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去參加一個舞會,於是我從家裡翻出了足足半年沒有碰的西裝領帶。
到了舞會舉辦地,和熟人打過招呼后,我便一個人在角落喝著一杯雞尾酒準備以此來打消這段難熬的時間。
突然,我看到另一個角落裡站著一位年輕的女子,也是一個人默默地喝酒。也許是人們生來對美的好感,也許是同病相憐的親切感,我向那位女子走去。
"嗨,你好。"我將杯子換到左手,伸出另一隻手做出握手狀——我選用了不那麼開放又不十分冷漠的握手禮。
"嗯,你好。"她也伸出手。
我的視線停留在她的手腕上——那裡有一道道密集的傷口。她察覺到我的目光,飛快地將手收回。
"抱歉。"我尷尬地說。
她沒回應,將頭轉到一邊。我只得知趣地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樓上突然傳來一陣槍聲,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盯著樓梯口。
不一會兒,一個男子勿忙跑下樓,告訴我們艾莉自殺了!
我聽了,連忙跑上樓,找到出事的房間,看到一個人倒在地上,腦袋上流著血,手裡握著一把手槍。
我走近一看,正是我剛才搭訕的女子。
"艾莉!"一個男子衝過來對著地上的女子叫道,他是舞會的舉辦者——艾爾頓先生,他在女子旁跪下,彎著身子,雙手捂面,顯得十分悲傷。
我走到一邊木桌旁,看到桌上一張白紙上寫著:"我受夠了這個世界"。
我看著桌上的擺設:
桌子前面四分之一的地方從左到右依次擺著仙人球、音樂盒、水杯、墨水、筆筒。而靠近裡面,也就是靠近我這邊則依次是白紙,鋼筆。
"槍是哪裡來的?"我問。
"這把槍是我的,上面有我做的記號,消音器前幾天也壞掉了,一直被放在辦公桌里。"艾爾頓說著,走過來拉開桌子下面一個抽屜指著一個無蓋盒子道,"就是這裡。"
我將槍放進去,大小果然很合適。
"你是怎麼發現她自殺的?"我問那個勿忙跑下樓后隨大夥又上來的男子。
"我從洗手間出來,經過這個房間,就看到到艾莉拿槍指著自己……我還來不及阻止就……都怪我,都怪我……"
"薩克,別太自責了,艾莉已經不是一次想要自殺了……本來以為她可以舞會上開心一點……"艾爾頓痛惜地望著艾莉,也就是他的妹妹,聲音變得有些嘶啞。請問艾莉是自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