒的影子
你覺得哪個選項最可能正確?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