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123278 #123371)
為了擺脫那個監視我的人,我在車門徹底關閉、從站台開走的瞬間,縱身一躍,從門縫鑽了出去。
跳出去的瞬間我才想到,那個人也許不值得我這麼拚命地躲。不過已經晚了,我沒掌握好重心,重重地跌倒在地。想要起身時,鑽心的刺痛從右腳傳來。
幾個好心的路人把我帶到了附近的小診所。
醫生幫我治療后,腳腕仍然很痛。看來暫時走不了了。我躺在診所裡間的病床上,決定好好休息一會。
診所小,病人卻不少。我沒休息多久,醫生就帶著三個學生打扮的人走進來,希望我能坐起來,和他們擠一下。
第一個病人不停地咳嗽著,手上的杯子也跟著一起晃動,可以聽見裡面冰塊撞到杯子的聲音。
第二個病人似乎和我一樣扭到了腳,腳腕腫起很高,還沒等我說話就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坐到了床邊。
第三個病人也是咳嗽不斷,手上抱著已經吃了一半的糖果大禮盒。這種禮盒在隔壁超市買的很不錯。
「擠一下是可以……」我坐了起來,「不過我只和那個沒有裝病的人擠。」
從醫療健康角度分析,沒有裝病的是哪個?
伊夫林·威廉斯醫生在英國出生,小時候隨父母移居美國,現在在紐約郊區的一幢大樓里開了家牙科診所。
」多蘿西·胡佛小姐昨天下午3點多鐘來到威廉斯診所鑲牙。」巡警溫特斯說,」就在醫生給她的牙印模時,門輕輕地被推開了,一隻戴著手套的手伸進來,手中握著手槍。」 」威廉斯醫生當時正背對著門,所以只聽兩聲槍響。胡佛小姐被打死了。在案件發生一個小時后,我們找到了嫌疑犯。」 」開電梯的工人說,他在聽到槍聲之前的幾分鐘,把一個神色慌張的人送到15樓,那個地方正是牙科診所。據電梯工描述,我們認為那個人正是假釋犯伯頓,他因受雇殺人未遂入獄。」
警長哈利黛安問:」把伯頓那傢伙抓來了嗎? 」已經抓來了。」溫特斯答道,」是在他住所抓到的。」 哈利黛安提審了伯頓,開頭就問:」你聽說過威廉斯這個人的名字嗎?」 」我沒聽說過。你們問這幹什麼?」 哈利黛安佯佯一笑:」不為什麼,只是兩小時前,有位名叫多蘿西·胡佛的小姐在他那裡遇上了點麻煩,不明不白地倒在血泊中。」 」這關我什麼事?整個下午我一直在家睡覺!」伯頓回道。可有人卻看見一個長得像你的人在槍響前到15樓去了!」哈利黛安緊逼了一下,目光似劍。 」不是我,」伯頓大叫,」我長得像很多人。」他接著又說,」從監獄假釋出來我從未去過他的牙科診所。這個威廉斯,我敢打賭這個老頭從來沒見過我。他要敢亂咬我,我與他拚命!」 哈利黛安厲聲道:」伯頓,你露馬腳了,準備上斷頭台吧!」
你能猜出罪犯的申辯中何處露了馬腳
緝毒有緝毒專家,不插手警方的勢力範圍是我們的行業規則。但唯有此次是個例外。因為委託人是我們偵探社的要害,連我們頭兒也不敢怠慢。說是為了給因吸毒致殘的女兒報仇,讓我們將同他女兒有關的販毒團伙幹掉。
毒品販子的名字很快就搞清楚了。但就在我們要下手教訓他之前,此人已經命喪黃泉了。是口中飲彈身亡的。身旁丟著一支手槍,是至近距離開的槍。警方斷定是自殺,但既無自殺動機也無遺書。因為找不到被人用槍抵入嘴裡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被槍殺的證據,所以斷定為發作性自殺。但我卻不能接受這一結論。雖然當初對此案不大上心。但因獵物死了而中止調查,心裡有又甘做罷。
被害人大概是被其同夥幹掉的,因為他一旦被抓就會供出他們。此人雖然販毒,但自己卻對毒品一塵不染,甚至連煙酒也滴口不沾。不知為何唯獨喜好口香糖和巧克力。
他也有個情婦,但好像又不屬於他專用。我首先詢問了她。
「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男人,可我從未想過希望他去死。至於毒品從哪兒弄的,我一概不知,我今天還是頭一回聽說他同那種東西有染。」她吐著煙圈跟我說。與死者相反她格外討厭甜食,也許是為了服喪她,他身穿著黑色晚禮服。
接著我又調查被害人與賭博業是否有瓜葛,找到了一個在小酒館當跑堂兒的年輕人。
「真是夠不幸的呀。不錯,我以前就知道他倒騰毒品,可貨是從哪兒進的我沒問過,先前我勸過他洗手不幹算了,干毒品的都沒什麼好下場,果不其然,連小命都折騰進去了。」讓我灌了幾口酒的年輕人,說著說著嘴上就沒把門的了,絲毫看不出對朋友的死有何遺憾,只是一個勁兒的用被煙油熏黃了的手指敲打著桌子,招呼服務員上酒。
最後,我又去訪問死者常去的牙科診所。由於此人嗜糖如命,所以滿口蟲牙,似乎常來診所看牙。到了診所,讓我在外排隊。在外聽不到診所裡面有鑽頭聲,說明診所的隔音設備很好。不過候診時讓患者聽到鑽頭聲無疑會使患者感到恐懼。
「雖說是個癟三,可人長得還很帥的。」將我前邊的患者打發走後,年輕的牙科醫生無所謂麻煩似的回答了我的提問。「無論怎麼給他治,蟲牙馬上又出來了。他的屍體在自家被發現時,我也被叫去確認身份,可他的臉下半必被打飛了,所以我所能確認的部分已所剩無幾。」
那麼,受團伙之命將被害人除去者是誰呢?