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婉之樂 第七章
「姐姐她,是後來被人發現死在一棵樹下的,當時,我們都傷心極了。我們也不知道,她這麼長的時間都做了什麼,留給我們的只有這兩個盒子,她也只讓我等你的出現,卻什麼也沒說。」茗雲說道。
「姑娘糊塗了,彩墨都走了,怎麼回來說?」青衣眼神中滿是惋惜。
「這盒子什麼時候留的也不知道,你知道嗎?」
「不重要了,茗雲姑娘保重。」
青衣笑笑就別了茗雲,帶著菖蒲走了。
「姐姐為何不查查這件事,既然是姑娘認識的人,這盒子是何時留的,因何而留的,不該弄個明白嗎?」
「如果你是我,你也不會再去查這件事。而且,我心裡已經明白了八九分。」
菖蒲不再說什麼,正巧姜淚回來,也買來了需要的東西。
「咱們回去吧。」
「姑娘,這麼著急幹嗎?剛才我看見了一個戲班子在唱戲呢!咱們過去聽聽。」
「就是,姐姐,咱們去吧。」
青衣見菖蒲和姜淚都願意去,因答應了。
走到一石橋附近,果然有一班戲子演練,聽著像是《清風亭》,橋下聚了許多人在聽。
「姐姐,這戲班子演得還行,就是我總覺得唱周桂英那個生硬得很,可能是新來的吧,」菖蒲說道,「原先我們在府里,太太很愛聽戲,我們也跟著湊熱鬧。」
菖蒲一說,姜淚和青衣也注意到了,唱周桂英的確實略顯生疏,不很協調。
「這周桂英是誰唱的?」
「不還是那班戲子嗎?怎麼,唱正旦的換人了?」
「就是換人了嘛!原來那個唱正旦的估計早死了,找了這麼久才找到一個,新來的,當然不好!」
「唉,可惜了可惜了,原先那個唱正旦的,容貌唱功都是一等的,從十六歲來這兒開唱,二十二歲了沒嫁人,後來,唉,不說了,不說了——」
戲完了,人們漸漸散去。
「二十二歲,難道只是巧合——」
菖蒲看出來青衣神色不對勁,忙道:「青衣姐姐,你怎麼了?」
「姑娘們,這都散場了,怎麼還不走,再不走天都黑了!」旁邊一人好心提醒。
「我們是看戲沒看夠。」姜淚笑道。
「就是,這戲,誰看得夠啊!要是原先的那個素官來唱周桂英,包你看一百遍都不厭!」
「素官是誰?」
「這個,誰也說不清啊——」
那人笑笑就走了,卻有一戲班小雜役一直盯著菖蒲看,只是一小女孩兒罷了,似曾未滿金釵之年,一團孩氣。菖蒲未說話,那小孩便先開口了:
「姐姐,我記得,原先我去你們家唱過戲,當時我還把一個杯子碰翻了呢!」
「啊,想起來了!既然曾相識,就算是故人了。今兒我什麼也沒帶,怎麼請你?」
「不用請,我想請姐姐還來不及呢!」
真是聰明伶俐,青衣心想。既如此,何不就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菖蒲看出了青衣的心思,因問:「你也不必請我,只需告訴我,今兒唱周桂英的這個是誰?」
「誰知道,她是新進來的,我沒聽說過她的事。」
「那以前都是誰唱的呢?」
「素官姐姐啊,她可是有名的大美人。我們幾個私下裡經常議論說,再也見不到比素官姐姐更漂亮的人了。聽說她唱得最紅的時候,有兩家為了爭她,打傷了人呢!後來,有一個穿黑衣的人來聽戲,她死活要跟他走,大家攔不住,也就——」
「那人叫什麼?」
「你們要是想知道呀,就得陪我玩個遊戲。」
「玩什麼,快說!」菖蒲的興緻也起來了,「姜淚,青衣姐姐,你們也來吧。」
「你們先別慌,我在那邊的一棵老樹上藏了一樣東西,你們不能去找,卻要說出來它是什麼。」
真是孩子。青衣心想,本想不陪她玩,卻越發覺得素官就是白子,那人不是竹簡就是黑棋,黑棋的可能性略大些。
「瞎猜肯定猜不到,給你們點提示吧,舞者的頭,多了兩把玉笏的王,又加一點。」
「你上過學?」姜淚因問。
「沒上過,都是從人家嘴裡聽來的,我這是原封不動地學給你們聽。雖然我連字都不認識,但我也知道這樣東西。」
「是很巧呢,你今年多大了?」青衣很快就猜出了答案。
「還有兩個月,我就要滿十二了。」
「挺機靈的,這個東西也很巧。好了,別說了,快告訴我們吧。」
「那個人,叫,叫什麼黑棋來著——他還說,這不是真名,是代號,對素官姐姐可好了——」
「啊?黑棋?沒聽說過。」菖蒲和姜淚面面相覷,青衣心裡卻已明白了怎麼回事。
那麼問題來了,藏在樹上的是什麼東西?
哀婉之樂 第六章
「姐姐,梨花琴,是誰?」
「誰許你們這樣講話的?」
三人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剛剛領著她們來的女孩又回來了。
「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還在這?」姜淚很吃驚。
「你少廢話!敢對我這麼無禮,還直呼別人的代號,聽他們說你們也想來辦事,這麼冒失還不懂規矩怎麼行!」
「我們不說就是了。」青衣帶著姜淚和菖蒲往村裡走。
「梨花琴,來了。」青衣自言自語道,卻突然想起那日姜淚給她看的東西來,也只有嘆息罷了。畢竟,抄家這事,說來就來,救出一兩個人容易,可要救一家子,就要另當別論了。
「慢著,三位姐姐,冒犯了。現在大家都忙,就你們閑著,若是不介意的話,去一趟京城,買些東西回來可好?」忽有一小姑娘跑來,將單子交給三人,就又匆匆走了。
「這小丫頭,準是活兒不想做了,攤給我們了吧?」姜淚笑道。
「這上面的東西也都常見,不過是些香料、藥材罷了,」菖蒲取來單子看看,又道,「既然青衣姐姐說這些人不一般,那要這些平常的物件又有何用?」
梨花琴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一直待在這裡也沒人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知道的自然不會說。不如先去趟京城。青衣心想,於是決定趕緊動身。
「姑娘為何不肯再休息一天?」
「不必了,現在就走。」
京城一如既往的繁華,眼下就是重陽節了,人人都忙著準備過節。金英滿城,好似那綉娘每日每夜趕工,只為這一刻錦繡華美。
青衣掀著馬車的帘子,的眼睛尋覓著,不知在找什麼,也不知心裡想的什麼,恍惚中到了一片深巷,皆是大宅院,那光輝奪目的綉品在這裡自然顯得更為璀璨閃耀。只是一座院落與其他的格格不入,唯一的絲毫沒有裝點,也不見有丫頭小廝拿著東西進進出出,只靜靜的,一點過節的樣子都沒有。
「停下,菖蒲,銀子在那個包里。」
姜淚先下了車,接著另外兩人也下來。
「這裡連個人都沒有,最外面的大門都沒人看管嗎?」姜淚道。
「連條看大門的狗都沒有,或許沒住人吧?」菖蒲道,接著叩了叩門。
好久才有人出來打開門,是一管家老婆子,穿著算是講究,卻一身的縞素,頭上也系著一條白色的帶子。
「你們,找誰?」
菖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看著姜淚。姜淚也無話。
「進來再說吧。」
「你們這裡是在辦喪事嗎?」姜淚見滿院掛的都是白綾素緞,因問道。
「不,喪事早在一年多前辦完了,今兒不算是祭日,只是——算了,找誰,自己進去看吧,記得走小門,別驚動了人!」
「還好她心思不在我們上,要不怎麼肯放咱們進來?」菖蒲見老婆子走遠了,才說道。
「姑娘,咱們到這裡來做什麼?」姜淚才回過神來。
「姜淚,你去按這個單子上寫的去買了東西回來,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姜淚於是出去了,不久從房裡出來了幾個人,皆是白袂素衫。青衣忙拉著菖蒲躲在柱子後面。
「雪兒——」走在最中間,被幾個年輕姑娘攙著的中年女子掩面而泣。
「茗雲姑娘,咱們該回去了。」接著出來的女孩子沖屋裡說道。
雪兒,茗雲——青衣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等這些人都過去了,才悄悄進去。
「姐姐,這樣不太好吧?」
「是不太好,但我也是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果真是茗雪嗎?不,不會這麼巧。
「我是茗雲,你是我姐姐說的那個人嗎?」
菖蒲嚇了一跳,青衣卻很鎮靜。一纖弱女孩從帘子後面走了出來,容貌與彩墨極為相似,看來,應該沒錯了。
「不過,姐姐說,這件事只能告訴解開這個鎖的人,鑰匙都在這裡。」
茗雲遞上一個盒子,上有一個鎖,鎖上一排字:
末春往日去,蓮蒂金桂無。
旁邊有五把鑰匙,上各刻有一個字:愛、恨、情、仇、緣。
「你姐姐是彩墨吧——」青衣挑了一把鑰匙,打開了鎖。
「我不知道,姑娘自己看吧。」
那麼問題來了:哪把鑰匙能開鎖?
(本題和猜字謎有關)
哀婉之樂 第五章
「那我們怎麼辦?」姜淚又開始哭。
「以後再哭吧,明天帶你們去個地方。」
青衣已經想好了,回仙客庄找楊絮她們,以艾篙的聰明,估計早就看出來她沒死了。
回仙客庄要比找冷香組織的人容易得多。沒多久,三人就到達了仙客庄。
就算到了重陽節,仙客庄也只有仙客來,白色亦或粉紅色,和青衣離開那天見到的景色別無兩樣。
「姐姐,是哪一家呀?」
「門都鎖著,不過就算不鎖也——別敲門了。」
終於找到了一家沒鎖門的,她們決定走進去打個招呼。
「姑娘,沒人,要不咱們走吧?」
「這地上是什麼!」菖蒲突然指著地上的一把極為不顯眼的粉玉簪子說。
「這花好像是杏花,簪子還壓著幾張紙。」姜淚把簪子和紙一併撿了起來。
「我看看。」青衣把紙條打開。菖蒲也好奇湊了過來。
「真不巧,都弄髒了,看不見字了。該死!」姜淚嘆道。
「沒辦法,先收著吧。」
菖蒲關上門,卻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而來的一個女孩。
「走路不長眼呀!」
「我又不是故意的!」
「走開,我要給竹簡大哥辦事呢,別擋道!」
女孩硬生生地推開菖蒲往前跑了。
「喂,你剛才說,竹簡大哥,他不早就死了嗎——」青衣攔住女孩。
「什麼?你咒竹簡大哥早死?他的手下親自來派給我們任務,我們受過他的恩惠,當然要報,起來——」
「手下?是誰?」
「你還有完沒完?他的手下你還要質疑嗎?」
「姑娘,冒犯了,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這麼說,你們是才來的?」女孩眼神里有一種奇特,「那麼,請跟我來吧。」
幾人一起來到了村外,幾個打扮得極為樸素的女孩在路上走著,神色都急匆匆的。
「這些人,都是給竹簡大哥辦事的嗎?」菖蒲問道,卻沒人回答。
「把信給我吧,你可以回去了。」一花枝招展的年輕媳婦接過女孩手裡拿的信,示意她回去。
「沒有什麼事了嗎?」
「現在用不著你了,明天再來。」
這女子長得不像梨花琴。青衣心想。
「你們幹什麼的?不是來辦事的,就趕緊走,別搗亂!」年輕媳婦發現了青衣等人。
「先回去。」菖蒲輕輕拉了一下姜淚的袖子,姜淚也不好再說什麼,年輕媳婦轉身走了。
「辦事的?牌兒呢?」突然一文弱書生過來,眼睛死死盯著菖蒲看。
「牌兒?什麼牌兒?」
「你們是新來的啊?怪不得,沒給你們牌兒。有了這個牌子,我們就知道你們是來辦事的了。今兒我不想幹了,姑娘幫個忙,拿著我的牌子去,明兒我幫你們每個人去要一個。」書生把手裡的紙條給了菖蒲。
菖蒲一臉的奇怪,剛想說什麼,卻被青衣攔住了:
「這是個好機會,趁著沒人注意,你趕緊把紙條打開看看。」
「好的,這紙條是紅色的,是請帖嗎?」菖蒲打開了紙條,卻很驚訝,「姐姐,上面沒字。」
「沒字?怎麼可能?」姜淚也很奇怪,搶過來紙條,上面確實一個字也沒有。
「難道他是耍我們?」
「你們在幹什麼?既然是來幹活的,就好好乾,拿著紙條在那裡晃什麼晃!紙條給我就行,你們去干點雜活吧,要不,就趕緊回去!」
三人被突如其來的兇巴巴的聲音嚇了一跳,轉身一看,是一管家打扮的婆子。見來者不善,青衣決定一會兒再來看。
「嫂子,那幾位大人沒說紙條的事兒啊。就算有,怎麼能讓這些指不上的小姑娘們送去?」正在收拾雜草的另一位婆子問道。
「你原是不知道,哪有一回這些小姑娘們自己親自送到人家跟前?不都是給我們嗎?」
「也是。」
三人無功而返,姜淚突然指著一棵樹叫了起來。
「這是——」
「你瞧,這樹上掛的都是紅色的紙條,每張紙條下面都掛一個小燈籠。跟這白色的花一配,多好看啊!」
「是呀,到了晚上燈籠亮了,就更好看了吧。」
「等等,這裡好像有一個燈籠掉下來了,我們放上吧。」
姜淚撿起地上的小燈籠,燈籠也是花形的,很好看。卻找不到合適的位置。
「不管了,我們回去吧,偷偷拿走也沒人知道,來的時候我們都沒注意,別人也不會注意到吧?」菖蒲笑道。
「等等——」
「這燈籠上面還有字,你瞧,紅字是:夫妻久別相會。黑字是:六年之初,十月獨木改栽恆水之上。」
「不管了,反正這燈好看就行。」
「完了!」青衣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梨花琴來了!」
問題:誰是梨花琴?
思考:燈籠上的字是什麼意思?
哀婉之樂 第一章
與此同時,某個地方。
「你為何不讓她上來陪我?」
「不重要。」
「為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她暫時還不能死,替身死了也就罷了。」
「緣未斷,情未滅?」
「既然知道了,我就不重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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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讓我們回到故事的開頭,某個江南小鎮,某座橋上依然是兩個神秘的女子。
一個二十一二歲,一個十七八歲。
不過,十七八歲的那個女孩,不再是木槿了,而是菖蒲,外表溫柔怯懦的菖蒲。
「姐姐。」
「哦?怎麼了?」
「你說,那一幫壞蛋還會找來嗎?」
「這重要嗎?」
「好吧,我不問了。」
走在前面的女子回頭看了一眼,眼神中有種奇特的悲戚色彩。
「兩位姐姐,要聽琴嗎?」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叫住了她們。
「聽琴?什麼?」菖蒲興緻很高。
「難道——」
「姐姐們要是想聽琴,我就帶你們去。聽說這琴師是京城來的,琴技高超呢。」
「這琴師是男是女?」
「是女人也不可能吧?那哥哥可好了!」
青衣略微放下心來,菖蒲迫不及待了。
「姐姐,我們快去吧!」
小男孩把兩人帶到一個院落里,房子很華麗。
「進去吧,就是裡面,正中間的屋子。」
「都說琴是彈給自己聽,箏是彈給別人聽。這琴師,真有點奇怪呢。」菖蒲自言自語道。青衣卻聽得很清,雨恨雲愁又繞上心頭。
「難道,梨花琴,沒有死?不對呀,不對。」
菖蒲硬要青衣陪她坐在靠前的位置,屋子不太大,座位卻挺多,把屋子塞了個滿滿當當。
「姐姐,你瞧,他長得多俊,還對我笑呢!」菖蒲小聲對青衣說。
青衣卻不理會。
琴音哀婉幽怨,綿長悲戚。
一曲終了,青衣卻好像心裡有什麼事,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身邊的菖蒲卻不見了。
「再見,下次還要來哦。」一個溫柔的男聲響起。
「糟了,不行,千萬不能再讓菖蒲和那個人見面!」
「姐姐,姐姐,他讓我下次還要來!」菖蒲高興壞了。
「下次,還要來......糟了!」
「姐姐,怎麼了啊?」
「你和他說什麼了?」
「倒也沒什麼,就是閑聊。我感覺,他特別好。對了,他還說姐姐你長得真漂亮,還問我們名字。」
「你說了沒有?」
「說了啊,幹嘛不說?」
青衣眉間微蹙,看了菖蒲一眼。
「下次,不要再來了。」
「為什麼?」
此刻青衣真想鎮壓她一句「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突然,有人喊:
「死人啦,死人啦!」
青衣趕緊往外趕,只見一具屍體躺在院落正中央。
「看,他脖子上有勒痕!」
「還有救嗎?」
「沒救了,已經死了,剛死不久。」
「是勒死的,不過,這勒住他脖子的東西,怎麼這麼細?」
嫌疑人有以下幾位:
第一位是未出閣的姑娘,據說是有錢人家的女孩子,今天想獨自聽琴,就把丫頭支開,自己來了,是屍體的第一發現者。
第二位是一位壯漢,一直很不耐煩,但手裡拿著一根很粗的麻花狀繩子,聲稱要去幹活。
第三位是個白髮老人,一直咳個不停,鬍子很長。
第四位就是帶青衣和菖蒲進來的小男孩,手裡拿著條拴狗的麻花繩,一直在哭,說小狗跑了,要去找。
「痕迹真夠細,卻這麼完美,幾乎是一條直線。人都走了嗎?」
「都快走完了,去哪兒找啊?我們搜過他們了,沒什麼可疑的東西。」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青衣冰冷地吐出幾個字。
問題:誰最可能是兇手?
思考:兇手是如何做到的?
綾羅青衣 第七章
青衣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門開著,她出去救了木槿和侍衛。
出去就要分頭走了,侍衛們要回去交差,木槿要回家去。
「多謝姐姐救命之恩,不如這樣,姐姐跟我回家一趟,大家一起玩玩怎麼樣?」
青衣也沒有地方去,於是答應了。
木槿在大戶人家幫忙做活,主要都是些針線刺繡之類的事,做完了,她和幾個其他做活的女孩總是一起玩遊戲。
這幾個女孩年紀差不多大,都是十五六歲。青衣比她們大上兩三歲,不過也可以談得來。
找了地方住下,晚上,四個女孩和青衣一起來到了外院。
第一位,朝顏,身材豐滿,面容俏麗,穿著講究,笑容親切。
第二位,菖蒲,身材苗條,衣飾樸素,梳雙環髻,眉間雨恨雲愁。
第三位,金葵,人如其名,窈窕修長,金葵花般討人喜,看到她心裡就覺得溫暖。
第四位,就是木槿了。
「青衣姐姐真厲害,出的好幾檔子事都解決了,玩遊戲肯定也不含糊吧,快幫我們想個新花樣。」金葵首先迫不及待地提出。
青衣發現旁邊有座小寺廟,建築在正中央,四周是一個小院,到了晚上就變得黑暗無比。
木槿說,寺廟已經荒廢很久了。
「我想知道咱們幾個裡面,誰膽子最小。」青衣有了主意。
「快說,怎麼辦!」
「咱們去寺廟裡頭做遊戲。木槿,你去找個蠟燭,聽我安排。」
別看是女孩子,幾個人都不承認自己膽小,爭著要加入遊戲。
遊戲規則:
寺廟外院的入口在左上角,朝顏(一號)站在入口處,把蠟燭交給左牆邊的菖蒲(二號),菖蒲再把蠟燭交給正對著寺廟建築大門牆邊的金葵,以此類推。
一號:朝顏
二號:菖蒲
三號:金葵
四號:青衣
五號:木槿
最後木槿再把蠟燭交給朝顏。
遊戲中,必須閉著眼睛,不能看到對方的臉,傳給了誰蠟燭,就必須走到她原來的位置上,再等著下一個人的蠟燭。進行3輪。(傳到5號算1輪)
遊戲開始了,剛剛說了不害怕的朝顏害怕了起來,於是把蠟燭傳給第二個人後就逃了回去,拿了燈籠站在門口等著。
3輪之後,大家都玩得驚險又開心。
「朝顏,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木槿問朝顏。
「我呀,壓根就沒玩。」
「什麼?壓根就沒玩?那我們怎麼回事?」金葵嚇了一跳。
「不會吧,難道是木槿把蠟燭傳給鬼了?」
「朝顏你說什麼?我明明把蠟燭交給了轉角的人,並且她走了以後,我就站到了她的位置上。」
「啊,鬼!」菖蒲嚇壞了。
「不對,不會有鬼加入,這只是障眼法,使用障眼法的人,就在我們中間。木槿,你記得大家移動了幾次?」
「三次!」金葵、木槿、菖蒲異口同聲地說。
「這就對了,如果有鬼加入,大家應該移動四次!我知道是誰了!」青衣肯定地說。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