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尾短篇】
一天傍晚,一名初二女生S從一座五層樓房的屋頂落下,正好砸中了剛從一樓的一家舊書店走出的員工K。事發地人流量不大,還好店長及時聯絡了醫院和警方,K雖重傷卻撿回一條命,S則因搶救無效死亡。警方在屋頂找到了一封遺書,此外沒有其他發現。經老師和同學辨認字跡,基本確認遺書是女生親筆。遺書上說女生平時喜歡看漫畫,因為對某知名漫畫家在作品中對自殺的描述十分喜歡,故決定以自殺表達對該漫畫家的敬慕。
警方向相關人員詢問該女生的情況,結果如下:
員工K(住院中):「S的確是我們店的常客,總買些各種各樣的小說。她是個挺奇怪的女孩子,不過我完全看不出有自殺的苗頭。出事前一天她來店裡的時候,我還按店長的意思給她推薦了一本新到的書呢,當時她還好好的……店裡一直以來只有我和店長兩個人,我們對S都挺熟悉的。我每天都會在那個時候下班回家,但店長會一直在店裡待到很晚,出事那天也沒什麼其他的異常」
同桌C:「S會自殺一點都不奇怪。她本來就是個陰沉的人,在班裡跟誰也不說話,只會孤零零地坐在位子上,看她從學校圖書室借來的那些書。不過我從來沒見她看過漫畫」
班主任老師N:「S是個很內向的學生,平時少言寡語,不過成績還不錯,真是可惜啊。如果她父母能多跟她交流的話……唉」
圖書室老師T:「S經常來圖書室。她話不多,借書的習慣也不太好。她每次都會把感興趣的書一次性借走五六本,還都是不同類的書,像歷史、數理、金融,甚至散文、小說什麼的,都混在一起借。借走之後好像也都只是稍微翻翻而已,第二天她又會全部還回來」
雖然還沒有找女孩的父母問話,但真相好像已經清楚了呢。
如果涉案人員就在上文中,請問女孩S墜樓的真相是?
【西尾短篇推理】
「你的一百萬在我手裡。想要拿回去的話就準備一億元。」(這裡的單位都是日元。——編者注)
這天晚上,漫畫家裡井收到了這樣的一封勒索信。
里井是一個記性不太好、生活中也有些冒冒失失的人。會有人盯上她大概是因為她這半年以來作品一直暢銷,獲得了數額不小的版稅收入。
「不過我還是想不起來我到底是什麼時候弄丟了那一百萬……」里井自言自語般地說著。
「那根本無所謂吧……」里井的責任編輯紺藤不太耐煩地說,「世界上哪有人會為了拿回一百萬而支付一億元啊!?」
「不,不行,那一百萬我必須拿回來。」里井斬釘截鐵地說,「請您趕緊幫我準備一億元現金,明天一大早我就到銀行去給她匯款。」
「啊啊?可是勒索信里沒有寫匯款賬號啊?」紺藤奇怪地問。
「我知道是誰幹的,當然知道該給誰匯款。」里井簡單地回答。
「是誰!?」紺藤猛地站了起來。
「抱歉,我不能說,我不想激怒她。」里井小聲說,「要是她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我的損失可就要遠遠超過一億元了。」
「啊?」紺藤被弄糊塗了。
「紺藤先生,等事情過了,我會將原委一五一十告訴您,到時候您想報警或是什麼都可以,不過現在請您不要插手這件事可以嗎?」
「這……好吧。」紺藤嘆了口氣,「話說回來,這麼著急的話幹嘛不現在就用網銀給對方匯款呢?你不是知道他的賬號嗎?」
「……」
「里井老師?」
里井沉默不語。
請推理,丟失的一百萬到底是哪裡很重要?
【西尾短篇推理】
某大型服裝店發生了一起殺人案。上午十一點左右,有店員發現一名年輕女性在試衣間內被殺,死亡時身穿店裡的商品,戴著墨鏡。據店長和店員介紹,死者是這家店的常客,今天大約在十點半前後進入店內,逛了一圈後手拿兩三件商品進入試衣間。另有幾名在場的顧客提供了相近的證詞。奇怪的是,店長和顧客都說在那之後沒看到任何人進出死者所在的試衣間,有幾名店員甚至說今天沒有在店裡看到過死者。
現場警官在店裡環視了一圈。試衣間有六間,都在店的同一側,門都朝向店內,只要是附近的人,抬頭就能看到試衣間的六個門。死者陳屍在第四間。要從外部打開試衣間的門鎖必須有鑰匙,並且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迹。店內天花板上裝著幾個監視攝像頭。
「這幾個攝像頭的畫面你們有保存嗎?」警官問。
「有的,請跟我來。」店長帶著警察走進店長室,調出錄像給他們看。畫面上的確出現了死者的身影,時間也與之前得到的證詞一致。
「怎麼這幾個攝像頭都拍不到試衣間啊?」
「哦,是這樣的,考慮到顧客的個人隱私問題,本店當初裝設攝像頭的時候專門要求安保公司的人不要讓試衣間被拍到。」
警官聽完,把監控錄像重新看了一遍,然後帶走了店長。
店長是哪裡露出了馬腳?
【西尾短篇推理】
我與妹妹夜月就讀同一所高中,我讀高三,她讀高一。妹妹純真善良,我非常疼愛她。
這幾天妹妹樣子有些不對,在詢問之下得知她的班上有一個名叫數澤的男生最近一直在騷擾她。
我決定保護妹妹。第二天中午休息時,我走到夜月的班上,在門口大聲問:「數澤同學是哪位?」那個男生應聲而出。我不由分說當著他班裡同學的面揍了她一頓,並小聲警告他離夜月遠一點。
當天下午,我的同班同學琴原來找我,問我中午是不是去找了一個叫數澤的男生的茬。我說是,並告訴她如果數澤繼續騷擾夜月,我會不惜殺了他。
琴原告訴我數澤和她同屬劍道社,的確品行不端,而且她很擔心數澤會因為被我激怒而變本加厲地騷擾夜月。她表示會去找迎槻商議。迎槻和琴原是青梅竹馬,也是劍道社的社長。琴原大概認為社長出面的話有辦法說服數澤吧——雖然我不這麼認為。
下午放學之前我收到琴原的簡訊,告訴我迎槻已經約了數澤放學后在體育館見面,她希望我也去看看。於是放學之後,我一個人走到體育館,果然看到迎槻和數澤在那裡,手拿竹劍正在對戰,整個館內只聽見竹劍碰撞的聲音。我不想打斷他們,隨意地在旁邊坐下觀戰。由於兩人都嚴嚴實實地穿戴著整套的劍道服和防具,從我的距離認不出誰是誰。
幾分鐘后,數澤被迎槻擊中要害,宣告戰敗。迎槻用竹劍指著他的臉,對他說:「是個男人就應該有正義感,有陽剛之氣。像你這種只會成天欺負小女生的傢伙,我最看不起了!」數澤一言不發,丟下竹劍默默跑出了體育館。迎槻摘下臉上的防具轉向我:「櫃內同學是吧?你也看到,數澤那傢伙剛被我狠狠訓了一頓,應該會知道收斂了,請你放心。」
「是嗎?」我表示懷疑。
我們又交談了幾句話,就看到琴原從外面跑了進來:「剛才數澤紅著眼睛跑出去了……迎槻你對他做什麼了?」
「沒有,就教訓了他一頓而已。」迎槻回答。
之後我們三人就一起離開了學校。第二天,有人在體育館附近的廁所里發現了穿著劍道服的數澤的屍體。
假設「我」、琴原、迎槻後來都沒有折回學校,那麼最可能犯案的是
【西尾短篇】
高中時代的女班長羽川翼,現在已經成為活動範圍遍及全球的政治活動家。由於某些政治方面的因素她遭到祖國的排擠,因此她決定暫時回國,用一個晚上的時間抹去她曾在這個國家留下的一切痕迹,並且從此不再回來。她的這一工作將在中央及地方警方的監視下完成,而作為她昔日同窗的我,則被下達了禁止與她見面的命令。
想起青澀的高中時代,不禁百感交集。事實上,我瞞著家裡人一直私藏著她當年送我的她的內衣褲……
始料未及的是,那天我下班回家時,妹妹告訴我,羽川來了,而且正在我的房間睡覺(倒時差)。
抱著事已至此坐牢也無所謂了的覺悟,我、妹妹、羽川三人共進了晚餐。妹妹倒是很開心,一直跟羽川聊著以前的事情。飯後,妹妹說要去洗澡,將收拾餐具的工作交給了我和羽川。
廚房裡,我和羽川各自默默地刷碗碟。
「羽川,你……」我打破沉默,「你不是應該被監視著嗎?你到底是怎麼……」
「啊,那個其實很簡單啦。」羽川似乎避而不答。
「那……你不用早點回去嗎?」
「討厭啦,不要這樣趕我走嘛……」
「那至少告訴我,到底為什麼,你要冒著風險特地跑到我家來?」
「為什麼呢?」羽川以澄澈的眼神看著我,「說不定是因為,我還喜歡你啊。」
「但我是一輩子配不上你的,羽川。」我移開視線。
「開玩笑的啦,不要在意哦。」羽川哈哈地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羽川離開了我家。我抱著忐忑的心來到警局。
「羽川昨晚在你家?這怎麼可能。」警官付之一笑,「昨晚她從下飛機開始,一整晚都在我們的視線之內,也按原定計劃處理了文件,一直到兩小時前才結束工作,又在警方的護送下坐上飛機。」
我心裡突然咯噔一下,慌忙回到家,到房間打開小抽屜——原來如此,這才是她到我家的真正目的嗎。不知為何,明白真相的我,反而終於安心了。
Q. 以下說法正確的是?
【西尾短篇】
鯨井留可站在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象徵性地按了門鈴,等了一分鐘后,鯨井拿出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屋裡一片黑暗,也沒有一點聲音,鯨井不由自主地放輕腳步,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推開半掩的門,窄窄的浴室盡呈眼底。水溢出了浴缸,流了一地。浴缸旁的水龍頭還在靜靜往外吐著水。宇奈木——昔日的友人正躺在浴缸里,頭靠著浴缸沿,雙手交疊在胸前,表情十分安詳,一身整齊而結實的肌肉搭配著一頭圓寸(一種髮型,髮長大概在一寸左右。——黑貓注),顯出一種奇異的美。一個接著電源的電吹風機掉在水裡,大概因為電線長度不太夠,懸空地掛在浴缸壁上。鯨井好奇地蹲下身來看——那是最新型的超強力電吹風機,用這東西的話,估計觸電一瞬間人就沒氣了吧……鯨井一邊胡思亂想,一邊伸手關掉了還在出水的水龍頭。
接下來是——鯨井苦笑了一下,從褲兜里摸出手機。警察大概會很頭痛吧,再怎麼檢查現場或者屍體應該都不會有什麼發現的。鯨井很清楚,宇奈木既沒有遭受任何捆綁也沒有被使用任何藥物,死前意識清醒。警方必然陷入既無法以自殺結案又找不到兇手線索的尷尬境地。
Q. 假設沒有其他人涉案,宇奈木死於
【西尾短篇】
有個大惡人被殺死在了自己家中,迫於調查久無進展,警方向忘卻偵探·掟上今日子求助。於是案發後第七天,今日子在案件負責人佐和澤警部的陪同下,進入了案發現場。雖然已經過去了六天,這裡好像也還瀰漫著血腥的氣味。
「死者名叫聖野帳,在警界姑且也算有點知名度的人吧,」佐和澤開始介紹,「這是個品行惡劣,到處樹敵的傢伙,有兩次『進宮』的記錄。」
「這就是說,有作案動機的人不在少數咯?」今日子隨意地接話。
「是的。通過過往的案卷和我們的走訪,我們找到了二十二個有明確作案動機的嫌疑人,只是……這樣,您先看看這浴室吧。」
跟著佐和澤,今日子也一起進入了房間的浴室。這是一間很窄的浴室,窄到今日子和佐和澤警部兩人站在裡面都有些擠——當然,兩個人的身材都不算高大,今日子甚至屬於「小巧」的體型。
「就是說,被發現時屍體就在這裡?」今日子面帶疑惑。
「正是。」佐和澤指著同樣不大的浴缸,「就在這裡——聖野帳被切成十七塊的屍體。」
「分屍嗎……」
「是。」佐和澤說,「分屍所用的工具,按鑒識科的報告所說,應該是丟在那邊角落裡的一把木工鋸不會錯。我們找到時,它的鋸刃都快給磨沒了。感覺上來說……要不是鋸刃不行了,兇手好像還想要繼續分屍的樣子。」
「這話怎麼說?」今日子歪起了頭。
「因為切塊亂七八糟的……兇手本來的設想大概是要切成更均勻的小塊吧。」說著遞過來一疊照片。
今日子接過照片——原來是案發時的現場照片——一邊隨手翻看一邊問道:「你們請我來的理由到底是?聽到現在,我感覺這案子不難查啊。」
「這個……」佐和澤無意識地搓著手指,「難點就在這裡了……如你所見,要用那種鋸子把屍體切成那樣的十七塊,少說也得花上兩三小時。但我們找到的二十二個嫌疑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兩個當天在外地,其他的也都能提供出各種證明。雖然證明的內容和時間各不相同,但他們的『空白時間』都不夠做這個案子。而且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可疑的指紋或是毛髮,這一帶的監視攝像頭也都被提前破壞了,因此我們……」
「不好意思打斷下,他們的『空白時間』大概都有多長?」
「這個嘛……」佐和澤連忙拿出筆記本翻找,「最長的一個是五十分鐘,最短的一個是……」
「讓我看看,」不等佐和澤說完,今日子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筆記本。
「啊喂……警察的筆記本是不能……」
「有什麼關係,反正明天我就會忘掉。」
「……」
「佐和澤警部。」
「是?」
「我給你個辦法,」今日子合上筆記本,「能找出兇手的辦法。」
Q. 兇手是?
祐司短篇恐怖推理 (之五)
【註:本文為祐司短篇恐怖推理的續章,由於作者打算從本題開始擴充本系列的世界觀,因此請沒有看過這個系列的朋友請去看看前幾篇后再來解答這道題】
祐司從床上驚醒,只感覺到自己的肺和胃充斥著海水無法呼吸,隨後狂吐不止。費了好大力氣緩過神來,祐司開始打量周圍的一切,房間的布局似乎又有點變化,而自己的記憶卻依然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
事實上,祐司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叫祐司,除此之外一切都不清楚。唯一知道是有一個惡魔不斷地來找他,讓他玩莫名其妙的死亡遊戲。有的時候祐司能夠成功逃脫,但也有的時候自己卻難逃一死……不對!
祐司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自己的確還活著。那為什麼?先前那些死亡的記憶會如此清晰……
門開了,祐司驚訝地望向門邊,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除了自己之外的人。那是一個亮橘色長發的少女,身穿一件黑色連衣裙,甚是美麗。
「你原來在這裡啊…」那個女孩小聲自言自語道,但還是被祐司聽到。祐司不禁疑惑起來,對方似乎對自己很熟,但是自己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個請問一下?」祐司試探性地問道,「請問我跟你很熟嗎?」
「不。」女孩微笑著搖搖頭,「我們是第一次見面的。我叫卡蒂亞,很高興認識你。」女孩說著,拿出了一個黑色手環,「這是送給你的見面禮,希望你喜歡!」
沒等祐司阻止,卡蒂亞已經利索地將手環套在了祐司的左手腕上了。「這也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大家好啊!」卡蒂亞仔細打量著祐司,「尺寸剛剛好,不是嗎?」
「等等等等!你也知道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剛上來二話不說給別人身上戴東西,還說什麼為了我好,你究竟在說什麼?!」祐司掙扎地想要扯下手環。「摘不下來?!你究竟……」
「勸你最好別用那麼粗暴的方式對待我的東西哦,」卡蒂亞說著,用手遮住了祐司的嘴巴示意他閉嘴,「如果把這個手環弄丟的話,下次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可就會很麻煩了……」
「什麼類似的情況,你說清楚……」祐司掙脫開對方的手剛想說話,卻被一陣窗戶玻璃的碎裂聲打斷,只見一個奇形怪狀的生物跳到了祐司剛剛躺著的床上,這東西有人的身體,它沒有眼睛,額頭處開了個洞,可以看到它的半個大腦,張開嘴巴有三排鋒利的牙齒!
祐司感到一股寒意爬上了脊椎,有魔鬼的氣息!這頭怪物是魔鬼帶過來的!他立刻抓起卡蒂亞的手,迅速下樓跑出大門。
天氣開始變壞,颳起了大風,天空沒有雲,沒有陽光,逐漸陰暗。外面一條曲折的小路,小路兩旁是有半人高的花草叢。風吹得花草沙沙作響…飄來陣陣香氣……
但是祐司沒有心情管那些,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魔鬼這次並沒有現身說明遊戲規則,但是此時如果猶豫一步就會被殺,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情者,一定要想辦法好好問個清楚關於自己的事情!
很快祐司兩人就跑到了小路的盡頭……這裡是一處懸崖,兩邊崖岸上架著一座有十幾米長
的弔橋,似乎已存在有好一些年代,在風中搖曳著,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對面崖岸上可以看到一個布滿著銹跡的把手,搬動它,應該就可以將弔橋升起。至於弔橋旁,則有一棵枯敗的歪脖子樹。突然遠處又傳來了怪物的嚎叫聲!祐司感到背頸一涼,猛然回頭,就在離他們幾十米處,那個怪物仍然在窮追不捨……只見它滿嘴鮮血,十根手指長出鋒利的齒甲,向祐司等人高速衝過來……
絕對不能死掉!祐司快速思考起來,這次我一定要活下來!
試問:祐司此時做什麼最有可能逃脫?
【西尾短篇】
某老頑童作家將自己新作的長篇小說藏在了別墅的某處,並要求編輯根據所提供的別墅平面圖和寫在平面圖背面的四條提示找到新作。四條提示如下:
①作品的長度:大約能以120分鐘左右讀完。
②作品藏在敏感的地方,請謹慎行事。
③要尋找的是『沒有』的東西而不是『有』的東西。
④
第四條提示的內容被修正帶塗抹掉了。將紙舉起對著光線看,可勉強認出修正帶下面的內容是:可能會用到鉛筆。
別墅的主要幾個房間情況如下:
客廳——有電視、沙發、一大一小兩張茶几,小茶几上放著遙控器。客廳角落裡擺放著一具西洋鎧甲。
卧室——有衣櫃、床,床兩側均有床頭櫃,左邊床頭柜上放著一盞檯燈。檯燈可以正常使用。
書房——有書桌、兩張椅子和一個大書櫃。書櫃里有包含作家自己的作品在內的共計約兩百本藏書。
視聽室——有一個很大的顯示器、一組音響、一台DVD播放器及遙控器、一摞光碟、一些磁帶。另有小沙發和小茶几。
廚房——現代化的廚具。沒什麼特別的。
衛生間——牆壁被漆成醒目的金黃色,此外沒什麼特別的。
新作最可能被藏在了哪一個房間呢?
【西尾短篇推理】
「骷髏畑 一葉小姐
七月二十四日,我會前去里腹亭領受令尊、骷髏畑百足最後的作品。請勿介懷。
刑部 山茶花」
一葉收到這封預告書,是在一周之前。雖然一葉對刑部山茶花這個名字毫無頭緒,不過在網上搜索之後,便馬上明白了。
偷盜一次必殺害三人,人稱三重殺(TriplePlay)的案山子(Scarecrow)——通稱,大盜Scarecrow。
預告中的七月二十四日,就是今天。骷髏畑百足,是自己的父親,擁有五十三本著作、五百萬冊銷量,曾經紅極一時的小說家。里腹亭,就是自己現在所在的,父親生前長住過的這座別墅的名字。但說到父親最後的作品,作為長女的一葉卻毫不知情。骷髏畑百足雖疼愛自己的兩個女兒,卻從未對她們提起過自己「最後的作品」。他甚至不讓兩個女兒進入他的工作室——即使是一葉在二十三歲那年也作為小說家出道之後。而骷髏畑百足本人,於五年前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工作室位於地下,大門由厚重的鋼板製成,要想破壞幾乎不可能,兩姐妹也從未進入過這間工作室——唯一擁有鑰匙的別墅管家別枝老先生一直忠實執行著骷髏畑百足的命令,即「不讓除百足本人外的任何人進入工作室」。
不過,由於搜尋了別墅的其他所有地方都沒發現什麼「最後的作品」,如果這東西真的存在,就只可能在工作室里了。也正因如此,在收到預告書後,二葉不顧姐姐的反對,聯繫了偵探——作為今年剛出道的新晉小說家,二葉已經有了一定的名氣和關係網。
「你們好,我是受二葉小姐委託前來的偵探,海藤幼志。」一個年輕男子此時正站在門口,彬彬有禮地自我介紹。
「偵探先生。」二葉走了過去,「家父的遺作讓我很感興趣,請務必將它找出來。」
「這……可是二葉小姐,照您之前的說法,不能得到鑰匙的話……」
「我知道,」二葉說,「所以我們要等。」
二葉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事情——一葉對著那還有些稚嫩的背影搖了搖頭。
一天過去,整個別墅里沒有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別墅內的眾人決定各自就寢,而將地下工作室的守備工作交給了海藤。清晨六點,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熟睡中的一葉:「一葉小姐,我是海藤,有緊急情況,請開門!」
一種不祥的預感促使她慌忙起身,沒有換掉睡衣就打開了房門。門外是一臉焦急的海藤:「工作室里剛才隱隱約約傳出不小的響動,我在想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兩人慌忙跑去叫醒管家別枝,但別枝不為所動:「我不會違背老爺的命令。」
「對了……二葉小姐呢?好像一直沒有看到她?」海藤突然想起了什麼。
三人沖向二葉的房間——房內空無一人,只有二葉今天穿過的衣服還放在床上。事已至此,別枝只好拿出鑰匙,三人一起打開了五年多沒有開啟過的那扇大門。開燈一看,骷髏畑二葉被剝得一絲不掛的屍體出現在了工作室里。血流滿地。
工作室除大門外沒有其它門窗,唯一的通風口位置很高,而且很狹窄,無法通過一個大人。
這到底是……
【西尾短篇】
這是冷兵器時代的故事。虛刀流,顧名思義,就是不用刀的流派。與其它以刀劍為武器設計攻防招式的流派不同,虛刀流靠的是肉體——以驚人的反應力和身體強度進行戰鬥。
虛刀流第七代當家鑢七花,將在今天深夜,與自己的姐姐鑢七實決戰。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決鬥。雖然事前改良翻新了自己所用的招式,但對付姐姐的話這似乎沒有什麼用——七實有著怪化一般的眼睛,能以超乎常人的分辨度看破對手的出招,甚至看一眼就能學會對手的招式。
但這場決鬥不可避免。於是,為了讓七花能夠穩穩得勝,奇策士咎兒選擇了一個特殊的地方作為決鬥場所。那麼,她選擇了下列哪個地點呢?(說明:道場和佛堂位於室內,庭院和祭壇位於室外。——黑貓注)
【西尾短篇】
私立澄百合學園,是一所專門培養殺手的學校。而這次的委託人——紫木一姬,似乎是一名擅長使用鋼琴線作為武器的刺客。不過她的委託內容,卻是希望我們幫助她脫離那個學校。
我和哀川小姐混進學園,很快見到了那個叫紫木一姬的女孩子。一番交流,我們決定直接去找校長談判。來到主辦公樓樓下,卻被一個自稱西條玉藻的穿著破破爛爛的女孩子攔住了去路。
「嗯?紫木同學?你怎麼會……啊啊算了,先砍個兩三刀再思考吧……」
然後我們就打了一場……當然,西條並沒能阻止我們。
進入迷宮般的主辦公樓,費了些功夫,我們找到了校長室。校長室的門鎖是一台指紋鎖。
「這種鎖我見過,安全性能特別高,好像用指紋膜都弄不開,只有錄入者本人的手指才會被識別。」我告訴哀川小姐。
哀川小姐哼了一聲就開始按門鈴——當然,門內是沒有反應的。我伸手去推拉門,門的確是鎖住的。
於是哀川小姐拿出了一把——電擊槍(特製威力加強版),對準了指紋識別器。一通操作之後,指紋識別器被徹底破壞,門開了。
嗯,這個人的執行力還是那麼驚人……
不過更驚人的是屋內的景象。
一顆頭顱被掛在房間正中央。人體的各種零件七零八落地散落在房間里。一把沾滿血跡的鋸子被丟在角落。到處是血跡。房間里充斥著血腥的氣味、骨髓的氣味、內髒的氣味、肉塊的氣味——這麼重的氣味居然沒有飄出去簡直是奇迹。
哀川小姐第一個衝進了房間,我緊隨其後,小姬也跟著進來。我們迅速檢查了窗戶——當然,都是上鎖的。接下來我們將房間里的肉塊——軀幹兩節、左右的上下臂共四節、手掌兩隻、大腿兩節、連著腳的小腿兩節——都集中起來,拼出了一個完整的人體。
「這屍體……是澄百合學園的校長?」我試探著問哀川小姐。
「是她,不會錯。澄百合學園校長檻神能亞,我以前見過她好幾次。」
說著,哀川小姐冷冷地笑了起來。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Q. 針對此案選出下列選項中最可能的
【西尾短篇】 -本題劇情與#118757聯動-
「多謝您的指點。」二二村警官對忘卻偵探·今日子表示了感謝,「其實,之所以會想到拜託您,還有另一個原因——我們聽說您很喜歡推理小說。」
「是啊,跟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是這樣的,其實死者千良拍三在死亡時手裡握著自己的手機,手機畫面上顯示的是這個。」
二二村警官拿出一個用證物袋裝著的智能手機交給今日子,畫面上是一本電子書籍的封面——《XYZ的悲劇》,作者岸澤定國。
「據推理小說社的成員所說,這部小說似乎是『敘述詭計』的代表作品,是嗎?」
「是的,這是一部非常經典的作品,在我那個年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今日子小姐侃侃而談,「上下卷合在一起超過一千頁,但通篇卻幾乎沒有與事件無關的描寫,情節環環相扣,邏輯也銜接緊密……」
「我們推測這是死者留下的死亡訊息,進一步認為這是死者告訴我們自己是被人用『敘述詭計』殺害的,因此想請教一下『敘述詭計』是種什麼樣的手法。」二二村警官繼續說道。
「這是不可能的,」今日子小姐一邊接過手機開始擺弄一邊回答,「敘述詭計是推理小說的作者對讀者施加的詭計,簡單的說就是對讀者思路的誤導啦……所以『犯人用敘述詭計殺害了被害者』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啊?……那麼今日子小姐是覺得這不是死亡訊息?」
「我倒沒這麼說哦,而且,」今日子把手機舉到二二村警官面前,「手機里似乎還留下了別的東西哦。」
今日子給二二村看的是手機的計算器界面——畫面上留下了一個沒有清除的算式:『5-12+40+20-8+221-9-14-94+7-8-18-19+20+143』。
「這……也是死亡訊息?」
「警官能幫我跑個腿嗎?」今日子微笑著說,「幫我去舊書店,買一套初版的《XYZ的悲劇》——就是每頁分成上下兩欄排印的那種版本。」
Q. 關於死亡訊息的解讀,以下說法正確的是
【西尾短篇】
我的名字叫阿良良木歷,是一名高中生。有一天晚上我偷偷跑去買小黃書,回家的路上目擊了一隻負傷的高貴吸血鬼。我因為被她的美貌征服,跑過去主動讓她吸我的血以攝取能量,成功救活了這隻吸血鬼,但我自己也變成了吸血鬼的眷屬。身體雖然不是人類但頭腦依然是個笨比高中生,除了數學幾乎什麼都不會的名偵探(並不是)。真相說不定有好幾百個!
一天有個自稱叫病院坂黑貓、穿著體操服燈籠褲的神秘女生突然來我學校找我,說想請我幫忙破解一個暗號。據說是她的一位男性好友的同樣讀高中的名叫夜月的妹妹收到了匿名情書,黑貓受這位暴脾氣好友的委託,開始調查給夜月寄情書的究竟是個什麼貨色,憑藉超凡的情報收集能力將寄信嫌疑人鎖定至三名,並向每個人發送了用暗號加密的書信,暗號破解后的明文為「Are you the suspect? (你是犯人嗎?)」。之後其中一名嫌疑人以暗號的形式向黑貓發送了回信,是一副吸血鬼的塗鴉畫,畫中隱藏了一段看似是隨機生成的數列。黑貓雖然找出了全部的數字,但未能解出含義,於是跑來找我這個吸血鬼偵探(誤)幫忙解密。全部數列如下:
39 99 53 95 16 2 53
16 15 68 26 6 73 7
32 3 74 53 16 1 9 8
45 68 19 53 16 16 33
16 8 8 7 33 53 19 10
74 1 68 85 6 57 16
16 5 92 90 68 35 8
90 68 53 16 16 92 15
68 16 68 53 8 92 16
16 8 53 31 23 63 15
「這個寄暗號的人應該不是美術生吧?」我詢問道。
「不是,不過姑且是個很擅長理科的優等生哦。」
「難怪這幅塗鴉畫得這麼粗糙……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估計都看不出來這到底是畫了只什麼怪物(日文:化物)。」
「怪物……?」
黑貓愣了一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笑個不停的黑貓,我小心翼翼地問:「你該不會已經解開這串隨機數列的含義了吧?」
「隨機?不是不是。嘛啊也怪我找錯了人,這個暗號並不適合讓你來解密,因為它跟數學其實沒有任何關係。」
Q. 下列關於用暗號寫回信的人的說法,正確的是?
A、用暗號回信的人就是匿名情書的作者,並且他對夜月愛得如痴如醉絕不後退。
B、用暗號回信的人就是匿名情書的作者,但他已經不打算繼續追求夜月。
【西尾短篇】
忘卻偵探·掟上今日子再次接到來自警方的求助。
「案子發生在劫罰島,」在警局的會客室內,二二村警官向今日子介紹道,「那兒有一個叫做鳥川莊的合宿所(類似集訓地之類的概念。——黑貓注),案發當時有分屬兩所不同學校的兩個大學社團——一個推理小說社和一個輕音樂社在那裡舉行合宿。被害者名叫千良拍三,是推理小說社的社長。屍體於早晨七點在鳥川莊附帶的排練房內被發現,發現者是同社團的成員……」
「哈啊,排練房是嗎。」今日子略帶疑惑地打斷。
「是的,鳥川莊這個合宿所是以音樂為主題的——說得具體一點,它的經營主旨就是給前來的音樂社團提供各種排練和錄製的環境。」
「音樂主題啊……那為什麼推理小說社的社員會決定在那裡合宿呢?」
「根據社員的說法,他們的活動內容反正只是閱讀推理小說和進行交流討論,所以『場所在哪裡都無所謂』,就找了個比較近的地方。」
「這麼回事啊……那麼請繼續。」
「讓我們頭痛的是現場的情形……」二二村警官說,「按照現場情形來看,死者似乎是被人用排練室里的三角鋼琴砸死的。」
「哈?」今日子反問,「三角鋼琴?是經常在音樂會出現的那種……?」
「是的,屍體被發現時是整個被三角鋼琴壓在下面的狀態……屍體頭部和身體上的挫傷也都和三角鋼琴的形狀相吻合。死者幾乎遍體鱗傷,而致命傷似乎在頭部。」
「把三百公斤重的三角鋼琴作為兇器這事,姑且不論可行與否,弄出的聲響應該會吵到其他人吧?」
「這個似乎沒有,」二二村警官說,「據推算事發時是半夜,大家都在離現場較遠的房間睡覺,加之排練室隔音很好,因此並沒有人聽到異常的響動。」
「有沒有使用過繩索之類東西的痕迹?」
「沒有相關報告,所以應該是沒有吧。」
今日子思考了一下,又問:「鋼琴是如何壓著死者的?就三角鋼琴的結構來說不可能以頭在上腳在下的正常形態壓著屍體吧?」
「沒錯,現場的鋼琴是被底朝天放倒了壓著死者的。可能因為落地的衝擊,好些零件都掉了下來散落在一邊。」
「這麼回事嗎。」今日子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Q. 至少幾人可以完成作案?方法是?
【西尾短篇】
最近我居住的小鎮流傳著這樣一個說法,說鎮上那條常有居民去玩水的小河有水鬼出沒。一般說來這種流言我只會任它從耳旁過,但這個月內已經相繼有五個小孩在那條河發生溺水事故了——作為警察還是不得不調查一下。
所幸五個出事的孩子中四個都沒有性命之虞。這些孩子眾口一詞地說,他們在河中遊玩時突然被一隻『看不見的手』往水裡拉拽,因此溺水。
而剩下的一個孩子——也就是第一個出事的孩子,似乎因為實在溺水得很嚴重,至今沒有恢復意識。
我來到出事的小河邊,拜託住在我影子里的小吸血鬼探查有沒有水鬼出沒的氣息。她告訴我:「並沒有什麼水鬼,不過五起事件中有四起都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而為。並且如果置之不管的話,受害者還會繼續增加哦。」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西尾短篇】
我剛回到家,就看到妹妹月火已經在客廳里擺出了茶和點心。「歡迎回家,」月火彬彬有禮地向我打招呼,「哥哥一定很辛苦吧。我為哥哥準備了茶點哦,快來吃吧。」
見平時心高氣傲的妹妹擺出這幅架勢,我笑著問道:「你這不會是又有什麼事要求我吧?」
「這個……算是那麼回事啦。」月火也笑著跟我打哈哈。
還真是個愛耍小聰明的妹妹……
「話說回來,你這茶和點心是哪裡來的?不會是自己掏錢買的吧?」
「這個不重要啦……」
「我看也不可能,看來又是從你們茶道社的活動室偷拿出來的是吧……唉,這事就算了。說吧,這次是什麼事情要我幫忙?」
「這個嘛……」月火說,「其實就是我們那個茶道社的事情……哥哥,你相信鬼怪啊幽靈什麼的嗎?」
「……」
不知道該怎麼對答。
「出什麼事了嗎?」我問。
「其實啊,其他幾個社員最近都在傳言,說活動室里有一個『幽靈社員』。」
「啊?」
「當然我是不相信啦,可是他們幾個人異口同聲都這麼說。之前我趁著周末在活動室里整整呆了一天,結果也確實什麼都沒發生。但他們聽了我這樣說也還是不改口。」
「所以你要我幫忙的事情是……?」
「我就是想不通為什麼,所以想找哥哥商量一下呀。傳言什麼的總該有個源頭吧,可我又找不到這個傳言的起源在哪裡。」
「月火啊,我在想,這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