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碧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仲夏的午後,陽光從婆娑的樹影縫隙間投射出來,微微有些炫目。燥熱的天氣讓人難受極了,我只好躲進有空調的咖啡館,靜靜享受這難得的愜意。今天上午剛剛做完最後一個剖腹產手術,那麼接下來就是我三天的假期,這是我當上產科醫生25年來最長的假期,我不由得有些興奮。此刻的我,正坐在咖啡館里,等待我的妻子,今天是我們結婚20周年紀念日,我們商量好晚上要一起看電影順便再來個燭光晚餐。我看了看錶,時間還很早,不由嘆了口氣,看來要在這咖啡館里呆上幾個小時了。我環顧四周,發現現在咖啡館除我以外一共有兩桌客人,第一桌坐在靠窗子的位置上,是幾個年輕人,手裡拿著ipad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兇手肯定是西藝妓,他跟冷師爺有一腿所以才殺了冷大人。」其中一個人說。
「不對,是貝克街大藥房的習老闆,只有他才能寄出來毒蛇。」
我笑了笑,喝了口咖啡,還真像我年輕時候的樣子。咖啡館里的另一桌則坐在我身後,是兩個女孩子,大概大學生模樣,正在竊竊私語,我側耳仔細聽著,但是聽不真切,隱約可以聽到王瑾,韓潔,殺的字眼。
現在的年輕人總是成天說著打打殺殺的字眼,這在我年輕時候可是禁忌。正在我思考這些問題,咖啡廳的電視機忽然響了起來,裡面正播著新聞節目:近日我市在進行雙子館拆除工作時,建築工人意外在底下數米發現一具屍骨,經檢測死亡時間約有20年,屍體身份目前還在調查中。
20年前……雙子館……
我不由得緊緊攥住了雙手,深深的陷入了回憶中。
1996年7月,是我第一次來到雙子館,同時也是我最後一起來到雙子館。
那一天可怕的景象至今還在我的腦海中回蕩,久久不能散去。
那一天……
1996年7月3日 天氣晴
H市位於中國的最北面,北臨俄羅斯,那時受到水災的影響,經常有人迫於生計和其他方面的壓力,從H市偷渡到俄羅斯謀生,因為當地治理混亂,屬於典型的三不管地帶,政府對於此類事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在H市談及雙子館這個名字,連小孩子都知道,這是一座由當地最大富豪林建國花重金建造的宅邸,相當的氣派。不過據我所知,這個林建國乾的也不是什麼正經勾當,坑蒙拐騙,什麼有利可圖他就做什麼。而他的為人更加惡劣,十分好色好賭,他和前任妻子有一對雙胞胎女兒,而在前妻死不到三個月不顧自己女兒的反對,就重新娶親,想想我都為他的孩子感到悲哀。
就在7月3日這天中午,我接到了來自醫院的通知,說這個大富豪林建國居然要見我,讓我趕緊收拾一下過去。林建國要見我做什麼?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收拾好東西,趕到了雙子館。
坐落在城郊的雙子館被樹木流水環繞,彷彿讓人感覺進入了奇妙的仙境之中。我來到正門口,發現正好有一位白髮老者跑過來。「您好,是王先生吧,我是這裡的管家,你叫我劉管家就好。歡迎歡迎,很抱歉我們沒能派車去接您,實在太忙了,女傭阿靜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今天一大早就不見了,唉,快請進快請進。」
我尾隨這劉管家進入到了雙子館內,雙子館顧名思義,由兩座兩層包括結構裝飾完全一樣的小樓組成,其中舊館是主人林建國專用,而我進的是另外一座新館。
我進去的時候,裡面有3個人。一個女傭正忙著收拾地板,而在旁邊的沙發上一個年輕男子叼著煙正閉目養神。最後一個,是一個女孩,穿著潔白的連衣裙,坐在落地窗前,像一隻渴望自由的小鳥,目光怔怔的望向窗外。
「這位是王毅先生,是老爺的客人。」劉管家介紹道。
女孩轉過頭來,向我微微笑了一下。
我的臉頓時有些緋紅。
「少爺,這是老爺的客人,你也來打聲招呼吧。」劉管家用懇求的語氣說。我也趕忙走到沙發旁伸出了手:「你好,我叫王毅。」
男人吐了吐煙圈,上下不屑地打量著我,手始終沒有抬起來。
一陣尷尬。
「這是誰?」忽然從二樓樓梯走下來一個女子,我望過去,呆住了:這個女孩幾乎和坐在窗前的女孩一模一樣。但瞬時,我就明白過來,這就是林家的兩個雙胞胎姐妹:林音和林婕。
「他是老爺的客人。」劉管家答道。
「老頭子找你做什麼?」林婕問。
「啊?我也不知道……」我慌忙回答。
「哼,算了,肯定又是什麼背地裡見不得人的勾當。」林婕低聲嘟囔著。
「就這麼說自己的父親?」沙發上的男子冷哼了一聲。「也對,聽說你欠了一大批賭債,找父親借錢父親不給你吧,按道上的規矩錢付不清恐怕要把你大卸八塊吧。」
「你說什麼?你算什麼東西?」短髮的林婕性格完全不和姐姐一樣,脾氣十分暴躁。「要不是我媽死了老頭子娶了那個賤人……」
「你再說一遍!誰是賤人!」
「別吵了,有客人在。」劉管家趕緊勸架。
「姐我去後面的倉庫找點東西,等會見。」林婕說完就擺擺手走了出去。「阿珍,幫我去打掃一下樓上的房間。」
「是。」正在清理地板的女傭唯唯諾諾地說道。
沙發上的男子很快也在劉管家的勸說下離開了房子。
整個一樓瞬間就只剩下了我和林音。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林音的聲音很輕。「那個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林勇,我妹妹林婕和他關係一直不太好,你別放在心上,我請你喝咖啡吧,跟我來。」
我跟隨著林音來到了廚房,裡面有很多用具,其中就有做咖啡的工具。
「我來做吧,我很拿手。」不知為何我自己冒出這樣一句話。
林音微笑著,「好啊,那我可等著了。」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自從看見了林音整個心神都亂掉了,連自己如何煮的咖啡都不知道。
我端著煮好的咖啡走到桌子前,「如果沒做好你可別笑話我。」
「恩,一定。」她還是微笑著。
「需要加糖嗎?」我問。
「不,我討厭甜的東西,我從來都不吃。」林音說完抱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忽然間,她扶住額頭,乾嘔了起來。
「你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喝啊?」我緊張地趕緊站起來,但卻不知所措。
「不不,很好喝,我只是有點頭暈,最近都是這樣,別擔心。」說完,彷彿怕我擔心似的,一口氣喝完了咖啡,笑著端起杯子給我看:「你看,我全都喝完了,要是不好喝怎麼會都喝掉了。」
忽然一絲暖意湧上我的心頭。我剛想說句謝謝,卻忽然聽到外面一聲巨響,彷彿是什麼爆炸的聲音。
我連忙和林音衝出去,只見後院的倉庫正冒起了滾滾濃煙,火勢看樣子不小。
「糟了,我妹妹還在裡面。」
「不行,現在火太大,根本沒法進去,先救火。」我說。
這時劉管家和女傭阿珍提著澆花埔用的噴水裝置跑了過來。大約過了10分鐘,火終於熄滅了,眾人在廢墟中仔細尋找,但結果……
只有一具被燒焦的屍體。
「這是林婕!她手上還戴著我送給她的手錶,怎麼會這樣,是誰殺了她!」
我們其他人站在稍遠的位置,看著抱著妹妹屍體痛哭的林音,一句話也說出來,就連剛才對林婕出言不遜的林勇,也只是低著頭抽著煙,大片大片的白氣跟隨夾雜著刺鼻焦味的風緩緩上升。
「到底怎麼回事?」忽然間遠處快步走來一個中年男人,他就是林建國。「我剛從外面工作回來就看到大片的黑煙,發生了什麼?」
「林婕她死了……」抱著林婕屍體的林音帶著哭腔回答。「她一定是被人謀殺的……她……誒?」忽然林音彷彿發現了什麼,原來在林婕屍體身下壓著一塊完整的木板,上面有用紅色油漆噴上的字:這只是第一具屍體,第二具在休息間,林家人全都得死。
「休息間?劉管家,快帶我們去休息間。」林音急迫地說。
休息間位於舊館二層最裡面,屬於林建國的私人休息室,所以平常不會有人過去。因為舊館的整個二層都很少使用,所以舊館二層的門是平常是用掛鎖鎖住的。館內除了女傭阿珍外的所有人都立刻趕往了舊館二層。來到門前,劉管家從衣服里取出一把鑰匙,打開掛鎖,把掛鎖隨手放在門旁就帶著我們大家沖了進去。二層的走廊很長,又是L形,而休息室又是在最裡面,我們轉了一個大彎跑了半分鐘才到。當我們打開門時裡面的景象卻讓我們吃了一驚:裡面什麼都沒有,和往常沒什麼區別。
「居然是個惡作劇。」林建國幾乎要氣炸了。
「我就說嘛,雖然二樓的房間沒有鎖,但是二樓的樓口是鎖住的,鑰匙我也一直貼身保管,不可能有人進來的。」劉管家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
「我們走吧。」林音這才放心下來,對眾人說。「還好什麼也沒發生。」
眾人離開了二樓,劉管家把放在二樓樓門前的掛鎖拿了起來,重新扣上,隨後眾人就離開了舊館。
「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還是先報警吧。」我對林建國說。
林建國點點頭,示意劉管家去照做。
可過了一會,劉管家就跑了回來:「老爺不好了,電話線被人切斷了,我又去看了家裡的車,也全部被人把油箱弄壞了。」
「什麼?剛才我坐車回來時候還好好的呢,現在突然就壞了?」林建國也十分差異。
「咱們這裡是郊區,走到市區里恐怕得花上兩三個小時。」
三不管的H市警察更是出了名的懶惰,下午五點以後的警察局就關門了,所有的案子通通不接,必須第二天才能受理,眾人沒有辦法,只能先把林婕的屍體暫時存放在儲物室中,等待明天早上再去報案。
「王先生,恐怕今夜你只能住在這裡了。」林建國賠笑說。
「這倒是沒什麼,不過,您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呢?」
林建國注意到眾人都在盯著二人,於是說:「這件事明天再說,我想你也累了,先休息吧。」
我只好點點頭。
晚上吃過飯,我來到外面散步,忽然看到林音正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嘆息,便來到她身邊。
「王先生。」林音說。
「叫我王毅就好。」
她點點頭。
「你父親對你們怎麼樣?」我又問。
「他簡直不是人……」
她的回答讓我很吃驚,雖然我隱隱也感覺出林音林婕兩姐妹很不受林建國喜歡,但沒想到居然有這麼重的隔閡,我連忙岔開話題。「我知道妹妹死了你很難過,但是請堅強起來,我想你妹妹也是這麼想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胡亂的安慰幾句。
「你說所有的生命都有意義嗎?」林音忽然望著我問道。
「當然。」
「那如果它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呢?如果它的出現只能給別人帶來災難呢?」
「怎麼會。每個生命都有意義,這也是我們醫生最重要的信條。」
「你是醫生?」林音語氣中充滿驚異,但又很快恢復過來。「原來如此。」她笑了笑,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那充滿著無奈的笑容後面似乎隱藏著許多的悲傷。她忽然捂住嘴,又乾嘔了幾聲。
「你是不是病了?」我關心地問。「我幫你看看吧。」
「不!你走開!」她甩開我伸出的手,但又瞬間察覺出她的失態。「對不起,我要去睡了。」
她離開院子向新館走去,我分明看到在她離開的瞬間,在月光的映照下,有什麼晶瑩的液體從她的臉頰無聲的落下。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阿珍便去市裡報警,其他人紛紛集中在大廳里吃早餐,可是大家幾乎都一樣,沒什麼胃口。我偷偷地看著林音,她早飯也僅僅是吃了幾口冰糖雪梨而已,不知是不是昨天晚上談話的影響,總覺得她和昨天不一樣,幾乎一言不發,一直沉默。
「怎麼老爺還沒過來?」劉管家有些擔心地問。
「也許還在睡著,如果擔心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我說。
於是眾人一起來到舊館老爺的寢室,發現裡面並沒有人。
「父親他人呢?」林勇納悶地問。眾人幾乎搜索了雙子館每個角落,都沒有發現老爺的蹤跡。
「難不成是在……」一種恐怖的預感頓時傳遍全身。
休息室?!
於是眾人一起趕到了舊館二層,門還是鎖著的。劉管家顫顫巍巍地拿出鑰匙,打開了掛鎖。所有人跑到了休息室,果然……
林建國胸口插著一把尖刀,死去多時了。
「所有的窗子都是從裡面鎖好的,而且外面大門的鎖也是鎖好的,究竟是……」
「劉管家,你確定沒有人能打開這把鎖嗎?鑰匙不可以複製嗎?」我問。
「不會的,這把鎖的鑰匙只有我這一把,從來不離身,就算老爺要上二樓都必須來找我開門的。」
「原來是這樣……那個木板寫的事情,應驗了啊。」林勇驚叫道。
林音聽了臉上也是一片煞白。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惡魔嗎?
請根據題目所給線索推理還原案情(包括但不限於兇手、手法、動機等)。
我從醫院門診大樓出來,望著湛藍的天空有些發懵,一時間不知道去哪,抬肘看了看腕錶的時間,下午十五點零八,過了午飯飯點兒又沒到晚飯飯點兒,尷里尷尬的,算了,還是先去看看蘇綿吧。我這才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有兩個未接來電,上面沒有備註,而是四位數的短號,來電時間是十二點半左右。我並不想回撥這個電話,而是打開了微博胡亂翻著,一邊開始回憶我把車停哪了來著。
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又是許宸那傢伙。我趕在來電鈴聲響起之前接通了來電,喧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還有許宸斷斷續續的聲音。
「嫖哥,咱能輕輕鬆鬆過個周末成么?」我沒好氣地沖電話里說道,一邊拿著車鑰匙在停車場對著不同方向按著,期待著那聲脆響。
「少來,周末就是該放縱,你上次可答應我要來捧場的,別說話不算話。」許宸應該走到了一個角落,躁動的背景音樂稍微小了一些,勉強聽清他的話。
「不跟你說了,我要去蘇綿那兒了,晚點再說吧,掛了。」我終於找到了我的福特蒙迪歐,掛斷電話,坐進駕駛座,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第一天 晚上
我開車到達的時候已經過了五點,蘇綿的家還算遠離市區,是在郊區的一個別墅區里, 安靜而悠閑的調調就是這兒的主題。我在蘇綿家門口的空地上倒入停車位,下車從後備箱里提拉出一個工具箱,踩著門前的石板路走到門前,門前只有一盞西式的小燈,不過房子里倒是燈火通明的樣子。
我按下了門上電子門禁的按鈕,往後退了一步,在小燈下緊了緊衣領,確保通過門禁攝像頭看到我時形象不會太差。大概過了十幾秒,「咔嚓」一聲鎖舌彈出的聲音,大門彈開了一道小縫,我推門而入,關上門后徑直向遠端的樓梯走去。
這幢別墅佔地並不大,大部分時間都只有她和一個老管家,蘇綿是偷偷住在這裡的,她的老爸是上市公司五百強的董事長蘇宇,她怎麼也算是個富家千金,住這麼小塊地方實在算委屈了。她之所以溜出來躲清靜,則是因為幾個月前確診心肌炎,必須卧床休息,又不希望爸媽知道,偷偷買下這處房產休養。
「哎哎哎,你就這麼上去?」一個聲音從客廳傳來,叫住了我。
我回頭看去,那個梳著油頭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手裡翻著報紙,正挑著眉看我。這是蘇綿的哥哥石年,我從來不覺得他是什麼好人,總是假惺惺地對待蘇綿,我突然想起停車的時候旁邊的確有輛亮黑色的奧迪A6,那就是這個人的座駕。
「不然呢。」我輕聲地哼了一下,扭頭上了樓梯。
老管家正端著一個空托盤從一個房間里出來,正準備關門,看見我時禮貌地點了一下頭,「葉先生,小姐在房間里看書呢,您要喝點什麼嗎,我馬上去做。」
「不用了。」我擺手,推開房間門走了進去。
蘇綿正躺著床上,手拿著一本《小王子》,她應該不知道我這會兒來,只穿了絲綢的睡衣,她抬頭看見我的時候,輕輕地把書合上,放到了床頭柜上。
「蘇綿,不好意思啊,最近忙得連軸轉,現在才有時間趕過來。」
「沒事兒,我最近狀態挺好的,不用擔心。」蘇綿微微頷首。
過了沒多久,房門被敲響,老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不好意思小姐,飯菜已經備好了,您看你需要先吃飯嗎?」
「馬上來。」我應到。
別墅的裝潢還是非常大氣的,光這個飯廳就夠我先賺它個二十年的工資,飯菜很豐盛,也是按我的要求做的健康餐,無論是從蛋白質卡路里還是維生素方面都是相當考究的,這些都是老管家的手藝。
餐桌是特地買的方形小桌子,桌上擺了四副碗筷,蘇綿很善良,總是讓老管家跟我們同桌吃飯,一點也沒有主僕的架子。我和石年分別坐在蘇綿的左右手,老管家坐在蘇綿對面,時不時地還在向廚房的方向張望。我面前是一盤水煮蝦,我皺了皺眉,我自己對海鮮過敏,沒辦法吃這個玩意兒,不過我還是幫蘇綿剝起了蝦殼,石年則一臉殷勤地瘋狂往蘇綿碗里夾菜,我都替他尷尬。
蘇綿慢慢地嚼著菠菜,她手裡原本捧著一碗白粥,已經被石年夾的菜塞得滿滿的了。
「妹妹呀,喝點湯吧。」石年說著拿了一個空碗盛了一碗蛋花湯放到蘇綿面前。
蘇綿撇了撇嘴,表情已經有些不耐煩,她掃了我一眼,低頭將蛋花夾起來吃掉了,看來沒忘我告訴她多吃雞蛋的事兒。
「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蘇綿將筷子放下,緩緩起身往回走,老管家馬上起身將蘇綿的碗筷收掉了,一時間留我和石年四目相對。
我低下頭正準備快速解決碗里剩的一點食物時,突然聽見哐當一聲。
蘇綿在茶几旁倒地,背對著我們。
「卧槽。」我把碗筷一扔一個箭步跨過去,抓著她的肩膀翻過來,把指尖貼在她的頸部頓了頓,又俯下身去聽心跳。
「脈搏沒有..心音聽不到...室顫..」我自言自語地嘀咕著,「管家,上去把我箱子拿來!石年!打電話叫救護車!」
我立刻開始做胸外心臟按壓,管家把我的工具箱放在了旁邊,不過我並沒有理會。兩三分鐘后,我手指顫抖著再次觸向蘇綿的頸部,搖了搖頭。
石年和管家都站著我身後注視著我,我長長地嘆出一口氣。
「救護車呢?送回去吧,告訴她爸媽。」我的語調非常沮喪。
石年愣了愣,一個跨步上來就抱起蘇綿往樓上走。
「你幹嘛!」我伸手就去拽石年。
「放手!」石年掙扎著甩開了,走進了蘇綿的卧室,把她安置在床上,出來關上了門。
「我沒叫救護車,這麼遠來了也沒救,何必呢,葉一啊,滾去你房間早點睡吧,明天早上事情就解決了。」
「鐺。」我一拳砸在他臉上,鼻血順著他的臉滑落,管家急急忙忙地上來拉架。
真不要臉。
第二天 白天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天已經大亮了,伸手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九點五十四。
我披上外套,走到窗邊拉開窗帘,陽光灑進來,窗外還是一片靜謐的景象,我摸了摸左胸,靠窗檯坐下,悲傷好像確切地存在我的心中,真的難過得有點想哭。
我打開手機,刷著新聞頭條,我看見有幾條未讀簡訊,不過我現在並沒有心情回復。
我隱約聽見門外有人來回踱步的聲音,還有人講話的聲音,應該是石年沒錯。我慢慢走到門口,把耳廓貼在門上,靜靜地聽著。
「……錢你先打給我,我很快就還你,再加百分之五利息好吧?……爸肯定會給我股份的,放心吧……心肌炎,心肌炎你知道吧,這病發作心梗說來就來攔都攔不住……就先別通知媒體了,我已經聯繫了我一個警察朋友,很快就有結果了……」石年在門外的走廊緩緩地踱著步,應該是對電話里的某人說著什麼,我已經能想象那傢伙醜陋而奸詐的嘴臉了。
「人渣。」我冷哼一聲,回頭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床頭柜上的一把水果刀上,那是早些時候老管家和果盤一同拿來的,那蘋果還沒有動過。
我拿起水果刀,腳步輕輕地出了門。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石年,我面無表情地把水果刀丟在他身上,開始思考該怎麼處理這個垃圾,我不知道管家出門幹什麼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總之,我現在要想辦法脫罪。
我翻找出一些瑣碎的東西,蛇皮袋,繩子,鏟子,打火機,空酒瓶等等,希望這些東西能幫上我忙。
第二天 晚上
舞池裡的音樂聲還沒有停止,我在旁邊的沙發上癱著,不願動彈。
我感覺到旁邊來了三兩個人,在我身旁站定。
「你看吧,這玩意兒就是這個鬼樣子。」許宸的聲音響起,他還拽了我兩下。
「嫖哥,怎麼回事啊?」我問道。
「蘇綿,蘇綿你現在還認得吧,她郊外的別墅今天白天著火了,火燒得賊大,那邊附近又沒有消防隊,等人趕到的時候火勢大得滅都滅不掉,裡面還發現了一具屍體,不,都不能說是屍體了,別說人燒沒了,骨頭都基本燒化了,這些警察兄弟要找你盤問呢。」許宸惋惜地說著,安撫地拍了拍我的後背,「沒事兒啊,我告訴他們了,你昨天晚上就擱這兒喝嗨了,我把你送客房睡了一天,下午出來又接著喝了,不是我說兄弟,咱還是節制點,雖然我不收你酒水錢……」
「你好,我是刑偵大隊的蕭哲,我可以問你一點事情嗎?」旁邊的男人打斷了許宸的話,直勾勾地盯著我。
「可以,怎麼了。」
「你昨天是否到過這個地方。」蕭哲把蘇綿家別墅燒毀前的照片舉到了我面前。
「是…不過我昨天晚上八點多的樣子吧就開車到了這邊,朋友酒吧新開業,捧個場子。」我看著許宸,撓了撓頭。
「是,雖然我們的確通過別墅區附近的監控攝像頭確認了你所駕駛的福特蒙迪歐……」see you again的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蕭哲的講話,蕭哲接聽了來電,表情變得匪夷所思起來,「好,我知道了。」
蕭哲放下手機,狐疑地盯著我,終於開口說道,「兇手投案自首了,是蘇綿家的管家,已經在公安局了。」
問:請分析案件的始末,作案的手法和動機。
「哦,對不起,爸爸,我做不到妥協,我只能選擇這樣!」語畢,只見一把鋒利、尖銳的匕首狠狠刺進了男人的胸膛,從始至終,男人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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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看看這!多可憐!」別墅外圍觀的人群嚷嚷著。
「讓開讓開快讓開!警察來了!」一個看似管家的男人叫吼道。
重案組長瞥了一眼管家,目光又回到屍體上。
「一刀致命,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留下指向性的證物,還清理了現場吧?是別墅里的人?」組長提出了第一個疑問。
「好吧,哪位死者的兒女們都在哪?」組長問。
「在客廳。」管家道。
組長再次瞥了一眼管家,有這樣的管家么?
「好吧,先生女士,看來就你們兩位,誰先來?男士吧。」
「我…我是這家的大兒子。」
「恩…案發當時你在哪,在幹嘛?」組長開口問。
「我…我當時,當時在,在酒吧。。」大兒子顫顫巍巍地開口。
「嗯哼?有證人嗎?」組長說。
「有!有的!酒吧的調酒師是我朋友,他當時就在場!他一定可以為我作證!」大兒子激動的開口。
「OK!OK!哪你呢?」組長扭頭看向二女兒。
「你之前幹了什麼?案發時在哪?在幹嘛?」組長問。
「哼!我之前去了理髮店燙頭髮,案發時我在別墅,在洗頭洗澡!夠了嗎?」二女兒叫道。
「哦?你在別墅?那麼你的嫌疑最大了咯?」組長說。
「少胡說八道!我都說了!我在洗頭洗澡!」二女兒激動叫道。
「唉?你說你之前去了理髮店對嗎?」組長疑問道。
「不是說過了嗎?我是去了!什麼警察!」二女兒雙臂環在胸前,不屑道。
組長微挑眉「管家先生。」
「幹嘛?有事嗎?」管家開口。
組長笑了笑「沒什麼,只想告訴你一聲,你的演技太差了。」
「哦,對了還有,小姐,弒父的感覺好嗎?」
問兇手是否為二女兒和管家,是他人犯案還是二女兒和管家同謀,還是兩個人各自犯案?
晚宴結束,老爺子盛情難卻,我被安排住了下來。
天亮了,迷糊中有人敲門,一個慌張的面孔把我嚇醒了。
「老爺…死了」。
顧不得多問,我讓她帶路,來到老爺子卧室,管家和青木也在,不過沒看見阿凱,阿凱是老爺子的兒子,紈絝子弟;青木是老爺子的私生子,前幾年才回來,不過很受老爺子器重。。
「不要動現場」,強忍悲痛,我恢復了往常的理性。
後背心中刀,這是致命傷,房中雜亂,有被翻過的痕迹,窗戶是固定的,不能打開,檢查完這些,我打開錄音筆,讓他們敘述一下昨晚到現在的情況。
僕人小米:「昨晚我像平常一樣處理好家務事,然後就休息了,今天早上起來做好早餐,準備叫老爺起來吃早餐,門沒關上,覺得有點不對勁就推開門,結果看到老爺倒在血泊之中,然後我跑去告訴管家,管家讓我把你們都叫過來,阿凱少爺不在房間,所以就叫來了你們。」
管家老張:「昨晚我檢查莊園的時候,看到青木在外面,很緊張的樣子,他發現了我,叫我過去,指著窗戶說他們吵起來了,我這才留意到書房裡的情形,於是和他過去了,進到房間才知道,原來阿凱是在氣憤你的到來,說老爺胳膊肘總往外拐,以前帶回來一個外人,現在又帶來一個,質問老爺誰才是他的兒子,然後氣沖沖的離開了。今早小米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說老爺死了,於是我就和她一起過來,並讓她去叫你們。」
青木:「昨晚吃完飯,我在莊園散步,聽到阿凱在和爸吵,我擔心出什麼事就在外面看著,不一會老張過來了,看著他們越吵越凶,我就和老張一起過去勸阻,阿凱確實那麼說了,不過他就是這樣,今早小米把我叫過來,剩下的你們都知道。」
聽完他們的話,我陷入了深思,所有的問題都指向了阿凱,然後他又不在,會不會是...
「木可小弟,你也在啊,現在是什麼情況?」,方木警官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房中。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詫異的看著他。
「喏...你看外面...」,他指著窗外幾輛閃著警笛的車———
「這...難怪你這麼詫異,這玻璃隔音效果部分不錯...」,方木尷尬的捎捎頭。
「老爺喜歡安靜,我們這裡都是最高配置的」,管家解釋道。
「給,拿著這個,帶上他們幾個,至於阿凱...會找到的。」我把錄音筆給方木———
看著老爺子,心中也有些釋然了,至少...兇手會被繩之以法。
問:兇手是誰?
死者是一個男性。看樣子是50歲左右,當地有名的富豪,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死者是一個愛酒如癖的人,諷刺的是,居然死在自己家的酒窖中。疑似是頭部受到重擊所以導致的死亡。
"死的還真是慘呢。」旁邊的刑警一邊拍照一邊喃喃自語。
不久,我拿到了嫌疑人的名單。
嫌疑人不多,都是死者家屬。有四個人,1個是死者的管家,是一個很年輕的小夥子。大概20出頭?平時也負責接送死者的孩子上下學。而且他的力氣很大,據說是每天都練習拳擊的緣故。感覺真是一個不錯的人呢。
另一個是死者的妻子。和死者,很有禮貌不多的年齡。死者死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看來是受到了很大打擊呢。不過再怎麼樣,也得配合警方吧?我苦笑道。
第三個是死者的弟弟,渾身酒味,讓人很不舒服。有過犯罪前科。然而即便是出獄后也是一個德行。怎麼說呢,很糟糕的人啊。
第四個是死者正在上初二的兒子。雖說已經初二了,可還是很怕生的樣子。筆錄的時候怎麼也不配合。
"我覺得是死者的司機。」旁邊的刑警又開口了,「司機力氣大,比較容易砸死死者。而且...其他人都和親屬有血緣關係,再怎麼說也不會下手的吧...哈哈...」
可是砸死一個人的話,所以嫌疑人都有這個可能哦,這麼毫無防備的被砸死,只可能是與死者親近的人...這麼一說的話不是所有人都是兇手了嗎?...真難辦啊...兇手還真是厲害,就什麼痕迹都沒留下嗎!
我蹲下了,檢查了一下屍體。突然發現到死者像是生前用什麼液體在地板上寫了些什麼。無奈早已揮發乾凈,唯一的線索就這樣不見了嗎!
我看了看旁邊,發現了一瓶Almaviva的酒。往裡面一看,顏色是透明的。原來是白酒嗎?我意識到這瓶酒早已被開啟,「看來,就是用這瓶酒里的液體寫的...沒錯呢...」仔細一找,居然還找到了一個空的酒瓶。
突然我意識到了什麼。我把所有人都叫在一起--當然請死者妻兒的時候花了不少力氣--挨個看了一遍,然後給他們每人一個玻璃杯,對他們說:「現在各位就當放鬆一下吧,別緊張。就用在屍體旁發現的這個Almaviva牌的酒吧。」於是,一旁的警察取出新的這種酒倒進杯子。透明澄清的酒水緩緩倒出,的確令人放鬆。
"喝吧,沒毒」我開玩笑道。兒子想也沒想便一口氣喝光了。另外3人遲疑了一會,也只好喝了下去。我仔細的記下了他們喝的順序:第一個是兒子,第二個是弟弟,第三個是管家,第四個是妻子。其中,妻子與管家之間的停頓間隔特別長。
不過這些足夠了。
青子是我的同學,家境不錯出身大小姐。一天她突然來找我,告訴了我她家裡的情況。最近的幾天,她家裡因為分家產的原因,家裡亂成了一團。她的爺爺是金融公司的總裁,但是再過幾天就70歲大壽了,因為年齡的問題想要把公司大業讓給青子的爸爸和大部分家產分給青子一家,可是,青子的爸爸沒有心思經營爺爺的公司,最後還是沒有接受了龐大的金融公司。使爺爺很失望,所以,青子爺爺打算在自己的70歲大壽大典上開一場分家產大會。眼看著分家產大會差2天就要到了,就在昨天,一封恐嚇信突然出現在青子爺爺的房間里。
恐嚇信上寫著:
噢,自私的你啊,上天派我來通知你,你將在誕生之日告離這金燦燦的黃金世界。
黑色天使
大典的倒數第一天,青子特意邀請我去她家玩,並和她爺爺說明我是個偵探,她爺爺同意了。到了青子家,青子向我介紹了到她家參加大典的人:
她嬸嬸:蔡夢,人不太好,很小氣,喜歡養動物,特別是貓。聽說她無時無刻不帶上那隻貓,就連參加爺爺的大典也帶上那個了自己最喜歡的金絲貓。(嬸嬸對爺爺很不滿,因為自己的丈夫就是青子的大叔得了腦癱,所以家產30%都得不到,這樣對她自己也很不利。再加上,爺爺很疼愛孫女青子,前兩天聽到爺爺對家裡人說打算把一大半的家產都分給他疼愛的小孫女。)
她姑姑:吳丹,原名陳丹,因為是爺爺和前妻的生的女兒,加上聽說爺爺和前妻的關係很僵,經常吵架,最後爺爺的前妻因為生氣過度自殺了。所以爺爺對她也不太好,她也一直埋怨爺爺。於是就改了姓,改成了她母親的姓。
她小叔:陳宇,遊手好閒的小混混出身,年輕時不好好學習整天打架鬧事,現在沒有事業,還在家啃老。爺爺很討厭他,他經常在爺爺面前示弱討好爺爺,可是背地裡卻罵的爺爺一無所事,爺爺最近才知道,於是很生氣,近幾日都和陳宇關係很僵。
管家:唐明,是爺爺年輕時撿來的孩子,爺爺對他挺好的,他也很懂事,爺爺認他為乾兒子。30歲結婚,他很疼愛自己的妻子,但是爺爺一直很反對他和他的妻子在一起,最後他妻子沒辦法忍受爺爺的暴脾氣就離婚了,可是他還是對爺爺很好但絕對不能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妻子,後來爺爺也介紹了好幾個姑娘給他,他都拒絕了,後來他經常想他的妻子,時不時的心絞痛的暈倒。直到45歲時他當上了管家。
女僕:歐浦,是原先青子的奶娘的女兒,從小就和青子一起長大,他們倆的關係很好,如同親姐妹。青子口述,她覺得歐浦是個很善良的女孩。(但是聽說,奶娘的死和青子爺爺有關,具體是什麼關係,除了奶娘和爺爺沒人知道。)
現在家中除了保安,和爺爺剛僱來的幾個保鏢,就這些人了。(爺爺之所以要這麼早分家產,其實是因為爺爺最近身體越來越不好了,醫生說是爺爺最近身體惡化也許是因為長期的心臟病,疲勞還有香煙。所以,爺爺才決定這麼早定好分家產的事。)
直到晚上,我們準備一起吃飯,我剛經過青子爺爺的房門前,聽到管家對爺爺說:「老爺,最近你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就少抽點煙吧。」爺爺不耐煩的回了一句:「哎呀這煙癮是戒不掉的!再說了,那女人好不容易懂點事兒,她了送我這麼好的煙,不抽不就可惜了嗎?不過啊,我就起了怪了,這女人自己不親自送給我,還不好意思叫你幫送,是怕我?哈哈……」管家最後沒有再說什麼了,告訴爺爺準備吃飯就轉身出了房間,看管家出來了我跟上去問管家:「青子爺爺說的『那女人』是誰啊?」管家笑笑說:「是青子的嬸嬸。」說完,我就走到客廳,等著大家一起來吃飯。
跟在我後面的除了管家外就是青子了。1分鐘后小叔陳宇弔兒郎當的抽著一根煙,吸了幾口就隨手往地上一扔,用腳踩滅了,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不一會,姑姑吳丹也來了,看起來她的心情不是很好,還在自言自語。接著,青子的爺爺從房間出來了。4、5分鐘后,嬸嬸才到,臉色不太好,皺著眉頭,身上上留了點汗,我問她去哪了,她很不悅的回答我:「補妝!」最後來的是從廚房走出來的女僕,她柔柔弱弱的端上最後一碟菜。吃完飯後,我看了看錶:「7點整。」我們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不知不覺就我和青子看著電視劇都有兩小時了。就在這時,我聽到外面傳來了女僕的尖叫聲:「什麼煙啊…這是什麼?…血…啊!!!!」
我和青子急忙跑了出去,「發生了什麼事?」出門一看,外面都是薄薄的煙,四個保鏢昏倒在地上,女僕嚇暈了過去,從青子爺爺的房間里留出了一小攤血。聽到女僕的尖叫后,全部人都到了現場。青子嚇得急忙打開爺爺的房間,我大喊:「所有人都不能進!不能破壞現場!管家快叫救護車再報警!」,青子爺爺的斷氣了。房間里有很濃的煙味,我走進聞了聞,發現是爺爺手中的煙的味道,爺爺倒在書櫃前,書櫃就在門的左邊,書櫃旁是書桌,書桌上放著一個個煙灰缸,煙灰缸的煙都滿了,弄得桌子很臟,死者留下了,一個大寫的C英文字母,寫完之後還擺出了一個「耶」的手勢。我看了一會,似乎有些頭緒了。
這時警察來了,經過化驗,檢查,香煙有很大的問題。香煙中加入了止痛藥,而且很多。我就要說出誰是兇手時,突然,青子大喊:「爺爺!!爺爺剛才…起來了…爺爺沒死沒死!!」於是,嬸嬸也接著說:「這是鬼殺人!」我仔細看了看,青子的爺爺確實動了…
這下,我知道了!我大喊:「我知道兇手是誰了!!兇手作案很簡單可心機卻很深!請警方收一個人的身,再去抓一個人。」
請問,聰明的你知道誰是兇手了嗎?(兩名兇手)
炎夏某一天,張偉,余微,周通來到馬狄的別墅聚會,別墅中只有他們4人和管家。從下午看了2個多小時電視后,大約5點半,4人打算去書房玩遊戲。不料門竟然緊緊地鎖著?4人微微感到不妙,唯一有鑰匙的馬狄趕緊打開房門。可惜,管家已經死在了地上,一把明晃晃的刀插在他的胸前!
馬狄和管家似乎感情極好,見到管家慘死,立即沖向管家,不過想到要保護現場,馬狄還是沒有做什麼太大的動作,他隨即率先離開了現場並報了警。
警方隨即到來,分別向4人問了話,得知,4人都曾離開過大廳,余微3點20左右花了10分鐘上廁所,3點55,周通去外面買吃的,大約4點10分回來,隨即,馬狄為大家端來了飲料,時間是4點半,40分左右,張偉去打了一通電話,5點左右回到大廳,過了20幾分鐘,4人便一同發現了屍體。
就目前情況看來,馮毅警官認為最值得懷疑的是張偉,不過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
就在此時,法醫令人難以置信的報告出來了,死者竟然是5點15分左右遇害的!!
難道有歹徒殺害了管家?那豈不是密室殺人?
馮毅毫無頭緒,只得求助福爾摩斯。福爾摩斯斯仔細地看了現場:
死者躺在電腦桌前,電腦是關著的,電腦前的椅子好好的放著,不過下面似乎有一灘奇怪的水漬。福爾摩斯也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時,福爾摩斯注意到死者上方有一台吊燈,這引起了他的懷疑,隨即他查看吊燈,發現上面似乎有類似細線的痕迹。
此時,福爾摩斯感到微微有些熱,這讓他發現了空調竟然沒有開?隨即,他發現空調可以由中央控制器控制開關,這個開關可以控制別墅內所有空調。在另一間房間,它找到了開關,不過上面並沒有任何指紋。看來兇手擦拭過開關了。
他隨即詢問了4人,不過沒有人承認自己有拿過控制器。
4人離開后,福爾摩斯笑了。
我明白殺人手法了,也破解了時間差之謎了!
福爾摩斯興奮的道。
隨即他查看了法醫的報告,發現死者體內還有安眠藥,不過並不足以致死。
錯不了了,就是這樣!
經過一段時間的搜查,終於在別墅外找到了解決案件的鑰匙
致命的證據讓兇手不得不伏法。
請問兇手是誰?
備註,警方問話期間,並沒有限制4人自由,如果他們之中有人是兇手,他可以輕易的處理掉兇器或其他相關物品。
有一富翁在家中被殺,羅德警官負責調查此案。
據了解,富翁無妻無子,平時為人低調,也沒有什麼仇人。家中只有兩名女僕和一名管家。
富翁死於21日下午4點左右,是被開槍打死的,他的管家報案說他死在家中。很顯然應該是有人想謀財害命。
羅德警官首先詢問了女僕A
羅德:案發當日下午4點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女僕A:醫生說老人身體不好,需要喝中藥調理。我從下午3點半就開始清理廚房、準備藥材、熬藥什麼的了。管家可以作證。
羅德警官又詢問了女僕B
羅德:21日下午4點,你在哪?
女僕B:我上街買東西去了,一直到4點半才回來呢!
羅德:你怎麼知道你回來的時候是4點半呢?
女僕B:我擔心時間來不及,回家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時針指向4,分針指向6.我雖然沒什麼文化,時間還是知道的。
最後,羅德警官又問了管家
羅德:21日下午,你一直在廚房嗎?
管家:我沒有一直在廚房。你也知道,我們這沒有園丁,一年下來,花園亂的不行。我整個一下午都在花園裡忙碌。偶爾也去廚房看看,我擔心那個小姑娘燒不好葯。
羅德:你什麼時候發現老人死的?
管家:4:30左右,我去廚房看看,回花園的時候就發現他死了。
羅德沉思片刻,抬起頭,指著其中一個人說:你說謊了,跟我走一趟吧。
你知道三個人中,是誰撒了謊嗎?
死者為某集團的老總,夏諾,男,50歲,被發現弔死在家中,死亡時間估計為下午3:30~4:00。發現者是這房子的老管家,發現時間是下午7:25。
管家證詞:少爺才不下來的,所以我打算送飯給老爺,可是敲了一陣子門都沒動靜,我就開始擔心了,於是我叫少爺過來,一齊把門給撞開,房子里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於是我就去打開燈就發現老爺吊在上面了。下午2:30~5:00都在睡午覺,但並無人看見。
最近由於老管家有微妙的老人痴呆症狀,總是忘記事情,夏諾曾因老管家的毛病多次想把老管家辭退,由於還差1年就退休的原因,老管家為此於夏諾發生過爭執,還稱在2:00左右看見一架遙控飛機在夏諾房間的窗前飛了起來。
嫌疑人二:夏雲,女,22,拜金女,幾乎每個月都問夏諾拿十幾萬,房間全是名牌化妝品,名牌衣服,名牌手提包。由於有一次夏諾不給錢,還假裝被綁架。夏諾知道真相后決定不再給錢,這幾天,錢用快光了,回家拿錢,曾因多次由於夏諾不給錢,還叫男友威脅過夏諾,稱2:00~4:30都在到處購物。
嫌疑人三:冬雲(夏雲男友),男,23歲。曾兩次威脅過夏諾。稱2:30~4:00都在酒吧(從別墅到酒吧至少30分鐘),酒吧的服務生稱2:30~4:00都在酒吧並無離開過,只是中途去過幾趟廁所,時間也只是幾分鐘而已。
嫌疑人四:小李(老管家的外甥),男,25歲。3:00~6:00都在和朋友們打牌。在夏家負責修理汽車的,不久前由於疏忽,夏諾的車的車剎失靈了,害的夏諾險些丟了性命。為此,夏諾要把小李辭掉,由於老管家的哀求才留了下來,但還是扣了小李的1年工資.
嫌疑人五:陳碧雲,女,48歲。夏諾妻子,2:00~5:00都在和認識的富婆們打打牌或者購購物什麼的。幾天前,夏諾看見陳碧雲於別的男人一起。為此兩人曾還大打出手。
嫌疑人六:夏德,男,27歲,夏諾兒子,長期不回家,今天由於錢快用完了,早上12:00左右到的。向夏諾拿錢失敗后,就出去了12:30~7:00都在外面到處吃喝玩樂。
探長了解過嫌疑人的情況后便到案發的房間查看,發現以下線索。
1、房間很整齊,只有死者用來上吊的椅子倒了下來;
2、房間沒有打鬥痕迹,亦不像有人收拾過的痕迹;
3、現場只有死者的指紋,用來上吊的椅子上的鞋印和死者的鞋完全吻合,齊齊地印在了椅子上;
4、死者寬鬆的褲子口袋放著死者房間的鑰匙,整個房間的窗帘都是拉起來的,窗帘后的推拉窗都是緊閉的,且窗外都裝有防盜窗。這房間的鑰匙只有死者才有,並且只有一把,死者房間的門鎖是塔扣型門鎖(在外面只能用鑰匙上鎖的門);
5、死者褲子口袋底部有一非常細小的孔;
6、每扇窗戶玻璃外側似乎有液體幹掉的痕迹;
7、死者頸部的勒痕符合上吊的勒痕,勒痕旁邊還有一道較淺勒痕;
8、死者黑色西裝的背部有一小塊的污點;
9、書房在一樓,所有人的卧室都在二樓或三樓
問兇手是?
下午6點左右,警方接到報案,便立刻趕到了位於灰市37街的207號。原因是一位名畫收藏家被發現死在他的收藏室中。報案的是他的管家,還有與管家一道的見習生——鳥抵天。
警方發現死者名叫板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據管家說,板倉最近常常心神不定,脾氣有時異常暴躁,有時又情緒低落。原因好像是與妻子意見不合,正在鬧離婚。
板倉的收藏室位於二樓與屋頂的夾層,屋內沒有窗戶,但有良好的通風設施,很適合畫作的保存。收藏室的門是可以從裡面反鎖的。反鎖后除非強行破門而入,否則外面的人很難進入。也就是說,如果從裡面反鎖了,這個收藏室就是一個密室。
接著警方查看了一下現場的情況。門鎖已在管家和鳥抵天強行進入時被破壞了。屋內牆角的保險柜被打開了,上面還插著鑰匙。經鑒定,鑰匙上清晰地留有死者左手拇指與食指的指紋。警方初步估計,死者生前曾打開過保險柜。
保險柜內是空的。據管家說,保險柜中好像放有些許現金、文件和名畫。這些畫是:明朝徐謂的《驢背行吟圖》,五代黃筌的《寫生珍禽圖》,凡•高的《向日葵》。管家說他原來幫板倉放過這些畫,因此可以確定。
保險柜旁有一個大鐵盆,盆中盛滿了燒過的紙灰。經過仔細檢查,被焚燒的好像是大面額的現金、一些普通的紙和畫紙。死者趴在寫字桌上,是服用了氰化鉀而死。估計死亡時間是當天下午3點到4點。當天拜訪板倉先生的還有張野——一個沒有建樹的畫家。此人與板倉素昧平生,這天是突然來訪的。此外還有板倉先生的妻子——板倉夫人,她也是一位名畫愛好者。
警方從現場情況看來,認為板倉是自殺身亡,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記錄了在場人的供詞。
管家,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說起話來比較啰嗦。這時候他淚流滿面:「我在這裡工作雖然並不久,但板倉先生對我一直都很好,他常向我表示他心中的萬般無奈和憂慮,曾幾次暗示過他想自殺,但……但我卻以為他是一時衝動,沒想到……沒想到……他一定是將自己心愛的畫燒了,以伴自己長眠。他是一個很愛畫的人。」
「下午的情況?」警官問道。
「嗯,下午3點左右,張野先生忽然來訪。對,他們是在收藏室會面的。」
「為什麼在收藏室?」警官接著問。
「那是因為板倉先生總喜歡向人炫耀自己所收藏的畫。我在張野先生來后不久就出門去了,是為了一點私事。大約下午5點才回來。之後鳥抵天先生就來了。」
張野神情慌張地說:「對,我是在下午3:05左右到的。我與板倉先生從未見過面,你們不會因此而懷疑我是兇手吧?我離開時大概是下午3:30。」
「你為什麼來找他?」警官詢問道。
「這……因為我希望他能在我即將辦的畫展上購買我的一幅畫。當然,是用我給他的錢買,他的報酬另外算……因為一個無名畫家的畫如果被名收藏家相中,他的畫會好賣很多,名氣也會大增。結果,板倉沒有答應,不是為別的,而是因為他嫌我付的報酬太少,還大大地諷刺了我一番!我……我就……」(說到這裡,他的臉憋得通紅)
板倉夫人十分不耐煩地說:「我是在下午3:50到家的。為什麼來?這是我家,有什麼疑問嗎?我回來是要拿些東西走,順便想和板倉商量一下那張該死的婚前財產證明書。我回來之前叫管家跟板倉講過,並叫板倉在下午4點以後抽空和我談談。但後來我心情不好,所以沒去見他,只是收拾了些東西就走了,當時大概是下午4:20。對,我當時沒有見到板倉,也沒見到管家,也就是說沒人能為我作證。收藏室的門是反鎖著的,板倉不是自殺的嗎?」
鳥抵天:「啊……我是在下午5:15左右到達板倉家的,是之前與板倉先生約好的。管家直接帶我去了收藏室。可是,收藏室的門卻被反鎖著,我們叫了很久,裡面都沒有人答應。管家發覺不對勁,於是我們就破門而入,結果見到的卻是板倉先生的屍體。然後我們就報了案。我來見板倉先生是因為想看看他新近收藏的一幅塞尚的名畫,板倉先生其實是十分好客的。」說完,鳥抵天陷入沉思。
警官見事情調查得差不多了,便想收隊回警局。忽然,鳥抵天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原來是這樣……」
那麼,板倉是自殺還是他殺?如果是他殺,兇手會是誰?
A:老闆,別墅主人,生活不檢點,喜歡安靜的生活,很怕黑,所以別墅內隔音配置很高。
B:妻子,討厭雜訊,十分厭惡A生活不檢點。
C:女兒,被A許配給F,與E相愛。即將舉行婚禮。
D:管家,妻子被A玷污,懷恨在心,因賠償不起合同,一直不能辭職。
E:與洛為朋友,邀請一同前往A家與A相見,共同說服A關於婚嫁的事。
F:被A收養並受其培養,才華橫溢,但深愛G。
G:A旗下公司藝人,與A有不正當關係,愛F。
H:曾經在A手下辦事,因違反合同,欠下巨債,被A壓得無路可走,故來此求饒。
晚餐前,洛在門前無意聽到A、H的談話,H求A放過他,A說要他留下來,晚上告訴他要他做件事情,便放過他。
6點整晚餐開始,晚餐時氣氛很尷尬,於是草草結束,各自回到自己房間。A一人獨睡在三樓。妻子因厭惡其生活不檢點,分居已多年,睡在二樓,女兒也睡在二樓。二樓只有兩個房間,其它人都睡在一樓,各自一房間。第二天,早餐時,A遲遲不到,眾人奇怪,打樓上電話,卻打不通,於是管家上去叫A,可是怎麼叫也叫不開,用備用鑰匙發現已被反鎖,於是他到下面告訴大家,眾人奇怪,集體來到三樓,無論怎樣,裡面都沒有人回答,大家都緊張起來。發現情況不對,洛馬上叫大家把門撞開,原來門被柜子和桌子堵住。床上A的屍體躺在被子里,穿著睡衣,並無外傷面容平靜,門后屋角有被柜子壓扁的小盆子,裡面有碳灰,隔音玻璃被鎖上,辦公桌上有已空兩個紅酒瓶。
洛作為專業偵探,要求大家列出晚飯後的情況。
B:我大概晚飯後十分鐘去過他房間,門有條縫隙,我看到他在寫東西,就沒有進去,之後八點半左右女兒來到我房間,一直在聊她的事,直到十點才走。
C:我大概八點左右去過爸爸房間,談了婚姻的問題,談的不怎麼樣,就生氣的走了,去了媽媽房間。
D:老闆有飯後半個小時喝紅酒的習慣,我先是出去買了早飯材料,二十分鐘后回來給老闆送完紅酒後便打理事務。因為客人多,事務也多,直到十一點才結束。
E:晚飯後回了房間,然後就上了趟廁所,然後,我一直和洛待在洛房間聊關於怎麼和老闆交流婚姻的事,九點左右,我便去了他房間,陪他喝完了紅酒,但是他還是不肯讓我和C結婚,我便又回到洛房間商量辦法直到十點四十,當時能看到管家在打掃客廳,還有F在櫃檯拿酒。
F:十點半左右,我也因為婚姻問題去找他交流,不過他執意這樣,我也不好說,就走了,對了,他要我換了一瓶紅酒,正好櫃檯上有瓶打開了的,就拿過去了,之後便回到自己房間。
G:只能說,這個結果挺好。當時他要我十點去他房間,結果他還侵犯我,哼,小人。
H:他說要我留下來明天商量事情,我一直沒有出門。
洛又問了管家是否看到,管家說基本符合。妻子女兒都說十一點半左右有聽到輕微「砰砰」聲,其他人表示一無所知。法醫來后表示是死者生前服用安眠藥。警方初次判定為自殺。經過多次經驗,洛感覺此事有些蹊蹺,他從客廳內發現安眠藥空殼,而房間內並無安眠藥,門旁的電話線路被割斷判斷出並非自殺。那麼,假如你是洛,你將如何破解這個密室不可能犯罪呢?兇手是誰呢?請推理。
姐弟倆分別住在二層別墅二樓的兩個卧室。一樓是寬敞的客廳、廚房、衛生間和管家的住處;別墅除兩人只有管家居住。但兩人最近由於父親揚言要將遺產全部留給兒子而不和。姐姐的男友李某是個不學無術的青年,只是見女友有錢所以跟她在一起。近日見遺產無望,便整日和女人吵鬧,並大談分手。弟弟是個話劇演員,於某話劇院工作。
一日弟弟拖著換衣箱下班回來(p.m.5:00),管家正在打掃桌子,弟弟回卧室去了。過了一陣從樓上下來,和管家閑聊。管家說:「哎,剛才李某剛走,聽說倆人一見面又吵起來了,你姐就跑屋裡不出來了,你可得勸勸她啊……」兩人一起上樓,叫門半天沒人答應。兩人吃驚,弟弟回屋找出一把鑰匙, 開門進入。
姐姐當然已經死了。死因是窒息,死亡時間為下午2點半到4點半之間。脖子上有明顯勒痕,屍體不自然的蜷縮著,沒有任何的掙扎過的痕迹,屋裡也沒有翻動過的樣子,除了門房間里唯一的出口窗戶反鎖著。屍體旁邊的釣魚線應該就是兇器;上面只發現了姐姐的指紋。
偵探X與幾個人的問話:
李某:我大約是下午兩點到的,沒說兩句就吵開了,她就賭氣回屋去了。我坐在客廳,大約三點半聽到她房間里有發傳真的聲音,正巧這時弟弟打來一個電話,我正要叫她,弟弟說不用了有話回家再說吧。我等到四點她也沒下來,看來真生氣了,於是我就走了。
管家:我出去買菜3點才回來,陪李某坐到4點,然後收拾房間。
偵探:剛才說弟弟有姐姐房間的鑰匙?
管家:嗯,兩人怕丟了早就有各自房間的鑰匙,我只有大門鑰匙。
弟弟:我2點就在劇院上班了,4點半下班,工作中途只有化妝時自己呆了30分鐘左右,同事可以證明。從劇院到家開車就要半小時,肯定不是我。
偵探想了一會,走了走,忽然發現密室窗戶上沿有一個手印,經查是姐姐的。偵探恍然大悟,於是找到了證據,並指出了兇手。名偵探們,請推理這個案子的過程是怎樣的?兇手是誰?證物又在哪裡呢?
大清早的一幫子警察老大不情願的跟著陳督察跑到了商賈趙元奎在郊外的私人別墅。
趙元奎與管家忠濟分別死在了位於別墅二樓自己的房間里,兩人的房間門都大開著。一身正裝的趙元奎死的乾淨利落,一刀直插心臟,噴射出來的血柱搞的房頂、牆壁、床面一片狼藉;可憐的管家就不那麼痛快了,屋子裡亂的不成樣子,椅子翻倒一旁,書籍灑落滿地,電話也摔落其中,床、書架、書籍、椅子、門窗等等全都血跡斑斑,管家自己更是完全變成了一個血人,大腿上的一刀深可及骨,胳膊、腹部布滿了刀口,身上的衣服全被血浸透了,而那把顯然是兇器的刀子由肋骨間深深的插入了心臟。管家的雙手緊握著刀柄的前段,彷彿要抵制這催命的魔刃,可還是抗爭不了這命運巨輪的轉動。
由於趙元奎早已決定要舉家遷往另一個城市,家人及所有傭人已經移居,案發時別墅中只剩下兩名死者與門衛李楠,當時來到現場有作案嫌疑的還有三人:趙的部下王先生、趙的長子趙文傑和趙的競爭對手吳家的管家龔健——此人現在已不見蹤影。
頭一天晚上按約定的時間,王先生來到了趙家,車在門衛李楠眼皮底下開進了前院:「大約是八點十分吧,主人與他約在八點一刻。八點四十過一點兒時,他就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少主人是八點二十分回來的,然後於八點五十分離開。那時,我確實看到二樓忠管家的房間里有人在從窗口向外看……但看不清臉,距離太遠了。九點左右,身邊又停了一輛車,就是龔先生,他是沒有預約的,說是管家給他打電話說有急事,要他馬上來,是生意上的事。十分鐘后他就離開了,走的十分匆忙,臉色煞白的。」「屍體是我發現的,今天早上給管家打電話總佔線,於是去看看,當時就這樣了。」
「我是來過,」王先生接著說道,「董事長交待了最後一筆貨物的處理方式,並命我立即聯繫,我才那麼急的。」「嗯?哦,我走時很急,並未和管家打招呼。」
趙文傑在外地上大學很少回家,即使寒暑假也在外住著說是為了鍛煉自己。他與管家忠濟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忠濟是那麼忠心,昨晚我回來取東西,又跟他聊了好久,他還說為了報答我父親的養育之恩,要盡心儘力的為他服務。怎麼突然間就死了呢?」經查證,忠濟為一孤兒,從小被趙家收養,對趙家感情深厚,三年前開始擔任趙家管家職務,盡職盡責。
整理好這些口供之後,探員劍一又把化驗結果整理了一下一併交給了陳督察。奇怪的是,管家外衣上除了有其自己的血跡之外,還有大量趙元奎的血;化驗證實,殺死二人的為同一把刀,即管家身上所插之刀。
電話紀錄表明,八點五十二分有一個電話打出到龔健手機上。而龔健自離開后回了一趟家,拿走大量現金后銷聲匿跡。
陳督察指示:全力捉拿嫌犯龔健。請你來推理:兇手是誰?怎樣作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