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班夜車 其一
我從大一就開始擔任靈異社的社長,在大三的下學期收到了「沒有成果就要解散」的通知。
「成果什麼的……想要我們解散直說不就好了。」靈異社副社長,我從小到大的朋友寧木憤憤地說著。「諾貝爾獎社不是更拿不出成果嗎?」「對啊,古瑪雅社一樣……」和我們兩個一起創建社團的學長軒禾,還有入社時間僅次於軒禾的學妹芝依也加入了聲討。
不過我們也只能說說氣話而已……我們都只是學生,沒辦法反抗學校的決定。而且,現在社團里只有我們幾個和沒有正式入社的小學妹董群,也許就這麼結束也不錯……?
「不要放棄哦,社長。」
就在我決定解散社團時,董群拿著最近都市傳說里出場率最高的,「末班夜車」的車票出現在我的面前。
最近幾乎所有都市傳說都和這種車票有關,被鬼怪奪走靈魂的人是因為踩到了車票,東西莫名其妙丟失的人把車票當成零錢花掉了,還有亡魂纏著路人索要車票……如果不是到處都找不到這種車票,我一定會以為是哪家鬼屋的另類宣傳。
「午夜以後的公交車就不是投幣的,而是投這種車票,只有11:59到0:00那一分鐘可以碰到。坐上去一定能看到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隨便拍幾張就可以了,禁忌和規則車票背面有……不過我覺得社長直接交這個上去就好。」
撲克牌大小的銀色車票閃著冰冷的光芒。只是觸碰就能感到不可思議的力量……身為靈異社社長當然要自己去。
規則和董群說的一樣印在背面。除了她已經提到的,還有〔1使用車票要付出生命作為代價2就算沒到終點就下車,一樣要付出生命3付出的生命的價值代表可以乘坐的次數4閱讀完規則既代表你同意付出生命〕這幾條。
等等,我剛剛是不是已經讀完規則了?付出生命……就是說要我死嗎?開什麼玩笑啊!
我發瘋般地跑了出去,完全不顧面前是學校的大門還是車水馬龍的道路。也想過扔掉車票,可它粘在手上一樣怎麼都扔不掉。跑過到家的最後一個路口后,握著車票的手突然感到一股溫暖。我戰戰兢兢抬起手,車票正面出現了「支付完成」的字樣。
奇怪……我已經死了嗎?亂穿馬路時……不對,我還有影子……難道?!
我猛地扭頭,看向剛剛路過的那條馬路。馬路上的汽車已經亂成一團,有輛卡車的車頭都被撞的變了形,司機也不省人事。
問:我完成付出生命的要求了嗎?我還活著嗎?
南宮神探之不可能的下毒:南宮問天神探和老婆東方鐵心一起去超市買東西,看到一位西裝革履的正在自動存儲櫃存東西的社長離開了,另一位在同一儲物櫃存東西的他的秘書跟在他的後面。忽然間一聲「啊欠」,過了幾秒鐘「啊!」一聲,社長倒地身亡。經查,社長死於氰化物中毒,南宮神探趕過來,翻了翻死者的口袋,只有錢包、手機、他自己的存東西的小票。這些東西經化驗,都沒有毒物。秘書身上的錢包,手機,發票也沒有毒物。存儲柜上也沒有毒物。經調查,秘書比社長先上扶梯,且當時在這個儲物櫃存東西的人只有社長和秘書他們兩個人。南宮問天神探靈光一現:我知道兇手是誰、手法、證據在哪了!請問南宮問天神探知道了什麼?(只需要回答毒物塗在哪裡?)
我們四人住三間房子,我和蘇明一間,徐婭一間,社長一間。我就是,夏樹。我和蘇明住同一屋。是夜,我們在大廳那個長長的桌子上講鬼故事。社長講了一個鬼故事,說這裡曾經發生過火災,燒死過一個老管家,但是警察來這裡調查后沒有任何結果。後來古堡內的人一個個莫名奇妙的死掉了。這裡就變成一個可怕的鬼屋,每到月圓之夜房間里便出現燒焦的屍體的恐怖景象。說完他用左手拿起筆在紙上畫起古堡的平面圖,並表示出當時火災現場的位置。眾人才發現當時火災的現場竟然就是社長現在住的那個房間。
當夜,下起了大雪。雪停之後,我們四人,憑藉圓月的光,從窗戶內同時發現樓下雪地上竟然有踩在雪上的腳印伸向遠方。難道是有人從這裡離開了?但是大門是關著的絕對沒人動過,窗戶都被鋼條焊住,也不可能跑出去。那麼說,是有人從外面進來了?
第二天早上,徐婭神色慌張的跑來,說社長死了。
於是我們跑過去看,發現社長房間果然有一具屍體。詭異的是,這具屍體被燒的焦黑,一切體貌特徵都被大火煙滅了。只能依稀的看出來,戴在屍體右手上的那個表。
當時社長用左手寫字,表就戴在他的右手腕處。憑藉這一特徵我們斷定死者是社長。
但是詭異的是,社長雖然被大火燒成焦炭,但住在他們對面的我們卻沒有聞到煙味兒。而且死者的房間內鋪著的地毯,上面也沒有被火燒過的跡象。
徐婭說,她叫社長起來吃飯,敲了半天門也沒人來看。她感覺不妙,反正又不是自己家的門,就用旁邊騎士手中的劍把門劈開了,發現了這一幕。她一再重申,她沒有動過現場的任何東西,除了大門。
而窗戶也開著,一根床單綁成的繩子一頭系在床頭,一頭垂在窗外。我們三人同時過去看,繩子伸到外面垂到地上。
但是窗戶被鋼窗蓋著,人根本就不能從窗戶出去。
我們三人面對著窗戶一怔,怎麼回事?
當我們回到樓下大廳的時候,發現竟然大門開著,雪面上一行不知何時印上的腳印蔓延到遠方。
風雪依然,眾人的心糾起來了。
我回想起社長的房間擺設:一個櫥子門敞開著,一個騎士的盔甲,門邊的一個木板床床單垂到地上看不見床底,地毯上很乾凈,窗邊的蠟燭火已經熄滅了,鏡子擺在一邊。而在屍體的旁邊,則有一個椅子。門是反鎖著的。
那是一個密室。
我走到門外,對著大門的腳印抓起一把雪,同時把昨晚發現的那串腳印邊上的雪也抓一把。用舌頭一嘗,頓時便明白了一切。
請你來推理誰是兇手?手法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