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角遊戲與四道恐推題·其之四
終於,還沒拍過別人肩膀的只剩下一個人了。
「吱吱,吱吱」,黑暗的房間里,響起了老鼠的叫聲,蓋過了第四個人——陳司思的腳步聲。
「有,有老鼠,好噁心......」梅散華小聲地說道。按照規則,等下陳司思將會拍一下她的肩膀,以開始第二輪的四角遊戲。
然而,腳步聲停止了,並沒有人咳嗽,也沒有人拍梅散華的肩膀。
梅散華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她正想開口問為什麼沒人咳嗽,突然,一雙散發著血腥味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緊接著,一陣「咯咯咯」的尖利笑聲,彷彿怪鳥的啼叫一般,響徹整個房間。
梅散華拚命掙脫那雙捂著她嘴的血手,想要逃跑,卻嚇得癱軟在地,想跑也跑不動!
梅散華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股溫熱的液體在她的身下慢慢擴散......
「剛、剛剛誰摸我的屁股!?」
「除了我,還能是誰?」,啪的一聲,房間里的日光燈被打開了。
燈光下,站著滿面怒容、滿手是血的伊心心。
「哎,我還是遲了一步,散華已經被你嚇到了,都尿褲子了。」寧馨兒站在日光燈的開關旁,嘆了口氣,「心心,把你口袋裡的筆式mp3拿出來吧,還有你的雞血袋,我知道你二叔是從事肉雞屠宰業的。」
「這場四角遊戲,只是心心和司思兩人合計起來捉弄你和我的惡作劇而已啦,」播放完伊心心的作案工具——筆式mp3里儲存的老鼠叫聲和怪笑聲之後,寧馨兒忍不住捂著嘴笑著,對梅散華說道,「瞧你嚇得,看來你回去之後得再洗一次澡嘍!」
羞得滿臉通紅的梅散華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問寧馨兒:「那,司思她,她跑到哪裡去了?為什麼我們現在看不見她?如果她,她要開門出去,那她一定要經過我身旁才對啊,可,可我沒有感覺到......?」
寧馨兒望向梅散華最開始曾經站過的第一個角落:「我想,司思她其實只是象徵性地往前走了兩步,就鑽進旁邊牆上的密道里了吧?」
說著,寧馨兒又望向伊心心:「這裡是你家的房子,抽籤決定我們四個行走順序的也是你,你早就知道這裡的某處牆壁上有密道機關,並且告訴了司思吧?」
伊心心驚訝地問:「這你都知道?我記得你好像沒有摸過這裡的牆壁吧?」
寧馨兒望著第一個角落,拿出了一小袋東西:「我媽媽讓我隨身帶著這玩意當護身符,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呢。」
———————————————————
這一小袋東西是什麼呢?
一陣劇烈的顛簸將打著瞌睡的A驚醒,揉了揉模糊的眼睛,萌萌看了車窗外,「還有5個站呀。唉!」沒有了女朋友A每天都加班到深夜,雖然忘情的工作可以減輕心裡的傷痛可是身體的疲勞始終無法避免!
環顧車廂內!發現司機早已關了燈又黑又暗,借著不時路過的路燈車廂里早已是空空蕩蕩。
恩?也不是完全沒人!在前面第一排的似乎還坐著一個人!
醒來的A已經睡不著了,胡思亂想中有意無意的看向那個唯一跟自己同乘公交的人!
太遠了!不是很清楚!
一個路燈過去了,A借著燈看了看!那人低著頭莫非也在打瞌睡?……
等到第二個路燈來了!
應該是個女人!頭髮很長。肩膀瘦弱窄窄的樣子。路燈遠去了!車廂又恢復了黑暗!一個女人單身一人也這麼晚回家?A開始對她產生了興趣!
又一個路燈接近了!那個女人頭抬起來了!細長的脖子皮膚白皙。裸露的肩膀上有兩條紅色的細弔帶!打扮很年輕呀!因該是個年輕的女人。
又是一個路燈接近了。A焦急的又看向女人!她的頭髮經過挑染!是桃紅的顏色,下鄂尖細!一隻手不經意的撫摸了一下肩膀讓A看到了她玉蔥般細長白嫩的手指!艷紅的長指甲美麗妖艷。
A心裡彷彿有團火在燒!再一次路燈進過!A急不可待的看向女人!她的耳朵上有著一枚閃爍的藍色耳釘!露出的左臉頰上有顆小痣!女人突然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突然A感到無比的驚恐!他急忙招呼司機停車!沒命一般逃了下車。
請問A為啥要逃走?
他的肩膀痛了很久了。痛到不得不放下繁忙的生意,到一個名醫那裡求診。
「雙側肩胛骨骨癌,晚期,還有半個月時間了。」醫生冷靜地下了判斷。
他震驚了,「我才二十三啊!」
醫生同情地望著他:「手術沒有什麼意義了,回去享受你最後的人生吧!」
一個月後,他再次來到醫院。雖然面色帶著迷茫,但是看起來不象是要死的人。
他對驚訝的醫生說:「上次回家之後,我就待在家中等死,沒想到過了一個月,我還是活著,而且,我長出了這個。」
醫生看了看,吞了吞口水:「你有沒有對別人說過這件事?」
「沒有。」
「哦,那很好。」 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給他打了一針。
他驚奇地暈倒了。
醫生將他拖進手術間,掏出了手術刀: 「這就是骨癌,我現在就給你動手術。」
血,飛濺到醫生秀氣的臉上。他依然活著,不過醫生卻死了。
你敢試著推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