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2040年,由於十年前不知道哪裡射來的光束,地球上1%的人擁有了異能。而異能者的能力,據調查都是四十歲以下。
我,烏拉,就是這樣一個異能者,能力是在某人的照片上寫下他的名字,就可以奪取他的生命,但要是寫錯了就會冷卻十分鐘。
很適合殺手的能力,對吧(笑),但是我選擇成為一名警察,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今天是7月26日,我和半個月前新來的警察小七一起去一家鄉間旅館調查連環殺人案件,小七在路上顯得很興奮,這也難怪,從小在大城市裡長大的丫頭,見到這番自然的田園景象當然會感到新奇。
犯人是七年前越獄的異能者,能力是變身為各類衣物,並能控制穿上衣物的生物,但好像只能持續變身一小時,變回人後冷卻大概有一分鐘的樣子,夠我寫死他了。
一般來說這樣的犯人是有照片和指紋的,但是近十年前推出的人造軀幹讓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那個變衣混蛋貌似去哪裡搶了一個,現在還逍遙法外呢。
到了旅館,一位老人出來迎接我們:「兩位就是來調查的警官吧,俺是這家旅館的館主。」旅館老闆的信息我早已從局長那拿到了,老厲,六十四歲獨身,經營旅館快三十年了,看到照片與真人相符,我和小七脫帽向老厲致意。
「俺家這間旅館已經祖傳了五代了,生意一直興旺,沒想到最近出了這種事,請一定要調查清楚啊」,老厲抹著眼淚,聲音顫抖地說道。
我想不出如何安慰,直接開始調查
「上一次死人是什麼時候?」
「十天前。」
「旅館結構和物資補充如何?」
「十間客房,標準搭配,卧室廁所都有,沐浴露洗髮液啥的都是雙分日和雙至日下訂單從城裡貨,飯食也是本店提供的,后舍還有個馬廄,馬草是跟沐浴露洗髮液一起送來的。」
「來往的人呢?」
「最近沒有回頭客,只有我老厲,小店裡的夥計劉寶,還有從城裡送物資來的阿林了,這些都是旅店的老熟人。」
「目前旅店裡的旅客呢?」
「只有一個一小時前來的叫陸可的,還有你們兩位警官了,不過阿林今天倒是也在,明明以前除了送貨都不來這的。」
「這樣啊...」
我向老厲取證完,開始親自探查旅館,所有客房都一樣,跟外面的旅店也沒啥區別,大廳里也只擺了幾顆迎客松,調查完這些,我走向後院的馬廄。
汪!嗚~~汪汪!
「卧槽?」
「阿土,別叫了!」老厲從後方走來
「警官,這是俺家養的狗叫阿土,六歲多,這狗別的不說,嗓門是真的大,俺就把它安置在馬廄邊,不過這狗看見生人倒是會叫得很兇,一般見過十來次就沒事了」
「是嘛」
我調查馬廄,三匹馬,養得倒都是精壯,除此之外沒啥特別的了,我向老厲取了目前在旅館里所有人的照片和年齡信息,回到旅館內部。
好傢夥,除了老厲,都挺年輕啊,這咋排除?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本想找小七過來討論討論,看她在自己床上睡熟的臉,這傢伙真是一點忙都幫不上,我只好回到自己房間里整理思路。
夜深了,困意席捲而來,我頂不住卧到床上。半夜的旅店,外頭的蟬鳴反而使室內更顯幽靜,微微灑進窗內的月光,掛在房頂上稍稍作響的風鈴,還有拿著刀朝我靠近的,帶著惡鬼面具的人影...
我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一刀刺來,我倉皇滾地躲開,連忙站起拿住斜靠在的牆角旁的矮凳。
擋住幾下凌厲的劈砍,我回頭一腳踢飛了黑影手上的刀,取出了藏在皮靴里的左輪手槍,黑影大見不妙,破窗逃出。我飛身躍出窗外,疾馳著追趕,隨著震耳欲聾的爆鳴聲,五發子彈飛出,卻被那黑影跑進了拐角躲開。
那邊拐角后的是……馬廄!
晚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冒著縷縷煙的槍管還有點發燙,還有一發子彈,我緩步走向拐角,以防那黑影在拐角后偷襲,繼上輪槍響后再度打破這一寂靜的,是飛奔出來的駿馬。
可惡,變成馬鞍了嗎?但前面那片是空曠地,你可沒地方躲我的槍!
一發打中在馬的後腿上,我的子彈也算正式用完了。那馬受了重傷跑不出百米,我取出了藏在兜里的照片。
「來吧,殺人鬼,讓我看看你的臉,然後領死吧!」
如是想著,那馬卻轉向衝進了旅館的大門裡,轟隆巨響,我追進旅館內,卻發現了令人為難的景象。
紅白相間的馬兒倒在地上失了生氣,惡鬼的面具碎了一地,沒有馬鞍,看來是變回人了,老厲站在馬旁不知所措,陸可一臉冷峻,阿林滿頭大汗分別站在兩邊的樓梯上。劉寶從廚房裡走出來,小七從房裡快步趕出,身上已經換好了警服,看來都是被槍聲吵醒又被馬的聲音引來了啊
老厲見我走來,抬頭問道:「警官,這是?」
「我被殺人鬼襲擊了,犯人就在這群人裡面。」
「誒?誒!」小七顯然沒搞清楚狀況。
我的槍里是沒子彈了,但正義的瞄準鏡永遠鎖定著你的心臟,接受制裁吧!
我取出了照片,寫下了名字,隨著那個人應聲倒地,這次的調查也落下了帷幕。
犯人究竟是誰?
「毛利老弟,你怎麼也在這?」
「我就住在這個旅館啊,屍體現場能保存得這麼好,不就是因為我在這嘛。
「那你說一下現場情況吧」
「死者是在清晨打掃衛生的保潔員發現的,當時多次敲死者的門無反應,於是找來多人合力將門撞開,發現了死者。初步判斷死者應該是上吊窒息而亡,門是從裡面反鎖的,不過門底下有一條縫,使用手法的話應該是可以從門外完成反鎖的,當然不排除自殺可能性」
「哦,那等屍檢報告出來以後再做進一步分析吧,這些人是當晚住在該旅館的嗎?」
「對,不過經過詢問,這四個人均與死者無人際關係,且均無不在場證明。」
「這個旅館居然沒有安裝攝像頭?按理說不應該啊」
「這個旅館的性質有些特殊,要提供一些特殊服務,所以自然不能安裝攝像頭留下證據,這個旅館對男性的收費遠高於女性,而且越漂亮的女性收費越低」
「這麼奇葩的旅館,這就是你住在這的原因?」
「咳咳,說一下我了解到的這四個人的信息,櫻川,女,19歲,一年前搬來這個旅館居住,據她說原因是她長相靚麗,旅館的收費較低,可以維持開銷;山美,女27歲,常年居住在該旅館,據我私下了解到她好像就從事這家旅館的特殊服務,坂田,男,三十歲,富二代,十分有錢,經常來這花銷,無工作;安本,男34歲,有固定工資,偶爾來這家旅館」
屍檢人員跑過來打斷了目暮警官和毛利的對話,「目暮警官,屍檢報告出來了,死者男,左川,40歲,任職於里美工程公司,死於凌晨一點到兩點,死因是窒息而死,在死者胃中發現大量安眠藥,據死者同事反映死者患有失眠,經常服用安眠藥,死者的杯子上也檢驗出安眠藥成分,現場沒有發現除死者以外人的指紋,死者無財物丟失,死者同事同時還反映到死者本來生活很拮据,最近卻突然花錢大手大腳起來了。而公司的狀況卻不怎麼景氣,員工的工資一減再減。我們都好奇他哪來的錢,要不是他職位低微,我們都懷疑是他挪用公司資金了呢。」
毛利皺了皺眉:「這樣自殺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呀,現場的人與死者都無人際關係,且死者無財物丟失,死者很有可能想不開又害怕死亡的痛苦服用安眠藥後上吊自殺」
目暮警官:「只能暫時先這樣了,我去調查一下這四個人的詳細個人資料」
櫻川: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父母信息不詳,個人經歷不詳,現就讀於某大學,生活貧困
山美:普通家庭出身,水性楊花,無固定工作,與多名男性有不正當關係,常參與該旅館的一些特殊服務掙取資金
坂田:出身於商人家庭,典型的富二代,經常打架鬥毆,嫖娼賭博,經常出入該旅館尋求特殊服務,現單身。
安本:出身於普通家庭,在一家民營企業工作,偶爾來這家旅館放鬆
目暮警官放下手裡的資料,喃喃道:當真與死者找不出一點關係啊。
三天後,「目暮警官,又出現命案了」
來到現場,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死者井一,男45歲,死於自己辦公室,死因是一種毒藥致死,該毒藥無色無味,服用后三小時到五小時會使人毒發身亡,現場只有死者的食指沾有該十分微量的毒藥,死者口腔發現毒藥。死者英俊瀟洒,家財萬貫,年輕時便有過無數的風流往事,死者在工程學,數學,文學上都有很高的造詣,經常有人來他的辦公室諮詢工程圖紙,數學邏輯等問題,據死者父母反映,死者有思考時吮吸手指的習慣,但從諮詢死者的人當中並沒有得到該信息,原因是死者在接到諮詢后,通常會先讓諮詢者在門外等候 ,自己單獨思考,也是為了防止別人看到來維持自身形象。
經詢問在死者死前三到五小時共有四人與死者有過接觸:
藤野:「我經常與死者探討數學問題,誰想到這才幾個小時他竟然就不在人世了。」經檢測數學書上並未檢測到毒藥,書籍十分乾燥。
野田:「我是梧桐建築公司的建築師,代表公司與死者商議圖紙中建築安全的相關問題,我們公司一直與死者在該方面有相關合作」圖紙部分被打濕,據野田自己說是打翻杯子所致。
賴川:「完善代表裡美工程公司的總經理,代表公司與死者商議圖紙的有關房屋裝飾問題,我們公司在該方面也一直與死者有相關合作」圖紙有一個點被打濕,據賴川自己說是打哈欠眼淚打濕的
奈奈子:「我是死者的秘書,與他有接觸在正常不過了」據相關人士說死者與秘書關係融洽。
「毛利老弟,這個案子,你怎麼看?」
「我在想兇手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麼呢?這四個人與死者並無利益糾葛,秘書與死者也關係融洽。」
「是啊,這跟三天前那個案子一樣,找不出動機啊,可這個案子總不能也是自殺吧?」
「目暮警官,你去查一下曾經與井一有過性關係並有了孩子的女性都有誰?」
「這怎麼查?有些女性雖然與井一關係曖昧過,但現在也有了家庭,誰知道那孩子是誰的?」
「那你去查一下與井一關係曖昧過,現在還單身的都有誰?」
「你這是?查這個有什麼用?」
「現在還單身說明感情出問題了,要麼是對井一念念不忘,要麼是對他恨之入骨,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要驗證一下,你只管去查」
美莎,女39歲,無工作,經常去各地旅遊,喜好購物,資金來源是她的弟弟
麗川,女41歲,就職於里美工程公司,富有同情心,經常去孤兒院,養老院。
秀井,女35歲,就職於梧桐建築公司,每天維持家和公司兩點一線的生活。
目暮警官把資料放到毛利的桌子上:喏,就這些人。
毛利問道:「她們有孩子嗎?」
目暮警官奇怪的看了毛利一眼:「單身怎麼有孩子」
毛利說「井一的唄,有嗎」
目暮警官看了一眼資料:「應該是沒有,資料上她們都是一個人生活」
謎題結束,理清所有疑點,還原案件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